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其实并不美,微微干枯的头发,一缕缕银发挂于两鬓,总是皱着眉头,耷拉的眼皮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脸色苍白,门牙稍稍突出,穿着最朴素的衣服,终日忙碌于单位与家庭之间。
母亲年轻时,虽不美,但也不差,一条乌溜溜的大辫子,整齐的刘海,锐利有神的大眼睛,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大学时有几位男生还写信追求她。
拿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回忆着母亲给我讲的点点滴滴,渐渐感受着母亲那坚强的美。
春天,南方的乡村的夜晚沉浸在一片宁静中。天还未亮,母亲就背着弟弟去上学。月光高高挂于天空,银色的光辉洒在母亲前进的路上,母亲赤着脚,走在崎岖的堆满落叶的泥地上。山里的气息,充满春天的味道,湿湿的,夹着青草混着泥土的气息。踏着落叶,听着脚踩落叶的脆响,唱着心中最爱的关于毛主席的歌曲,母亲心里的害怕与担心稍稍减退了一些。她想着山里的野猪听着伟人抗战的故事,应该也会敬畏三分吧。母亲边走,边想像着自己就是那走过十万八千里长征的小战士,不怕敌人与野兽。渐渐的,月儿隐退在山的一角,浓雾渐渐散去,红橙橙的太阳从山的另一边升起,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鸡犬相闻,母亲绕过几个山头,走了十几里山路,终于安全到达学校,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夏天,南方的乡村格外的炎热。太阳早早的露出脸来,炙烤着乡民们的背脊。母亲匆匆在自家的水缸里洗了把脸,喝了口稀稀的米水,便拿着衣服到家旁的溪水边洗衣挑水。母亲挑着两桶满满的衣服,沉稳的走向溪水旁。风吹草动,花香缭绕,溪水两岸的草木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射下光泽异常明亮。母亲利索的将衣服倒在巨大的石头上。这块大石头被溪水长年累月的冲刷,加之母亲熟悉的用棒子摔打,被磨光亮光亮的。衣服太多了,全家十几口人的衣服,要一件件仔细的摔打和搓洗,母亲的手,开始变得粗糙。每搓洗完一次,就要在水里浸洗过一遍。母亲一蹲,就要大半小时,这活儿,起初的时候,累得母亲腰酸脚痛,因了长年累月的锻炼,母亲做起来便觉得是小菜一碟。都说熟能生巧,母亲洗衣挑水的功夫十分了得,上百斤水挑在肩膀上,母亲却能身轻如燕的快步前行。
夏天,是最忙碌的时候。母亲洗完衣服,挑完水,就要到田里插秧。母亲是这方面的能手,她是生产队长,负责安排整个村的种田计划。插秧是件累活。母亲带领着乡民们,开始一天的劳作。一大早,母亲便开始犁田。牛牵着犁耙在前面慢慢走,母亲一只手握着犁耙,另一只手握着犁鞭,有节奏的抽打着牛的身体,口里发出催促牛前行的声音。黑色的泥土均匀的翻滚着,母亲朝着田的方向,控制好方向与力度,将硬的泥土翻爬得十分松软。然后,母亲再用铁耙,将泥土犁成泥浆。一路的辛苦,一路的欢歌笑语。母亲的心情是愉快的,笑容绽放在母亲脸上,眼神里掠过欣喜的光芒,秋收的喜悦,仿佛就在眼前。下午,插秧的队伍浩浩荡荡铺排在大片的泥田里。