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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差的爱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半个时差的爱,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自从那天漫卷的西风之后,就感觉荒凉了很多。让夏季不再有炎热,让我也渐渐退去了青涩。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一场雨淋湿了整个夜晚,也阴霾了整个天空,仿佛明天也不会有多少轻松;一阵风吹散了夜幕,也定格了久违的孤独。虽说时间过得很快,但此时此景,好像分外的度日如年。你我之间的距离,好似亿万光年,可望而不可即。又好似隔着玻璃,可观而不可触。我记得你曾说过,我们属于不同路上的人,但在我眼里,还是殊途同归。我记得你曾说过,我会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人,但在我看来,还是天壤之别。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对我毫无感觉,但在我心里,还是矢志不渝。风再大,也有静的时候;云再厚,也有薄的时候;雨再猛,也有停的时候。但是,当人心疼的时候,良药也无方,再好的医生也是徒劳。在你的天空里,是不是永远都是云消雨霁,在你的大海上,是不是永远一碧万顷,在你的季节中,是不是永远都是花繁叶茂。我知道,你需要一个男主角,更需要一个可以依偎的肩膀。虽然,我的肩膀不够宽广,但依旧是你的温暖依靠。你看到了我的玩世不恭,但你没看到我的谨言慎行;你看到了我的放浪形骸,但你没看到我的规行克己;你看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但你没看到我的世事深谙。有时候,偷看你做些什么。有时候,静静凝视着你。有时候,默默地为你伤心,为你祈祷。有时候,没事给你短信骚扰。有时候,臆想你在想什么。有时候,不住的翻着手机,傻等你的回信,哪怕是嗯、啊一样的感叹词,亦或是谢谢、晚安、拜拜一样的官方话反正每每有你的回信时,都分外的悸动和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喜欢你吧!在这么多的轶事过客里,唯独你的印象最深。好像刀刻在脑海里,又如同根植于记忆细胞里。你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都可以改。不改也可以,我可以帮你。你若离去,后会无期但是这都是许久以前,现在,我再也不会那么傻,那么的痴了。因为我明白了,我看透了,我大彻大悟了。夏天的风懒懒的,空气也热热的。难免有些躁动,难免有些头脑发热。但最终,理智还是站在了制高点。在山的另一边,有更好的水月洞天;在水的另一头,有更好的山奇峰秀。一个人,虽然落寞,但乐得洒脱;一个人,虽然孤独,但落得清闲;一个人;虽然无依,但难得淡泊。你我好像平行线,相知而不能相恋;你我好像二次函数,相望而不能相守;你我好像导函数,相念但不能相终。我会记得,我曾深深爱过你,在十七岁本不该轻言说爱的年纪。每个清晨都想一记耳光,提醒我,若不学会遗忘,就背负绝望。每天都在孤寂落寞与生死相依之间徘徊彳亍,不知在下个转角,会不会有遭遇彷徨。有你的日子,是快乐,让人总觉不安。没有你的日子,喜极而泣,泣极而悲,酸甜苦辣,七情六欲,都有了,连空气中也充斥着,真实又给了我安全感。当每次哭的时候,都想追问,瞳孔的超重是不是逾越了眼眶的承压;当每次笑的时候,都想追问,嘴角的失重是不是满足了脸部小小的虚荣。其实,静想一下,都是对的。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选择。也许只是形如陌路的过客,也许是素未谋面的知己,也未尝不可。以前的以前,我也许很爱很爱你,现在的现在,最多的是祝福话语。以前,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现在,你若离去,后会无期。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美国和中国,是大洋的存在。你和我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爱恋,是隔着半个时差的单向爱。但愿能记住,胸口的左角,还有你亲手写下的名字!我的相册和电脑,还有你那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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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时差


如果还来得及,我不情愿走这一遭。如果还来得及,我不情愿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你。如果还来得及,我不情愿就那么简单的和你走进了婚姻的始端。如果如果还来得及,我情愿那次我没有走进那个相识的地点。如果还来得及,我情愿我这辈子都不要认识你。相识八个月,结婚一个月,我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够下定决心走进婚姻?因为什么结婚,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

当我还没来得及幻想婚后的生活能让我找到归属感之前,我就已经对未来没有了希望,开始有了抑郁,忧虑,就连笑容,都变得那么假,那么僵硬,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我默默的问自己,我还是原来的我吗?那个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女孩儿哪去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再也看不见我的身影,因为我藏起来了,因为我满身伤痕,因为我害怕大家看到我的伤口。而你,却还在伤口上一昧的撒盐,这是有多么的残忍?

