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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那株小草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风中的那株小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小草是一个不相信宿命的孩子,他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一个梦,这个梦,悠长,悠长

春风在吹奏着一曲永不完结的歌,周而复始,小草早已习惯了这种听在耳畔的舒爽。日复一日,偶尔的丝雨会拍打着他那瘦弱的身体,发黄的小脸上抑郁着一颗漠然的心,而心里,却又是一个别样的世界,这世界里,有山,有水,也有情

空气中又荡起了这首春风的乐曲,所不同的是,还有着淡淡的花香,小草没有闻过花的香味,对于这个茫然的世界,这种虚无的气息,他只能把它当作是心灵放逐的一种舒心剂罢了。这种对于灵魂的冲击,一分一秒都刺激着他,想邀他一起共享这春光的美好,这山,这水,对了,还有湖里正在嬉戏的鸳鸯

山是青青的,水是碧绿的,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小草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也正让他感到了自己内心的空白,空落落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小草笑了,可他的笑声中满满的都是凄凉与无助。他笑这风景的可怜,也笑自己的孤独,他笑这些美好的风景只有他一个欣赏者,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个欣赏者的孤独,他依偎着春风,静静的,当黄昏的夕阳快要落下帷幕的时候,他也只能是一声轻轻地叹息,唉

日子渐行渐远,转眼飞逝的时光依旧在前行着,缺少了色彩的天空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封闭了天地,小草失落地看向远方的世界,他把自己的目光透穿了整个的所有,所有的思念,而这思念,只是空洞的暗黑。他没有一个离他很近的家,家,在他的眼中,只是一种奢侈的向往所在,自从他的散落,岁月的侵蚀早已让他忘忽了所有,他已记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家啊!

抹了抹自己的心酸,想着清明就快到来,他有些彷徨了,无措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向远方那遥远的不知何处的思念,他多想有一个温柔的故乡,故乡里有他的亲人,他的最爱,以及他一生的眷恋。

风,还在不停地刮着,曲子还在不停地响着,然而,小草的尘世却已到了尽头,他要去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温暖,久别的故乡。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冬阳里那株会唱歌的芦苇


温煦的冬阳里,我又见到了河湄这株临风摇曳顾影自照的芦苇,心里有一种暖暖的亲切感。昨天陪伴这株芦苇的明亮耀眼还是一身金灿灿的银杏树,一夜西风凋落殆尽,光秃秃的枝桠倒影河里,空旷的冬日天地间越显这株芦苇静默深沉

喜欢这株芦苇,是因了早上散步时常常遇到的那位打扫卫生的老人,就住在这株孤独的芦苇附近。时令已近小雪季节,一夜小雨,鸡龙河岸十二属相小广场前砖铺的甬道上有一滩滩积水。散步的人都是踮起脚尖,缓缓地小心地走过这段路。我来到这里时,远远看见身穿橘黄环卫马甲的老人正蹲在一洼积水前,用舀子向一只水桶里舀路上的积水。走到跟前我才发现,路面上的积水不是很深,想把积水舀到水桶里并不容易。老人为了清干积水,他先把甬道上的水泥砖撬出几块,用笤帚把附近的积水扫到撬出砖的坑里,把这个地方的积水舀到桶里清干,然后在坑里铺上细沙,把撬出的砖重新铺平。一滩积水清干后,再到另一滩积水前继续重复这一工作。此刻老人刚好舀满一桶积水,老哥,我帮你把水倒到河里去。不用劳你大驾,我自己干就中。老人伸出拿水舀的手挡住我。突然看到老人的那双手,我是那样的震撼。他的手背像皲裂的乌黑的枯松树皮,裂缝象一条条干涸的河流纵横交错,青筋暴现,象一条条青虫在蜿蜒。这是一双勤劳的手啊!老哥没有必要这样干,等一会水就慢慢渗下去了。那不行。早上散步的人多,有些年轻人边走边低头看手机,时不时就会踏到水里;也有上了年纪的人,散步时喜欢退着走,也很容易弄湿鞋子。现在天冷了,脚湿了容易得病。大冷的天,你不是也累也冷嘛。我干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惯了令人厌恶的激情豪言,老人的平平常常一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话儿,暖心暖肺。此刻的我脸庞微微发红,暮春时节我曾腹诽过老人:那也是一夜小雨后,甬道边上的碧桃落红遍地,片片落花就是首首春意盎然花落知多少的小诗。可惜,正是这位老人挥舞着扫帚把落花扫成堆,零落成泥碾作尘,很败诗兴。当时我在心里痛责老人,不懂生活,没有情调。看看眼前的老人,就是一篇人间大爱诗,我为自己的所谓诗意生活感到惭愧。

年轻时不谙世事,记得课堂上学习鲁迅先生的《一件小事》时,总觉得先生有点小题大作。那时只认为董存瑞、黄继光是英雄,对先生写的车夫不以为然。有一次和曾经的学生闲聊,这位学生也提到:跟着老师读书时,学习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和老师推荐的台湾女作家张秀亚的《父与女》,不就是给儿子买橘子,雪天里把围巾围到女儿脖子上嘛,没觉得有多感动人。现在自己已为人父,再读这两篇文章,那几颗橘子,那黑色的粗线围巾,是如此的明丽动人,竟然会泪流满面

上了年纪,经历的多了,总觉得不如意的地方也多了。可再看一看这位老人,还是好人多!记得一位友人说过这样的话:有人说世界是一片荒原,是一片大漠,但倘若你换一个角度来看,会发现世界原来是初春的园林,当初把它看作一片荒寒,只是由于我们的眼睛有了毛病。想起友人的这句话,想起这位环卫老人,大爱无边,大象无形,应该就是这种意境吧。再看眼前这株与老人相伴的孤独的芦苇,我觉得:此时此刻这遍地落叶,这飘逸在西风里的芦花,它们在温馨的冬阳里,在深邃的天幕下,是在默默地吟唱一支冬天里的歌,不!应该是一支春天里的歌。因为我不是以我的耳朵听到它,而是以我的心。

小草


小草,是绿的,一株小草的绿无法引起人们的注意,非得一堆小草扎堆在一起才显得耀眼,但无论她如何如何得耀眼,事实上只是很平凡的小草,她不如玫瑰那样香艳诱人,不如青莲那样洁白,不同青竹的刚直那般被人所赞颂,也不像梅花那一般的坚强被人所赞叹,她的绿在众人眼里终归只是一种颜色,显得那么平凡!但我依旧喜爱她,都说君子爱青莲,众人爱牡丹,而我独爱那一棵棵小草! 春天来到了,她的身姿在春风中不断地摇曳,似乎是春天的孩子,随着春天的到来而绿了起来,这是众人的普遍看法,但我并不这样赞同,在我的眼里,是她的绿带来了春天,没有她的绿,人们无法去确定春天的到来与否,更别提迎接了。她有着过人的功绩,却选择隐藏在了幕后不愿接受人们的感激,她便是这样默默无闻的,丝毫不在意其他的任何人忽略了她的功劳,她是那么地平凡,却也是那么地伟大,我赞美她!更是敬佩她! 世人都在念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都在歌颂着小草的坚强,赞美着小草不畏强暴的坚贞精神,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理解应该是不对的,小草忽生忽灭,只是因为人们需要与不需要她的问题。秋末冬春,自是不需要的,因为小草带来的春的痕迹依旧还在;冬末则是需要的,人们需要她的绿带来的春意,温暖被冬天所冰封的天地和人心,可以说,她是人们的一块砖头,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焕发光彩! 小草,绿的是那么平凡,带来的却是那么不平凡,我赞美她!

