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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故人归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我等故人归,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你看南风吹,我等故人归。

他是我的客人,我们都叫他一颗王子,因为他每天都会来店里买一颗蛋糕。店里的姐妹对他都很心仪,每天他都重复同样的动作,递钱过来,我把蛋糕给他,然后他会笑着对我说,谢谢。他笑起来真好看,其他人羡慕的不得了。我也是偷偷喜欢着他。

可是有一天,我不想再隐藏了,因为妈妈工作的关系,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我决定告诉他。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来买蛋糕,我偷偷放了一张纸条在找给他的零钱里,上面写着:我要离开了,如果你有空,晚上九点,我在蛋糕店等你。我看到他把零钱放到了口袋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只要一摸口袋,就会发现那张纸条的。

然而,他没有来。我等到打烊,死心了。隔天,我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在一家蛋糕店打工,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所以我每天都会去买一块蛋糕,每次她都笑着对我说谢谢光临。即使只有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可是有一天,我不想再这样了,我想告诉她,我很喜欢她,因为我要走了,去别的城市念书。所以那一天我去买蛋糕时,我在钱中间夹了一张纸条,这样递给了她,上面写着:我要走了,晚上八点,我在蛋糕店外第一个转角等你。我看到她把钱放进抽屉里,我松了口气。她只要一打开抽屉,就会看到纸条了。

可是,她没有出现,我等到蛋糕店的灯熄灭了,才死了心。我再没有去过蛋糕店,直到离开......

(不久之后,蛋糕店的员工在找钱时发现了一张未打开的纸条,上面写着:我要走了,晚上八点,我在蛋糕店外第一个转角等你;有一天,干洗店的员工发现客人送来的裤子里有一张纸条,我要离开了,如果你有空,晚上九点,我在蛋糕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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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红尘时、等君踏雪归


烟雨红尘,在这个寒风萧瑟的季节,将牵挂点缀成一片片雪花,带着我无限的思念飘落而下,为你编写成这一幅风景如画。携诗情画意,与君一世清幽,盼岁月静好,不负一世韶光。将你我撰写一首红尘不朽的情缘恋歌。

--题记

窗外,大雪纷飞,满怀心事随风摇曳,想你,浅然一笑,在哪一个你未早一步离去,我未迟一步而来的黄昏下,你一袭青衣乘风而来,我素衣如雪踏朝而下,在哪残阳西下风景如画的时光里彼此相遇,倾心,书写了情感的华丽篇章。搁浅的思念,沉沦在流年的时光里,与你,咫尺天涯,都是深恋;说与不说,都是深念。此生红尘,你在,我就心安。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觅尽千山万水,折煞红颜,只待相思枉成梦,芬芳依然。那日遇见,当一抹红晕飞上我的腮颊,一种微妙的情愫便在心中悄然漾开,就在我心跳加速的那一瞬,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在缘分的宿命里,你是我一生的牵挂,今后,不管在何处,我都愿为你花开倾城,铺花香满路,无论你是近是远,这花,等你来折,等你来嗅。

我,便是那个倚在时光里的女子,一袭轻纱,素衣,任缕缕微风撩起那霓裳轻舞的薄纱,任那三千青丝拂过脸颊,留下一抹沁人心扉的女儿香,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仙子,在这纷扰的凡尘美丽成画。我愿执三千痴缠,在这繁花堤上撑伞为你等,哪怕三千年。此刻,你在我的思绪中变得模糊又清晰。你深情的眼眸,淡淡的忧伤,温暖的情怀,深沉中的稳重,成熟中的智慧,真实中的淡然,平淡中的柔情。你宛如千年晾晒的茶,越品越香;宛如万年酝酿的酒,越品越浓。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流年,今生,写一场波澜不惊的爱情,牵一双愿看透流年的风景的手,青色年华,绚烂光阴,我不想只是各自路过着彼此的心,徒羡一段风尘过往,曾给过的刹那芳华!在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从我写满忧郁的眼中,你是否看到我的相守与执着。也许等待是我一生的宿命。

此时、彼时,幸福之时:若,今世我是为你而生,又为何留下那不轻意的转身的背影?思念的心绪一直颤动,不问是非与悲欢,铅华洗尽,才明白缘深缘浅非遗憾,离枝为相逢,落花亦非流年。与君搭肩一树梅香的幽淡,摘满星宇燃尽的呢喃,再把你的模样读上千遍,安然的在梦里把一夜枕念添满幸福的裙衫。花开为谁艳,花落惹谁怜,携几缕清风,伴皓月入梦,尽把相思染,掬一捧雪飘,淡守寂寞流年。此生,何时,你做我的归人?

