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四爷,欢迎阅读与收藏。

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冬天,寒冷加风雪一直缠着家乡的每一个人。这不除夕之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壮观场景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之前的可能还能说成撒盐空中差可拟,或者说是未若柳絮迎风起。但是,对于今晚的雪我实在是词穷了。尽管如此,家家户户热闹的氛围丝毫未减,孩子们趁此机会玩的不亦乐乎。

此刻,祖爷坐在炕头和一家人在一起拉家常。虽然是拉家常可他做不到一心一意,他是多么的希望村头商店那个爷爷让他去接电话。四爷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可能就过年回来一会。也许是没抢到票吧,今年他留在了打工的城市。然而,他确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过来。祖爷坐在炕头边咳嗽边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回来就知道打牌,一年到头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祖爷差不多快八十了,身体一直不咋好。但是他分的倒是很清,我的母亲给他看病花的医药费他只要一有钱一定要还了不可。一开始母亲推来让去不要,慢慢的母亲也想通了。祖爷留着他啥也不会去买,其实就是舍不得花钱而已。就连抽屉里仅有的一张单人照也是去年母亲带着他看完病照的。其实当时的场景是很容易猜到的,祖爷一开始绝对不同意去照相,母亲绝对使出了她所有的劝说本领。

祖爷早已习惯了过苦日子,让他啥也不做颐养天年实在是太难了。祖爷有四个儿子,其中四爷是他抗美援朝回来之后出生的,他几乎常年不在家。

祖爷没过上富日子,可四爷貌似过上了。他每次回来都是穿着皮鞋身上穿的是一件褐色皮大衣。四爷还是一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绝对的村里超级演说家。每年过年回来,他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一直能到吃饭点,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语言库是无限量的。祖爷无奈的笑着说:他是什么演说家,他就是一个胡谝闲传的专家。祖爷说其实不回来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思念和牵挂是藏不住的。

?? 漫长的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暖阳下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喜悦。和往年一样,家家户户都在开饭前放了鞭炮。我们这个大家庭人多,吃饭的时候还是在院子里比较方便些。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之处就是四爷没回来过来,桌子上少了一个人谈天说地。我最爱和四爷坐在一起,从除夕我就一直盼着他回来。他会给我买一大堆好吃的,还会逗我玩。当时的我没想过四爷到底在上啥班,其实也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在我眼里和蔼可亲的四爷,却被祖爷说成是败家子。往常没事干的时候,祖爷会去门前柿子树下晒太阳。可今年他怎么也坐不住,就村头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其实我去的次数和祖爷差不了多少,但是他这年龄去一次还是很费体力的。

快到中午饭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电话,那人说是关于四爷的消息。当时父亲在大门口,没有先通知祖爷,就去接电话了。这个时候祖爷正坐在炕上等着午饭。这怪天气说变就变,虽然雪停了,太阳也足够的温暖,可是早饭过后不知从那里来的风就没咋停歇过。父亲在大风中前面疾走着,我在后面蹦蹦跳跳着走着。一路上我在想肯定是四爷打的电话,所以我的脚步很是坚定。本来我准备拉着祖爷一起去的,可是母亲不让我去打扰祖爷。

这段路不是很漫长,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接上电话,对面先开始说话了,那个人说着一口流利的陕普,我听着都想笑。用现在流行语说就是塑料普通话,不过这不是关键。听到不是四爷的声音,我也没有待在那里。接完电话吃过饭后,父亲就急匆匆的和祖父一起出门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母亲也没告诉我,祖父他们具体去哪里。

