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想过世界上有这样一棵树,它的根生长在我脚踩的这片土地,而它的枝丫可以延伸到我所仰望的天空,太阳、星星、月亮都是它的果实。
白痴。 你在听完我的幻想之后非常嗤之以鼻地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两个字,我对你翻了个白眼,打算跟你这种没有想象力的人划清界线,诶,你生气了?不要吧,好吧好吧我错了?你不识趣地扯下我的耳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江小楼,你很烦诶我把耳机重新戴上,过了很长时间我感觉到有人在扯我,我把耳机扯下来不耐烦地转头打算开骂,入眼的是班主任那张千年冰块脸,于是我张开的嘴僵硬地慢慢合上江小楼,莫棉,你们两个给我出来我已经完全忘记上一秒要和江小楼划清界线的事,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唇语示意该怎么办,他耸耸肩,于是我们两个同时垂下头跟在班主任的身后走出教室,莫棉,在课堂上和同桌讲话听歌,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你要学会反思,我注意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我就不会耐心地再向这样耐心地跟你说了,直接请家长,听明白了吗?嗯我含糊地应着江小楼,你也是一样,听明白了没有?老师,你可不可以给我换座位,我可以一个人坐在前面我无视旁边他讶异的眼光那你晚自习就搬前面坐吧,你是不能和江小楼坐在一起了班主任沉思了一下答应道,我率先走回教室,他也回到教室,接下来的两节课是无比沉默的,终于在下午放学的时候,他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换座位?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学习所以你是说我打扰到你了?嗯,打扰到了呵,好,你换吧,我真搞不懂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喂,陆涛,去打球吧他拉着我前面的男生生气地走出教室,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看不见,继续低头收拾着书。眼眶中的眼泪不是我的,绝对不是我的,莫棉,你不是这样一个无用的人。
只有我知道我对江小楼说的理由是多么的虚假,我需要时间来逃避他,因为,我喜欢上他了,而他对我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阳光、成绩优秀、家室好,跟他做朋友已经是一种奢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跟他离得越近,我越会控制不住,索性离得远远的,不如不见,至少不念。
我永远记得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莫棉,你是知道江小楼的爸爸是学校董事会理事长吧,他成绩又好,我把你和他安排坐在一起也是看在你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你懂我的意思吧走出办公室 的我,不知道要去哪,突然想起你老是央求我去看你打球,我那是候急迫地想要看到你,所以我几乎是跑着去篮球场,喂,莫棉,你怎么来了你很快地看见我,飞快地跑到我身边,我细心地看着你,看到汗滴流至你的锁骨,我把手中的外套递给你擦擦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呦呦呦,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哎呀,不嫌弃不嫌弃你微笑着摸摸我的头,我懊恼地撇开,后悔过来看你,但是心里却相反的安定下来。江小楼,我喜欢你,但是你不需要知道,因为我,追不上你。
我摇摇头,怎么又在想你,现在的我,已经远离了你,我从来不回头,因为怕看到你,你不会看我的吧,或许你也不会再把我当做哪怕一个朋友吧,我这么普通的一个女孩,也对我苦笑着,将自己埋在书海里。
明天就是高考了,江小楼,我竟然还在想着你,跟你换开座位一年多了,我把对你的思念全部化为学习的动力,或许高考是一个可以拉进我们距离的工具呢,可是你,不会记得我了吧。
莫棉今天是大学报道的日子,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新的校园里,远远地仿佛听到他的声音,我想我是疯了,喂,莫棉我震惊地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他你不会还不理我吧,我都追你追到一个学校来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再不理我一年?他笑着,逆着阳光你,腻为什么?我感觉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我喜欢你啊,既然你要远离我,我就追着你,我这么优秀,你总不会一直看不到吧可不可以抱下我,不对我踮起脚尖狠狠地抱住他,他愣了一下,回抱住我莫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星星树的话,你就是它身上的星星,我还是我,我只要张开手等着你成熟了落下来,能够顺利地接住就好了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呆在上面我哽咽着傻瓜,你无聊了我就爬上去陪你啊,要不我也做上面的一颗星星?
