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饮下爱情这杯酒,怕醉了无法回头。
不敢饮下爱情这杯酒,怕杯空了没喝够。
不敢饮下爱情这杯酒,怕酒入喉心伤透。
------题记
都说醉眼看花花不语,却不曾想酒不醉人人自醉。今生,为你饮下一杯柔情的酒,把对你深深的眷恋,都融在暖暖酒香里,入我柔肠百结,点燃我腹中燃烧的激情。酒在杯中,你在心中, 酒在飘香,你亦飘香,还未曾沾唇杯中物,心底的温柔已与你情缱倦,让爱染流年,惹了前世的情,还了前世的愿。
一杯酒,可以醉一时;一份情,却可以醉一生,我的目光穿过千千万万的人海,在江南的雨巷,和你四目相对。我在塞北,你在江南;我在赏雪,你在看雨。爱的目光穿越千山万水,与你相握,是魂与魂的融合;与你相牵,是心与心的交融。距离割不断真情的手,时间拉不开真爱的心,风传着情,雨递着爱,一弯明月千里共婵娟。
为酿爱情这杯酒,我取千年的雪莲,前世的泪滴,有你体香,我的魂魄,在辗辗转转的宿命轮回里守候,埋在地下过了万年的冬,只等着今生,与你相遇时一醉方休。
爱情这杯酒, 未饮人已醉。江南的丁香树下,你一把油纸伞,启开了这万年的陈酿,酒香馥郁,醉了心神魂魄,醉了每一根神经。一滴酒香,入了柔肠,醉了我的诗行。
你可知,酿酒人在这万年的轮回里,风霜雨雪中,飘零了多少相思的泪滴?你可知,酿酒人在这春秋冬夏的轮转里,月影伴孤魂,花前独徘徊,那无尽的守望中,思念是何人?不必说,不思量,遇见你,心疼你,爱上你,一刻,就解了这万年的情伤;一刻,就是心中的地老天荒。
为你斟下第一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比翼双飞痴心不改。
为你斟下第二杯:风雨同舟手牵手,患难与共情依情,白头偕老雷打不离。
为你斟下第三杯,天长地久有穷时,此情绵绵无绝期,生生世世真情不移。
酒, 愈饮愈浓,越陈越香,你在心中,情在酒(转至:)中,醉了眼眸里的春花秋月,醉了心里的碧水长天。此情在心,化作鸳鸯戏水长相依;此情不渝,花开并蒂共欢颜。风吹不散是真情,雨打不湿是真心,流年里,写下风花雪月的浪漫;岁月中,刻下相濡以沫的真情。举案齐眉把柴米油盐的日子过的欢快舒畅,纤云弄巧,飞星递爱,两情相悦生死不渝。
沧海桑田会变迁,我的爱不变。
花开花谢有离伤,我的爱不离。
潮起潮落有穷时,我的爱无穷。
月缺月圆有冷暖,我的爱不冷。
我等你出现
人总是想要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麻痹自己,以为如此便能逃避现实,却不曾想,宿醉醒来,还是要面对那些苦楚,可人也总爱犯贱,即便知晓,还是会高喊着,给我再来一打啤酒。
在吗?七年之交的朋友在微信那边发来信息。我认知中的好朋友就是不管有多久没联系,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叫你,不管你在哪,都会过来陪。出来吧,我在你们宿舍楼下。微微有些差异,收拾了一下,拿个外套便出去了。已有许久未见了,可一见面还是一如既往地熟悉,即便都不说话,空气里也满是自如。
曾经短发的她,现在头发长了,炸一看,原来小伙子的风格显然已转型为淑女。我坐上电车,她载着我,直奔一个喝酒撸串的地方。她的神情有些慌乱。脸庞上还是隐藏着一股凡事急匆匆的神态。放好电车,手忙脚乱,她拉着我就径直往店里面去,路上还险些摔倒。我说,慢点慢点,可她却似乎是听不到。
直到点餐我才发现,今天的她跟往常不太一样。一条碳烧烤鱼,一大堆串串,一打啤酒,啤酒一上桌,她就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往肚子里灌,还不停的给我夹菜。此时我看她的眼睛稍微有点红。轻声地问了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有啥事可以跟我说呀!她的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即使心情不好,也要把事情埋在心里不跟任何人讲,再用其他的方式去发泄。讨厌极了,她自己什么都不说,还要我为她干着急。
不就是喝啤酒吗?来吧,今天我陪你不醉不归 我要喝,她却还要拦着。只给我倒了一小杯,说是怕我也喝醉了,就没人抗她回去。我瞥了她一眼,已经喝了一打啤酒的她,看起来脸微微泛红,有点晕乎乎的。我在她面前比划着数字,她却还能对答如流。我不让她再喝,她却向服务员高喊着,再来一打啤酒。转而还问我是不是白酒跟啤酒一起喝会更刺激啊。我冷笑着说,是啊,再来瓶江小白,混着喝更刺激。她居然真的向服务员喊要,不过最后让我给拦下了。
酒喝的多了,自然要不停的去厕所,她倒是一点也不注意,就用土语喊着我要去尿尿,我要去尿尿,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她本就真实不做作,但这样的她,看着也着实让人心疼,很显然她已经喝醉了。我扶着她回到电车上,她趴在我身上,还好她没吐,要是这会她吐在我身上,估计我得无奈地破口大骂。都晕乎乎的了,她竟然还在嘴上嘟囔着埋怨我电车骑得不稳,晃得她又想去厕所。