听村里人说是去宝鸡市,也就是我四爷打工的城市。有人猜测四爷可能在外面欠债被要债了。也有人猜测可能被社会混混给打伤住院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事实最终只有一条:找到了四爷,四爷躺在了桥下面,身体被麦草覆盖着。四爷被送到了医院,医生也努力抢救了但实在是无能无力,终于四爷还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所有牵挂他和他牵挂的人们。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规律,可像四爷这种突然就离开的实在是令人惋惜。四爷一直没有结婚,下葬那天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只有像我这种辈分比他低的亲人给他磕了三个头而已。祖爷也不知道咋知道的,他也来了,母亲和姑姑搀扶着他。年龄毕竟大了,哪能经受住这种天塌下来般的打击,终究还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母亲告诉过我,无缘无故打喷嚏一定是有人想你哩。四爷下葬后的那个晚上我打了好几个打喷嚏,不停地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你哩,妈想你哩。这个时候我竟然想到了四爷,认定是四爷还在牵挂我哩。我更是觉得我四爷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第二天我母亲叫我,我就从外面回到了家,心想我妈叫我有什么好事情。看到桌子上的好吃的,我欣喜若狂了许久。吃的差不多了,我就问母亲是四爷买给我的吗。母亲无奈的笑着说:你个傻孩子,四爷不是昨天下葬了吗,谁能给你买,是姑姑买给你的。或许,四爷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他那张黑白照片里,我便走到照片前问他一句:你一定是在学孙悟空逗我玩呢吧?看到我这样,祖爷眼含泪水的走开了。生活就是这么真实,每个人都自导自演着,无论演的如何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世人看。幸福也好苦难也罢,好的坏的也是不由自主的,这一切注定改变不了。

清明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母亲准备着香烛花果,和父亲去四爷坟上。坟上的草围绕在其周围,现实告诉我四爷是回不来了,我在地上,他在地下,阴阳两隔。

未完待续

情感编辑推荐

关二爷


在N桥的桥墩下有一块空地。因为朝着大马路,有很多行人车辆过往,曾几何时,在那块空地上出现了不少算命摊。平常日子里就有不下七八家,市面旺的时候,竟达十几家。那些算命摊基本上一个样:只需把一块似黄非白,写着“麻衣神相”之类的旧麻布往地上一摊便可营业。摊主也像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不管男女,大都在四五十岁光景,乡下人模样,猥琐俗气。瞧他们黑瘦干瘪的模样,就让人觉得肯定是别的营生干不了,只得操起这份窥探人心耍嘴皮子的行当。说白了,干这行当,纯粹只为了混口饭吃。所以那些算命师,光瞧上一眼,就让人感觉靠不住,一般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信托在他们的几句胡诌上。他们给人的印象往往也过目便忘。而且他们经常流动,跟打游击一样,今天或上午还在此处摆摊,到了下午或明天就不见了人影,等过了一段时候,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当然其中有摆长摊的,可模样上生得也不够地道,除了关二爷是个例外,且是所有那些算命师中唯一的例外。

关二爷,其实并不知晓此人姓甚名谁。姑且这么称呼,是因为此人长得颇像关帝庙内的关二爷。五十开外,浓眉圆眼,饱满透亮的天庭,黑里透红的大脸膛,再配上脑后稀疏披垂的长发和胸前一捋飘飘然的长须,实使他有一股道骨仙风之气;而且关二爷身材高大魁梧,肚皮滚圆突出,又使他有一种当爷的派头。总之,关二爷长相不凡,气宇轩昂,站在那帮鼠辈中,比鹤立鸡群还大绰有余。所以,每当路过那块空地,我总会对关二爷多打量几眼,有时还会替他感到一番惋惜,倘若生在古代那个时候,凭关二爷的那般长相气度,说不定能捞个神武将军之类的官当当,但又觉得,关二爷的那般长相气度,却也不失为他干这营生在做活广告。于是我又困惑地想到,关二爷的那般模样究竟是生来如此还是有意为之?或两者兼而有之?

