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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彼此的一场艳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我们只是彼此的一场艳遇,欢迎阅读与收藏。

在镜子里看到一张秀气的脸,于是给她添了兰色的眼影,纤长的睫毛还有艳色的唇膏,在糜烂的六月,露着锁骨进了那辆黑色的奥迪。车里的男人叫莫,他笑着:你今天真漂亮。我努力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朵笑。麻麻的心绪扩散了整个思维,一颦一笑都已经不在是自己的。

吃过日本料理我故意不小心拨了林的号码,故意不小心对着手机说:莫,我们去江边走走哦。

我们到江边的时候,风,轻柔的吹来,全然是这个季节该有的温柔。我们冷冷的走着,故意不小心扭了脚,莫借机揉住了我的腰,而这一幕恰好完整无缺的放进林的眼眶。

林在第二天找到我:是你自己先对不起我的,不要怪我。然后转身,离开,一点留恋的痕迹都没有。

我在他转身的刹那,泪如雨下。

我可怜而又卑微的爱情只是为了成全他的心安理得。慢慢走来,一路扛着委屈,谁说过要爱我一生,只不过是个欺骗,何必说的那么华丽?

我开始迷恋酒精的诱惑,昏昏沉沉的压抑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哭,很张扬的笑,只是晚上黑漆漆的夜里,睁着眼,凝视到是全是干裂的伤口,红色的血痕,干巴巴的疼。

我以为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勇敢的跟伤害说再见,我以为我先甩他就可以给自己唯一仅有骄傲的自尊一条生路,原来爱情早已将我全军覆没。

我很想忘了自己是怎么爱上林的,就跟很想忘了他是怎么在爱我的时候爱上另一个女子的一样。

跟林在一起三年多了,他给我写过89封情书,全是用信纸一张一张手写的,我告诉过他,等他写满99封我就嫁给他,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眼睛亮亮的全是喜悦,他说:我一定好好努力,好好爱你。然后我就可以义无返顾的在他的好好里甜蜜沉沦。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份爱怎么就慢慢变坏?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一个南一个北了,每个月雷打不动千里见面,拥抱,每天都会电话,信息。一直甜蜜着,憧憬着,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信任却成了贩爱的理由。

那天,我的邮箱突然就不能用了,急着发邮件的我打开了林的想借用一下先。邮箱里满满的,全是甜言蜜语,但却是对另一个女子说的。我数了一下98封,离99只剩下1了。原来人真的进步太快了,喜欢用高科技的东西,那些被我当宝一样珍藏的信只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我哀哀的无法再看下去。有东西从脸上跌落,冷冷的砸在键盘上,胸口的东西软软的疼痛起来,越来越清晰。我那么辛苦那么认真的爱只是一堆废纸?终于落地而碎,与泪混合的决裂里有种绝望的心灰肆意横生。

檫干泪,打电话给他。

亲爱的,你有在想我吗?

恩,宝贝,我好想你。

亲爱的,你爱我吗?

宝贝,我当然爱你,永远爱你。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飘,电话那头的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捂住耳朵,咬着牙,固执的不让疼痛露出任何痕迹

我决定做点什么,至少想为自己残留点什么。莫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这个早就有家的男人在见过我一次后便一直纠缠上了。嘴角开始上扬,我想到自己该怎么做了。

成功为自己安排了开头的那一幕,安静了,消失了,回归寂寞了。

那是几年前的开头了,好多好疼的回忆,一直在心里不离不弃,伤痛在这么久以后还不肯跟我说再见。

我想写点什么,关于温暖,美好,幸福等等,但写着写着回头看看才发现,字里满满的全是疼痛。忧伤总是那么理直气壮的占据我的空间。

凌晨天微微亮,坐在空旷旷的顶楼阳台上,放眼看到的天灰灰的,MP3里有种声音响起:

你的爱很像泡沫

太轻或太重

都不在手中

我的爱就像天空

太放或太收

你都只是风

你来过却爱上自由

你出走我不问理由

我会好好过

等你再爱我

总有个角落

会让你想起我

我会好好过

等你再爱我

向右或向左

都有我站在这里守候

你留下很多

够我面对寂寞

我跟着一起唱,我会好好过,等你再爱我,我会好好过,等你回头泪终究还是落下,如此苍白的轻呤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是的,我会好好过,但不再等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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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不再只是一场雨


女人讨厌下雨。

每每听见雨滴敲落窗口的滴答声,总会让她辗转难眠。

女人也期盼下雨。

每当这个时候,男人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用那带着淡淡烟味的手轻轻地顺过她发稍。

她知道男人不是她的。

从他还是男孩时,她就明白了。

她回避着男人的眼神,那太过诚实的深遂让总她坠入深深的异想。对她而言,所有与男人有关的记忆,都在男人那POLO杉领口轻易绽放出的诱人锁骨里。

当你不再只是一场雨

男人的锁骨,让她忆起与他赤裸交迭时,在韵律中所产生的气息。

那仿如麝香般的迷人气息。

“你和他好吗?”

男人的问话打断了女人的思绪,女人轻轻将视线移开他的锁骨,低头喝了口酒。杯口上的盐让她的舌尖犹如尝到泪水的酸涩。

睡一次好吗?

女人一直想这样问着男人,她老觉得,也许睡过了,就可让那不断在心底发酵的情欲高潮画上句点。

不过,是不会有句点的。

男人仿如信奉节欲的教徒,对女人,有种无瑕的情感。

这无瑕让女人惊觉自己的污秽,深怕一触碰,就破坏了男人的圣洁。

男人是女人欲望的来源、工作的动力、灵感的弦。从在绿荫的校园相遇时就是如此。

精心策划下,初遇的男人掉入了女人的世界里。可没多久,女人就觉得该离开男人到另一个地方去。

女人深深认为,世纪早已终结,他们将须迈向下一个纪元。如不离散,唯有作茧自缚。

于是,夏娃抛弃了亚当开始新的旅程。而心之果核就此埋葬在上个世纪的底层里,不再发芽结实。

直到枫叶落地的时节,女人碰见阔别已久的男人。往日的恋情激发她无限灵感,她将那些记忆刻画在一片片的白纸上,变成了心中的印记、人们的感叹。

“谢谢你。”重逢时,女人如此对男人说,纷乱的旅途让她感念到了男人的美好。

“你也给了我很多。”男人释怀的笑了笑。

那瞬间是女人一生里最了解男人的时刻,他变成了她,她也成为了他。他们再度进到彼此的生活,分享一切。不断替换新的伴侣,却是彼此的灵魂。

他们抛弃亚当和夏娃的身分幻化为阿波罗与阿特米丝。

相辅相依之下,变成唯有性别不同的双生子。

男人照耀着她,让女人在暗夜里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在见不到月光的在雨夜里,他安慰着受伤的她,端上了一碗温热的面,看着不擅打理生活的女人捧着汤碗在冉冉烟雾中露出笑容。并抚了抚女人沾满泪水的秀发,直到她安稳入眠。

唯有灵魂,毫无肉欲上的任何触碰。

他待她仿如亲人,使她有种接近乱伦的情感。她渴望着男人的肉体,但她知道,一但涉入,那情感就会消逝。

女人不安的想着,世上没有永续的爱情,唯有永恒的情谊。若要永存这份感情,只能压抑情欲来替换无暇的亲情。

“你是我的家人,我会爱上许多许多人,谈许多恋爱,但是你永远都会在。”她记得自己曾经这样对男人说过。

可她看不清男人那时的表情。

阳光照着男人好刺眼,只见着他的微笑,那令人安心的笑脸。

“你最近好吗?”男人脸上依旧闪烁着皎洁地无瑕。

女人累了,她不想再狩猎,只希望那和煦的阳光是属于她的,完整的属于,而不是远远的照耀。可高挂的太阳中只能远远守护着月光。

“老样子啰!”女人拿起酒杯轻轻的碰了男人的杯子,努力给他一个完整的笑容。

“那就好……,”男人淡淡的笑了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要习惯一个人的雨天……。”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愣住,如果太阳不再照耀着月光,那陷入黑暗的月光还能做些什么?

