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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闪闪照我心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红星闪闪照我心,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1927年8月1日,南昌城内的枪响象征了一个时代的开始,伟大的共产党第一次创建了自己的军队,伟大的中国人民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人民军队。

从此以后,有这样一支军队的旗帜飘扬在中华大地,无论是红军,八路军,新四军,中国人民解放军,任凭时光流转,这支军队始终站在党和人民一边,他的生命与党紧密相连,随着党一起成长和壮大。

风雨九十年,解放军通过无数场战斗,小战,大战,苦战,血战捍卫了自己的荣誉,捍卫了党的荣誉,捍卫了人民的荣誉。

90年的岁月,从南昌到延安,从西柏坡到北京,从朝鲜到越南,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用自己的生命染红了伟大的八一军旗,为共和国的前途命运做出了巨大牺牲。

试问,牺牲的革命先烈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妻子?谁人无兄弟?若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又有谁人愿意上不能尽孝于父母,下不能疼爱于子女,不能与妻子白头偕老?

然而,当国家陷于危亡之际,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大家将亡,小家又焉能保全!于是,他们为了民族危亡,为了民族复兴,与日寇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了殊死斗争直至奉献宝贵生命。

《红星闪闪照我心》这本书里,皆是这些英雄在就义前写的家书,他们在生命结束前,把自己的遗憾,期望,信念都融进了这短短的千百字中。

写给父母,表达忠孝不两全的遗憾,不能尽孝的愧疚;写给妻子,表达对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痛苦,希望他们能抚育子女chengren;写给子女,希望他们能不忘自己的嘱托,继承自己遗志,继续奋斗成长

其中最震撼我的莫过于刘愿庵烈士,他并不出名,但这无损于他面对死亡与别离时的勇敢与无畏,而他对妻子的爱,对父母的爱,对子女的爱,始终未变,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刘愿庵写给了自己的妻子,在短短的一千多字中,没有肉麻的话语,没有儿女情长的修饰,有的是对妻子的嘱咐与愧疚,对自己选择的无与坚持。妻子是他的同志,是他的战友,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们之间更多的不是爱情的甜蜜,而是对革命事业的互相扶持与互相牺牲。

在平日的生活中,妻子与家庭永远是他的后盾,是他最无法放下的那几个人。但当离别的时刻到来时,他劝妻子选择忘却自己,忘却儿女情长的分离,继承自己的遗志,吸取自己的教训,继续奋斗,这是怎样的信念与勇气,这是怎样的爱与无私!

这,就是这些革命者的魂,也是共产党员,解放军人的魂,勇敢,无畏!

我想,如果这些烈士们在天有灵,能见祖国今日国防之强大,他们,也一定会很欣慰吧。从1840的炮声轰开了古老中国的大门100多年的时间里,中国变成了一个有国无防的落后国家。

帝国主义列强逼迫清政府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让中国赔款割地,建立租界。民国的军阀与南京国民政府皆无力改变。直至新中国成立及朝鲜战争的胜利,才一扫百年之阴霾,使世界再也不能小觑中国军队。

此后,中国造出了飞机坦克导弹以致原子弹氢弹,在改革开放后随着经济的发展更是使军队以质变速度发展,前不久第一艘国产航母的问世更是宣告了中国解放军的强大。

正是这种强大的国防实力,1984年邓小平才能在与撒切尔夫人的谈判中强硬要求归还香港。此时的英国虽已不是世界霸主,却还是发达国家,而此时的中国却早已不是彼时的晚清!

而在今天,一只被公认为世界第三强大的军队正保卫着960万平方公里领土和300万平方公里领海,还有14亿人民!解放军的强大,亦是中国的强大!

从我自身而言,作为一名公安大学生,我的职责就是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强健体魄,工作以后尽心尽力为人民服务。

固然,我不是一名军人,无法投身军队为国效命,但作为警察,在和平年代忠于职守,服务百姓,保一方平安,又何尝不是对国家,对国防的一大贡献呢!