有一个盛夏的晚上,我路过那块空地,看见关二爷还在路灯下摆摊。摊子旁坐着一个道士朋友。因为离得较远,我没听到两人在聊些什么。我就驻足片刻,瞧了瞧两人的模样,特别是那道士的模样。因为道士难得见到。那道士长得一脸尖嘴猴腮样,上嘴唇上横着两撇短须。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深色道袍。头上顶着个厚厚实实的发髻。那么热的天,那道士如此装束似乎却不觉得热,反而蜷缩着身子,将身上的道袍裹得更紧。白森森的路灯光射在他苍白干瘦的脸上。道士的那般尊容哪像个方外之士,十足一个偷鸡摸狗之辈。相比之下,关二爷倒有些像汉钟离,敞着胸脯,坦然自若。路灯光照得他黑红膘肥的肚皮油光发亮。

我不知道关二爷干这营生的生意如何?想来应该不会坏。因为长年累月下来,关二爷始终如泰山石敢当般稳稳当当地守着摊子。我最多一次看到在他周围聚了七八个人。当然也见过他清闲的时候。那多半是在吃饭或盛夏午休时间。那时候关二爷一边晃着高大健壮的身躯在空地上走来荡去,一边与在场的同道中人闲聊;或者把厚实的腰背往小竹椅背上一靠,再翘起二郎腿,头略微仰起,一手夹着一根香烟一手捧着一本算卦类的书。而在酷暑的下午时分,他就仰面朝天,呼噜噜地打上个盹。衣袖和裤筒都高高卷起,敞开的胸脯上垫着黑红的肥肉,长长的疏发空荡荡地吊在脑后,仿佛一根根直垂着的柳条。总之,那时候的关二爷是悠然自在的;是更有着汉钟离的风骨、关二爷的坦荡的;是让人觉得他生来就是块算命或做半仙的料的。

关二爷有如此不凡的仪表,使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兴趣,有几次我想走上去与他聊聊,或近距离地观察他一番,可我怕生,总没有勇气那么做,除非能送一笔生意上去。

我就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关二爷面前。就当我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关二爷时,我竟觉得他没有了远望时那般气宇轩昂:脸上老态毕露,高阔的额上爬满了细细的皱纹,斑白的长须和稀稀拉拉的长发也让人触目惊心。

关二爷正在为一位顾客算命。见我站在了旁边,他便朝我略微点下头,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又像在向我示意: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本想既然近距离地对关二爷打量过,而他又在忙,那么不如走开算了,再则我站在一边也感到了颇不自在,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而被他那么一招呼,我的两条腿就仿佛僵住了,没再移动。

我就耐着性子等在了旁边,一面听着关二爷给顾客算命。关二爷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声音低沉,还带点抑扬顿挫。

终于关二爷做完了那笔十块钱的生意——那位顾客临走时给了他一张十块钱的票子。

“请坐。”关二爷一面把钱往兜里塞,一面抬起硕大的脑袋,口气和蔼地说。看起来显得挺漫不经心,不像那种一有上门的生意,就死拽住不放的摊主。

“算个命多少钱?”我问,与此同时却有些后悔了,暗想,干嘛要来花这冤枉钱呢!

“你先坐,坐。”关二爷往顾客刚才坐的小椅子指了指。

我懵头懵脑地坐下了。坐下后我略感放松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局促,可我还在担心价钱,于是又问:“多少钱?”

“十块钱起价。你想算什么?”关二爷仍不紧不慢道,而两只滚圆的眼珠子里却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瞪着我浑身上下又不安起来,似乎生怕一瞬间便会被他窥探到自己一生的命运。

“嗯——”我支吾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关系,我先给你看看,说的准不准。”关二爷又换了一副爽朗的口气。

