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青春,没有人能背负得起爱情。而我,只能在伤痕累累中慢慢赎我的罪
一
十六岁那年,偶尔在一辆公交车上,我遇上了朵朵。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总爱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是新转学来的同校同学,而那时的我,在青春期荷尔蒙的刺激下,早已暗暗喜欢上了她。我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坐同一辆车上学放学,可我只是羞涩隐蔽的暗恋:我的脸曾在小时候烫伤过,留下了一块永远也消失不了的伤疤。因为自卑,我从来只是偷偷的爱慕着却无法对她表白。哪怕,朵朵家就租住在我家隔壁。
朵朵的父母是来此帮人加工棉被的浙江人。靠着微薄的收入维持着生计,朵朵也是最近才从老家转学到此。家境的贫寒,陌生的环境,使得害羞的朵朵总是很少跟人接触。不过,相遇的次数多了,她开始在看见我时给我一个羞涩的微笑了。那笑容,清纯的犹如开在春风里的花,让我心花怒放。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底暗暗萌芽。虽然从没有约定过,可有时,我会在门口等她一起上学,而她,也会在车站等我一起坐车回家。
那时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忘。两颗朦胧的心,在碰击中滋生出温馨的花。即使在多年后,我仍然固执的认为自己和朵朵当初的那段情意,不是爱情却胜过爱情。
每天清晨,朵朵都会站在院子里的木棉树旁梳头。我总会躲在靠近院子的窗帘后面偷偷的欣赏她的侧影。同时,心头会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那时我想,朵朵的身子一定像棉花糖般的柔软。我竭力克制自己想冲出去拥抱她的感觉,以至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二
放暑假了,我和朵朵随着几个同学去爬山。因为朵朵一定要爬到山顶的最高处看日落,于是我们和同学们走散了,再往前走偏偏又迷路了。我拉着朵朵的手惊慌失措的在山林里穿梭着。慌乱的同时,一股奇怪的感觉却在手和手的接触中沸腾,它在我身体里四处蔓延。
黄昏时,再也走不动的我们只好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歇息。我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铺在地上让朵朵躺下休息,自己就光着上身沐浴在落日的余晖里。
朵朵躺在地上,两颊红扑扑的,胸部一上一下起伏着,我在她身旁跪了下来,朵朵朝我羞涩的一笑,就这一笑,顿时将我的满腹心思给勾了出来。我不禁低下头去想吻一吻朵朵那红苹果般的脸。
朵朵害羞的紧紧闭上了双眼。我喘息着,颤抖着,轻轻迎上那同样因为紧张喘息着,颤抖着的朵朵。
两片唇接触的瞬间,我觉得心跳好似在那一刻停止了,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美妙,可没等我缓过神来,便被一声惊天的怒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了。面对衣衫不整的我们,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大人们都脸色很难看。
朵朵的父亲更是脸色吓人,他拽过朵朵就是一记耳光。朵朵哭了。我心疼的想冲过去,爸爸却紧紧拉住了我。
回家后,我不知道妈妈和朵朵的妈妈在吵嚷着什么,只知道她们吵得很凶。没过几天,朵朵一家便在一夜之间不见了。我问了好多人,可谁也不告诉我朵朵一家到底去了哪里。她连一个号码,一个地址,一句话都没留给我,就如同一片云彩,轻轻飘来了,又转眼飘去了。却让我的心从此留下了空白!
三
我曾听朵朵的父母说过他们是浙江人,我想去浙江找找朵朵。我想念朵朵想得快发疯了。可我的慌乱和苦闷却没逃过父亲的眼睛。他将我在火车站揪了回来。
暑假随后的日子,我是被关在房间里度过的。除了父母,我谁都见不到。父亲说,如果我胆敢再偷跑,就要打断我的腿,还会永远都不认我这个儿子。末了,父亲还流了泪,他说,孩子,你和那丫头的年纪都还太小,你们还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生活,什么是责任等你们长大了,你们就会明白我们做父母的苦心了
父母的眼泪让我无言与对,它们沉重的让我再也不敢往外迈出寻找朵朵的腿。我无奈,我只能假装忘记。可思念却是有根的。它在我的心里发芽,扎根,蔓延,在每个夜里把曾经的美好浮现心底,我怎能忘记呢?我把对朵朵的思念刻在窗前的木棉树上,它在生长,我的思念也在疯长,我压抑着它,给朵朵写下了无数封信件,可却不知道它们可以往哪里投寄。
所有的回忆是忘不了的,夜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山里的那个傍晚。梦中,总是看见朵朵在草地上朝我露出如花的笑脸
四
后来,我从邻居们偷偷谈论的话语中知晓,朵朵的母亲在一夜之间忽然上吊自尽了。朵朵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也在那天夜里突然发疯了,而朵朵也被他用刀片在脸上划的鲜血淋漓。
在后来,我又在别人躲躲闪闪的支支吾吾中,听到他们议论朵儿一家所发生的事都和我的母亲有关。我无法去向他们追问什么。我只有回家向母亲求证。
面对我的疑惑,母亲惊慌失措,却怎么都不承认。后来,愤怒的她干脆关上门不再理我。我明白,朵朵一家的事情,肯定和母亲有关。而且,肯定还是因为我,我开始担心朵朵,她怎么样了?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父母的生意做得很大了,有了钱的他们给我的脸做了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那天,母亲抱着脸上没有一丝疤痕的我哭了很久很久。他们买了新房子,可我却执意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我幻想着有一天朵朵能突然回来。我的固执,换来的只是母亲愤怒的手掌。
我开始流连酒吧,喜欢上了那种在酒精的麻醉中昏昏度日的感觉。昂头灌下一大杯酒。火辣的滋味直冲心底,青春期的叛逆如烈酒般伤人。
学校无奈之下将我开除了。风风火火赶来的父亲在酒吧里找到了我,面对醉醺醺仍固执不逊的我,他的巴掌高高的扬起,却狠狠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回家后的我更加放纵了。父亲忙着生意,母亲根本无法管束我。终于有一天,被酒精烧红了双眼的我抓起椅子狠狠砸在了别人头上!