插秧通常要两个配合才能完成。力气大的队员挑着一百多斤的秧苗,母亲就负责插秧。她站在田头,从左往右,又从右往左,按着顺序,弯着疲惫的腰,一棵棵插到田里,烈日当空,母亲的背脊占满了汗水,全身的衣服半透明,像揉进了白色粘液似的。她不时的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挑苗的队员看着,不禁大笑起来:母亲的脸上、衣服、腿部,全是黑乎乎的泥浆。母亲与他相视一笑,彼此心里都明白,秋日里丰收而繁忙的景象离他们不远了。母亲望着大片插好的秧苗,一身的疲劳仿佛消失了,眼前浮现秋季稻田金灿灿的的景象。
插秧后的七八天,必须先把粪挑到田里。母亲总是第一个跳到粪池,挽起长发,屏住呼吸,捋起袖口和裤脚,两肩挑着扁担,将两个桶放到粪里一捞,迅速将两桶粪放在池的边缘,按着池的边缘,母亲长长的腿一下子从重重的粪里提起,两手一撑,单腿一用力,就从粪池里爬了上来。没有片刻的休息,母亲便挑起两桶七十多斤的粪,朝田里走去。
母亲弯着腰,将粪一勺勺泼到田里。太阳,此时正高照,像火神的眼睛,闪着火焰般的光芒。早晨像一幅幅点缀着清凉的水彩画的乡村,到了正午,便像被烟熏过似的,母亲的头发柔柔地塌了下来,豆大的汗珠,粘满了母亲的头额,母亲的眼睛被汗水浸湿,被辣得睁不开眼。一丝头发粘在嘴边,汗珠渗到嘴角,咸咸涩涩,母亲感觉又渴又饿,很不是滋味。
在乡村的日子,是母亲最苦,也是带着希望的岁月。那时,母亲很美,是一种充满活力与青春的美,是一种劳动最光荣的美。
母亲带着希望,走出大山,来到城市,读书工作,结婚生子。为了我,母亲以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完成了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苦心培育的使命。如今,母亲退休了,却还要打工,丈夫下岗,女儿生病,家里的经济条件日渐拮据。昂贵的药费,沉重的心理负担,精神上的忧郁和折磨,已使母亲患上了早年老人痴呆症,肠胃功能混乱,她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挣钱维持这个各方面都每况愈下的家庭。
母亲单位组织经络点穴班合影,母亲作为班主任,站在了最前排较明显的位置,她穿着红艳艳的棉质衬衫,灿烂的笑着,显得比往常精神了许多,高兴了许多,尽管,那样也不能掩饰母亲憔悴、疲惫、日渐衰弱的身体状态。
母亲经常说她很丑,一天天瘦下去,一天天衰老,面色苍白,多病多难,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完人生,她最担心的就我,生怕我不能生存下去。现在,她每天都有许多的烦恼,许多的困难轰炸着她的脑袋,不停的想,不停的想,结果,钥匙忘带了,四处寻找;冰箱打开了,忘记关门;饭锅放上了米,忘记接电源。
母亲,我要对您说,您一点也不丑!您坚强、朴素、吃苦耐劳,为丈夫女儿无怨无悔无私奉献了一生,您的青春,是世界上最有活力的青春;您的笑容,是世界上最动人的笑容;您的脸,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脸!
最重要的,不是一个人的外表,而是一个人的内心和品格,母亲,您有梅花苍松一样的品格,您有水晶般善良的爱心,这就是您的最美之处。母亲,女儿要大声对您说:您在我心中是最美!