小草赞


人常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觉得也不尽然,我认为草的生命是绵延不绝的,大自然界中的奇花异草备受大家的青睐,但是我独独对那默默无闻的小草是情有独钟。

微不足道的草啊!你虽然外表纤纤细细,弱不禁风,但是你旺盛、倔强的生命力至今让我叹为观止。记得很小的时候,深深的自卑充满了幼小的心灵,那时侯、我就感到小小的我就如同那小小的草一样的卑微。

小时候居住的那个地方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依山傍水的,我常常独自到河边去玩耍,还是那乍暖还寒时节,那绿茸茸的小草便急急的铺满了河两岸,草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有好些我是叫不上名字的,那纯净无比的山野间飘荡着淡淡的幽香!这美丽的风景深深地陶醉了幼年的我。少时的我便脱了鞋,光着脚丫在草的上尽情的奔跑、嬉笑。欢欣雀跃地释放着我满腹的激情。

记得每年初春时节,河里刚刚解冻,那个时候最先开放的要数兴安达紫香了,漫山遍野的达紫香开的是争先恐后,那娇小花瓣是淡淡的粉色,一共有五个花瓣,有两层重叠着,怒放的小花朵中间露出几点嫩黄的花蕊,每个花蕊上面都顶着一个圆圆小黑点。把那个不知名的山野装扮壮观无比,恐怕金庸笔下的桃花岛也是稍逊风骚吧!

我这里要说明一下,这个冰清玉洁达子香是在冬天孕育的花蕾,它不同于其他植物。属于冰雪之中的奇花!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如期而至,那时的草还是一片枯黄,但它并不是失去了生命,只不过是为了躲避严寒的冬天,给自己加了一件衣服罢了,那是它高贵的生命另一种存在的方式。

蹋在软绵绵的草垫子上,静观河上游飘过来的大冰排,一大块一大块的大冰排汹涌而至,大有排山倒海之势!那非凡的气势看的我是心潮澎湃,惊心动魄啊!至今想起那情那景都不由得感慨万千。是啊!正如大诗人艾青所言;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有泪水,因为我对那片土的爱的深沉!

我喜欢哪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但这一切都离我远去,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个美丽无比的画面。一直伴随我生命历程的还是那不离不弃的小草。随着坎坷岁月的流逝,我渐渐加深了对生命意义的理解,小小的草它一直引导着我生命的历程,它是我行的高标!小小的草啊,你的生命里包含着无限精彩,我一直沿着你的足迹追寻着你。每年春寒料峭之时,你把第一丝生命的绿色率先带到人间,无愧于春的使者。

每当我哀叹人生之时,我又看到了你的足迹,在哪石缝中、瓦砾间乃至屋顶上都遍及你不屈的生命,而且活得如此的洒脱。又当我哀怨生命的不公时,我又一次领略了你的风采。当那电闪雷鸣之时,在那风雨交加之际,虽然是惊鸿一撇,但我读懂了你。你把纤细的躯体匍匐在土地上,任凭他们怎样的肆虐,都不曾使你屈服!

是啊,又有谁曾给过你半点的呵护呢?当我处于人生的低谷时,被生活撞得灰头土脸的我,简直对一切都是万籁俱灰!茫然的我无意之中走到你身边,看到你在人们无情的脚下惨遭蹂躏,绿绿的液汁流出了你的躯体,我困惑你的生命:我哀叹你的命运:但无需几日的疗伤,有那么一丝的春风化雨,你就又能神采奕奕的在微风之中轻轻摆动着你好看的衣裙。你的脸上不曾留有一丝生活给你的的沧桑和印记!你向所有的人无言的昭示,强者!你是当之无悔的强者!

小草啊小草,你向世人诠释着一个经典的人生哲理,你无怨无悔,你宽容大度。只要给你一点阳光和雨露,你就有一个灿烂无比的年华,只要给你一点点泥土你就能生根发芽,从来就没有计较过给予的多与少。朴实无华的生命缔造着一个生命的传奇。

小草颂


早春二月,风还有些微寒,新年的鞭炮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怕冷的人们还穿厚厚的羽绒服和棉衣,爱俏的姑娘们和小伙子开始换上春装。小草经过冬雪的洗礼,也迫不及待的悄悄的露出了头。嫩黄嫩黄的,煞是惹人爱怜,在风中等待着迎接春花的开放。

如果你愿意放弃车马喧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经意的低首,似乎看见小草在向你微笑,嫩黄的芽儿在风中摇栧。

如果你踏在草坪上,就会感受到小草的柔弱的内心。软软的,没有一丝怨恨。能曲能伸是它无言的情怀。

古人诗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说的是像小草的一样稚弱的心,怎么能报答母亲像太阳一样的光辉呢?其实小草更知感恩,因为深知没有太阳的照耀,自己无法生长。所以早早的将天地染上一抹绿色。即使在悬崖边上也可以看见小草顽强的身影,小草深知报答太阳母亲最好的礼物就是尽最大努力陪在母亲身边。所以不拒早春的冷风,早早的来到太阳母亲的身边。一看,小草像个调皮的孩子,如果你有心,还可以看见小草在向你眨眼呢!

小草最有思想,自古小草就是诗人的最爱,古人的很多诗中都有关于小草的描写。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吟咏出了自己慷慨壮烈的情怀。因为国破山河在,小草也感凄凉。小草伴着杜甫忧伤的情怀流传了千年。诗人爱小草更胜于天街满城烟柳的景色: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良相魏征说: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即使面对风霜雨雪,小草依然不屈不饶,将绿色带给人间,小草是忠贞的象征。

秋天,小草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为大地铺上一块金黄的地毯。闪着耀眼的光芒,在秋风中起舞,向太阳和大地母亲做最后的告别,似乎在说:再见了,亲爱的妈妈,期待下一世的轮回,我会早早的来到你的身边。

有人爱春花娇艳,枝头明媚,有人爱夏莲君子谦谦,高洁悠远,有人爱秋菊傲立秋菊高洁,不与百花争艳。有人爱冬梅冰肌玉骨,幽香袭人,我独爱小草柔弱依依,坚韧勇敢的个性,笑看一个又一个花开花落,静听一年又一年雨雪飘零,迎着微弱的残阳,默默的守护着自己心中那一方净土。