故人情


紫红丝绒的大幕缓缓地垂下来,把沉雷暴雨、生离死别,把难解难分的戏剧矛盾,统统都遮住了。结束了,漫长的、艰难的、有声有色的人生历程,浓缩在两个半小时之内走完了,闭幕了。被戏剧力量所震撼的观众,经过了几秒钟的沉默,突然醒悟过来,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陈局长舒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躯,准备站起身来,陪同身旁坐着的国外戏剧大师翰斯先生和夫人走上台去,和全体演员握手、照相,祝贺演出成功。望着那还在缓缓摆动的大幕,一刹那间,陈局长突然想到自己也已经到了“闭幕”的时候,也许今天是他平生最后一次以省文化局长的身份坐在显赫的位置上看戏,然后再引人注目地走上台去扮演戏外戏的主角了。这个主角,他已经当了许多年。自从大军渡江解放了这座省城之后,他就留下来当了省文化局长,甚至在动乱的十年中,省文化系统的批斗会上他也是“主角”。后来,官复原职,又继续当他的局长。在他的管辖之下,从话剧、歌剧、地方戏,一直到木偶、杂技、曲艺,每台重要节目,几乎都要由他来审查,拍板。每逢会演、调演,也总是由他来授奖。有首长、外宾来看戏,当然也是他陪同。几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看戏、谈戏、发指示、接见、照相,习惯了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在花花绿绿的演员的簇拥中,以领导者持重的姿态,温和的笑容,和他们一一握手,并且颇为内行地一一指点着那些他所熟悉的演员,评论他们的成败,或是问一问他们的生活、工作情况。习惯了,这一切都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气氛、节奏、旋律中,他感到充实、愉快,充满了生活的乐趣和工作的欲望。然而,这一切却就要结束了。根据党中央关于干部年轻化的决定,他即将办理离休手续,离开这个当了三十几年的文化局长的位置,让位于比他年轻的李副局长。也许下一次的这种场合,扮演他的角色的就将是李副局长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慨。是不是丢不下手中的权力?放不下身上的架子?担心随着权力的失去会失去一切?不是,他们心自问,决不是。对于党的决定,他是坚决拥护、坚决执行的。他懂得,新陈代谢、生老病死,是谁也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他纵使能够活到一百岁,也不可能当百岁局长。到那时,他耳朵听不得,眼睛看不得,嘴说不得,腿动不得,偌大一个文化系统,他气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怎么指挥?他记得刚当文化局长的时候,才只有三十几岁,完全是个青年人。而现在,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近几年,他明显地感到精力、体力、耐力下降,开会久了便有些昏昏欲睡,在为翰斯先生举行的宴会上,竟然还中途出来上了趟厕所,好似“一饭三遗矢”,英雄气短了。就像这台演员,三十几年也换了好几茬了。当年演四凤的小姑娘,现在演鲁妈都嫌老了。花开花落,春兰秋菊,各占一时,规律如此,又有什么办法?但是,人可以老,党不能老,事业不能老,就像河床里要流着活水,血管里要流着鲜血。陈局长对这一切,完全是看得清、想得开的,所以他不等上级来“个别谈话”、“做工作”,就明确表示要离休,并且提名由年轻、懂行、能干的李副局长接替他的文化局长和党组书记职务,只待省委正式批准,他就可以“交班”了。这形势,无须宣讲已是人人明白,在他今天登台的时候,团长、导演和演员都比平时对他更加尊重,一口一个“老局长”,像给他送行似的,颇有一点“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味道。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他也对他们格外地情重,握手的时间拉长了,分量加重了,以往只和主要演员握手,今天连站在边上的“龙套”也都照顾到了。好像即将离开自己的部队的指挥员,他对机枪手、爆破手、司号员、船工、马夫都充满了同样的恋恋不舍的感情。直到从剧场驱车回家的路上,他还沉浸在这种感情之中,滔滔不绝地对陪坐在桌旁的马秘书一一细数着每一个演员的成长史和今天在表演上新的进步。

小汽车沿着江滨路行驶,街上行人很少,车开得飞快。他让司机开得慢一点,深情地从车窗中眺望江城的万家灯火,倾听江水拍岸的涛声,就像当年第一次来到这里似的,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他好像第一次发现马路旁边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浓阴在路灯下是那样绿,绿得醉人;画屏山垂在江面的倒影是那么美,美得像诗。三十几年了,他竟然没有一次能抽暇细细地领略一番。以后,以后就有的是时间了。

回到家里,已近午夜时分。

像往常一样,马秘书先跳下车来,搀他下车,回手关上车门,嘱咐司机明早来接局长开党组会的时间,然后扶着局长走进宿舍院门。像往常一样,马秘书的妻子刘玉芬已经给局长准备好了夜宵,等在那里了。自从老局长重新工作以后,这已成了惯例。局长老伴已死去多年,儿女又不在身边,家里也没雇保姆,一个人住着空空旷旷的宿舍,同院的马秘书夫妻便自动管起了他的家务琐事。好在刘玉芬已经提前退休了,搭把手的活儿也不算什么。每逢看戏、开会回来得晚了,刘玉芬总是要为他准备一份夜宵的。

“今天的戏散场晚了点儿吧?您一定饿了。”刘玉芬递过碗筷,关切地说。

“哦,是吗?我还觉得挺早的呢!”陈局长拿起筷子,夹了一撮他所爱吃的盐水煮笋丝。这时,他才注意到,饭桌上比平时多了几个菜,而且还摆着一瓶以“清、香、醇、纯”著称的“四特酒”,面前的杯子里已经事先斟满了。

他端起杯子嚼了一口,望望刘玉芬说:“咦,再拿个杯子,小马也一起喝点嘛!”马秘书顺从地坐在他的旁边,端起刘玉芬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点。马秘书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局长的夜宵,也从来不陪。今天,算是第一次破例了,也许是出于服从的习惯,或者是为了照顾老局长的感情吧。

半杯“四特酒”落肚,陈局长便觉得一股清香从口腔到肠胃,从脑际到心胸回荡蔓延。他虽然酒量不大,但也是经过场面,品尝过许多名酒的。好酒并不使人麻木,会饮酒的人也并不在于“一醉方休”,而是细细品评其中韵味。现在,不知为什么,陈局长从“四特酒”中突然感觉到一种“饯行”的味道。也许是马秘书和刘玉芬出于对行将卸职的老局长的崇敬和留恋之情吧,连夜宵也为他加备酒菜了。想到这里,他那微微兴奋起来的神经又不免揉进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往后,您就用不着再这么熬夜了。七十多岁的人了,离了也好。”果然,刘玉芬一开口就落到这个话题上,她说的“离”了,就是指的离休。说着,还唉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是不是?”她问马秘书。

“哦,哦。”马秘书说不上什么,手里的筷子在饭桌上划来划去。

“我看也是离了好。”陈局长解开了上衣纽扣,让从江边吹过来的风驱驱身上的汗气。接下来,他本想谈谈离休的意义,话到嘴边又觉得那些在文件上、社论上都阐述得清清楚楚的话无须再说了,和他们扯扯家常吧。他离休之后,从两家的关系上看,不是远了,而是更近了。他用不着起早贪黑地每天去局里上班,刘玉芬也不必为他准备夜宵了。反过来,他还可以帮他们做点什么呢。这些年,他欠他们的情也太多了。

“唉!”刘玉芬又是一声叹息,苦笑着说,“您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可从来没有这么想啊!我是怕您闲下来过不惯了呢,要是他陈奶奶活着,老两口还能……”刘玉芬话说了一半,看见马秘书在朝他摇手,她发现自己又触及了老头儿的痛处,哽咽下不说了。

陈局长的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酒杯放下了。刘玉芬说的陈奶奶,是指他那死去了十三年的老伴——按照孩子们的称呼叫她“陈奶奶”。一想起她,什么酒也不能浇灭他心头的悲痛和忧伤。

