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的暑假漫长而窒息,除了疲惫的工作再没有什么可以填满我空虚的心,一个人如果心已冷却即使身边很热闹也常常会感到一种脱离的孤单。
这个暑假,我回来了,可是晓晓没有陪我,她只会像她所说的那样永远只能远远地望着我,却不能接近我。没有了往日的欢乐,即使闷热也不感觉有多热闹,工作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味的敷衍,没有激情即使被批评。
一周一天的休息,我习惯一个人骑着单车到离家很远的大广场兜风。(妈妈早上喜欢来这里跳舞,我却起不来,所以常常在夕阳即将殆尽的午后呆到夜微暗)因为一个人总是不会感到怠倦的。
我不悲不喜的表情站在大大的广场上卑微的像只无助的麻雀,行人不疾不徐地从我身边走过,总是会有不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停留,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从来不够关心。我只是在想,如果晓晓在,那该多美好。
突然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男人骑着电动车朝我呆在的方向疾疾奔来,我惊慌失措,一瞬间我想到了在北京酒店门口被一个骑电动车的妖艳女子差点撞倒的莫名其妙。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男人一直朝着我奔来,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脸上,直到近视的我足够看得清楚。从他猥琐的眼神里我突然明白了些什麽,我感到一阵恶心,骑上车夺路而逃。他远远跟着我,直到我拐进了闹区才得以把他甩掉。
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什莫是恐惧,原来在危险面前空虚永远那麽不堪一击。
后来,我不敢再独自过去,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妈妈和奶奶的争吵,大喊了一声,骑上车哭着再次奔向了广场。
广场上安安静静,天还有些热,人很少。我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哭的很痛,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回家了,从小到大,我每时每刻都在忍受,家里的各种矛盾让我渐渐已心寒,再没有心情去说服任何人,只能答应自己,好好爱自己,一旦我离开,便会是永远。
我不哭了,擦干眼泪静静地望着远方。突然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一只躺在地上打滚的小白狗。第一次,我笑得这麽开心。
喂,你好!我们能聊会儿吗?他弱弱地说。
我转过身,我们之间离得有点儿远,我迷茫地看着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想和我做朋友。我连忙摇摇头,摆着手说不,不,不!他虽然帅帅的可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
他有点儿落寞,静静地坐在离我不远的长椅上偷偷看着我,把我弄的脸一阵的发热,我都忍不住害羞了。
我决定离开,我不想再陷进任何一种没有结果的感情漩涡里,因为此时的我不冷不热。或者说,有一个人已住在了我心里,我不能背叛他,即使说说话。
我再也不能忍受他脉脉的眼神了,也许离开就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这个广场,我喜欢来只因为它很宽广,足以盛得下我所有的悲伤。有时候,我会想,我真的就那麽甘心嫁给他?我知道他各方面对我来说,是我要求太低了,可是有爱就足够了。就像这广场这麽大,可是能让我欢乐的仅仅一只玩耍的小狗就够了。
如果遇见他本身就是一场错,那就让它错下去吧。
风轻云淡妆如水,一舞倾城弄桃花
我叫轻舞,轻盈的轻。跳舞的舞。是与桃树伴生的花妖,轻舞是君意为我取的名字。君意是这株桃树的主人,而我和桃树是伴生的,理所当然,君意也是我的主人。
浑浑沌沌之中,我睁开双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君意。月色微凉,一袭青衣靠在树下,双眸清凉气质非凡,却显得那么孤独,举杯独酌,腰间佩剑上的丝带,随着风轻轻舞动,只一眼,便知已入了心。
他每天都会来待上一会,然后再落寞的离开。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他会有怎样的故事呢?渴望着了解他却又不敢惊扰,毕竟人妖殊途,不敢去触碰。
那夜清风柔柔的吹着,老桃树的叶子又叽叽喳喳的玩闹起来,可我没空注意这些,因为他又来了,看着他的身影,不经意间与他眼神相遇,不禁心中一颤,桃花也簌簌的落下来。君意微微抬头,这样的眼神突如其来,我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隐藏。
“你是谁?”
他看到我了!
“我……”我不知该怎样解释满身桃花坐在树上的身份,显得有些窘迫。
他微微笑了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飘落下来,他望着我,眼中有忍耐,有惊讶,有愤怒,还有我理解不了的情绪,又转瞬归于平静。我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对面,这是我无数次梦寐以求的情景啊,真的发生之时,却又局促不安起来。
“你长的真美,你叫什么?”
花瓣又簌簌的落下来,我摇摇头。
“往事随风夜未央,今夕何夕忆尤难,可以为我跳只舞吗?”