18岁,一个如花的年纪,本该在校园里,而我却选择了走上社会打拼的这条道路,家庭的压力和负担让我过早的成熟,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多多少少为这个家付出一些。然而,四年后,21的岁我,就在这时遇见了你,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样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也就像着了魔一样,纵使心里也左右彷徨过,可始终还是走上了婚姻的这条道路

你告诉我说,你在我这里得不到关心和关爱,我想问问,你的贪婪难道让你连心智都丧失了吗?连孩子都可以不要吗?你从小衣食无忧,父母和姐姐都把你当宝一样的呵护着,关爱着,而我呢?我有什么?除了这十几年的父爱,我得不到一点关于一个女性身上的母爱。和我比起来,你不知道你真的是太幸福,也太幸运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其实真的很羡慕你,可以这么好的父母,这么多关爱,可以衣食无忧,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是早餐。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幸福,然而,对于我而言,这是不可以奢求的一种奢望啊。你还自私的让我给你一些关爱和关心,请问,在一个缺少母爱,缺少关爱和被爱的女人身上,你还期望它给你一些爱?难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很可悲吗?自私,是有限度的,并不是无止尽的贪婪,那只会让人越发的放纵自己。

我不会爱,对于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我也不会选择把那一丝丝仅有的爱给他,没错,我也很自私。因为物以稀为贵,我会把残存的爱,留给值得让我去关爱和需要呵护的人和事。而你,不需要,你不会需要我,你只会浪费。我那一点点也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告诉过自己,不会把你写进我的日记里,因为很肮脏,不是因为人,而是那些话,那些事。但是,手指并没有听到劝告,终究是被内心的怒火打败,点开了日志,慢慢的写了进来。其实,我并不知道某一天我会不会也变成像一个到了更年期的女人一样,被逼的像个泼妇一样去和无所谓的婚姻做斗争,然而,也很明显,我已经提前被逼进入了更年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如果是换做以前,我一笑便过去了,没有什么琐事能让我为此困扰和整夜睡不着觉,也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大喜大悲,跌宕的如此厉害。

我知道,眼泪早晚有流干的一天,婚姻,总有破灭的一刻。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我只是在等,在等那一道令下来,这样我便有了离开的理由,不再强求,不再哭诉,不再寝食难安。可,时间居然是这么的漫长,压迫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真的比漫长的黑夜还要可怕。如果,那次吵架因为情绪激动,那口气再也喘不上来,我想我是不是就这么撒手了,就一了白了,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不是呢?为什么还是喘过来了呢?为什么还要没日没夜的这么煎熬的活着呢?我不否认我的任性给自己带来了史无前例和无边无际的痛苦,可是,错并非全在我。

我知道,现在一定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当初那么好的工作因为一句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就辞了。也遇见了那么多欣赏自己的人,也都一个个让自己绝交了。可不管你们怎么笑我,我都不会再去理会了,我深知自己的过错在哪里,明确自己那一步走错了。可是,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的无知,原谅我只是用了单纯的心,换得了如今的结果。我知道,我不可以拿年纪小不懂事当做我的借口。我只是明确的觉着自己真的很无知,没有提前看清这里面的是是非非。然而走近了,才听的清,看的明,可是,却也一辈子无法回头,无法说清道明。

这是人生的污点,人格的践踏和灵魂的侮辱,甚至是道德的丧失,人伦的败坏和不堪,那面具下的面孔,如此狰狞,那每颗獠牙,都能深入皮肤和心脏,轧的让你疼的叫天不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活该!!我知道这句话一定有很多人想这么和我说,甚至是懒得和我再说些什么,因为我的选择,让太多人失望,让太多人伤心难过。我也明白,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再也回不去了,无论生死,都永远,与世无关了。

半个馒头.往事拾零八


冬去春来,如烟往事大都被岁月的风风雨雨抹去,唯独几十年前的半个馒头,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时间不能把它尘封,记忆不能把它抛弃。它像一把铁锤,时常敲击着我的心,令我神牵梦绕,挥之不去。