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十三年前,她倒下了,倒在病床上,弥留之际艰难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而他,却被关在“牛棚”里,有家难归。晚期的肠癌折磨着他那三十年前患难相知、三十年来荣辱与共的妻子,而守在病床前的却既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女,只是无亲无故的邻居刘玉芬,刘玉芬是机床厂的一名铣工,祖上三代贫农,横竖什么也不怕,敢于凭着工人阶级、革命群众的身份向文化局专案组的人大喊大叫,据理力争:“共产党的政策管不了你们文艺界吗?管他是不是黑帮、叛徒,也总是个人!罪该砍头也得让他和亲人告个别吧?”他该怎么感谢刘玉芬的拔刀相助啊!由于她的哭闹,专案组竟恩准了他和妻子见最后一面,尽管是在两名专案人员的押解之下。

他本然地站在床边,看着艰难地呼吸着最后几口空气的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过来,过来……”妻子的声音低得几不可辨。

他挪动了一下伤痕累累的腿,扑通跌倒在床边上。

他死命地抓住妻子干枯的手臂,像是要竭力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专案人员威严地立在那里,其中的一个大声说着:“有话快点说,时间到了!”“出去,你们出去!”刘玉芬疯狂似地闯进来,朝专案人员吼叫着,“留点儿德行吧!临死还不让人家说句私房话?”天晓得是怎么回事,“鬼怕恶人”,专案人员真的被她镇住了,他们退了出去,但是有言在先:只给三分钟!三分钟,多么宝贵的三分钟啊!他紧紧地抓住老伴的手,恨不得一口气说完一辈子的话。

“你……承认了叛徒?”老伴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没有。”他说,眼里忍着泪。突然,他嚎啕哭了出来,伏在老伴的胸前说,“不,我想承认了算了,好让他们放了我,给你……送行。孩子们也能落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老伴的手在推他,虽然没有力气,但他分明感到是在推他。她闭着眼睛,闭着嘴唇,像死了一样。不,她没有死,她在积聚最后一点气力。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能……感情用事……拿原则……做交易啊!”她死了,就这样死了,这个参加过渡江战役的女战士死在她亲自解放的江城,直直地睁着眼睛、紧咬着牙关。

是的,她死在这里,那张床,就摆在现在放饭桌的地方。他被押走之后,老伴的后事,一切都落在刘玉芬和小马身上了。一定是费了很大的艰难吧?尽管他们事后并不愿表白,他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

陈局长觉得一腔热血涌上咽喉,仰面一口咽下了杯中的苦酒。气氛变得沉闷。刘玉芬后悔自己多嘴,惹得老头儿伤心。

“四特酒”没有尽兴,陈局长再也无心饮了。他让刘玉芬收拾了桌子,嘱咐他们早些休息,说自己也累了。

刘玉芬和马秘书唯唯诺诺退了出去,轻轻给他带上了门。

夜深了。陈局长躺在床上,其实一丝睡意也没有。刚才,他想早些躺下,只是不愿在部下面前失态,不想重提那已经成了过去的往事,也不想用语言来表达对于曾经在危难之中给予他莫大帮助的刘玉芬夫妇的感激之情。

然而,这种感激之情是无法混灭的。现在,抚今追昔,陈局长的心中升起一股对于这一对心地善良、工作勤恳的夫妻的愧意。这些年,自己可曾对他们有过什么关怀帮助吗?没有,一点也没有。似乎自己天生就是局长的身份,而人家,理当就该为他无偿、无限、无条件地服务似的。小马夫妻俩工资低微,上有老,下有小,紧巴巴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的老人是哪一年死的?养老送终作了多少难?他一点也没有过问。还有他们的孩子,插队之后都怎么安排了?刘玉芬是为了让大儿子顶她的班才不得不提前退休的,退休之后把陈、马两家的家务都揽在身上。小马呢?小马给他当秘书也好几年了。可是,这几年,他当的岂只是秘书?打扫办公室、提开水、沏茶、陪他看病、拿着皮包跟他开会、扶着他上车下车,甚至他每天的早点都是小马买好了放在饭桌上。简直像个公务员!局里的人也真的这样半开玩笑地叫他“局长勤务兵”。按照陈局长的本意,当初把小马从行政处调上来当秘书,是想让他抄抄写写,起草个总结、报告之类。哪知小马没有这方面的本事,掂起笔来沉重得很。记得有一次,他叫小马到剧团了解剧目安排,剧团的领导仔仔细细地做了半天汇报,小马竟然连一张纸都没记满。原来,当人家汇报到《窦娥冤》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窦”字怎么写,憋得满脸汗,后边的汇报都忘了听了。偏偏陈局长让他在几位副局长都参加的会上汇报一下,又是把小马憋得满脸汗,结结巴巴地说了个“豆、豆、豆芽菜”!有人提醒他,是不是《杨乃武与小白菜》?小马认真地把记录本摊开:“不是小白菜,您看,是豆芽菜嘛!”开会的人都凑过去看他的记录,见那上面真的画着一根大脑袋、弯脖子的豆芽菜!结果,小马的洋相风传了全文化局系统。从此,陈局长就不再难为他,扬长避短,让他干点力所能及的吧。而小马虽然自惭形秽,工作却仍然一丝不苟,不习不懒,不过整天奔忙的都是一些琐碎小事。唉,唉!小马不小了,四十七八,奔五十的人了,还给他当个勤务兵。陈局长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培养小马的工作能力,给他的肩膀上加点沉重?怎么没有给他个学点业务专长的机会?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只顾使用方便就误人青春,真的把他当成一匹温驯的小“马”了?难道让小马当一个终身秘书吗?而且,自己即将离休,能让小马继续再给论年龄比他还小的李副局长——将来的局长当“勤务兵”吗?想到这里,他心里十分不安,发觉由于自己的疏忽留下了一件棘手的事。他觉得惭愧,自己刚才对那些演员的依依不舍之情都超过了小马,而小马,才是他最该挂牵的一个人哪,我走了,留下他怎么办?他感到自己还没有到卸掉肩上的担子、交出手中权力的时候,就像在战争年代夜晚出去查哨的时候,他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哨位,哪怕是离任前的最后一晚,也不能。

