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那年,你还在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那年,你还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耀眼的闪光划破了倪黑的天空,刺耳的雷鸣惊醒了沉睡千年的我,地上茫茫,不知你是否还在那纷繁的人间。曾记否,千年前的我们,曾记否,我们走过的时光,曾记否,那时,我还在,那年,你也还在。

如今,你我阴阳两隔,相离万里,不知你是否曾回过我们相识的地方。相约不如偶遇,你那时的回头一牟,莞尔一笑,我的记忆都被定格在那一瞬间,时针停止了转动,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被我带进了坟墓,带到了天堂。

曾记否,鬼屋里留下了我惊魂的一幕,惊恐、激动、紧张,像受吓般的孩子本能的抓住了你,紧紧地,木头般的呆立那儿,傻傻的,无头无脑,同时,也似乎找到了安全港湾。像是大海里漂浮的船帆得到了指航,在那一刻,似乎只有你的拥抱才能让在外流浪多年的我得到了安全感,从未有过的温暖、心跳。曾记否,荷塘边,灯光下,狭小的石凳上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微弱泛白的灯光下,地上深深的刻下了我们的身影,石凳两头,我们各自而坐,但却已经使我迷眼,使我神迷心乱,如恋人般的温馨与依恋,不过这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是我过于敏感,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那年,你还在。

曾记否,公交站台,泛黄的灯光下,枯老的树干,你依其而靠,我知道,你已经走累了。你低下头,飘逸的散发遮住了你的脸颊,我,轻轻为你撩起,手指拂过你的脸庞,你的默许和莞尔一笑,使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内心有种莫名的幸福感,那情那景,是如此的美丽迷人、柔和温馨。即使是离开人世千年后现在的我,记忆都从未模糊,仿佛一切是在昨天般发生,是我只睡了一夜而已。原来,暴躁粗野的我也有那温柔的一面,原来,一个人的笑脸可以如此的迷人,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里的小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世间所谓的爱情,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那年,你还在,一切仿佛是在昨天。

曾记否,安静的校园里,迂回的小道,榕树下,有我们走过的脚印,一路讲述着你高中生活,你的初恋。草坪上,我们并排而坐,讲述着各自的身世家庭,灰暗的月光下,四周无人,我在牢骚着我的高中生活,只有那时,才感觉到久违的自由与惬意,好像回到了那紧张而又充实的高四。你说我太幼稚太单纯,是未触世的少年,而我觉得,其实天真单纯也挺好的,最起码可以勇敢的说出心中的话、对你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压力与负担。你说,我们像是在偷情,我笑了,对于不知世事的我,又怎会知道偷情两字呢?你说我不会对女孩使坏,我认了,但为什么要使坏呢?也许是我太单纯了吧,无法理解你的世界。我们平躺望天,看望天空的星星、月亮,感觉人世间的烦恼忧愁,甚至喜怒哀乐,统统抛到脑后

马路旁,我们讲你我小时的趣事,你说你小时候被老鼠夹夹到手,至今,你的笑声依然在我耳边回荡。也许你不知道,那晚的分别,老天都下雨了,当年转身的刹那,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不知是我太懦弱还是因为爱得太深,竟会如此的疲惫与不堪。曾记否,我们绕田径场走了一圈、两圈两人默默无语,绕过饭堂,走出后门,出街去你那钟情的奶茶店买奶茶,你让我在半路等你,而我却偷偷跟在你后面,生怕你不再返回。为何你对那奶茶店那么情有独钟,而对我却是不理不睬?我们又从后门走回那年,你还在。

但,从此,再未见过你,打你电话不接,给你短信不回。你离开了,带着我的期望狠心的离开了,走得那么无情,留下的,只是我那饱受情殇的残破心灵。而那年,我还在,在我们认识的地方等你的归来。想你时,一个人静静地在我们走过的校园小道里漫无目的地走,幻想着能在某个转弯处遇上你,可惜,走去又走回,你都曾为出现。黄昏时分,残阳下,独自一人在田径跑道上踽踽独行,扫视着身边跑过的一个个身影,渴望能有一个是你,强烈的渴望却更膨胀心里的落空,至始至终,那熟悉的你,从未出现。那年,我还在,正值念你时分。而你已经离开

从此,期待、盼望、渴望,你都从未肯见我一面,从此,绝望直到,我走了,轻轻地走了,带着对你的思念,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到了另一个世界,继续想你念你

此情已冥

江湖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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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之言,你还在吗


馨,你我伸出手臂,想去挽留。无情地寒风从我手臂上划过,刺痛了我的手臂,也冰冷了我那伤痕累累的心。我睁开那眼泪还未干涸的眼睛,原来天亮了。我笑了,缓缓地收回那已无直觉的眼睛,闭上双眼,却不知一滴倔强的眼泪仍从眼角滑落。

9月是个令人欣喜的季节,我们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也有可能收获美丽的爱情。我们就是这样简单的相遇了,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有爱情。刚进高中的我们都有一份的欣喜,一切都是新的东西,好奇心带领着我们学习生活。当然也有些失望,高中也并非我们想象中那样。

我坐在所有人都羡慕的优秀生的座位上,而你则坐在靠墙的地方。你可爱,善于交朋友。而我内敛,甚至有点害羞。不知不觉,我开始注意你了,注意你的笑,每每扬起的嘴角。我的好兄弟翔和你关系很好,就这样,我们也成了好朋友。你说:你好无聊哦,都不怎么说话。我苦笑。