那是六零年春天的一个上午,我从家去公社医院,看望住院的母亲。我想走快,但两条腿 像灌了铅一样抬不动,因为我的腿肿的一按一个坑。仰望天空,阴沉昏暗,北风卷着黄沙,呼呼作响。村边很多树都被揭去了皮,折断了的树枝横七竖八,无精打采的低垂着。道路上送葬撒下的纸钱伴着尘土,在飘飞打旋。我不由自主往路南看了看新添的三个坟,因为下面分别埋葬了我的祖父祖母和我的父亲。这时,我鼻子一酸,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的喉咙像堵塞了一样,感到呼吸困难。我悲痛,但我更担忧母亲,因为母亲重度浮水,生命垂危,是前几天保人保畜政策下达后被送进医院的。我已经失去了三位亲人,再不能失去母亲了。我眼泪伴着牵挂,担忧带着恐惧,魂不附体地往医院赶。

刚进医院大门,就见几个人哭着往外出。不用说,这是死人了。我的心一揪,感到不寒而栗。走进病房,看到母亲,我惊恐的心才慢慢平静。我坐在母亲身旁,没有多说话。停了一会,我才发现病房有四个床位。那一张空着的床位就是刚死去那个人的,家是赵庄的。我发现剩下的三个病人,个个肚子肿大腹水,像充气的气球,像高高鼓起的透明玻璃,像装足水的塑料薄膜,好像随时就会崩裂,积水四射。母亲看出了我的担忧,强笑着对我说:我没事,为了你们,我能死吗!然后从枕头边拿出了半个馒头,递给我说:吃了吧!脸上透出期待和严肃的神情。我把馒头放回原处,说了声我不饿。母亲生气了,她知道我在说谎,因为她知道,除夕傍晚每人才发了一两面,更何况现在吃没了糠菜,吃光了树皮。于是,她又把那半个馒头递给我,我无奈地接了过来,既没有吃,又没有放下。我感到这半个馒头重若千斤,它凝聚了母亲对孩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半个馒头,生死攸关,在这生与死的边沿上,母亲把生存的希望让给了我,把死亡的危险留给了自己。我真正懂得了天下母亲的伟大,真正领悟了什么是母恩大如天,深似海!我仿佛觉得手中拿着的不是馒头,是母亲的血,是母亲的肉。我不能从母亲口中夺食,吃下这半个馒头,无疑是喝母亲的血,吃母亲身上的肉,岂不成了喝亲人血的魔鬼!我的眼泪又一次流出来了。

可是,我最终还是吞下了那半个馒头,仅仅是几秒钟就留下了终生遗憾。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样想的,可能是不想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让母亲失望,惹母亲生气;也可能是我的肚子是一座空城,饥饿难耐,难以坚守阵地;还可能是我的意志不坚定,不能守护坚毅------不得而知。尽管我赢得了母亲的微笑,但却给自己留下了终身遗憾,留下了终生的负罪感,留下了终生的忏悔,留下了终生挥之不去的痛苦回忆。直到现在,那半个馒头还装在我的心里,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每一次回忆,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惩罚,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自责。

注: 这年春天,母亲的身体好转后,就迈着浮肿的双腿,背着家里仅有的几丈布,往返数百里,从山东换了些红薯干,才保全了我们的性命。自那以后,母亲又和我们相依相伴了三十一年。

三年困难时期,我家七口人饿死了三口。我家对门一家六口人饿死了两口。国与家是紧密关联的,国强民就富,国弱民遭殃。

爱不停息,跨越半个世纪


盛夏时节,向来是波兰南方美丽古城克拉科夫的旅游旺季,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蜂拥而至,古城随处可见肤色迥异语言不同的外来者。这天,一辆载着中国旅游团的大巴士缓缓驶入老城广场,车刚停住,游客们便争先恐后跳下车,有的直奔广场边的露天酒吧喝冰镇啤酒,有的转身跳上等候在一旁的华丽马车、体验一把当年波兰贵族乘马车兜风的潇洒劲儿。

这个中国旅游团中有位80多岁的张老先生,独自一人花了近两万元钱参加旅游团来到波兰,此时却对广场上的异国风情视而不见,连张照片都不拍。

张老先生对波兰的导游小姐说:“请你陪我去一趟玫瑰街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条街就离这个广场不远。”张老先生这几句话居然是用波兰语说的,导游小姐惊讶万分:“先生,您来过波兰吗?怎么会知道玫瑰街?”张老先生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来过克拉科夫玫瑰街,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条街,没有人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对它的记忆。”

