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妈妈急着要走了。中饭到姥姥家去吃。冰箱最下面的格子里有钱,你自己拿去乘公交。”说着就听见“砰”的一声,门关上的声音。妈妈出去了。
阿斌跑下楼来,在冰箱里掏了个遍,找到了不少钱,十个一角硬币,合起来共一块钱。还好,刚好够付车费。“我敢打赌,我手里抓着这么多钱,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阿斌一边摇头一边想着。
快到中午了,太阳可真烈呀。阿斌站在公交车站等车,可车是迟迟不来。偏偏车站这里还不少人,一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在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身形慢慢地出现在阿斌的面前。这是一个老人。头发、胡须都白了,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手里拿着一个变形了的薄钢碗。他驼着背挨个挨个地向边上的人讨钱,可他根本就没有讨到什么。几个年轻人自顾自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个不停,有个抽着烟中年人也不知道看向哪里,还有几个中学生在看书或聊天。好像这是一个无法进入别人的视野的人,一个被遗忘的人。
“可惜我只有一块钱,刚刚好付车费。我没办法帮助他。”阿斌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我把钱给他,我就没办法乘车去姥姥家。中午饭没得吃,就得饿肚子了。”
“也许,这个老人今天中午也会饿肚子吧。我饿一顿没什么,这个老人怎么受得了呀。”
阿斌不停地想着,越想越担心。他真的好想帮助这个老人,真的好想能给这个老人一点什么。哪怕是一角钱,甚至是一分钱。
“对了,我就从这十个一角钱里拿出一个来给这个老人吧。乘车投币的时候少一个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可是这样不诚实也是不行的。车费该给多少就得给多少,这是最起码的。”
“到底给不给?算了,不管了。”想到这里,阿斌拿出了一角钱放到了那个钢碗里。
在车上,阿斌紧张地看都不敢看司机,就把拿一把硬币都到了投币孔里。
接下来,他一整天都在考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晚上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妈妈。“妈妈,我这样做对吗?”
妈妈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下次乘车你就都投一角钱补还给公交公司吧。”
烟火易冷,人心易变。就像寒冰总是让人透彻心扉。原来我一直是忧伤的孩子。
阳光总是太妩媚,却还是融化不了你内心的坚冰。
你总是在走寻一个温暖的所在,直到拥抱之时,你才发现,好寒冷,原来他也是一块像我一样的寒冰。于是,我慢慢的退回,退缩到我自己的位置,继续的拥抱自己。即使再寒冷。
有时候触动,有时候你也想过快乐。可只是片刻,你那被融化的冰水,就从你的眼眸之中流出。
不是你不够温暖,只是我内心有太多的忧伤。
总是喜欢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看着他人的喧嚣,一直以为他们的笑声能感化你。一直以为你可以有那样的伙伴。一直以为你们可以是无话不谈得家伙,一直以为你们是不设防的知己。原来,原来现在才知道,这样的你我,不存在。
不知道,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的是否依然美丽,也再不知道,你是否还是曾经的那个你。
不知道,鼓浪屿的卖弄乐器的艺人,依然热情犹在。也再不知道,曾经心怀激情的我依然是否还在。
不知道,这个冬天的温度,我们是否可以走出严寒。一直觉的很冷,很冷。
我原来不知道,内心一直有那样的忧伤,为你存在。
一盆君子兰,一段记忆。一束薰衣草,一场等待。含羞草总是羞羞答答。真的跨不过去了吗?
望断天涯,也不会再看见你的身影。闻遍喧嚣,也听不见你的笑语。
一路走来,未变的还是未变,变化的却早以面目全非。而你还是站在原点,等候归期。
常常相伴而行,却未曾有过透彻心扉的经历。只是一直期待的走完眼前的路。
原来,来了,走了。都只是过客。
你看,烟花没了声息。故事结束了吧。如烟花般短暂却如此的美丽。
我也该回到我的原来,卷缩的继续拥抱寒冷。期待冰雪消融的那个春天到来的时刻吧。在那刻到来之前继续沉睡。闭上,那双观看的眼,结束喧嚣。
当一块石头有了愿望
一位名叫薛瓦勒的乡村邮差每天徒步奔走在乡村之间。有一天,他在崎岖的山路上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再走,可是他发现绊倒他的那块石头的样子十分奇异。他拾起那块石头,左看右看,便有些爱不释手了。
于是,他把那块石头放在了自己的邮包里。村子里的人看到他的邮包里除了信之外,还有一块沉重的石头,感到很奇怪,好意地劝他:把它扔了,你每天要走那么多路,这可是个不小的负担。
他却取出那块石头,炫耀着说:你们谁见过这样美丽的石头?