我的家教很严,母亲很少让我出去玩,即使上了高中,还是陪在我身边。你说:我带你上网去。我犹豫。真是的,不就上个网嘛!好吧!我答应了。你很开心,催促着我快点。就这样,我第一次去网吧!我什么都不会,你把我申请了

渐渐地,我的笑容多了,也学会了不上晚自习陪你去上网。当然,时光也在不知不觉的流逝,快到高三了,我也从尖子生变成了普通的优秀生。我的座位也从中间调到了靠墙的位置,在你的后面。你问我:你怎么成绩下降了,是不是和我玩的,下次不带坏你了。看到你带有忧郁的眼睛,我笑了笑。推了推她的头,说:猪,和你没关系。哎呀!你就知道天天打我的头。我就打,以后天天打。你还是那么淘气,从来不好好学习。你喜欢拉着我去跑飞车,赢了我之后大笑,说我笨。其实我背地里玩了很多次了,早就可以赢你了。只是我不愿意,怕我赢了之后你就不会再找我了。

秋风叶落,风雨变迁。我走在干净的水泥路面,望着一旁还为泛黄的四叶草。我信手捻起一枝,轻轻地的放在手心。问,你现在在做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你慢慢地忘了我。你喜欢和翔一起,一起玩一起闹。你说:他很好,也很爱玩。不像你。我没有说什么,我想我是该退出你的世界。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笑。只是身边总会多一个人。你们常常一起上网,他把你拉到腿上,而你也不反抗。她抱着你,你也没怎么说话。我想去说什么,最后总是默默地离开。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高中生活,但我们却没有结束。高考成绩落榜,你也毫无疑问的落榜了。我选择了复读,而你也因为父母的压力去复读。也许这就是上帝的游戏吧!

开学一段时间后,我得知了你的号码。我们学校离的不是很远,我渐渐也有了想你找你的习惯。我们一周只有一天休假,我们只有星期六晚上有时间。我没有手机,所以每个星期六晚上,我都会去跑去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你每次都会在离我学校不远的网吧上网,然后和我说来老地方。我似乎每天都在期盼星期六,如果哪个星期六我没有打电话,你都会问我怎么回事。我很幸福,至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秋天的夜很静,银色的月光撒在我们彼此的身上。默默地寒风也慢慢地渗透我的皮肤,浸透我的心房。我问:你喜欢翔?你说:曾经有一点点。他玩你你知道的,那你也让她亲让他抱。我质问道。你惊讶的看着我。因为我从未发过脾气。你没有说话。我说:对不起,不该这么说你。你说:没事。我说:我要回去了。没等她回答,我转身离去,头也没回。、

5月氛围很让人压抑,考试卷如鹅毛雪一般像我们飞来。我开始想一心一意的投身备战,希望自己考好一点。即使这样,还是忘不了你。每到星期六的晚上,我的思绪都会乱成一团。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即使接了也会想办法退掉。渐渐地,我学会了用笔写下一丝一毫的情感。只希望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也有着你看到回到我身边的幻想。

高中的时光如沙漏般流逝殆尽,又一轮的高考成绩在几百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公布。差9分,呵呵。我又一次落榜。我没有选择逃避,没有流泪。我面对了这一现实,也面对了你给我的现实。你问我:考上没有。我说:我肯定考不上的啦。别这么说好不,都怪我。和你没关系我突然盯着我,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逃避了你那眼光,说:你别拿我开玩笑好不,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你笑了笑,这有什么啊是啊!对你来说,这又算什么。

我们结束了彼此的生活,在新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我看着你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人,却没有人一直陪着你。我多么希望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只是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我的心已空,但却住不进任何一个人。

那年以后,你还好吗?


那年,你6岁。你手牵风筝的线还未来得及放下,在田野上奔跑身影已经摔满泥土。额角还残存亲吻的余温,冰冷的质问已经浇灌全身。眼前那一张离婚协议书。为什么要做选择呢?为什么只能选一个?爸爸或妈妈?可不可以都要。可,你注定要失去一个。

你还好吗?那个不得不做的决定。

那年,你15岁。你喜欢上一个人。他不是俊美的童话王子,也不是阳光正好的那天穿着白衬衫,他只是刚好在时针与分针交汇处,跌落你的眼睛,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你偷偷看他,当老师站在讲台滔滔不绝时,然后装作记笔记的认真样子,草稿本上却是一遍一遍写着他的名字。你偷偷看他,在吵闹声不绝的课间,假装从容从他座位路过,然后留下一地心跳。而至始至终,你只是默默扮演着一个路人身份,之后,各自消失在人海。回忆从时光路口走过,染上一层灰色调。

你还好吗?那些未曾表明心迹的情感。

那年,你18岁。你喜欢书墨香古老书籍,喜欢将一个个汉字串联成你喜欢的文字。因为听从家人决定,被迫改写了自己志愿。你什么也反驳,也没说出心底那一点难登大雅的笔墨。你默许家里人所有安排,将书籍锁进厚实的木头箱子里,从此不见阳光。

你还好吗?那个没有勇气逃离的安排。

那年,你22岁。你融进纷繁社会。回头凝望,回顾一路走来的生命之路,你停在原地久久无言。没有笑容,没有泪水,有的只剩下麻木。看着头顶飘落进眼睛的枯叶,你忽然觉得眼睛发酸,你怯步了。你最终头也不回的夺命狂奔,逃离了家庭,逃离了生活地方,逃离一切的一切。

你还好吗?那个逃离了家庭,独自在外打拼的你?

