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来临,袭风送爽,本是个让人精神气爽的季节,却因为这多变的梦,而饱含沧桑,封闭这现世的一切,只为前世或是后世的存在。梦中,历经千年的历史缓缓打开,精彩纷呈,待时光的便签随着早上的一缕阳光而消散,厚重的岁月之书再次闭合,记忆也如流水般逝去,如此似梦似幻。
周围一片漆黑,门外昏黄的灯光似乎是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明明灭灭,惹人遐想。蓦地,紧闭的眼睛,霎时睁开,黑濯石般的双眸在漆黑的夜幕里熠熠闪光,又立马闭上,眉头紧锁似在睡梦中挣扎,须臾,又猛地睁开,定定地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片刻,一丝心安带走紧锁的峨眉,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松了松紧绷的身体,抱住身边的抱枕,再次入门。
那冷厉的厉鬼还在身后追逐,身上紧紧守护的魂魄还在安然地沉睡,奔跑的剧烈喘息声,散乱的步伐,与身后厉鬼的哀嚎混杂一片,给这寂静的让人害怕的夜平添了一抹心安气息,即便一半是生,一半是死。
身上早已是衣衫褴褛,白皙的腿上、胳膊上时不时被坚硬的芨芨草拉出一串串血珠,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就这样在黑夜的荒野上奔逃。即便是如此的落魄,也没有停止大脑快速地分析,最快地逃生路线。可是为社么会发展到这一步,身后的目露凶光的赤发厉鬼步步紧逼,自己在这漫无边际的荒野从中艰难求生,明明之前自己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好青年,坐在热闹的茶亭里,听着各方的小道消息,暗自娱乐,美美地啜上一口清茶,想想下一篇的素材,享受暖暖地阳光,缘何?会这般狼狈,如此暴力血腥的一幕,怎么会在我的世界中上演?这不科学。
摇摇有些混沌的脑袋,整理着混乱的思绪。手中紧握的瓶子里散发着暖暖的气息,是的,自从见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自从见了他之后,我熟悉的世界就没了。那天,在茶亭里悠然喝茶的自己,听着四面八方的旅人讲着五湖四海的故事趣闻,眯着眼享受难得的日光浴,忽地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眼角斜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暖阳气息的男子,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从阴暗的街角穿过,骑车掠过,风吹起女孩长发,欢喜的她忙不停的抓着乱动的头发,玩起了捉猫猫,笑得一脸灿烂,看了看抿唇一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恰逢此时,那男子已经行到我身边,随眼一瞟,似乎有点熟悉,又看看呢掠过身边笑得开怀的小女孩,哥哥,哥哥,你看,我抓到了哦!抓着头发献宝似地送到哥哥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本就极慢的车不得不再慢一点,男子回头看了看,嗯,不错,抓到了呢!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笑意,不禁被这对兄妹温馨的氛围感染,目送着他们背影离开。看看四周,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对兄妹,笑了笑,将目光收回,继续看自己的书。蓦地,身体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拿起身旁闲置的报纸,在一侧中找到一张熟悉的照片,那是一大一小两个兄妹的照片,男的阳刚帅气,女的玲珑可爱,一眼看上去给人很舒适的感觉,之前还曾为他们扼腕,年纪轻轻,就遇上这等恶事,果然好人不长命吗?