天亮的时候,小马仍然和平时一样,为他买好了早点。车来了,小马拉开车门,搀着局长上车。

陈局长第一次轻轻地推开了马秘书的手,笑笑说:“搀我干什么?像个勤务兵似的!”车子开走了,陈局长心情舒畅地挺直了身子,从车窗里扫了一眼推着自行车走出宿舍大门的马秘书,从心里漾起了一缕笑意。昨天彻夜不眠,他把全局的干部名单在脑子里反复排了好几遍队,终于有一个满意的打算:论年龄、党龄、工龄和政治表现,小马完全有资格做新班子的办公室主任人选,而由陈局长亲自提出这个方案,也决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今天上午的局党组会议上,他将提出这个设想。

谁能料到呢?他的发言刚刚结束就遭到了李副局长的反对,反对得那样坚决,话又说得那样委婉:“老马同志的确是一位好同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然而,作为统筹全面工作的办公室主任,他缺少一个根本条件:工作能力。几年来,马秘书实际上连秘书工作也不能胜任,只是像同志们说的那样,是一名‘局长勤务兵’。对此,包括我在内的几位主要领导都不闻不问,采取了不负责任的态度。如果现在再把更重要的担子压在他肩上,就更加不负责任了。干部的更新不是论资排辈、轮流坐庄、拔苗助长,而是为了党的事业!尽管,我充分理解和充分尊重陈局长的感情……”感情!多么圆滑而又尖锐的语言,他使用了这个一针见血的字眼:“感情”!陈局长果然大动感情了;我还没下台呢,你就敢于这样了,那我怎么能把小马扔到你的手里?他想慷慨陈词,为小马再次呼吁,但是,说什么呢?说在他饮“四特酒”的时候想到的一切吗?

写于1984年

(发表于《女作家》1985年第3期。收入霍达小说集《魂归何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年出版)

我在等


我在等,等你回到我的身边。无论曾经的我和你,是怎样的天真,我不希望那份美好被这岁月无情的践踏。

说不出,道不明的,还是我们曾经的那一份感情,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爱过,还是真的只是当做一场游戏,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忘记。是不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才会觉得我是如此的无能,让你无法再次看到我的魅力。

有些东西,是不能够完全拥有,这是你对我说的一句话。我现在开始渐渐明白。爱,不是拥有,而是放手,无论曾经是多么的美好。但是那毕竟已经是曾经。因为过去的,就是无法从来。我明白,你的离开是为我们的曾经画上一个美满的句号。但是,我的放手,是为了让你更加快乐的生活。

虽然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让你快乐,但是我能在隔着窗户看到,你笑着。我,还在傻傻的等待,等待你的转身。虽然我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我依旧不愿意放手,我知道,我就是一个傻瓜,这是你说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想忘记,彻底的忘记你,但是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有你的影子,我一直在追逐,可是我抓不到,就是抓不到。你笑着,跑着。我追着,赶着。

爱情,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在爱情中,要想两人一直长久,要么,都输。要么,都赢。但是,我想,我们之间就是你赢,我输的结局,是不是呢?我在思考,或许,我应该学会放手。

但是过去的所有快乐,我都还记得,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但是我永远都忘不掉。心中的难受,只能让杯中的酒来抚摸。就让酒,将你我的一切都随之忘却。然后我们一起消失在曾经相遇的街头。耳边一直在回荡的,就是我们那终究逝去的,不羁的青春岁月。

谢谢你,让我学会爱。也谢谢你,让我学会放手。

空间文字(敬请期待)-----作者----风灵子QQ1820067945

似是故人来


小雨淅沥未断绝,轻纱将蜡烛的光笼罩。雨滴落屋檐的清响声声打在心上。推开窗,一帘幽光指引前方的道路,直通往漆黑无望的未来。

音符从指尖泄出,琴弦在愈发激烈的曲调下颤动不已。砰似再承受不住这份炽烈的情感,如同无法承受所要寄托的生命之重。断了的弦,因你的不辞而别。

犹记你笔下飘逸而潇洒的字迹。而今多年已过,犹如雾中探花时常在我梦中出现。你指尖粗糙的茧,不甚温暖的掌心,从未放开我的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直至我的眼中倒映出你的背影,关于你的一切开始回忆。

落花凋零,流水无情。我想托风捎去对你的问候,不料被吹散在空中。那句未曾出口的话在耳旁稍纵即逝,遗憾咆哮着撕扯我千疮百孔的心。

天色浓至成墨,情殇深至成痛。古道凉亭石板上,沏一壶茶,我饮尽,你随意。时光不带走我将我囚禁在无边的寂寞中。愈合的伤成了疤,脱落后新生的幼皮脆弱不堪。

风不知倦,抖落一树繁花。轻纱扬起,吹灭微弱的火苗。月光指引的道路深处,朦胧传来熟悉琴音,似是故人来。

送故人


有你陪伴的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不会忘记,如果生死轮回上天注定,下辈子我还是企盼能够遇见你,在寒冷的冬天,为你披一件温暖的外衣。

挽留不住,她始终要走。她的内心是如此的坚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我流泪了,伤心的道着挽留的话,她似乎无动于衷,她的心像是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离开这里;执念那么深。

风吹来这年的寒冬,让人感觉格外的寒冷,抱着自己冰凉的躯体瑟瑟发抖,春天在此时看来多么遥远。一个摩托车,因为一个电话,从很远的地方驶来接她回家。司机嘴里叼着一支烟,脸上在发笑,我对他却不想说一句话。

推脱了半天,车费还是不要我出,她走了,她一坐上车,一转眼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公路上新鲜的辙痕是那么明显,仿佛我不知道她已经离我而远去,这些辙痕,是最显眼而伤痛的提醒。我也不知道她将要去的地方,如果知道,我或许在以后会特意地去找她,不为别的,只为与她见上一面。那时她该惊讶了,那时她该高兴极了,如此人海茫茫,我们竟还有缘分能够再次相遇。

或许她会将我推开,接近我已经是一种背叛。或许我会离她很近,攥着她的手死死不放开,任凭她如何挣扎。她会厌恶的转身给我一个耳光吗?那时转身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沉默不语,或许很难过。转身是天涯,相逢又何辜。