有人争名夺利,图青史留名。有人贪恋富贵荣华,醉生梦死。有人为情所困,温柔乡里长伴鸳鸯。

我只愿做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看尽世事沉浮,观明月秋风。

无心人又怎会懂小草默默无闻,坚贞,细腻的情怀!(网 )

山坳中的小草


山坳中,一株株无名的小草,在微风中羞涩的舞动,伸展细长的叶片向过往游人热情地招手。

游人无视她的存在,也忽视她的热情,只在意那一棵棵千年的古松,留心那一株株娇艳的山花。

小草对游人的冷落毫不再意,依然那样欢娱。

高傲的游人一脚把小草踩到脚下,把小草直接踩倒。

当无情的脚离开后,小草抖落身上的污秽,又挺直腰杆,依然微笑对轻风。

太阳无私地把光芒洒向万物,纵横交错的枝叶吸收和遮挡极大部分光热,小草得到的只是丝丝缕缕。

如果说给点阳光就灿烂,那不是在说鲜花,而是那些生长在大树下的那一株株小草。

他们就是靠这几丝可怜光热,维护着自己的生命,延续着自己的血脉。

大树总想刺破青天,尽力的向上长,当他看到白云从他的腰间过,曾经有的兴奋,瞬间化为无有。

高高在上的孤寂,总让大树羡慕和妒嫉生长在他脚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草。

有什么快乐的?有什么值得快乐的?最后总结一句,纯属是叫花子做梦娶媳妇-穷欢乐。

妩媚的山花迎着春,恋着夏,悲着秋。争芳斗艳季节即将逝去,已无游人至,亦无蜂蝶吻,顾影自怜,喧闹后的寂寞派生出冷傲和悲哀。

叹自己为什么不是花丛下的小草,那样无忧无虑。

即没有所得的快乐,更无所谓失去的落寞。即非老子的无为而治,又无孟子天将降大任的豪气。

生的普通,活的艰难,唯一所得就是天天快乐。

秋风吹来,小草叶片一点点枯黄,她知道自己无法逆转自然法则,知道这是生命终结期。

小草知秋不伤秋,忙着做的事让根在往泥土深处扎一点,以抵御寒冬。把种子撒向四方,以延续后代。

想一想,小草这一生真的挺可怜,连个整年都没过着,只有春天走到秋天。

所得也很少、很少,少的可怜。不过是几丝阳光,几滴雨水。

总结小草一生:来时轻飘飘,离去静悄悄。

细想一想,小草这短暂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不就是得到少一点,境遇差一点,世人白眼多一点。

她却拥有大树、山花永远得不到那种随时得到的开心和快乐。得到一丝阳光,她高兴。吸到一滴雨露,她快乐。伴着如水月光舞轻风,招手灿烂朝阳开心笑。

春风吹来,小草苏醒,嫩嫩幼芽顶破坚土。冰封一冬的山野显现点点新绿,荒凉的山坳变得新奇、诱人、美丽。

小草微笑的告诉大树:醒醒,春天来了。

真情的告诉山花:醒醒,春天真好。

大树伸伸懒腰,在春风中,身躯一抖,便是满山翠绿。

山花露出新芽,在细雨中一笑,满坡姹紫嫣红。

鸟儿飞来,落在树上唱歌、觅食、求偶。

蝶儿飞来,花丛中飞来飞去。

动物在林间窜,溪边跑。

山坳不再荒凉,满山生机,处处活力。小草的新绿悄悄地融入这绿色的海洋中。

谁要寻找仙境,在这里,在此时。

风中疾走


夜色就要降临。

夜色还没有降临。我看看表,5点差2分。前面是宣州,这使我想起“宣城太守知不知”的古诗句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去南通,而莲子去常熟,我们将要在这辆带了几个卧铺的大客车上共度一千余里的好时光,我们已经度过了200多里,剩下的800多里将在夜晚度过,这使我有些兴奋,真的。田野和村庄隔着车窗玻璃行色匆匆,而我的心情因了身边莲子的缘故变得很恬静。她向司机要了一条毛毯,搭在我和她的膝盖上,此刻我的手在毛毯下面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光滑而细腻,像一条鱼。现在这条鱼异常乖顺地泊在我的掌心里。

夜色已经降临,一些密集的和稀疏的灯光次第闪过,车内一些人的脸依次曝光。

有人开始爬上卧铺躺下来。我跟莲子坐着没动,仿佛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提卧铺的事。我们宁愿倚在一起靠在座位上,握着彼此的手,在我来说这有些诗意,比躺在卧铺上含蓄,比分开坐亲密。这是某些诗意小说里的某些诗意情节。

莲子说:每次去你房间见到你时,心里都有些怕。

我有些惊讶。这话竟是从莲子口里说出来的,她会有这种心理?我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莲子又说。

莲子不停地说,从一上车就开始不停地说,不,从她初中毕业4年之后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开始不停地说了。她的嘴略大而嘴唇又较薄,较薄的嘴唇往往话多。我喜欢她的眼睛,也是挺大的,她说话或不说话的时候,那双望着我的眼睛常常晶亮而湿漉漉,似乎要沁出水来,以至于我好几次都以为她是因激动而要泪水盈眶。我不太喜欢她的嘴,因为它总是一刻不停向我叙述它的主人在常熟的经历,包括叙述那位该死的老板和它主人之间的一些事。两天前我吻过它,它像个柔软的吸盘。

当时莲子坐在我宿舍的一张旧木椅上,我坐在床沿。莲子在说话,趁她构思下一个话题的空隙,我想我得做点什么了,于是我起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朝莲子走去。

那一刻我看见莲子没说话,眼睛望着她前面的什么地方。我走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下,就将她的头揽进怀里。她没有丝毫的抗拒,仿佛早知道会有类似的情节发生。

我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耳朵,吻她的眼睛和脸,最后我吻住了她的双唇。她的双唇像柔软的吸盘,还有一股淡淡的清芬之气。

莲子不被动,但也觉察不出主动。我原以为她会激动,但我错了,她只是平静地让我搂着她,和我接吻。她不是第一次,这我早已从她不断的叙述中知道。

莲子是我的学生。

在这次见面之前,她给我来过两封信,明白无误的向我表达了某种信息,还送我三枝玫瑰花,并特意强调说“只送你三枝”。后来我问了一位年青的同事,才知道三朵玫瑰的含义是我爱你。

所以我吻她。不然我是不敢的。

莲子在常熟一家酒吧兼歌舞厅做DJ小姐。在这之前她做过好几个地方。我知道在某些特殊的地方特殊的场合,“小姐”意味着什么。但莲子反复对我说,只有她的老板让她“付出过太大的代价”。我半信半疑,但我愿意相信莲子还没有沦落到那种最彻底的地步。我谈不上爱莲子,我只是喜欢她,这种喜欢最初是一位老师对学生的喜欢,但我吻了她,这就使喜欢递进了一层。我有妻子,而且女儿也满5岁了。