我还在,你已离去


高三的生活,应该是索然无味,平淡无奇的从上课到睡觉再到上课的简单循环模式,或许是因为心里心里装着你,所以在平淡的日子也泛起了丝丝涟漪,可是,你只能住在我的心里了。现实中的你是你,而我,也只是我。

只是很多时候我就觉得我不是我了。我一改以前的慵懒,开始学习,落下的再多,我也不畏,不想让自己再沉沦。想要活得爽,就要不怕失败,一分一毫的耕耘,终究有一天会让你到达一定的高度,和你说:我不爱你了,很久以前都不爱你了,自从你离开我的世界,我就退出你的舞台了,生命不是因为你才美丽,而你,不过是我迷途时撞到的南墙,让我回到我该走的轨迹的一股力气。你的到来和离去让我学会为生命度量,画出最适合颜色,你的存在,不过是一首连插曲都不算的歌,低沉却又喧嚣。

梦中的你,高洁,孤傲,就如童话中的王子,可是,我不是灰姑娘,,无法变成你的公主,如果重新开始,我定然不会出现在有你的车水马龙的街道,人烟喧嚣的学校和只剩回忆的班级,不过擦肩而过的无缘之人,为何还不能相忘,终究,没有如果,我还在,而你却走了。但我还是无法将你忘却。有句话说过,每一次遇见都是为了下一次的分别。

那年的时光,那年的他们


不管走到哪儿,总觉得故乡的雪比其他地方的雪要纯洁。我从小生长于北方的小城,见惯了北方粗狂的大雪天,记得小时候的雪还是可以吃的。

我家有个很大的院子,碰到大雪天,为了防止院子里积水结冰,父亲就会让我们扫雪。这些事小时候总是被迫去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即使父亲不说,我们也会高兴的自己去打理,或许,越来越大,也只能通过这些来寻找儿时的回忆了。

初中的时候因为受到二零零八年大地震的影响,我们在活动板房里上课,教室外面就是大操场,第一场雪总是显得异常兴奋,同学们会集体出去打雪仗,那时候好像还不懂男女有别,有人会偷偷把雪球扔进你衣服里,然后在你发出杀猪般的吼叫声中笑成一团,而这样的恶作剧,也成了大家课余时间的小游戏。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班里有同学过生日,全班都会一起准备礼物,而之后的很久很久,我再也遇不到那样团结的班级了。

后来高中的时候,女孩子都开始变得矜持,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疯,男生们倒是像童心未泯,一群人大雪地里按倒一个人,然后很多人就集体往那个同学身上扔雪,不一会就被雪埋没。那时候因为爱美,在大雪天穿增高鞋,我们学校院子里的地板又异常的滑,我踩着高鞋小心翼翼的走,突然同桌从后面过来搀着我的胳膊,还是一贯玩世不恭的语气:你这是作死吗?抬头看见他认真的扶我走路,那一刻真的觉得他是最好的同桌!

高三那年的冬天,我还在我的北方小城,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去学校,路上一边走一边不满的抱怨着。学校通知寒假补课,我们只有十几天的假期,老师说这一生我们估计只有一次这样高考前的寒假了,明年你们不知道会在那里。

今年的冬天,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新的校园,新的身边人,而那些人真的就不知道去了那里,前几天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见惯了北方的大雪纷飞,这座城市的大雪天对我倒谈不上稀奇,但是看到苍茫的落雪,突然无比想念我的故乡,我的故友,还有大雪天里紧张的扶我的男孩!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我在这里,你们在哪里呢?

我有一个朋友在广东读书,去年冬天的广东奇迹般地下了薄薄的一层雪,朋友给我寄来照片,相片里她笑魇如花的望着镜头,背景是薄薄的雪地,她说今年的广东下了小雪,等到大雪天的时候我再给你拍照片,很久很久之后,我依然记得那个说要为我等一场大雪的姑娘。

我们都是独行的人,在这个凛冽的年纪,奋力奔跑,无暇顾及途中的风花雪月。纵使有千般留恋,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整理戎装,再度奔赴远方。

那年六月那年物


对于早已远离高中生活的我来说,六月已经完全除了夏日的骄阳再无其他可怕,可盼之日。

只是上班经过的中学拉了长长地横幅,门口挤满了翘首以盼的家长,他们抑i或是父母亲或是爷爷奶奶,胜者可能全家守战。顶着烈日围着各种传单和询问,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这个拉了警戒线的学校,因为这里有一枚他们送出去的战士,而这景象让我不禁心潮澎湃,是啊,谁的青春不曾想当个横刀立马的将军。。。。。。

面前六月的考场,如个古战场,硝烟已逝,折戟沉沙,自己满身尘埃,看着被各种辅导学校当成家长塞满了双手的宣传册,泛黄的记忆跃然纸上,那么远的青春被拉得那么近,记忆像照片铺天盖地而来。

