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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端饭,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的爷爷弟兄三个,上面有哥,下面有弟,也就是我二爷、四爷。我父亲对他父母几乎没有印象,因为父亲很小时他们就去世了,可以说父亲是孤儿。是我太婆一手把他拉扯大,他的两位叔父,也就是我二爷、四爷把他抚养chengren。所以,父亲在两位爷爷面前极其恭敬。他管二爷叫伯,管四爷叫爸,就这样叫了一辈子。

从我记事起,我家从老屋已搬出来,居住在村东头。当时父亲在县城粮站上班,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那时候还叫国家干部。在农村,经济条件可能稍微好一点。父亲只有周末才回家,时常买点大肉,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

于是我们都盼望着周末,或许能吃到一口肉。

说是改善伙食,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包饺子,或者面条里放点肉块,相对于现在的肉丝面,再好一点就是炒两个菜,父亲顺便喝点酒。但对于我们来讲已经是一顿大餐了。

周末饭时,我和我哥几乎一直守在锅台边,都积极争取烧锅的任务。母亲偶尔会顺手夹一块肉塞进孩子嘴里,烧锅的人肯定近水楼台先得月,也算是犒劳一下。

美味佳肴几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饭舀进碗里,我们却不能开吃。必须先给两位爷爷端一碗,这是家规。

最早,我是极不情愿地。当母亲舀出两碗时,我眼睛总是盯着锅里,担心剩下的不够吃。那时父亲对我们要求很严厉,不敢不从。

于是我和我哥便经常斗起法了。因为二爷家距我家近一点,不到六十米,而四爷家距我家却有一百多米。父母总认为,让我哥给二爷端饭,让我给四爷端饭,从礼数上好像稳妥点。然而,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时,我哥已经开吃了,而且在我跟前故意狼吞虎咽,我不由得哇声大哭起来。

于是改为我给二爷端饭,他给四爷端饭。后来实习了几次,他感觉也有点吃亏。经过反复协商,改为轮流端,好像公平点。然而,改善伙食不可能每周都发生,时间久了,把上次端饭的次序又忘掉了,于是便打起嘴仗。再后来,采用剪刀石头布的方法,都没有怨言。于是每当母亲把饭舀好放在案上,我们弟兄俩才开始剪刀石头布。有时半天,决不出胜负,母亲着急,便责骂我们。但我们依然要决出胜负。

我最早端饭,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农村的土街道总是坑坑洼洼,端碗走路需要小心翼翼。碗并不沉,可内心火急火燎,稍不留神步子便快了,饭就会溢出来,只好停下脚步。回来时却连跌带跑,急着吃饭,像一股旋风。

可笑地是,两位爷爷xing格截然不同,脾气不对劲,一个见不得一个,几乎从不说话。这可苦了儿孙们,遇事只能在他们两人之间传话。老弟兄俩虽然闹矛盾,可都把侄子们当儿子看。

我家如果炒菜,必然要把爷爷请过来,喝点小酒。最初,父亲曾想劝和他们,来我家坐在一起吃顿饭。便令我和我哥分别去请。后到的四爷看见二爷在房子,扭身便走。如果四爷先到,二爷也会拧身走人。父亲曾珍重地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但只要一提这话题,他们便勃然变色。但我却可以信口数说他们,面对我的批评,二爷、四爷都嘿嘿一笑,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可依然不肯坐在一个桌。后来我家大多时间把二爷请过来,给四爷拨些菜端过去。

小时候,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给爷爷端饭是很自然的事情。

有一次,在田里干活久了点,回家做饭错过了饭时,母亲估计爷爷家已经吃过了,便没有端饭过去。父亲那顿饭吃得很不自在,便对我们姊妹三个说:做父母的有了好吃的,首先想到的是给儿女吃。看着你们吃得津津有味,我和你妈心里是舒服的,自己吃不吃并不重要。我小时候你两个爷爷就是这样对我的。所以啊!我现在每次遇到好吃的,总想到我伯、我爸也能吃一口。他们不吃,山珍海味在我嘴里也都索然无味。

岁月流逝地很快。后来两位爷爷都长寿,活到八十多岁才与世长辞。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地记着,小小的我,端着饭碗,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老家的街道,给爷爷端饭去。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蹭饭