我微微点头,
花飞,舞起。
永远不会忘记那夜跳完那只舞后,君意温柔的笑意,君意摸着我的头,“风轻云淡妆如水,一舞倾城弄桃花”,轻舞,你以后就叫轻舞吧。
轻舞这一生,只为君一人而舞。
自那天相遇之后,君意对我越来越好,为我做好吃的小吃,带我进建安城里面玩,还带我去放了一种特别美丽的火焰,君意说那叫烟花,和花瓣散落似的,而且比我的桃花雨还要美。因为老桃树是我的本源,所以我也不敢离开它太久,君意便在桃树的旁边建了一个茅草屋,他说这样就能经常看到我跳舞了,而且我也不用必须在桃树附近待着,他会保护好这棵树。君意白天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拿着笔在一些本子上画着道道,他说那叫写字,我才懒得学画道道呢。于是白天我便去建安城里面玩。到了晚上君意就会陪我,大多时候都是我在跳舞,而他只是坐在桌前喝着酒,偶尔有了兴致,便也为我舞剑,君意的剑法很好,我央求了好多次了,他也不肯教我,给了我两个铜板就把我打发到建安城去了,于是我就一蹦一跳的买糖葫芦去啦。
建安城真是太好玩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招呼客人的酒楼,还有什么都知道的说书先生,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鲜。最喜欢的就是听那个白胡子的说书先生讲故事了,拿个板子一敲,便开始讲起来,故事好听极了,有一次他讲的是人婴宁的故事,婴宁与人相恋后来婴宁为了救人而死。回去后我抱着君意就开始哭了起来,把君意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
今天君意又开始画着道道了,还有好几个陌生人来家里,商量着什么攻城之类的,我也懒得理会,总之我知道君意一定会当上君王的,因为他承诺过他当上君王之后就把我家搬去建安城,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在建安城玩了。我识趣的没缠着君意,和他要了几个铜板就去了建安城。
到了建安城,赶紧找到说书先生在的茶楼,白胡子老先生才刚刚拍下他的板子,寻了个座位,开始听故事。
“各位朋友,今天老朽要讲的是一感人爱情故事,而且就是当今的事,建安四公子之一的君意与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王轻舞相恋,这真是天造之合,怎奈天妒红颜,轻舞公主从小体弱多病,二人虽已订下亲事,尚未成婚,轻舞公主便生病去世了,君意悲痛欲绝,四处求取还阳方法,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到一法,此法却极为凶险,即用自己的心头血每日滴到千年桃花树的树根之处,取日月之精华,得一邪物,再养七七四十九天,待月缺极阴之时,斩杀邪物,得其体内妖丹,方可助死者还阳,但养此邪物,随时有噬主危险,君意不愧为建安四公子中的痴情公子,真可谓感天动地……”
“君意……,君意他,我是君意用心头血养出来的……,我是邪物,君意会杀了我”
我跑出了茶楼,不知该怎么做,心里乱极了
“轻舞,等我夺取天下,你就跟随我去建安城可好?”
“轻舞,你别哭,人妖相恋又怎样?我不是就在这里嘛,不要怕”
“轻舞,你又把建安城糖葫芦都买回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建安城每天都会有的,不用怕买不到”
难道这些话都只是为了稳定我的情绪,不让我反噬他吗?都是骗人的吗?君意只是在利用我?
“凭什么我就要付出生命?凭什么他要戏弄我的感情?凭什么是我?凭什么?”“啊”我仰天大喊,天地色变,电闪雷鸣,我知道我体内的妖气已全部释放出来。
我一步一步,走在街上,街上的人都畏惧的看着我,即恐惧又厌恶,包括那个和我很熟络的卖糖葫芦的老伯和那个我请他吃过小笼包的小不点,也都一脸恐惧的望着我。
“我是邪物吗?哈哈哈,邪物又怎样?既然你们都嫌恶我,我便真做邪物又如何?天下痴狂我为魔,谁敢奈我何?杀!”
我已控制不了我的妖力,只想见一个杀一个,抓起小不点,刚要一掌拍下去,这时不知有谁高喊,“君意谋反了!城破了,大家快躲起来!都打到皇宫了”
“呵,君意,来的正好”怒吼了一声,迅速向皇宫飞去,
“君意,你要不解释清楚!你便死吧”
皇宫外围,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君意又是何人,他竟然穿着我为他缝制的战袍,与其说战袍,倒不如说只是几块布随意拼接起来而已,显得很滑稽,与这紧张肃杀的氛围迥然不同。毕竟这衣裳是我第一次缝制,缝的极为难看,手也被扎的很痛,他那时说他一定会穿,我也没在意,毕竟太丑了,打仗需要势气,怎么可能穿这个?
可这时的我,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为何,君意,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我落在君意身边,君意吃了一惊,
“你来做什么?还有,不是不让你在人前使用妖力吗?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快回去”
“我不,君意,呵呵,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轻舞?多可笑啊,为什么要叫我轻舞!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君意微微皱眉“别任性,回去!来人,把她拖下去!”
“我不!你快回答我,我是邪物吗?一切都是假的吗?”我轻易震飞那两个士兵,望着君意,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君意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什么。忽然皇宫的城墙上,一人的声音传来,“君意,你的里应外合计策真有效,皇城之内已被我全部战领,咱们胜利了”
“那是谁?”我不解的问道。
“是轻舞公主”
轻舞公主竟然没有死!
