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轻蘸一笔饱满的、鲜艳的墨,渲染山水一弯新色,每一次落笔,都印出雪的飘零、梅的嫣红、水的荡漾、叶的萧瑟。
冬日山冈最落不掉的风景,莫过于一席轻风拂过丘陵山峰,拨弄着幽僻的枯黄草木,晕醉了安然的冬眠万物。
一山枫红,半坡朦胧,去徜徉在羊肠小路,去细听着鸟雀悲鸣,莫不道帘卷西风、人倦东风,花落水流红。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秋色连波,山水如画,山顶道馆,一张木案,二折画扇,三叠阳关,四页花卷,五道琴弦,一声重叹,一指轻弹,谱写冬日暖阳歌红颜。
抹浓妆,戏京腔。一曲画中春江,长歌细雨清平塘,一壶酒里秋霜,星辉薄雾傲苍茫,曲响,寒凉,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腊月深冬,锦绣艳红,六宫粉黛不及美人妆,宣洒飘逸不及俊才郎。美人胚儿点芙蓉,朗才俊儿插凤翎,告别寒山寺,相依相偎,下山昏昏沉沉的驰道,驰骋噔噔哒哒的骏马,如梦如幻,不觉天色渐晚。
一弯盈缺的弯月,一片金红的枫叶,一笔菁绿的翠竹,一泼浓厚的茶香,一泊洁白的云雾,一对娉婷的佳人,一汪赤红的晚霞,一同构成一幅山水绝话。
尽管,道路尽头的灯光怎么也看不到,尽管,沿路石板的青苔怎么也踏不净,只要有你在身旁,纵使有数不完的情殇,也愿去一同走遍那美丽四方,直到地老天荒!
落红深处有芳姿,为解相思碾墨池。
诗句难传红笺意,梦蝶恋花有谁知?
三月,春满花开的季节,美丽温和得让人陶醉,此时你素衣翩翩款款而来,你娇艳如春,美丽如诗。我拈一支素笔,将心研成墨,把相识的欢心和喜悦一起写入有你的诗篇,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宣纸如何乏黄,你依然如诗般绝美,纯真无暇。你我之间的相识就像是一场梦的开始,又像是一场久别的重逢,我们有着说不完的话语,道不尽的情长,所有的情节,都不再是秋水长天般那么遥远,是咫尺的心有灵犀。
清风送暖燕成双,梦蝶飞过媚柳香。
流云一朵飘心事,水波徐徐醉春阳。
借时光不老,我拙笔生花只为你写,写尽你这一生的美丽,你我相识,相知,和所有的深情许许。
柳絮飘飘,梦蝶妖妖,花雨暮暮朝朝。
应是娟娟破晓,爱意难消。
点点绣花春雨,便沾湿、帘外芭蕉。
风轻起,梦蝶飞,满满芳菲尽妖娆。
娇闺身秀玉手巧,对镜红妆,柳眉尖尖聂魂眼,闭月羞花只如此。
江山如画,怎抵你姿娇玉容俏。
秀丽长发及齐腰,绝世俏佳人,一醉梦逍遥。
这般情,一世可好?
一直没有过这样浓烈的心情,迫切地想为你提笔写些什么,可是每每想写你,总会觉得手中的笔非常沉重,而一向驾驭如流的文字也会变得生硬,以至于我不敢轻举妄动,我怕笔端难以写出你的绝美。
与你深入交往的这些时日,非常开心,当我知道你脆弱无助三千烦恼的时候,真让我不时的心有疼惜。或许过去无数的经历真的会让我们成长或变得无情,可无论身在何时何处,自与你相识相交,我便相信这世间真有奇迹,真有牵肠挂肚,与你的这一段相识,正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自从与你相遇,就习惯了看你的照片,给你信息,时时都想知道你在干什么?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和你相识的日子里,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飘逸的,时光也变得美好,即使有苦,有痛,有泪,也会因为你我的好心情一一化解得云开月明。
也许,缘分就是如此,在我有生之年里遇上最青春靓丽的你,只一眼就沉迷,旁人便再也无法代替。你的眸子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污染,纵使有风霜雨雪,纵使是风尘仆仆,也不会扰乱我心底里你的模样。
独上高楼望远方,山边晨阳映春江。
霞云入彩共风醉,梦蝶翩翩在何方?