小时候,我们上学,父母上班,彼此几乎没有同行的机会。只有一年冬天,母亲一大早把我叫醒,要我陪她去菜场买菜。原来她上早班,顺路去菜场买点菜,叫我拎回家。
外面还是黑乎乎的。我还从没起过这么早,又冷又饿。母亲给我买了副大饼油条,说吃下去就暖和了。此招果然灵验。一路上她脚步匆匆,总问我冷不冷。其实那天早晨非常冷,但我攥着她的手,又是第一次与她单独同行,心里却感到很温暖。
稍长,在初夏的黄昏或清秋的晚上,经常看到一个年轻的后生陪着一个老太在街边散步,后生眉清目秀,举止斯文;老太一头短发,略有花白。两人并肩而行,娓娓而談。我每见此景,便心生羡慕,一次忍不住问父母。母亲一听便道:“噢,吴老师家的。吴老师去世了,儿子怕母亲伤心,经常陪她散步,是个孝子!”当时我心中便暗自许愿,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常陪母亲散步。
孰料初中毕业,我即离家赴崇明农场务农,一年难得回家几次,每次都来去匆匆,还要会同学,而母亲白天上班,晚上忙于家务,能得空聊聊天就不错了,哪里还想得到散步?况且母亲毕生勤劳,在她眼里,散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直到我成家以后,才有了与母亲散步的机会。
那年孩子出世才两岁,一直领他的岳母有事去浙江老家,我和妻子都上班,只得请刚退休不久的母亲临时来帮两天忙。这点活对她是小菜一碟。于是,黄昏时分,我便主动拉她在住家附近散步。时值立夏,树木已有几分浓郁,小草都高高兴兴。我兴致勃勃地向她介绍着目睹的一切,但她却并不怎么在意,话也不怎么多。在返回的路上,我终于有所觉察,便问:“妈妈,您好像有心事。”她说:“是啊,我来这里,不知你爸爸这两天下班回来吃什么,他不会烧。”原来如此!而我却大言不惭地说:“反正就两三天,只好叫爸爸先克服一下。”就这样,我期待已久想陪母亲散步的愿望,便索然无味地结束了。
当我送母亲回家,看到父亲那个高兴劲儿,这才感到父亲已离不开母亲了,而自己所说的话实在太自私!从此再也不敢向母亲搬救兵了。
母亲自幼家境贫寒,不识字,也是在开国大典后扫盲时上了几堂课,又幸亏父亲耐心教她,才认识了一些字,后来居然能读一些小说了。为了提高她的兴趣,孩子们常会带一些《红岩》《简·爱》等小说名著给她看。所以,她刚退休的那几年,每当我去看望,她多半手捧一部长篇小说坐在椅上认真阅读。见我来了,便会放下书本,高兴地挎起篮子,娘儿俩一起去菜场买菜。一路上,她会兴趣浓厚地讲述正读小说中的故事和人物。令我感到吃惊的是,母亲居然能准确地说出小说情节的发展,评判出人物的好坏。她喜欢简·爱,同情苔丝,不喜欢莫泊桑笔下的杜洛阿,她说:“《漂亮朋友》中的那个男人真是坏透了,太缺德了!”
有次说到兴头上,父亲下班回来,三人围在小方桌上吃晚饭,她仍意犹未尽地继续讲。父亲则不插话,只是微笑地望着她,仿佛是他的成果似的。当时我就想,何时我也能写部小说,散步时听她谈论,那该多有意思啊!
说也奇怪,我与父亲散步,几乎没有肢体接触;而与母亲散步,走着走着,便会慢慢靠拢她,有时还会不由自主地挽住她的手臂,甚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起初她不太习惯,后来也就任由我了。与父亲散步,他会问起我的工作;母亲却很少问,其实我是很喜欢散步时听她谈小说的,但她说得更多的还是家常,即使再琐碎,我也只好耐心倾听,不敢打扰,从中却可以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家庭所倾注的心血,对每个子女的关爱。她所希望的就是每个子女都能过上好日子。
有时父亲也会参与进来,但我仍会与母亲谈得多一些,这时父亲常被晾在一边,成为旁听者。一次忽然发现父亲不见了,回头一望,他正跟在我们后面,原来他是故意掉队,暗中观察娘儿俩的散步背影呢!
母亲71岁那年,我出版的一本书喜获大奖,兴冲冲地看望母亲,她听后自然高兴,娘俩又像往昔一样,一起去菜场买菜。这恐怕是我陪母亲的最后一次散步了。一路上她还难得地问起了我的工作情况,我也如实相告,主要是为了让她开心。如今她已去世,尽管我仍获得一些荣誉,但这与母亲的存在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还有什么比母亲生命的存在更重要的呢?