莲子在我房间里说,另外几个小姐问我,你的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他跟他老婆离婚了,我会嫁给他的。莲子说到这里停住了,望望我。我也望望她,但没说话。莲子又说:艾老师,你跟我说,你跟朵儿妈妈感情到底怎么样?这是个危险的问题,我不可以正面回答。我说:别问这个,莲子,我现在只想静静的跟你呆在一起。我把头伏到她的膝上,双手搂着她的腰。

到长兴了。莲子说。

现在我住在育英学校的教师公寓里。我疲惫、兴奋、又隐隐不安。好像近一两年来我一直如此,只不过这一刻表现得尤为集中、典型而又强烈。我在40岁之前注定不安分,除非按时下的说法,我给自己来了一个准确而满意的定位。我正是为寻找这准确而令自己满意的定位而来。这里是南通,位于东经120.8度,北纬32度的交叉点上的一座城市。首先我要说这座城市不怎么样,它的陈旧、灰暗和杂乱无序超出我的想象,这令我有些失望。我想象中的南通应该是深圳、广州或是上海,顶不济也该是我所在省的省会合肥,然而都不是。我在南通汽车站转悠了小半天,问了人,也查了南通市地图,均未得到育英学校的确切地点。后来一个戴头盔的老青年说可以送我去,我就坐着他的摩托径直来到了育英学校大门口。他要了我10元钱。

现在我躺在教师公寓某一间里的一张床上。我想好好睡一觉。上床之前我仔细检查了床铺,被子还算干净,但我还是在床单上发现了一根可疑的蜷曲的黑毛,至于其性别无法确定,我缺少这方面的专长。

我躺下来,决定至少在两三个小时内什么也不想。我必须彻底放松下来,以重新积聚精力和心智,来对付即将到来的面试和试教。我有信心,但要提醒自己不能大意,我应聘的这所学校是民办的,要求一定很严格,哪怕小小的失误和漏洞都可能影响我的应聘质量。

我做梦了,梦见了莲子,梦见莲子如吸盘一样的嘴巴把我深深的吸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我飞速向下坠落,仿佛无有止境。这样坠落了很长时间,我的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坚硬的地面,发出空前绝后的巨大声响。

事实上是我们乘坐的大客车离开长兴城之后,在郊外的某个地段,车轮好像撞到了障碍物,客车猛地一颠,整个儿短促而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撞出了乘客们的一串惊呼。我和莲子的身体几乎同时离开了座位,又重重地撞向前面的座位后背。不幸的是我前面的座位后背上的软包装部分早已脱落,我额头上的皮肤撞到的是坚硬冰冷的钢铁。我呻吟了一声,用手捂住前额。

怎么了?莲子惊慌的问。

头撞到铁上了。我说。

没事吧?我看看。莲子倾过脑袋来,睁大眼睛努力地看,光线昏暗,显然没看出名堂。她用手摸,说:痛吗?我说有点痛,她的掌心就一直贴在上面。我说这不管用,你吻一下就好了。她就真的在我额上的痛处吻了吻。

之后她又说起话来,说她坐台时什么男人都见过。她的声音显然超出了在这种场合说这类话题的响度,我有些替她担心。她说的时候我的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抚摸,她扭扭身子轻笑着说:你摸我腿的时候真痒,我怕痒。我赶紧顶顶她的胳膊,说轻点声。她伸伸舌头,压低了声音:真痒。

我说:跟我一道去南通吧。

她说:毛病啊,我去南通干什么呀。

我说:就呆一天,第二天你就回来。

她摇摇头。这一次她没有接着往下说话。在车前灯光的映衬下,我看见她的眸子里亮亮的。

我问:到常熟大概什么时间?她说:嗯——大概下半夜3点左右。

我说:那怎么办?她问:什么怎么办哪?我说:我是说那时没有车去南通吧?还有你,往哪儿去?她笑笑:就呆在车上吹,等天亮再说呗。无所谓啦。停了停,又说:天亮后我送你上车去南通,我呢,打call机让老板来接我。

接下来她又说起一个男孩,她说那个男孩常到酒吧来,人挺好的,还给她买了一条项链。但我总觉得他没多大意思,她说。

为什么?太天真了,太嫩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性让你满意?这个嘛,成年男人,三四十岁的,很成熟的那种。

可他们都有家庭啊,怎么行?无所谓啦,只要我看上他他也对我好就行。

问题是那样下去很难有圆满的结局呀,再说年轻人当中并非没有出色的,你完全可以试一试嘛,为什么总是看上三四十岁的成年人呢?她反驳我了,语气明显变得有些激动:真是的!对一个人能说爱就爱吗?!我沉默了。我爱过,我是过来人,而且我从事文学创作的经历及与此相关的对爱情的看法和经验使我自认为在她面前有资格发表观点,但我显然说服不了她,我的爱情观在她面前是那么的经不起反驳。

她接触的世相和世人与我的大相径庭。这怕是最根本的原因。

其实我在读初中时就与别的女孩不一样,她说。

哪些方面不一样?我问,虽然我约略猜出一些。

我爱观察你,上课的时候也这样。她歪歪脑袋说。

你看看你,怪不得初中毕业后考不上去,小小年纪心里净在想些什么。

哎,就是。她颇得意地笑着。

醒来已是下午3点。我是被开门声弄醒的,不是开我的房间门,是开整个套间的那扇大门。然后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嗒嗒嗒嗒,接着是开相邻房间的门,同时传来说话声,是女声。

我就起床了,去洗手间朝隔壁望了望,门关着,里面有说话声。

我下楼去学校门口的一家小吃部吃了一碗面条,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去认识一下我的两位芳邻,我感觉她们应该是年轻女性。我如愿以偿,半小时后我们就在她们的房间里认识了,个子高些、漂亮些的叫柳梦,矮一些、不太漂亮的叫李雯,都是来试教的老师。柳梦来自新疆,李雯来自陕西。当我对她们的远道而来表示惊讶和敬佩时,柳梦笑了,她的笑很美,但美得有些接近于媚。

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便相约去逛逛马路。是柳梦先提议的,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李雯似乎不太感兴趣,正当柳梦很快的对我说出“那我们俩去”的同时,她又点了点头。我很快望了柳梦一眼,没望出什么异样。

三人走到马路边上,开来一辆车,柳梦的手拉了一下我的腰,我想大概是要把我拉开些以免被车撞上,车过之后,那只柔软的手在我的腰部逗留了约十几秒钟,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蹿上我的胸梢。

转了约摸半小时李雯说不想转了,回去睡觉去。柳梦说你呀你呀真是扫兴,这样子出远门你不嫌憋得慌啊你。李雯不高兴了,一拧腰说你们接着吧,我先回去。

柳梦拉我的胳膊说我们再转会儿吧。我看看李雯离去的后背,有些犹豫,柳梦说,她就这样,没关系的,我们走吧。

我说你好像跟她挺熟的。

柳梦说哪儿呀,她陕西我新疆,昨天上午才认识呢。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她就这样?柳梦又笑了:嘿,我有火眼金睛,能一下子把人看透。