关二爷看了我的手相又看了我的面相,侃侃而谈,头头是道。说到我的过去和现在,关二爷还有些两下子。他说准了我如今正在背运。我暗忖,这会不会是他从我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愁眉苦脸样看出来?再则我这般主动送上门来,无疑就表明了目前正处在茫然落魄的境地。但我只关心将来的事。算命嘛,就是想预先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说到将来,我就拿不准他的话了。甚至连他算我下一刻命运的话都拿不准。他说我这人从一生来看命是好的,现在不走运只是暂时而已,到了明年就会时来运转。他又说我将来要飘洋过海,还会有贵人相助。“飘洋过海”的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那不是出国嘛?我在国内早已呆腻,很想将来有一天去国外开开眼界。可我又很怀疑他的话到底准不准?换了别人他是否也会说同样的话?不可思议的是,就当他在向我透露我将来命运的时候,我也绞尽脑汁地试图从他脸上窥测他过去的命运——他在干这行之前还干过别的什么?或许他一直以来就干这营生?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与此同时,我又担心起价钱。他似乎向我泄露了不少天机,不知道会要我多少钱?他开的十块钱的起步价,那张蓝荧荧的票子已经成了我的心理价位。老实说,只这么磨了磨嘴皮子,而且还有些不着边际,就赚了十块钱,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后来他说来绕去就那么几句话,我觉得再听下去估计也听不出什么名堂,便准备告辞,于是我又问:“多少钱?”

“就给十块吧,”他道。

我有点心疼地付了钱。他又附送了我几句话。这时他的话对我的心理作用似乎比先前大了些。临走时我又打量了他一眼,果然气宇不凡,像个半仙、像个汉钟离、像个关二爷、像个……他已经点上了一根烟,悠悠然地抽起来。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当初说过我在来年会走运,可如今我的境况仍没多大起色。至于他还说过我将来要“飘洋过海”,有“贵人相助”的话,我仍将信将疑。

关二爷现在还在老地方摆摊。优哉游哉。生意想来不错。他已经剃掉了胸前的那捋长须。这使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且更加气宇轩昂,但却失了那点道骨仙风之气。

笑呵呵的老外爷


桃花落杏花败,多年以后再望,唯留残缺的痕迹。微风,悠然划过心上,月月年年。

打针

初次见外爷时,他的脸是黑里透红的,宽额深纹显得饱经风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这个相当可笑。

我说:外爷,以后要是来打针的,你千万别让我打成吗?要是他们出去,你得帮我。

外爷笑呵呵道:好好好。

那天村里就打防疫针,由于我看见打针就发怵,于是早早地躲了起来。柜子,窑洞,房顶我都想过了,容易被发现。那时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大字形平平躺在炕上,盖住被子。

仍由是外爷怎么叫我,我也一声不吱。后来外爷一屁股坐在炕上,正好坐在了我的手上,我霎时怪叫了一声。

嘿,你这孩子,藏这了!不由分说的抱起我走了出去,我个头小,嗖的一下从他的大手掌中逃了出去,一溜地往村头跑。

外爷追不上我了,大喊: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实在追不上我。于是给我说:你等着,咱们不打针,快回去。我看着外爷很真诚的脸,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外爷要是去拍电影,指定得获奥斯卡金像奖。外爷大手一把死死的揪住我,愣是把我拖了回去。

可惜两三个大人把我按在板凳上,我连哭带踢,也经不住几只邪恶的大手。泪眼模糊中,看见外爷正用针棉按在我的屁股上。我狠狠的看向外爷,外爷脸上的一座座如沟如壑的山脉,笑意正浓。我愣的站起来,一扭一瘸的跑了出去,大喊:叛徒!还笑!说话不算数!

后来外爷做了一个弹弓,引诱我,最终我和外爷又和好如初了。

赶集

我还想再赶一回过去的集。

但外爷告诉我现在的集,可不比以前了。我外爷也算是小知识分子,但脾气暴躁,不过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以前,外爷总是去赶集,当然每次也少不了带我。但现在外爷不去了,或许是生活富裕了;或许是集上没有淳朴的民间玩意儿了;或许是外爷老了