她的泪开始大把大把的落下来,男人是她的太阳,没有了男人,她无法成为悠游林中的月之女神。没有了男人,那终日有雨的宇宙不再璀璨,世界就此崩裂,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其实她跟他谁也不是,不是亚当与夏娃,不是阿波罗与阿特米丝,只是单纯的两个人,她真切希望能永远在一起的两个人。

男人看着哭泣的女人慌乱了起来,羞涩的脸突然吞吞吐吐的开口,“其实我是不想只在雨天陪伴着你……。”

原来我们心底的份量是一样的。

满脸泪痕的女人止住了泪水,吸了吸泛红的鼻头笑了出来。

她不再需要祈祷雨天的来临。

因为无论是晴是雨,男人都会在她身旁,永远都在。

青春,只是一场断肠舞


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当我们可以高举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时,当我们与兵荒马乱绝缘时,我们早已满足物质的需求时,这青春是属于一场心灵的舞会。

注定有些只是飞蛾扑火。

风之舞

风无处不在,不知不觉。何时,我们已踏上了青春不归路。

也许是关于一场感动。癌,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既然与它共生,也只有与它共亡。豪,是个苦命的人,母亲的了癌症。离开教室时,没有人知道他是和母亲度过最后的时光,嘻嘻哈哈中只有他是哀痛的吧。那天他回来,我们的举行班会,题目我的青春我做主,在黑板上写自己的梦想,等到他时,他写到做医生,迎接他的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因为那是关于感到的东西在作怪,他眼中有泪,就好像我们眼中的泪水一样打转只是没掉下来。感动,但也坚强着。最后把自己的梦想写在纸飞机上,倒数一二三,我们一起飞到了空中。最美的时刻是它飞翔着,即使落地,那么多的梦想飞起,总是那么深刻。更何况我们都不由自主的写了两个愿望:一个关于自己一个祝豪梦想成真。那是一场发自内心的感动,我不否认在那之前我从不相信单纯和感到。

风越过四季,可它还是依旧。

雨之舞

可以体味它的一份清凉,也可以体味它的一份忧伤。泥泞的土地怎会把它掩藏,就像即使遍体鳞伤还是忘不了每一份痛楚。

记得的哭,无不是孤寂的味道。我记得因没人在意我时跑到树林里抹过眼泪。我记得在面对无法避免的灾祸时,独自蹲在角落里哭泣。我记得所有人都怒目目而视的哭泣。

高一第一学期,也许吧,是带着那种愤世,偷偷的举行了一次班会,主题是禁止谈恋爱。当时怒骂一片,没有人知道我为它做了多大的准备,众人的力量摧毁了一切。在最需要人安慰时,却没有人在意过。独自一个人的悲伤,独自一个人承受。笑得多么没心没肺,就有多么的伤悲,看我多么的倔强,就知道我有多么的脆弱。

青春不过下了一场雨,伤悲,狂暴,缠绵,轻柔。

云之舞

有些东西轻柔也注定沉重。比如,过了那么久,总想找人陪。

不归路,魂断处。在刚开始接受这一切时,总不那么从容。朋友的分离,童伴的转变,隐晦的暧昧,怎不让青春迷茫。

酒,诗人说一杯解千愁,可惜我不是诗人。一杯接一杯之后,只有一阵阵的呕吐告诉我忘不掉,逃不了。那么久的孤单都过来了,可就是躲不过这几年。头发剃秃了,可就能心静神明了吗。

青春,如同洪水猛兽,而我所做的只是逃避。轻轻的来,何必沉沉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也许只是涂满了伤心的颜色。

也许不懂爱,也许不配爱,也许还没遇见值得爱的。其实,自己只是过于脆弱。我想找一个人,只想一心一意对她好,是谁,并不重要。我对她好,她对我好,彼此相依,白头到老。

爱的人,找到了,爱我的,还没有。仅此而已。

愿寻伊人共白头,不负光阴不负卿。

青丝散去朱颜改,只是携君笑天涯。

雾之舞

雾里看花,也许青春既是如此。

摸不到,却实实在在的痛着。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也不知道,那些与自己有一场缘分的人会变成什么样。有些人早就结婚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有些人已经到外地打工了。有些人已经形同陌路了,有些人还是老样子。

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接踵而来,那么多的人随风逝去。难道生命就应该承受一次次的痛苦,就应该接受一次次的离别。别那么快,美好都留给了曾经。

青春韶华,原来只是梦一场


【敬以此文祭奠逝去的青春】你说我黑了,瘦了。但是身体却结实了。你说我脸上的皱纹浅了。但是两鬓却长出华发了。你说我的眼神再也看不到孤独时的落寞。变得深邃而且空灵了。你说看得到我真心的笑容了。那是真正来自内心的情感徜徉的体现。你说我的性格不再像以往那样年少轻狂,恣意妄为了。在你面前的我越来越像是一座深不可测的古井,翻不起一丝波澜却安静的让人敬畏。你说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强势的渴望用自己的思维将别人汹涌的淹没。如今的我就像一片巨大宽阔的海域,可以风平浪静也可以暴风骤雨,可以如涨潮时的肆意侵略,也会像退潮时的无声无息。一切的心理反应仅仅只融化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听之,任之,一笑了之。你说我变了,以前的我不苟言笑,严肃阴沉反而让人望而却步。现在的我却像看淡了世间的情感,抛开了人世的浮沉,沉寂的如同一座入定的雕塑,脱尘出世让人觉得近在眼前却像参透了生死,贴近心间。然而你却不知道,我独自一人穿过了大漠,雪山,森林和原野,跋涉过了连绵的深山,也趟过了冰冷的河水。也曾在黑夜来临时栖息荒野,也曾在数千米高的山顶等待日出。也曾在繁星点点的清晨雾霾中开始行走,也曾在炊烟袅袅的黄昏夕照下倦鸟归巢。也曾失手跌下山崖,也曾手持拐杖举步维艰。也曾在半山腰的清风凉亭中悠然读书,也曾同采药的药农款款促膝长谈。你不知道,人生只是一场孤独的旅行。我用这种近似残酷的修行将人生的悲与苦,喜与乐融入到身体,灵魂同自然界的交汇中去。纸醉金迷的人生腐朽枯败犹如一朵干枯的耶利哥玫瑰,我们过分的迷失了自我,夸大了自己的痛苦。其实我们都需要来自原始生命的一滴灌溉,让灵魂重新得到滋润,再次开出绚丽的花朵。你不知道,我把往昔的根和茎都埋在了沿途的沙尘下,绿树下的土壤里,徐徐拂面的清风中和飘零的冷雨中。过往的悲欢离合,是非恩怨,儿女情长,都在鲜血和汗水的倾泻下,在朗朗的诵经声和青烟缭缭缠绕中,在如烟如梦的自然界美丽画卷中,在砍柴打鱼时悠然看见南山的悠闲生活中,在闲时读书不问窗外事的恬静中。。。都有如南柯一梦,竟然随风飘逝。非常感谢你从一千多公里外的奉天过来看我。正好赶上我在上课,你在香房等了我三个小时,等我看到你的时候,你依然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一丝的倦意。你和多年前一样,平面模特出身的你依旧那么靓丽和得体,一路风尘也掩盖不住你清秀的面颊。你款款而谈拉着家常,我笑而不语低头寒暄。你说,你还记得七年前的武汉,当时正值青春年少的你天真的想把家安在我的附近,悄悄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不让我知道,你可以静静的看着我的生活不受打扰。你却不知道,我从朋友的嘴里得知了你的意图,驱车找遍了武汉大大小小的酒店,身心疲惫的我在长江边上静坐了整整一夜。你说,你曾经偷偷的去了上海,去了我的母校,去了我生活的城市。你在交大的校园里理去了一头长发,用红线轻轻缠缚。在西门带走了一捧土,用你在香港买的紫色首饰盒,将断发埋葬。你却不知道,多年后,我和你有过一样的举措。在爱过注定一生无缘的人之后,我带着支离破碎的心踏上了她的故乡,带走了记录她青春足迹的泥土。回来的飞机上,我无声哭泣颤抖的样子吓坏了身边的乘客。你说,当时一起的朋友们都已经分隔在了天涯,那时的欢乐,那时的友谊,那时的爱情,那时的年少无知,那时的懵懂悸动,那时的相聚和分别,都历历在目,仍然还会穿过你的梦莹,醒来后会有带着泪痕的微笑。你却不知道,六七年过去了,我们从少年变成了青年,我们被责任和生存的压力改变的面目全非。曾经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如今的我们,笑着笑着却已经泪流满面。那个年代的挚友们,我还偶有问候,虽然散落在了不同的城市无法再次见面,但是一句普通的问好依旧能让我感动很久。其实生活并非将我们遗忘,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只是你,回到了你千里之外的故乡,犹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七年的光阴,我们竟然失去了彼此的联系。最好的时光里,我依然独自一个人走过那条日光斑驳的却有满满回忆的小路,我像一个拾荒者,悄悄收藏起时光的底片,让它变成陈年的私酿,然后在那个夏天的午后,晾晒出任何有关青春的画面。你说,你结婚了,谈起了你的丈夫,你的女儿,你脸上的幸福像一片红色光晕笼罩在了你的身上和心上,却也闪耀着我的双眼。你热情的招呼我有空一定要去奉天让你尽尽地主之谊。其实你不知道,我猛然发现了你眼中闪烁着的泪滴,你只是努力不让它们轻轻的滑落。这七年里,我们没有任何的交集。我从一个城市漂泊到了另一个,所有的通讯方式都改变了。生存的压力和追求权益的欲望像一座座大山压的我无法呼吸;商场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让我身心俱疲;声色犬马和灯红酒绿的应酬让我逐渐遗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我像一个灵魂被掏空的华丽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最终仍然无法摆脱背后的丝丝白线。所以在无法承受的生命之痛后,在那个凄风苦雨的深夜,我选择了离开。可是,你却找到了这里。我无从知道你是如何获得了我的信息,辗转来到了这远离城市,甚至没有乡村的丛山峻岭间。七年的光阴在我们身旁缓缓流淌而过,曾经背道而驰的我们,在毫无征兆的时间和空间却突然相逢。时光兜兜转转,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少年。只是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坚持,那种让我的回忆穿越了过往,思绪颠倒了轮回的执着。你说,你就要走了,下次的重逢不知会在何时何地。我只是微笑,人世间的缘分便如天上风云变换的白云,随着风的方向改变着自己的轨迹。曾经我也以为从此再也不见,甚至隔绝了思念,但是你还是出现在了我最需要关怀和温暖的时候,给了我最深的感动。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埋怨这梦里梦生的若隐若现和仓山沧海带来的缘聚缘散。我陪着你,一直走到了山脚,在分别的岔口,我望着你那曾经无比熟悉的脸颊,本想给你一个离别后重逢的热情拥抱,迟疑过后,我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你的肩膀,嘴角泛起了一丝会心的笑意。你却不知道,我看着你的背影越走越远,一个人静静的站了很久很久。