秋天的风总是萧瑟,晚上骑着车兜风更是刺激。我们一路狂奔,她在后面大声喊叫,我也在一边附和,期待这样的方式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搞笑的是我们在路上喊叫竟然还有人回应。我俩都笑了,心想原来还有跟我俩一样的神经病。一路上我们用手机放着音乐,一边唱一边叫,路人笑我们神经,而我们觉得人生需要这样的疯狂,对,毕竟我们还年轻。
再来一打啤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今天我们忘掉烦忧,今天我们就是要疯狂,今天我们不枉青春一场。
“今天怎么还不下雨呢?什么时候才有水呢?”六月看着灼热的阳光吞吐着枯黄的树木,用他那干裂得起了水泡的嘴,声音低哑的问着这个他重复了无数次的问题。
六月今年八岁了。他坐在还有点烫手的枯井旁,呆呆的望着红红的太阳高照在大槐树的树脚,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气息,田地大多都已经干枯了,那裂开的一道道口子,似乎是在叫喧着什么,贪婪而又狰狞的张着血盆大口,像要把那被晒得恹恹的禾苗一口吞掉。
六月已经好久没见过下雨了,他所在的这个村已经干旱半年多了。六月也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大口大口的喝水了,那一种喝得饱腹的感觉就像徜徉在了水里,但现在回想起来就仿佛是他的错觉一样。他也很久没去河里捞螃蟹了,因为河里的水都干了,一些根浅的树也干死了。他总是听着大人们说干旱来了,可是没人告诉他干旱是什么?干旱来了为什么河里就没水了呢?他害怕的望着叔叔伯伯们那一张张被热风吹得憔悴、被烈日晒的干裂的脸上布满的怒容,突出的眼眶里镶着两颗麻木转动的眼珠,日暮拉长了他们枯瘦的身影,而他们聚在一起不知在争论着什么。
这里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但是六月很喜欢下雨。他茫然的听着不远处的喧闹声,思绪却飘向了上半年,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他会去山上采蘑菇,用竹子编成的篮子装好,然后在太阳西垂的时候和奶奶一起把它们用线穿好,放在屋檐下。也或者他会和牛儿到山上去,牛儿很乖的闷头吃草,时不时打打响鼻,把尾巴甩成一个圈,而他有时会去树荫下睡觉,有时还会去树上掏鸟窝,待傍晚回到家里,他会先把牛儿栓好,然后就高兴的在奶奶的叫唤声着跑进屋里,喝完一大瓢的水。如果遇上下雨的话,他会更高兴。那时他可以偷偷溜出去,找隔壁同龄的胖墩玩。他们有时在雨中奔跑,雨会打在身上,感觉凉凉的,很舒服。而路旁的树叶间都是被雨点淋得沙沙嗒嗒的声音,还隐约的夹杂着米米央(知了)的叫声。他们可以在雨后去找刚刚出来的米米央(知了),因为雨后的它们没有退壳飞不起来。他们也可以去河里捞螃蟹,把它们带回去养着或者吃掉。那时候的生活很快乐。可是现在自从那个“干旱”来了后,什么都改变了。
六月望着面前龟裂得毁掉面容的土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今天只喝了一点点水,但是六月觉得没有用,他嗓子快要冒烟了。六月站起身来,拼命的再咽了咽那不存在的唾沫,望着不远处还在吵闹的大人们,慢慢的往回走。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下雨呢,什么时候才能有水呢,他想。妈妈说如果还不下雨的话今年的庄稼就救不回来了,没有水的灌溉庄稼就会枯死了,家里仅有的存粮已经支撑不了过冬了,甚至没有水的话他们还可能支撑不到过冬。可是为什么还不下雨呢?什么时候才有水啊?六月回到家,轻轻的推开了门。陈旧的木门发出了厚重的嘎吱声,深红的太阳挂在山峦间,像是一张大饼。余辉斜照进昏暗的房里,折射在暗黑色的木房里,映的房里都亮堂了起来,透过光甚至还可以看到空中的尘埃在飞舞。
“小六,回来了,今天新打的井里出水了吗?”六月抬眼望去,奶奶颤颤巍巍的正端着一个缺了个口、水刚铺满碗底的碗从里间出来,她的眼里盛满了光。六月莫名的不想告诉奶奶今天井里还是没有水的消息。但是他还是说了,“没有,奶奶,您今天是不是又没有喝水,您看您的嘴唇都裂开了,晚上妈妈回来您又要被说了”。六月连忙迎上去,他似乎可以看到奶奶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六月莫名的觉得难受。满头白发的奶奶晃了晃她干瘪枯瘦的身体,“没有没有,我喝了的,不要跟你妈妈讲,来小六,喝点水”,六月看着奶奶颤颤着递过来的碗,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没有接。他记得那是妈妈跑了十几里的路好不容易在其他地方弄来的水,妈妈对他说过,家里的水没有多少了,要留着不能多喝,特别是她留给奶奶的水。在六月的心里,妈妈是个很温柔很聪明的人,但是奶奶却非常的“怕”她,因为妈妈总会管她做这做那,特别是奶奶总是把妈妈给她喝的水偷偷留下来,这时妈妈总是会念叨她。“奶奶,我不喝,我今天喝过了,您留着自己喝”,尽管嗓子干得发疼,六月还是没有接。但奶奶坚持要六月喝,六月只能就着她枯瘦手指端着的碗,微微的抿了一小口,水是甜的可口的,但六月却感觉不到了。水流过嘴巴喉咙的刺痛,身理上叫嚣着对水的渴望和心理上莫名的酸涩,逼得六月眼眶发红,可是妈妈说他已经是男子汉了,不能再随便哭鼻子了。六月强忍着眼泪,将剩下的水递给了奶奶。“奶奶,我喝够了,你也喝一点吧”,六月执拗的端着水,想让推拒的奶奶喝一点。奶奶见六月喝了,又推不过去,就直接就着六月端过来的碗微抿了一口,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喝了。可六月却觉得鼻子发酸,心里越发难受,眼睛更涩了。