我誓不负党、国家和人民的重托,为崇高的公安事业奋斗终生!为我国的国防事业奋斗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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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冥照


“帮帮我,帮帮我,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满身伤痕的白裙女人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张浩然看着自己被紧紧拽住的衣角,想伸出手去扶起跪着的女人,可手臂抬了抬,还是没有伸出去的勇气,他不安地扒拉了几下头发,低头看着眼前血流满面的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或该做什么。

张浩然不知道怎么地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局面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好像意识一清醒就这样子了。这白裙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鬼了,她的脸真的是太令人恐惧了,面目血肉狰狞!饶是张浩然胆子不小,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泛着酸水。

女人哭的太过悲伤,哭声里的绝望苦涩惹得张浩然不自觉的心生可怜之意,他蹲了下来,视线尽量地避开女鬼诡异别扭的脸,然后平和的问:“你要我怎么帮你?能先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吗?”

女鬼幽幽地看了张浩然一眼,她眼底的不甘和恨意让张浩然一阵心惊,张浩然略微有点肌肉紧绷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了。

女鬼明白过来自己的形象太过于吓人,她身上光芒一转,竟变成一个清清秀秀的女人样子,女人泪眼婆娑地望着张浩然,抓住他衣角的手还是不肯放开。

好歹女鬼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了,张浩然也不再觉得那么地不舒服,他就着衣服的长度原地盘腿坐了下来,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张医生,我是一个护士……不,我生前曾是一个护士,我叫郑思雨,在警校法医学院附属医院工作,我是被人杀害的,杀我的凶手任然在人世逍遥快活,我死不瞑目啊!”女人越说声音越大,竟是自己激动起来。

张浩然抓到了‘警校法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关键词,这下可以解释女鬼为什么找上自己了,因为他就是这个医院的法医。不过当下最主要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将女鬼安抚下来,让她不要那么暴躁。

法医在大学都修过人类心理学,虽然对方是灵体,但是大致也是适用的。张浩然先让自己变的平和,再直视‘女鬼’的眼睛把宁静的情绪传递过去,等到女鬼稍稍安静下来才轻声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死的?”

“我是被人杀死的!是……是……我是被人杀死的!”女鬼像是说不出仇人的名字,但又不是忘了,而是被什么约束着不能说出口。

张浩然听她说话听得着急,既然不能直言,那含沙射影总可以吧,他正要对凶手的身份旁敲侧击一番,突然地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被一个空间驱逐般的不适感,张浩然一阵的眩晕恶心。

待他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卧室房间的床上,周围是他所熟悉的事物,他觉得自己是作了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嗤笑一声,正要蒙头再睡,床头柜上的‘异样’却突然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张照片。张浩然有点儿强迫症,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在什么位置是绝对有张谱在心里的,所以,他能肯定这张照片昨晚是没有的!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在这儿的?张浩然伸手拿起照片一看,看清楚的刹那眼睛就直了,这……不是昨晚那个女鬼吗?

血流满面的躺在地上,眼睛圆睁,死不瞑目!张浩然心中恐惧,却弄不出个所以然来,下午是他当值,他起床收拾了一下,心思重重地出门上班去了。

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顺手拿上了女鬼的冥照。

到了医院,正碰上下了班出医院门的陈主任,陈主任是张浩然的直接领导,也算得上是张浩然的导师,张浩然毕恭毕敬的上前去打了招呼,陈主任也和平常一样的应了。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女鬼的照片不知怎地就飘了出来,落到了陈主任的脚下,张浩然有所发觉,转身弯腰就要去捡,可陈主任已经先一步将照片捡了起来,张浩然笑着从陈主任手中接过照片,看着就要迟到了,道了声谢转身就进了医院。

陈主任却不像刚刚那样急着回家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浩然进了医院,路过太平间门口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的穿过打开的门往里面一瞟,入殓师安小姐正背对着他,手臂起起落落地给尸体装殓,他收回视线,径直走过太平间,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放私人物品的时候,张浩然从包里掏出照片,想研究一下,令他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

照片上的图像变了!女鬼还是那个女鬼,却变得皮肤雪白,脸颊红润,躺在白色床单的停尸床上,这分明是入殓师殓过的样子。入殓的方式张浩然也熟,会在尸体胸前放一朵白玫瑰的入殓师,张浩然目前只知道‘安小姐’。

张浩然拿着照片去了太平间,安小姐已经离开了,他往里走去,在第三张停尸床上找到了女鬼郑思雨,他拿着照片一比对,果然是一摸一样,看来这照片就是女鬼留下的杀人凶手的线索了。