克拉科夫老城区依然保留着100多年前的风貌,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这里的老建筑也很幸运地躲过一劫,并未遭受太大破坏。因而张老先生在寻找玫瑰街途中,觉得眼前的大街小巷与自己60多年来的记忆地图十分吻合。玫瑰街全长不过两百来米,古老的鹅卵石路面已被流逝的岁月磨得非常光滑,街道两边几乎都开着各种精致的小店。

张老先生在一家银器店门前站住了,他伸手抚摸着挂在门旁的店家铭牌,泪水涌出眼眶,嘴里喃喃道:“拉贝尔银器店,我回来了,我想你想了60多年,我知道你一定还在,不会关掉的。”张老先生站在银器店门外自言自语,他说的是中国话,除了导游小姐,旁人都听不懂。

拉贝尔银器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不明白张老先生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店来。老板走到门口问:“先生,您想买银器吗?请进来看吧,我们这儿的银器称得上是全克拉科夫最好的。”导游小姐刚想把老板的话翻译给张老先生听,却不料张老先生好像已经听懂了。只见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根细细的银手链,链子搭扣处刻着一行字母:Label-Zhang(拉贝尔-张)。

银器店老板看到这条手链不禁惊呼起来:“先生,您也曾是我们拉贝尔银器店的一员?这怎么可能,您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来波兰旅游的呀?”导游小姐紧接着老板的话音说:“是啊,是啊,张先生您一个中国人,怎么会认识玫瑰街和拉贝尔银器店的,给我们讲讲吧,要是让我猜的话,这个谜恐怕我100年都解不开。”张老先生走进银器店坐下,他抹去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打开了60多年前封存起来的记忆。

要报中国人的恩

1943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进11月,波兰南方已是一片冰天雪地,克拉科夫变成了一座银白色的城市。在这异常寒冷的天气里,玫瑰街上的拉贝尔银器店依然每天一大早开门营业,天黑才打烊,这是犹太人经营商店的特点,比别的店家更辛勤。拉贝尔家族在克拉科夫老城开银器店已有100多年历史了,银器店传到拉贝尔先生手上时,门面已比初创时期扩大了3倍,成了克拉科夫的老牌名店。

这时,波兰全境早已被德国纳粹占领,犹太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拉贝尔银器店是家名店,所以暂时还能做着生意,但店里的橱窗玻璃三天两头被人砸碎,门口还被涂上了“犹太人滚出去”等污辱性字眼。

这天早上,老板拉贝尔先生开门营业,发现有一对父子倒在自家台阶上,两人都冻得面孔发紫,要是不赶紧搀到屋里来,这父子俩很快会被冻死。拉贝尔先生喊来妻子和女儿,做了一大锅热汤,等这父子俩喝完热汤,拉贝尔先生才知道他们是中国人,姓张。父亲老张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去法国修铁路的中国劳工,儿子小张出生在法国。二战爆发后,父子俩打算边打工边筹集盘缠回中国老家去,可由于战乱,交通不便,张家父子流落到克拉科夫时已身无分文,形同乞丐。

拉贝尔先生想起自己那些被纳粹驱逐出境的亲戚,有不少人流落到中国的上海,当时,中国人慷慨宽容地收留了犹太人,上海由此被犹太人称为救命的诺亚方舟。于是拉贝尔先生当即决定把老张父子留在自家店里养身体,等条件允许时再让他们继续返乡行程,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中国人。

此后,老张就在店里干杂活儿,小张虽没读过什么书,却生来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打制简单的银器,还时不时能设计出些新鲜样式的银饰品来,成了拉贝尔先生的好帮手。拉贝尔太太和女儿依芬娜也很喜欢小张,依芬娜会拉小提琴,有时小张在店堂后面工场间里用心做银器,依芬娜就在一旁拉小提琴给他听。

按照拉贝尔银器店的规定,店里所有员工都会得到一条银制手链,上面刻有店名和员工姓氏,有点儿像如今的工作证。老张的手链是老板拉贝尔先生打制的,而小张那条却是依芬娜亲手做的——依芬娜爱上了这个勤劳帅气的中国张。那一年,依芬娜和小张都只有18岁。

不久,圣诞节来临。有个德国军官来到拉贝尔银器店,将一张巨额支票拍在柜台上,命令拉贝尔先生3天之内打出12套银餐具,送到指定地点去。拉贝尔先生和张家父子不敢怠慢,日夜赶工,总算完成了这份定购活儿。在规定期限那天,拉贝尔先生和张家父子每人背一个大包,将12套银餐具送到克拉科夫市中心的一栋公寓里。