这一世的暧昧情长,终将被岁月无情的流逝灰飞烟灭,只是不舍,才想要千方百计的挽留。一个人入了眼,她就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花,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她仍旧鲜艳,仍旧美丽而芬芳。

一条送别的羊肠小道,远远的消逝了她的身影,我们相逢无期,我们是在深夜走失的幽灵,这颗心,将随着夜色永久的埋藏。

有一天醒来会大声地呼唤你的名字,原来我忘了你早已经不在,还不曾习惯一个人生活的空虚。

打开轩窗,才发现新的一天已经来临,我一直沉浸在有你的黑夜。梦里,或许还能够相依相偎,梦里,我们还能够回到从前。一片飞舞的雪花落下,是你的身影吗?我的心灵是如此的冰凉。

一个人为生活打拼得太久,会感到生活的麻木,终究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奋斗。苟且偷生能够勉强过活,也能够坦然从容。不想去算计得到更多的权力和财富,渐渐懂得知足常乐,习惯了随遇而安!

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会特别的想你,想到灵魂暴毙。但深知情深缘浅的我们,早就已经注定有缘无分,不得不将你放下,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生活的阻碍和打击接踵而至,我不得不学会自己去面对,我不得不学会用自己的思想去化解。我知道,离开你以后我别无依靠,我只有自己学会面对生活,接受命运的挑战,而你,是我心中不倒的一面旗帜,永远庄严威武。

有你陪伴的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不会忘记,如果生死轮回上天注定,下辈子我还是企盼能够遇见你,在寒冷的冬天,为你披一件温暖的外衣。

随笔《我等春风》


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阿善,想到他心里很暖,想到他泪眼盈盈,想到他也曾怀着愤怒和激动。

一个八零后男孩,四年大学踌躇满志。从小立下了多少誓言梦想理想。决定当一个科学家发明家,或是武打名星医生和伟大的人。因为长相嗓音特别出众爱笑,曾参加过超级男声,红楼梦选秀以及金光大道选秀。

可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子,至今仍然孑身一人,拼命在追求理想梦想的路上,不停跋涉努力着,孤独拼搏钻研奋斗着。

想当初阿善大学刚一毕业,坚决不要父母求人安排工作,独自跑到北京,想混出个人样给父母看。结果漂了大半年 ,接广告当龙套睡椅子睡公园,还是不够养活自己,很是感到失落和心酸。

有一天认识不久的朋友对他说,自己的母亲病的很重,四处筹不到钱,想让阿善帮他借点钱。说的情真意切说的楚楚可怜。因为善良所以相信,因为单纯结果被骗。阿善没加思考,开口向自己的母亲,要了一万多块钱,最后都打了水漂,结局苦不堪言。

半年后回到家乡,在离家很近的大都市开始奔波谋生,依然车水杯薪,心有不甘。这也是当前独生子女的弊病,从小娇生惯养,大手大脚。月光族,吃了今天不想明天。给父母造成了困惑负担,也让自己过的狼狈过的艰难。

好不容易有机会考进了国企,有了稳定的收入 。干了一年却总觉工作太轻松,工资有些低给放弃了,不声不言把单位炒了鱿鱼。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八零后的共性特点。喜欢自由自在,随意漂泊流浪,不愿受时间束缚拘束羁绊。可父母心里的感受呢?父母的生活和快乐呢?他们不知道想也不想,就两字不管不管。

慢慢干起了自由职业,跟人合开传媒公司,没钱就投技术。辛辛苦苦一年没有把钱赚,工作生活问题也随之搁浅,被熟人朋友涮。又经人介绍认识了同行,办起了一个小公司。赚了点钱买了辆车,为答谢请人吃饭。末了朋友把车占,阿善兜里还是没有钱。问他为什么不要车,他说不要车为了省汽油钱,打的坐公交更方便。

招聘进了公司当运营主干,兢兢业业去上班。心中想着某一天,再开家公司赚大钱。我的娃,我的天,懂不懂这个民以食为天,人若吃不饱饭,一切梦想理想瞎扯淡。

现在阿善继续开起了自己的公司,不管自己赚不赚钱,员工的工资绝不拖延。他平时对父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超喜欢古天乐,喜欢韩红和刘欢。问为什么?答喜欢他们有钱,就去做公益事业。欣赏他们的为人低调,有爱和心比海宽。

去年阿善经历了一件刻骨铭心的事,雇了一个民工,为打广告攀登电线杆。不顾公司叮嘱私自冒险,摔下来失了生命,让人惋惜感叹。阿善也因没有签约,被告上法庭,赔进去几十万块钱。一下子把家庭拖入苦海,信用卡被刷爆,还让自己背负了很多骂名账单。呜呼哀哉,这就是血的教训,这就是考虑不周被惩罚的泪眼。

当父母伤心问阿善,为什么当时不说?为什么不申诉?为什让你赔多钱你就陪多钱?想不到阿善回答,你们不知道人家很可怜?老婆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 ,以后的生活肯定艰难,我不愿申诉。再说我还年轻,有的是大把时间把钱赚。和人家比我很幸运,我能活着就是钱。父母还能说什么,只能唉声叹气,这孩子傻,这孩子呆,这孩子就是实心眼。但令父母欣喜的是,自己的孩子心眼好,依然心存善良。

阿善也谈了几个女朋友,真心地花钱,诚心的相处。他说给女孩花钱,是男人应该做的。可是成功率不高,让父母很担忧。我想可能是现在的女孩都现实,也许是机遇缘分未到吧。

现在的阿善,正在拼搏的路上飞奔,不骄傲不自满不泄气。我曾问他,不愿享受安逸的生活,做这得不偿失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说就是,为了自己不后悔。

而对于别人的不理解,冷漠白眼讽刺,阿善都看的很淡,依旧我行我素。父母渐渐也想开了,人一生不易,爱咋的咋的。阿善会经常自嘲道,面包会有的,牛肉会有的,幸福会有的。爸爸妈妈等我有了钱,就带你们去风景优美的三亚过年。

我的真诚的阿善,年轻的阿善,傻傻的阿善,爱笑的阿善,朴实善良的阿善。只要你有一颗善良温和的心,一个永不屈服的坚持决心我就祝你心想事成满面春风,生活幸福家庭安宁。我也愿你事业风生水起,一切圆满太平。真的希望你在拼搏的路上,勇敢坚强积极前行,面向阳光笑迎春风!

