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多日,想起那次回老家,心中就满是酸楚和不明情由的自责。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每每忆起只能是更加努力的工作,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一条悬临深谷,在山凿出的山路。初次走过的人心中都会生出几许紧张,不过只要不往深谷看,而是转移视线去看山上风景的话那心情又别是番感受。这条就是通往家里我内心深处那根心弦的路。
从山脚开始一路盘山而上,春夏季节山上树木林立,灌木丛生,到处碧波荡漾。就像件翠绿的巨大披风,在风中起伏摇摆。各种不同颜色的山花,知名的不知名的,点缀其上,分布各处,居高远望那简直就是大自然一幅鬼斧神工的绝美画卷。鸟儿欢快的叫着,声音各异,品种繁多。不时还有几只松鼠在枝头乱窜,向你发出淘气的挑逗。到了秋冬,枝叶的枯落露出了山体。披风就又变成了黄灰色。熟透了的野果饱满诱人,香气四溢。有很多是在城里花钱都买不到的。赶上大雪纷飞的日子,到处都被银毯捂了起来,树枝上的冰挂晶莹剔透,在阳光显得五光十色,就像装上的节日彩灯,美哉,壮哉。
路的尽头是座古老的村庄,山围庄,我的村庄。古松,古槐,老路,老巷,老屋。一切还是那样。喧闹繁华的城市比起来一切显得都那古老那么沧桑。仿佛这里已脱离不尘世,变得无人问津。零散的院落年久失修,在岁月的冲刷下摇摇欲坠。年轻的人们早已奈不住荒凉凄苦出外谋生,只留下几个年长的老者依旧守在这里。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放不下那片踩了一辈子的土地。放不下那份守侯了生的牵挂。舍不得那块有着祖坟的热土。他们想着过去,聊着回忆,灰暗了的眼晴和不再灵敏的耳朵,似平收藏了足以让他们至今天还津津乐道,百说不厌的往事。
这也许就是他们如今唯一拥有的精神财富和话题来源了吧?老屋,土炕,烟卷,收音机还有村子中央那几块用来坐聊天的石头,这就连成了留守老人们的全部生活。一切就这么简单,这么纯朴,这么平平淡淡,没有欲望,没有世俗争斗,那么安静祥和。不时传出的笑声里带着满足,透着幸福。
我也有了几分老态,老人们初见我时面面相视,不敢相认。我也只是凭着记忆一一上前招呼。变了变了,老人们嘴说着转而就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就像见许久不见的亲戚热情的拉着问东问西。在大家的陪同下,我去看看我曾经的家,我的老屋。木棍做成的大门虚掩着,院里杂草丛生。破烂的青瓦屋顶随时都可能倒塌。这里有我儿时的太多记忆。看着不觉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又活了起来,一件件熟悉的往事又浮现出来。真是恍如隔世又近在眼前。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什么滋味。许久许久我都无法从回忆的怀抱中脱离出来。
那天村里的老人们迈着蹒跚的腿脚,执意把我送到了村口,回头再看了看我爬过的山梁,下过的河沟,村里走过的路,大都没什么变化,就是不知下次回来还能否再见到这些可爱的老人。
时过多日,想起那次回老家,心中就满是酸楚和不明情由的自责。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每每忆起只能是更加努力的工作,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故乡,我会在梦中经常回去看你的。我想你,恋你。
每每听到祁隆的山里红这首歌曲,总有抒情的感觉 ,这只是歌曲,吹落的是幼小的容颜,从儿时走到年少再走到中年,然后慢慢的随时波逐流,但吹不走的是深邃的内涵和美好的憧憬,虽然我不太懂的太多的人生,但岁月依然不饶人,年轮赋予人生的路程从来没有停歇,有时候人在岁月繁华中沉默,沉默着柔情、沉默着朴实、沉默着豪放 、沉默着人的本能。也有时候在岁月沧桑中历练,历练出奔放的豪情!淡淡的、浓浓的、奔放的、所有的总会散发出豪情壮志!时而层层叠叠 时而反反复复 、时而继往开来、时而沉默、彷佛深厚, 彷佛浅淡。
人在时光中追求,也在时光中收获, 在日历中珍惜,也在岁月中取舍,有些是规律、有些是人生,有些无法抗拒,有些是前辈的教诲, 做人的道理,路 可谓漫漫,人生岂能停歇,忙碌中祛除贫寒 ,奔波中追求价值 ,从早到晚,日出而做、日落而归。 我喜欢站在高岗,喜欢看着风雨演奏的人生哪怕是带有褶皱亦或是花枝招展,也许是绘画,也许是艺术,也许是高雅 ,也许是世俗,也许无可奈何,也许都无所谓,也许...... 人在时光中穿梭,走了一村,又走一山,染上了自由,染上了束缚,染上了风尘,也染上了沧桑,寻求喜悦,寻求快乐,寻求所需,追求价值。
蕊杰 (赵占亮)随笔 20xx年2月8日
天像被水洗过一样通透地蓝,四周的大山高耸着,把天空毫不留情地切割成一个不规整的平面,太阳发出懒懒散散的几缕光芒,映照着远山上残留的积雪,山上一片片光秃秃的树林灰头土脸地站着,映衬得学校那几间低矮的泥坯房更加地寒碜,呈现在眼前的整个画面都显得凄美伤怀。
我就是这时来到了这个山里的小学校,起初惊异于它的古朴破旧,土生土长。学校有几棵很大的梨树,每逢秋季,黄橙橙的梨子在枝头招手,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很少想起去摘。记忆最深的就是梨树在一夜北风中,被剥脱的一片叶子都不剩的时候,那些梨子还执着地守在枝头。每逢夜深人静,它们都会在风和霜的双重洗礼下离开树枝,砸在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扰得人睡不踏实。
晚上,黑暗就像猛兽一样从山野的四周压了下来,狂风打着旋的往上窜,学校的木门油漆斑驳,下面还开着几个小洞,门缝歪斜着翘翘巴巴怎样也合不严实,冬夜的寒风在门缝里吹着口哨使劲往里挤,窗子不时响起呼啦呼啦的合奏曲。一个人躺在温温的土炕上,孤独就像虫子一样在骨头神经间来回穿梭,吞噬着人的心灵和神智。
那时候已经失却了年少时所有对生命的憧憬,几乎完全被大自然的残酷所征服。其中有几个同学实在耐不住冬夜被窝的寒冷,和学校高年级的大龄女生结了婚,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质朴生活。
每当夜晚来临,看到隔壁房间的灯光陆续亮了起来,听见他们和媳妇打情骂俏的声音,回想起前段时间还有几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陪着聊天,陪着喝酒,谈理想,谈女人,而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坚守着自己的灵魂,心里觉得莫名地虚空。
在那里守着山里的孩子度过两载春秋,县上领导考虑到我们这环境艰苦,条件太差,各乡镇之间教师力量不均衡,离家较远的教师衣食住行均不方便,让我们调回本乡镇工作。从此我告别了两年多的大山生涯,得以回到自己的家乡。而那些在当地结婚生子的哥们,已经深深地扎根在那片黄土地里了。
每逢想起那时的日子,就觉得无比惧怕那里的山,那里的风霜雨雪,还有那扇怎么样也关不住的木门;但是却无比怀念那些带着泥巴气息的山里的孩子们,他们黑红的脸蛋上镶嵌的那一双双明亮黝黑眼睛,还有怎么也洗不干净的皴裂的小手手,都是那么可爱而令人心疼。
注:姐夫从大学毕业后,分在那个小小的山里学校教书,常常跟我们讲那时候发生的许多事,让人心里充满了感触。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61117.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