太阳的光渐渐的暗下去了,六月给奶奶打下手,总算帮忙着把晚饭做好了。干干的玉米饼子因为没有足够的水加,要裂不裂的摆在破旧的篮子里,旁边放着几个有点干瘪的生红薯。而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碗里铺着的大概一厘米不到的水,算是今天晚上一家子的“生命之源”。六月望着天空中慢慢明亮闪烁的星星,期待的等着妈妈回来,因为妈妈回来就可以吃饭了,并且还会带来邻几个村有没有打出水来的消息。奶奶坐在一旁直念叨着“老天爷下点雨下点雨啊,别干旱哎,庄稼快干死了,作孽哎……”后面的说了什么六月没有听清楚。空中还吹着炽热的风,温度感觉还很高。
月亮开始往上爬了,六月望着小路不远处晃动的人影,认清那是妈妈后,青灰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欢快的对院里的奶奶说了一声,撒开了脚开始往外跑。一个干瘦的妇女渐渐走进,她蹒跚着步伐,憔悴的脸上布满了一层薄薄而荤黑的汗。她挥了挥满是伤痕的手,沙哑的对六月说,“六月跑慢点,不用过来了马上到家了”。六月跑到妈妈身旁,和妈妈一起往回走,还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今天的事。六月觉得有妈妈在,没有水喝也心安了不少。
很快,简陋的吃完饭,六月被要求去睡觉,怕他把碗打碎的妈妈重来不敢让他帮忙。六月瘪了瘪嘴,躺在了隔间简陋的床上。妈妈在和奶奶说着今天去邻村的情况,六月知道邻村也是没有打出水来。因为妈妈今天回来的时候跟前几天回来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说。妈妈还在跟奶奶说着话,压低的声音仿佛不想让他听到。六月隐约偷听到妈妈说几里外的邻村今天出了事,一个实在渴的受不了的流浪汉抢了一位孤寡老人仅剩的水,老人不给还被他给打伤了,还有的人因为干旱庄稼枯死了没有粮食了去偷结果被人当场抓住闹开了还打了起来,村里已经开始乱了,队长劝都劝不住管都管不了……妈妈说话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六月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今天他也在枯井旁看到村里之前和蔼的叔叔伯伯们全涨红着脸在生气的争吵,他害怕得不敢离他们很近,也不敢告诉奶奶。这段时间的干旱折磨让六月终于压抑不住情绪,难过的哭了出来。他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邻村的大人们也都变成了那样,为什么没水了就会去抢别人的呢?还打人,多可怕啊!六月又想起了去年某个下雨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远处吹来凉爽的风,伏天六月里奶奶在破旧的藤椅中哼唱着不知名的民谣,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在草丛中翻找着米米央(知了),他不用担心井里会不会有水,不用担心怎么回答奶奶每天都一样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河里干了不能去捞螃蟹,不用担心明天有没有水喝,大人们会不会吵起来……
“明天会下雨吗?什么才有水喝呢?”六月喃喃自语,他不知道会不会,但妈妈告诉他说“干旱”总会过去,这雨总会下的,也许就是明天,也许就是后天,但妈妈却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才有水喝呀,如果以后有水喝了,他再也不浪费任何一滴水了,六月迷迷糊糊的想。跑了一天的六月终于哭着睡着了,他梦到天终于下雨了,庄稼被救活了,小河沟里水漫了上来,树也变青了。他撒脚跑回了家,足足喝了三瓢水,在一旁的奶奶笑迷了眼,露出了她稀疏的牙口。邻村的大人们今年丰收了,再也没有打起来;同村的叔叔伯伯又变得和蔼了,还给他精贵的糖吃……
六月高兴的蹦下了床,疼得清醒了过来。他急忙冲到窗边,失落的看着窗外不变艳阳天和枯黄的树木,原来这只是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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