有些关系,或许真的只是相识一场


不得不承认,人都会改变,因为生活,因为感情;但在改变之前多问问自己,真的有必要改变得那么过分,那么彻底吗?

感情在现实面前

真的是一文不值吗?

昨天傍晚,突然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之所以会提起,是因为微信被我删了,也很久没联系了。

当然,电话是没删;所以在看到来电的时候,真的是有点惊讶,但也没多想,就顺手接了。

对白如此:一开口他就问知不知道他是谁,我说知道,有什么事吗?然后他就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我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其实真想来句,你当我是朋友吗?),接着他就说:哦,挂了。

有点莫名奇妙,至于他是想干嘛,我就懒得去猜了;但不可否认,我在接个电话的过程中,是带着脾气的。

或许是有点委屈吧,又或许是有点不甘心吧,再或许是有点失望吧,反正就是五味杂全。

其实,我跟他是十几年的朋友,感情也很要好(在我看来);以前也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偶尔也会谈谈心,聊聊将来。

却没想到,自从他出国开始,一切就变了;刚出去那会,是经常相互都有打电话,持续到半年后渐渐的次数就少了;当然也能理解,毕竟是出国赚钱,忙跟累很正常。

结果再往后,一年也都没聊几次电话,可以认为是话费很贵;可微信发语音发视频也基本不接(流量不至于那么贵吧);有的话也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一两句,最近比较忙,比较没空。

这还是能理解,毕竟外面的生活不容易;可很多时候,看他在朋友圈发旅游,发美食,发自拍,发一堆朋友聚会什么的,这就有点尴尬了。

没空回复,却有空发朋友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当然,也没什么好计较,他能过的好,也替他感到开心。

于是后来,就没了联系,就这样过去了5年多,但也不至于去删了他的微信;直到20XX年一月份他回来了,也没告诉我,朋友圈倒是有发;大概过了有十几天,就突然打电话说,晚上出来吃饭,我也答应了。

但那饭吃的,真的是没意思;加上我大概有七八个人左右;而我也只认识他,他也没空跟我聊天,总在说着国外的事,我也没兴趣了解;跟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交流,反正他们都是抱在一起聊天,话题也插入不了;于是没坐一会我就说上个厕所,然后就先走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第二天他倒是有问,怎么先走了,我就说有点事;在那之后来来回回,他又叫了好几次吃饭,我也都拒绝了;直到有一次他说今晚必须要出来,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这点面子都不给,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没想到,这次吃饭就有点无奈了;桌上都是认识的,但平常也没什么交流;吃着吃着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就扯到了以前,但还是有说有笑;却不知道扯着扯着,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

就是说,我以前会去教他怎么做人做事,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当时,我也没在意,喝了点酒的人难免天下第一;却没想到,后面越说越难听,说叫你吃饭是看得起你,让你见见场面,吃吃好东西,你竟然还不给面子。

这我就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我也喝了点酒,就稍微大声的说道:你是不是喝多了,讲什么话,说完我就走了。

其实第二天想想,觉得也没什么(或许是前几次拒绝让他不痛快),就想着请他吃饭,当作赔礼;结果他一接电话就以质问的语气问我昨天是什么意思,我打着和气说道,大家都喝多了;他却给你来一句那是喝多,然后就把我电话挂了;我也很生气的直接发微信说,能玩就玩,玩不来就不玩,然后就删了。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细节就算了;至于后来道听途说一些,他在同学朋友那里说我一些什么,我也没去多想。

只是当昨天挂了电话,平复心情之后,莫名会想到自己也挺幼稚的,都过去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搞成这样;更何况,十几年的感情,没了真的很可惜。

只是再想想,真的有必要吗?就算我放软了语气,再去主动,还能回得去吗?其实,我是有舍不得过,也伤心了好几次,可那又能怎样?

爱到忘年,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


1930年深秋,巴黎沐浴在一片香风馥雨里。一个多雨的午后,她去宋庆龄在巴黎的临时寓所参加华人聚会。屋内,满室高朋谈笑风生,窗外雨珠敲打着快乐的音符。她捧着莫奈的画册,坐在远离人群的角落,就着雨声,慢慢翻阅。

她觉得自己前世是画家笔尖的一缕月魂,留待今生邂逅缤纷的色彩。还是妙龄少女时,她就对父母说,艺术注定是她最好最后的归宿,她的生命注定只属于绘画。她是民国奇人张静江的掌上明珠,巴黎画坛如日中天的新起之秀张荔英。

张荔英童年在法国度过,打小她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艺术天赋。父亲张静江酷爱艺术,注重书画功夫,喜仿八大山人,爱练行书。他早年留学法国,不但学问渊博,才识过人,在商界也长袖善舞,曾在经济上资助孙中山及同盟会,因此深得孙中山器重,称他为革命圣人。张静江有五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聪明可爱。他十分重视子女们的教育,给她们西方开放式教育和生活。她们都先后在欧美读书,身上有一种自然爽朗的神气和潇洒大方的仪态,让当时上海人耳目一新,奉为摩登的典范。张荔英排行老四,对绘画有天生的好感觉,颇受张静江钟爱,他有意把她培养成艺术家,特意聘请了一位苏联油画家到家中教她绘画,让她接受美术启蒙教育。张荔英的童年和少年都泡在钢琴和色彩里。母亲姚蕙,能诗会画,中国传统文化底蕴深厚,她又深受熏陶,可谓是中西合璧的名门闺秀。

张荔英遗传了江南女子的妩媚温婉,娇小秀气,姿容秀美,表面上像个柔弱女子,其实则不然,她崇尚英雄,性格刚强,绘画之余喜欢打网球、骑马打猎,全无一般豪门闺秀的文弱气。高中毕业后,她进入美国纽约艺术学生联盟进修一年,后赴巴黎美术专科学校接受私人美术训练,如饥似渴地学习塞尚和凡高的画法。终身与艺术结缘,抱定独身主义,就是那时候下的决心。开明的张静江,尊重了女儿的选择,没强加干涉。

张荔英在巴黎美专一读就是四年,她以独特的美术天赋,深刻体悟西方美术技法与审美精髓,西为中用,她注重画面中形体和色彩间的布局,力求达到一种和谐感,开创出清雅宜人、华而不艳的画风。年仅24岁的张荔英首次参加巴黎秋季沙龙,就受到艺评家赞赏。后来,她的作品多次入选独立沙龙及杜勒利沙龙。在20世纪30年代,亚洲女性画家的作品能够登上巴黎雄奇瑰丽的美术殿堂,极难能可贵,这对张荔英来说,是莫大的肯定与骄傲。