谁知,他们刚放下东西,等候在公寓门口的德国宪兵就将3人押上卡车,转而推进闷罐似的火车,直接拉往距克拉科夫30公里外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要不是拉贝尔银器店太有名,德国人根本不屑设圈套来诱捕拉贝尔。

没人知道银器店老板一家人和那两个中国伙计去了哪里,他们在某一天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家父子和拉贝尔先生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那条臭名昭著的“死亡之路”尽头下了火车。男性囚犯与女性囚犯中间隔着两米多高的铁丝网,小张无意间看见依芬娜穿着那件红颜色的大衣走在母亲拉贝尔太太身边,天真的依芬娜手里还拎着她心爱的小提琴。小张不顾一切冲向依芬娜,却被德国兵用枪托打了回来。依芬娜也看见了小张,她隔着铁丝网拼命叫着“张,张”,但母亲拉住了女儿,因为身旁站着德国士兵,那些丧尽天良的刽子手很可能会朝依芬娜开枪。

你要活着回中国去

奥斯维辛集中营恐怕是人类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监狱。德国人将所有囚犯分别押入男营和女营,囚犯进入集中营时都被剥光衣服进行所谓的“体检”,随身携带的财物一律没收。小张并不吝惜身上的衣物,但他决不能让德国纳粹夺走依芬娜为他打制的银手链。小张将手链含在舌根底下,无论德国人在他跟前如何咆哮,他都死不开口。

也许是小张的亚洲人面孔帮了忙,纳粹宪兵以为他语言不通才不说话,又看他年轻力壮,便把他和父亲老张及拉贝尔先生都编入干苦力活儿的囚犯大队,暂时免于一死。而患有哮喘病的拉贝尔太太就惨了,她在“体检”后直接被送进了毒气室。依芬娜因为年轻,会拉小提琴,被编入囚犯乐队。除了每天同其他囚犯一样干苦力活外,依芬娜还得在德国看守的枪口刺刀下,为这帮杀人魔鬼演奏乐器。

1944年圣诞节来临,法西斯纳粹似乎也预感到末日不远了,除了加紧屠杀集中营内的犹太人,昼夜不停地焚烧文件,还夜夜酗酒狂欢。这天晚上,依芬娜和囚犯乐队被德国人召去演奏音乐助兴,而小张恰好也被派去厨房洗餐具削土豆。关进奥斯维辛集中营整整一年了,小张还是第一次见到依芬娜。他俩隔着窗户四目相对,无声地流着眼泪,咫尺天涯却难以互诉衷肠。

不一会儿,一个德国军官走进屋子,呵斥囚犯乐队赶快去为客人演奏乐曲。依芬娜最后看了一眼小张,突然大喊一声:“张,你要活着回中国去。”依芬娜是用中国话喊的,她此前仅仅跟着张家父子学过为数不多的几句汉语,却在这一刻冒着生命危险向小张倾吐了她的全部情感。尽管听不懂依芬娜在说什么,德国军官还是给了她一个耳光。

小张在激愤中深深记下了依芬娜的话:要活着回中国去。白天他和父亲及拉贝尔先生挖沟干活时,也在寻找一切逃离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机会。集中营西侧有个蓄水池,池子上方约有3米宽的一段空隙没有铁丝网。拉贝尔先生跟张家父子商量,在天黑收工前先跳进蓄水池藏身,然后再伺机逃跑。

实施计划的当天晚上,月黑风高,确实是个好机会。可他们3个万万想不到,同监房另一名犹太人主动向德国人报告了他们的计划,以为这样自己可以立功,从而获得宽恕被释放。得到报告后,德国士兵立刻带着狼狗沿铁丝网巡查。

拉贝尔先生对老张说:“你们父子一起跑吧,你们是中国人,受了我们一家的牵连,不能跟我一起在这儿送命。”老张说:“我也跑不动了,我去把狼狗引开,你带着我儿子跑吧。”可这时德国兵手电筒的光线已经开始在蓄水池附近晃动,狼狗的狂吠声也越来越近。拉贝尔先生用力把小张推入蓄水池边一处死角,让他把身体隐藏在灌木丛的阴影下,自己爬上蓄水池迎向德国兵……