那年的校园干净的一尘不然,花园的三叶草顶着露珠,难得的课间除了上厕所,剩下的时间女生大多会来到教学楼前的花园寻那长了四片叶子的草,传说那是幸运草,得者可实现愿望,于是总在背英语单词背的恶心的时候看到滑落的四叶草会默默继续。四月末的时候四叶草成了我们女生不成文默认的神物,考试时放在桌角,安慰同桌时写上寄语,只是,那小小的草并不知情,还是自顾自长在院子里,开花,凋谢,或者被疯长的草坪淹没,从四月陪我们到了六月。

那年的夏天除了当成书签的四叶草,还有很多植物芬芳着那段苦战的单调日子,晚自习静的除了沙沙的书写,偶尔会有人的咳嗽声,其实感冒在这个灼热的日子里无法阻挡一个战士的脚步,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整整一个晚上,厚厚一踏算纸,那道数学题却依然无解,这时一股清香会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过某个愁眉不展的面庞,而那么清香来源于操场一排魁梧的槐树,那清香从来都来得那么及时,每每在我挣扎在无解的题海时轻轻抚展我紧锁的眉头。

还有夕阳下的丁香和垂柳,我总是喜欢和朋友带了课本去操场那排丁香树下晚读,有时候直接会脱了鞋坐在草地上,背课文的时候有丁香的味道,连文字都是香的,有时刚好应景抬头看到残阳如血映着晚归的雁群,而你正读着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于是,那首诗也变成了画。

人往往在最安静的日子会留下最深的回忆,因为那段时光安静的只有自己,而身边的人和物都会镀上一层自己加之的感情,在特定的情形里陪着你。

奶奶在无形中成了我的书童 和保姆,无论多晚,院子寂静幽深一向怕黑的我总会看到奶奶留着的灯,昏黄,却又那么温暖,不认钟表的奶奶记住了挂在客厅墙上的那口钟在我回家时指针所在的位置 ,每当我不会在哪个固定角度里出现在门口,她总是会伸长脖子去阳台朝着我回来的路口张望,直到看到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晃进她的视线才罢休。那些备战日子里,奶奶无一天不准时做好了早餐,无一不是等我等到深夜,甚至陪着我读书,虽然那本她用来夹针线活的《草房子》她从三年前到三年后,读完了我的整个青春也没弄懂故事情节,而我由于老是被问一个个陌生字的同时,都快背下那本书的内容,想想也是奇诡,厚厚的历史书我翻烂了书页还是弄不清年代和事件,而那本奶奶翻来覆去的故事书却成了那年我记忆最清晰的书。

时光在不知不觉里溜走,很多事往往在失去了才会珍贵,就像那些曾经陪着我一起在六月奋战的人和物,泛黄的记忆如火山,在时光里积压,在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里喷发,然后,自己像被埋在火山灰里的岩石,变成了山体的一部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岩浆积累。

在那年


在宫徵羽十七岁的那年,班里转来一位美术生。

那年高二,开学那天,班主任领他来报到,他默默的走上讲台,垂下眼睛,一字一字惜字如金地自我介绍:我叫谷熹恩。当宫徵羽看见美术生的那张俊秀的脸庞,还有那带弧线的长睫毛和那优美骄傲的眼眸,一时心中像是瓶苏打汽水刚打开盖,不停翻腾踊跃着细微的泡沫。男生怎么可以有那样清秀的面容和那带洋娃娃般的睫毛?真是没道理。

在宫徵羽的眼中,谷熹恩又高又大,特爱穿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总是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的角落,不声不响。由于美术学习,其它科目对他要求都不高,他也不用节节课都来上,事实上他所有科目都很少来,基本属于放牧型读书。每当他垂着那有些倨傲的长睫毛,走进教室,长腿阔步地走过宫徵羽的身旁,便会听到一路哗啦哗啦的声响。宫徵羽常常默默数着,一、二、三、四数到六之时,哗啦声刚好停止,之后课桌椅凳发出巨大声响--谷熹恩抵达了座位。

有谷熹恩在场的课堂,宫徵羽的心中总是感到异常紧张与敏感。宫徵羽总是忍不住佯装若无其事地扭头往后飞快瞥瞄一眼,却不总能成功侦测到他的动态。这一路实在是漫长遥远,障碍重重。

一次课间,宫徵羽帮英语老师分发考卷,看到了谷熹恩的试卷,分数一塌糊涂,谷熹恩三个字倒写得异常潇洒俊逸。谷熹恩不在座位之时,第一次宫徵羽在他课桌旁慢吞吞地磨蹭,对他充满了好奇,见课桌上有只印着米老鼠的天蓝色文具袋,拿起来出乎意料地有熟悉的沙沙声响,宫徵羽很想看一下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又顾忌不能胡乱翻动别人的东西,终究忍不住好奇,只是心中默默念着,对不起啊,只看一下,偷偷瞟一眼,不弄坏你的就行,偷偷打了开来,发现整整一袋削好了的绘图铅笔!宫徵羽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似乎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

是的,宫徵羽喜欢上了谷熹恩,一点儿没有隐瞒,哪怕是在少女怀春的十七岁。

宫徵羽跑了很多地方,去美术用品专卖店买了几盒有名的中华绘图铅笔,放在背包侧袋,每天都幻想着在某个地方与谷熹恩不期而遇,然后拿出买的铅笔送给他,欢快又得体地说:谷熹恩,我是宫徵羽。你可不可以每天都来上课?