她没想到,在她的绘画事业如日中天时,她的爱情会在这个秋天,这个平常的聚会上,轰然开场。

一切始于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当宋庆龄把他领到她面前时,她的眼睛还停留在手中画册上,莫奈魔幻般的色彩感总让她心醉神驰,在她心目中,世间没什么人能精彩过莫奈的画作。但陈友仁这三个字,还是让她微微抬起头,扫视了一眼面前人。

陈友仁的名字她是熟悉的,巴黎的华侨中,到处流传着他的美谈。陈友仁是民国传奇人物,被誉为铁腕外交家,在他担任武汉国民政府外交部长期间,一举收复了武汉和九江英租界,这在中国现代史上是石破天惊的大事情。

她用画家的目光,捕捉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线条:适中身材透着凛然气势,笔挺西服彰显出沉稳气度,金丝眼镜缓和了面部线条的冷峻,上颚浓密的胡须让整张脸生动亲切起来。用眼睛捕捉瞬间美好,是张荔英所醉心的印象派精髓,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实实在在地捕捉到了瞬间的美好。这感觉让她心如鹿撞。刹那间,她的脸绯红了,茫然中,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陈友仁。当她的小手被握在他的掌心时,他们对视了一眼,便迅速分开,可心底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再伟大杰出的女性,在爱情上,也是寻常巷陌的小女子,心灵深处,她们还是渴望爱。张荔英当然也不例外。

陈友仁说不清,在见到张荔英的那一瞬,心底升腾起的那种怜爱疼惜的感觉来自何处。一身巴黎新款大氅的她,微卷短发时髦又俏皮,眼神清澈而迷离,带着几分孤傲清冷,却掩藏不住纯真的气息。这样的不确定,对陈友仁而言是新奇的,他经历过的雨雪风霜,已让心变得模糊而僵硬,他丰富的阅历让他对感情无比确定。张荔英却颠覆了这一切。爱情让他的心重又柔软热乎起来。

这一年,她24岁,正青春年少,是巴黎画坛大红大紫的华人女画家;而他已55岁,原配妻子病逝四年,正走在日薄西山的人生后半程,他政治生涯的巅峰期已过,过着艰难的流亡生活。

相逢何用早,契合有忘年。真正的爱情,就是恩赐。陈友仁说,她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张荔英也找到了心灵的琴瑟相和,他是她心目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她写信给姐妹们说:从一开始,在巴黎的时候,友仁一直都喜欢绘画,所以当我告诉他我要学美术,他不惊讶,只说那是好事,他帮得上忙而且他随时都愿意为我摆姿势。巴黎的日子,花好月圆,他们携手在塞纳河边漫步,并肩去卢浮宫看画展,他陪她参加法国画家沙龙,他们的瞳孔只有对方的影子。

爱情的魔力,一直都是无穷的。横亘在他们间的31岁的差距,早已灰飞烟灭,他们要长相厮守。在那个年代的中国,父母依然是婚姻大事的唯一决策者,儿女只能言听计从,绝对没自主选择权。但是张荔英却鼓起勇气,主动写信请求父亲同意。在当时,这算相当前卫的。张荔英在信中表示:自己自幼热爱美术,曾决定终身不嫁,但是在遇到陈友仁后,她抛弃了以前的想法,希望能与陈君结为夫妻。她言辞恳切,语气大胆直接,她要把幸福的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陈友仁也有一信同时寄给张静江,表白他与张荔英间的相爱之情。

张静江气不打一处来,把他们的信撕得粉碎。他气急败坏地说:陈友仁年仅小我一岁,你要嫁给老头我也没有意见,但不能是陈友仁。原来,陈友仁在政治上的观点与张静江也大相径庭,张静江是蒋介石的二哥,而陈友仁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反蒋强硬分子。

父亲的反对,并没令爱情怯步,他们共同穿越了舆论和亲情织成的惊涛骇浪,把爱情的小舟驶向了幸福彼岸。在巴黎,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老夫少妻,艺术家与政治家的结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但他们的结合幸福美满,我刚从诺曼底度蜜月回到巴黎,看到你8月份的来信。是的,我结婚了。我们的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因而自然没有政治上的考虑在内。她和你岁数一样大,比你稍许矮一点。她很可爱且富有个性并意志坚强。在这儿的艺术界,她被认为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画家。我非常非常地愉快。婚后,陈友仁仍被通缉,他们居无定所,过着流亡生活。张荔英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不管多难,她始终跟丈夫站在一起,经风历雨,也吟风弄月。凄风苦雨,让两颗心靠得更近。

在法国期间,张荔英受巴黎印象派艺术馆馆长的邀约,开办一个中国风景画展。陈友仁事无巨细,帮助妻子操办,在艺术上也给了很大支持。抗战全面爆发第二年,他不顾被逮捕的风险,与妻子双双回到祖国。他一面陪妻子游历祖国各地景致,尤其是她祖籍浙江的很多美景,鼓励她坚持创作。另一方面他继续从事抗日救亡活动,为水深火热的祖国不遗余力地奔走。一个新桐初引的清晨,她正对着窗外婉转的鸟鸣梳理头发时,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一伙持枪的日军,凶神恶煞般地冲进来,他还来不及将手中那杯亲手为她煮的咖啡递给她,他们双双被逮捕了。那是香港沦陷后第二天。一年后,他们被强迫移居上海,软禁于愚园路1136弄14号。失去自由的漫长岁月里,她成了他的赵四小姐,陪伴在他的身边,用女性的柔情照顾他,抚慰他。无奈又屈辱的囚徒生活,他们以彼此的爱取暖,以她钟爱的艺术取暖。他给她当模特,她用一幅又一幅肖像画,记录他们生命里的苦痛悲欢和风雅独自。

抗战胜利前夕,陈友仁不幸病逝。凄凄风雨中,她亲手送走丈夫,可他又何尝离开!按他的作息时间度过晨昏,以他喜欢的弧度微笑,听他听的音乐,看他看的书籍。不经意间会在一个寻常的细节里流下泪,恍惚中与他对话,却猛然发现,他已不在。少了生命的另一半,日子不是剩下一半,而是零。

幸好,还有她钟爱的绘画。艺术有时是疗伤的最佳良药。她彻底成为不问世事的艺术家,在绘画里,她找到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温暖。也许是因巴黎有太多爱情回忆,让她不敢停留,也许是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映衬得她的孤灯只影更加孤凄。她靠卖画所得,离开了曾无比钟爱的巴黎,前往新加坡定居。她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四十年,漫长的岁月里,她如牛反刍般一遍遍咀嚼他们灰暗乱世中炽热鲜亮的爱情。

爱到忘年,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落雨的窗前,凝望寒凉的秋,雨水洗刷了尘世的繁杂,把悲秋的思绪化作雨中的悲泣,淅沥沥,哗啦啦,遥望人生雨季的沉浮和悲喜,淡然间,等待属于自己的艳阳天。

十月近了中旬,秋雨依然未见停歇。就那么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秋雨愁绪恼人心。潮湿的空气,硬是把一个国庆长假变得湿漉漉的,也影响了出行游玩的心情。一场秋雨一场寒,置身于秋雨里,满眼都是水的世界。冰凉的雨滴打落地面,溅起朵朵水花,地面上的雨水,早已流淌成浅浅的河,脚踩在地面上,噗嗤噗嗤的,不一会儿,就湿了鞋面,湿了裤腿。伞此刻是开在寒凉里的朵朵小花,姹紫嫣红的,为秋雨增添了一抹妩媚风情。空气中,风夹裹着寒凉,让人们还未享受秋韵里的风情万种,刚从短袖的季节中走来,刚准备抖落美丽的风衣与秋争艳,就被一场秋雨逼的裹上厚重的棉袍,再围上几圈围巾,街道上的人们就成为躲进一把雨伞和一堆衣服的,只漏出一双无奈的眼眸的恼人情绪。 在秋雨中狼狈穿行,就偶遇一片桂花树,树上的桂花开的正繁,碎黄的小花在风雨中狼狈的摇曳,桂花的甜香在雨中变得凌乱而破碎,隐约的气息让人难以捕捉,地面上,一片细碎的黄铺满桂树的根部,总让人有种凄美的悲戚。