拉贝尔先生和老张当晚就被德国人枪杀了,因为找不到小张,德国人就杀了那个告密者充数。

小张逃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一路要饭来到波兰北方港口城市格但斯克。后来在一条马来西亚远洋轮上当水手,辗转几年后才回到祖国。60多年来,小张始终思念着依芬娜,他终身未婚,直至变成了今天的张老先生。

带着依芬娜回家

拉贝尔银器店里静悄悄的,听完张老先生的人生回忆,波兰女导游和银器店老板脸上都挂着泪水。老板拿来一本家族相册,按辈分算,他该是当年那位拉贝尔先生的侄孙。老板告诉张老先生,在二战中,拉贝尔家族共有17位亲人死于奥斯维辛集中营,其中包括依芬娜和她的父母。根据集中营资料记载,依芬娜死于1944年底,就在她被德国人强迫参加圣诞节演出的当天晚上。20多天后,苏联红军就解放了奥斯维辛,依芬娜如花的生命消失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

相册里有一张依芬娜的照片,她穿着连衣裙站在一棵大树下,正对着张老先生微笑。张老先生颤抖着抚摸着照片,老泪纵横地哭喊道:“依芬娜,依芬娜,我想了你60多年了,60多年来我每天都想重返克拉科夫找你,带你回家。”

银器店老板从相册中取出依芬娜的照片,精心包好交到张老先生手上,说:“先生,要是依芬娜还活着,今天一定会很高兴跟您回家,依芬娜属于拉贝尔家族,也属于您,请您带她回家吧。”

走出银器店,克拉科夫街头阳光灿烂,人们享受着和平的幸福和爱情的甜蜜。张老先生把依芬娜的照片和那条银手链贴在胸口,低头轻声说了一句:“亲爱的依芬娜,我们回家……”

跨越半个世纪,我也要来爱你


盛夏时节,向来是波兰南方美丽古城克拉科夫的旅游旺季,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蜂拥而至,古城随处可见肤色迥异语言不同的外来者。这天,一辆载着中国旅游团的大巴士缓缓驶入老城广场,车刚停住,游客们便争先恐后跳下车,有的直奔广场边的露天酒吧喝冰镇啤酒,有的转身跳上等候在一旁的华丽马车、体验一把当年波兰贵族乘马车兜风的潇洒劲儿。

这个中国旅游团中有位80多岁的张老先生,独自一人花了近两万元钱参加旅游团来到波兰,此时却对广场上的异国风情视而不见,连张照片都不拍。

张老先生对波兰的导游小姐说:请你陪我去一趟玫瑰街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条街就离这个广场不远。张老先生这几句话居然是用波兰语说的,导游小姐惊讶万分:先生,您来过波兰吗?怎么会知道玫瑰街?张老先生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来过克拉科夫玫瑰街,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条街,没有人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对它的记忆。

克拉科夫老城区依然保留着100多年前的风貌,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这里的老建筑也很幸运地躲过一劫,并未遭受太大破坏。因而张老先生在寻找玫瑰街途中,觉得眼前的大街小巷与自己60多年来的记忆地图十分吻合。玫瑰街全长不过两百来米,古老的鹅卵石路面已被流逝的岁月磨得非常光滑,街道两边几乎都开着各种精致的小店。

张老先生在一家银器店门前站住了,他伸手抚摸着挂在门旁的店家铭牌,泪水涌出眼眶,嘴里喃喃道:拉贝尔银器店,我回来了,我想你想了60多年,我知道你一定还在,不会关掉的。张老先生站在银器店门外自言自语,他说的是中国话,除了导游小姐,旁人都听不懂。

拉贝尔银器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不明白张老先生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店来。老板走到门口问:先生,您想买银器吗?请进来看吧,我们这儿的银器称得上是全克拉科夫最好的。导游小姐刚想把老板的话翻译给张老先生听,却不料张老先生好像已经听懂了。只见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根细细的银手链,链子搭扣处刻着一行字母:Label-Zhang(拉贝尔-张)。

银器店老板看到这条手链不禁惊呼起来:先生,您也曾是我们拉贝尔银器店的一员?这怎么可能,您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来波兰旅游的呀?导游小姐紧接着老板的话音说:是啊,是啊,张先生您一个中国人,怎么会认识玫瑰街和拉贝尔银器店的,给我们讲讲吧,要是让我猜的话,这个谜恐怕我100年都解不开。张老先生走进银器店坐下,他抹去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打开了60多年前封存起来的记忆。