这个场景宫徵羽幻想过无数次,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谷熹恩就突然消失了。他一直都没来上课,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宫徵羽曾一度很惆怅郁闷,甚至胡思乱想他是不是感觉到我喜欢他,以致故意躲起来不见我。一日,年级大型搞卫生的大扫除,宫徵羽所在的班级也不例外,宫徵羽主动去擦谷熹恩的桌椅,那张凳子是学校仓库拖出来的陈年旧物,轻微动作就吱呀吱呀声响。于是,宫徵羽将自己的凳子悄悄换给了他,并有点儿疯狂地想买一桶咖啡色的染漆,帮他将陈旧斑驳的桌椅粉刷一遍。宫徵羽从未这样想过对另一个人好,不知不觉就只是对他好,甚至都忘记了在乎一下回应。

谷熹恩再次出现之时,宫徵羽准备送给谷熹恩的铅笔被书包拉链蹭出了一条条浅浅的漆线,显得格外陈旧。

在乱糟糟的课间,宫徵羽将脱了漆的铅笔递给谷熹恩。宫徵羽是那么的害怕谷熹恩会再一次不可预料地消失,几盒铅笔成为了一个委曲求全的礼物,连带着些许微酸的少女心意,仓促又隆重地双手递出。曾经预演过千百次的对白,这时,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握着铅笔的手安静地停在半空,心中回旋着没有缘由的伤心,渐渐的红了眼睛。

宫徵羽心中在想:这应该就算是表白了吧?,可他为什么不接我的铅笔,是拒绝了么?心中期待着。

谷熹恩接过铅笔,如他一贯作风那样,不声不响。

在第二日的上课,宫徵羽突然发现自己的凳子被换了回来,课桌里放着一张画着笑容清新的自己。这让宫徵羽兴奋了好一阵子!

在谷熹恩来上课的一段时光里,放学时,宫徵羽总是会和谷熹恩一起走上一段,一般会选择一条比较远的路,走的时候放慢脚步,尽量多一些说话的时间。有时宫徵羽会说很多话,似乎只是为了填补一下谷熹恩不说话时而空闲下来的时段。有时宫徵羽又会很沉默,羞愧地反省前一日自己的喋喋不休。

谷熹恩说:宫徵羽,你这个人活得很生机勃勃嘛。

宫徵羽回道:是啊,我热爱生活!可是谷熹恩,你怎么总是垂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呢,怎么总是显得那么幽怨呢?

谷熹恩回答得云淡风轻:我对这个世界没兴趣啊。没什么值得我关心的。

听了这句话,宫徵羽为此隐秘地难过了好一阵子,最后又无药自愈了。在那一段稀里糊涂的日子里,宫徵羽喜欢着谷熹恩,没有缘由,没有道理,甚至也没有指望。谷熹恩喜欢我吗?宫徵羽不知道。在那些镶了金边的淡淡黄昏,两人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一起走着,一路踢着石子。

高考结束,宫徵羽被南方一所著名师范大学录取。而谷熹恩美术专业课通过了,却因为文化课太糟糕不得不留校复读。

宫徵羽从上学的城市买来各种各样的绘图铅笔,在昔日读过的高中校门口等谷熹恩,看到谷熹恩那洋娃娃般的睫毛高兴地扬起来,高高大大一个人在夕阳下笑得微红了脸。谷熹恩接过铅笔,拉住宫徵羽的手,在校园里走着。宫徵羽觉得他的手宽大清凉,手指干干净净。身边一路过的男生看见吹着怪哨,宫徵羽牵着谷熹恩的手,走路都有些飘飘然,心里升腾起无数甜蜜幸福的气泡。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来。没过多久,复课的谷熹恩情绪波动得厉害,电话里开始说一些偏激愤世嫉俗的话。对宫徵羽来说,功课补不起来,就意味着没有明天,没有将来。

宫徵羽换位思考,尽量体谅他,可还是会被某些话隐隐地划伤。长久下来,再怎样强盛的愈合能力也被新旧叠加伤口弄得筋疲力尽,再挂掉电话的时候,宫徵羽终于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累了,但还没有绝望。

宫徵羽想见到谷熹恩。

为了经常去见谷熹恩,积攒路费,宫徵羽做两份兼职,还开始整理高中各科笔记给谷熹恩。为了这人生中第一次的爱,宫徵羽拼尽了全力。

就在这个时候,谷熹恩又再次突然消失了。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让他们之间的联系显得那么脆弱。由于给谷熹恩做笔记,大量的书写使宫徵羽的中指起了疼痛的厚茧。由于谷熹恩的消失,宫徵羽只能望着桌上东跑西颠搜罗来的各种稀奇铅笔发呆,第一次看清楚自己从头到尾的一厢情愿,也第一次明白对于爱情,她做不到不计回报的付出。

终于有一日,电话中找到谷熹恩,他却很暴躁。由于在学校跟人打架,被停了三个月的课,谷熹恩他父亲将他关在房间里,没收了他的手机,他心情糟到极点。对于这一切,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全都可归罪他人。宫徵羽终于忍不住了,在电话这端开始嚷了起来:谷熹恩,你为什么要打架?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用功么?你在乎过我吗?我们确实没有明天。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谷熹恩没有回应,流下了泪水。

是的,我只是喜欢一个男生,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自己的爱可以伟大到融化一切。可不知爱的背面有那么多始料未及的荆棘,宫徵羽还是心碎地败下阵来。

这世界上的人,遇到什么难事都把它推给时间,宫徵羽也是一样。时间最万能的,爱恨情仇,前生今世,即便再刻骨铭心,在时间面前都只是回首时的过眼云烟,何况是我第一次小小的爱情呢!