那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呀,嗯——是个对女人不怀好意的家伙。她望着我,头一点一点地说。你的眼睛老往女孩身上溜。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女孩了不得。我有些难堪,但仍镇定而不失洒脱地反问:这有什么不正常吗?当然正常啦,我又没说不正常。她又补充说,男人连不怀好意都是正常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我又有些惊讶了。

真的。怎么,这有什么不正常吗?她来了句同样的反问,捉弄的眼睛闪了闪。

我没说话了,她真的让我惊讶,这样的女孩我只在小说里见过。我也曾在我创作的小说里试图虚拟类似的女孩形象但没成功。

经过一家烧烤摊,她停下了,认真而又贪婪地端详那些串在细竹签上的小玩意,然后直起腰对我说,我想吃烤羊肉串。两眼定定的望着我,好像我就是烤羊肉串。

我笑了:吃吧吃吧,美猴王。

什么?美猴王?她眨着眼睛。

你有火眼金睛,不是美猴王吗?她口扑地笑了:倒也是。

她要了4串,我付了摊主4元钱。她见我付了钱,便把其中的一串送给我:喏,我请你吃烤羊肉串。我哭笑不得。

边走边吃,片刻之间她就吃光了,把光竹签儿往路边一扔,说,回去吧,不想逛了。

我还想逛,和漂亮的女子逛夜马路是一件不坏的事,但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是个我行我素外带点儿桀骜不驯的角色,勉强她可能吃力不讨好。便往回来。她将手腕十分自然地伸进我的臂弯,宛如情人间的举动。我略感不自然,但又很惬意。我尚不知道这柳梦到底是何许样人,因此有些猎奇者常有的那种激动和不安。

回到公寓楼,我想请她到我房间坐会儿。我有一种想跟她多呆会儿的欲望,而此刻这种欲望竟是如此强烈。我想这种欲望该是从莲子那儿没有得到充分满足后的延续。

当我把头伏在莲子的双膝上,双手搂着她的腰的时候,我听见莲子平静而温馨的呼吸,搂着她腰的手感很丰腴。莲子长得比较丰满(但不肥腻),记得在此之前她来看我的那一次是夏天,她穿一条齐膝上三寸的短裙,两条大腿丰腴而结实。

当我抬起头来试图再一次吻她的唇,莲子轻轻推开我的双臂,说,我该走了。

为什么?我有些失望地问。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就是我的错。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我想莲子不会是处女,想必是不会太认真于我的动作的,何况她主动对我多次表示过某些意思。我认定这是她的矜持,所以更紧地搂住她,说,别走,好吗?她摇摇头:不行,再不走会出事的。

我明知故问:出什么事?她潮热的眼睛有些迷蒙地望着我:你知道的。

她站起来,说:我吻你一下吧。她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决然地挎上她的小包,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我回来过春节。

车过宜兴不久,莲子说肚子有些疼,可能是刚才饭吃多了些。她说她在常熟做了一年多,钱赚得不多,倒弄得身上到处疼,胃疼、肚子疼、关节疼。我说你这样让我心疼,我给你揉揉好吗?她白了我一眼,但没有阻止我的动作,我隔着她的衣服把手贴在她的腹上轻轻揉起来。她穿的衣服并不多,尤其是下身的衣服。我知道城里的女孩和在城里打工的乡下女孩往往如此,即使是在大冷天也要保持外形上的风度。揉了十几分钟,我听见莲子说:好一些了。但我仍间或动着手指,并不想停下来。我喜欢那种感觉,虽然隔着衣服。我觉得女人真好,跟女人在一起一切感觉都是让人称奇的。

后来我的手就无法免俗地滑到她的腿上了,是内侧,柔软而又极富弹性。我感到一种类似春雨到来之前土地蒸发出来的微潮的热气。我愿意让我的手更勇敢前进一点,但只是想而已,我怕莲子会因此而陡生厌嫌,同时我觉得我倘若那样就未免过分了些。莲子是我的学生。

我克制着自己的某些欲念,尽管我心里觉得这些欲念绝对不是淫邪。

莲子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像睡着了,我听见她的细细的、均匀的呼吸。

我说:进去坐会儿吗?她歪歪头:是认真还是客套?我顿时有些恼烦,说:随你怎么想。

她收起笑容,望了我一眼,一转身去开她的房门,手在衣袋里掏,大概是没掏到钥匙,又拍门,门里没动静。她站在门口,既不转身,也不言语,就那样站着。

开始我是幸灾乐祸的笑,笑出了声,接下来我顿生怜惜之情。我伸手碰碰她的胳膊,她猛地拂掉我的手,仍站着。我转身走进我的房间,关上门,耳朵贴在门上听,冷不防门砰的一声响,我打开门,见她两行泪痕却又满腔怒火地站在门口望着我。我说你疯了,这么用劲踢门。她说我就是疯了我早就想疯了,怎么样?!这一回没等我再上前,她扑过来了,那架势让我疑心她真是疯了。她扑到我怀里捶我,掐我,嘴里没完没了又缠夹不清的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最后她抬起脸来似哭似笑地说:我真的像疯子吧?真的,你的样子挺吓人的。

把你吓着了吧?她说,真实我是个挺好的女孩,不,不是女孩了,是女人。

你结婚了?我问。我以为她不过二十二三岁,才大学毕业没两年呢。

怎么?不像吗?她眨眨眼睛,你以为结了婚的女孩是什么样子?这样吗?她用一只手自胸部向前下方直至腹部划了个大圆。

我笑着摇摇头,这女孩。

她又偎过来吻我,她的频频主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双唇滚烫滚烫,像烙铁,我感到我的身体有被熔化的迹象。

一阵狂吻之后,她轻轻喘息着,征询似的说:我今晚在你这儿,行吗?我愕然了,心头一阵狂跳。

你的同伴……我犹豫着。

你是说那位李雯李老师?我和她不是同伴嘛,我对你说过了。

我是说,她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儿……我才不管呢,我什么都不管。再说,试教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她知道我是谁呀。

我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抚着她的头发。她仰脸声音细细地说: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是真的不想我可以马上离开。

我发干的喉咙里艰涩地吐出一个字:想。

几年来我一直等待着有那么一次艳遇。但这次来得太快了,我仓猝上阵,显得笨拙而无序。但我发现自己疯狂得可以,三年的独居生活和一直渴望干点什么又一直未能如愿的被压抑的欲念全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了。我望着柳梦迷乱状态下的那张涨红的脸,脑中闪过一些杂乱的片断:摇晃不定的车窗;飞速掠过的树木、田野和村庄;不断上升的陆地;大街上别着手机匆匆赶路的男人;涂着唇膏倚门而立的小姐……甚至一些看来与我当前正在进行时的活儿毫不相干的词汇:电脑、证券、弹劾克林顿、沙漠之狐、巴西金融危机、软件、硬盘、黑客、千年虫、世纪末、99大劫难……柳梦的叫唤一浪高过一浪,潮水一样淹没着我。