匆匆赶回的父亲花了不少积蓄,我还是进了拘留所。押解离开那天,母亲不停的流泪,不停的埋怨自己,那一刻,我的心好酸。
五
刑满释放那天,我站在监狱的门口,正是夏天,火辣辣的太阳射的我睁不开眼睛。可我,突然在心里涌起一股渴望,那是在监狱里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的渴望,我突然之间很想很想见朵朵。
可我没对父母提起。我压抑着自己越来越泛滥的渴望帮父母打理着生意。父母说,经历了一些事后,我长大了,也变得成熟懂事了,可我知道,在我蜕变的成熟懂事的背后,我的心有多痛!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我逐渐变得沉默。尽管家里买了好多住宅,可我依旧还是时不时回老房子去住住。周围的邻居们都搬走了,那里已经开始拆迁了。父亲花了好多钱才将那里全买下来。我明白父母的苦心,其实,在监狱里我就也已经明白他们爱的涵义了。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也许,当年他们也是为我好。可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在无意中给朵朵和她的一家造成了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害。
院子里的木棉树已经长得很高了。我喜欢站在窗前看着它们在清晨的阳光下舒展枝叶。有风吹来,火热,还带有丝丝轻柔。像极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开始有女孩子喜欢我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我知道,我最纯真的情谊,早已给了当年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了。
面对父母的疑惑,我轻轻说,我想,见朵朵!
母亲哭了,很伤心;父亲叹着气给他的朋友打电话。很快,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全都有了我的寻人启事。
我想,朵朵一定会看到的。
六
有一天,一个女子找到了我,她说,她是朵朵曾经最好的朋友,她想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当年我泼辣的母亲恶毒的辱骂朵朵父母,说他们调教出来的女儿是个小狐狸精,带坏了老实听话的我。母亲还四处散播说朵朵一家都是骗子。
朵朵的父母本就不喜欢我,见自己的女儿被人说的如此不堪,一气之下便和母亲争吵起来。周围的邻居欺负他们一家是外地人,也跟着瞎起哄。朵朵的母亲气不过朵朵的名声被我母亲损坏,也恨自己身单力薄无处诉说委屈,一气之下和父亲离婚丢下了朵朵和她父亲。而连气带怨下变得有些疯癫的朵朵父亲,在划伤了朵朵的脸后,觉得无法再在此呆下去,便带着朵朵回了老家。
原来如此,我们当初只不过是出于内心情不自禁的轻轻一吻,并没有任何丑陋的想法,可大人们却畏之若虎,他们自以为对的疼爱,却最终毁了两个少年的大好青春。
我狠狠灌下一口冰水,冰凉的感觉直冲心底。那朵朵后来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其实,你也不用埋怨自己。当年,都是年少无知的年纪,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会如此不被世人接受。异性之间一份纯美无暇的情谊也会被污水染黑的。你们没有错,大人们也没有错,错的只是被世俗控制的道德理智。往日的一切早已尘封,就不要再将之打扰了吧。你们已经历尽了本不应该经历的坎坷,只要忘记那些不愉快,在彼此的心里,年少的清纯往事都如白莲花般洁白纯净
那个女子的话语平淡,可我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澜。朵朵,她一定也看到了我的寻人启示,可她为什么不愿再见我一面呢?