张浩然看了看尸体手腕上挂的牌子,上面写着:‘郑思雨,女,二十四岁,死亡时间二零一六年十月十日,身上多处擦伤,致命伤为头部的钝器砸伤……警方定案为抢劫杀人,凶手尚未捉拿归案,家属要求验尸后入殓下葬……’

‘抢劫杀人’?这样他怎么找凶手?张浩然疑惑了,女鬼该去找个会破案的警察才是,找他个文弱书生有什么用?他把照片放在郑思雨身上,算是放弃了帮她这回事,可照片上的图像突然又变了——球网、旧沙发、葡藤藤架……这不是陈主任家的天台吗?半个月前陈主任还请医院法医科同事们去办过烧烤,张浩然也去了。

他不愿意贸然拿起照片,只是凑过去想看个清楚,只见他探头去看,却猛然退后,撞到墙才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半响才冷静下来,过去拿了照片急匆匆跑出了太平间。

原来,正当张浩然仔细看郑思雨冥照的时候,又一面图像慢慢浮现出来,陈主任家天台中间的空地上出现了郑思雨血淋淋的尸体,和拖着尸体的人的背影,凭着这段时间的熟悉和拖尸人的穿着,张浩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影是陈主任的,换句话说,拖尸人是陈主任!

张浩然跑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偷偷拿出照片来看,认真观察之后,张浩然发现陈主任颈部有几道抓痕,他推测是郑思雨临死前反抗抓的,这样来说的话郑思雨指甲里应该有陈主任的皮肤组织,张浩然眼前一亮!可随即沮丧下来,陈主任是法医科主任,处理郑思雨指甲里的皮肤组织简直太过容易!这个发现大概是没什么用了。

没有事做,张浩然整理整理资料,到了时间就下班回家了。

暮色深沉,医院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他熟练的避开了监视器,一路来到了停尸间,这人正是张浩然,他觉得陈主任可能只是改了验尸报告,或者也许没有清理干净郑思雨的指甲,毕竟皮肤组织太过细微,也不是那么容易完全清理掉的。

白天人多眼杂,晚上正好行事。张浩然提取了郑思雨指甲里的物质,放进机器里化验DNA,电脑上有医院所有工作人员的DNA样本,只要对比一下就大概能确定凶手到底是不是陈主任了。

化验要半个小时左右,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张浩然拿了支笔,用手指漫不经心的转着。

他思索着如果陈主任真是凶手该怎么做,直接举报还是匿名举报?这两种方法会带来什么不同的后果……

‘叮叮……’机器响了,张浩然抬眼正要去看电脑上的结果,化验室的灯光突然‘啪’的一下打开了,白炽灯亮的刺眼,尤其张浩然又在黑暗中待得久了,反应更为强烈,他不适地眯了眯眼睛,好一阵子才能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张浩然刚一看清楚,顿时忐忑起来,原来是陈主任站在门边打开了灯,此时他正一脸铁青的看着张浩然,神色狰狞。

张浩然心虚不已,冷汗不停的从背后滑落,嘴唇紧闭说不出话来。

陈主任开口了,只听他说道:“你在搞什么?查我?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浩然暗想:‘谁跟你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个杀人凶手!’

没想到张浩然想的太深,竟是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了!“你…你…”陈主任无比气愤的抄起一个铁质雕像朝张浩然砸去,恰巧张浩然在想事情怔了一下,铁质雕像就直直的砸在了张浩然的额头上,血慢慢地流了下来。

陈主任愣在原地,他用讶异的目光看着张浩然,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不躲开’?

张浩然却没心思看陈主任的目光,血流过眼睛,染红了他的视线,他一心想着陈主任要杀人灭口!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劲儿,他闭着眼睛,捡起铁质雕像就朝陈主任扑了过去,照着他的头,一下,两下……

陈主任躺在地上不动了,他双目圆睁,眼球血丝迸裂,死不瞑目。张浩然看着这一幕,杀人的恐惧感上来了,他抿着颤抖的嘴唇,转身就要逃跑,可转身的瞬间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血流满地的死人、丢在一边的凶气、死不瞑目……

