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头多望了你一眼,此生便念念不忘。自此有了许多期待,也有了许多徘徊,曾无数次希望下个路口便会相遇,但不知道你又与谁擦肩而过。
我的记性向来不好,常常是一个班的同学也要过大半个学期才能认得全,但是关于她的一切我都牢牢锁在心底,不曾示人也不曾忘记。上大学是我第一次离开家门独自远行,从西北到东北,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却相隔了两千多公里,在九月微凉的秋风中我拎了两个箱子踏上了雪国之路。
开学之后迎接我们的便是为期两周的军训,那也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我们学校的军训都是以专业为单位,并且有着工科类大学特色的男女比例,我们专业属于信息类所以情况还好,每个班总会有十来朵小花衬在一片绿叶当中。军训的时候经常能够看见一个男教官带着一群胡子拉碴的新成年男人身着崭新的迷彩服,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眼里却觑觑地冒着绿光,近似发狂的打量这路过队伍的长发生物,每当艺术院的军训队伍路过的时候,响亮的口号似乎也变了调。我虽然不似他们那般失态却也免不了在这一片绿中寻找不一样的景色,正当我漫不经心地踢着正步的时候,一低头,发现前面竟然有一只红色板鞋在左右摇晃,这便是她第一次映入的眼帘,分成两束长长的头发在略大的军帽下随着步子的左右摇晃而来回摇摆,微笑时的双眸如水般清澈。当时的感觉可以用现在一句很老套的搭讪语总结,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随后军训的日子里,我也时常在找寻那个踪迹,那双小红鞋,并且也在时时留意这她的消息,最后才知道她原来也是我们系的,但却是隔壁班的。军训很快就结束了,不知是学校刻意为止还是巧合,军训结束正好是国庆节放假,好多家在省内的同学都回家了,而我在这两千公里外的城市里对刚离开不到一个月的家却不太思念,可是七天的长假还是得找时间打发。早就想去拜访一下我们学校号称某某最大的图书馆了,于是在长假开始的第一天我便来到学校的图书馆中的阅览室里溜达,看完文学看社科,看完社科就想着去自然科学阅览室去转转,因为和我们专业有关的书大都在自科阅览室中,走走停停,随手翻阅着书架上的专业资料,看不懂就往前走换个书架,不知不觉抬头一看眼前已经剩了不到四五排书架,而我也打算回去了,正准备转身,那个熟悉的身影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也在书架的对面,不过只是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当时我的心跳突然以不同与以往的频率在快速地跳动,不知道是因为她出现了还是因为她不见了。
在我熟悉她的日子里,我并主动没有与她说过话,这与我本身有关,我不知道如何迈出第一步,在只有兄弟没有姐妹的家族中长大的我好像天生缺乏与异性沟通的基因,并且在我生长的西北这片土地里平时的生活我们好像很少有情感上的交流,不知道是生活的琐事已经够多还是大家都刻意避免。就这样我只是时时留意着和她有关的消息,我也一直在等待在何时能够突破自己这一关,可是等待只会带来遗憾。不久之后在寝室晚上的闲谈之中便得知了另一消息,我们班的另一个同学非常喜欢她并且已经对她展开追求,并且这个同学和我的关系还不错,这一个话题在百无聊赖的大一生活中迅速便成了大家的饭后闲谈,而那个同学也没有像我这样不善交际,很快大家都在碰到他的时候调侃他,询问关系发展的近况,他也不反驳也不回应,这在我看来就好像他已经宣誓了对她的主权,而大家也都十分绅士好像已经默许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作出何种回应,毕竟我也从来未对他人提及过我对她的好感,这也更加让我无法迈出那一步,而我也只能在大家的闲谈中关心着事情的发展。
事情的发展状况好像就停留在了这一个版本,他始终在契而不舍,她的态度我也无法获知,而我也装作和大家一样做了一个旁观者的演员。只是我好像变得对她更加在意,期待着每一次和她见面的机会,我还记得她那个时候总是背着一个橘黄色的大书包在下课之后去图书馆学习,而我每次去图书馆的时候都要在每个阅览室的门口存书包的地方看一看有没有她的书包,每一次都打着学习的幌子只是为了有能和她偶遇的机会,每一次在上课的时候都计算着与她的距离,每一次和她的对视都害怕她看透我也害怕她看不透我,甚至我去过她所在的城市,在夜晚的霓虹中留连忘返,想象她在这座城市生活的样子。在校园徘徊的时候我都告诉我自己如果转过这个路口能遇到她的话一定要对她表白,可是每一次都是与陌生人擦肩而过。
在那段日子里我开始变得有点多愁善感,喜欢听音乐,喜欢在下雨天出去散步,喜欢在火车站等待的感觉,喜欢写一些文字,喜欢任何能够让我独自想她的状态。曾经有个同学问我你为什么不在大学谈场恋爱呢,你是不是太害羞了,我说我是有些害羞,可能我还没有遇上能让我战胜自己内心的那个人吧,我还对他讲我这才自由,毕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而我抛不下的其实是我心里的那份怯懦。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她去了北京追逐她的梦想,而她的近况也不曾获悉。渐渐我的生活也和周围人一样,现在每当我站在地铁的站台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那一张张陌生的脸,我时常在想她们又是让谁魂牵梦绕的谁呢。
人潮中似乎又出现了你的身影,转瞬间却又消失。时间想让我把你遗忘,而我却在等待回响!