秋天的雨总是夹杂着寒凉,让冰凉的触觉深入了骨髓,十月的秋,风在雨里穿行,把冰冷冷的感觉传递到每个人的身上,于是,在加裹了更多的衣裤,围上厚重的围巾后,依然还是感觉冰冷,这无边无尽的雨,把一份好心情都洗刷干净。眼睛望着湿漉漉的街道和楼房,再融入冰冷的气温里,心情就低落了很多。天空是低沉沉的灰黑色,乌云一层层的翻滚着,万物萧条,落叶纷飞,让秋的悲凉渗入人们的心中,于是,盼望一片暖阳的心情浓郁起来,好希望把自己投入暖融融的阳光下,让阳光抚慰冰冷的身躯,有阳光的日子是充满希望的,不像阴雨连绵的秋天,阴沉沉的总觉得心情低落。好像身处属于自己人生的阴雨天气,在人生的低谷徘徊不定,悲伤的泪水洗刷着旧日的怀念,生活总是缺少阳光般的希望,盼不会自己最在意的人,找寻不到曾经的拥有,无法再遇见喜爱的人,这场秋雨硬是把浓浓的悲哀倾泻的淋漓尽致。

有雨的秋天,气温骤降,手脚都冰凉的想要缩回袖裤中,踩在积满雨水的道路上,冰冰凉的水就包裹上鞋和脚底,甚至从鞋的缝隙间钻入袜子,再溅起,跌落到裤腿上,脚下一片冰凉潮湿,脚指尖就冻的有一些麻木,伞下的身躯,躲不过雨的侵袭,秋雨卷带着寒凉,在风里四处飞舞,仿佛顽皮的孩童,左边一跳跃,右边一蹦高,前边再攀爬,后边探头勾脚,不一会儿,就把伞下的身躯打湿一大片,伞下狼狈的身躯无奈的前行,抵抗着雨中的寒冷,这场恼人的秋雨,一场接一场的下着,硬是把冬天的味道带入人间,让秋天的妩媚就那么消散在季节的流转里。

秋天的湖水里此刻的荷花应该正在衰败,雨在湖水间,激打出朵朵水花,圈圈的涟漪在层层晕开,而残荷在秋雨里颤抖,莲蓬干枯成黑褐色,残荷也褪尽丰盈的粉,把枯败的模样呈现于秋雨中,有的低俯着瘦弱的头 ;有的已经折断了身躯,无力的匍匐在水面,在雨水的冲刷下,沉沉浮浮;有的失去了娇美的容颜,残留的一两片花瓣灰褐色里隐约残留一点粉,在秋风秋雨里摇摇欲坠。荷叶此刻应该是遭受最无情的摧残,干枯了身躯,黑褐的容颜承受着雨水的冲击,湖水把冰凉溶进叶的身躯,冻结了绿色的梦想,让圆润的丰满的叶残破的没有了身形。此刻的秋景是那般的萧瑟,总是有种让人落泪的欲望,悲秋思春的念想一起,就像洪水冲破了闸门,纷然而来的悲戚,惹得愁绪满心,眼眸里盛满了深深的痛,滚烫的泪水跌落冰凉的雨中,热与冷的交融,让过往流年里的往事都滚滚而来,翻滚成湖面上的波涛,没有蛙的欢唱,没有鱼的嬉戏,没有蜻蜓俏立在荷花间 ,没有鸟儿划过水波的平静,没有蓝天白云在湖水里摇曳,有的只是秋雨里,残荷哭泣的声音,在风中跌宕起伏。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落雨的窗前,凝望寒凉的秋,雨水洗刷了尘世的繁杂,把悲秋的思绪化作雨中的悲泣,淅沥沥,哗啦啦,遥望人生雨季的沉浮和悲喜,淡然间,等待属于自己的艳阳天。

亲爱的,那只是一场梦


【一】

安雪儿还记得让莫北第一次叫她婶婶的时候的样子。莫北不屑的表情,语言中带有较重的戏谑的成分对她说:你的年龄还没我大,凭什么叫你婶婶?如果不是看在乔安的份上,我会让你叫我声哥哥的!说完大笑了起来。安雪儿透过屏幕看着莫北毫无顾忌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恼。

小子,竟敢在婶婶面前如此放肆!

婶婶?哈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长辈?安雪儿,别忘了我可比你大4岁呢?莫北止住笑,一本正经的说。

哪怕你大我40岁,你还是得叫我婶婶的,这可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小子,休在长辈面前没大没小的!

乔安这家伙这辈子真是撞上狗屎运了,娶了个你这样刁蛮的,没有一丝女人味的小女子。屏幕上的莫北对着安雪儿摇摇头。

臭小子,敢取笑本婶婶,以后见了面看婶婶怎么收拾你!安雪儿冲电脑上的莫北大喊着。

我等着哈,臭丫头,如果真见面了,指不定谁收拾谁呢?本少爷等着,期待着那么一天。只是到时候你别哭就行了!

乱了,乱了,这世道真乱了。没规矩了,妖魔横行了。小子,你给我等着,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本姑奶奶有几只眼睛!

瞧,臭丫头乱了阵脚了,辈份都弄不清了,想无故长一辈。乔安,你瞧瞧你家刁蛮公主成何体统?

好啦,你们两个活宝,都不许吵了!乔安边说边取下安雪儿的耳麦。

莫北,如若你对你小婶无理,吃亏的可是你家小叔我。乔安微笑着对屏幕上的莫北说道。

哈哈乔安,我可真服了你。你竟然让那个黄毛丫头给彻底收服了?!乔安啊乔安,唉!不敢想象哦,你的日子是咋过的。莫北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哎,对面的那个臭小子,竟敢背着我说本家长的坏话。等着哈,以后定与你较量个高低不可,不然你不知道大婶我是谁!正当乔安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安雪儿一把抢过耳麦冲着莫北大吼小叫起来。对方刚要反驳几句,安雪儿一下退出了视频直接下了QQ。

【二】

其实安雪儿早就知道莫北是乔安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只是在辈分上低了乔安一辈而已。乔安不止一次的说过,莫北是如何的好,如何的风雅。安雪儿每次听到会不屑的说: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在你乔安的眼中竟然有那么好?乔安,如果你是女人,必定非他不嫁吧!

是啊,如果我真是女儿身,此生我定寸步不离他!只是谁会陪我家的雪儿啊,所以啊,我还是做你的老公好啦!乔安温柔的看着安雪儿,莫北一直想亲眼看看你,他说不相信世间有你这样可爱的女子。雪儿,你不是也不信我说他是如何的好吗?哪天你们视频聊聊如何?来证明我说的话也好。

他不是在加拿大吗?有机会会会他也好!安雪儿倒要见识乔安的小侄子是如何的好。

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有几分英气不假,更多的是傲气和对她安雪儿的蔑视,这教安雪儿是如何的咽的下气呢?

乔安,那个莫北敢蔑视他小婶婶,我一定要杀杀他的锐气,让他乖乖的拜倒婶婶我的脚下。安雪儿气哼哼的说。

就是,你要好好压下他的嚣张气焰。惹谁不行,偏偏去惹我家刁蛮的公主,他不是自找难堪么?

乔---安---你是在变着花样骂我?找打是吧?看本公主咋收拾你!安雪儿一下扑了过来。

【三】

莫北边喝着咖啡边想着乔安身边的那个可爱的安雪儿。那个名义上所谓的小婶婶。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浑身透着古灵精怪,有几分金庸笔下的黄蓉的影子。难怪乔安说起她就停不下,的确对自己的口味,只是乔安说:莫北,有空你替我多陪陪雪儿,也许以后我真的没时间陪她了。记住,莫北,一定要让她爱上你!我知道你必定也会爱上她的!其实雪儿并没有表面上的张狂,她是个需要人疼爱的脆弱女孩。莫北,虽然在家族中我们辈份有些差异。但是你是留过洋的,不会在意这些的吧。

每次想起乔安的话,莫北的心都会疼,与这个小自己一岁且一起长大的朋友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的感情都要深。乔安陷入了沉思中。

北方秋天的晚风,总是冰凉而透彻。

乔安突然就有些恍惚,也有些伤感。他知道安雪儿喜欢和莫北斗。他了解安雪儿,这样的莫北也吊足了安雪儿的胃口。雪儿爱上莫北是迟早的事情。曾经以为自己会天长地久的守候着安雪儿,谁能料到世间许多的事情都是不可预知,有着想象不到的意外发生。乔安久久的注视着电脑跟前跟莫北正聊的高兴的安雪儿,突然怅怅的叹息一声。这叹息在暗夜里有几分苍凉,有几分无奈,像此刻乔安沉痛的心。

【四】

秋雨绵绵的下了一夜。下的迷迷离离,下的心思迷乱。安雪儿知道今天莫北要飞来。一旦真的相见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安雪儿莫名有几分的紧张,有一丝慌乱。这一切,乔安都看在眼底。他知道,雪儿已经爱上了莫北。嗯,而且爱的是那么的浓烈,这样的爱仿若当年和自己谈的那场恋爱。温暖,美好。

?当乔安和莫北一起跨进家门的那刻,安雪儿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她微笑着和莫北打招呼,说话突然变的温温柔柔的,在莫北看来,现在的安雪儿哪有张狂的摸样,纯粹一个小家碧玉的贤良淑女。

乔安,你家刁蛮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温柔了?莫北取笑着问乔安。

温柔?对啊,雪儿一直都这样温柔的,是吧?雪儿。乔安笑脸看向安雪儿。

莫北,一点没有礼貌。虽说我们初次相见,总该叫声婶婶,问声好吧!莫北,如果叫声婶婶,有见面礼的哦。安雪儿又恢复了刁蛮的摸样。

莫北和乔安对视一下,笑的有几分狂妄。

刁钻的丫头,想听我叫婶婶,这辈子估计无望了。没让你叫声哥哥已经是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了。乔安还小我一岁呢?

