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节,又称重九节和老人节,是老人们踏秋赏菊,尽情桑榆晚景的日子,也是儿女陪伴共享天伦的美好时光。
今天,周六,重阳节,父母的节日。
这次陪父母过节,没有了以往的氛围和热闹,显得凄清单调了许多。这是老屋拆迁后,第一次客居他乡的重阳节。父母见不到熟悉的左邻右舍,听不到老人间家长里短的唠叨,看不到族人小辈们的登门问候。凑巧的是,以往周六与父母欢聚的家人们,因工作等脱不开的事务大都没有如愿。大哥与父母同住在家,还好,我和二妹也还是抽空从城里先后赶了过来,不过,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人少感到的清冷。
中午,二妹包的水饺,大哥帮父母收拾一些家务,我进了厨房。三兄妹陪父母吃了一顿午饭。因大哥下午需进城到侄女家,晚上回不来,二妹也要赶回城。饭后,大哥和二妹一块与父母道别,就出门回城了。我留下来陪父母住一晚,等明天大哥回来,我还要有些事情需要办理。
午饭过后,父母照例上床休息,我也遗传了老人的习惯,到隔壁大哥的房间,看了一会儿书,便迷迷糊糊的倒头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父母也起床刚刚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正说着话。我对父亲说,你到院子里活动活动,待会给你电烤。因为父亲的病,正是康复阶段,每天两次电烤是必须的。母亲的习惯是,午休过后,是例行拄着拐棍,到后邻唯一的远方亲戚家,找自称喊母亲姨的同样的老太太唠嗑。看到年望九十的母亲,麻利稳健的身影走出大门,心理不禁涌出一股幸福的暖流,心想,母亲的康健是我们做儿女的多大的福报啊。
小母亲三岁的父亲,本是很强壮的,今年搬迁前,还一直在家管理着的四亩果园和几分菜地。只是偶尔的便秘引起的带状疱疹,才使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还好,经过一周的住院治疗,和近一个多月的药物和电烤康复,总算又看到父亲病前的模样。
给父亲上药和半个多小时的电烤,在有条不紊的忙活中,很快就结束了,抬头看一下墙上的表,指针已逼近数字五的位置,拐杖触地的当,当的声响,也从大门传来,知道母亲回来了。父母晚上不是很吃饭的,只是喝点稀饭吃点月饼。既然是老年节,沾点父母的光,走进厨房做了四个小菜,为父母熬好粥,已是六点吃晚饭的时候了。
由于大哥不在家,一人喝酒不是很习惯,过节么,给老人盛上饭,还是陪着父母,搭讪着说着话,勉强喝了两杯牛二(牛栏山二锅头),父母吃完,我也酒足饭饱了。收拾碗筷的时候,父母已在院里遛弯呢。
父亲虽然身体欠佳,晚上的新闻联播是必看的,给父亲吃了药,父亲到点就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不时看着墙上的表的时针位置。母亲自己穿的暖和和的,已坐在堂屋子下的长
沙发上了。由于手机的方便,我也很少看联播了。趁父亲专注看联播的机会,很难得陪母亲到外面的沙发上,唠唠嗑。
晚上,霜降过后的深秋天气,已是凉风习习。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有了岁月的椿芽树,和西邻的满墙而过的梧桐树的枝叶,相互交织着,随风瑟缩的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不时看到叶的无奈的飘落。抬头透过稀疏不均的树的缝隙,半轮明月已高高挂在树稍上,像一盏马灯,银光穿过树的枝叶,洒落了满院的斑驳的花影。院里角落的几盆黄菊,也显得分外的影形孤单。这时的母亲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开始了闲聊。
母亲:孩子,冷么?
我:不冷。您呢,妈,?
母亲:不冷,我穿上棉袄了。孩子,你什么时候去北京出发?
我:说不准,快了吧。怎么,妈,?
母亲:我年纪大了,真不想让你走,走了怪想的,说不定也一早一晚的。
我:不会的,您身体好着哩。去的话,时间也不长,我会常给您打电话的。
母亲:咱家的院子都拆了吧,院子的栗子树,丁香树,金银花,枸杞树都没了吧?
我:除了栗子树,其他花木树都处理了。
母亲:栗子树,结果来么?
