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是挥洒在寒冬清晨的一路上的摩托车灯光。
题记
去年寒冬,爷爷生日的那一天,我从学校回家,爸爸也从佛山回来,为爷爷贺寿。第二天我和爸爸又要各自回到学校和佛山。
次日清晨五点整,闹钟把我从甜美的梦乡拉到了寒冷的现实中来。我拉开窗帘,看到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只有稀疏的几点星光在天上发出微弱的光。天气格外冷。我缩手缩脚地走出房间,看到厅里的灯已经亮了,想必是爸爸已经起床了。我走进厨房,果实,看见爸爸正在做早餐。
等到我洗漱完后,爸爸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他把饭菜端到厅里,只拿了一份碗筷,而且是给我的。我问爸爸:你不吃吗?
我七点半才走,不急。你先吃吧,吃完了我用摩托车送你去学校。大清早的,外面冷,路上也没人,一个人骑车去不安全。爸爸说完,点起了一根烟。
我吃完早饭,才六点钟,本来想等到六点半再出发的,但又想到一会儿爸爸也要等车去佛山,就叫爸爸启动了摩托车。
爸爸只穿了一件衬衫和一件单薄的外套。我却穿起来毛衣,还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一路上,凛冽的寒风,不住的往我的衣服里钻,像锋利的刀片一样,把我的皮肤割得无比疼痛。我的胸脯紧紧地贴着爸爸的背。此时,我清楚地感觉到爸爸瘦弱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车速越快,风就越狠。我让爸爸把车速放慢,他只无力地嗯了一声。
天上的星星被冻得缩回了云里,路边的桉树僵直地立着。起雾了,雾越来越大,车灯也越来越模糊,能见度不超过十米。冰冷的灯光在雾里拼命地往前钻。
十五分钟后,终于到了校门口。我轻松地跳下车,抖了抖头上的雾水。我把头扭向爸爸,看到他的头发像秋天结了霜的枯草一样。一路上,他在我前面为我挡住迎面扑来的寒风,瘦弱的身躯如何抵挡得住这般摧残?
爸爸转车往回走,车灯光照亮了整条马路。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灯光渐渐模糊在我的泪光中。
爸爸那摩托车的灯光久久地温暖着我的心。
最近全国疫情有了很大的好转,各地纷纷退出了新冠群聊。河岸的金柳逐渐抽出新芽,就连野地的泥土里也都透着一股春天的气息。正如朱潜先生所说:春天的脚步近了,是的,她来了。我们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熬过上一个冬天,但是现在我们打赢了这场人民战争,迎来了属于我们的春天。总有人说新疆总是雪山与戈壁,可那个摩托车穿过的春天却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几年前的我们一家居住在新疆阿勒泰,那时的交通并不尽人意,村子里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摩托车了,去一趟县城得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沿途的颠簸更是让人苦不堪言。我曾暗暗立下誓言要走出这个交通落后的地方,去一个有着小轿车的城市,好好生活。可每次出行,还是免不了乘坐摩托车。
如果说,阿勒泰落后的交通与生活让我想要逃离那里,那么她美丽而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则让现在的我魂牵梦绕,多少次都想着回到那个熟悉的西部小城。和大多数人的第一感觉一样,在我们一家乘着拖拉机穿行在一眼望去没有尽头的戈壁时,我当时只剩下一个念头:如何离开。可能是我的祈祷起作用了,车子突然就熄火了,爸爸下车后逐渐开始检查车子,最后发现是抛锚了,我们就这样在戈壁上待了很长时间。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出现,在此刻我才深深感受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孤寂与萧索,据说戈壁大晚上会有狼群出没,想到这里我更是深深痛恨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忽然,远方有着一束光从远方不断地向我们靠近,过了几分钟,一个新疆小伙骑着摩托车来到我们近前,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我们一家,接着用有些蹩脚的汉语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径直离开了,我以为他是独自离开,连并把他和这个地方一起恨上了。
几小时后,又是一束灯光向我们这照射过来,随着而来的是摩托车的轰鸣声,后来出现了不止一道灯光与声音。远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摩托车队伍,他们肆意地按着喇叭,打着夺目的远车灯,驶过戈壁时带起一阵经久不消的浓烟。
随后他们带着工具帮我们修好了车子,我们在车队的左右护卫下回到了村子。在那一刻,我似乎也没那么讨厌这个陌生的地方了,至少,我很喜欢这里的人,他们十分淳朴与简单,只想着如何对别人好。
几年后,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这里,喜欢她春天到来时冰雪消融,风中遍布着春天的气息,遍地的牛羊肆意奔跑,喜欢她编织着锦绣的梦铺满整个村庄和原野,喜欢那个摩托车穿过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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