要报中国人的恩

1943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进11月,波兰南方已是一片冰天雪地,克拉科夫变成了一座银白色的城市。在这异常寒冷的天气里,玫瑰街上的拉贝尔银器店依然每天一大早开门营业,天黑才打烊,这是犹太人经营商店的特点,比别的店家更辛勤。拉贝尔家族在克拉科夫老城开银器店已有100多年历史了,银器店传到拉贝尔先生手上时,门面已比初创时期扩大了3倍,成了克拉科夫的老牌名店。

这时,波兰全境早已被德国纳粹占领,犹太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拉贝尔银器店是家名店,所以暂时还能做着生意,但店里的橱窗玻璃三天两头被人砸碎,门口还被涂上了犹太人滚出去等污辱性字眼。

这天早上,老板拉贝尔先生开门营业,发现有一对父子倒在自家台阶上,两人都冻得面孔发紫,要是不赶紧搀到屋里来,这父子俩很快会被冻死。拉贝尔先生喊来妻子和女儿,做了一大锅热汤,等这父子俩喝完热汤,拉贝尔先生才知道他们是中国人,姓张。父亲老张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去法国修铁路的中国劳工,儿子小张出生在法国。二战爆发后,父子俩打算边打工边筹集盘缠回中国老家去,可由于战乱,交通不便,张家父子流落到克拉科夫时已身无分文,形同乞丐。

拉贝尔先生想起自己那些被纳粹驱逐出境的亲戚,有不少人流落到中国的上海,当时,中国人慷慨宽容地收留了犹太人,上海由此被犹太人称为救命的诺亚方舟。于是拉贝尔先生当即决定把老张父子留在自家店里养身体,等条件允许时再让他们继续返乡行程,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中国人。

此后,老张就在店里干杂活儿,小张虽没读过什么书,却生来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打制简单的银器,还时不时能设计出些新鲜样式的银饰品来,成了拉贝尔先生的好帮手。拉贝尔太太和女儿依芬娜也很喜欢小张,依芬娜会拉小提琴,有时小张在店堂后面工场间里用心做银器,依芬娜就在一旁拉小提琴给他听。

按照拉贝尔银器店的规定,店里所有员工都会得到一条银制手链,上面刻有店名和员工姓氏,有点儿像如今的工作证。老张的手链是老板拉贝尔先生打制的,而小张那条却是依芬娜亲手做的依芬娜爱上了这个勤劳帅气的中国张。那一年,依芬娜和小张都只有18岁。

不久,圣诞节来临。有个德国军官来到拉贝尔银器店,将一张巨额支票拍在柜台上,命令拉贝尔先生3天之内打出12套银餐具,送到指定地点去。拉贝尔先生和张家父子不敢怠慢,日夜赶工,总算完成了这份定购活儿。在规定期限那天,拉贝尔先生和张家父子每人背一个大包,将12套银餐具送到克拉科夫市中心的一栋公寓里。

谁知,他们刚放下东西,等候在公寓门口的德国宪兵就将3人押上卡车,转而推进闷罐似的火车,直接拉往距克拉科夫30公里外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要不是拉贝尔银器店太有名,德国人根本不屑设圈套来诱捕拉贝尔。

没人知道银器店老板一家人和那两个中国伙计去了哪里,他们在某一天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家父子和拉贝尔先生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那条臭名昭著的死亡之路尽头下了火车。男性囚犯与女性囚犯中间隔着两米多高的铁丝网,小张无意间看见依芬娜穿着那件红颜色的大衣走在母亲拉贝尔太太身边,天真的依芬娜手里还拎着她心爱的小提琴。小张不顾一切冲向依芬娜,却被德国兵用枪托打了回来。依芬娜也看见了小张,她隔着铁丝网拼命叫着张,张,但母亲拉住了女儿,因为身旁站着德国士兵,那些丧尽天良的刽子手很可能会朝依芬娜开枪。

你要活着回中国去

奥斯维辛集中营恐怕是人类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监狱。德国人将所有囚犯分别押入男营和女营,囚犯进入集中营时都被剥光衣服进行所谓的体检,随身携带的财物一律没收。小张并不吝惜身上的衣物,但他决不能让德国纳粹夺走依芬娜为他打制的银手链。小张将手链含在舌根底下,无论德国人在他跟前如何咆哮,他都死不开口。

