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不见了,你就是我的眼;如果你走不动了,我就是你的腿。50年前,一对遭遇不幸的恋人相互安慰着。
那时,他拼死拼活赚下了一大笔钱。他要用亲手建好的村子里第一座宽敞明亮的砖瓦房,来迎娶深爱着的她。在修建过程中,惨剧发生了,一根近10米高的石柱轰然倒下,眼看石柱正不偏不倚砸向了她,而她竟吓得呆住了。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冲过去将她扑倒在地。随着两声惨叫,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幕惨不忍赌的血腥场面:她的双腿被石柱砸碎,他的满脸被飞溅的石子击中
他等她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如果我看不见了,你就是我的眼;如果你走不动了,我就是你的腿她含着热泪点点头:嗯,一定,一定。
听外祖母说,成亲时,他是背着她过门的。他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让人给新娘罩上了红盖头。他家门前有一条小河,去时让人牵着,回来时他再也不让人牵了。他说:你们能帮得了一时,可帮不了一世。于是,他背着她,她指点着他,慢慢地趟过了那条不算宽也不算窄的河流。
让人佩服的是,在两夫妻共同生活的50年里,没有一次在河里跌倒过,而这条河几乎每年都有几十人要滑倒的,涨水时,还冲走过两个小孩子。
他十几岁就吹得一手好唢呐,婚后更是练得炉火纯青。他组建的这个乐班子名噪半个世纪,他们只吹婚礼不吹丧事。村子里的婚礼上若没有他们就总会觉得少了些喜气。但无论吹到哪里,他都要带上妻子,他说没有她在身边就蒙不准唢呐眼子。丈夫吹奏时,她就静静地坐着,脸上时时泛起红晕。她对丈夫说,你吹的那些欢快曲子,我怎么听都觉得是吹给我的。
儿孙满堂后,他们就很少出过远门了。一次,妻子摔了一跤住进了医院,儿女考虑到爹爹感冒了,死活不让他去陪。在那两天里,他没咽进一粒饭,他说摸不到妻子的手,他的魂都没了。
儿女对爹开玩笑说,如果上天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想用眼睛看一看娘的模样?爹说,你娘手心有几根纹路都印在了我心里。我没看见最美的人,在我心里你娘就是最美的了。我想,有你娘的眼就够了,眼多了就贪啊,什么都要分个美丑来。儿女也对娘开过同一个玩笑,如果上天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想用腿独自走路?娘说,你爹背着我走,我们可以互相照顾呀。这么些年来,我们不是一起走过了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吗?我想,有你爹的腿就够了,腿多了就乱走啊,去得去不得的地方都想去。
你是我的眼,我是你的腿。在他们的心里和眼里,每天都是艳阳天。他们一起走过了半个世纪的美好人生。他们互相帮助,互相搀扶,弥补了自己的缺陷,享受了对方的幸福,谱写了一曲永恒的真情之歌,一首美得让人心颤的人生之歌。
这对夫妻就住在我外祖母的村子里,今年相继去世。丈夫先去,妻子神情黯淡地喃喃着:他没了眼,到另一个世界咋过呀?第二天,妻子无疾而终,让人唏嘘不已。
人生错过了就不能重来,能重来的就不是错过。爱情更禁不起错过,当那份感情、那份真挚、那份执着被真正放下后,再也拿不起来,也再也没有理由去拿起。回首往事,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却又在正确的时间错过
寂静的夜,关着灯,坐在电脑前敲字,轻启一段被遗忘的往事,思绪像那泛滥的洪水,开闸而来,流年里,在那些深浅不一的记忆中,你那清新俊逸的面庞又一次浮现于我的脑际,想起多年前,初遇你时,你那茫然无措的举动,和我交谈时佯装起的镇定自若,不禁嫣然一笑。
那时的你,是多么的阳光,又是多么的明媚,我与你,那些走过的路,看过的景,说过的话,像一部过气的老电影,播放着那些曾经有过的情绪片断,在回忆里浏览,我看到了青涩的自己,也看到了懵懂的你,那一年,我们相见,牵手,离别,最后,你向左走,我向右行,从此别过,俩俩相望。