哎,小子,亏你留洋这么多年,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竟然不懂礼仪。古人云:长辈勿论年龄,必须尊敬。知道么?

哈哈,是古人说的还是出自你口中?古人还云:长者为兄。你不尊重我,还会无理争论。乔安啊,你那么文气的男人估计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吧。真替你难过哦。

哎,莫北,你这样的男人谁做你老婆谁倒霉,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安雪儿气的直想跳脚。

好了,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跟仇人似得。莫北,你就不能让着你小婶婶一点么?她生气了,受苦受难就是你小叔啦!

哈哈,乔安,小叔?呵呵,不说笑了,说正经的,其实呢,雪儿真的很不错,很可爱。乔安,你有福气呢,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呢!莫北止住笑,望着在厨房忙碌的雪儿,他眼睛里竟然有丝疼惜。

乔安深深的看着莫北,他从莫北的眼中看出他爱上了安雪儿。是的,爱上一个人,看他的眼光就会有所不同。

【五】

蓝色的窗帘映着外面寂寞的黑夜,灯光把这个屋子照得更加明亮。安雪儿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桌上的茶早就没有了一点热气,安雪儿的眼睛一直望着门的方向,眼睛里面是麻木的呆滞。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度过多少个寂寞的晚了。自从莫北那次走后突然消失后?,乔安也变的神神秘秘的。总是很晚很晚才回家,他说要加班。安雪儿知道他在说谎,却并不追问。

电脑上QQ列表中,莫北的头像一直暗着。很久很久了,再也没有看到他亮起的头像,空间的动态也都停止在最后一次的聊天中。她想给他打电话,犹豫很久,还是放弃了。凭什么?凭什么去关切着他?他不就是乔安的侄子么?这就是理由!安雪儿似乎明白,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就爱上了莫北!当这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是么?难道真的爱上了莫北?她反复思量,反复的问自己。

【六】

乔安走的那天,晴朗的天空骤然飘起了雪花,世界一片纯白。安雪儿看着手中的那封信,眼泪就那么住不住的流了下来。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也许我不应该让你曾经那么的寂寞,对你不理不睬。可是我必须那样对你,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我的心一直是爱你的。亲爱的雪儿,当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开始进入了倒计时的时候,我痛苦的不是因为我没有了生命,我害怕的是你应该如何继续走下去。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病让你伤心,把家里的钱全部放在无谓的治疗上面,我知道你爱我,一定会拼命地救我。可是,雪儿,我更加爱你,如果已经注定了我会失去生命,那就让我一个人去承受吧,把更多的希望留下来给你。我知道你会难过一阵儿,我知道你已经爱上了莫北,而莫北早就爱上了你,当我知道自己时间所剩无几时日的时候,我说服莫北,让他经常陪你聊天,让你爱上他。这样,我走后就安心了。再见了,我亲爱的雪儿,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因为我在天堂里面会天天祝福你们!

---------爱你的乔安

爱,是这个样子吗?安雪儿哭的痛不欲生。

爱,应该是这个样子吗?安雪儿恨乔安。

乔安,你知道吗?我宁愿陪你走完最后一程,也不愿让你给我安排。莫北,我们也许不该让乔安安排他所认为的完美的结局。安雪儿恨自己没有觉察出乔安的异常,她恨自己,恨乔安,恨莫北。

安雪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小区,走在飘雪的冬季,心格外的冷,如冰冻的寒冰。

【七】

匆匆一晃四年过去了。安雪儿自从乔安走后不再上QQ,她不知道四年中莫北的头像是否亮过,为她闪烁过么?她的手机早就换了号,她不知道莫北是否为她拨打过没有。不过,这么多年了,似乎都已经是过往云烟。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刁蛮的女子,而莫北也许早不是那个不羁的莫北了。一切故事早在光阴里流走,结束了。是的,一切都结束了。乔安走了,她也该清除记忆中的残留了,有关莫北的残存记忆,删除!

昨晚对门的502房间似乎搬过来人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邻居。安雪儿边吃早饭边想。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冥想。打开门的一瞬,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你好!我是你的新邻居莫北!以后多关照!

安雪儿楞了片刻,泪水从脸上一点点敛去了铅华,她喜泣庆幸自己破茧成蝶了?。但好在,总可以,优雅地谢幕。乔安,也许你能看到的,不是么?

爱到忘年-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爱到忘年-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1930年深秋,巴黎沐浴在一片香风馥雨里。一个多雨的午后,她去宋庆龄在巴黎的临时寓所参加华人聚会。屋内,满室高朋谈笑风生,窗外雨珠敲打着快乐的音符。她捧着莫奈的画册,坐在远离人群的角落,就着雨声,慢慢翻阅。她觉得自己前世是画家笔尖的一缕月魂,留待今生邂逅缤纷的色彩。还是妙龄少女时,她就对父母说,艺术注定是她最好最后的归宿,她的生命注定只属于绘画。

她是“民国奇人”张静江的掌上明珠,巴黎画坛如日中天的新起之秀张荔英。

张荔英童年在法国度过,打小她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艺术天赋。父亲张静江酷爱艺术,注重书画功夫,喜仿八大山人,爱练行书。他早年留学法国,不但学问渊博,才识过人,在商界也长袖善舞,曾在经济上资助孙中山及同盟会,因此深得孙中山器重,称他为“革命圣人”。张静江有五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聪明可爱。他十分重视子女们的教育,给她们西方开放式教育和生活。她们都先后在欧美读书,身上有一种自然爽朗的神气和潇洒大方的仪态,让当时上海人耳目一新,奉为摩登的典范。张荔英排行老四,对绘画有天生的好感觉,颇受张静江钟爱,他有意把她培养成艺术家,特意聘请了一位苏联油画家到家中教她绘画,让她接受美术启蒙教育。张荔英的童年和少年都泡在钢琴和色彩里。母亲姚蕙,能诗会画,中国传统文化底蕴深厚,她又深受熏陶,可谓是“中西合璧”的名门闺秀。

张荔英遗传了江南女子的妩媚温婉,娇小秀气,姿容秀美,表面上像个柔弱女子,其实则不然,她崇尚英雄,性格刚强,绘画之余喜欢打网球、骑马打猎,全无一般豪门闺秀的文弱气。高中毕业后,她进入美国纽约艺术学生联盟进修一年,后赴巴黎美术专科学校接受私人美术训练,如饥似渴地学习塞尚和凡高的画法。终身与艺术结缘,抱定独身主义,就是那时候下的决心。开明的张静江,尊重了女儿的选择,没强加干涉。

张荔英在巴黎美专一读就是四年,她以独特的美术天赋,深刻体悟西方美术技法与审美精髓,西为中用,她注重画面中形体和色彩间的布局,力求达到一种和谐感,开创出清雅宜人、华而不艳的画风。年仅24岁的张荔英首次参加巴黎秋季沙龙,就受到艺评家赞赏。后来,她的作品多次入选独立沙龙及杜勒利沙龙。在20世纪30年代,亚洲女性画家的作品能够登上巴黎雄奇瑰丽的美术殿堂,极难能可贵,这对张荔英来说,是莫大的肯定与骄傲。

她没想到,在她的绘画事业如日中天时,她的爱情会在这个秋天,这个平常的聚会上,轰然开场。

一切始于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当宋庆龄把他领到她面前时,她的眼睛还停留在手中画册上,莫奈魔幻般的色彩感总让她心醉神驰,在她心目中,世间没什么人能精彩过莫奈的画作。但陈友仁这三个字,还是让她微微抬起头,扫视了一眼面前人。