现在想来,当年陪同母亲散步的那些日子,可以说是最值得回味的天伦之乐了,也是我人生中一段难以忘怀的幸福时光。如果有来生,我还想陪母亲散步。
(阿建摘自《新民晚报》20XX年6月10日)
夜深沉,明月高挂。寂无声,睡眼朦胧。思乡,萦梦萦。苦煎熬,相聚成空。如思如梦。多么寂静的夜晚,当最后一屡寒风吹落最后那一片落叶,心便开始了隐隐作疼。不敢去触碰,眷恋却在孤灯下灼灼生长,沉沉咀嚼,喋喋不休。
秋风过处,草木荣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光影漫漫,人生总匆匆。老院的菊花该开了,静静的盘踞在杨树脚下婀娜芬芳,十里飘香。竹林里落叶厚厚沉叠,不再有一个佝偻沧桑的背影清扫,自顾自的待春化泥。
石凳上的老人上哪儿去了?她的双目失明了,会不会独自摔倒?前院的老藤和樱桃都枯了,奶奶您为何还不在我的耳旁温柔的絮叨??十年生死两茫茫,红尘伊人泪沾裳。思念的雾霭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面,不分白昼和对象;兀自生长茁壮。
光影的两旁,搁浅着忧伤的过往。不思量,自难忘。烟花易冷,岁月更迭匆忙;仿佛只是一个静静的转身,回忆便已然斑白了过往。有些感情,真的像极了一场落花雨、一曲葬花吟,是我们无法挽留却又不得不割舍的忧伤。
轻拾一段被雨滴落的旧事,仿佛一切都在昨天,却又沧桑了多年。我独自站在街角溢满药香的小屋,任陌上凉风无休止的吹落眉梢。甚是挂念:奶奶,您在天堂可好?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桔园的天空每天都漂浮着清澈湛蓝的云朵;村口总有个双目失明的老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冰冷黑暗的岁月里,生命因为有了您的身影,处处散溢着温馨和幸福。美丽的桔园,座落于美丽的山丘,粲然生光,美不胜收。繁华簇簇,果实累累,心善齐家,物足人丰。
一簇桔林,一方山水,一双老人,一个小孩;那就是幼时,一片安宁完整的天空。童年的时光因此而享之不尽,乐在其中。那时,您说:奶奶想要做的,就是把这一生的拥有,毫不保留的全都交给素素。然后,您婉婉浅笑,长长的沉默。一直,已经习惯了您没有办法远足,所以从来不曾奢求可以走出我们的山丘,我们的桔园,我们简陋的老院。
可是,求学是每一个没有启蒙的孩子必须去面对的路,包括小小的女子,小小的我。
不茵世事的离开,充满渴望的远走,毫无眷恋的收拾简易的包裹;搬去外婆家的小楼寄宿。外婆的小楼对幼时的我来说,干净、富足、充满了虚伪奢华的诱惑。我走了很久很久,久得似乎已经忘了回家的路。
您多次委托邻家的小孩儿捎口信到学校告诉我,您想我。我却找了很多懒散的借口搪塞,到我真正收拾行囊回家,已是漫天飞花,春暖花开的时候了。天还是天,您还是您,只是相隔了另一个冬季。
那一天,我蹦蹦跳跳的哼着您教我唱的歌:每一天都有新感觉,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你像一团暖暖的冬棉,温暖着我苍茫的过去经年。(时至今日,我偶然觉悟到,您教会我的歌,其实是不存在的,她是您用心谱给我的关疼,是您留给素素毫不保留的全都。
回家的路途已改变了旧时的模样;莺飞草长,遍野花香。多么美的风景,多么久的别离,多么长的过往。我走后:走香了山丘,走长了绿草,也走老了时光。依旧,隔着院前挺立的桃树快乐的呼唤,桃花温柔的绽放,花瓣渐次飘散。
缱绻古老的老院流溢出她慈善缠绵的脸庞,我的家我的老院我的奶奶。您慌忙中从石凳上起身张望,可您还是一动不动,直到我飞跑到您的身旁,您安静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激动却又充满狐疑的询问:真的是我的素素吗?