几日前,我在798艺术区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师兄。那天他刚从宁夏回来,没回家就直接从首都机场奔到了798。见到我,先来了一个拥抱。我知道,这些年他是真把我当成亲人了。天马行空地侃了一通后,话题落在了个人感情上。其实,我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跟师兄谈这件事。
师兄:咱周围的人,差不多都有主儿了吧?
我:嗯,就差你了。
师兄:是吗?说明我还有无限种可能。
我:怎么想的?还是过不了心理那道坎儿?
师兄: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过去的那天了。
读书时,师兄是师大中文系里小有名气的人物。他不是高冷男,也不装深沉,跟我一样,有着北京人与生俱来的贫劲儿,跟他聊天总能把你连逗带涮奚落得一塌糊涂。那会儿他住潘家园,我住望京,有幸到他家拜访过一次,卧房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简直惊呆了姑娘的眼,果真是一个考究的爷们!那天中午,他还下厨做了饭,味道不错。那会儿我在想:要是哪个姑娘嫁给他啧啧
师兄那会儿有心仪的姑娘,是外语系的一个女孩。她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是学校里的文艺份子,担任着学生会的干事。那师姐性格很好,不管别人怎么开玩笑,她都是笑盈盈的,不愠不火。相比之下,见惯了粗犷的北京姑娘的我,其实是蛮喜欢她的,还曾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出落得那般恬静。请原谅我那时的肤浅,不懂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师兄和恬静学姐挺般配的,两人也对毕业后的生活也有了规划,可就在临近毕业的那个春节,恬静学姐跟家人自驾游,结果出了车祸。消息还是系主任告诉师兄的,当时学生会的人知道后,都炸开锅了。那两个月,我基本上没在学校见过师兄,他去了恬静学姐的老家,送她最后一程。
北京原本是有工作机会的,可这个城市里处处都有两个人走过的路,每走到一处,都会浮现她的影子。触景伤情,想必就是如此吧。经家里人介绍,师兄后来去了宁夏,暂时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期间,我们一直没有中断联系。我知道,有不少女孩都青睐师兄,他在宁夏工作时肯定也少不了追求者。如今,已经30出头的师兄,还是孤零零地单着,他说:我不是不想,是过不了那坎儿。
那件事已经过去整整8年了,可在他心里,谁也无法跟那个离开人世的恬静学姐相提并论,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有大好的前程;她性格那么好,我们也很合得来,我不敢保证遇到的人中有比她更适合我的,也怕辜负了人家
我爸有一位挚友L,如今结婚十余载年,家有一子,在南郊经营着一家百亩农庄园。在外人看来,这家人的生活很不错,然而无意间和妈妈的一次谈话,却让我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段隐情。
那位L叔,20岁左右时谈过一个女朋友,两情相悦。可惜,那会儿他家里不富裕,女方死活不同意,尤其是人家读了医科学院,后在区里的中医院当了医生,而L叔可谓是一穷二白,没学历、没稳定工作、没殷实的家境。就这样,两人被我爱你,可是我爸妈不同意给拆散了。
打那时起,L叔就立誓:非得混出个人样儿来!他开过出租车,办过养殖场,后又包了百亩地建农庄园,现在日子风生水起。他经常跟父亲一起聊天,妈妈多少也会从L叔的妻子那边,探听到私房话。原来,L叔对妻子并不怎么好,家里的事压根不沾手,结婚多年也很少跟媳妇一起逛商场买东西,偶尔去也是一百个不耐烦。据L叔的妻子说,他跟那位初恋情人偶尔还有联系,有一次对方好像还求他帮忙办过事,L叔开着车去带人家去了,耐心地等了人家整整三个多钟头,乐此不疲的。
哗听到这些事时,我突然觉得,对L叔的好感洒落了一地。
或许,溜掉的鱼儿总是最美的,错过的电影总是最好看的,得不到的恋人总是最难忘的。