“这到底怎么回事?”原来我根本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轻舞公主的母亲,被当今圣上错杀,所以她愿意助我夺了这江山,为了掩人耳目,才对外宣称轻舞公主已死,而我为情所困,只知饮酒,用育妖术一心求轻舞复活,另朝廷放松警惕”
“你为了救我,养此等邪物,实在不可留,现在江山已得,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下不了手,我便替你杀了她吧”轻舞公主漠然道。
“不要……”君意尚未说完。一只箭便破空而来,我只是呆呆地站着,望着城上,那就是轻舞公主啊,长的真漂亮,我不懂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想懂,既然我的任务结束了,那就杀吧,反正已没有人在乎我了。
看着箭向我逼近,我已无心躲开,等着那痛的来临,虽然我的心早已痛的麻木。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君意闷哼一声,软倒在我怀里。
“君意,你……,我……”
“傻瓜,我叫你轻舞并不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你的舞蹈真的很美,当然,人更美”
君意轻咳了一声,血从唇角留下来,继续说道“我从未喜欢过轻舞公主,我曾以为没有人会走进我的心,没想到……你那夜桃花满身的俏丽模样,真是可人呢”君意的声音渐渐变弱了
“不,君意,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傻丫头,我曾……想过放弃谋反,咳咳,可是你这丫头非要搬进建安城,如若我没有一些势力……怎么能在这京城护你周全,我喜欢的……自始至终……”君意的手慢慢摸向我的脸颊,忽然垂了下去。
“不!君意!你竟为了一邪物去死?我为了你亲手灭了自己的王朝啊,你这个邪物,一定是你魅惑了君意,我杀了你!”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滚!”我低喝一声,抱起君意回到了家中,我摸着君意的脸,心里暗下决心,妖怪如果失去内胆,就会回到桃树本源,变成一团雾气,只是没有了实体而已,疼痛我都能忍受,虽然君意不能看到我,我能看到他就好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给他画几个道道,不然我就这么离开,他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在纸上写道“君意,我未死,记得好好照顾桃树”这几个字歪歪扭扭,也不知道他是否能看懂,吐出了内丹,缓缓没入了君意体内,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透明,痛,撕心裂肺的痛,是我的血肉在融化,慢慢的化成一团雾气……
建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据说太子顺利继位,轻舞公主被关了禁闭,街上卖糖葫芦的老伯依旧来来往往的叫卖着,小不点又抓了两只蛐蛐在逗弄着,白胡子的说书先生还是在那个茶楼讲故事,一拍板子,说道“各位客官,你们可知那日宫变之后,那花妖轻舞牺牲了自己的内丹救了君意公子,而君意公子从此,便守护在那棵桃树旁,饮酒作诗,抚琴题字,再也未曾进过建安城,听人说那棵桃树自君意公子醒来之时,便四季常开,飘落的花瓣如花雨一般,甚是好看,人妖皆有情,妖亦分正恶也”一阵清风吹过,夹杂着阵阵花香穿堂而过,卖糖葫芦的老伯发现少了一串糖葫芦,兜里多了几枚铜板,逗蛐蛐的小不点发现面前多了两个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开心的吃了起来。
建安城外,清风拂过,君意温柔的笑了笑,“你啊,又去调皮了吧!快来听我弹琴,等你好久了”阳光从老桃树的叶子间隙斑驳的落下来,簌簌的一阵轻响,又一阵好看的花雨落下,和着琴声旋转着落地,“轻舞”君意在心中默念
清浅时光,碎了一地的斑驳过往
不问世事,许了一生的氤氲年华
“我君意此生足矣”
路姐这名不怎么好听,话音重些还以为是路劫,远听以为招呼美女为小姐。在现今中国四通八达的高速路网上,这个新名词如空姐一样,翩翩而降,格外引人注目。路姐们和千山万水一样是路途站点的靓丽风景,是高速路管理团队的半边天,路姐的男同事,也因路姐而得名为路哥。
近年来,江西高速公路迅猛发展,今年里程过了四千,职工达三万多。按照女子半边天的说法,那路姐们起码得有一万余,可见路姐在高速公路上重要份量。难怪说 路姐一声轻hold, 没有司机不回头,看来路姐表现蛮重要,关乎高速路的畅通,直接影响过往司乘人员的心情。
有人好奇地问,高速路上什么最美?多数人会说是看车窗外风景。而在开车人心里,却是牵挂的安全最美,站点的路姐最美。曾有一个站点宣传牌就写着:路姐像空姐,收费像营销,站所像兵营,还配上一幅路姐统一着装巨型照,直冲视觉,远看还以为是一队飒爽英姿的女交警走来。
闲聊时,偶听有人对江西境内路姐形象作了一次美女特征科考:东边上饶的路姐白又苗,南边赣州的路姐纯更朴,西边宜春的路姐妩媚秀,北边九江的路姐圆润高。也不奇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听了这四句话,还真有人拍案叫绝。
