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不知不觉已过而立之年,混过工厂,待过企业,进过机关,而今又离家在外。忙碌之余,默然独处,突然好想家,想着那个生我育我的铁城,想起那一件件历历在目的往事,想起一些默默念着的人。
儿时佚事
我是农民伯伯的孩子,从小在离县城不远的偏远小村庄出生长大。依稀记得是1992年,只会说邵武话,普通话都不怎么会说,麻将倒是学会了,因为爷爷不能干活,天天邀几个老头老太太下午打麻将,我没读书,父母又农忙,我就天天断个凳子坐在爷爷边上看他打,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有时爷爷起身去上厕所,我就补位上去摸两把,这感觉!嗯,没感觉。
因为当时村里没幼儿园上,我们一个村(组)的半大孩子都没书读,村里的学校下派了一个很是严厉的女教师给我们上课(相当于学前教育),教我们读书写字。那时我们皮,大人们忙于农活,我们便成了出了笼的鸟儿,于是乎,很悲催的,因为上课打闹次次受罚,从站座位,到站黑板,再到门口蹲马步每个人尝了个遍。期末考试是在村里的小学考的,现在不记得考了什么,但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带的午饭是两个荷包蛋,一盒饭,我和姐姐一起吃,好香好香。 就这样读了半年书,我到了正式上小学的年龄,母亲本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观念,说服了小农思想的父亲,到城里务工,而我也跟着来到城里。93年秋,我顺利进入昭阳小学读书,住在上河街,是一个一层的破旧民房,离学校不远,走路5分钟就到学校。偶尔父母来不及煮早饭的时候,会给我一块钱吃早饭,我就会跑到城门口(东城门)的酸汤粉铺,吃上五角钱一碗的酸汤粉(有家里的大汤碗那么大),或者5角钱的2个油饼;或者打上一块钱的脚掌糍(有6墩)吃到撑。偶尔有时候有几角零花钱就会跑到学校门口边上的老头开的小卖部,喝一杯五分钱的黄澄澄的饮料(现在再看到这东西绝对下不去嘴),或者买一个一角钱的泡泡糖嚼。现在回头感慨不止,那时候物价真低,钱好值钱啊。
记忆中班上有个闭月羞花的小姑娘,喜欢穿着漂亮至极的粉红公主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永远记得高中时再见到她的样子,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又感叹岁月是如何地鬼斧神工。她从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菇凉变成了一个身高什么什么体重什么的什么(自己想象)。
94年底,家里重新找了一个房子租,房东是个养奶牛和奶羊的老人,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每天喝牛奶。牛奶是掺了水的,有点稀,奶热过了之后起锅放一分钟会起一层奶皮,每次喝之前用筷子把奶皮卷起来,粘点糖,就着牛奶喝,虽然牛腥味实足,但好歹是天然食品。周末的时候写完作业,跟小伙伴们一起跑到离家稍远的鱼塘(现在的钻石名苑)边去飘瓦片,抓四脚蛇(其实自己怕得要死)。偶尔也会拔些青草,去瘸腿大叔的牛棚那拿石子丢奶牛,然后被大叔笑着赶跑(18年有一次在广电营业厅门口看到那个大叔,还如20多年前一样,骑个老式凤凰牌自行车,后座放个自己焊的铁架子,底下架着燃着的柴火,加热铁皮里装着的牛奶四处吹哨子叫卖热乎乎的牛奶)。
上了四年级,父亲执意要回家开荒种果树,在争吵了一段时间后,母亲拗不过父亲,只好跟着回了乡下,而我则被寄在了姑姑家读书。那时的我成绩时好时坏,而姑姑家的俩孩子成绩都很好,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温文有礼,是个谦谦君子,且好读书,于是我跟着他看三国,看水浒,看十万个为什么(现在想想我爱看书的习惯估计是那时候养成的),只是没练好字(现在写的字还是蝌蚪文)。弟弟和我一样爱钻牛角尖,有时候我们会互相怄气,但还是喜欢一起玩,一起看乔丹如何成神,一起学打篮球(学乔丹上篮把舌头吐出来),一起学唱beyond的歌。姑丈姑姑都对我很好,姑丈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拿手菜,因为是回族人,不吃猪肉,所以日常的肉菜是牛肉,不管是煎煮炒炸都是美味。让我记忆最深的一道菜是干瘪牛肝,牛肝洗净放盐和调料腌制半晌,下热油锅炸出脆皮再调酱烧煮起锅,越嚼越香
