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不乏故事,让你撕心裂肺伤心的,让你潸然泪下动容的,让你感同身受怀念的...既然有了忠实的从不散场的听众,那总有一个喜欢讲故事的人。
用文字记录,何尝不是一种讲故事的方式?将文字赋予情感,把一个人的遇见变成许多人的懂得,何尝不是生活的一份馈赠?
七月份的上海外滩,十里洋场,灯火辉煌。黄浦江畔,人头攒动,稍不留神就会消匿于人流之中。
交管不停的吹着警哨,让人声鼎沸的的外滩周旁多了几分清亮。
我与友人在这一场堪比大迁徙的人流涌动中失散。走累了,一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朋友发了消息报了地点就安下心来静静等待。
轻揉着脚踝,四周打量。不远处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并不确定两人实质的关系,只是凭着形似情侣外套的衣物来猜测。
毕竟已近花甲之年,男士稀疏的头发与女士两鬓的白发无一不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莫不是颜色上的巧合,这个年纪怎么会穿着情侣装?
再次佐证我猜想的是男士眼中随时可见的爱意。有人告诉过我:如果人的全身上下还有一处可信的地方,那它一定是眼睛。
女士收拾着硕大背包里的东西,我瞥见了包装精致的上海名吃,想来也是来上海旅游的观光客。
从头到尾二人没有交谈过。男士只是一直用左手默默地撑着背包的下方,防止它掉落。
大陆人?韩国人?日本人?台湾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两人有一种隐形的默契,周遭甚至蔓延着不可抵挡的温馨与安宁。
像是到了什么时间,女士娴熟的从背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褐色的药瓶,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粒,然后拧开矿泉水,递给男士。男士仰头饮尽,笑着抿了抿嘴,但我并不认为那白色的药粒会是甜的。
像是歇息够了,女士起身拍了拍衣服,看着硕大的背包,终于开口:得辛苦你背着了。
原来是大陆人,且操着明显的山东口音。
男士几乎未加思考地脱口而出:我的荣幸。
我的荣幸,简单四个字竟狠狠将我震撼。不是高高挂起的甩手掌柜,没有敷衍应付的机械谄媚,就像是做一件极平凡的事儿(却也是极其平凡的小事),回一句极常说的话。
我几乎是目送着这对平凡老夫妻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或许近四十年的夫妻生活。没有厌烦与枯燥,没有对这份爱情悠长岁月之后的敷衍与应对。穿着情侣衣,将对方再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然后和着满满的喜悦以铭记。
对朋友说起的时候,朋友并不以为意。可我却总觉得,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如此恰到好处对相守者的尊重与贴心方才显得难能可贵。
尤其是那一句我的荣幸,重重的砸在我的心底。
你看那天空,云朵都可以汇集成我爱你的心。我为遇见你,耗尽了所有的心血与气力,只想让你知道,我生而为你。
生而为你,荣幸之至!
轻推轩窗,窗外的风,依旧婆娑着岁月的流影,淡淡的心绪里,飘逸着过往的得得失失,来时的路上,已印上深深浅浅的足迹,蓦然的回眸里,飘渺着莫名的心绪。轻风不解,旋转的落叶飘飘,舞出一幕幕人生旅途的惆怅同喜乐。
冬末冷风还寒,蘸影留痕翩然,冷淡了一怀清愁;那些散落的心绪游荡在时间的间隙,慢慢被攒起,放在岁月的额角,漫随风舞,摇曳成白云朵朵,漫过沧海桑田,凋零在岁月的渡口。
时光,让很多人同事渐行渐远;所谓的红尘往事,在花开花落间,都化作一缕尘烟;所谓的天长地久,都敌不过流年的考验,而搁置在心灵深处成为了曾经。伸手轻触剪影,划破了那一层锁着回忆的皮肤,任由思绪放肆地飞扬。
冬去春来,梦莹西楼,微光冷洒,散落一地碎月,让写满归期的素笺如泣如诉,看尘土覆满离殇。那些想念的痛,蕴藏着淡淡的幽香,夹杂着梦想;曾经的期盼,被删在这漫长的冬季,寥落的文字里,写下一路的孤寂!卷帘望天涯,沧海那一边很远,红笺语噎,把岁月的寒凉凋零在冬季。心海起帆,岁月的斑驳,随红尘的尘埃飞落。惆怅了一份深沉的苍凉,风中舞动着的是别样的伤感,岁月打磨了我们的棱角,盘旋在无法到达的彼岸。
翻过掌心的记忆,曾经写满你给的暖;一抹牵念,越过四季轮回,温暖着心扉,如醉如痴!用万千柔情,在季节的千回百转中,涂满春光明媚,只为照亮这一程山水,温润岁月。在听风数雨的日子里,让心湖开出洁白的鲜花,隔着彼岸的距离,聆听心曲里的灯火阑珊,感受风与花香的缠绵,体味和风细雨的静美,让心静静地停泊,在烟霞洇染的心湖,与你隔空相望。那温婉如水的情怀,渐渐融化成一份薄雾轻纱的念,透过我的指尖,弹入你眉间,婉转一抹无悔的眷恋。慢慢,轻拾一抹花蕊的清香,在你清澈的眸光里,听风呢喃;在心的怡然明净中,拾起片忆,待春雨绵绵的日子滴落。