尘归尘,土归土


夜以深,灯以灭,眼看鼻,鼻对心。卷起记忆的画卷,放在床下的箱子里,一把锁头锁住了凡心,锁住了往事,锁住了今生的过往。躺在床上的只是肢体。微弱的脉搏支撑着生命的体征,一切都在深沉的夜里归于自然。

离开身体,感觉轻似柳絮,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远离夜的宁静。只身来到梦的庄园。这里没有灯红柳绿,没有虚荣和自尊。更没有人生繁杂和喧哗。洁白宁静,尘埃不染。似雪非雪,似云非云。像雾,但比雾清晰,没有雾中的潮气。

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水晶花,虽然没有五颜六色,没有叶子的陪衬,却能让人心灵得到净化,给人一种质的感受。园中花草树木,都在白的世界里充满勃勃生机。走进园中,心静了,身轻了,杂念无影无踪了。

园的中央有一湖泊,湖的岸边有石桌石凳。都是洁白光亮的,就连湖水也白的耀眼,清澈见底,此非红尘,亦非人间,更非仙境。坐于石凳,观看水中的倒影。自己也是一身素衣。眸子深处失去了尘世的烦杂,不见了以往的迷离。清澈的和湖里的水一模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见以往的思绪和杂念,没有人情世故,也没有情爱和离愁。

湖里的水触手可及。一丝清凉从指尖传遍全身,最后凝结于大脑。顿感赏心悦目。如春天的风,秋天的雨丝。好不舒心,好不怡情悦性。

尘世之心,融于繁华,难免会有不平静的时候。于是人海之中,留下多少虚荣,留下多人遗憾,也留下许多的不平。繁乱红尘,逃脱不了自己的心。心总在画着一个个圆圈,让自己走不出去,放不下来。困于世俗,难逃眼前的风花雪月。致使自己的心游离在无边无际的人海。守着盟约,守着定律,永远不得安逸。

谁都会向往一个宁静的庄园。找到属于自己的桃花源,在云水之间,在山林深处。尽情的抒写心中酣畅淋漓的文字,日听百鸟齐名,夜观星月朦胧。倾情于山水,让心得到一丝没有尘埃的安宁。所以洁白的世界,尘埃不染的理想之地,就会在梦里出现。只有此时,心才会放下,放下所有,忘记一切。

夜来的突然,去的匆忙,梦也会在渐明渐暗中醒来。无论心有多大,无论心有多细,无论心有所想,无论心有所向,也无论心有所藏,最终也只能尘归尘,土归土。那时再蓦然回首,功名利禄,恩爱情仇,繁琐往事,深沉记忆。都会在眼前如浮云,似清水,淡漠的只留下一声出自内心的叹息。

在一声叹息之中,心也渐渐的明白。繁华之世,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荣华富贵,也只是一片浮云。若干年以后,谁又会记得眼前的你我?若干年以后,你又会知道多少情丝与爱恨?得意时让人痴迷,失意时让心颓废。真的是人生如梦啊!

归 途


我的家乡位于陕西南部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村里的青壮年每年都挤破脑袋到山西、陕北的煤矿去揽工,村里成了老人,妇女和儿童的驻地。近年来,出去的人更多了,相当家庭都举家外出,村里一年四季空荡荡的,难得见到个人影。

然而,寂寞的山村在年关和春节的那几天却是十分闹热的。山村民俗十分浓厚,村子里的人每年无论身在何地、无论光景如何,除夕前都要赶回来在老屋吃一顿团圆饭的,即便那些全家外出的家庭也不例外。

用父亲的话说,在这个山村,只有我是一个例外春节一年又一年不回家过年。

回家,春节回家,走上这个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我就下定了回家的决心。

单位除夕前一天才放假。买好飞机票后,我急忙把回家的消息告诉了父母。娃要回来过年啦,老伴,赶紧灌点香肠给熏起,我听到父亲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对母亲吩咐到。

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考上大学虽然在大学扩招后,不算难事,但在我们那闭塞落后的小山村,我有幸的被写进了村史。毕业三年了,我一直北京、上海、广州奔波着,换了很多份工作,体会了很多种不同的生活。直到今年10月份,我考上这个城市郊区的一家事业单位,总算彻底的安顿了下来。

飞机票的时间是晚上11点45分。来这个城市快1年了,我第一次来这里,机场三栋航站楼大的就像三座气势宏伟的迷宫。拖着行李箱我转了许多个来回,才找到机票登机口的位置。时间刚好晚上9点,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我迫不及待的进了候机室。

候机室比火车站的候车室安静多了,一排排干净整洁的座椅上坐着零星的几个人。我贴着候机室的玻璃欣赏着机场上哪一架架等待起飞、即将起飞和正在降落的飞机。

黑色的大幕已经完全笼罩住了整过天空,气势宏大的机场独自在夜色中孤孤单单的矗立着,飞机的起飞和降落变成了像萤火虫儿一闪一闪的点点亮光。

一看该死的时间,才9点50分,我百无聊奈的椅子上用手机浏览起了新闻。浙江农民工骑行大军、农民工讨薪无果步行回家过年,一条条回家的新闻几乎同时占据了新浪、凤凰等网站的头版。新闻都没有更新,大多是我在办公室和来机场的路上浏览过的。我再一次的把目光投向了机场上斑斑驳驳的灯光。

又一架飞机起飞了,轰鸣的声音持久的响在机场的上空。快点飞吧!我焦急的等待着。候机室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对面刚才还空荡荡的咖啡屋瞬间添了一群新的客人。

咚咚咚,突然一个长相甜美,穿着时尚的女孩微笑着,径直朝自己座位的地方走了过来。

嗨,峰哥,峰哥。女孩一边走一边微笑着喊到。是在叫我吗,我惊讶的朝四处瞅。

你是xx村的文峰哥吗?女孩停在了我的面前。

是是的我是你是,我一脸茫然的望着女孩。

哎呀,真是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走,喝咖啡等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孩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去了,飞机快开了,我的箱子,我赶忙一边拒绝的说着,一边用手去扶自己的箱子。