楼下住着一个同班的女孩,现在是市立医院的医生,当时文文静静的的,不显山露水,犹如一颗小草,成绩很好,但是不爱说话,记忆里好像我们同班都没说过话。前年在南平机关单位上班的发小提起说什么时候喊谁谁谁一起聚聚,才想起来她是谁,但还能记住名字(我也不知道为啥),直到今年年初孩子发烧去市立医院看病,见了预约的医生恍然想起原来这是我同学,但性格腼腆的我还是没敢开口攀谈,怕她不知你是哪个甲乙丙丁,多尴尬,于是就此别过。
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来了好几个插班生,印象最深的是突然来了一批电厂学生,有个像小仙女样女生和我同桌。我当时总觉得他很反感我,不怎么和我说话,课桌划了38线,不允许过界。我虽然长相平凡身世也平凡,但每次见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总是在说某某某离我远点,让我脆弱的小心肝很是受伤!还有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叫小微微,很活泼,也很愿意和我玩。当时上兴趣班的时候下课了我们会在一起打闹,记忆最深的一次是跳到课桌上打闹她差点摔下去我一把拉住了,然后没有然后了不记得了。
五年级大家分班了,班主任也换了,是个30多的男语文老师,忘了姓什么了(原谅我记忆力极差),莫名其妙地给我安排了一个干部身份,劳动委员(嗯,原来我也当过干部),然后我还是和那个永远嫌弃我的江小姐姐坐一桌,因为一直有隔阂,一次小考我就写了一篇关于江小姐姐如何如何的作文,不知老师看中哪一点,拿了高分,还让我上讲台念(现在想起来有点二),然后当班长的江小姐姐气的好像一学期都没跟我说过话。
因为是劳动委员,课间操的时候我要负责把同学分完多余的课间点心(脚掌糍、粉干还有啥忘了,请大家帮忙想想)送到三楼给老师,有时候嘴馋会在上完楼梯偷偷往自己嘴里塞点,有一次吃了一个脚掌糍被路过的老师看见,我一慌,噎住了,好在老师把我啦到办公室给我灌了水咽下去,于是我一面尴尬的不行一面向老师认错,老师就问我为什么要吃不多拿点,我回答老师我负责分点心不好意思多吃多占啊,于是老师什么也没说拍拍我脑袋让我回教室了,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我好机智
因为重新分班,我又认识了同住附近的对门想哥,技校俊男,聪聪几人。现在想起来,他们应该是我唯一的几个发小了(只是很久没联系了)。那时候放学早,我们一伙7,8个人会一起去杏林苑的篮球场(几年前拆了盖楼了)打篮球、踢足球、玩手球,因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于是我们很铁,总是放学一起疯(不过貌似就我学习最差啊,老尴尬了)。想哥老会玩小动作,他想和谁一起就会偷偷跑到谁边上耳语,分队的时候约好大家一起出几黑几白(黑白呸),于是他老是赢的一方。早上上学偶尔会在技校校门边上的三轮车卖家(就是现在著名的技脚)买上几个脚掌糍吃完,然后等小伙伴一起上学。周末约好一起去技校玩,我会在姑姑家里的窗户上喊上一声想哥,然后同去。在技校里踢足球打篮球,有时候也会跟技校里打球的同龄人打打3v3,5v5,去草地上躺着聊天,去学校的角落看看各式各样的风景(你懂得!),于是技校每个教室遍布了我们成长的足迹。
那时候学会了抓知了,每到5,6月份我们都会在小学进门围墙左边的一排树(原谅我无知不知道什么树,后来地面硬化了)下拿根树枝在那找知了洞,一挖一个准,然后拿个罐子装好,找个地方藏起来,上学的时候取出来带到班上,看哪个女生胆小就放她桌面、抽屉、笔盒,把她们吓的一阵尖叫,倍儿有成就感。