赶集,这一流传已久的习俗,在农村是人们主要的买卖方式,即每逢三六九到集上去卖两只鸡或买二斤米的,各致所需。

记得父母刚把我送到外爷家时,他就带我一道去赶集。

那天一大早上,我饭还没吃完,外爷就背起大背篼开始等我了。我跟着他意气风发的下了山,还有熟人,村里的邻居。

半个时辰后,我们终于到了集市,此时集市上已是人山人海,还不时听见几声叫卖声,满街的货物摊,从街头摆到街尾。剃头的、卖小玩意的,空气中弥漫着煎饼、包子、麻花

外爷一路问我吃啥,凉粉、瓜子、甘蔗我那时腼腆,连连摇头,现在想来还挺后悔的。

外爷说他去买点米去,叫我等着。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耐着性子等下去,正坐得入神,突然有人拍我一巴掌,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小伙子邻居。不过他开始引诱我跟他去逛逛,但是很拥挤,不久我们走散了。我找不着路,又害怕,快要哭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听到有人叫我,原来是我外爷,他背着大背篼,喘着气,满脸大汗淋漓。叫起来:你这小祖宗,你咋不知声就跑了,被人卖了咋办?

自此以后,每次跟他赶集,外爷总是一边看着我,一边买东西,生怕我丢了。

麦场

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六月里收麦、碾场,那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碾场时的酷热和高强度的体力付出,想起就让人害怕!

那时候最怕的就是帮外爷张口袋。那一股土腥味,还是忍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往里灌。

那时候看着外爷把麦秸一层层堆起来,觉得好厉害!

外爷们村的碾麦场,是文革时期留下来的。在村中间的坡地上排布着三个碾麦场,地势平坦、宽敞,周围没有树也没有墙。

由于农村的陡坡地多,难得有这么几块平地,好几十年了,碾麦场就这么坚守着,像一个沉默的老人。只有在六月,才承载颗粒的成熟和收获的希望,也只有这时,碾麦场才变得金贵起来。

小伙子环视麦场一周,说大爷,要不我家的麦就垛您这儿了!

啥!你说啥!你垛我这儿,不行不行!外爷连连摇头,这场是我明天要碾的,你垛别处吧!

看你说的,我就放一天!

外爷不觉消失了笑呵呵的神情,上前挡住小伙子愤愤地说:你这挨千刀的,怎么欺负我老汉哩!最后闹了一个早上,才消停了下来。

背麦

六月的太阳毒辣辣的,一到正午就像个大火球在炙烤大地。外爷家的麦地很远,要翻一道梁才到,返回时要走很多的上坡路。早上,四点刚过,外爷就喊外婆起床。我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好奇地也跟了去。

外爷很累,已经背了两天麦了,腿特疼,脊背也很疼。一定要赶在天明背一回!外爷一面迈开了僵硬的腿,朝麦地里走去。

麦地里很静,偶尔有几声坡边野鸡的叫声。

这是一段较长的上坡路,坑坑洼洼的,外爷背上一大捆麦,弯着腰往上挪步,额头与地面大约只有二尺的距离了。外爷背着这一百多斤重的麦捆,喘着粗气,艰难地向上挪动,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挂在下巴上,有节奏的往下滴。

碾场

碌碡,是一种用来碾麦的农具,在农村几乎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它就默默的躺在场角,铺陈着属于乡村的日日夜夜;轧着属于乡村的寻常情节;栓系着属于乡村的酸甜苦辣。

骡子套上碌碡拉着就可以碾场了。碾场的时候,外爷拉着缰绳,吆喝着骡子在麦场上一圈一圈的转。

日子就在碾子不知疲倦的吟唱中悉数而去。特别是碾子转动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听起来悠远而沉重,仿佛横贯了遥远的岁月。

怀念

如今,老爷爷偶尔看到老家已经很难看见割麦镰、拣杈、?碌碡、木掀、木杈等传统的农具,常常笑呵呵的神采飞扬。有时看到村子很少几头骡子,总是笑呵呵抚摸侍弄不已。

而今打麦机己走进了千家万户。原始传统的农具将要走出生产的舞台:土地己长出药材与树木。

一年一度桃李红,麦子碾场无人问。

桃花杏花春意浓,外爷笑语声悠悠。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41617.html

更多

猜你喜欢

更多

最新更新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