你什么也不用做,江小楼,没有拥有你之前,我渴望有那样一棵树可以给我一方庇护,可是现在有了你,我已经什么也不用害怕了,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咔嚓,咔嚓,墙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12的位置,外面的天很黑,在这寂静的夜里,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她哪有心情看电视呢,她在寂静中苦苦等待,等待张凡回家。
她叫阿雪,是张凡的爱人,两人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认识不久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也许,是这份缘来的太晚的缘故,在加上张凡的年龄比阿雪要大几岁,张凡格外珍惜这份感情。张凡相貌一般,也没有什么学历更没有技术,而且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而阿雪长的漂亮,家境又好,张凡能娶到阿雪这样的漂亮媳妇,简直就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只从两个人结婚后,张凡就拼命的工作,他不甘心平凡,更不想让阿雪和父母过的不幸福。每天天还没有亮他就背着背包出门了,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不可以选择懒惰,他常说勤能致富,也许他真的穷怕了。中午简单的饭菜,休息一下便又开始工作,直到晚上天黑还舍不得离开公司,长时间的工作时间让三十多岁的张凡看起来像四十多岁,一脸的沧桑,一脸的憔悴。
回到家,张凡首先对阿雪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婆,你辛苦了,然后走上前给阿雪一个深深的拥抱,并在她的脸上亲吻了几下。阿雪给张凡放好了洗澡水,随后走进厨房给张凡做一点夜宵。每一个夜晚张凡都会给阿雪讲故事,讲各种各样的故事,虽然有的故事是他自己构思编造的,但他为的只是能让阿雪开心快乐。单纯善良的他为人很实在,也许,这种放心的感觉就是阿雪当初选择他的原因。他没有坏习惯,不打牌,也不抽烟,也不玩游戏,偶尔和朋友聚聚喝点小酒,他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他经常说知己二三足以。
为了生活,同时为了健康,他很少在外吃饭,他喜欢做饭,做阿雪喜欢吃的饺子和包子,做阿雪喜欢吃的手擀面,对于在农村里长大的他来说做家常便饭根本不是难事。
结婚后的两年,他和阿雪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这是他们爱的结晶,更是未来美好的希望。只从有了孩子,张凡就更拼的工作,阿雪也全身心的把精力投入到家庭当中。阿雪是一个同情达理的女人,她全力支持张凡的事业和梦想,她经常对张凡说只要是对的,只要对社会有利就去做,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尝试过经历过,张凡看到爱人如此的支持自己,他把闲暇的时间都用在追梦的路上。
再后来,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因为张凡不怕吃苦和吃亏,同行都认可他的为人处事,在朋友的建议下他开始了再一次的创业,其实这是他第几次创业他都不记得了,因为前面的创业都让他以失败而告终,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合伙的方式,在创业没多久,因为合伙人的意见不一致导致公司的亏损,他又一次的失败了,他这次欠下了为数很大的债务。虽然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但阿雪并没有因此而选择离开他,更没有吵闹,相反她多了一份关心,这让张凡很是感动。张凡不甘心失败,不甘心现状,不久后他又筹钱准备在次创业,这一次他看准了时机,在短短的几年他赚到一笔很可观的财富,也许是上天眷顾他,也许是他一生注定命运坎坷。