陈友仁的名字她是熟悉的,巴黎的华侨中,到处流传着他的美谈。陈友仁是民国传奇人物,被誉为“铁腕外交家”,在他担任武汉国民政府外交部长期间,一举收复了武汉和九江英租界,这在中国现代史上是石破天惊的大事情。

她用画家的目光,捕捉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线条:适中身材透着凛然气势,笔挺西服彰显出沉稳气度,金丝眼镜缓和了面部线条的冷峻,上颚浓密的胡须让整张脸生动亲切起来。用眼睛捕捉瞬间美好,是张荔英所醉心的印象派精髓,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实实在在地捕捉到了瞬间的美好。这感觉让她心如鹿撞。刹那间,她的脸绯红了,茫然中,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陈友仁。当她的小手被握在他的掌心时,他们对视了一眼,便迅速分开,可心底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再伟大杰出的女性,在爱情上,也是“寻常巷陌”的小女子,心灵深处,她们还是渴望爱。张荔英当然也不例外。

陈友仁说不清,在见到张荔英的那一瞬,心底升腾起的那种怜爱疼惜的感觉来自何处。一身巴黎新款大氅的她,微卷短发时髦又俏皮,眼神清澈而迷离,带着几分孤傲清冷,却掩藏不住纯真的气息。这样的不确定,对陈友仁而言是新奇的,他经历过的雨雪风霜,已让心变得模糊而僵硬,他丰富的阅历让他对感情无比确定。张荔英却颠覆了这一切。爱情让他的心重又柔软热乎起来。

这一年,她24岁,正青春年少,是巴黎画坛大红大紫的华人女画家;而他已55岁,原配妻子病逝四年,正走在日薄西山的人生后半程,他政治生涯的巅峰期已过,过着艰难的流亡生活。

“相逢何用早,契合有忘年”。真正的爱情,就是恩赐。陈友仁说,她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张荔英也找到了心灵的琴瑟相和,他是她心目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她写信给姐妹们说:“从一开始,在巴黎的时候,友仁一直都喜欢绘画,所以当我告诉他我要学美术,他不惊讶,只说那是好事,他帮得上忙……而且他随时都愿意为我摆姿势。”巴黎的日子,花好月圆,他们携手在塞纳河边漫步,并肩去卢浮宫看画展,他陪她参加法国画家沙龙,他们的瞳孔只有对方的影子。

爱情的魔力,一直都是无穷的。横亘在他们间的31岁的差距,早已灰飞烟灭,他们要长相厮守。在那个年代的中国,父母依然是“婚姻大事”的唯一决策者,儿女只能言听计从,绝对没自主选择权。但是张荔英却鼓起勇气,主动写信请求父亲同意。在当时,这算相当前卫的。张荔英在信中表示:自己自幼热爱美术,曾决定终身不嫁,但是在遇到陈友仁后,她抛弃了以前的想法,希望能与陈君结为夫妻。她言辞恳切,语气大胆直接,她要把幸福的机会把握在自己手中。陈友仁也有一信同时寄给张静江,表白他与张荔英间的相爱之情。

张静江气不打一处来,把他们的信撕得粉碎。他气急败坏地说:“陈友仁年仅小我一岁,你要嫁给老头我也没有意见,但不能是陈友仁。”原来,陈友仁在政治上的观点与张静江也大相径庭,张静江是蒋介石的“二哥”,而陈友仁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反蒋强硬分子。

父亲的反对,并没令爱情怯步,他们共同穿越了舆论和亲情织成的惊涛骇浪,把爱情的小舟驶向了幸福彼岸。在巴黎,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老夫少妻,艺术家与政治家的结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但他们的结合幸福美满,“我刚从诺曼底度蜜月回到巴黎,看到你8月份的来信。是的,我结婚了。我们的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因而自然没有政治上的考虑在内。她和你岁数一样大,比你稍许矮一点。她很可爱且富有个性并意志坚强。在这儿的艺术界,她被认为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画家。我非常非常地愉快。”婚后,陈友仁仍被通缉,他们居无定所,过着流亡生活。张荔英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不管多难,她始终跟丈夫站在一起,经风历雨,也吟风弄月。凄风苦雨,让两颗心靠得更近。

在法国期间,张荔英受巴黎印象派艺术馆馆长的邀约,开办一个中国风景画展。陈友仁事无巨细,帮助妻子操办,在艺术上也给了很大支持。抗战全面爆发第二年,他不顾被逮捕的风险,与妻子双双回到祖国。他一面陪妻子游历祖国各地景致,尤其是她祖籍浙江的很多美景,鼓励她坚持创作。另一方面他继续从事抗日救亡活动,为水深火热的祖国不遗余力地奔走。一个新桐初引的清晨,她正对着窗外婉转的鸟鸣梳理头发时,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一伙持枪的日军,凶神恶煞般地冲进来,他还来不及将手中那杯亲手为她煮的咖啡递给她,他们双双被逮捕了。那是香港沦陷后第二天。一年后,他们被强迫移居上海,软禁于愚园路1136弄14号。失去自由的漫长岁月里,她成了他的“赵四小姐”,陪伴在他的身边,用女性的柔情照顾他,抚慰他。无奈又屈辱的“囚徒”生活,他们以彼此的爱取暖,以她钟爱的艺术取暖。他给她当模特,她用一幅又一幅肖像画,记录他们生命里的苦痛悲欢和风雅独自。

抗战胜利前夕,陈友仁不幸病逝。凄凄风雨中,她亲手送走丈夫,可他又何尝离开!按他的作息时间度过晨昏,以他喜欢的弧度微笑,听他听的音乐,看他看的书籍。不经意间会在一个寻常的细节里流下泪,恍惚中与他对话,却猛然发现,他已不在。少了生命的另一半,日子不是剩下一半,而是零。

幸好,还有她钟爱的绘画。艺术有时是疗伤的最佳良药。她彻底成为不问世事的艺术家,在绘画里,她找到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温暖。也许是因巴黎有太多爱情回忆,让她不敢停留,也许是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映衬得她的孤灯只影更加孤凄。她靠卖画所得,离开了曾无比钟爱的巴黎,前往新加坡定居。她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四十年,漫长的岁月里,她如牛反刍般一遍遍咀嚼他们灰暗乱世中炽热鲜亮的爱情。

爱到忘年,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我们谈了一场没有感情的恋爱


从小楼的二层下来,我的心仍然一片荒芜。父亲被举报入了狱,母亲又不知去了何方,从此我17岁的天空里再无阳光,只有阴霾。

当时我也清楚父亲是犯了严重的经济错误,而举报他的就是他最熟知的人,可是我难道会替他复仇吗?我的双手无力且孤单,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单薄脆弱。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年纪,忘记了自己明年要面对可怕的高考。

我请假待在家里,想长期如此。我每天的生活简单却无聊,我甚至想到了轻生。没有亲人的日子里,我宁愿自己就是自己最亲的人。

我下了小楼,无意中看见一个男孩子,眼睛大大的,正在楼梯上左右徘徊的样子。我不爱搭理人,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但我却记住了他的眼睛,迷人且性感。

我开始关注这个男孩子,他每天与我一块儿下楼,背上背着个大书包。与我不同的是,我向右边拐弯,而他则拐向了左边,左边也许有他的学校吧。

他大约和我一般大的年龄,我曾经跟着他到达了他的目的地,那是市里十分普通的高中,我还知道他上高三,明年与我一起高考。

所有的一切,原本与我无关,可现在,却又关联起来。

本来我不愿意上学的,但为了见到他,我宁愿在早上七点左右准时与他一起下楼,然后在无尽的凝望中,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因为有了他,我一个人的天空中开始出现彩虹,我将他当成了我的初恋,因为在此之前,我生命的天空中没有掠过一个男孩子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我打破了僵局。那是一个雨天,我将钥匙落在学校里,正望着大雨踌躇,他试探着问我,需要帮忙吗?