当然,五年级是1998年,我永远记得622那天,早上7点半,我跟平时一样出门等伙伴去考试,一路穿着长筒雨靴,说着话,走到学校门口,门卫老大爷对我们说今天考试取消了,让我们赶紧回家,我们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门上确实写了通知,于是回去了。结果到家不过8点多我就明白了!我回来的时候鱼塘(上文提过的那个鱼塘)水已经涨到路面上了,等哥哥到家才知道原来水已经进楼里了。那时候不知道怕,觉得涨大水挺好玩,于是我们哥三撑了把伞,跑到顶楼上去看涨大水。不多会就听到轰隆声,还挺大,往声源一瞧,我滴个乖乖,就见一座两层楼的土坯房轰隆隆地倒了,只剩下一个木架结构的屋顶飘到上面,也不知道人跑出来了没。我们三兄弟面面相觑,感慨人力在天灾面前如此渺小!在房顶呆了半个小时,房子倒下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自然之力不可阻挡是什么概念。也知道了洪灾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六年级下学期开学,毕业季了,突然通知说今年小学升学考试要考英语,结果家长们慌了,个个把我们送去英语老师开的补习班。老师姓米,英语说的挺好(还有些印象毕竟是英语启蒙老师),给我们补习很用心,我们都学的挺好。临近考试,学习复习虽然很紧,但是我们还要过六一儿童节,是我们童年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老师发话,让我们集思广益,过一个不一样的儿童节。但当时那年纪,淳朴的小白一个个,哪有什么好主意,于是乎不落俗套的出一些益智游戏大家玩一玩,什么灯谜啊,猜字猜成语啊,还买了个大蛋糕大家分着吃。也不知是哪个小子先带的头,往女生脸上抹奶油,女生当然不依,愤然还手。于是乎有过节的、同桌的,大家有样学样,刚开始还是抹,后来女生抹不到男生就开始丢,一会儿就全乱了,白瞎了那个几百块钱的大蛋糕,全浪费了。这还不打紧,关键是我是劳动委员啊,你们弄的一地狼藉我特么可就遭罪了,赶紧地抓了几个壮丁把教师打扫了半天才弄了个猫盖屎的勉强干净,第二天进教室还是满屋子的蛋糕味。
时间一转,真要毕业了,结业考试一天考完,大家互相招呼着,讨论着,散了。待出了成绩,大家又回到班上,互相讨论着成绩,讨论着以后去哪上学,有兄弟依依惜别的,有姐妹恋恋不舍的,有闷头不语的(比如我)。于是小学的时光就这么匆匆地,从我们的岁月中永远逝去了,化作教室里那寂寞的尘埃,再也回不来了。
我承认,在坚强的外表下,是被抑制着的柔弱。我回忆着经历过的美好,遇到过的善良,我认真的跟儿时在外婆家玩耍的伙伴们聊天,甚至还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不停的做事。看得出,我努力在克制,不让它爆发出来,扰乱我目前的生活。
回忆是美好的,我很乐意去做。脑子里出现最多的一直都是那两个地方,自家和外婆家。自家里奶奶是主角,外婆家人就多了起来,一大堆的兄弟姐妹,足够我乐很长的时间。
童年时,性格过于外向,活泼好动,最困难的事就是坐下来。奶奶常告诫我,女儿家,要有理有节,不宜过分嘻嘻哈哈,随便乱说话,否则,会别人会认为没家教。当然,我怕别人讨厌我,我会安分了些,但时间不长又会恢复原状。
为了让我能安静下来,奶奶带我去听别人说书。说书人讲的全是遵守孝道的故事,神话和真实相结合的也会出现。刚开始,我几乎都是被说书人说的快睡着后,奶奶抱着回家。后来,大概是受环境影响吧,我也能听懂一些,动情处,也会跟着大人们一起掉眼泪。
不听书的时候,奶奶就教我唱歌。那是还是个孩子,理解不了歌词的意思,只觉得奶奶很好听,愿意跟她学,而且很卖力的学。
一直以为,奶奶没上过学,教我的都是地方儿歌。现在回过头去,拼凑起零星的记忆才发现,奶奶唱的是《百家姓》,《三字经》等书里内容。心里对奶奶越发敬重,遗憾没跟她再多学些。
在家里,奶奶教我做人做事,遵守规矩,稳重端庄。但在外婆家就不一样了,那里是我童年的又一个乐园。众多的兄弟姐妹,不少的四合院,是我性格培养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兄弟姐妹多,在相处时打打闹闹的过程中,我学会了忍让,宽容,和照顾别人。当时,在我打不过的哥哥姐姐面前,我只有乖点,她们才会照顾我,在我能打过的弟弟妹妹面前,我又不能打,只能照顾他们,否则他们会向大人告状。就这样,我的棱角在这场长时间的相处中,慢慢磨掉了很多,成了现在的不温不火。
微信里,兄弟姐妹们还在相爱相杀。他们仿佛看不惯谁优秀似的,互相揭短,吵得不可开交。说得很真实,吵得很认真,就连起哄都毫不敷衍,但就是没见谁真的生气,退群。呆在群里,就感受不到孤单,从新找回来埋在心底的那份快乐。
我放下了奶奶教的稳重,跟他们一起吵吵闹闹,心情变得格外轻松。虽然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他们,针对他们,但心里早就无数次的说,有他们真好。