无锡到了,莲子告诉我。

哦,夜晚的无锡真美呀。

再过半小时就到常熟,莲子轻声说。

到了常熟,我和莲子就该分手了。我又一次吻她的唇。她每到一处的类似的提醒总让我倍感时空的飞逝和旅途的充满焦急。

你真棒,柳梦说。告诉我,这么瘦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多长时间没跟你老婆在一起了?别说这个行吗?我说。

柳梦吃吃的笑了,光滑的身体又向我怀里蹭了蹭,猫似的。这猫似的女子毫不设防地向我说起她和她丈夫的事来。她在新疆,他在浙江,结婚两年了,总调不到一块儿。快半年没在一起睡过了,她都快想疯了。既然调不到一块她就来江苏应聘,聘上了至少离他近些。她来之前跟原单位校长吵了一架,因为校长不给她办停薪留职,威胁说要擅自去应聘就把她的编减掉。她说我豁出去了,公职算个什么东西,大不了像李雯一样呗。

我说李雯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公职?她说李雯一年前下过海,现在没有公职,什么原因李雯没说,李雯把希望全寄托在这次应聘上,昨天曾说要不要给这里的领导送点礼物。

我说:这不妥吧,人家民办学校公开招聘,就是要看真本事,把内地那些俗套搬来说不定弄巧成拙,再说就是送礼也要等试教之后心里有点底才送啊。

柳梦叹了口气:她大概是急的,听她说她有半年没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了,吃饭都成问题。

后来我们都不再说话。沉默了约十来分钟,柳梦开口了:我觉得孤单,就现在。你呢?我也是。

怎么回事呢?明明我们这样挨在一起为什么还有这种感觉?她自语着。

但她很快又活跃起来,捅捅我的胸:哎,你说,要是聘上了你来不来?当然来啦,不然要千里迢迢来试教干什么?我奇怪地反问。

我可不敢来,她笑着说。

为什么?嗯……怕见你呀,你那么大疯劲,老虎似的。她嘻嘻的笑。

我正告她:可不许把今晚的事漏出去。

我偏要漏出去。李雯一回来我就过去对她说。

她的话刚落音,套间响起了开门声。柳梦伸了伸舌头,低声吃吃地笑起来:李雯回来了。

我有些紧张,说:别出声。

李雯的脚步进了隔壁房间。

柳梦的嘴唇贴上我的耳朵:哎,还行不行?我说不行了,好累。她无声的笑笑,说:那我过去啦。吻吻我。

她轻快地穿好衣服,赤着双脚,拎着高跟毛皮鞋,猫一样向房门走过去。

我和莲子是在早晨6点30分分手的。

分手之前我们在客车上睡了将近3个小时,说是睡其实是靠在座位上半睡半醒。

因为下半夜气温更低,而搭在我和莲子身上的那条毛毯此时显得太单薄。莲子的身体蜷成一团缩在我的怀里。后来她倒是真的睡熟了,而我则睡不了二三十分钟就要醒一次。心里依然是隐隐的不安,说不清原因。

我觉得莲子其实是挺苦的,我记得教她书时,她是个穿着很寒伧的学生,她住校,每星期只有几瓶腌菜就饭。只是性情开朗活泼,似乎与她的家境不相称。打工之后第一次去见我,我发现她变了不少,穿着变了,与城里姑娘相差无几,话音变了,全无了家乡的土音,是那种略带嗲气的不紧不慢的城市服务行业的女孩说的软性普通话。而且我注意到她的两句口头禅:毛病啊;无所谓的啦。后一句口头禅尤其在说到她的将来和她与异性交往的话题时用得最多,这让我为她担心。在车到常熟停在一个大停车场内,我们预备捱到天亮时,我曾对她说:莲子,你别在车上陪我受罪了,还是call你老板让他来接你吧。

莲子沉吟了片刻,叹口气:唉,让哪个老板接呢?哪个老板?我又迷糊了。有几个老板?多着啦,现在的,以前的,还有更以前的,我自己也搞不清。反正无所谓的啦。

我说,你总是无所谓,这样下去不是事情啊。

怎样下去就是事情?她反问。每问到关键的问题她总是不正面回答我,而每到此时我又总是词穷了。有词儿在她面前也是苍白的。

还是不喊吧,他正在睡大觉,她说。你安心好啦,我陪你到天亮,天亮后我送你上车,然后呢,我就去老板家,其实你还不知道,我这次是跟老板吵了一架后偷着跑回来的,我现在去了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莲子该怎么办,我煞有介事而又十分可笑的在心里为她想办法,甚至为她设计未来,又觉得任何所谓的设身处地都毫无意义。

我甚至想到莲子对我想必也就是逢场作戏吧,至多也只是想从她少年时代所喜爱的老师这儿寻求一些补偿——在外面的世界所未寻求到的、感情上的补偿,或某个方面某种程度的满足。也许我的使她失望或彼此最终的不可能,她并未很认真地、全身心投入地去“喜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像车窗外半明半暗中的夜色一样捉摸不透。

6点30分,我走向一辆开往南通的个体中巴。上车前,莲子匆忙抄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你到南通后,应聘结果如何,打个电话给我,这是王老板的电话。我说我几天后回来,还从常熟转车,你来车站吧。她想了想,说:可以,我要是不忙的话就来车站接你。我加了一句:我在常熟玩一天,嗯?她笑了:毛病啊,常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你晚上怎么住呢?住旅馆我不放心,我那儿又没地方住,总不能跟我睡一起呀。

中巴驶出车站,拐弯了,我看见莲子小小的身体仍站在那儿。

走出教室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我过高估计了这家民办中学学生的素质和水平,开讲几分钟后,我发觉情形不对,他们胆量小,不敢主动提问,甚至回答问题时也是胆怯怯的;反应也不够敏捷,等等,所以我期待中的师生双向交流的热烈场面始终没能出现,这让我沮丧,我为这次应聘的前景及最终结果而焦虑。

但课后我以讨教的方式向几位听课的教师侧面打探,皆曰还不错。一位年龄稍大些的教师拍拍我的肩膀说:你的普通话很不错,每一句都说得很清楚。我说您能给我预测一下结果吗?他说,很有可能被聘用。这使我稍有宽慰。

柳梦和李雯的试教课安排在下午,柳梦教音乐,李雯教数学。我提议大家试教后到饭馆里聚一次,柳梦连说OK,李雯说,看情况吧,要是还不错我就去。柳梦不满地说,错了也去吧,管它呢。