朵朵,她不可能看到你的寻人启事的,而且,你也看不到她。
见那个女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年朵朵没有和我相识,她也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痛苦了。我对不起她,我只是想见她一面,想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想替父母弥补一下当年对她的伤害。
那个女子的眼睛忽然流出了泪水,她说,当初,朵朵被父亲带回老家后,家乡的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朵朵的事情。舌头都是带刀的,人云亦云,添油加醋的传闻更是足可以杀人。可怜单纯的朵朵在村人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下,精神崩溃了,带着伤只身离家出走了,至今没有她的消息
七
我忽然觉得头上有个惊雷炸响,心头,已是刀绞般的疼痛!她死了,而我还要继续活下去。那么,究竟是死的那个人悲哀,还是活着的那个人更痛苦?
眼眶里流不出来的泪水,告诉了我最后的答案。
染指流年,谁的青春不带伤?繁华过后,此情已是成追忆!
当初的年少无知,会是每个人心头永远的痛!
而我,只能在伤痕累累中慢慢赎我的罪
编后语;我们可以彼此相爱,却注定了无法相守。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却还爱你,是因为太傻。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也许有时候,逃避不是因为害怕去面对什么,而是在等待什么。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好好爱你。每个人一生之中心里总会藏着一个人,也许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尽管如此,这个人始终都无法被谁所替代。而那个人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的一碰,就会隐隐作痛。
爱,是装满酸甜苦辣咸的五味瓶,甜到心里,苦到心底。酸的是温柔,甜的是幸福,辣的是坚强,苦的是伤痛!未曾尝试爱情,不会懂得;只有真正的爱,才会明白,爱不仅仅是给与快乐,品尝甜蜜,还能令人身心疲惫,感受伤痛,在爱的海洋里,痛的哭泣,痛的无语,痛的心殇。原来爱情可以如此伤人!
染指
我是扎间央及。来自北方。18岁以后生活在武汉。
这座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这一刻我在郑州。一个人的单人旅行。
那个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关于郑州我想的全是你。他说。我没办法不爱这座城市。
单雅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姑娘有长长的飘柔的头发。她的笑容可以温暖我。
扎落。你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这里?
为了自由啊。
自由?
对啊。我想去遍所有我想去的地方。
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想她是否真的适合这样格格不入的生活。很长时间的不说话。有时候甚至也怀疑自己。我是否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她漫步在武汉的街头。漫步在江滩。漫步在那些古老的建筑中。她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回去。
武汉的晴空永远是温柔的。这跟北方大太阳的暴晒不同。她回来了。
大巴车行驶的有点磕磕绊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内心深处带来的空旷感。
他不在。家里只有他的阿达。告诉她。他在夏季牧场。
远处是羊群。她看到少年的背影。夕阳西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的难过。眼角酸涩。
她轻轻的叫他。达落。
少年缓缓的转身。他对她笑。少年坚定的眼神。少年有着全世界最温柔的眼。
他带她去看格桑花。依旧喝不习惯的酥油茶。他穿上藏服的样子。英俊的轮廓干净的没有任何一丝杂质的渲染。
你想去外面吗?
不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少年的脸上有一种复杂的神情。
她心里有点淡淡的失望。她开始了解。他和她就好像是数学中求导的过程。两条线无限的接近。却永远没有实质的点。
你还会回来么?
会的。她对他笑。
她再次回到武汉。她给他寄了一张明信片。她说。达落。武汉的樱花开了。
她想起少年坚定的眼神。
达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转瞬即逝的画面定格了视线。
我在远处隐约地看见,
却没有看见寂寞的从前......
夜色拉开了帷幕,
月色如烛。
溢满星光的天空陪衬着凋落的眼泪,
黯然得更加沉重。
寒气逼人,
我呆滞地颤抖。
来来往往的风滑过指尖,
偷走我的温度,
却忘了,
偷走我滑落的情绪。
华丽的青春太过挥霍,
我吃力的捕捉。
稍纵即逝的瞬间,
来不及挽留,
来不及回首。
我在回忆里近乎疯狂地找寻,
那一份曾经奢求的寂寞。
时间在眼前匆忙地离开,
没留下原因,
没留下音讯。
寂寞也忘了回家的路。
陌生的情绪,
莫名地填满胸口。
岁月的烟尘洒满了归途,
陈旧的过往敲醒了整个记忆。
我在月色下独自神伤,
任凭失控的心剧烈的悸动着。
往事的气息弥漫了空气,
湿润了呼吸。
记忆中的残缺点燃了我的寂寞,
眼泪决堤得一倾而下,
淹没了我漫无目的的悲伤。
原来,我们所谓的寂寞,
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们还在前行,
沿途的风景太过粗糙。
我在人群中停留,
期待着明天。
偶尔回过头,
优雅的悲伤......