或许,我们长这么大,以前有不少人吃过蹭饭的,可能原因种种,情况各有不同。特别是农村的红、白等事,在家或饭店一下子准备十多桌客或几十桌客,期中有成年男、女、小孩组成的吃饭大群体,还有一家子去好几个人或全家都去的,事主有时根本搞不清楚谁与谁是一家的,谁是代表哪家来的客,那场面才真是乱哄哄的呀!认真一些的事主每桌发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们统计本桌座的是哪些人,回去好与帐本核对,知道哪些人没有来吃饭,准备下次再请。

几个月前,我参加了一次亲友的升学宴,由于只有八桌左右的客人,他也没请问事的大总安排,客人谁来到饭店后想座哪儿就座哪儿,乱哄哄的。到中午十二点左右,饭店门口的鞭炮和烟花齐放,真是乌烟瘴气,震耳欲聋,这意思就是可以开饭了,正好客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事主到各桌看看客人到位情况,顺便招呼一下来的客人,让他们吃好,喝好。这时亲友发现有一对夫妇虽然没有被邀请,却堂而皇之地座在那儿准备吃饭,还有说有笑的,这是怎么回事吗?

据我了解,这对夫妇也是街上有头有脸的人,也是很有钱的,他们与这位亲友虽然以前没有礼尚往来过,不过他们经常在一起打过扑克牌,关系还是很好的,为什么没给份子钱而直接到饭店就吃饭了呢?这很难说得清楚,因为都是大熟人,这种事既不好直接问,也不好说让他们夫妇站起来出去,那样会很尴尬的,同时也会得罪他们的。为了照顾那对夫妇的面子,也只好让他们踏踏实实地座在那儿吃蹭饭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们给不起份子钱或中午没地方吃饭?答案不得而知。我估计他们可能存在以下情况:

一是这对夫妇可能通过其他人转交了份子钱,而中间人并没能真正把份子钱交到事主那儿,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中间人告诉那对夫妇去吃饭,造成了双方的误会。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也确实存在,我确实听说过类似的真实事件.比如甲让乙捎过去的份子钱,甲当天没去吃饭,后来乙再次请客时没请甲,甲问事主为何没请他的客,事主说你没给份子钱,我凭什么请你的客,这下可是水落石出了,原来问题出在乙的身上,是乙没给甲捎过去份子钱,这样甲回头去问乙是怎么回事,乙没办法了,只有如实回答:我忘了给他了,最后只有乖乖地把份子钱退给甲了。这可是真实的事件呀!由此可知:对于不能信任的人,是不能让他捎份子钱的。

二是甲准备去饭店吃饭,在路上碰到了乙,甲开玩笑给乙说让他去饭店吃饭,乙也不问清红皂白就跟着去吃饭了,这就是所谓的吃蹭饭了。这吃蹭饭有时候是无所谓的,但有时候是万万行不通的,有些场合是去不得的,特别是人家有重要事情或其它特殊事情的时候,真是不被邀请而冒昧去吃的饭是没有味的,这样座那儿也是很无聊的,若事主能理解场面要好的多,若不能理解,给你个脸色看,你能坚持座到最后那可真是太勇敢了呀!那可是很尴尬的事呀!

兄弟饭


中学时,我曾有五个最好的伙伴。我们六个人形影不离,情似同胞兄弟。逃课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一起,就连早恋也都是那么默契。

我们彼此都喜欢称自己为老子。嘿,你小子去哪儿了?老子找了你一个下午。你再说那女生,老子跟你拼了!喂,把你那本小说给老子看一下。

我们似乎都想不起来,是从何时染上了这样的恶习。虽然觉得这样的称谓不太好,但彼此都不介意。偶然不想再说了,不愿再犯这样的毛病,恭恭敬敬地自称我。可只要有人提起老子这两个字,就总觉得自己不回,便要失了便宜。于是,前功尽弃,又回到从前。

年少时的友谊永远是那么纯粹。我们可以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家庭背景,住址,甚至,不顾及他的过去和名字。

三年高中时候,因为他们的缘故,过得不但飞快而且甜蜜异常。离别时,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只要松开,就会有其中一人被凉风带去。

村里有一种习俗,名叫吃兄弟饭。意思是说,你和哪个男生玩得比较好,觉得他可以做你的兄弟,那就挑一个黄道吉日,请他到家中来,吃一次你父母亲手做的饭。这样,你们的友谊就如同兄弟血脉一般,永世不改。