张浩然猛地蹲下来抱着头部,头疼欲裂。

陈主任家的天台…倒卖药品、收取回扣…分成…郑思雨…偷听…逃跑…追…意外受伤…暴怒杀人……

“郑思雨是我……杀的?”张浩然自问,他不敢相信的扑到电脑前看化验结果——‘DNA匹配者:陈名宇、张浩然’。

张浩然慢慢抬起头,他摸了摸自己的颈部,那儿有三道血痂,他想起来了,郑思雨偶然偷听到了他和陈主任关于倒卖药品、收取回扣的谈话,她逃跑时撞到东西被他们察觉到了,他们追了出去,没想杀她的,可追上她时她疯了一样的拉扯反抗,一不小心抓伤了他的颈部,张浩然暴怒之下,把她拖回天台像杀陈主任一样把她杀了,然后他用帮凶的罪名威胁陈主任处理掉了尸体……

可能是良心不安,他自我催眠忘掉了这件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他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的联系——冥照!他拿起来冥照来看,一袭红裙的郑思雨阴冷的笑着。

张浩然精神崩溃,推开窗户跳下楼去……

临水照花娴


南朝梁武帝普通四年,东海郯城,徐家。

夜风丝溜溜地刮在屋顶上,已是暮春,却冷得很。一位女子端坐在闺房的铜镜前,猛然发现,镜中的自己白白地消瘦了许多,想起来,这已是丈夫徐悱宦游在外的第三个年头,手中拿着的玉搔头就此停止了动作——如此装扮,又是为了谁呢?明明,玉搔头是他赠与她的定情信物,像是被刻上了他的印记,只一拿起,便如火一般灼烧着她的心,此等煎熬,纵然刘令娴不是个需要丈夫时时抱在怀里的娇弱女子,也还是被自己的思念灼伤了整整两年。

注定一夜无眠。而这样的日子,对于刘令娴来说已是稀松平常,这样一个女子,早已习惯了每夜望着头顶的明月,明月只静静地躺在那里,和曾经的皎月并无二异,或者说,更亮,更圆,更大,月亮与她,本都是孤独的,互相慰藉,倒恰好。忆往昔,多少个明月里,和徐悱一起,吟诗作对,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男儿志在远方,她又怎会成为他仕途中的绊脚石,从著作左郎,到太子舍人,掌书记之任,担任太子洗马,终成晋安内史,她本应为他高兴才是,儿女情长,也只得咽回肚里。

她忽地又笑将起来,纤纤玉手将蜡烛芯挑了挑,火光倏地闪了一下,油烟升起的时候幻化出一抹希望,没错的,前几日收到丈夫从异地寄来的信,所有的字都在告诉她,爱从来不会白等。她忍不住又翻出了那封信,只一首诗,同样才华横溢的她自然已从寥寥数语中参透了他的心意:

《赠内》

日暮想清扬,蹑履出椒房。

网虫生锦荐,游尘掩玉床。

不见可怜影,空余黼帐香。

彼美情多乐,挟瑟坐高堂。

岂忘离忧者,向隅心独伤?

聊因一书札,以代九回肠。

她自然是懂他的,“原来,苦苦思念的,不止我一人,在你是无心收拾床铺,在我则是无心打理自己啊,我又怎能如你所说高高兴兴地坐在高堂鼓瑟呢?”终究不算是一人想念,欣慰于此。

恨不得只一下就飞到他的身边。想念,收到信的欣喜,无奈,焦心……所有的情绪一刹那都涌了上来,连同清泪一起。

她是刘令娴,是刘家的三小妹,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要表达,要肆意。决堤的情绪终于还是落在了纸上:

《答外》

花庭丽景斜,兰牖轻风度。

落日更新妆,开帘对春树。

鸣鹂叶中响,戏蝶花间鹜。

调瑟本要欢,心愁不成趣。

良会诚非远,佳期今不遇。

欲知幽怨多,春闺深且暮。

这一夜的风变得静悄悄的,敬业终究是没有回来。

她其实是幸运的,生在南朝风气开放的年代里,嫁给同为文化人的徐悱,虽为女辈,但才情却不输给当时的任何一个男人,因此夫妻俩一同出入文化人的场合,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舞文弄墨。曾有人戏谑过她:“刘氏安可如男子文章乎?”只见她顿一顿,嘴角上扬的,指着天边的云答而不驳:“天之大,云可安然飘之,虽常变而不得寻,存之亦可使天美哉。”不卑不亢,却掷地有声。在她心里,男女各执半边天地,从来也没有输过谁,相互尊重,给彼此空间但不失温暖是她所认为的最好相处模式。