曾经沧海,即使无法释怀,也终成为过去;曾经留恋,即使无法离开,也终成为桑田。多年后,当你在那茫茫网海里又一次制造巧合与我重逢,不能否认的,已在我内心深处激起了小小的波澜,我知道,我被你感动了,感动于你对我的执着,感动于你给我的关心。
可是,我又很清楚的明白,分别后的这些年,我们经历了太多,那些回不去的曾经,有着我们跨不过的沟壑,越不过的距离,我向你坦白着把你删除在我的生活里是我的错误决定,你向我坦白着错过了我是你今生不能原谅的过错与责任。曾经高傲的你,过去冷漠的我,固执,自私,错过了彼此。
那些与你有过的曾经,就算不是爱情,也给了我们彼此一份美丽的回忆,品味着回忆,带着丝丝的甜,泛着淡淡的香。曾经的曾经里,记录着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与美好。时光的打磨,也无法磨灭我们曾经喜欢过的痕迹,时间的洗刷,也无法抹去我们曾经相识过的事实。但,不能原谅的过错却也不能再重新来过,我们不能将曾经的错过演变成现在的过错,而,明知故犯。
隔屏相望,我知,你在远方,痛我所痛,乐我所乐,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安然地在你处降落,分担与分享。失而复得的我让你倍感珍惜,你说害怕再次的失去我,你是如此小心翼翼的与我交谈,问候,关心。于你,一向言无不尽的我,现在,却言不及义,我胆怯的将自己,冷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冰窖里,也不愿去晾晒出内心的真实情感,默默关注,静静看着,不多言,也少语,连一句问候也不给,怕只怕,那么一个不小心,便飞蛾扑火,惹火烧身,我们都知道,那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初衷,而,我们需要的只是彼此间的轻轻问候,暖暖关怀,淡淡忆起。
其实,记忆有多深,心里有多痛,不管我如何在强压自己内心的感觉,我知道,我的那些倔强和脆弱在你面前依旧显现得清晰明白,你洞察着我的一切,了如着我的所有,你总会在我平淡如水的文字中,挖掘出我内心深处的隐痛。当我以为自己形单影只时,你就像无孔不入的微尘,对我说:记住,任何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我时刻在。而你的那句时刻在,是这么的温暖,让我如沐清风,如淋秋雨,太过依赖。
清浅的时光中,薄凉的日子里,那些你给予过的温暖,包容过的一切。像秋风般吹得我如此伤怀,倒叙过去的那些往事,一切却是早已裉成灰白。我的眼里,依然还记得你当初离开时不舍的身影。可是,翻找着记忆里的每个角落,却再也寻不到完整的过去与你我。
一切,已回不去了。我,是你错过的爱情,遗憾了又如何?你,与我曾经来不及相爱,错过了又怎样?我们终还是抵不过现实的阻拦,挡不住生活的压力,过去是,如今是,现在,缠绕在这样的情愫当中翻来覆往,纠缠眷恋,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困顿厌倦,安然沉默,最后,连仅剩的丝毫情谊也消失殆尽。
曾经错过的遗憾,是无法修补的美,我们今生注定情深缘浅,纵然错过,亦不后悔;回不去的从前,就让它悄悄流逝吧,一次转身,便注定了我们一辈子的错过,一次离别,便注定了我们一辈子的分离,我们的相遇来得太早,再遇又来得太迟
我知道,你是我的
【一】
袁迪宝和李丹妮这对年过八旬的老人跨越五十多年的异国恋情,已众所周知。提起他们,不是为重复这个浪漫生动的爱情故事,而是看到某卫视频道做节目,邀请这对老人做嘉宾时,李丹妮老人说的一句话。她说,后来在法国,辗转收到袁迪宝寄去的信和一张全家福,她看了良久,说:我的袁迪宝很幸福,那一刻,我感觉到内心充满宁静。
她说我的袁迪宝,而彼时的那个男人,早已为人夫、人父,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曾经的恋人,现世中,已和她毫无关系。可是她依然觉得他是她的,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没有因为时间、距离和漫长的离别而改变。她甚至觉得,他们此生已经不可能再相见,但,他依然是她的。天涯海角、天荒地老、天崩地裂,他都是她的。她知道就好。
这种爱的感觉真的太奢侈。你是我的,足以圆满地包裹起彼此一生的情爱。不管你在哪里,在谁身边,是不是还活着,你都是我的还有更好的表达来诠释爱情的永恒吗?