半下午大家在套间里汇合了。柳梦很高兴,说课堂效果不错,那架钢琴好极了。

我问李雯晚上去不去,李雯露出难得的一笑:去吧。看样子她的课也一定上得不错。

太阳落下地平线了,南通被一层淡淡的说不出色彩的雾气似的东西笼罩着。大街小道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像一群又一群羽毛色彩斑驳的鸟。我和柳梦李雯向校外走,刚走出校门,有人在后面喊:柳梦柳梦柳老师!回头一看,是一直与我们联系的校人事处处长。

柳梦说,你们在这等我。返身向处长走,我就和李雯站在原地等。六七分种后,柳梦走过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我和李雯同时问。

她摇摇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我追问。我感到事情不妙。

她仍是摇头,说,我们走吧。忽而又笑了,说,哎,你能喝白酒吗?酒量如何?我说还可以吧,她说待会儿我陪你喝酒好不好?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潮潮的,像蒙着一层水雾。

我们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清爽的小吃部,我和李雯各点了一个菜,柳梦点了两菜一汤。我说吃饭吧不喝酒了,柳梦大声说男人不喝酒算什么男人。

喝酒的间隙,我出去给莲子打电话。接通了,是另外一个女人,我请她喊莲子接电话。

是你呀。电话那头说,声音压得较低。

你以为是谁呢?我说。

我刚才打了个call机,正等人家复机呢。

我说我要告诉你试教的情况。

嗯……说吧,简单一些好吗?我有些失望,忽然不想说了,但还是三言两语的简单说了一下。最后我说你明天来吗?毛病啊。哎,我怕这会儿人家正复机呢,挂了吧,啊?还有,别打电话来了,行吗?……好吧。

那晚柳梦喝醉了,在她半笑半哭的话语中我和李雯得知,就在我们三人试教完毕回到套间时,她原校的领导给育英学校人事处来了电话,说柳梦前来应聘未经学校同意,是擅自的,因学校师资紧缺,经研究决定,不同意她应聘,请育英学校予以合作,否则……云云。育英学校只得对柳梦告以实情,表示遗憾。

李雯当晚乘12点的省际班车回陕西。她看着醉卧的柳梦,对我说,你照顾她一晚吧,她挺可怜的。又说,我知道前晚你们曾在一起,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大家才认识不到一天啊。不过现在这样的事也不稀奇吧,只是今晚可别让这里的人知道。

其实那晚直到天亮,我和柳梦什么事也没做。她沉醉不醒,偶尔梦中乱蹬被子。

天亮之后,我服侍她洗漱完毕,吃了早点。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安徽,我说我随意,但我必须先把你送走。她说我不想走了,我在这儿睡一天,你先走吧。我说这不可能,把你一人丢在这儿我不放心。她半晌无语,忽然问:昨夜我们没做什么吧?我笑着说:我倒是真的很想,可惜你睡得像只懒猫。她叹了口气:真的可惜,浪费了一夜。又望着我说,我现在没了那方面的兴趣,不然……我说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她说还有什么打算,回去呗,回去杀了校长报仇。我吓了一跳:别吓人,你可千万别犯傻!她笑了:说着玩的,看把你吓的。

我向她要具体地址和电话号码,她摇摇头:你只要知道我叫柳梦就行了。我们萍水相逢,然后各奔东西,不要再记挂着,要那些俗套干吗。我也不要你的地址和电话,这样最好。

中午我送柳梦上车,走出校门时,柳梦回头看了看育英学校的门牌,默默地走路。这时起风了,身上骤感寒冷,柳梦拉起衣领,双手插进上衣兜里,走得很快,好像全然忘记了身边的我。

下午5点,我到了常熟,下车后我便给莲子打电话。

您好,王先生吗?我是。您是谁?我是莲子的老师,请喊莲子听电话好吗?唔,莲子不在这儿,她昨天夜里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上海。

……她留了地址和电话吗?没有。不过她午后给我来了电话,是用手机打的。这丫头是有些本事的呀。

我放下电话,想想风中的莲子此刻已在上海,我心里一片空茫。

我转身欲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哎,哎——我掉头一看,电话亭旁边是个发廊,一个挺靓的小姐坐在门边朝着我喊。我环顾左右和身后,没别的闲人。小姐又喊:哎。我没理她,抬腿就走。

风更大了,强劲有力。我想起还要赶往和莲子来时的那个停车场,那里停着一部开往安徽石台的班车,我看看表,离发车的时间剩下不到10分钟,心里一急,便加快脚步,在风中疾走起来。

风中的诗意


微风拂面,袅袅炊烟,不知是否怀念曾经,已到秋意的浓烈。

想要在晨光中回忆那顽皮的微笑,像薄雾一样淡淡的。

随意看着秋叶随风落地,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想,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固执,单纯的让人怜惜。

今夜是否有那美丽的星星,还能否看到那守护的星光,我期待的等候。

记得那年的冬天的夜晚我们谈了许多话,走了许多路,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那心灵的愉悦。

太遥远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夜后带来的是幽独。没有惆怅,没有怀念亦没有忧伤。

我偶然想起还会有一天一起畅谈余生么?还是在宁静的等候后消失在晨风中,享受着晨风中渐浓的寒霜,

叶在风中飘落,坚强着来年的枝繁叶茂,年复一年的重复,而我们一次长成只为一次凋落。

那些数不清的季节和快乐都去哪里了?

我们的影子和夜晚又将在哪重复?

一片落叶随风飘动,如果这个时候,你走向我,我会对你说:亲爱的老友,旧日时光是快乐的亦是怀念的。秋夜带不走你的心,却已带走了你的梦。

小草小树和小山


小草和小树从小就是好朋友,他们都住在小山脚下。

春天来了,小草探头探脑地拨开泥土,偷偷的看着这个世界。在离她不远处有一株小树。她向小树招招手,小树好像没有看见,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小草回头看看远处,小山就在后面,她和小树就长在小山脚下。

小草仰视着小山,小山身披绿装,星星点点的野花撒在他高大的身上,是那样的潇洒美丽,忍不住想上前拥抱。小山的头顶上是蓝天,蓝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聚了又散了,散了又聚了。在蓝天下他们又是那样的渺小。

风儿轻轻地吹拂,温暖的阳光撒在小草身上,撒在小树身上,照耀着小山;如烟如雾的春雨悄悄地给小草一个亲吻,小草会心地笑了;给小树一个拥抱,小树长出了嫩芽;给小山一片热烈。小山更加绚丽多姿。

夏天来了,小草长出了片片绿叶,绿叶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任凭风吹雨打都高扬着自信的头,虽然没有兰花的幽香但有兰的慧质;小树长高了,他想去城市,想去公园;小山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给他们温暖,给他们力量。小草向小树招招手,小树微笑着点点头。小草努力地想靠近小树,他高大的身躯能给小草遮风挡雨。

一天,在他们生长的这片土地来了几位陌生人,他们要挖走小树,送去城里的公园。小草哭了,她拼命地呼喊,她要小树留下。可是小树还是挥挥手走了。小山默默地陪伴着小草,他请求小草留下,他要一辈子陪伴小草。小草默默地留下了,但她仍然思念着远方的小树。