我为师兄的痴情感动,也为L叔不怜惜眼前人惋惜。究竟那个得不到的人,有没有那么好?值不值得用一生的幸福去怀念?有时我在想,如果师兄跟恬静学姐顺利地成了家,那么此时此刻,他们的日子就一点儿矛盾都没有吗?爱调侃的师兄会不会也有婚外情?恬静学姐会不会性情大变?L叔真跟他的医生情人好了,是不是还会有今天的成就?有没有可能,对方在婚后嫌弃他的家庭,一再地给他泄气,让他颓靡不振了?或许,谁也不敢打保票。
多少恋情没能开花结果,成了一件未完成的事,深深地印在了当事人的脑海,终生难以忘却。因为没有真实的体会到那种得到的感受,就把没有得到的东西完美化,无限地扩大他们的美好。很多时候,那些所谓的好,都是人为想象出来的,因为没有得到,想象的空间是无限的,可以预计无数种可能,所以错过的恋人必然是美好的。
那些念念不忘的,不一定都是爱,也许只是遗憾和不甘心。得不到未必真有那么好,摆在眼前的也未必真有那么不堪。只顾看着远方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就会白白错过近在咫尺的良辰美景。人生那么短,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遇见了谁,既是无缘走完这一生,就别再折磨自己了。
青春是花儿的绽放,免不了花开花落。不必伤春,不必悲秋,流转的是岁月的年龄。常闻爱为永恒的主题,如有关青春题材的电影里所宣讲的。
每当伫立在嵊州的城隍山顶,南望新昌方向,远远地见着一座峥嵘毕露的山峰,心绪如出岫之白云,时而会游离出来,飞越至磕山顶上绕行几匝,俄忽又朝着钱塘江畔飘去。
那是二十年前,正在省城某医学院读大二,在参加国庆大合唱节目排演的那会儿,认识了一位同专业的学妹。Ronger长着一副水灵灵的模样,两颗乌黑的大眼珠会说话。她老家即在新昌城西的磕山脚下,新嵊是一家,乡音本相通。一来一往,接触渐而多了起来。
唯一的一次偕学妹出行,选择五一假期去绍兴水乡。Ronger害羞,怕人闲话,还带着室友。一起赶到汽车南站,没买到车票。又挤在城站的攘攘人流中,依然一无所获。懊丧之余,我拉着Ronger挤上了去萧山的公交车,心想经过萧山中转去绍兴也是好的。她的室友没能跟上来,Ronger的脸上洋溢着会心的笑颜。
萧山至衙前的班车、衙前至钱清的三卡、钱清至绍兴的中巴,一站接着一站,其中有几段颠簸路面,需要手拉着手才会坐得更稳当些。车厢嘈杂,毋须言语,四目相对已是无比欣慰。
悠悠水乡,流韵荡漾,乌篷船穿梭其间,古石桥横跨其上,我回忆着鲁迅的怀乡文字,试图复原他笔下的模样。没进入沈园,并非因钗头凤的伤感,或仅仅为了避嫌,继续装纯。与Ronger约定,何日去她老家,一起去爬磕山。
回杭后,觉得再交往下去,唯恐关系越发明了,唯恐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慎虑再三,选择了把感情雪藏。Ronger,再也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再也不能陪你一起上街了。Ronger,sorry!
Ronger,有些话儿,我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怎能说得清楚呢?!前年寒假回去才发觉,她毕业不到半年已移情别恋,我的世界顿时轰然坍塌。为情所伤,一度此恨绵绵无绝期,常常伏在课桌上把此七字整页整页的涂写。向来低调的我,无处发泄,只能用篆文书写之,恐被他人识出。直至你进校前,我才刚从一段梦魇中慢慢的走出来。而今,唯恐又跌入另一段感情漩涡之中。还有,你是她的同乡,每当听到熟悉的新昌口音在耳畔响起,心儿都几乎要被揉碎了。
你是一个好MM,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我始终这样认为,也对前来了解情况的学生干部,强调过这一点。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有些事情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能够那么轻松的戛然而止的。
一日,在学校食堂前的阶梯上,又一次的不期而遇,我如往常一样点头打了声招呼,你或许没听见,身边的室友见状提醒了一句什么,你便狠很地追她、打她的情景,使我震惊不已,方才意识到,我可能做错了什么,至少伤害到了对方,这可是我始料未及的。Ronger,我们永远为好同学、好老乡,好吗?