路姐的内涵之美,美在其对工作认真和坚守。尊于职业的神圣,爱于对他人尊重,挂牌上岗,制服整齐,不画浓妆、不带饰物、不染发、不披发,不带墨镜。路姐看似肃然,但心灵总是春天般地温暖:你好!请问,,,, 祝一路平安,欢迎再次光临!,一次次短暂营销式收费,前后递送好几句好话,感觉人美,话美,心情更美。
路姐有一优良品质,一不怕吃苦,二不怕寂寞。无论高温酷暑,寒冬腊月,孤零的岗亭总有路姐的身影。值一班八小时,电脑连着人,眼睛紧盯车流,拉杆,降杆,丝毫不能松懈。月复一月,周而复始,单调、乏味、夜班、蚊虫、寒风、热浪、威胁、安危,对每一个路姐来说,都有过记忆的风霜。为国收费,坚守岗位,有的一干就十年。当年从学校毕业来的漂亮女生,如今已成高速站点的知名路姐。岁月的微笑,随高速路的大发展,路姐们多一份成长的自豪,却也无怨无悔。
有人说,路姐有一副收费面孔,看不出什么女人的温柔。可在单调收费站,除了钢架、拉杆、岗亭,她们是最温柔的。平日里,路哥们最爱听路姐们的使唤,路过的司长们,最爱看路姐的温柔手势,上级来检查的领导,也最爱到岗亭里看看美女。路姐值班时,岗亭卫生最干净,集体宿舍里,路姐房间就像闺房芳香。吃饭时,路哥们都爱和路姐们挤兑,搭话,开点荤段子玩笑。
当然,路姐的内在温柔是献给恋人的,献给家人的。有一个女大学生与高速路结缘故事:一次高速路上车破了胎,女大学生偶得一个帅路哥相助,感激之时而相识。毕业就业时,又得益于那位路哥指点,考取了高速某站点岗位,刚好给了那个路哥追求的机会。三尺岗亭,几亩站院,近水楼台,大世界一下变得很小。按照马克思曾说过的爱情是在共同的劳动中产生的理论,他和她因为路站相爱了,她和他因为爱在路上,便有了一个幸福的家,也有了幸福下一代。
据说,高速路网的内部成婚率比较高,功劳首要归于路姐们。一是因为路姐长得漂亮,是肥水,帅哥穷追猛打 ,坚决维护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是因为路姐温柔又缠绵,看中感情,朝夕相处,难分难舍;三是因为我们爱在路上, 彼此照顾,互相监督,路姐不易红杏出墙,路哥更不敢出轨。
因为爱在路上,路姐们也有不少遗憾。路姐们作为儿女,有对父母的孝顺,对丈夫的思念,对孩子的眷顾,都因为工作的特殊,很多难以实现。因为距离相隔,因为时间错位,很多家庭都有三个家,乡村父母一个家,城市购房一个家,站点临时也有一个家,亲情聚少离多,人儿东奔西跑,爱在路上,让许多路姐们备受煎熬。
作为女人,路姐们因为上班要穿制服,不能过于打扮,穿不上美丽的衣裳。因为远离城市的家,路姐不能接送孩子上学,不能回家做饭,相夫教子,只有在电话里与亲人对话。因为长期在路网工作,路姐的闺蜜们都在埋怨,有时邀伴逛街,同学聚会都是一种奢望。
路姐是个新名词,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肯定让人更了解。路姐们以路为家,给人有点马路天使之感,美丽的背后,还添有几分忧伤。幸亏有公婆、老公和孩儿的理解和支持,才能安心站所,忘我工作。路姐们扮靓了高速公路形象,虽站点不一样,地域不一样,但路姐团队印象都一样。
江西路姐团队遍布八十个县市,按照中国梦,劳动美的口号,路姐们能不能算是高速路网江西梦的元素?或者说是江西妹子美的代表呢?对她们,虽然暂时没挖出有什么 路姐现象,也没整出什么路姐精神。但路姐团队确实朴实无华,吃苦耐劳,默默奉献,长年累月在陪路、护路、守路。
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还不让须眉,缺少路姐,高速路似乎就缺少和谐。不妨想象一下,如没有路姐列队站出来,路站的整体形象肯定表现不出来。来了领导视察,如有几个路姐出来鼓掌或陪同,领导肯定更高兴。站所里阅览室,如果没有路姐在看书,路哥肯定静不下来。打乒乓球、羽毛球、跑步、登山等活动,如没有路姐参加,肯定坚持不了。演讲比赛、时政讨论,如路姐不登台发言,路哥肯定傻了眼。站所后面的几方菜地,如路姐不去浇水,除草,施肥,肯定吃不到西红柿、空心菜、茄子、辣椒和豆角。就连消遣打牌,去县城夜宵,都少不了路姐的踊跃参与,不然缺少开心。这样看来,如果路哥戴上了红花或勋章,也有一半属于甘当绿叶的路姐。
再见到这只桃花妖已是三十年后。
此时的她已修成人形,站在我眼前的是个明艳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柔媚娇娇,皎若朝霞桃李。恰应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故尔给她取名叫桃姿。
桃姿见我骑马而来,早化为少女相迎来。
一袭粉色纱裙,拽地翩舞,害羞翩跹间纤腰楚楚,恰如那枝头绽放的桃花。
“道长这般急着赶路,这是要去哪?要不,在此歇会脚!”桃姿笑容满面冲我道。
我收住缰绳,驱马踱至她跟前。见她一双美目闪闪灼灼,察觉她有心事,忙开口道:“可是有心上人了!”
这一说,桃姿双颊立马升起红云。女儿家的心思一览无遗。
我不由叹气,想告诉她,自古多情空余恨,何必执心于红尘。只是她那顾盼连连的水眸,让我不忍心泼她冷水。
三十年前,我路过这片桃林时,她还是朵不识世事的桃花精,终日立在树头望着从头顶飞过的鸟雀嘻笑。
我见她这样有些年头,便留心替她瞧瞧。她原身出自一截百万年的桃木,那桃木在那场神魔大战中,被取去铸成克制妖魔的神器,只余下这么一截枯桃枝在此。经过万年风雨滋养,这截枯桃木居然重新生枝发芽,眼下已长得枝繁叶茂,我便替她修剪下杂乱的枝桠,护住她顶部的养分。
我想她是通灵性的,不然也不会短短三十年就修成人形。
只是她生性是妖,一旦动情,难免生事,或许这三十年中的某年某月爱上个不该爱的人了!