我:结是结了,只是家里没来的及收,让勤快人给代收走了,总之,没有烂到地里。
母亲:我还是想咱的家。前邻的你婶子搬哪里去了,后邻的你大奶奶搬哪里去了,真想她们了。咱啥时候搬回去,我想咱家,不愿住楼,不习惯,没人啦呱了。
我:她们离您住的都不远,抽空她们会来看您的。到时候搬到楼上,有电梯,下楼可见到您熟悉的婶子大娘了。
母亲:那好。
看到母亲那似乎无奈的神情,发呆似的望着南方老屋的方向。
母亲:。
我:。
时间过得好快,不觉不知个把小时过去了,父亲看完联播,已在院子里活动了。我知道,已经到了母亲睡觉的时间了。我劝母亲睡觉,洗脚水早已备好,母亲自己利索的自理完,就上床了。父亲睡觉晚,还要看会儿戏曲台的电视节目。我给父亲打了招呼,早点休息,我就到了大哥的屋子。
简单洗漱一下,躺在沙发上想看点书睡觉。与母亲的唠嗑的话语,一直萦绕的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窗外的月光依然似流水般涌进了屋子,睡意全无,碾转反测。明朝诗人进士文森的一首诗词,又浮现在我的脑海:
三载重阳菊,开时不在家。
何期今日酒,忽对故园花。
野旷云连树,天寒雁聚沙。
登临无限意,何处望京华。
虽然母亲离开老屋一年了,我想思念故园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难怪母亲重阳节的日子里,又想起了那里的人,那里的树,那里曾经熟悉的一切了。还有那重阳节,儿女绕膝时,天上那轮明月。
祝愿父母健康的活着,明年我们回家在新楼上,伴着明月过重阳。
二0一七年十月二十八日
小时候,爸爸妈妈就到省城去打工了,那时的我,觉得那地方好远,好远
省城,就像另一个天国。在哪里,爸爸和妈妈努力的工作,他们会给我寄好多好多的玩具,那些玩具都是我在家乡没见过的,我于是拿给同学炫耀,同学们都说这个是国外的玩具,他们脸上都显现出羡慕的眼光。
后来我长大了,我的高中就是在省城里读的,我每个月都可以回家,走得多了几回,我便发现那几百里算不了什么。只要我想家,我就可以跳上回家的车。
爸爸妈妈在我小的时候把我交给了奶奶,他们走的时候总是把我锁在奶奶睡的房间里。奶奶帮爸爸妈妈提行李,而我则被锁在房子里哭得昏天黑地。我好想把房间的们踢开,抱着爸爸妈妈的大腿,让他们带我去。我曾经就是这样做的,所以才会有锁在房间哭的结果。
许久许久,我就在痛哭中倒在奶奶的床上睡着了。奶奶早已经把他们送上车了,等我醒来时。
我看到奶奶把房间的灯打开,坐在我的旁边,就是看看,没做什么。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立刻过来抱住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又开始哽咽和小声哭泣。
终于,我把年过完了,回到小学读书去,我渐渐的不是那么想念他们,我可以和同学们幸福的玩。最让我高兴的莫过于考了100分,我可以鼓气勇气,牵着奶奶的手到一里外的小卖铺去要张爷爷帮我拨通爸爸妈妈的电话,告诉他们我此刻的幸福。我听到他们的笑声,他们很高兴,奶奶也在一旁笑得很开心。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一百天,两百天,三百天
天气变凉了,打霜了,天黑得越来越早。放学回家时已经灰蒙蒙的,我有点害怕,于是奶奶会在这时出现在回家的路口,扑倒在奶奶的怀抱,奶奶会看看我,再看看我回来的路。于是我也会回过头去看看,有时也会问奶奶,看什么。
奶奶说,没看什么,走,我们回家。
再过不久,又快过年了,我记忆中的爸爸妈妈会出现在路口,提着大包小包,里面有零食和新衣。奶奶会过去接过一两个,而我准是扑倒在妈妈的怀里,闻着她的气息。
盼着,盼着,那天我回家,奶奶站在路口,说爸爸妈妈已经回来了。我心里一惊,有点失落,但更是是开心,牵着奶奶的手,奶奶也牵着我的手,这一次,我和奶奶都没有回头,径直往家赶去。
今日在帖子上偶然看到了一则治疗关节炎的偏方,最后还善意提醒大家要替爸妈留存好,备用。
是啊,老妈是有关节炎,但她再也不需要这个了;老爸关节是好好的。也不需要留存。这个帖子看到算是白看了;不过在今天,一个特定的日子,它却让我静静地想起妈妈
老妈有很厉害的关节炎,发作时,膝盖会肿,腿也会肿。经常大夏天的,汗流浃背的日子里,她却还要戴护膝,因为左右腿的关节吹不得电扇和空调。推测是因为在农村,生我小哥后不久就下河洗衣服、床单什么的引起,那时虽说是六月天,但对一个孩子刚满月的母亲来说,河水依旧是凉,凉得能侵入毛孔的;而且那是七十年代初,气温应该比现在要低。
当时不觉得什么,很久以后才知道严重性,但已无法根治,每次疼痛难忍时,都只能住院以吊水缓解,否则走路都成问题。
妈妈的一生,总是累的时候多。老爸家在农村,兄妹八个,而且他又是老大,贫困与负担可想而知。嫁给老爸时,不知多少人反对老妈的决定,可老妈还是被老爸的风采吸引了,义无反顾地嫁了,不管前方等待她的是何样的苦难。
一路走来,其中的艰辛,我们小孩子是无法体会的两个大家庭几十口人的牵牵绊绊,一个小家庭,三个孩子的牵牵绊绊,而且孩子的年龄又相差无几。那时的岁月又是温饱都成问题的岁月,想想都觉得累啊!
妈妈却整天乐呵呵的,忙里忙外。工作之余,还垦荒种地,养鸡养兔,贴补家用。
后来,生活渐渐好转了,她却还是一直对自己很苛刻。记得八十年代后期的一个夏天,有次她带我上街去买裙子。很热的天,她舍得给我买冰棍,可自己却连路边摊卖的茶水那种装在六边形玻璃杯里的,上面还盖着片玻璃,应该只要几分钱吧都舍不得买,说回家再喝也一样。
妈妈的一生,总是在为别人考虑;但她心里应该总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吧,不然也不会后来信了基督,不过这也让她心胸更加开阔了,更加觉得能够付出就是一种快乐。
妈妈,希望我会继承你的豁达。
妈妈,第一个没有你的重阳节。
妈妈,我会一直好好的。
妈妈,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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