人们说她不被礼教所束缚,恣意盎然,确实是的。

虽沦为闺中怨女,但她和其他的女子到底是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要去排解这种苦闷。

这一日,天蒙蒙亮,她准备向建康的光宅寺进发,为丈夫祈求平安。

下人们为她备好了车马,道:“夫人,出发吧。”

“好。”

到了光宅寺已接近午时,此时已是仲夏,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令娴走上阶梯,来到正殿,虔诚地插上三炷香,跪在拜垫上,面朝着眼前正殿里的观世音菩萨:

“阿弥陀佛,愿此生无疾无苦,愿夫君平平安安,早日归来……”

“当当当——”令娴刚祈福完,正是未时,庙里的钟声就响起,像是一种应答。

从正殿退出来,令娴漫步在这座幽静的寺庙里,聆听佛音,也欣赏着这仲夏里到处开得艳丽的花朵,忽然,一阵悦耳的笛声入耳,令娴寻声而走。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寺庙里的长廊处,绿藤萝环绕着整座长廊,在阳光的照射下,一跳一跳的,仿佛还闪着光。

只一刹,令娴被深深吸引,时间静止。静谧如斯,生命悠远绵长,绿藤萝的经络垂落下来,闪着生命的光,而眼前,正是一位僧人,手执一管竹笛,闭着眼,享受芳音。

此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岁上下,眉目清秀,倒是和丈夫徐悱有几分相像,虽然闭着眼,垂下来的睫毛却是卷而长,鼻梁像是被雕刻过一样,白皙高耸的同时,上面还沁着几颗汗珠,像是和绿藤萝相照应似的,一样泛着光亮。唇近笛孔,仿佛给笛灌输着生命之气,进去的是灵,出来的是魂,音魂。黄色的袈裟随风而动。只这一幕,便让人想起女娲造人的场景。

令娴已经很少听到这般曼妙的笛声了,自丈夫远行,佳音绝耳,虽不乏呕哑之声,在她耳里,却是嘲哳难听。

良久,曲毕。

“请问名僧所吹之曲,是否为《碣石调·幽兰》?”一个温婉纤细的声音响起。

“哦?”僧人慢慢张开了眼,打开一双明眸。

眼前的这位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天然去雕饰,却美得仿佛如仙界之女。

少倾,僧人回过神来,道:“令娴何以见得?”

“令娴?”刘令娴心里暗忖,明明我们初次相见,他为何知晓我的名字?但她此时无暇顾及这点,而是信心百倍地回答了僧人的问题:“其一,此曲开篇深沉低吟,郁郁然;其二,曲半诉说衷肠,质真蕙雅;其三,曲末清澈明朗,希冀犹存。这三者,实为幽兰也。”

僧人听罢,露出了微笑:“不愧是令娴,实在是高也。”

僧人的眼底多了几分柔意,对于眼前这位,他分明也是喜欢的。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令娴,眼里有几分期待:“若你不介意,可否邀请你到我禅房小憩?”

他这一望,让刘令娴失了神,脸上绯红一片:“是敝人的荣幸。”有多久没有男人对她这样笑过了?久到令娴已经记不得了。

走进僧人的禅房,映入眼帘的,便是诗经上的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怎生这般熟悉?令娴记得,家里也有一幅这样的字画,是丈夫临行前亲笔所题。再往里走,便看到一张大紫檀雕螭案,几把檀木圈椅,上面雕刻有青龙白虎,桌上不见佛经,但见笔墨纸砚和零零散散的一叠诗作。好生奇怪,竟和家里的布置别无二

致。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僧人和令娴。

令娴突然慌张起来,想起自己竟连僧人是何人都未曾可知,于是便问道:“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僧人的笑意比之前还要更深:“鄙僧在未出家之前,名曰徐悱,字敬业。”

“徐……徐悱……”刘令娴愕然,此僧居然和自己的丈夫同名。眼前这位僧人的脸也逐渐变形,慢慢地和丈夫的脸重叠在一起……当她想要将他的脸看个究竟时,所有的境都慢慢地消散了……

“夫人,夫人,夫人,快醒醒,今天我们就要出发,前往光宅寺。”