是我每天都坐在这里守望的素素吗?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呢,我都没有去前面接你,原谅奶奶,孩子,因为最近我总是听到你在叫我,无论在厨房、在竹林还是在这里坐着,我实在太想你了,我的孩子。
光阴解不开的千年心结,柔情似水。如果隔着无数个寂夜的哭泣醒来,还能守在您身边,搀扶着您苍老厚茧的手腕,看着您皱迹斑斑、温和慈爱的容颜。我又该怎么舍得您说抱歉?
桂花漫香,疏影如简的光影里。回忆一幕幕彷如春来花自开,秋至叶飘零的季节轮回,总在不经意间将过往深深的铭记,浅浅的播放。
同样是九月的天空,九月的阳光,九月的桔园,九月的老院;却走丢了九月的奶奶。
记得那天,火辣辣的太阳特别的释意和疯狂。邻家的大伯冒着炙热的烘烤在正午大汗淋漓的出现在学校,急忙忙找到我说:你奶奶不行了,你赶快回家。记不清了,记不清,也不要再记起,自己发疯一样跑过的那一段路:土壤因为持久的酷热绽开着深深的裂缝,视野里茫茫的炙热与仓黄,小路两旁处处遍洒着萧条与干涸。
没有绿色,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极致害怕却又深深眷恋的眼眸。依旧,我隔着院前挺立的桃树远远的呼唤,您却躺在床上深深的沉默。大伯告诉我,您在院后的竹林里打扫满院堆积的竹叶的时候晕倒了,之后便再说不出话,亦不能动,有意识但全身瘫痪了。我紧紧的抱着您咆哮,要找医生,医生却狠狠的摇头说无能为力了。我的眼睛一直肿着,直到您拼尽最后一点气息,吃力的用食指点着我的手,滴落最后一滴泪珠。
每一天都有新感觉,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你像一团暖暖的冬棉,温暖着我苍茫的过去经年。你是我的小冬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长大,为什么呢?因为你永远是我手心里不变的牵挂
每一天都有新感觉,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你像一团暖暖的冬棉,温暖着我苍茫的过去经年。你是我的小冬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长大,为什么呢?因为你永远是我手心里不变的牵挂
每一天都有新感觉,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你像一团暖暖的冬棉,温暖着我苍茫的过去经年。你是我的小冬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长大,为什么呢?因为你永远是我手心里不变的牵挂、、、、、、
秋风过,草木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光影漫漫,人生总匆匆。老院的菊花该开了,静静的盘踞在杨树脚下婀娜芬芳,十里飘香。竹林里落叶厚厚沉叠,不再有一个佝偻沧桑的背影清扫,自顾自的待春化泥。石凳上的老人上哪儿去了?
她的双目失明了,会不会独自摔倒?前院的老藤和樱桃都枯了,奶奶您为何还不在我的耳旁温柔的絮叨?十年生死两茫茫,红尘伊人泪沾裳。思念的雾霭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面,不分白昼和对象;兀自生长茁壮。光影的两旁,搁浅着忧伤的过往。
不思量,自难忘。烟花易冷,岁月更迭匆忙;仿佛只是一个静静的转身,回忆便已然斑白了过往。有些感情,真的像极了一场落花雨、一曲葬花吟,是我们无法挽留却又不得不割舍的忧伤。轻拾一段被雨滴落的旧事,仿佛一切都在昨天,却又沧桑了多年。我独自站在街角溢满药香的小屋,任陌上凉风无休止的吹落眉梢。甚是挂念:奶奶,您在天堂可好?
文字:素素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60476.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