下方是一幅放大的血淋林现场,两具冰冷的尸体横卧家中,均被剥去身体的一部分,折磨致死,凶手手段之残忍,非人类所能接受,已不能称之为人,称之畜生都侮辱了牲畜。标题上醒目的连续杀人案件,第三起已发现,时间,恰好是昨天上午。心猛地漏了一拍,也许是巧合,发生在附近的另一家兄妹,刚刚只是长得像而已。定下心来继续看,上面写到:哥哥每日载妹妹沿着桃花巷溜风,而这茶亭又名桃花亭,以前没有巷子前,方圆十里桃花,一片潋滟,吸引周围的年轻男女前来,亭中幽会,后土地扩建后,桃花消失了,亭子却留了下来,作为茶亭,而亭边的桃花也因此幸存了下来,为了让人记住这个从前的幽会圣地,便命令为桃花巷。
报纸啪地一声跌落在地,我惊愕地不能自已,愣愣地看着周围的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一杯热茶早已凉透,依旧无法从巨大的震惊中回魂,直到黄昏,妈妈找来,劈了啪来一通教训,天晚了夜不归家,最近治安不好,接二连三地命案,不想活了是吧。熊孩子,你听见了没!
在这熟悉的训戒中,我回魂了,看着老妈念念叨叨,一副早已停不下来的架势,揉了揉被念地发痛的脑袋,无奈地摆摆手,赔笑道:听见啦,听见啦,耳朵都听冒泡了你听。有木有咕嘟咕嘟声,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哈!老妈怒气冲冲得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现在才知道回家,早干嘛去了,我们走!无奈地跟在风风火火的老妈后面,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走,也许,之前只是自己看错了。
回家的路上,鞍前马后,说了不少好话,才把老妈蹭蹭蹭上涨的怒气给灭了下去,正当老妈说累了,停下时,空寂的巷子里只剩下我们急匆匆回去的步伐声,以及对面那个女子的脚步声,之前沉浸在老妈喋喋不休的训戒中,根本没注意到前面还有个女人,一直颤抖着说着什么。现在看到了,心里毛毛的,感觉一阵奇怪,凌乱的步伐,披散下来的头发,暗红色的破旧的衣衫有些年头了,却洗的很干净。
我和老妈默契地都没有出声,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见她喃喃自语的发着颤音: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我,是魔鬼,对,对,对,不是我,不要看那么看着我,我我害怕,害怕,害怕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尖锐,好像针刺进钢管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我慢慢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个女子,想再细细地听她说什么。似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她转过头,一双微红色的眼睛在乱蓬蓬的头发下,幽幽地发着光,看得我心神一颤,立马回头,身后传来越来越远地咯咯,咯咯声,给这静谧的街道,平添了一抹阴森。
老妈走了几步,看我拉下,又是怒火烧起,还不快点,不想吃饭了是吧!我一听,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立马把脑海里的想法通通扔了,加快步伐,继续受唠叨的荼毒,因为我快饿死了。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梦里千秋几回首(2),欢迎阅读与收藏。
享受了一夜的美觉,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吃完早餐,坐在门口,听老妈和其他人聊聊家常,都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琐屑事,倍感无趣,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暗红色衬衫的女人走了过来,借着日光,依稀可以看到白皙的肤色,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似是察觉到我打量她的眼神,她抬起头来,露出红色的双眸,然后冲我森然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我一惊,顿时毛骨悚然,无措地扯着旁边老妈的衣袖,颤颤地说,妈,你看,那人眼睛红色的。好恐怖。