感觉柔弱,可能是遗忘了某些有影响力的事,感觉孤单,可能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人。只要自己换个角度去思考,带出记忆里的那些人,一切就都变了。因为她们的出现,还原了自己的所有,我还是那个幸运的人。
65453部队是个普通的番号,她也是个特殊的番号。我们部队以前本来叫81036部队,但是在2000年部队番号调整改成了65453部队,看数字是小了很多,有战友就推测是不是我们部队排人家前面去了。部队的营区,本地佳木斯人都管她叫8师,听老一辈讲,原来这里是守备八师的师部,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地方,在佳木斯小城,提起8师基本都是竖大拇指称赞的。部队的交通也很方便,有一路公交车-8路车由火车站直通部队大门口。
刚到部队时懵懵懂懂的,矮个儿的新兵排长把我分给了一个矮个儿的新兵班长,矮个儿排长叫倪果,对,就是这个煎饼果子的果,宜宾人。矮个儿班长叫李小兵,不过看起来很成熟的样子,我以为他得有25了,因为我当兵时18岁,我觉得他应该比我大很多,可是后来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他在当我班长是也就仅仅18岁,当兵时才17岁,第二年新兵来时,给我们这帮新兵蛋子当班长,他是河南漯河人。
分到班里我才知道这个小个儿班长大有来头,他新兵时在旅的比武中得了俯卧撑第三名,据说是做了一千多个。我实在不知道他才17岁的年龄,那小小的个头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过,这只是开始,我们当新兵时,他可以单双杠从一练习做到八练习,这对于我们才入伍的新兵来说无疑是个传奇。
新兵第一夜开始他就没叫我们有过好日子过,叫我们做仰卧起坐。呵呵,你也许觉得不难,上学时谁没做过两个?别急,他让我们做的仰卧起坐别具一格,那就是不许压腿!对于我们这一肚子的肥膘肉来说,这无异于难比登天。我们想尽办法都无法做到,无论怎么求情他就是不理,只管他自己两只手反扣在上铺练端腹
当然,在新兵连的时候遇到的能人还不只他一个。我当兵时刚好赶上国庆50周年大阅兵结束,心里对雄赳赳走过天安门前的士兵无限敬仰。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部队就有一个是那其中的一员。此人姓名如今我已忘记,只记得他身材颀长,相当的标准和帅气,是作训部的参谋。我们新兵时他来指导了一下关于如何走正步的问题,只见他一提跨,一步一动,一步两动,一步三动,嚓嚓嚓就那么的标准,那么的稳当,决不像我们这么晃来晃去
新兵时,我们经常到旅俱乐部里参加政治教育,有各级主管上课,大多政治教育都搞得我们昏昏欲睡又不敢睡,可唯独一人,我们很喜欢他教育我们。此人姓张,是旅副参谋长,我们都叫他张副参谋长。他的政治教育可谓诙谐幽默,穿插典故和方言,时时让我们哄堂大笑,很是吸引人!
谁都知道新兵训练苦,这件事情经过了我的检验新兵训练确实苦!由于训练的量很大,所以,我们一帮新兵的饭量实在是大的很。一班有个绵阳安县的小个子叫李敏,他创下了个早餐纪录是一顿吃了9个馒头(班长们一般是吃两个),而且他还要带两个到训练场吃(不过这是违反规定的,开始没有获得班长的批准,被搜出来后还罚了站,不过后来看他实在吃不饱也就默认了)。由此可见我们的活动量有多大。当然,后来的很多事情证明每天可以跑断腿的几个五公里和别的体能训练都是必要的,如果没有了这些我们下了连队后是很难跟上久经沙场的老兵的。
都说新兵连苦,三个月过了就好了,其实那是不真实的。我刚到老兵连队时,以为好日子来了,苦日子到头了,哪知道事情完全相反。到了老兵连队后晚上照样不可以按时睡觉,要做体能,大白话就是要做运动。什么运动呢?就是仰卧起坐,蹲起,和俯卧撑。基本的目标是俯卧撑、仰卧起坐和蹲起各一百,而且上床睡觉不可以踩上下床的梯子,要走捷径,什么捷径呢?就是用手反扣住上铺的床沿,然后卷腹上床!!!在睡觉时常常是大汗淋漓的!哪有时间胡思乱想,早就呼呼大睡了。
下了老兵连队我才知道什么叫卧虎藏龙。我们连长叫李冰,据说是曾今的沈阳军区百名小老虎,我们参谋长每次来找他都说我来找小老虎。他的军事素质自不必说,更可贵的是他的身先士卒和一律平等。一次,营里要求进行5公里武装越野测试,我们都在连队休息时,只见他一个人穿戴整齐,背着行军大背囊,架着81-杠(自动步枪),一个人去跑去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给自己一个成绩来考核我们的成绩。我们连有几个老班长是三级士官,在别的连队,三级士官是不怎么训练的,可我们连的三级士官在训练时也没偷得了懒,被我们连长硬喝到地上和我们一起练匍匐前进