秋风瑟瑟,小草娇小的身躯在晚风中有些清冷,她还沉缅在对小树的思念中。小山默默地守护着她,他要用宽广的胸怀、博大的爱去呵护小草,用滚烫的心去融化小草。一天一天过去了,小草再次回头,她看见小山正在对他微笑,原来小山是那样高大,那样挺拔。她感觉在小山的怀抱里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全。尽管在瑟瑟的秋风中,她仍感觉到小山正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小草留下来了。

秋天就要过去了,想必小树满身的绿叶早已枯黄了。瑟瑟秋风中漂浮着小草淡淡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最后一只南飞的离群孤雁在小草身旁小歇,小草请大雁带去对小树最后的思念和牵挂。

肃杀的寒冬来了,天空中飘舞着美丽的雪花,小山像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小草把娇嫩的身躯卷缩进小山的胸膛,去尽情地享受小山的挚爱和温暖,去孕育新的一天。

温暖的阳光逼退寒冬的最后一丝余威,小山已经嗅到了春的气息。他静静地看着还在酣睡的小草,不去惊扰她怀春的梦境。

春天来了,那只离群的孤雁第一个返回北方的家,是为了把小树的信息告诉小草。小草还赖在小山的怀抱里不愿起来。原来小树离开小草和小山后去了公园里,如今他已经英俊挺拔。夏天他枝繁叶茂,为游人带来一片荫凉,冬天光脱脱的树桠供南飞的大雁小歇。

小草放心地笑了,小山会心地笑了。夏天一场风雨过后,天空一道美丽的彩虹,弯弯地罩在小山的头上,小山摘一片蓝天上的白云,编织成洁白的婚纱披在小草身上,从此小草成为小山永远的新娘。

有时候小草任性地爬上小山的肩头,伸着长长的颈项向远方眺望,那是她默默地祝福小树永葆青春的光芒。

而如今,他们的女儿已长成一株亭亭玉立的幽兰,慧质兰心永远在他们身旁。

风中的誓言


也曾认为,是青春的底蕴就是孤独,亦或是,孤独弥漫了整个青春。曾经也一味地认为,有些情绪,只能发生在我们最透明的少年时代,那时头顶的蓝天永远是一张寂寞的脸,浮云将一些渲染在悲伤的釉质,在天空发着光。

如今,却不再这么认为。所谓青春,便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是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回忆。或热烈、或疯狂、或平淡,或简单而美好,看似渺小的曾经,却点亮了我一整个青春。辛弃疾曾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许是真的如此,当青春年华离你渐行渐远,你才会真正明白,愁是何滋味。而年少时所拥有的,不过是淡淡的忧伤与迷茫而已。

有的人,花费一整幅青春,只为追寻一个人,在花枝招展的年岁里,为着自己所喜欢的某个人而倾尽所有的激情,对着高山,对着河流,许下滔滔誓言。只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青春岁月里的相逢,从不需要任何的约定,一次偶然的擦肩、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一个爽朗的笑容、一次温柔的目光,都可以结下一段缘分。我们自以为只要为此倾注深情,便可以如愿以偿,与自己所爱之人携手一生,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有多少人能够一直守着那曾经许下的约定,为此而付诸努力?又有多少人,在走过一点缠绵的旅程过后,开始有了厌倦,到那时候,是否会发觉过往的山盟海誓,只是一场青春的玩笑?

有多少美丽的誓言与约定,都被茫茫的岁月风尘所淹没,多么生动的诺言,都抵不过你的一次行动。虽是有的人说,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幸福,只因他们为了等待心中的那个人,愿意抱着期望一直等待,在他们心中,许是悠长的等待方知久别重逢的幸福与欢喜。但人生却总是造化弄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曾让你交付出自己一切的人,是否值得你等待,又是否能如你所愿,给予你圆满如意的爱情。

尽管年年盛夏依旧,然而故人你却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回头,不会再与我相遇。可我却从未因此而感到悲伤,也从未遗憾与你的错过。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是因了一个缘字,方才能得以相遇,而漫漫人生,能够始终住在心里的人,实在不多。能够让自己一直珍惜的回忆,也实在是太少。

既是如此,我又何须让自己沉浸于过往,沉浸于悲伤之中。身旁的每一阵风,会捎去我最殷切的祝福;身旁的风,会将我的快乐捎给远方的你,而那飘散在风中的,看不见的,却感受得到的,却是一直印刻在心间的,曾经的你那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风儿,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只要一到夏天,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你的笑脸,若要说青春年华里最美的一道风景,那当是属于你最明澈爽朗的笑容,像极了那明媚的阳光,亦像极了那黑夜里不断闪烁的星辰。所以,能遇见你,便已是我莫大的欢喜。与你之间,从没有过任何的约定,因为你我都不喜欢拘束,畅所欲言,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对待彼此,皆是一片真诚。所以,我更倍加珍惜这段真挚的情谊,因而到了现在,纵有遗憾,却也不会生出太多的惆怅与忧伤。

曾有人问我,落梅是何人,落梅又是何许人也,笔下的文字,写作的灵感又是源于什么?而我只想说,我亦不过一个寻常女子,以笔下的文字,以写作做我此生的修行,不求得闻达于世,但求能安静地做个文人。在我笔下的行文里,做着我那旖旎的山水之梦,写简约的文字,做自己想做的梦,笔下的文字,亦随着淡然的心性所流淌,只愿有天,能写下温柔若行云流水的行文,给予你们些许的温暖与感动,便已所求无他了。我,便是这么一个人。你们于文字间所见到的我,便是最真实的我。

仅是一首歌、一阕词、一本书、一杯茶,便可陪伴着我,度过这如水平淡的年华。有时候,寂寞是如此地心动,也唯有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而我则甘愿守着这份孤独与寂寞,继续我作为一个文人此生未完的修行。

伴随着那耳畔回荡的一首《风誓》,让我浮想联翩,感慨万千。最短暂的相逢,最动人,是刹那,是缘分。茫茫的人海里,又是谁静静数黄昏。秋天在等微雨,我等风也在等你。风铃吹过,山谷里的角落,是我为唱你的,那一声一声佛。大雁飞过,那宁静的湖泊,是你为我照亮那一世的烟火。是啊,风中的誓言,风中飘荡着的承诺,是谁为谁许下的?又是谁,独自对着明月清风,对着山水迢迢,独自嗟叹,独自悲伤?

每个人,都曾有过青春年少,也都曾有过灿若烟花的爱情。虽然短暂,却又永生难忘。这世间,了一卷土重来的事情有很多,但是逝去的时光和错失的情感,却是一去不复返。既是这样,不如就让一切,让一切的誓言,都飘散在风中,都随风消散而去吧。跌宕起伏的人生,本是虚与实所生,悲欢聚散交织,失去的,就洒脱地挥手道别,留下的,所拥有的,便好好珍惜,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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