时光如烟,过的很快,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快五十的张凡也有了白发,额头也多了两道邹文。而此时的阿雪却看起来像三十几岁的少妇,朋友们经常打趣说张凡是老牛吃嫩草,张凡总是嘿嘿一笑。其实,在张凡的内心深处是有苦衷的,他觉得阿雪跟了自己没有享到福,内心的愧疚不止这些,还有就是没有让父母享到清福,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愧疚。
咔嚓,咔嚓,墙上的钟表还在走动,时间还是那个时间,她依然在等待,等待他回家,等待爱的归属。
(文中故事虽为编写,但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有阿雪那样的好女人以及和张凡那样的实在的好男人。)
(季节流逝的苍穹,满满都是秋天。我无忧无虑地,或许能数完秋空的星星。诗人:尹东柱)
夜里,整理手机相册,翻看8月初同学聚会的照片,特别是我们同宿舍的三人照,时间仿佛就定格在方寸之间。新月静静地穿行在记忆的云层里,点亮星星,数来数去,星星呀,缀满的尽是追忆。
学生宿舍楼第一栋三楼第一间301,四张床,上下铺八床位,住七人,我们头(寝室长)邹**,这次聚会他没抽开时间,符**,临了又改了主意未予成行,仅来了习同学谢同学和我三个,即便邹符俩参加,我们301已永远无法圆满,再也拍不出一张全家福了。
(一)天边划过一颗流星
周同学,寡言少语,与世无争,从来没有见过与人发生过口角,连大嗓门的时候都没有过,啥事不计较,遇事就是一笑,不擅言谈,内向得容易教人遗忘。这次聚会,好多同学谈起他,都说印象很浅,尽管大家都在毕业二十七年后解囊相助过他。就是这样一个微小得易遗忘的他,却在低微的尘埃里绽开了美丽的花。相处久了,你才知道,他是一个热心肠。打开水,帮你拎;打饭,替你带;笔记,为你抄。毕业后在单位也是如此,热心,肯帮忙,不知道推辞二字,不论相干与否,大家有什么事都喜欢叫他。
2014年暑假,临近村民小区安装健身器材,当然少不了叫热心的他来帮忙,天妒好人,意外发生,倒下的铁架伤到脑袋,再也没有醒来,成了植物人,卧床三年半后,他终是撇下妻女撒手人寰。
聚会结束,我独自去了一趟九江县城,在庐山脚下,见到了周同学的女儿,她,挺好的!,我轻轻的说,周,不知你听到了没有?庐山之巅,一颗流星划过,消逝在云天外。我曾以为,生命结束时的骤然绽放,一定会绚丽无比,其实,一切都是悄然无息,这个世界不会记得你曾经来过。
(二)有的星星注定是漂泊
闵同学,毕业后未曾见过,不仅是我,上饶的同学,直至他的家人妻儿都在不久之后与他彻底失联。
在寝室,闵是最不合群的,我行我素,一般不太轻易说话,但如果聊到兴起,那也没完没了,唾沫横飞。每天抱着一本厚厚的英语辞典抄背着,影响到我捡起过一段时间,我最后不了了之,而他一直坚持着。我们俩话投机时算是多,海南筹划建省那一年,他将他写的自荐信给我看,鼓动我也写过寄出,记得还收到了回函。那时,他说毕业后一定会去海南,不知现在是不是在那漂着?1994年,我倒是真的南下海南了,这或许是他给我的最早启迪吧!
10多年前,我去过德兴,找到闵同学的单位,同事说,已出去好多年了,不知所踪,单位家人寻找多年,一直杳无音讯。
苍苍宇宙,有脱轨星星,注定漂泊;茫茫人海,有浪迹天涯,不识归途。小闵,不知你现在哪里?过得怎样?你是否找不到回家的路?如果你是故意丢掉回家的路,那也就没有人能帮你找到故土,我们,只有将祝福系在星座上,愿一切安好!
(三)星星之我星
邹同学,是我们寝室长,我们亲切称他头。我的同乡,室友加老乡,关系更进一层,他还是副班长,对我照顾有加。比如,我的毕业论文特意为我留选了我们学校书记为我的指导老师,类似的关照还有很多很多,三十年来,一直憋着一句谢谢,哈哈,今天我一吐为快:谢谢你,头!