也许是小张的亚洲人面孔帮了忙,纳粹宪兵以为他语言不通才不说话,又看他年轻力壮,便把他和父亲老张及拉贝尔先生都编入干苦力活儿的囚犯大队,暂时免于一死。而患有哮喘病的拉贝尔太太就惨了,她在体检后直接被送进了毒气室。依芬娜因为年轻,会拉小提琴,被编入囚犯乐队。除了每天同其他囚犯一样干苦力活外,依芬娜还得在德国看守的枪口刺刀下,为这帮杀人魔鬼演奏乐器。

1944年圣诞节来临,法西斯纳粹似乎也预感到末日不远了,除了加紧屠杀集中营内的犹太人,昼夜不停地焚烧文件,还夜夜酗酒狂欢。这天晚上,依芬娜和囚犯乐队被德国人召去演奏音乐助兴,而小张恰好也被派去厨房洗餐具削土豆。关进奥斯维辛集中营整整一年了,小张还是第一次见到依芬娜。他俩隔着窗户四目相对,无声地流着眼泪,咫尺天涯却难以互诉衷肠。

不一会儿,一个德国军官走进屋子,呵斥囚犯乐队赶快去为客人演奏乐曲。依芬娜最后看了一眼小张,突然大喊一声:张,你要活着回中国去。依芬娜是用中国话喊的,她此前仅仅跟着张家父子学过为数不多的几句汉语,却在这一刻冒着生命危险向小张倾吐了她的全部情感。尽管听不懂依芬娜在说什么,德国军官还是给了她一个耳光。

小张在激愤中深深记下了依芬娜的话:要活着回中国去。白天他和父亲及拉贝尔先生挖沟干活时,也在寻找一切逃离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机会。集中营西侧有个蓄水池,池子上方约有3米宽的一段空隙没有铁丝网。拉贝尔先生跟张家父子商量,在天黑收工前先跳进蓄水池藏身,然后再伺机逃跑。

实施计划的当天晚上,月黑风高,确实是个好机会。可他们3个万万想不到,同监房另一名犹太人主动向德国人报告了他们的计划,以为这样自己可以立功,从而获得宽恕被释放。得到报告后,德国士兵立刻带着狼狗沿铁丝网巡查。

拉贝尔先生对老张说:你们父子一起跑吧,你们是中国人,受了我们一家的牵连,不能跟我一起在这儿送命。老张说:我也跑不动了,我去把狼狗引开,你带着我儿子跑吧。可这时德国兵手电筒的光线已经开始在蓄水池附近晃动,狼狗的狂吠声也越来越近。拉贝尔先生用力把小张推入蓄水池边一处死角,让他把身体隐藏在灌木丛的阴影下,自己爬上蓄水池迎向德国兵

拉贝尔先生和老张当晚就被德国人枪杀了,因为找不到小张,德国人就杀了那个告密者充数。

小张逃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一路要饭来到波兰北方港口城市格但斯克。后来在一条马来西亚远洋轮上当水手,辗转几年后才回到祖国。60多年来,小张始终思念着依芬娜,他终身未婚,直至变成了今天的张老先生。

带着依芬娜回家

拉贝尔银器店里静悄悄的,听完张老先生的人生回忆,波兰女导游和银器店老板脸上都挂着泪水。老板拿来一本家族相册,按辈分算,他该是当年那位拉贝尔先生的侄孙。老板告诉张老先生,在二战中,拉贝尔家族共有17位亲人死于奥斯维辛集中营,其中包括依芬娜和她的父母。根据集中营资料记载,依芬娜死于1944年底,就在她被德国人强迫参加圣诞节演出的当天晚上。20多天后,苏联红军就解放了奥斯维辛,依芬娜如花的生命消失在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

相册里有一张依芬娜的照片,她穿着连衣裙站在一棵大树下,正对着张老先生微笑。张老先生颤抖着抚摸着照片,老泪纵横地哭喊道:依芬娜,依芬娜,我想了你60多年了,60多年来我每天都想重返克拉科夫找你,带你回家。

银器店老板从相册中取出依芬娜的照片,精心包好交到张老先生手上,说:先生,要是依芬娜还活着,今天一定会很高兴跟您回家,依芬娜属于拉贝尔家族,也属于您,请您带她回家吧。

走出银器店,克拉科夫街头阳光灿烂,人们享受着和平的幸福和爱情的甜蜜。张老先生把依芬娜的照片和那条银手链贴在胸口,低头轻声说了一句:亲爱的依芬娜,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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