【二】
曾经,母亲很多次说起过外婆的旧事。外婆和外公结婚半年后,外公就去当兵了,之后很多年没有音信。直到外婆60多岁的时候,收到外公从台湾寄来的信。信里什么都没说,只说他还活着,并且从此以后,他定期给外婆寄钱。
外婆不识字,可是每次收到钱,都让人替她给外公写封信,信的开头都是我的坤,你好吗。其实虽然外公不说,外婆也一定知道,在那边,外公一定有了新的家室,有了妻子和孩子。但她从来不问,只是常常这样去问候他:我的坤,你好吗?因为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她的,她也永远都是他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么多年,外婆带着母亲没有再嫁,等了外公一辈子,他们却再也没有相见,直到前几年外公在台湾去世,半年后,外婆也去世。走之前,外婆喃喃说,我的坤,我去找你了。
我愿意相信在那个世界,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分开过,他们一直都是彼此的。
【三】
很久之前,看到QQ好友栏中,网名为往事的网友的签名是这样一句话:我的小宝,你一定要快乐。
那句签名直到现在,都没有换掉。
因为工作关系曾经加过很多人为好友,有的没有备注,加进来也并没有联系过,所以,我已想不起来他是谁。IP地址是本市,资料显示是男性。其他便一无所知了。只是他签名的这句话,令我微有触动。我想,这句话,是对一个女子说的吧。那个小宝,必定是他深爱的人。而现在,他们也必定已经分开,甚至分开了很久。他不再知道她的消息,也无从诉说他的牵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我的小宝,你要快乐。
我想,他的心一定充满想念、疼惜和宠爱,因为在他心里,她依然是他的。
无从得知他们的故事,一个已经在形式上结束的故事,可是我依然觉得他们还是用心相守的恋人、情人和爱人只要我知道你是我的,我认定你是我的,我们就依然在一起,从不曾分离。
这才是爱情吧?没有形式如何?没有名分又如何?哪怕不能相守甚至不能相见,或者已经彻底失去彼此消息。可是又都如何?你依然是我的,依然是我心里唯一的爱人,我知道,我也是你的。
如此,我们的爱便得以天长地久!
她是这个城市漂泊的白领,他是衣着脏乱的建筑工人。他们说同样的方言。
她与他,既无交集,也无言语,大楼盖完了,他便会随着工地转移阵地,此后漫长的一生,都没有再相遇的机会。但一场暴雨,却让她在电闪雷鸣中,看清了这个从没有过交谈的同乡。
那是这个城市30年来罕见的一场暴雨。低洼的地势,让这个山城,在短短一个小时的降雨后,就积聚了齐腰深的大水。她当时刚刚下了公交,雨势猛然增至最大,而那一路段,恰恰是整个城市的最低点。她下车后不过是走了几步,便被凶猛而来的雨水吓飞了魂魄。她在恐惧中,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昔日并不宽阔的马路,此刻突然间变得阔大无比,不过是几步之遥的一棵小树,因了汹涌的大水,却像是千里之外一株无助又苍茫的稻草。她一点一点地向前挪移,眼看就要触到了一块广告牌,却不想,一个大浪袭来,将巨大的广告牌恶狠狠地卷起,而一旁的她,被一浪扫过,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瞬间。她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卷入了巨浪之中。似乎只是一秒,似乎过了好多年,她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腰抱住。昏迷中,她觉得自己正靠在一个男人的胸前,那样结实的臂膀,那样平稳的心跳,让她再不必惧怕。她只需跟着这个男人,向前,向前,一直抵达安全的最高处。
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上,雨水,依然以不可遏止的速度,疯狂地涨着。水面上飘满了木板、垃圾,甚至有自行车一闪而过,而一辆小型的迷你轿车,竟被一个漩涡,瞬间卷了下去。她内心的惊惧,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而她就在这时,看到了他。他像鱼一样,一次次潜入水底,将被暴雨卷走的路人,一个个抱起,而后用一只臂膀,划向她倚靠的高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第六个的时候,他终于大口地喘着气,虚弱地蹲在了台阶上。此时,民警已经赶来,快速组织周围的路人安全撤退。暴雨,也开始渐渐减小,路上的水,打着漩,流向不远处的护城河。
她扭转过头,想要向他说声谢谢,但他早已起身,朝对面的工地游去。她站起来,朝他喊:小心点。他回头,冲她笑,而后一个猛子扎下去,不过是几秒钟,便抵达了对岸。她看见他回头,朝这边被他救起的人挥着手,又骄傲地喊过来:放心啦,我从小在长江边上,水性好得很呢!那一刻,泪水悄无声息地就迷蒙了她的双眼,她第一次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弄哭了。
这场暴雨之后,对面的工地上,换了新一批工人。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姓名,向他说声谢谢,或者请他吃一顿饭,他就从她的视野里,彻底地消失掉了。她与他,在这个城市里,此后连彼此对视一眼的机会,也不再有。
几天后的报纸上,登出此次暴雨中,英勇救人的市民。满满的一个版面,她一个个地找一个救了6个路人的英雄。可是,没有。对于她所处的路段,报道的,只有一个将人从汽车下救出的民警。
她一直为此难过。过了许久,她才明白,市民英雄里怎么会有他呢,他不过是这个城市匆匆的过客。就像当一栋栋高楼立起,感谢的碑石上,从来都只雕刻那些知名的捐助人士,而他与成千上万个工友,则在大楼竣工的那一日,即被这个繁华的城市,淡漠地忘记。
可是,总有一些微笑,或者背影,会被长久地记着。就像,她再也不能将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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