人们都笑了,说:这样的石头山上到处都是,够你捡一辈子的。
他回家后疲惫地睡在床上,想着山上到处都是美丽的石头,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用这样美丽的石头建造一座城堡,那将会多么迷人。
于是,他每天在送信的途中寻找石头,每天总是带回一块,不久,他便收集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石头,但建造城堡还远远不够。
于是,他开始推着独轮车送信,只要发现他中意的石头都会往独轮车上装。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过上一天安闲的日子。白天他是一个邮差和一个运送石头的苦力,晚上他又是一个建筑师,他按照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维来垒造自己的城堡。
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不停地寻找石头,运输石头,堆积石头。在他的偏僻住处,出现了许多错落有致的城堡,当地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个性格偏执沉默不语的邮差,在干一些如同小孩子筑沙堡的游戏。
1905年,法国一家报纸的记者偶然发现了这群低矮的城堡,这里的风景和城堡的建筑格局令他叹为观止。他为此写了一篇介绍薛瓦勒的文章,文章刊出后,薛瓦勒迅速成为新闻人物。许多人都慕名前来参观城堡,连当时最有声望的毕加索也专程参观了薛瓦勒的建筑。
现在,这个城堡成为法国最著名的风景旅游点,它的名字就叫做邮差薛瓦勒之理想宫。
在城堡的石块上,薛瓦勒当年的许多刻痕还清晰可见,有一句就刻在入口处一块石头上:我想知道一块有了愿望的石头能走多远。
据说,这就是那块当年绊倒过薛瓦勒的石头。
阿潇在小吃店做事,有一天,他在体育馆门口等公交车回店里;身后蹲着一个乞丐,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衣着邋遢,面前摆着一个小碗,里面有些一块两块的零钱。
阿潇向来瞧不起这种人:正是壮年,不靠双手挣钱,却不顾脸面出来乞讨。可那天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心情好,阿潇忽然想施舍钱给他,随手一掏,摸出一块钱,扔在他的碗里。
乞丐点点头,说:谢谢!阿潇没再看他,继续等车。
车子快要来了,阿潇打开随身带的包,谁知包里一分钱也没有,他暗骂自己糊涂,昨天在家整理东西,把钱拿出来后忘了放进去,再摸身上,兜里全都是空的刚才给乞丐的是他身上最后一块钱!这可怎么办,离店里还有十几公里路程呢,总不能走回去吧!他急得团团转,真是一钱逼死英雄汉哪,眼看着一连开走了三趟公交车,天也擦黑了。
忽然,阿潇把眼光对准了乞丐的碗,刚才扔进去的一块钱还在,出手时毫不在意,这时看着却成了宝贝,他不由再次打量那个乞丐,这次看清了:那乞丐的腿有毛病,是个跛子;眼睛也不大好,看人时眼有点眯着。乞丐大概也注意到他了,对他说:先生,是不是你坐公交车没散钱了阿潇心里一喜,连连点头。乞丐说:要多少?阿潇说:一块,就我刚才给你的一块钱就就够了。乞丐从碗里拿出一块钱,笑嘻嘻地给了阿潇。
阿潇脸上一红,朝左右看了看,确信没人留意,这才走过去接了钱,正在这时,公交车来了,阿潇连忙挤了上去,可一上车就看到自动投币箱上写着一行字,说是夏天到了,从今天起车上开了空调,要加收一元钱。阿潇傻眼了,这空调早不开晚不开,偏偏今天开,真是要命哪!
司机见阿潇愣在那里,张嘴刚想说什么,阿潇不等他开口,就慌忙下了车,退回墙角,蹲下身子,真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
这时,有人轻轻在阿潇耳边叫:先生。阿潇一看,又是那个乞丐。乞丐问:你是不是差一块钱不够坐车?他见阿潇点了点头,就说,我再给你一块钱,你坐车回家(店里)去吧!阿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点捉弄人的表情,阿林知道他是诚心诚意帮自己的,心里很感动,还没来得及多想,乞丐已经把一块钱放在阿潇的手里了。
就这样,阿潇和那个乞丐面对面地蹲着,像朋友一样地聊了起来。阿潇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当乞丐,他憨厚地一笑,说他姓周,原先跟着一个建筑队,后来摔断了腿,庄稼人断了腿日子就不好过了,在家里实在想不出挣钱法子,听说潮洲人很好,所以想在这里乞讨一段日子,如果能积点钱,就回家乡开一家小店。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布着血丝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阿潇对他虽说不上敬佩,但也觉得他和别的乞丐不太一样。阿潇说:明天你还在这里吧?我一定会来还你钱的。然后向他伸出了手,乞丐有点惊慌,但还是迟疑着伸出了脏兮兮的手。阿潇和他握了握手,说:周先生,再见!