桃姿见我已纵身下马,忙倒了茶水递给我。
我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香甜,入口皆是桃花清香。可见她一番用心,定是取了早上的花露烧煮成的。
不觉心喜,将剩余的茶水全入腹,未了拭下络腮胡上的水渍,冲她道:“那人何许人士?”
桃姿脸上的云霞烧到了耳根:“梅郎……他乃当今国师!”
我持碗的手指一顿,继而将碗握紧。
原是那个把六界搅得天翻地覆国师!这人怎会跟桃姿相识?
我望着桃姿很想告诉她,那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值得她用情,不值得她等待……然而到口的话,像被棉花团堵了住,怎么的道不出半个字。
“二十年前,梅郎被一伙人追杀,误入这桃林。我见他伤势严重,就用身躯枝条替他遮掩,待那伙人离去,才将他放出,顺手把他的伤治好。那时,我才发现,他并非一般人,居然与我是同类,只不过他是一棵万年梅树精,而我是一只桃妖。”
那国师果然是妖物,难怪会用魔界的法器,将秋月伤得那般重!看似来头还不小!
我在心里暗叹。只听桃姿继续说道:“他在桃林里呆了半年,我每日都取桃花精魂替他疗伤,渐渐地我俩互生好感,他说,待他报了仇,便来带我走!可是……他这一走,已有十年,这十年来杳无音讯,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哼,他要是出事,苍生可就有救了!”我忍不住开口。
想起梅洛燊这些年干得事,恨得咬牙切齿。梅洛燊早不似桃姿口中说得那般单纯,自打取了秋月的狐心和内丹,他的妖力大增,六界陷于水火,一片生灵涂炭,就连魔界至尊逍寅也已不是他的对手。
这场战火连续烧了十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桃姿是个极敏感的妖,见我情绪生变,娥眉蹙紧,红唇抿抿道:“可是他犯了什么错,惹得道长这般生气?”
我轻哼,不置可否地将茶杯塞回她手里,负气地转身就要上马。桃姿追上来道:“这场的劫难可是他引发的?”
我闻之身躯一僵,回头望着态度严肃的桃姿,终是点下头。
“怎会这样!他明明说,只要报了仇,便不再管世间事的!”桃姿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起。
我了解她此时的心情,然我是个道士,哪得明白这儿女情长剪不断理还乱的铁律。
我将马肚一夹,打算就此离去,桃姿又追来,冲我唤道:“或许,我能助道长一臂之力!”
我闻之将马停住,微微回首望她,此时的她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一袭粉衣裹着纤弱无肉的身骨,微风中竟觉在瑟瑟发抖。面颊苍白如雪,哪里还有先前的娇怯样。
“他已非以前的梅郎,此去凶多吉少,你可是要想清楚!”我于心不忍地告诫她。
桃姿点头:“道长放心,桃姿心里明白!”
说时身躯一晃,化作一根手腕粗的桃枝飞至我手中。
我适才发现这截桃枝的与众不同。这桃枝纹路精致有力,好似一条条盘聚一起的虬龙,料到这不是一般的桃木,此乃蟠桃神木。
难怪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得成果,原是神物所化!
这种桃木原本长在天庭的蟠桃园里,乃王母娘娘的私人至宝,却不知这一株怎会遗落到了人间?
我不敢多想,将桃木别在腰际,迎着夕阳纵马飞驰。
十多年来,梅洛燊纠集妖众四处横行,人界、.鬼界.、.仙界、神界、魔界和妖界陷于战乱,若说还有点净土,也就唯有这片桃林。
这桃林看似简单,实则四周皆设了阵法,若不是我常日习得奇门遁甲之术,不用说进入,就是靠近都难。
对于梅洛燊桃姿或许早有感知,只是不敢确定,见我这番说了,才下此决心。此回她随我前去,也不知能有几分把握降住梅洛燊,不管行不行,只得暂且试试。
马跑了两天两夜,终于赶至无为涯。
这是六界的交界口,当年神魔大战的战场就设在此,事隔多年,这里仍可见白森森的神魔尸骨。
我将神龙血抹在身上,师父说,神龙乃上古神兽,它的血能驱邪,继而又将一根凤羽捏至手中。并不是我不会御风飞行,实在是这无为涯不同他处,这里是六界的交界口,六界的风在这里融成一团无形的飓风,修为不够深的人,很容易被飓风卷进空洞,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凤羽乃凤鸟的尾羽,能定风,对于我这种修为尚且不够深的人来说,倒是极好的护身法宝。
这两样东西都是十分难得的宝物,师父平日也用得少,可是此回却全给了我,说是,这是六界的劫数,也是我的劫数,需拼尽气力去做!