老妈正和别人说的兴起,被我一扯,有些不快,你说什么呢?没理我,继续她的话题,我看到那个女的冲我笑的更开了,那如血的眼眸,好恐怖,呜呜,别笑了好吗?好想哭。我回头大力地扯着老妈的衣袖,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强做镇定地说就是前面那个女的老妈抬头一看,面前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顿时不悦了,天天脑袋里想着些什么呢,出去玩去。我一看,果真什么也没有,揉了揉眼睛,面前还是一片洁净,那个红衣女人呢我默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概就是说我这类人,明明上午被吓个半死,下午就已经痊愈了,活蹦乱跳地去茶亭玩了。路上,我又遇到了那个女人,似乎是两次相遇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危害,胆子便大了些,跟在那女人的身后,听着她在前面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听不清,迎面走来一个人,阴暗的角落里,苍白的似透明人,依稀可见五官,隔得远,实在看不出来如何。那身影抖抖索索地蹲在那里,似乎想站起来逃跑,却总是站到一半就摔下去,好像被困在了那个地方。那女的一步步走近,走向那个人,看他的身影抖得更大力了,甚至都发出了颤音,我奇怪地看着,又跑近了一步,那女人走到那人身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人便如同气球一样瘪了下去,随之就消散在风中了。我惊呆了,这种变戏法一样的情形是怎么回事,之前的那人只是气球吹得?我一肚子疑惑不得解,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那女的已经不见了。
我闷闷得往回走,忽然脑中闪过一片灵光,那人,我好像见过,在哪里来着蓦地,我停在了原地,那第二起谋杀事件被害人不就是那个人吗摸了摸身后,早已激起一身冷汗,吓得我立马跑向茶亭,似要验证什么一样。紧紧盯着对面的街道。不多时,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润的哥哥,可爱的妹妹。载着同一辆自行车,从我面前略过,四周的人还是聊着自己的话题,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看着我呆愣的眼神,那哥哥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对他笑嘻嘻的妹妹说,看,那里有个傻姐姐。小女孩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向我,顿时又呵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拍手叫到傻姐姐,哈哈,姐姐。我老脸一红,被嘲笑了,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余光眇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我深深地困惑了那人要魂魄干嘛?还有为什么我能看见他们,摔!这不科学!
陷入深深纠纷的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就走向了未知的开始。
不知不觉,又是黄昏,收拾一下包袱准备离开,起身时,看到眼前闪过一个小女孩,慌慌张张地跑几步就摔一下,向后看一眼,喊着哥哥,哭的稀里哗啦还爬起来继续跑,不多时就跑出了我的视线。我顺着她来时的那条路望去,那个红衣的女人又出现了。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四处转悠,始终不离开,看到我也没反应。我想既然妹妹在这里,哥哥应该也在这附近吧。于是,我也跟着在附近乱找,正当我兴冲冲地走到一阴暗处,后面伸出一只手,将我即将冲出口的尖叫塞了回去。我惊恐地回头一看,那所谓的哥哥冲我眯眯一笑,给本就俊逸的面容,平添一丝圣洁的气息,说着唇语别害怕,等那老妖婆过去的。我愣愣地点了点头,真是的,他长得真好看,我闷闷地想,美男计什么的,我可不可以照单全收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女人似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了,恨恨地推翻了几个垃圾桶,就离开了,而我们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笑了。