我们渴望将这样的友谊延续下去。于是,纷纷提议,在离别前到各自家中吃一次兄弟饭。

我请母亲挑了日子,特意从隔壁邻居家中借了桌椅,静待他们五人到来。这是第一次兄弟饭,母亲细细审视了他们几个人,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最后还叮嘱他们,吃了这顿饭以后,你们便是兄弟了,以后要互相照顾,互相体谅,切不可鲁莽行事,多生事端。

我们端着碗,静静地听着,想着几个月后的终须一别,忽然泪流满面。母亲见我们伤怀,哄骗我们说,吃兄弟饭的时候可不能哭,一哭,这情义就淡了。我们只好强忍住泪水。

我的兄弟饭之后,依次该轮到他们五个人挑选日子。那些天,我们过得很开心,也很彷徨。六个兄弟,就我一人考上了大学。其他五人,正在谋划着如何南下打工。生活的艰辛迫使我们要迅速长大,要面对人生和一些不得已的责任。

每吃一顿兄弟饭,我们就禁不住流一次泪。按理说,我们应该吃足六顿饭。可事实上,到第四次的时候就无故中断了。

那位皮肤黝黑、清瘦的兄弟,直到今日都不曾请我们去他家里吃过一顿兄弟饭。每次问他为何时,他也是支支吾吾。我们无不以为,他对我们六人之间的感情不以为然。于是,渐渐便淡漠了他。我北上念书时,其他四人皆前来相送,唯独他躲在家中。

由此,我们更加坚定了抛他出局的信念。

事实上,几年以后,我们还不曾抛却,各自的友谊就已经清淡得只剩回忆。偶尔在村口的小路上碰到,也仅是深情地对望几眼,寒暄几句。

他们已被生活的苦难压得抬不起头,已无法心无旁鸯地与我坐到一起,再度谈天说地。

后来无意间走进田野,竟看到当年那个皮肤黝黑、清瘦的兄弟,在广袤的碧绿间播种芽苗。我一眼认出了他,怀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走过去。

他和他的母亲一道辛勤劳作。我挽起裤腿,一面下田帮忙,一面微笑着问:小子,怎么不叫伯父一起来帮忙呢?

殊不料,她的母亲竟然告诉我:哪有什么伯父?他爸都死好多年了。我们一直沉默。直到最后别离,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我忽然明白当年他不请吃兄弟饭的缘故。父母同做一顿饭,这个极为简单的条件对于那时的他来说,无非等于幻想。

当年的友谊,当年的老子。当年的兄弟饭。我们以为,是给了彼此一生中最为甜美的青春回忆。却不知,有那么一个兄弟,正在被这些绚烂的过去执意伤害。并且,一伤便是许多年。

爱来自那一端


“网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即使两个人由网络而相遇相识,他们也必将走出网络走进现实的生活来升华这段缘分,因为网络是虚幻的。即使在网络上可能比任何时候都能最真实地表达出了你全部的情感,也许生活中也不可能对一个人完全了解,但至少比网络中透彻。因为,你能看到对方的眼神……

网络里的爱情又是真实的。霍布斯说:“爱情是一个人对他需要自己所爱慕的那个人的认识”。爱情总是具有一定的认识内容。爱情的认识内容并不是对某个人的单纯知觉,而是对他的深刻认识和了解。否则就根本不会有相爱双方的情感和道德的适应。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常有这种情况,爱情是彼此了解后的心灵感受,爱情绝不会上网。如果抱着寻找爱情的心态上网,并认真投入而非游戏网络,那么你会痛苦地发现,你会找到很多“恋人”。只有网络才有权力在无穷的可能性中进行排列组合,你所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在人的本性中,喜新厌旧或喜新不厌旧是人的潜意识的行为。当然,男人在一定程度上变心机率会高于女人,因为很多时候,女人一旦付出感情或者什么......。她就自觉不自觉地认为找到了归宿。

在人海中找到那份自己感觉是爱的感觉,把这份感觉呵护在生活的土壤中,那怕是没有胚芽的爱情种子也会破土,找到幸福。

我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醒来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莫名的,一首歌在心头萦绕: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赶不走寂寞赶不走孤单,没有你陪伴,噢,心里好孤单,我又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那缠绵悱恻的哀叹,幽怨的情感,缠缠绵绵的旋律,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是啊!多少个这样的夜晚,虽没有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却有赶不走的寂寞和孤单。没有人陪伴,真的好孤单。