我听不明师父的意思,又见他话中有话,却又不肯明说,便想揣破这劫数,捏着手指掐算,可怎么都算不出,这劫数与我究竟有何关系?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家了!这是10多年前夏天的一个午后,爱人指着河对岸的一户土坯房屋由衷地说。
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一个老家,想想都让人流口水!我头戴小红帽,肩背双肩包,身穿白底黑点的连衣裙,一下车就蝴蝶一样扑向那小桥流水人家
迎接我们的有公公婆婆还有回娘家的芳姐和她的小孩。他们是憨厚朴实的,看着就让人从心里近,我的这种感觉也许是爱屋及乌吧。仔细看芳姐,刚30几岁,却有几多白发藏匿其中,影响着芳姐的年龄,大眼看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10岁。芳姐的眼睛里写着忧郁的歌
就在那年的前一年,那个不务正业的芳姐夫田忠给远在长春工作的我们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有10几页之长,信中提到芳姐的两个儿子,一个5岁一个7岁,说在农村实在养不活他们了,要卖掉一个这个田忠,大概早就摸清了我心地善良的毛病。田忠字写得好,文笔也不错,我读过一遍之后,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不止一次地跟爱人商量:让芳姐夫来长春打工吧,或许这样挣点钱养家,芳姐他们就不用卖孩子了爱人也是个善良的人,就回信说明了我们的意思。不久,田忠来了我们家,我是第一次见到田忠真人,以前经常听爱人说他和芳姐多么相爱。现在见到此人,我却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田忠不知在哪里捡了一副墨镜戴着,在屋里也不肯摘下来,自以为潇洒;走路时从来不知目视前方,而是东瞧瞧西望望,仿佛丢了东西;爱人给他找好了工作,他干了一天,人就蒸发了。一下子一个星期找不到人影。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晚上居然领一个女人来我家!在田忠心里,可能领个女人是他长本事了!那个女人一进屋就坐在我家床沿上,正巧大姨妈来了,搞我家床上一块血迹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爱人回来,把田忠一顿臭损!第二天就买车票,打发这个田忠从我家消失,让他赶紧滚回老家去!半个月后,收到芳姐的来信,芳姐和田忠离婚了,孩子一人一个,大的跟田忠,小的跟芳姐。
一年后的我站到芳姐面前,心里却有无限歉意:或许当初田忠要不到我们那里去打工,他们就不会离婚
这里是爱人的老家,也是我的老家了,不管婆家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自己拿这里当家了。婆婆忙活着,什么吃的都拿出来做好给我们吃,而她看着我吃得那么香甜,笑得比我亲妈还慈祥。更让我感动的是,在吃蒸肉的时候,婆婆居然理解我不爱吃肥肉,把肥肉咬下自己吃,而把瘦肉夹给我!更是芳姐,其实头发完全可以自己洗的,芳姐见我一头的长发,喜欢的了不得,非要给我洗,她轻柔的手啊,长满了茧子,却温暖得似初春的阳光我幸福成幸运的公主,眼神里写满感激与亲切,我就用这样的眼光和芳姐对视着直到芳姐流下眼泪。我不说话,只为芳姐擦拭着,芳姐终于说:我离婚不怪你们,田忠是一个什么人啊看到母鸡去蹲窝了,他就在窝外守着。等母鸡一生下那个蛋,立马把母鸡一赶,鸡蛋煮都不用,就生喝了早晨睡到中午,什么农活也不做,20几亩地都是我一个人弄
看来,是当初芳姐看走眼了。
这一年,田忠到长春去了,我的心总算轻松了一些,可是,无尽的农活,两个需要照看的孩子多亏了阿贵
阿贵是谁?
田忠的朋友。
阿贵也有两个儿子,我和他们家搭伙,做完他们家的再做我家的,有些农活,女人做不动的他老婆桂芝也很好,我知道她心里苦,买衣服总是给她买,好吃的尽她吃,脏活累活我去做
哦
走走说说中,很快太阳偏西了,不久银盘似地的月亮挂在天上,大山隐约在夜色里,朦朦胧胧,更是那可爱的萤火虫,一隐一现,让人似乎走进了如梦如幻的境界。大姐,二姐,三姐以及她们的夫君和孩子都来了,舅妈舅妈地叫得我晕头转向他们更多谈起的是芳姐的婚姻,我一直没说话,我实在无言。
人是会老的,岁月却永远不老。10年后我和爱人带着儿子又回老家。刚走到婆家的打谷场边,就见一台手扶拖拉机停在场里,一个40多岁的中年汉子正在拖拉机上,把一袋袋的化肥用力向地上掀这是个炎热的夏天,那汉子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两鬓的头发已经花白,眼睛却炯炯有神。
这时,公公婆婆才看到我们回来了。他们脸上写着兴奋,兴奋里藏着尴尬,公公指着拖拉机上那个中年汉子说:阿贵,来,抽支烟!又回头对我们解释似地说你那几个姐夫都说忙阿贵方便
阿贵,这应该就是那个和芳姐相好的了。
年初,芳姐被检查出来患了子宫瘤,后又检查出来严重贫血,阿贵什么补血的办法都想过了,在芳姐家里肉、鸡蛋一顿也不让她断。当年田忠亏欠芳姐的,阿贵都补上了,而且超超有余。两个月后,芳姐在县人民医院里做了手术,芳姐在住院期间,阿贵忙坏了,白天要招呼两个家,两家都有孩子,都有农活;晚上要守护芳姐这些情况,芳姐在电话里给我说起时,是哭着描述的。
夫妻又怎样?亲姊姐妹又怎样?