走嘛,起飞还早呢!这趟飞机常晚点女孩边说着边把我拽到了咖啡屋门口。

你是?我再一次满脸疑惑的询问到。

哎呀,大学生你太健忘了,不认识我们这些农民了,我们一个村的,我是阴坡杨家的杨静,女孩有些失望和吃惊的大声说道。

哦哦,你好,长高了,漂亮了变得有些不敢认了,我为自己刚才的眼拙有些愧疚的小声解释着。

女大十八变嘛,你还是没咋变,和以前一个样,杨静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把我硬拽进了咖啡屋。

这是我哥哥,名牌大学生呢!杨静自豪的抱着我的胳膊向眼前一群和她岁数差不多,穿着时尚的美女们介绍到。你哥哥?美女们望着我们,张大了嘴巴。在得到我沉默的默许后,快坐,美女们几乎共同为我腾开一个他们放包的位子。

喝点什么?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微笑着对我说道,随便喝点吧,我窘迫的答道。

那来杯咖啡吧,服务员,来杯不加糖的咖啡。杨静替我做出了决定。

咖啡屋的温度比候机室要高一些,加上刚才一直被杨静拽着,我的额头和手心都渗出了汗珠。热吗?把外套脱了吧!,杨静边说着边要帮我脱掉外套。我赶紧用语言阻止她那已经搭在我肩上的双手,不用,不用,我迅速扯开拉锁,可因穿的太厚,外套的袖口又有些小的缘故,最后我还是不得不在杨静的帮助下才顺利脱掉。谢谢,谢谢,我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赶紧从杨静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外套。脸早已红透了,红到了脖子根,滚烫烫的,旁边一直瞅着我们的美女们,看到我窘迫的模样,都捂着嘴巴咯咯的笑出了声。

我有意把凳子朝后挪了挪,杨静也跟着挪了挪。我们和其他叽叽喳喳的谈论的美女阵营就瞬间分了开来,形成了我们二人的独立王国。杨静似乎是为了在姐妹面前表明点什么,还有意无意地把凳子一点一点朝我这边挪,直到我们的凳子紧紧的挨在了一起。我内心就像即将燃烧的火海,脸一直滚烫着,杨静却像一只兴奋的麻雀,不停的向我描述着家乡的变化。

飞机晚点了,直到晚上12点才起飞。我和杨静的位子本来隔得很远,但杨静却找到我旁边的男士,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请求换了座位。哪位男士开始还极不情愿的,当弄清楚换后的位子是被美女包围着时,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飞机离开跑道后,就开始大幅度颠簸,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紧张极了。当飞机平稳飞行后,我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紧紧的抱住了杨静的胳膊,杨静的双手也搂住了我,就像一位母亲在安慰怀中受惊吓的婴儿。我急忙从杨静的怀抱中挣扎了出来,怀着歉意的表情小声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坐这,杨静带着不可思议、温柔而尴尬的表情笑了笑。

夜已经很深了,飞机上的乘客或仰着、或趴着、或靠着,歪歪斜斜的睡成了一大片。一眼望去,整个机舱中大概只有我和杨静还醒着。天空中一片漆黑,机翼上灯光在轰轰鸣鸣的夜色中闪闪烁烁,远处偶尔划过去一道同样的灯光,一错而过,像划过去了一道道耀眼的流星。

经过几个小时的平稳飞行过后,飞机开始降落,又开始了惊心动魄的颠簸,杨静又像先前一样,半搂住我。

当我们乘坐出租赶到汽车站时,寂静的天空中露出了朦胧胧的白色,多么熟悉的车站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味道。经过一个夜晚的折腾,我们这群飘落的游子都分头搭上了清晨第一班开往家的汽车。

汽车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飞快的奔驰着,经过了广袤的关中平原,进入了悠长的隧道和狭窄幽深的山林,整个山林都还处于一片空寂当中,只有偶尔穿过的汽车。一辆辆汽车前后灯的光束连接在一起,就像一条金色巨大的蟒蛇在山间徐徐爬行。

夜越来越淡了,第一缕晨曦穿过山间透了进来,远处的山尖,近处的树木、河流,山坡上的房屋变得逐渐清晰起来,公鸡接二连三的啼鸣声、狗争前恐后的吠声和悠长的汽车鸣笛声交揉在一起,在山林灰白色的夜空中久久回荡着。

不知什么时候,杨静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平静的呼吸热流缓缓的流遍了我全身。熟睡的杨静更加迷人了,两条宛若柳叶的眉毛下面,两只漂亮眼睛的轮廓清晰可见,微微张合的小嘴巴像一颗刚刚熟透的樱桃,娇娇欲滴。

到哪了?杨静挪了挪身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梦呓般的问道。还早呢,睡吧!我小声说道。这时杨静干脆躺在了我的怀里。

太阳已经完全从山峰中冒了出来,整个车厢都被照的金灿灿的,杨静一直躺在我的怀里,偶尔懒洋洋的挪动下身子,或者美美的伸个小懒腰。车窗外的山峦、房屋、河流愈发的变得亲切了。快到了!我轻轻的摇醒了睡梦中的杨静。

美丽的家乡,我们回来了,杨静歉意的扯了扯我被她压得皱皱巴巴的衣服,手舞足蹈的拿出手机,拉着我对着窗外的山峦不停的自拍。

熟悉而亲切的山峦,多么像等候我们回家的亲人,正张开着博大的胸外欢迎游子的归来。我的脑袋里再一次闪现出小时候与母亲一起在村口等候外出打工的父亲回家过年的情景。为了供自己上学,父亲每年过完年就跟随村里人外出打工,家里常年只留下母亲一个人。今年,父亲还外出打了几个月零工,10月份才回到家里。

村里的变化很大,简直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三年前的泥巴路硬化成了水泥路,道路两旁原先稻田里一栋栋漂亮的小楼房错落有致的矗立着。时间已经过了响午,道路上很难见到一个人,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准备年夜饭,一缕缕炊烟在房顶上空自由的飘舞着,道路两旁楼房已经贴好对联的大门都敞开着,部分光景好的人家还挂上了红灯笼,偶尔有几个顽童在门前的鞭炮渣子堆里搜寻着。