正如歌中所唱的:我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这么多年来,我痴痴地寻觅,痴痴地期盼,痴痴地等待,你却迟迟不出现。

你藏的好深,亦或是我缺少了惠眼,我在茫茫人海里,找寻了你千万遍。

今夜,又是寂寞难眠了。

有一个念想在心间,似乎生活充满着希望,牵引着我去追寻。

有时候,感觉很迷茫,有时候又感觉充满了希望。心情在失望和希望中交织着。就这样,蹉跎着岁月,打发着生命。

似乎很悲哀,很失败。

是啊,是很悲哀,很失败。

有时候,我把这种悲催,归结于命运。于是,我便会痛恨命运,让我如此狼狈。

可痛恨又有什么用呢?

有人不信命运,而我信。因为,面对命运,我无力抗争。

命运,其实就是一个结局,一个现象,它是自然规律运化的一个结果。它是诸多运化条件下的一种自然规律的表现。面对这种运化规律,我无力改变,无力控制。

当然,也不能一味消极的任其发展,那会错失机会。努力还是必要的,至于最终是什么结果,那真的就靠命了。所谓: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自以为我是努力了,只是失败了而已。

我知道,对于这个充满了竞争的世界,我成为了一个失败者,一个弱者。

面对这样的失败,唯一让我还多少有点安慰的,就是,我没有委曲求全的把自己变得很低俗,很污秽。

有一种清高的思想始终在诱惑着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因此,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寂寞和孤独。

心很乱,每每寂寞的时候,总是想她。是她,扰了我的平静,扰了我的思想,让我心烦。

想她,也许是因为情感,也许是因为性的原因。

古今以来,有多少人深陷这种情感亦或是性的困扰之中,不能自已。我也没能例外。

我,也是个俗人。

我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那旋律,依然在心头萦绕。

寂寞的夜,难眠。

(李泉清,15265812936)

认师饭


今天成立教师节以来的第35个教师节。1985年开始将每一年的9月10日定为我国的教师节开始,作为一名教师就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节日。

尊师重教历来都是我国的优良传统。我读小学那会,教师节还远远没有到来,但在我们那山旮旯里,尊师重教却与生俱来。

记得我第一次上小学时年龄还不到六岁。那一年,从外地调来一位姓刘的老师,是我奶的远房表侄,算是一个转弯抹角的亲戚。对于那些外地教师,他在我们村子里的亲戚总是要喊他吃一餐饭的,这是认亲饭,表示他来这里并非孤身一人;而他所教的学生也是要喊吃饭的,这是认师饭。但凡喊外地老师吃饭,本地老师都有作陪的机会,外地老师也因此而免受了排挤。要知道,那时的农村教师几乎全是民办,有的甚至是代课。但是,只要能当上教师,那也是一份无尚的荣耀。

我奶(我奶与三叔同住,与我们并非一家)喊刘老师吃饭,当然只能算是认亲饭。大姐、二姐没机会读书,作为长房长孙,我也还没到上学年龄。但是,奶奶请的那一次认亲饭我是在场的,并且还得到刘老师提前收我上学的认可。因为那时他正好教的是小学一年级,我也算作是他的学生了。于是,六岁不到的我就开始读小学一年级了,这在我们那小学尚属首例。而我上学之后,家里也正式请了一次认师饭。只记得那餐饭实在丰富之极,因此,我也常常盼望会有外地老师的到来。只是,我在刘老师手下受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从小爱打架,自己个子小又常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不得不休学一年。当我再次读小学一年级时,刘老师早已调离了本校。

家里喊的第二次认师饭是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又从外地调来了一位姓王的老师,他竟然是我奶的内侄女婿,他来到我们小学后的第一餐饭就是我奶喊的。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十分不理想,奶家喊教师吃饭我并不在场,只有那几个尚未上学的堂弟在大快朵颐。不久,家里也喊了王老师与学校里的任课老师吃饭,我竟然躲了出去。成绩不好的学生家里喊老师吃饭也是一份极重的心理负担。我不知道在那餐饭里老师们对我作何评价,总之不会好。归家后见到父母那阴沉的脸,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二姐偷偷的告诉我,王老师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将来可能还要讨饭吃。我实在气极,都说吃人家的嘴软,这王老师怎么这样缺德呢!即便我再不堪,也不能仗着亲戚关系就实话实说嘛!总之,我从此对王老师就没什么好感,他对我也似乎已经自动放弃。虽然后来我参加工作后他曾为此向我的父母道过歉,但我始终过不了那道坎。当初,如果我能够得到他更多的鼓励,发展或许会更好。又或许,他的那句话对我使的是激将法,才有了今天的我!我不得而知。