如今,芳姐的大儿子早从田忠那里跑回芳姐身边,在阿贵帮助下已结婚生子;小儿子在县城有份不错的工作。两个孩子都叫阿贵伯伯,他们不记得自己有个父亲叫田忠。芳姐在家看孙子,我想:芳姐是幸福的!
窗外的景色旖旎!姐一直痴痴地望着窗外我知道她在等一个人,或者说在做一个梦!尽管青春已过,但是一个人不会忘掉自己青春的!周润发说过:李玉莲是他的一个梦!姐的梦是谁,我也是知道的,当年那个人莫名离开姐的时候,姐的梦就破碎了!从此,姐就经常地这样的盼!但是我知道谁也走不到她的心里去了!
我是一所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但是这个病人我叫她姐,因为我象极了十年前的她!十年前姐的经历让姐从此封闭了自己的心门的同时也封住了口!她就这样总是站着,望着窗外,我知道在等那个梦!我真的心疼她!各种治疗办法都试过了!没有任何起色!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我奔波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伤害姐的那个人!他愿意说出抛弃姐的真相!真相是唯一可以治疗姐的心病的良药,但是真的很苦!
我没有爱过你!对不起!你爱我那么多年,我其实也不想负你!我试过想接受你,可是我办不到!咱们的孩子没了的原因是我偷偷的天天往你喝的牛奶里放堕胎药,你要是惩罚就惩罚我吧,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姐终于大哭起来,哭的好绝望,但是我知道姐可以重生了!姐一直以为自己弄丢了孩子,那个人才不辞而别的,真相是苦酒,但是可以让人清醒,姐出院了!
我也知道我也该清醒了!我也象十年前的姐一样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我以为我的温柔和痴情可以感动一个不爱我男人,我想我错了!我把我买的准备割腕的匕首扔到了城外的河里,然后大哭一场,就当祭奠我的青春吧!
女人,不要爱上不爱你的男人!男人也不要给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一个遥不可及的承诺!
人都善良一点,不要彼此伤害!
他,是天界逍遥阁的仙君,萧。
而她只是他万年前随手丢在荷花池旁的一节桃枝。
落地生根,万年的时间,她长成了一棵桃花树,逍遥阁中唯一的一棵桃花树。
今日,他还是和往日一样,回到逍遥阁路过荷花池,停下欣赏着开得正盛的荷花。
无风花自动,桃花树摇动,弯下桃枝贴近他。
“小桃妖,别淘气”他手指轻弹,弯下的桃枝重新回位。
“万年了,小桃妖,你的行修为足以化人性了”他看着身旁的桃花树。
听了他的话,桃花树摇动,紧接着树后便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女。
少女怯弱躲在树后,不敢出来。
他看见她表情,就知道她是害怕的,失笑到“化人形后倒是害怕了,告诉本君,你叫什么名字?”
“桃……桃妖”她声音很小,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
而桃妖是几千年来他这么唤她的。
以往她是一棵桃树,她可以大胆的挨近,现在她是人形,却不敢靠近了。
“你是桃树,也未列仙级,便是妖”这桃妖并不是她的名字。
“桃……桃枝”她说出这名字,希望他知道她就是他当年丢在这池旁的一节桃枝。
“桃枝!”他再次看向她,说道“以后你便姓桃名叫夭夭”桃夭夭,桃枝夭夭。
“夭夭!谢仙君赐名”她露出笑容,她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是他给她取的名字,她叫夭夭,桃夭夭。
后来,他收她为徒,他是她的师傅她在逍遥阁住下。
从此,逍遥阁多了一个小仙,萧仙君有了一个女徒儿。
“师傅,今日徒儿可以休息不修炼么?”
“累了,便休息一会”
“谢谢师傅”
”过来陪为师喝茶”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是”她一步一跳的过去。
“师傅,徒儿可以去下界看看么?”
“为师带你去!”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太好了,谢谢师傅”她开心的蹦了起来。
“师傅,徒儿能不能永远留在逍遥阁”
“你不留在为师的逍遥阁,还想去哪?”
“没有,徒儿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因为她是他逍遥阁中土生土长的桃花树。
“那就永远留在为师身边”
“是”。
突变
她蹑手蹑脚往自己的桃阁走去,离房门还有一步,身后他的声音响起“枝儿,你又溜到下界去玩了”
她猛地转身“师傅,徒儿,徒儿……”
“为师不是说过,枝儿若是想下界去玩,可以跟为师说,不用偷偷去”
“是,徒儿知道了”她低着头,本想不想让他知道这次下界去的。可还是被知道了
“过来”
“师傅,徒儿玩得……”她手藏在身后,有点不自在,这一点他看出来了,平时就算他没叫她过去,她都会蹦过去,今天却……有些反。“枝儿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没有”她摇摇头。
“那……”
“仙君,仙帝有令,命仙君前往天门,魔界入侵了”
“什么”
当他们赶到天门时,所谓魔界入侵,只是魔界魔使入侵,而且及时发现,已经被拿下。
“师傅”她躲在他身后,探头看向被天兵拿下的魔使。
黑衣魔使突然抬头看向她,她头一缩,整个人躲在他身后。
“小桃仙,多亏有你,本魔使才能够上这天界,天界结界已经被本魔使破损,想要修复或重设可要费不少时日,魔君很快就能够攻打上来了,哈哈,魔君,属下任务完成了,哈哈哈”魔使最后自爆了。
众仙都看着她,而她只看着她的师傅。
“天兵天将,将这小仙拿下”仙帝下令,不管魔使说的是真是假,到底是不是她将魔使带上天界的,先拿下,再审问测查。
“师傅……”她抓着他的衣角,“师傅,徒儿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不是徒儿将他带上天界的。”
他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说完,天兵已经过来了,他将她拉近“仙帝,她是小仙的徒儿,小仙相信……”
“仙君,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徒儿身上留有魔气,若不是她勾结魔界,她身上怎么会有魔气,魔使又如何进入设了结界的天门”
“魔……气”她呆住了,她听到了什么?