文峰引洋媳妇回来了,一群在路边玩耍的孩子发现了我们,竞相奔走呼喊着。瞬时,那一排排刚才还相对安静的楼房大门口就挤满了人。这女子不是阴坡杨老三的大女娃子吗?眼尖的村民很快准确的认出了杨静。真是女大十八变,杨老三的大女娃子出落的这么漂亮了,文峰这娃咋跟杨家女子处上了呢?怪不得都两三年么着家呢?文峰,杨静,你们的娃娃咋没带回来呢?乡亲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呼喊着,我局促的和乡亲们简单的打着招呼,旁边的杨静羞红了脸。文峰,这娃大学白念了,真是念过大学有个球用,几年不着家,还找个那样的女娃子。一些村民在我们走过之后继续议论和叹息着。

杨静家已经从阴坡搬到了村头公路边,一座村里最气派的三层小洋房,粉色的瓷砖从墙角贴到了墙顶。杨静的家人显然早早的等在路口迎接她了,父亲和弟弟妹妹远远瞧见就争先着跑过来抢着拿过了她的行李。杨静的父亲还要抢过我的箱子,被我硬推着拒绝了。

我家还在原来的山坡上,左邻右舍都搬到了公路边,原来的大院落孤零零的立着我家三家土瓦房。离开杨静后,我加快脚步朝家走去,到家的时候,母亲一人站在院门口,一边望着我,一边抹着眼泪。

妈,我回来了!妈,爸呢!母亲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了我的挎包。

走进家门,父亲正在堂屋的神龛下摆放已经煮好的猪头,爸,我对父亲喊到。父亲微微的把头抬了一下,黑着脸,没有支声。

妈,爸怎么了?我扭头询问着母亲。

峰娃,你和杨家大女子一起回来的,你们?母亲小声对我说道。

哦,在路上遇到的,我惊讶的望着母亲。

娃他爸,峰和杨家那女子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母亲高兴的对着父亲喊道。

故人已逝,徒留伤悲


有人说,有故事的人不能听陈奕迅的歌,因为总有一首歌会唱进你心里,让你心酸,让你落泪。

林徽因说停留是刹那,转身是天涯。有的人脚步匆匆来到你的生命,给你一瞬的温暖,然后匆匆离去,再也不会出现。无意中听到那首歌,淡淡的旋律轻轻的飘进我的心中,像是一个老朋友,在你耳边叙述着他的故事,然后,我被感动哭了。想起了那个老人,一生艰苦,却从不喊累的人。我忽然好想见他一面,即使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我还是想。

在我的记忆长廊里,有很少是属于他的。但就这一点点的空间,也足够让我怀念了。记忆里的他有着慈祥的笑脸,温和的性格,以及那双能做出让我流口水的饭菜的手。他天生贫穷,大字不识一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文盲。所有人都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他,却做了一生的会记,无怨无悔了一辈子。在那个饥荒纵横的年代,一顿肉都是及奢侈的。过年时,他因无法给孩子一段丰盛的晚餐而自责。就在他的自责中,几个孩子长大了。他们有着令人羡慕的大学生身份,那张充满沟壑,饱经沧桑的脸上,终于没了自责,取而代之的是激动,高兴。他的生活终于安定了,他终于不用四处奔波了。可上天却没给他更多的运气。一张医院的诊断书,判了死刑。这次,他哭了,浑浊的眼泪流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心疼。子孙满堂,儿女孝顺,他还不想走啊。可惜,上天还是带走了他,不给他一丝机会。

他,是我的外公。一生坎坷,却仍是善良。在去世的前几天,还担心着他牵挂了一生的儿女。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得不到好的生活呢?就连那最平常的心愿,也没能实现。我多想见他一面,问问他天国的生活是否安逸,看看那张脸是否多了些许快乐,我还想告诉他,我们都生活的很好,不要再为我们担心了。

虽然那条熟悉的街,已没了那佝偻的身影。但我相信,下一个轮回,外公不会再这么辛苦了,这次的离去,或许是另一种解脱吧。

又读故人诗


所谓故人,字典上这样解释:旧交,老朋友或者死人。

死人太过骇人,不在我考虑之列。

除此之外,那么那个人算得上故人吧。也许,她早已不将我当做朋友。但那又怎样呢,在我心里,始终都有一个位子留给当初的那个玲珑少女。

很多次,想写什么给她,最终选择不去打扰,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爱。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太过意气用事。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会认输,最终相见无言,陌路相向。

但我想谁都放不下那段过往,忘不了那段美好时光。还能从她的诗里读出些惆怅,而我的文字也依旧有往日时光。

那年谁为谁,执笔。

亲爱的女孩,今日谁为谁,悔不当初。

那日湖边的风有些凉意,鱼儿争先恐后的游来觅食,有一个身影在桥头站了好久,没入无边的黑暗。

那时每天的傍晚都会有一个人去湖边,坐在亭子边的栏杆上,如台上的戏子,演绎着悲伤,观众是那些欢乐的鱼儿。

我化了浓重的妆,掩饰的毫无破绽,我想,青春里的我们都是绝好的演员,什么都没学会,唯独学会了假面示人。

但生活不是在演电影,我们始终不是那逢场作戏的戏子,再次见面,依旧心存芥蒂。

彼时不懂,人生有时要退一步才好。

而此时此刻,读着她的诗句,内心平静的无一丝波澜。

其实,早就放下了。有时候我们倒是希望对一个人的恨能长久一些,然而一丝爱意涌来,瞬间便由不得自己。

也许,还是没有人愿意去说一句对不起,还是没有人像演电影一样相拥而泣。但我想,再见时,我定能以微笑相待,定不负君相思意。

想来,我们倒是合拍的很。她爱写诗,我爱写文;她活泼伶俐,我安静沉默;她世事通透,诗意人生,我红尘起伏,但求无悔。

只是曾经在一条路上并肩行走的两个人,现在为了各自的前程匆匆道别。

古人常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也好,永不相见也罢,在远方寒冷的雪夜,掌灯读你心事,执笔为你写文,已是人生一大乐事。

耳畔又响起,眼前又浮现,那些个过去,千年前的你。

飘摇风雪夜,似是故人来。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586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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