刘令娴擦了擦冷汗,原来梦境一场,天才刚刚泛白。

这一次,光宅寺没有吹笛的僧人,只有紫藤萝在长廊处招摇。一切如往年一样,祈福,逛庙会,回家。

那次梦以后,令娴愈发地想念丈夫,也久久未能忘却梦中的那位白白净净的僧人。在一个星迹明朗的夜晚,铺开纸,一笔一笔地让墨渲染开来,连同那份思念一起:

“长廊欣目送,广殿悦逢迎。何当曲房里,幽隐无人声。”

这一首诗,让她声名大噪。在文人的圈子里,广为流传,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以此为乐,甚至连青楼里也流传着这首诗,在当时被视作是大胆的香艳之诗,大家一边猜疑着刘令娴与这位僧人之间的故事,一边又喜欢着这首清丽委婉、能够引起人无限遐想的诗歌。其实那样的风气里,他们也并不十分在意。

有人将这首诗拿给她丈夫看,徐悱看后则是哈哈大笑,只是淡淡地吟诵了王僧孺的两句诗:“知君自荡子,奈妾亦倡家。”

公元525年,南朝梁武帝普通六年,徐悱在任职晋安内史时去世,徐悱死后,刘令娴写下《祭夫徐敬业文》,悲痛万分。刘令娴的公公看到刘令娴的哀文之后,遂搁笔不作。夫妻情深,由此可见。

徐悱去世之后,令娴遇一谢氏女子,令娴称其为“谢娘”。谢娘和令娴一样,丈夫早逝,自然知晓这悲痛之情。

一日,谢娘和令娴游历山水,两人共同回忆往昔,不禁感慨自古女人之命,总是让人唏嘘不已。

谢娘道:“自古女人悲寂寥,多少女人,在苦苦等待丈夫归来,我如是,你亦如是,握不住的,终究还是让时间带走了。”

令娴握住谢娘的手掌:“是啊,若身为男儿,又是另一番情形罢,幸而此刻身边还有你,不枉费了这大好的风景。”

无言。两人心中感慨万千,而谢娘此刻早已落下两行清泪。

这是又一年的夏季,流水潺潺,盖过多少心事。

令娴看着身边的谢娘,面容姣好,花容月貌,偏偏被泪打湿了妆容,心生怜悯,于是便轻轻地为她擦去泪痕。纱帕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手却被谢娘抓住。

拨开纱帕,朱唇相对,令娴停下动作。

“和你相依,也未为不可,如此便可温情脉脉。”谢娘道。

令娴看着她的眼睛,知道这并非玩笑之言,想起丈夫敬业去世之后,也是谢娘一路陪伴,况且两人在很多事情上也有同样的见解,谢娘亦是一位才情满满的女子,和令娴颇为相似,两人在一起时又常常吟诗作对,互解心事,谢娘是难得的懂她之人。谁说女人一定比不得男人?两人厮守,不在乎你侬我侬,更多的是心灵的抚慰与陪伴,而这些,谢娘一样不少,只会更多。

不得不认,女人是更懂女人的。

“好。”令娴摘下一枝同心栀子,戴在谢娘头上:“栀子,知子。如此便可不分离。”

有诗为证:“两叶虽为赠,交情永未因。同心何处恨,栀子最关人。”

那天的阳光刚刚好,透过层层叠叶照射下来的时候,不刺,却温暖,盛夏的阳光有了风的阴柔,听说,盛夏里阳光和风是邻居。刘三娘也是,像是阳光和阴柔的风化成的礼物。

所有的印记,刻得刚刚好。她是才女刘令娴。

母亲的婚纱照


母亲去照相馆照了张婚纱照。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与母亲16岁结婚做新娘的时候已经相隔57年。而我的已经作古的父亲在地下已安睡16年。

母亲完成的是一个人的婚纱照。母亲去照婚纱照之前,曾经颤颤巍巍地问过我,小区里有几个老年的朋友邀她去照相馆照婚纱照,可不可以?我几乎什么都没想就说:当然可以。

夕阳红呢。你就是。我搂着我矮小的母亲说。

得到我的鼓励,母亲像完成一件大事似地舒了口气。

那天,我开着车把她的几个老姐妹送到照相馆取照片。平常开车,我很张狂孟浪。那天,我的车开得很小心。所有的车我都小心避让着。因为车上坐着我的母亲我的去取婚纱照的并不年轻的母亲。