阿潇用向那个乞丐借来的一块钱,加上原先已施舍给他、后来又要回来的一块钱,坐上公交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老家有急事,打来了电话,阿潇不能耽搁,立刻就走,可还乞丐钱的事阿潇一直搁在心里。等阿潇两天后办完事回来,立刻赶到体育馆,果然看到那乞丐还在,阿潇心里一阵高兴,大步走过去,冲他喊道:嗨谁知他一见阿潇,竟然像看到鬼一样,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阿潇上前一把拉住他,笑着问:怎么了,伙计?他双手抱头,垂着脑袋,又惊又怕地说:是我瞎了眼,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阿潇稀里糊涂,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呀?他没有回答,只是嘴里不住地求饶。这时已经有不少行人在停步观看了,阿潇有些尴尬,不敢久留,只得匆匆走了。
回到家里,哥哥正在唱卡拉OK,阿潇心里一动,问:昨天你有没有出门?我带女朋友去了体育馆。阿潇一愣:去了体育馆?遇见什么事情没有?哥哥嘟囔说:碰上一个要饭的疯子,打了他两下
阿潇急着追问:什么疯子?为什么打他?哥哥说:我和女朋友正走着,忽然一个要饭的撵上我,还笑嘻嘻地跟我套近乎。我没理他,谁知这家伙胆大包天,竟敢用手扯我我女朋友说,你的朋友真不少呀,还有要饭的呢!我一听很恼火,就打了他
阿潇全明白了:自己和哥哥长得很像,那个乞丐眼睛又不大好,一定是把哥哥当成了自己,偏偏哥哥又是个火暴脾气,就出手打了那个乞丐
哥哥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问:弟,怎么啦?
阿潇对着他一声怒喝:你、你混蛋!
后来,阿潇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乞丐,也没能把欠他的一块钱还他!
什么是浪漫呢?人们肯定说是玫瑰加上红酒,也有人可能觉得是璀璨的一枚钻戒。但是,当我见到这一对夫妻时,我才发现,原来一块地瓜的浪漫,是如此深入骨髓,贴心贴肺。
去年冬天,在宁波港候船,由于距离起航时间还有很长时间,只好坐在长椅上慢慢等。在长椅对面,坐着一对看不出年龄的夫妻,男的很黑,头发长而凌乱,身体很壮。那身打扮跟返乡的农民差不多。女的梳着短发,圆脸,穿一件棉袄,怀里有一个婴儿在吃奶。以孩子的年龄推算,两个人岁数不大。我发现,女的门牙缺了一颗。他们的脸上布满了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衰老和疲惫。
因为一天没吃饭的缘故,我从包里取出水果、面包和火腿肠,自顾吃了起来。对面的那个男人隔一会儿瞅我两眼,手缩在袖子里。我抬头看他时,他就嘿嘿笑一下。反复几次以后,他一个人朝门外走去了。我快要吃完时,他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烤熟的地瓜,还冒着白白的热气。他碰了一下女人,就将滚滚热的地瓜连皮都没剥,塞进女人手里,接着,她又抱过女人手里的孩子。
女人愣愣地看了一会她男人,脸上漾出了红润。她大概是惊讶: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么?男人平时是舍不得花钱的。女人开始吃瓜,很幸福地吃,速度很快地吃,显然是饿了。她苍白瘦弱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女人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冲着男人说,你吃吧,我吃饱了。
男人说:叫你吃你就吃!女人不吃,女人说:你没吃,你嘴唇还干巴着呢。他俩推来推去你让我吃我让你吃。那男人叫他女人吃时,嘴角蠕动着,有一滴口水很快淌了出来。他显然是在说谎。最后还是女人强行将半块地瓜塞进男人的手中。男人吃完,又抱着孩子缩成了一团,寒冷中,两个人靠在一起就是温暖。
我看着他们,心底涌出一份说不出的酸楚,也有一份模糊不清的感动。一块地瓜把所有的形式都包容了。不那么浪漫,无所谓情调,却实实在在牵挂着对方,在贫寒的日子里冷暖互知,相依相偎。我猜想,那女人一定不知道玫瑰为何物,也不懂如何风情万种。她爱男人的方式朴实具体,天冷了,多穿一件衣;饿了,吃饱,干活时,注意安全。仅此而己。
男人也如此,一辈子不会对他女人说一句甜心的话,做一个浪漫惊喜的动作,不知道讨女人欢心要买玫瑰、喝咖啡、送热吻,却在自己饥饿时把惟一的一块地瓜留给女人吃。那块地瓜在他女人眼里比9999朵玫瑰还浪漫。在他们身上,我感受到的真爱,不仅仅是玫瑰能表达的,任何所谓有情调的表达,不过是我们麻木冷漠心灵的包装。取悦不是爱。攻瑰的表达不过是浮华的时尚罢!
真爱,入骨入髓不需要山盟海誓,不需要一切语言,它住在灵魂里。玫瑰有时换取的只是一堆芳香肉体,没有灵魂的肉体。金钱制造了欲望和需要,也制造了悲剧。玫瑰热烈、煽情,给人一时感官的满足,但却只是一朵取悦的花,随着岁月的远走,会慢慢凋落。
地瓜从土里和茁壮,土里土气,一旦食用,却香甜无比,它给予我们实实在在的满足和享受。爱情也似亲情,是灵魂的相互依偎,而不是形式上的取悦。在穷人的行列,爱情是人世间最简单的一件事情:有一颗为彼此跳动的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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