家里喊的第三次认师饭在小学三年级。那时,王老师已调走,从外地又调来一名依旧是姓王的老师。他一来,还带来了一名与我年龄差不多的学生,据说是他的第三个小孩,与我同班。这个王老师是我堂叔的舅子,但他从来不让我喊他是舅,而是和别人一样叫王老师。因为这时我的学习成绩有所回暧,或许说比我成绩差的大有人在,我与这王老师的相处要自然得多。家里喊认师饭时,我居然可以与他的小孩平起平坐。这个王老师很是和蔼可亲,我和他三儿一起做了坏事,他的批评也总是轻言细语。他似乎对他的儿子很是溺爱,大约对我也是爱屋及乌吧!在他的手下我受教了一年,受益良多。

家里喊的第四次认师饭是读小学四年级时。那时,第二个王老师已调走,又从外地调来一个刘老师我们小学好像与刘王二姓的外地老师很有缘。据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公办教师。那时,我已经是四年级的一个留级生,学习成绩在班上自然不差,这老师对我也十分认可。小刘老师是我庚姐的哥,按说我应该叫他庚哥。但我对他却无多大好感。原因是他授课时所讲的普通话我们听了很别扭,他所授的课我们也总是似懂非懂。他来到我们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三个月吧。来时突入其来,走时悄无声息。

家里喊的第五个认师饭是小学五年级毕业那年。那一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全县重点中学的尖子班。从小学考取全县重点中学的尖子班,这在我们那小学是绝无仅有的。因此,在我去上中学前夕,家里喊了五年级的课任老师龙老师吃饭,当然依旧是全校的老师作陪学校里的老师全部加起来也就四五个。这个饭当然不能说是认师饭,应当叫谢师饭才对。其实,在小学读书期间,从不间断陪伴我们在一起的还是这些本地老师,他们虽然都只是民办教师有的甚至是代课教师的身份,却依然一如既往的坚持于三尺讲台。没有他们五六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当然不会有我这个重点中学的尖子生。这一餐谢师饭吃得极其融洽,也是所有的请师饭里最有意义的一次。老师们受到了极大的尊重,我父母也享受到了无上荣光,而我也得到了无比的荣耀!

谢师饭是应该的,更是必须的,特别是在教师自己的节日里。

饭滩桥


一:饭滩桥名的来历

外婆家对面有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拱桥,名曰饭滩桥,横跨在嘉陵江支流的一端,承载着方圆十里八乡的客商乡邻过往。也是广安小平故居的一道最美的风景。

这里要说说为何取名叫饭滩桥了,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没有桥,每次沿河两岸的百姓要想通过都得等船夫来摆渡,这样就很不方便,若遇发大水或狂风暴雨的时侯就会有无辜百姓掉入河中而丢命。

那时侯,广安县衙住着一位为百姓请命的清官,经常走访,民众的疾苦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呀,最后就上请批奏在此修一座桥。这一诉求很快得到批准,沿河两岸的百姓因饱受水灾之苦也为之十分积级地支持。

修桥这事在大家的热烈拥护下开始进行了,第一最得力的工匠肯定就是石匠了,他们或赤膊挥舞大锤或用小钎修剪石材,每个工匠们都热火朝天地努力着,不会石匠活的男人女人们也都不闲着,有劳力的都喊着号子把工匠们备好的材料搬运到需要的地方。女人们则烧水递茶,捡柴备米烧火做饭这一派劳动景象好不热闹。

开饭啦!开饭啦!热气腾腾的饭菜挑来了,小孩子们也跟来了,男人们放下手上的活也来了。咦!咦!!怎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人们见状,都一个劲地驱赶:去去去,一边去,工匠中最有权威的师傅看见了就说:不准这么无礼对待客人!,里边请,里边请。师傅说着就把乞丐请到了饭桌边,人们碍于师傅的威严也不敢再吱声了。吃饭间,偶尔会听见师傅和乞丐的谈笑风生。由于师傅的乐善好施,这乞丐就每天到饭点就来等着开饭。