虽然如今的我们在两座比邻城市,但我的情意会在余下的光阴里伴你同行。纵然有一天我们已经老去,但记忆和文字会随着历史,永存在岁月的长河里。
杨柳青青入绣帷,桃花点点吐芳菲。
欲把心思入笔诉,梦蝶来时伴伊归。
你在我心中一生美丽如莲,是你吐露着芬芳,是你温柔着这一世的年华。
四月,绿意深深,莺儿婉转欢唱,我独守梦蝶的风景,裹一袭春的美,写下对你的情意绵绵。
因为梦蝶起相思,相识相知情意痴。
有缘再续共偕老,比翼双飞连理枝。
(梦蝶:原名,彭梦蝶,云南省曲靖市罗平县九龙人氏)
父亲和母亲坐在地炉旁, 一边看着古树枝头绽开的两三朵梅花, 一边争论着。 “这棵红梅自打你嫁过来, 几十年间毫无变化,总是下边那根枝先开花。 ” 父亲说。 “我可没记得。 ” 母亲没有附和父亲的感慨, 对此, 似乎父亲不大服气。 “自打进了这家门儿, 就没有过赏梅的空闲。 ” “你呀, 就是稀里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
川端康成(王玉洁译)[日本]
父亲和母亲坐在地炉旁, 一边看着古树枝头绽开的两三朵梅花, 一边争论着。
这棵红梅自打你嫁过来, 几十年间毫无变化,总是下边那根枝先开花。 父亲说。
我可没记得。
母亲没有附和父亲的感慨, 对此, 似乎父亲不大服气。
自打进了这家门儿, 就没有过赏梅的空闲。
你呀, 就是稀里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
说完这些, 想到与红梅的寿命相比, 还是人的一生短暂, 父亲就没兴致再继续感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 话题又转到正月的点心上来了。
父亲说他正月初二, 在风月堂买回了点心, 母亲却强调没有那回事儿。
怎么的了, 你那天让车在明治点心店等候, 后来我们又乘车去风月堂。 确实在两家都买了点心。
明治点心店是买了。 可是, 自打我到这个家, 就根本没见你在风月堂买了什么。
不要夸大其辞嘛!
当然, 你并没有交给我。
何必装糊涂, 新年时你不也吃了吗? 就是买了!
真讨厌, 大白天说梦话, 你不觉得害羞?
难道是我
此时女儿正在厨房准备午饭, 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内情, 但又不想插嘴, 只是笑眯眯地站在炉灶旁。
确实是你拿家来了吗?
到头来, 母亲似乎只承认父亲在风月堂买了点心。
我没看见。
是拿回来了呀莫非忘在车上了?
看来, 父亲对自己的记忆力也有些动摇。
可是那是你们公司的车, 若是忘在车上, 司机会送上门来, 决不能自己偷偷拿走呀!
说的也对!
听到这儿, 女儿心中有些不安。
奇怪的是母亲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父亲听了母亲的争辩, 竟然失去了自信, 也令人可笑。
父亲在正月初二乘车出门, 确实在风月堂买了好多点心回来,母亲也吃了不少。
经过一段沉默, 母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非常爽快地说:啊! 是糯米面小饼! 你是买过糯米面小饼。
可不。
黄莺饼啦, 豆馅烤饼啦, 走进品种繁多的点心店里, 咱们还犹豫了一阵子哪!
是呀, 确实买回来了。
可是, 那份粗点心是在风月堂买的吧? 那份粗点心
是的。
啊, 想起来了, 买后确实是送给谁了, 用纸包着, 是我给的。 是呀, 到底给谁了呢?
没错, 是给人了!
仿佛一块石头落地, 父亲轻松地说。 接着又问:
是不是给房枝了?
唉呀, 想起来了, 是给房枝了。 当时我说不能让孩子们看见,悄悄地包起来给她的。
就是她, 是房枝。
没错, 的确是房枝!
他们的对话又告一段落,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 似乎都为有共同语言, 各自心满意足。
不过, 他们说的也不对, 点心并非给了原来的女佣人房枝, 而是送给邻居家的小男孩了。
女儿还想听听母亲能否像刚才那样, 想起点心到底给谁了。 可听到的只是从茶室传来的水在铁壶里沸腾的响动。
女儿端来午饭, 放在暖炉上。
好子, 刚才的话, 你都听见了吧? 父亲问她。
是的。
你妈糊里糊涂, 真让人头疼。 而且还越来越固执。 好子, 平时帮着你妈记着点儿。
究竟谁糊涂? 当爹的也是今天风月堂的事儿我是输了,不过
女儿本想说明房枝的那件事儿, 可终于没有开口。
关于点心的争论, 发生在父亲去世的前两年。 自从父亲患了轻度脑溢血后, 就连公司的门也未曾登过。
父亲去世后, 那棵红梅依然先从下面的枝头开花。 女儿常常回忆起父母争论风月堂的往事, 但是从来没有试探着和母亲谈起, 想必母亲已经忘却那件事儿了吧!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4711108.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