在两年之后,开始毕业,宫徵羽长高了许多,还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一日,部门里有男同事搬家搞聚餐,宫徵羽过去帮忙,发现男同事屋子里墙壁上贴满了他各个阶段的照片,在如此不相干的时刻,宫徵羽突然看见了谷熹恩的照片,心中立时雾翻云涌,一颗心要从心口跳出来,却假作淡定,似有似无地问道:这个人现在在哪儿?从前我们宿舍有个女孩跟他很熟。

同事抱着一箱子,回答道:宫徵羽啊!我们两家以前是邻居。他这人挺不走运的,本来挺活泼的一男孩,父母离婚后变了个人。高二时转走了,听说在那里交了个女朋友,居然跟我还当个秘密似的不肯说,后来为了那女孩打了一架,结果那女孩把他给甩了。他考了三次高考,后来去上了专科。这个人一直骄傲又敏感,觉得自己考不了好的学校,配不上那女孩。现在家搬了,彻底没了消息。

宫徵羽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为了那女孩打架,怎么回事?

同事接着答道:是啊,有人说他女朋友主动追他,主动送上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女孩,他就冲上去将人打了一顿,还绝不检讨。我曾经劝过他,他说这个世界上他在乎的人不多,谁也不能伤害他在乎的人

宫徵羽冲出门去打车,边跑眼泪边滚落下来。

宫徵羽虽然在车上,心中翻滚矛盾着,的士问她要去哪里,宫徵羽独个儿自言自语:是啊,我要去哪里?我要到哪里去?谷熹恩,我要去往哪里找到你?在那个十七岁,对于爱情,宫徵羽那时真的一无所知。说自己热情又慌张地执着于自己无私无畏的姿态,却不曾真正去了解过对方,对方怎么想,对方经历了些什么,对方拿怎样的心态来在乎自己,对于这一切一切,她什么都没想过!

那年夏天


几度春秋早已过,但是那年夏天大核桃树下的你,依然时刻清晰回忆于脑海。

初中渐渐繁重的课业,学校实行从初二年级就开始住校的政策。我家离学校很远,理所当然要住校。

对你的认识,也是在住校后,每个周末下午去学校时,那个顶着大太阳在核桃树下避阳站着的你。

干净利爽的寸头短发,白色的T恤,天蓝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是我认识你的第一眼。本来就对人的长相反应迟钝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对你的第一印象。但是,有一点,阳光,是很肯定的。

核桃树旁有一户人家,刚开始我还以为那里就是你的家。可是,后来听一个同路的女生、也是你的同班同学说起,才知道那里并不是你的家。你家在另一旁的那条小公路进去不知多远的村落里的一户。

对你,也仅仅局限于每周周末回学校那棵大核桃树下的一面。我们虽然同年级,但是不同班,也不同楼层。在学校,我们是很少碰面的。有时,我真怀疑,你和我是在同一所学校吗?我们是同一届的吗?为什么我老是碰不到你呢?难道这和我不爱走动的性格有关?但是也不至于啊。你们班很多同学我都认识,即使不认识也是经常碰到的。毕竟学校也只有那么大。

和我同路、和你同班的那个女生偶尔会在回家的路途中提到你,但是那时我并不知道那就是你。甚至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后来,我们毕业了。在毕业典礼上,我看见你上台领奖,才知道原来你的成绩是那么的好,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了你的名字。

原来你也姓段,同路女生也姓段,那时你是在那里等她吧。毕竟,那段路,那段时间,只有我们三个学生才会走过。

毕业那年,你眼里的我


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称呼叫你,本来可想给你起个外号的,但是想的好头痛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所以想着顺其自然吧,觉得将来的有一天会送给你一个很好听的外号的,真的好想给你起个外号的,不知怎的

像你说的,咱们两个人好像,有时候是那么的安静,有时候是那么的开朗活泼,笑得灿烂,可喜欢这样的性格,喜欢和我有相似地方的人,因为他们像亲人,有亲人样的感觉,所以有时候会怪怪的,觉得你像哥哥,觉得像弟弟,所以想对你好,因为可以看到家人的影子。

你人好好,但却像有故事的人,在你身上,演绎着别人身上没有的事。有时候感觉你骨子里有种冷,难以捉摸,有时却会感觉到你骨子里的那种热,让人心情舒畅。时常会看见你的好,时常会记住你的好,记得我说过吗?

你跟天使的诱惑里面的男主角可像,不只是外貌上的相似,更多的是神的似,所以有时候有些崇拜你,喜欢你有时候成绩的突飞猛进,让我们大跌眼镜,喜欢你默默的努力,随时都会有收获。

你是跟老四不一样的男生,不一样的性格,你有你的处事方式,从你身上可以看出一种默默的倔强,悄无声息侵入别人的心灵,会记得咱们前后座的时光,会记得咱们互相讲笑话的时光,在这个季节炎热的季节,让我们又热又冷,会记得若晓分给你的东西你会分我一半,让我心里抑或有点感动,会记得你给我讲过的地理题,就会这样静静地记在心里,像家人一样地记住。

希望你能幸福,还能这样一直灿烂地笑下去,不要忘了,曾经有一个朋友从这里经过,不是过客,而是朋友。跨越偏见的好哥们,不想在最后的几天里说再见,就这样静静地过完高三最后的几天,慢慢地走下去,我的朋友,还是不舍地说出了再见。

勿忘!Rosemary。

后记:(这是我高三时,我的女邻桌写给我的话,三年后的如今看来,个中滋味难以言喻。伟雪儿)

45°仰望天空,你还在吗


初夏的阳光不热,却也能暖人心扉。街角旁柳树已褪去昔日的陈枝焕发新叶。而我也脱去以前的稚嫩,渐变成熟。时隔多年,回到了最初相识的地方。只是因为我还记得,你和我相遇在这个季节,这个地方,仅此而已。现在,我已回原地,然而你在哪呢?