她身上有魔气,她是一个小仙,身上却有最不可能有的魔气。
他也呆住了,刚刚他就觉得她今日有点不对劲,有点反常,是跟这事有关么?
“师傅”在天界她只有现在挡在她前面护着她的师傅,师傅是她唯一会护着她。
见他没有回应她,她急了“师傅,徒儿没有,徒儿没有勾结魔界,徒儿不认识他,您要相信徒儿,徒儿真的没有”
他依旧静静的看着她,听她一字一句的说完,她是她没有勾结魔界,她说她不认识他,她说不是她将魔界魔使带上天界的,她说相信她。
他相信她,她没有勾结魔界,她不认识魔使,不是她带魔使上天界的,他相信她说的话,她是他逍遥阁中的一棵桃花,生长了一万年,他看着她生长了一万年,化人形后更是陪在他身边近百年,她是什么样的,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来啊!将这勾结魔界的小仙拿下,谁若反抗,一并拿下”仙帝下令,天兵天将自然清楚仙帝是什么意思,如果萧仙君反抗,也一并拿下。
勾结魔界,她已经被定罪,捉拿她,这是他的徒弟,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被抓。
很快,天兵天将就将他们分开,她已经被拿下,而他还在对抗。
“师傅”师傅相信她,师傅为了她反抗仙帝,她看见师傅受伤了,师傅的红衣已经被血染得更红了。“不要,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师傅了”师傅已经受伤了。
“桃花小仙,勾结魔界,令天界陷入危难,将她压往天雷台,受雷霆之怒”。
天雷台
她被吊起,她的头顶天雷正运行着,台下的他被压跪在地上。
“禀仙帝,魔界魔使确实是她携带上天界的,魔使附在这物内,这物是她在下界带上来的”
他看向那人手上手中的东西,瞬间愣住了,那是他上次带她下去玩时在街边买给她的泥娃娃,而在回来时他的速度快了些,这泥娃娃不小心掉了。
“雷霆之怒,行刑”
“枝儿……”
“师傅,以后徒儿不能陪您了”
她闭上眼睛,她不想被师傅看到她流泪,她不想被……
雷霆之怒已经行刑,她却没有受到雷霆的之击,液体滴落在她脸上。
“枝……儿”
她猛地睁开眼,眼泪瞬间流出“师……傅,师傅”
“枝儿,师傅这就救你出来”
“不,师傅,您快
走,快离开,雷霆之怒……”
“枝儿是为师当年放至荷花池的桃枝,枝儿的命是为师给的,谁都不能取走,仙帝也不行。”
“师傅”师傅记得,记得她就是万年前的那节桃枝,被他丢在,不,是放至荷花池旁的那一节桃枝,师傅一直都知道,一直都记得。
后来,天界再无逍遥阁,也没有萧仙君,更没有小仙桃夭夭。
他们被去除仙级,贬下凡间,永世不得位列仙班。
从此凡间多了这么一对奇葩夫妻“师傅,师傅”
“枝儿,该改口了”
“师傅,枝儿还是习惯…………夫君”
“恩,乖徒儿”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翠绿繁茂的桃树,花儿开得红灿。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
翠绿繁茂的桃树,果实结得丰硕。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
翠绿繁茂的桃树,叶子长得繁密。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
新娘红妆一袭,头戴玉珠钗,巧施淡妆浓粉,头盖鲜红盖头,青丝挽起,眉间一朵娇艳的莲花,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意欲清白、坚贞、纯洁之情。
一拜,愿君长似少年时;二拜,愿君安然度华年;三拜,愿君与妾厮守年华。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 月下花影,笑看世间情恨,红尘千丈,诉不尽繁花似锦。喜欢为何意?不过是至此世间除此一人,花前良辰,朗月清风皆可平淡。
睁开眼,清风明月是你,花草树木是你,瀚海山河也是你。于是,闭上眼,梦里星辰皆化作了你。那温山软水,繁星万千,不及你眉眼半分。
你我长相守,拈花把酒对。入一碗清汤,品一世流年,醉一曲笙歌,望一眼浮华,念一人倾城,看一夜灯火阑珊。
墨染画卷思几许,笔落书页情几何。岁月静好,夜色温柔,抬眸谈笑间,便是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一笑醉了烟花 最美不过天边残霞。
在青山绿水之间,牵着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头是白发。
夜色漫,青莲月,墨迹绘不尽红妆,桃花面,菩提下,白蕊漾成了年华。
伫倚小阁楼,风细细,草色晨光里,凭栏意,良人相伴,所谓此生不负。
渺渺时空,茫茫人海,与君相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离,永不弃。
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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