我的排长叫毛龙,此人是沈阳军区5公里比武的第三名,个儿不高速度极快。我在部队时,他和我关系特好,给我许多帮助。记得一次旅里搞演出,我们排了一个纪念双拥的节目,我在里面饰演一个小士兵,在办公室里,他用赵本山举例对我表情、动作一一细细指导,让我知道了他除过硬的军事素质外,其表演天赋的一流,其可亲的形象在我退伍多年的今天一直未曾忘记。
我们部队还有个响当当名字叫北疆雄狮,原军委主席江泽民亲笔题词老一辈驰骋华东堪称劲旅,新一代驻守北疆誓做雄狮其雄自不待言,可也有其文的一面。我们旅曾组织过一个千人书法大赛,每个人面前一张纸,自由书写,任军区领导到每个人面前观看。你也许觉得吹牛,一个旅才3000多人?怎么可能会有一千个人都能写好毛笔字?何况毛笔字又不是一天练成的!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可后来我就改变了看法。因为我们部队有一能人,此人虽练毛笔多年,可他就会告诉你毛笔书法的速成之术他,就是时任十五连指导员,大名鼎鼎的倪进祥!他受杂交水稻种植的启发而发明自己特有的一种字体,然后让大家都去学习,果然很多人都在短短的时间里学会了怎么写好毛笔字。由于过于出名,他还受到了中央军委首长的接见。
2000年初,连续降雪,同三高速全线封堵。凌晨天还没亮,我们被哨声集合连队门口,开始了我人生之旅的第一次救灾。连队通讯员背的电台里随时都传来各种各样的命令,驾驶员把无数的汽车开到了马路上发出了巨大的轰鸣,满耳朵的都是嘲杂但有序的集合报数的声音随着登车的口令,我们坐上了解放车的后箱,顶着凛冽的寒风开始向高速公路进发。坐在车箱里,老兵们都在抓紧给自己没睡完的觉找损失,新兵们却兴致高昂的看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超长车队,欣赏着自入伍以来就没有见过的城市景色,虽然百姓都没有起床,但是我们一样看的津津有味。不过,戴的滑冰帽和棉帽子,穿着的棉衣棉裤绒衣绒裤棉大衣棉手套给我们提供了约半个小时的温暖后,我们开始感觉到了北方第一城佳木斯冬天的威力,让我们不得不几个新兵挤得紧些,相互取暖,而老兵们却瞌睡依然。
到了地点后,我们开始点名,分工,以班为单位带出完成任务。我们脱掉棉手套,用铁锹和十字镐代替了钢枪,开始和厚厚的积雪与狂风战斗。在十五分钟后,路边多了一排棉大衣,半个小时后,已经见不到人戴棉帽子了,只有滑冰帽在头上冒着热气,大家无暇休息,休息意味着放弃,意味着寒冷。战斗到中午,最可爱的人炊事员送来了饭菜。打开保温桶,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散发着诱人香味,老兵发扬风格让新兵先吃,班长要求在5分钟之内吃完。打饭的时间,我发现所有人的眉毛和胡须上面都结着冰珠看来真是冷啊!!我端过碗来还没有吃,一阵风刮过来,吹起的各种垃圾都到了碗里,不过,还是顾不了那么多,饥饿在一瞬间袭来,让我已来不级讲究卫生。在我碗里还有大半碗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饭已经不可以吃了,被风吹的和碗连在一起,筷子竟然掇不动,硬的象块石头,看看旁边的老兵,已经吃完准备干活了。越到后来,被车辆碾压的积雪越难清除,不过我们的工作却越轻松,地方掉来了大型机械,而我们成了辅助作业。工业的力量再次得到了展示,到了天黑时,我们的任务终于完成。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唱着革命歌曲,看着公路两边比我们车顶棚还高的战斗成果,气氛高昂当回到连队食堂,坐在凳子上吃着可口的饭菜,感受着暖气的温暖,心里却不由的感慨万千
如今,早已退伍的我想到当初的那段难忘的岁月,泪水总是在眼里打转。我的老连队,我亲爱的战友们,四川的倪小刚、山东的李晓兵,河南的赵建设你们在哪里?我想你们啊!!日日夜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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