暖人心扉的是阳光,渐变陌生的是人心。许久未见,不知你是否安好。只是清楚最近的一条留言,是你留下的。留言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你说,我们关系好吗?我没有回复。我想,这一切交给时间就好。相信时间这只信鸽会捎去我对你的答案。

有时,日久生情是假。而有时,日久见人心却是真。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未必会产生感情,但日子久了,我们彼此或多或少能知道对方的缺点。漫漫人生路,谁不是谁的过客呢?更何况你我呢。惘然留恋,最终只会剩下回忆。

你、我都太过忙碌,你刻苦于你的学习生活,我奔波于我的工作生计。你说,是我的错,错在没有花多余的时间在这份感情上,不懂珍惜。我说,你也有错,错在我们都只是生命的过客,没有谁应该陪谁一辈子。争吵过后,终归要平静。故事最好的结局,也莫过于平静。

那年高二,你对未来很憧憬,说要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而我更倾向于活在当下,把每一天过好。即使有众多的不合,你和我还是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你会时不时教导我,安于现状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而我终究是我,一块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石头。或许安于现状以成了我的代名词。虽安于现状,困惑也并不会少,强忍过后终会爆发。那天,天下着蒙蒙的细雨,我崩溃了,泪在我的脸颊划过。

拼命的在操场奔跑,泪水形成弧线,引来了众人异样眼光。只有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跑累了坐在了地上,你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说:其实淋雨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嘛。我也抬头看了看天,雨打在了我的脸上,雨珠撞击我的脸庞。雨还未停,你还在我身边。你说,闭上眼可以看见彩虹。我说,你就是我的彩虹。心中的压抑也随着这场雨的结束而暂告一段落。

哭泣,这个词似乎不存在于你的字典中,你有的只是你的努力。转眼毕业,毕业也就成了我和你的岔路口,选择的时候,你左转而我右转。而你的努力也未辜负你,你如愿考上心目中的大学。也曾约定在三年之后再次回到我们笑过哭过的地方。如今三年之期已满,而你未去,我也不曾去。

山岩能挽留流水一时,待山岩不经意时,流水会从石缝中溜走;大树能留住绿叶一刻,还是会跟随风离去;原本不属于你我的东西,即使强留,最终伤的只是自己。面对世事,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你我选择方式不同,你选左我选右,你的右腕带着我的手环,我的左腕系上你手链,然后背离而行。我们都未变,变得只是人心。既然背离而行,就让我们绕赤道一圈后再次相遇,或许那时,你我都会坦然相待。我想,那时我们的轮角早已磨的圆润。无需多言,静息而坐,续上一杯清茶,便能畅谈几生几世。

今晚的夜空显得与往日不太一样。不知在异乡的你,有几分思恋。45仰望天空,我在原地等你。你也会45仰望天空,期盼我吗。

那年,连抚你发端都不敢


这多年过去了,你声音变化真大

是吧,你也是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电话,但归属地无比熟悉,迟疑间又以白驹过隙般的速度向右滑去。

夕披上多年的风衣,望一眼窗外的雨雪,一切都溶浸在马达的声音里。

车停在一个女子面前,那一瞬间,女子似乎听到了从遥远过去传来的夕的问候声,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穿过无数的山川和时光,来到她身边。那一刻,眼泪落进雪白的水泥地里。

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

终于,夕淡淡地说为什么来到我的城市?

你是故人,多年未见,有些想念吧颤音里的无奈与虚实被夕尽收心底。

寒叶独自凋零,夕慢慢脱下身上的风衣,为她披上,怔。

雪依旧,风衣试图用余温来抵挡她身上的冷意。

十六年前,两人初为同窗,夕第一次见她时,白色的素衣,简单的斜刘海永远都是沾着仙气的。

这一见,在眼里。此后,便如炎夏冰红茶入喉,又似顶着太阳跑五圈的操场那般在心里。

那素衣,雪白得如今日的雪花。

夕,这几年,谢谢你。没有什么可言,就送你这件风衣吧,以后的日子里,希望你过得好。

炎热的夏,冰淇淋永远都不会长久,那些细弱的紫薇像是从小在自己的梦中反复出现,反复描绘的颜色,带了懵懂的冲撞在眼睛里洋溢了华丽的转身。

如那日她赠夕风衣,这城市似乎永远有一半温柔地静默在凌宵里,躲在黑白的阴影中,隔绝了暑气般闭眼安然呼吸。

在这被掩盖的时光里,夕接过风衣的手描摹着这样浪漫而温暖的细节,岁月如歌,成为一首绵长的抒情曲。

这衣,你还留着?任凭雪花落,留下水痕

夕慢慢抚掉了她肩上的雪。

那年,夕初来他乡时,她说,已找到真爱。

夕说,似是故人来,我也已有伴侣。

命运的安排吗?