一番接触后,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只不过杀人的不是她,而是附在她身上的一个厉鬼。这个厉鬼本是她挚轻之人,生前喜欢血腥暴力游戏,死后更是变本加厉,把人杀死后,将魂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供他饿了捕食,很享受捕猎的过程,尤其是猎物走投无路不得不屈服于被他捕食命运的时候,那时的魂魄充满着绝望,怨恨,那是他的大补之物。而且,相信不久那个女的的意识就会被全部吞噬,到时候就不是现在疯疯癫癫,时而正常的样子,而是真正的厉鬼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一定要小心。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幸亏我与他接触的不多,暗自庆幸之前没有和他硬碰硬,再说,碰了我也是必败的下场好吗?看着对面那张温润的面孔,深深地告诫了声:小心,便分道扬镳,满怀着一肚子的心事,回家再做打算。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忙碌,忙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四处乱走,搜索着什么东西。期间,我好像见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向我走来,可还没等他走来,我便跑了。一会儿途中又似乎在背着什么东西前行,感觉很重,压的身体很痛,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放下,只是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目的地。那红色的身影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我似乎很害怕,总是绕着他走,绕不过就跑。可还是碰上了。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很愤怒很愤怒我浑身都湿了,似乎曾经掉入了水里,可我却根本没在乎,脑海中似有一条习惯性的路引着我前行,我不明白,那红色的身影似乎也在追着我,他想干嘛?我没时间思考,脑海一片混沌,只知道要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待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兄妹俩的尸体旁,两天多的时光,除了身体变得僵硬些外,哥哥的面容还是那么俊逸精致,只是略显苍白。那红色的身影似乎消失了,怀里还抱着两个封口的贮罐,里面似乎有些东西,暖暖的。我迷茫地四处看了看,放下两个贮罐。除了这两人的尸体,那边还有几具,每一个旁边都有一个贮罐,而且都打开了,我随意地拿起了一个,里面空空的。然后走到两兄妹旁边,拿起其中一个贮罐,打开,飘出一团暖暖的光球,顺着哥哥的尸体不停旋转旋转,我看着新,又打开剩下的一个,一个偏小一点的光团也慢悠悠地飘了出来,在妹妹的尸体上旋转,似乎急切地想进去,撞了好几下没成功。这边,哥哥的光球已经进去了一半,随即倏地一下全进去了。妹妹的也不甘其后,跟着消失在眼前。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似乎自己来过这里。这里的事物让自己隐隐有些熟悉,可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呢。想不通,看着对面床上的两个人的面色渐渐变得红润,似乎自己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看着渐渐恢复生机的兄妹俩,我笑着离开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明天起这里一切都会忘记,我又何必记得呢。
明天呐,又会是一个晴天。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纵一刻也千秋,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炼霞吾妻,看到这4个字,她全身的血液猛然凝固,脑子里一片空白,早春阳光里的丝丝暖意,仿佛突然被一股寒流击中,消失无踪。