石桥在大家的努力中顺利地建造着,经过一月两月,眼看石桥初见规模了,那天,师傅说:大家努力哈,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明天将举行石桥的完工仪式。完工了大家好吃好喝,哈哈哈。大家听完干劲十足,号子声喊得更响了。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师傅和几位工匠还一直在研究封顶的石头,不管是怎么修凿都不合适,急得师傅和工匠们无心吃饭,想到明天都是石桥封顶的好日子了,那可怎么办?而此时,那位到饭点就来的乞丐又端着他的破碗和酒葫芦来了,一摇一摆地胜似高兴。师傅和工匠们正愁得一筹莫展呢,哪有心思搭理他呀。可是乞丐还是嘟嚷着说肚子饿了想吃饭,那些拿着大饭勺等着分饭菜的女人们也很不耐烦地拿白眼瞪他,嘴里嘀咕着:这臭要饭的,天天吃饭就来了,师傅天天是好吃好喝地打发他,他也脸皮厚,天天都来乞丐听着不气不恼,依旧笑嘻嘻地摇头晃脑地敲着他的破碗等饭吃。师傅转身看到笑呤呤的乞丐,就用手示意女人们先给他吃饭,女人们很不情愿地把饭菜分给了乞丐,乞丐端着饭菜好不开心,刚要抬腿走开,不知怎么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师傅听见声响转头一看,饭菜滩了一地,乞丐却不见了,绊倒乞丐的那块石头被膝盖跪成一个窝窝,那石窝里还有一排很醒目的篆体雕字心存大善愿,千秋万代安。师傅大惊,赶快号令他的工匠和众人朝神仙乞丐飘去的方向膜拜。那块石头也刚好是封顶的最佳材料了。

石桥如期地完工了,大家都非常敬仰那位一直默默关心石桥和芸芸众生的神仙。峻工啦,鞭炮声声响,沿河两岸不管是富绅还是贫民,都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拿来供奉那位神仙,大家都吵着让见多识广的师傅为石桥起名,师傅站在桥上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把桥造好了,也算为子孙后代完成了一件大事,石桥能顺利完工,大家都知道是神仙的保佑,神仙每次饭点都来看望大家伙,他是想保佑大家平平安安的,吃好喝好,修桥铺路是方便过往的行人也是造福自己,神仙都指示我们要心存善愿,施济他人,这桥因饭而来就起名饭滩桥吧,希望以后大家伙不愁饭吃,也以此感念神仙的庇佑。

从此,饭滩桥就由此而得名。

二:忆桥

随着脑海里的时光机,再次把我拉回到儿时的年代。小时侯,很喜欢去外婆家的,外婆家的院子里有各式各样的果树,还有跟我差不多大的表妹们跟我玩耍,但最最好玩的就是去饭滩桥上买糖果或者瓜籽吃。还有大舅是桥上鼎鼎有名的屠夫,那年月,有糖吃有肉吃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饭滩桥头有电管站和加工厂,电管站里有街上供电所的工程师上班,加工厂就是打米和磨面的机房,加工厂在我们小时侯是非常繁忙的,每家每户的稻谷都要背去加工成大米,玉米小麦也都要驼去磨成面,当年,大人们或挑或背着稻谷去,小孩子们就跟着背一小包玉米或小麦去磨成面,这工作我是最多机会跟大姐去的,因那时侯加工厂很鼎盛,去加工大米和面都要排队等侯,所以我一般去了都会跑去桥上看看玩玩。

桥头的两颗三人手牵手都无法环抱的黄角树,终年都如一把大伞一样为过往的行人遮风挡雨,树冠覆盖的面积差不多有一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树荫下有缝纫店,有看人和看动物的两家医院,还有一个茶园子,接近加工厂边上还有一个供销社。桥的两旁还有很多很多小吃摊,有卖薄菏甜凉水的,卖兰花豆的,卖牛皮豆腐干的,卖泡粑的,卖凉粉凉面的,卖爆米花的,卖甜泡筒的等等。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凉粉,外婆村子里的好几户人家做的凉粉最好吃,那时侯的凉粉摊子就在两肩上,一头是一盆盆晶莹透亮的凉粉,一头就是各种诱人的调料和碗筷,就在我们广安地区,也唯独只有外婆村的人做的凉粉最好吃,凉粉的做法看似人人都会,但其正宗还真只几户人家会做。