时光浅白,花影绰绰,安坐其中,再约上幽幽弦月,竹笛轻奏,清风和曲,花开呓语作词,奏一曲莫失莫忘!在花楹雨落,高山流水间,氤氲一段倾世相逢;桃园盛放,你闻香而至,执箫相和,如此唯美,染醉了春色。低眉含笑,素心依依,在云卷云舒处,一缕暗香随遣,执笔一阙清幽,唯美一段芳华。
月淡风清,秋水天凉,传说的乌衣巷变得空荡,清丽素颜的桃花落寞成殇,翘首顾盼间清眸遥相望。掬一捧流年望穿此岸彼岸,摇一叶兰舟摆渡繁华。记忆深处,谁轻许了诺言,绽放刹那的幸福,魅惑了谁的魂魄?叩动了谁的心弦?昨日曲筝弹云水间,今宵却匆匆化作尘烟。月影纤纤,思绪成海,一阕清词赋旧愁。帘卷风声,凌乱了一季落花;落烟迷茫,满清秋。浣一溪瘦月倒影,将思忆照亮。任心思放逐,任记忆渐远,任岁月随风声、琴声、静月,花落一同流淌。拈满指兰香,静心闭目,安然静坐。残冬尽头,便是春之湄,打开心门,让那一剪心之素影,渐由断弦里走失。玉碎声惊了醒,痛了筋。窗外滞留的北风,伴瑞雪暮千山。
花落蹁跹,惆怅着那一帘幽梦。曾经幻化的迷惘,折叠成些许凄凉,放行在渐行渐远间化作尘烟,多少红尘烟雨染浊了清水河畔,流年几人殇,埋葬于天涯,流放在岁月渡口。红尘深处,墨迹晕染岁月沧桑,剪翠妆红欲就,折得清香满袖,盈盈拂琴,扰动心弦,烟雨随韵而飘散。一杯玉液,饮不完笑语嫣然;一袖盈香,嗅不回花开花落。
流年的渡口,薰一笔深情呢喃,缓缓在褶皱的时光里的安然。那些飞舞的心花,飞扬在流年的花开花落;氤氲了岁月的云卷云舒。用流年之笔,将最美的遇见写在心间;用时光做笺,将初识的芬芳描摹。任年华如梳,岁月纷繁,始终在心中留一帘纯粹的水霓云裳。那么,在百转千回的念中,就能读懂落花的心事,纵使穿越千山万水,亦能淡然。
顾盼初春,慢慢走近季节的暖,漫步在春花烂漫的清韵里,任风吹雨落,轻吻脸颊,在淡淡桃香的沉醉中翩然起舞;于初春的姹紫嫣红中暗自妖娆,把一份心的牵绊,书写成一脉花语,隔着一帘素韵,轻叩心扉。轻拾一瓣落花,收集一路嫣红的回忆,柔柔安放在素笺,待经年后打开,那些温暖而明媚的花香便是岁月的回忆;坐拥满怀馨香,安放在眉间,亦能泛起无悔的笑意,便是轻舞霓裳的温暖。
时光斑驳,弹一弦绮梦,沐一溪云水,涤尽心尘;用浅谈的吟唱,送走那一缕花魂。撑一叶心舟,植一缕阳光,驶过烟雨红尘。
有一天,我们终将会自己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与生活,没有谁会永远陪着你。即使是我们的父母,也不能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天蒙蒙亮,还伴随着牛毛细雨。细雨纷飞,那一层层唯美的雨幕背后,隐匿了雨点儿的几多辛酸。透过门缝,依稀见到母亲忙碌不停的样子。今天是我离家的日子,望着窗外,有点阴凉的感觉,内心仿佛也灰蒙蒙的。此时母亲的心是不是也在下着雨? 归家的喜意逐渐消散,内心变得越来越沉重,一股酸意萦绕心头。眼前不断浮现前头母亲佝偻着腰,给我准备行囊的身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是啊,这次的离开不知道何时是归期,在母亲的心中,我永远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怕我在外面会不会饿着、冻着。她如惊弓之鸟,又仿佛开了外挂般,更胜机器猫,没有她想不到的。她的脚边不久就大包小包地推满了,我不由地湿了泪眶。
吃过早饭,雨越下越厚,仿佛我此时越来越低沉的心情。母亲推出机动车,把行李装好,脸上干干净净,一脸平和,好像不是送我去搭车,而是跟我一起去旅游般。但她混沌无光的双眼泄露了她的不舍与无奈。有一句话,大意是父母与子女的缘份是你目送着她渐行渐远。 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离别总有时,我们每一次的相聚,都注定着不久的分离。离和散本来就亲如一家。车站到了,我的离开还远吗?外面的细雨如丝,调皮的飘落在母亲的几缕银发上,母亲双手拎着大包小包,无暇顾及,却浸湿了我的眼眶,迷离了我的双眼。 嘟、嘟、嘟,汽车来了,我该离开了。在母亲声声的叮咛中,我踏进了车里,从车窗往外看,此时的母亲目光专注,紧紧地追随着车辆,仿佛在害怕,自己眨眼间,自己的宝贝会从眼前消失掉。直到车辆渐行渐远,她再也看不到。坐在车厢里的我不知何时泪流满面,此时一个人的母亲将是如何的孤单与落寞?
从我们呱呱坠地的那天起,我们与父母就结下了她们要目送着我们渐行渐远的缘分。我们终有一天会如脱线的风筝般,远离她们,向更高更远的地方行走。而她们会站在我们的后面目送着我们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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