我们班号称六大酒师,我们宿舍占半,我不喝酒,一直以为,头是最有酒量的,这量并非深浅,而是度量。酒量我不知道他们3个彼此的深浅,但每每酒至深处,都是头一把把住,及时控制酒量。头个子不高,却是我们系篮球队员,在高个之林占有一席之地,可见他平时爱好运动。琴棋书画除琴外,都有一定造诣,特别是他的书配画,已达专业级了。
头不仅是我们的头,在单位也是头,据说校长生涯至于基本国策,因祸得福,离开原单位调到市区名校,已废酒功的头,继续他的棋书画,当然以情代琴,完美无缺的情棋书画闲情逸致。
(四)拯救之星
习同学,我们习惯称为木头,他是生命的传奇,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生命力之顽强,现实版的起死回生,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生命大逆转。
10年多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新余的区号,电话接通,才说出我是刘**后,就只有抽泣声,我急切地问,木头怎么了?平静下来后,她告诉我,木头主动脉出血,在南昌抢救,很危险。几天后,他竟顽强地从鬼门关挺了过来,主动脉有一处只有一层薄膜顶着,随着心脏的收缩,吹得像气球一样,随时随刻都有爆裂的危险,一旦发生,神仙都来不及。就是这样的情况,他还坚持来参加了我们二十年聚会,那一次,我坚持与他同住一房,丝毫不敢怠慢,晚上同学们去秋水广场,我陪他在宾馆。晚上,他说,这次要去北京手术,凶多吉少,但一定得去清除那颗随时都会炸响的炸弹。感谢他女儿及婆家,坚实的后盾,感谢他的众多学生,多方奔走,阜外医院国内最顶尖的专家为他主刀,国内首例主动脉置换,经历12个多小时,终于使他重获新生。
手术后不久,记得我与班长去探望他,一路上的战战兢兢,各种不详猜想,到离开时的如释重负,相视一笑,生命,经历过如此大翻转。感谢木头,给了我们生命的重新定义!
(五)这颗星星上有憧憬
谢同学,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互称师傅,我们俩是宿舍乃至我们班离职下海仅有的两个,所以,相似的经历,使得我们走得更近,共同语言要多一些。
小谢所以称为小,确实比我们小,没上过高中。他就是网传被埋没被耽误最有才又最曲折的那一代小中专。上世纪八十年代有几年时间,最优秀的初中毕业生都会选择上小中专,不上高中,因为前者马上就可以解决粮食户口,后者是个未知数。这批最优秀的初中生,成为了那个年代的悲情者,有能力,担任着最繁重的工作,却背负着最低的文凭,不甘心却还得在底层负重。
改革潮流中,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选择下海,就像小谢,不甘平静的一生,选择辞职,南下深圳,期间所经历的艰难困苦,只有我们有着相似经历过的人才冷暖相知。人一旦有了憧憬,永远是那么美好!
(六)滑离轨迹之星
符同学,不久后宿舍调整,每室为六人,他选择了其他室友,所以,我这里就没有多费笔墨,只讲一个小插曲。
开学报到后,到达宿舍,301门口围满了同学,都在羡慕这个宿舍,听说先到的小谢,木头同学满脸的幸福,因为这是一个男女生混合寝室,门上贴着的名单里。分明写着有女生名字:凌*萍,符*燕!
(一颗又一颗铭于心田的星星,现在数也数不完。因为早晨即将来临,因为还有明天晚上,因为我的青春尚未耗尽。诗人:尹东柱)
这就是我们寝室六人,一永远离去,一生死不明,一情棋书画,一死里逃生,还有两个不务正业。三十年过去了,有人已抛弃了我们,而我们,都要好好的,因为我们的青春尚未耗尽!我们的人生是单程,不可避免地驶向终点,一路上,看一切美好在路上绽放,记住那些曾给过我们温暖的人,感谢一点一滴,一枝一叶,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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