凉粉最好的原料是碗豆磨成的汁液过滤成的淀粉,这些过程中所需要的水必需是我们村老井里的水才行,所以外婆村的那几户人家都会远远地来到我们村挑井水。井水做出来的凉粉又劲道又细滑,凉粉是用柴火烧制而成,烧制好的凉粉用圆圆的洋瓷盆盛好冷却,待到全部冷却没有温度时才可以享用。凉粉做好后,把盆反扣在一个圆盘里,然后用一特制的工具沿盆四周轻轻地刮下,熟念地商贩阿姨们灵巧地用手一抓就是一碗,然后浇上事先备好的各式香油调料盐,再撒上几料葱花或香菜,啧啧,娃娃们早都等不及那葱花香菜了,接过碗呼啦啦的一溜,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碗凉粉就下肚了,娃娃们的脸上嘴角都还沾上些酱油辣椒的印子,然后还不忘转动着水灵的大眼睛一个劲地看着凉粉。妈妈们都催促着:赶忙些走了啦,二道再来吃二道再来吃,娃娃们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凉粉摊去桥上各处玩了。

小时侯,饭摊桥成了我记忆中的天堂,那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来来往往的生意人庄稼人,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在台阶上坐坐,吹吹牛。交谈下各家的一些家长理短。

干爹是远近闻名的牛贩子,在他的口中有说不完的关于饭滩桥的古老传说,时而说说桥洞某处有一颗能治百病或长生不老的灵芝宝草。时而说说某天某位神仙来这桥上叮嘱过细娃儿家不要在这桥上拉尿,要是乱拉了尿,河神都会发怒涨大水。时而又说桥头的赵姓人家的女当家在某天清晨梳头时用梳子扔了黄角树上报喜的喜鹊,然后他家的子嗣就再没有考上过状元等等。每次跟着干爹去饭滩桥,我们都是捧着脸望着他讲述这些好听的故事,偶尔偷吃他盘里不多的几小块牛皮豆腐干。然后就是非常敬畏这桥,到现在我都还在猜寻那长生不老的灵芝宝草被谁采摘去了。

桥上的供销社在儿时也是望尘不及的神圣地方,小时侯的想法里,总是把供销社想成是应有尽有的宝库,记得在那个雪花飞舞的隆冬,太阳在晌午都慢慢落山了,下午冷嗖嗖的。晚上快做饭时妈妈发现没有盐巴了,就差我到饭滩桥的供销社买几斤盐巴。这可把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因为去买东西或多或少的分剩下些角币,我就可以拿去买些小零食吃了。

那年,我还没有供销社的柜台高,踮着脚尖把钱递给供销社的叔叔,让他称3斤盐巴给我,在这当儿,来了一位高大的叔叔买瓜籽,那年月的瓜籽都是散装的,二两三两地卖,就用牛皮纸卷成一个尖尖的角,然后倒入瓜籽,食用者握在手中从喇叭口中取出磕也十分方便。那位叔叔买瓜籽时跟店家不停地聊天儿,店家就不经意间掉了几粒瓜籽到柜台上,我捡起来也学着叔叔的样子放在嘴里吃。真香,当时太小说不出是什么味儿,感觉就是好吃,还是连壳一起吃的呢。当时手捏着找来的几分硬币,看了看,就跟店家叔叔说我也买刚才叔叔一样的瓜籽儿,店家笑呵呵地说:小姑娘,不够不够的,这瓜籽2毛钱一两,你回家问你妈妈多要些钱才够。我很失望,就小声说你就少卖点我吧,店家看着我可怜巴巴地样子,就顺手抓了一把放进我的衣服荷包里。

然后我就飞也似地往家跑,想跑回家把好吃的瓜籽儿分给妈妈和哥哥姐姐妹妹们。但是,等我跑到家时,在院子里一直等我带糖果回家的妹妹看着我可高兴了,把胖呼呼的小手伸过来要糖果吃。我说:今天我可是买了比糖果好吃100倍的东西回来了,妹妹高兴得围着我转:我要吃我要吃。哎,真是可惜呀,那放进荷包的瓜籽儿一个都没有了。小妹哇哇大哭,妈妈就跑出来看见我破烂的荷包,也十分心酸,就抱起妹妹哄着:幺幺不哭哈,明天妈妈带你到桥上去买多些。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但回忆中的饭滩桥还是那么亲切和美丽,也是这桥让我拥有了无数的童年乐事,这桥也让我从小懂得了心存善愿,天必佑之的道理。谁都说家乡美,但我家乡的桥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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