周炼霞颤抖着从旧报纸堆里,找到那刚被胡乱撕开的航空信封。一串花花绿绿的邮票,圆的、方的、三角的邮戳,端庄而略带率性的繁体楷书,信封的右上角,她终于找到两只小小的、用钢笔画的蝴蝶。她轻抚着这飞过千山万水,飞过几十载寒暑的蝴蝶,低声喊道:绿芙一时间万千感慨齐涌心头,泪水从她患疾多年的眼角,一串串滴落下来。她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镜,坐到阳台的旧藤椅上,窗外梧桐枝丫的暗影,一遍遍碾过她的脸,像无声岁月留下的痕迹。信写得很长,而她只读到4个字: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一如她一直坚信的那样。
他,是她失散35年、杳无音信的丈夫徐绿芙。
那是旧上海最为繁华的年代,在沪上知名书画家的一个小型沙龙上,周炼霞一袭花样素净的旗袍,修身玉立,俏丽清雅,一抹淡淡的哀愁使她在一群时髦张扬的女画家中,更显风情。徐绿芙被她深深吸引住了,他的心如鲜嫩的核桃被敲打开来,一股清流汩汩而出。
徐绿芙风华正茂,倜傥风流,是上海滩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周炼霞多才多艺,书画诗词样样拿手,和吴青霞、陆小曼一起被称为上海三大美女。她在上海锡珍女校担任国画教师,并为王星记扇庄画扇面出售。那时,她刚离婚,被上一段婚姻伤得千疮百孔。
徐绿芙开始疯狂地追求周炼霞,他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迸发着激情。他给她写求爱信,一天3封,信封的右上角,他都会画上两只翩飞的蝴蝶。信里他说:在孤独的路上,我看见你最美的时刻。他爱她,不管不顾,他不在乎她年长他5岁,更不在乎她曾有过婚史。
心与心的沟通,需要一道真诚的桥梁,而爱情的萌生,只需一条通往心灵的幽径。爱是伤人利器,也是治伤良药,周炼霞曾经千疮百孔的心,被他炽热的爱治愈了。他们像两只翩跹的蝴蝶,徜徉在爱情的花丛里。不久,他们在教堂举行了简单的新式婚礼。
婚后,他牵着她,走过上海的角角落落;他以她为模特,拍摄了无数的照片:黄浦江边、钟鼓楼前、红梅树下、街头巷尾,到处都留下她的倩影。当年的《民众生活》杂志,刊登过一帧他为她拍的照片:一袭精致旗袍,轻盈婉丽的身形半隐于纱帘后,面容淡定,秀雅脱俗,略微上挑的嘴角浮动着万般妩媚,含蓄的娇美夺魂摄魄。他们将他为她拍摄的照片和她的画作结集出版,取名《影画集》,作为结婚一周年的纪念物。
美好的爱情,像一壶醇香的佳酿,总能给人灵感和激情。周炼霞的创作激情勃发,她的绘画作品在加拿大第一届国际展览会荣膺金奖;她的小说《宋先生的罗曼史》《佳人》和《遗珠》,刊于《万象》,同样是痴男怨女、有情无意的故事,她却写得卓而不俗,像是一枝清荷,温婉雅致;她还带头组建中国女子书画社。同时,徐绿芙也步入政坛,节节高升。
上海沦陷后,徐绿芙去了重庆。原本以为只是小别,时局却动荡不已,留守孤岛的周炼霞,在枯等中难免寂寞。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她把时间消遣在打扮上,每一天,美一天。本身就是美人胚子,再加上精心修饰,周炼霞虽人到中年,犹倾城。她又生性豁达洒脱,在交际场上应对自如,受到不少男人追捧。丈夫不在身边,乱世佳人,风言风语自然少不了。有一段时间,上海多家小报传播着她的香艳故事,绘声绘色,并戏称她为炼师娘。对那些不实之词,她一笑了之,不以为然。
抗战胜利后,徐绿芙被派往台湾接管邮局。这一去,竟是数十载春去秋来,一湾浅浅的海峡,成了他们没有鹊桥可渡的银河。
新中国成立后,周炼霞在上海画院担任高级画师。海峡那一边,是不能碰触的禁地,更是无法企及的天涯。偶尔,会有人问起她的丈夫,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早死了。背过身去,遥望远方,默默出神,悄悄抹泪。身边有为她的美貌倾倒的,也有为她的才华折服的;有真心实意想呵护她一生的,也有位高权重要给她优渥生活的她淡淡一笑,轻轻摇头,一概拒绝。她在等他。尽管丈夫就像冬日天边的一颗晨星,遥远,冰冷,但她无法忘记他。他更像她生命里的月亮,在静夜里,洒着柔美的清辉。她坚信,有一天,他会突然站在她面前。
思念折叠在心里,相思书写在纸上。他们是双宿双飞的蝴蝶,她断没有独自飞去的道理。她喜画鸳鸯双浴、蝴蝶双飞,她在自己的画作《唐人诗意图》中题道:独对千金怀一刻,纵一刻,也千秋。