只一句话,我进了他的小屋里。从此,有一份叫爱的东西在心海里荡漾起来。

这样的爱有些一发而不可收,我简直是疯狂地喜欢上了他,虽然有些始料不及,却又如此合情合理。

我们相约一起考上北大,在某个花园里再相逢。我知道,他这样与我约定,只不过是为了我的前途,他不想破坏一个女孩子的伟大理想。

这份约定过后,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他如一只黄鹤,杳无音信。

但我记住了那份约定,我开始发愤图强,看书累时便会想起他的容颜。他的话语会时刻响在我的耳畔,让我自强自立,从此不再低头做人。

那一年的秋天,我顺利地进入了北大。我的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加上我所在的学校又是全市的重点中学。我却没有遇到他,当时我傻眼了,怎么可能呢,他所在的那所学校以前根本没有考上北大的记录,他这是在故意欺骗我。

我泪水涟涟,放假回家时,疯疯癫癫地去找他,却没有结果。小屋一直锁着,人去楼空,问房东时才知晓,这是一个男孩子租下的房子,现在退租了。他的租期只有一年时间,一年时间,正好是他与我相处的整个时光。

我挖空心思地找他,却一直没有结果。我要感谢他,没有他,我是不可能如愿以偿地考上北大的,无论他是出于何意,他都是我的初恋。

两年时光飘然而逝,父亲服刑的日子过了一半。而在这个时候,我却跌入了爱的海洋里。

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酒后说愿意陪我走这一生,我稀里糊涂地当真了,就像当初拿那个他当真一样的简单。我是个容易被感动的女孩子,一点爱恨情愁便可以搅动我内心深处无边无际的波澜。

从此,我的生活多了一个他,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直到有一天,他将我送进了他精心编织的爱的花轿里。而那一年,父亲正好出狱。

婚后不久,偶然去一个打字部里复印材料,接待我的是一个高挑的男孩子,多么熟悉的身影,我看呆了。竟然是他,那个送给我一段美好初恋的男孩。

他单纯得要命,见到是我,便想躲开。我一把抓住了他,我要质问他当初那样做的理由,如果他说不出来,我便会送给他一记耳光算是结局。

我的父亲,是你父亲的死对头,你父亲的入狱,与我的父亲有关。

他说话时的神态没有丝毫的自信。

我知道你孤身一人,便想着帮你,我故意租房子住了下来,害怕你寻短见;我喜欢你,可是,我却没有文化,我拼了命地补课,可时间太晚了;我没有考上大学,失了约。就是这些,我的父亲也入了狱。

他的眼角溢满了泪水,双手不知道停在何方。

一周后,我在我丈夫的公司给他找了份工作,他不停地鞠躬致谢。他的背影远离时,我的眼角潮湿一片。

泪眼中,那个雨天,一个男孩子与一个女孩子相约下了楼,一个拐向了左边,一个拐向了右边。

一场车祸,让我们瞬间变得陌生


想有间小房子,能做你的小妻子,一起提着菜篮子,穿过门前小巷子,饭后用不着你洗盘子,可你得负责抹桌子,再要个胖小子,等你长出白胡子,坐着家中老椅子,可会记得这好日子,和我美丽的花裙子。

5岁的小侄女一边给芭比娃娃换衣服,一边哼着这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歌。她哼得不谙世事,我听得泪流满面。曾经,我也经常在蒋建成面前哼这首歌,在汗如雨下地为他做糖醋排骨时;蹲在卫生间里费劲地为他搓发黄的衣领时。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如这首歌所唱的那样,直至年老。

我们在2007年秋认识,在一起三年多。他阳光帅气,幽默风趣,当时28岁,在一个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因为有过失恋的经历,又比我大五岁,他处处让着我,对我无微不至。也因为如此,二十多年从未下过厨房的我,慢慢学着做饭,还买了烤箱,学会了做简单的甜点。就在他遭遇车祸前,我们还去看了几处房子,想为爱构筑一个家。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日子,20XX年11月20日。因为是周六,蒋建成中午就出去跟朋友聚餐,本来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我一直在他的出租屋等到凌晨,电砂锅里嘟嘟冒着热气,温着我做好的海带排骨汤。平时,他有很多工作上的应酬,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当晚,为了防止他喝醉,我不断给他打电话,从最初他说马上回去到不接,再到手机关机,我气愤异常,留了个声讨他的字条回了自己家。

就是在那晚,蒋建成酒后驾车,出了车祸。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大卡车,他开车撞上马路护栏,并从护栏一路撞到了桥墩上,连人带车侧翻,右腿粉碎性骨折,膝盖不能弯曲。

医生说要多次做手术,即使手术成功,也不能保证他的腿恢复正常,腿瘸一点,就是不错的效果了。蒋建成在一个半月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不再有笑容,脾气暴躁无常,常常这一刻喜笑颜开,下一刻就能把手边的东西掷出老远。有一次,我给他擦澡,不小心说错了话,埋怨他太贪酒,他立马把我推开,吵着让我滚。我哭着跑出去,他又一遍遍给我发短信道歉。做完第二次手术后,他执意回了东北老家,一边养伤,一边做康复训练。

我每天给他打电话询问恢复的进展,有时候他心情好,会和我多讲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他妈妈接电话,客客气气地跟我说几句话,说他在教几个小孩画画,桂枝一周两次陪他去市里一家医院做康复。桂枝比蒋建成小三岁,他们原来是邻居,因为拆迁分开,她现在幼儿园做老师。一次两次他妈总是和我提起桂枝,于是,一个月后,我去了蒋建成的老家。

先是坐飞机到长春,然后转两次汽车到蒋建成家所在的小镇。在小镇汽车站外,我见到了骑着电动三轮车载着蒋建成来接我的桂枝。当着我的面,桂枝给蒋建成围好围巾,又叮嘱他戴好手套。春节刚过不久,小镇的晚上风很冷,我看着灯影中,一户户人家大门上那些模糊的泛着红光的对联,眼里的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滚。蒋建成问我怎么了,我说:太冷了,我不适应,冻得哭了。他讪讪笑笑,伸出手给我擦干了泪。

我在蒋家呆了三天,他家人对我客气有加。我推着蒋建成围着小镇转啊转,原本对我们的未来无比坚定的我,此刻却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们的谈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我生怕提起过去引发他伤心,也不敢问及他的打算,若他恢复不了,坚持留在老家,那我这一问,是不是会加速我们背道而驰的步伐?蒋建成也不再是原来的他,淡淡地问我工作如何,生活如何。无关痛痒的话,让我们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分开一个月,却似隔了几年。疼痛的感觉像凌迟,一点点地切割我的心。

于蒋建成的家人而言,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妈不让我干任何家务,每天把饭菜做好,还会问我是否符合口味。反而桂枝,像一只百灵鸟,在蒋家飞来飞去,逗得蒋父蒋母满面笑容。

在回去的汽车站,依然是桂枝载着蒋建成送我。我说,桂枝,谢谢你照顾建成我本来想说以后我和建成好好报答你,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憋得鼻子酸酸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未来,我的爱情,是不是早已戛然而止?

在回来的车上,我发短信问蒋建成,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如果不能恢复,他还不如去死。我问:那我们呢?他没有回复。

我依然每天给蒋建成发短信、打电话。他的伤情恢复并不乐观,膝盖依然不能弯曲。此后我又去了一次东北,蒋母神采飞扬地告诉我,蒋建成去桂枝幼儿园当绘画老师了:看来都是老天注定的,我原本以为他大学学美术是不务正业,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要靠这个吃饭。朴实的蒋母很开心。看着蒋建成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很想问问他: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可是我张不了口。

我离开那天,看着他和桂枝一起去上班,我在蒋母面前哭了。蒋母说:孩子,你们就散了吧,这都是命,他的腿很难恢复了,他又要面子,不太可能跟你回南京了。我站在他家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

终于忍不住,在回来的车上,我还是问了蒋建成,我们怎么办?蒋建成简单地回:分了吧,忘了我。我的泪水再次决堤。

我们长谈过一次,我说我不想分开,无论他怎么样,我都想要在一起,我甚至一遍遍求他回南京,我会说服我父母,我们一起奋斗。他一开始还安慰我,后来歇斯底里地发脾气:我永远都不会回那个破地方了,回去只会让我痛苦,我已经残疾了,难道要让那些朋友看我笑话吗?要让他们看到原来意气风发的我成了一个瘸子吗?我愣住,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依然给他电话、发短信,只是他不再回复也绝少接我电话。桂枝断断续续告诉我,她和蒋建成想去县城开家双语幼儿园。我问蒋建成:你是不是决定和桂枝在一起了?我们就这样分了?他回答:在我最需要鼓励和认可的时候,是桂枝在身边;她一次次带我去做康复,给我信心和勇气,甚至让我再次找到存在的价值。我不会再回南京了,你也不会来东北。我们都现实点吧。

一句我们都现实点吧,让我止住了泪。或许,爱情本来就是不堪一击的。一场车祸,让我们把三年多的所有熟悉都统统还给了陌生。不是彼此不爱,而是不能再爱。

现在的我,又像以前一样乐观开朗,经历了这件事,对待感情反而更成熟。《圣经》里说,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我会努力收敛自己的坏脾气,以遇见那个对的人,做你的小妻子,我来洗盘子,你负责抹桌子我们一起到老,等你长了白胡子,相互依偎着细细回忆美好往事。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540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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