过了端午节,夏日悄悄的来临。很快到了六月底,马上要动身去上海实习了,这是一个难得的良机,再说每年全校仅有8个名额,我非常珍惜之。出发的前晚,我整理好行囊,发觉吉他太大,无法随身携带,只得背着它来到你的宿舍,打算暂时存放到你那儿。
我知道,你也蛮喜欢吉他的。你时而来我宿舍借书,时而会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我弹曲子,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你还说,什么时候要教教你。可怜我自知琴艺太烂,怎么敢冒昧的教别人呢?尽管,我当时抽出业余时间、已在省歌舞团学习了将近两个学期的小提琴,耗费了一些精力与财力,可在笨拙的手指下,琴技总不见得有多少长进。
我说明了来意,你当即淡漠地拒绝了,说没地方存放吉他,还推托说可以存放到楼下的潘那儿去。潘,只是普通的嵊州老乡而已,并无其它任何干系。后来,潘早于Ronger一步,也踏上读研、出国的老路子,去了西班牙。毕业后那些年,忙忙碌碌的,我无心碰一碰那把六弦吉他,以致于琴坏了也不曾修理,遗弃于阁楼上,搬家后吉他已不知所终。
古人有诗云: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在心情烦燥时,打开音响,坐听一曲俞丽拿演绎的《梁祝》,当悠扬的琴声响起,心底里顿时澄明起来。神思也化做一双蝴蝶,在花丛中欢乐自由地飞舞。
还有其它的曲子,譬如阿炳的《二泉映月》、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命运》等,均为学生时代的好声音,隽永韵贵自流长。
在上海实习期间,在寂静的夜晚,闷热难眠,遂伏案挥刀,刻了一枚篆刻章。通过返杭办事的同学,捎带回来送给你,也算是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而所做的一丝忏悔与补偿吧。
这枚印石,为普通的昌化鸡血石,是在闲逛上海城隍庙时,购于一家书画店铺中。鸡血石的质地原本不均匀,有砂钉样的硬物质散在,推刀时刻刀难以控制,有好几回刀尖滑出剖面而伤及手指。可以说,我手指上渗出的血迹,不比鸡血石上固有的血色斑痕少。
提起学篆刻,其实也离不开你的鼓励的。两人一起参加了篆刻初级培训班,授课老师为本校的林乾良教授,他好像还是西泠印社的社员,造诣颇深。期间,在初冬的周日,寒风乍起,两人曾绕行西湖跨断桥,访古寻幽孤山上,拜谒印学界的圣地西泠印社旧址。末了,还选购了一册《赵之谦印谱》,留作纪念。
最后,我顺利地学满一期,上交了篆刻作业,而你早已中途退出。依稀记得,你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学篆刻太累了,何妨两人中只要一人会刻,那就足够了。Ronger,上述历历情境,你还能记得一二吗?
参加工作后,开始了平淡的生活。可好景不长,人性的弱点又一次无情的摧垮了我。曾经的初恋在她离异后,又找上门来,诉说自从两人分手后的不幸遭遇。看到她的眼泪与娇弱无助的样子,我的怨恨、我的矜持、我的防线统统已陡然瓦解。于是,成家、女儿出世,性格不合而再次分手。一道又一道的轮回,又回归起点,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宝贝女儿。从今往后,我与女儿相依为命。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我已无力改变。
见着Ronger的最后一面,是在她工作的医院。我正在读母校的专升本,她正在准备报考上海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因我曾在那儿实习过一年,故向我询问一些学校的情况。她依旧孑然一身,而我带着女儿,自愧已再无资格做非份之想。
莫言从来好物难留,莫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当初真不知情为何物,尚未萌发,便已湮灭。从此,人家再也难得理人了,若干年后又远去了欧洲,天各一方,永远见不着面了。
原来一个人在追忆青春的时候,已经在慢慢的变老了。不知不觉间,苍老已悄然爬上了额头。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快、太快了!无法想象,假如时光能倒流回从前,我们又能过得怎么样呢?都说,要珍惜光阴。诚然,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大家又能做些什么呢?
青春是接力棒,父辈慷慨的把青春传承给了我们,我们的青春如歌也终究会转瞬即逝去,但我们的孩子们正在成长着,于是呵护着一个青春的花蕾,也成为一种无比的享受。
无论如何,拥有青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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