纵一刻,也千秋,是她爱情的誓言与坚守。梦里,依然是在火车站道别时的情景,远远的,他走过来,正要牵住她的手,却被人流冲散醒来,只留无限怅惘:而今只是成相忆,灯背人孤,人背灯孤,千种思量一梦无。她还填过一阕《西江月》:几度声低语软,道是寒轻夜犹浅;早些归去早些眠,梦里和君相见。叮咛后约毋忘,星华滟滟生光;但使两心相照,无灯无月何妨。
每天,她都早早睡去,期盼着丈夫能入梦相会。自从他成为断线的风筝后,她一直住在上海,极少去外地,她害怕有一天他回来了,找不到回家的门。思念永远不会打烊,一直到老,她都等在路口,迎风而立,伸出双手,等他来牵。
等待中,时光是层层绽放的花朵,然而等来的不是芬芳的蜜汁,而是狂风骤雨般的文革。她没能逃过遭批挨斗的命运。她不写任何人的大字报,也从不揭发别人,只在挨斗时喃喃自语:我有罪,我有罪
在那个疯狂的年代,跳楼的人比凋谢的花还多,她却丝毫没有轻生的念头。无灯无月何妨成为罪证,被指斥为要黑暗,不要光明,被红卫兵殴打,一只眼睛受伤致盲,她不但没有选择死亡,还请人刻了两枚印章,一枚用《楚辞》中目眇眇兮愁予,一枚是成语一目了然。她内心里有强大的力量,就是等他。等他,让她的人生纯粹又超然。
从上海书画院退休后,她独自居住在巷弄深处。眼疾越来越重,但不妨碍她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也不妨碍她的爱美之心。斑白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小髻,青色布衫,配一件勾花毛衣,纯朴中,尽是优雅和从容。岁月无声流逝,又遭遇百般磨难,生活中,他的印迹已很少很淡,但长年累月,等他已成一种习惯。写诗作画,种花养鱼,所有与他无关的事,却似乎都与他有关。
终于有一天,他来信了。
云开月现,她的生命在耄耋之年,重又有了光彩。他从美国回来接她去探亲治病。在美国,她治好了缠身十多年的眼疾。在异国他乡,他们长相厮守,把暮年过成春光明媚的花样年华。
郭建斌散文
时序随同我的蛰伏蜕换了整过残冬面愠的容颜,总在心中静静地思索一个永悦的春天,当我打开窗门时,鲜花已经争妍,并且在一场春雨后有了落红阵阵。我迟到了吗?是的,春天已为他人早临。
伫倚窗前,凝望这一片落红的凄零,顿觉怅然若失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离我久远的感动。这种感动很深邃,涌入我的眸子里像跳跃的珍珠,晶莹而又熠熠。生命的牵引,始于江南的河畔。青春似如浮罩于空箐的岚气,缥缈中充满神韵,幽幻中凝带浓郁,将一颗心深深埋入,在灵魂的世界里不需要找任何呵护心灵的理由,当朝阳迸射出第一缕金色时,我便激情滂沱地向着寰宇渲泻,青春万岁!黄昏的唯美,源于那袅娜恋空的炊烟,源于那悦音归穴的百鸟还有那殷殷醉天的夕韵,轻荡一叶小舢,让双桨划出的水纹在氤氲的小江中时而闪熠生辉,可曾知道那是心的恸动。
一点嫣红游行在岸达妩媚的垂柳下,由远而近;竹笛横倾在一个红装女孩的唇边,一曲高山流水般潺潺轻柔音符从笛孔中逸逸而出,将东山夜幕下的羞月缓缓托起,无限的清辉温柔地洒向亘古的领域。从此江南的春夜便不再静谧
心中有了眷恋,便总想承诺,曾钟情于红色,那是在承诺没有被幻灭之前。一颗年少轻浮的心自以飘泊可以真我风彩,许誓定要为红色画一个完整的圆,离行是在江南的雨季,红伞下的笛声为我送行。听不清雨声中那淡淡然的衰幽,却感遇那是触觉中的美妙。
数载一晃,在幕鼓晨钟的轮转时序中守候生活,何时曾忘却过心中的季节,菊花才黄,我熠盼着冬去春来冬去春来。
终于盼到了江南的春。青山依在,绿水还流,只是昔日倾心的笛音已经匿足迹还古了,那抹曾守望的红色风景早已镶嵌在一种名叫玫瑰的植物里,找不到亦分不清,年轻的心总是经不起负荷的承诺,我终于相信这句话不愧于誓言。于是我把它刻写在江南的记忆中。
如今迎来了曾在心中隽永的季节,走在南方纷飞的雨丝中,任凉意一点一点地侵袭自己的面庞,希望能从雨丝中找回几许可以慰籍岁月的端倪。轻轻拾起一朵曾被春雨打落的红花,任那晶莹的花瓣从我掌心一片片轻盈地滑落,当这些鲜红再次与泥水重吻时,我为它们的永恒千祈珍重,只是踅身而去时我听见有风在呜呜地哭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的确!虽然殇情。
2003-03-03於深圳海豐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4040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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