忆经年丶
我十号的火车票,十号你上班吗?不上班的话,我就可以去找你。
这是学妹发来的短信。
她,7月来到这座城市打暑假工,眼看要开学了,我也做好了她要离开的准备。
只是那一刻,我还是觉得离别来的是如此突然。
算了一下,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们只见了3次面。
她忙,我也忙,好不容易挤出时间了,也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
我与她也就是乘74路公交,再转一条2号线的距离,却依旧显得那么遥远。
即使是这样,即使如此,只要想到在同一座城市,同一片青空里,有一个你熟悉的人,熟悉你的人,你们彼此关心,你们偶尔联系,你们是彼此在这个城市里可以依赖的人,心底就会生出无限缠绵的温暖。
现在,学妹归期已定,我像个孩子般无助,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
我开玩笑般跟她说:上班好啊,上班就不用送你了。
她说:咱俩就不必客气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其实,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去送,仅仅遥想就已觉得无限惆怅,实难保证自己不会落下泪来。
再见了学妹,我不送了。
也许此生都不能再见,只愿你能有个美好的明天。
又是一个秋。它是一个令人莫名伤感的季节。
曾经痴迷于春的温暖里,感受花开万山漫的美。随手摘下一朵花,却看到了曾经的我们,花中的我们,年少轻狂,欢欢笑笑挥霍着时光。
但是。时光荏苒,气候转凉。我们即将面对离殇。
那年,我们共同进步、成长,风雨无阻。那些不经意的小温馨令我们刻骨铭心,像是春风中的多情,滋润世上迷茫。
都怪少时的挥霍!我们心想。但那只是离别前的挣扎,无据可依。
谁的青春不迷茫!何为离别沧桑!似那连绵秋雨,流露淡淡忧伤。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不见花逸处。
或许那一次相遇和在一起的欢乐,不过是为了离别时的一句再见吧。
曾经的执意和远去的欢乐时光,在分别的时刻,将变的尤为重要!一种无奈的留恋,染织了季节的冷若。或许,那红黄的舞媚,是为了离别的辉煌。
我们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拥有,又在舍不得的时候失去。也许人生旅途中我们注定相遇,却依旧抵不过时间的一意孤行。
也许分别以后,我们各奔东西,朝着自己的理想努力。
也许我们再次相遇,但也只会是擦肩而过,因为我们不会记得,不会记得曾经有一群曾经熟悉的一群人在那个曾经的教室里听课
又一年春天,我们上了初中,结实了新的朋友。或许,春的出现,是为了还原当初的荏苒吧。
而此刻,我们心中的秋却是如此的凋零而失落。将岁月里的惆怅和离别,誓刻在粲然一笑中。
六年,我们欢欢笑笑;六年,我们打打闹闹;六年,我们互相埋怨;六年,我们重又和好;六年,我们定格在匆匆一张毕业照。
有人说,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
对于离合,三国中这么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么人生呢?聚聚散散,分分合合,谁都不知道下一秒是会相遇还是离别。有时沉溺于相聚时的兴奋和开怀,嬉笑玩闹,挥斥方遒,把生活过得肆意而又张扬;有时感伤于离别后的失落和孤独,不悲不喜,黯然静寂,仿佛我们的生活都失去了色彩。多情自古伤离别,离别一词,牵动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情丝?
漫漫人生路,是交友之旅,更是一场离别之旅。长亭饮酒、古道相送、折柳赠别、夕阳挥手这一幕幕送别的场景,牵动的不仅仅是离别之人的离愁,更是后人的感叹和唏嘘。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透露出对友情的执着坚定和忠贞不渝。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则折射出对友人离去的感伤、不舍和无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更是表达了对好友真诚的劝慰和鼓舞。读诗知人,念曲识情,离别之情难以舒缓,故一首首绝路嫣然而生!
漫漫人生路,陪伴我们最久的是亲人,然而离别最多的也是亲人。《论语里仁》里面这样说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们陪在自己最亲、最爱的人身边,这才是最大的孝顺,那么理想呢?志向呢?我们要成长,要独立,就决定了我们不能长期陪伴在父母身边。不忍告别地告别,难说再见地再见,我们都无法避免。每次微笑着挥手,一转身却潸然泪下。
漫漫人生路,恋人的离别亦令人悲痛不已,肝肠寸断。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是一种怎样的感伤与无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离别之苦,人们不堪忍受,却甘之若饴。恋人间的离别是最痴缠的,相伴地甜蜜,别离地无奈,相思地苦楚,期盼地焦灼所有的酸甜苦辣,爱恨纠葛都在这里上演。
都说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遇,但多少离别变成了后会无期?聚散有时,不执着于聚散,不苛求于分合,我们的内心岂不是更加豁达?正如某位名人所说:好的东西,若是短暂,便是我的烟花,若是长久,便是我的福祉。
正视离别,感悟离别,每次离别都是一次成长,让我们学会坚持,学会洒脱,学会背上行囊继续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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