取照片的地方不是很远。从我住的望月湖小区开出,不出20分钟就到了一个叫碧湘街的地方。母亲相携着几个老姐妹快快活活地去取照片。

我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份报纸等候。

但坐在车上,一张报纸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母亲73岁了。73岁的母亲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照了一张婚纱照。我有那么多搞摄影的朋友,长沙有那么多漂亮的婚纱影楼,所有认识母亲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活得风采阳光的儿子。但母亲的婚纱照是自个儿找到一个收费最低廉的照相馆给完成的。

为什么所有人生里重大的事情到了母亲那里,就变得不那么庄重?不那么重大?仅仅因为她是母亲吗?

我的头耷拉下去。过了一会,母亲和几位老姐妹取着照片回来了。照片上的母亲穿着白白的婚纱,脸上打了很浓的腮红,还描了她一辈子不曾描过的眼线和口红。不太高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也显得高挑了不少。惟一无法修饰的是母亲额上和眼角的皱纹,像深壑并且苍老着。

母亲有些满足又有些难为情地说,就图个时新,不挂的。

我突然变得言辞笨拙了。看着母亲紧捂着的一个梦想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完成,我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我觉得做儿子的在母亲身上真的使不上一点儿劲。

我不说话。启动了车。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冲动,很想紧紧地拥抱我的母亲。

曾是惊鸿照影来


她嫁他那天,一袭大红嫁衣,端庄华贵,桃之天天,灼灼其华。

与唐婉成婚后莫过于是陆游一生中最安宁的时光。他在陆府的后花园摘下最艳丽的花簪在她头上,亦在书房细细研墨,在她的小像上题词。她美艳亦不失斯文,她可以吟出与他相和的诗句,也可以在他耳边悄悄呢喃。两人赌书泼茶,瞥不温柔缱绻。

好景不长,两人婚后陆游醉心花间,且唐婉没有身孕,引起了陆母的不满。陆游是孝子,他纵有万搬不舍也无可奈何。他也写不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样的话,两人就此合离。

分开后,唐婉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赵士诚。陆游娶妻王氏,孝取功名。

十年后的某天,陆游回到家乡,到附近的沈园游玩,他沿着院墙前行,仿若在光阴中有走,不经意一抬头,眼前竟是日思夜想的唐婉。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如今相见,只剩下物是人非的荒凉。

还未开口,唐婉就已离去。她此行是陪丈夫赵士诚前来的,赵士诚此刻正等她用餐。回到赵士诚身边,唐婉脸色苍白,赵士诚问她怎么了,语气温柔,于是她挤出一抹笑,说没事。却唤来丫鬟,让她将几分糕点送与陆游,她记得,那是他最爱的糕点。

沈园一别后,唐婉便是卧床不起,听闻陆游在沈园题了一首词,名曰《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顿时她心如刀绞,那只凤钗,是陆游赠与她的家传的凤钗。

此时,他平步青云。她却在病榻上挣扎。

许多年后,他再回沈园时,她已离去四十年。彼时,他已年迈。回首往事,曾经的女子翩若惊鸿。他搬到沈园附近,用余生来缅怀过去的岁月。世人谓他长情,却不知他伤心。最后的时光,他写下: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前尘往事,终是在岁月中风化。往日恩怨,也在烟尘中一笔勾销了吧!

明月何时照我还的前一句是什么


明月何时照我还的上一句:春风又绿江南岸。

《泊船瓜洲》是北宋诗人王安石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其中名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千百年来一直为人所传颂。诗中绿字将无形的春风化为鲜明的形象,极其传神。

从字面上看,该诗是流露着对故乡的怀念之情,大有急欲飞舟渡江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愿望,其实在字里行间也寓着他重返政治舞台、推行新政的强烈欲望。

《泊船瓜洲》【北宋】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泊船瓜洲》的写作时间长期以来也有争议,虽然都认为写于王安石晚期,但具体的说法主要有三种意见:①宋神宗熙宁元年(1068),王安石应召自江宁府赴京任翰林学士,途经瓜洲后所作;②神宗熙宁七年(1074),王安石第一次罢相自京还金陵;途经瓜洲时所作;③神宗熙宁八年(1075),王安石第二次拜相;自江宁赴京途经瓜洲时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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