那就算是我的苦心吧。

两人城市的路程,仅小时。

沿着年轮的印记,两人都笑了。

隐约间,夕竟有了从前为了赴约,连病都不敢痛的情结。

但一瞬间,似冬鸟寒鸣般消逝不见。

夕城市的最后一个路口,炽热的红色在寒流里,显得那么违和。

闭起双眼。

整个教室弥漫着夏天的味道,混合着窗外的蝉鸣,让这午后变得更加无力。

头顶风扇的声响,马上就要掉下来。

想睡,特别想睡,甚至只要是想起我要睡觉这个念头心里都会微微发酸。

从深眠里醒来,脸上是胳膊压出的睡痕,猛一抬头,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虽不够通透,但也变得柔和了。

可偏偏它遇上白色会反色出更耀眼的光。

情人节,她约他。

闹市,烛光,散去。

十余年,她便过了十多个这样的日子,几乎每一年,坐在对面的人,都是一个新的面孔。

那年,与夕的情人节,夕没有说爱语,连抚她发端都不敢。

从未来再见,遗憾当时不太会恋爱。

她的家里,还留着那些年夕送的东西。

终于有一丝愧疚。

这些愧疚下,亡着怎样的花瓣,遗落了怎样的声音,深深印在大脑皮层下的美好,带着岁月的脉络,以似乎再也不会遭遇冬天般寒冷的骄傲,将她的心丢进了那个夏天的迷局。

一路的樱花。

驶进了她的城市,夕故意放慢了车速。

雪花从窗外沦落下去,留下一层光辉斑白的雪垢。偶尔望一望路旁,只一二行人。

这里还是没变啊!夕叹道。

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散发着浓浓的川中小镇的味道。

她的头低下来,早已除去一切脂粉的头发遮住了清晰可爱的脸。

夕的心,突然瀑布泄流般涌动,因为,在拦路雨偏似雪花的寂寥声里,在车轮碾压过寒枝的清脆声里,又或在万种模糊却又清晰的声音里,夕听到了一句轻得没有任何痕迹的话夕,我们在一起吧。

冬鸟被风摇曳地吹来,从树顶上刮过去,将所有的声音带上苍穹,消逝在冷云背后。

她以为,头顶是十三岁的蓝天永远都是。

夕用尽所有的运气将心安下来,要拥有,必先懂得失去该怎么样去接受。

同样轻得不着边际。

重行在这街道上,那种陌生而又无比熟悉的感觉在心底荡出一层层爱漫游的光圈。

这久违的她城,依然是那么安详宁静,似乎再过一千年,依然不会变。

上一次来,是六年前吧。

每年下雪,夕都会去车站坐车,看人来人往,然后来到这里。

冰凉的季节,倒带的画面,带着极寒的温度包裹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的生活。

风依旧沿墙角奔跑,夕却似静水,漫过她走过的路。

人自由来去,心沿路描红。

当夕看到她所住的小巷的时候,才被从梦境里松绑后送过来。

怎么,自己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夕侧脸看一眼被积雪压弯的枯叶。

车却如释重负。

是她慌乱的神色,精巧的五官在白色的世界里,一切都沉默了。

在表情变化的瞬间,夕抓住了她拿刀的手,迅速截过刀,随后僵持在尴尬的空气里。

她抬起头,却不敢看夕的脸,因他那眼神就像那尚存温度的刀一般锐利。

你这么做,我很心疼。

你我皆是世间平凡的人,平凡的生命,却不甘于平凡的情爱。

你不记得曾经的我吗?

如果你要学会怎样去爱一人,那么,必须先懂得失去一段感情是什么滋味,最后,再默默去接受这最后的结果。

我已经学会了,拜你所赐。

每一次圣诞节,那骑着鹿车飞过的老人,都忘了投下礼物给我。

我们每个人都变化着模样,岁月如水一样渐渐地从我们身上淹盖而去,那些漫水的迹痕,终有一天会不留痕迹。

和你亦是,哪对会变更,但怕思念,相拥怕骤变。

曾经,我用尽所有的方式寻你为伴侣,即便是我单恋,那么对你来说,也是值得怀念的。

那么,你今天为何要为此流泪?甚至划损自己?

同窗多载,也曾一起做过化学实验。

悲伤并不是一种实质性的东西,无法从试管里提取出来。

那你为何,不把这感觉当作是虚构?

水木年华,灵气已变,没有谁为了生活不变。

往事,就让它走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谁唯一的伴侣。

用心找寻,便会有下一个。

而我,也会在你的回忆里离去。

如曾经的你一样。

就让还未化灰的脸,在梦中演变吧。

我们也不用沦为伴侣。

在如歌的岁月里,总以为很多事情是可以永久的。

而曾经那样清晰的脉络到现在都消失不见。

愿你抛下回忆的包袱,珍惜眼前人。

夕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

下车。

小巷。

门前。

眼泪。

拭干。

这风衣,已经陪我度过了十三个春秋。

它原本是你的。

我把这陈年风褛,送赠你解咒。

所有的爱恨,所有的夏日酷炎,所有的冬日冰寒,所有的眼泪和拥抱,所有被雪磨了迹的衣服,似夕渐渐远离的车,一起驶向回忆的终点。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40509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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