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都曾有一个色彩斑斓的梦,特别是少年时代更是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幼小的心灵里萌动着璀璨的理想花蕾。美好的理想不仅要靠自己的不懈努力和追求,有时还需要几代人前仆后继共同努力去实现。
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村住进了一连解放军,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绿色的军装,头顶的帽子上有一颗红光闪闪的五角星,排着整齐的队伍唱着军歌,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我面前走过。看到这些大哥哥神气而可爱的样子,我心里非常羡慕他们。从那时起,幼小的心灵里就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长大以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穿上绿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
冬去春来,弹指间我已高中毕业返乡回村,这年冬季我已年满十八周岁,响应国家号召,积极应征入伍。听到通知后,我和村上几个年轻人跑到村委会,急忙在民兵连长那里报了名。几天后我们到乡上目测,接着到镇上的地段医院检查身体,一路冲刺我顺利过关,回家的路上我和伙伴们高兴地议论着看谁能穿上绿军装。
夜幕降临星星爬满天空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帘美梦:自己穿上了崭新的绿军装,戴上了闪光的五星军帽,胸前还戴着大红花,兴高采烈地拉着伙伴们的手又是跳来又是笑,我当上解放军了,我当上解放军了。
然而,美梦却难以成真,半个多月等待的入伍通知书也石沉大海。直到那天,看到对门的伙伴小亮穿着崭新的绿军装站在我面前时才突然明白,自己的绿军装梦破碎了,我转身跑回家一头栽倒在床上,心情从沸点一下降到了冰点。下午我怀着疑惑的心情跑到乡政府,找到武装部长向他讨个说法,李部长跟我解释道:你姨家的社会关系不好,远在外地的证明材料也没回来,因此政审时没有过关。我感到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从此,军装梦成了我一生心里的结。
时光荏苒,转眼间二十多年又过去了。我儿子已经高中毕业,高考以后开始填写报考志愿,在我的引导下全家人都支持儿子报考国防生。二十多天后,我儿子被成都市西南交大录取为国防生,接到通知书那天,我们全家人都沉浸在无比的高兴之中,儿子和女儿更是欢呼雀跃,激动得不得了。
四年之后儿子大学毕业,正式走进军营成为一名解放军排长,我的心情特别激动,为此我激动地写了一首诗:《儿子的电话》。诗里写道:仿佛儿子就在眼前,绿色的军装,可爱的笑脸,你是父亲的骄傲,只因头上那五星红光闪闪。后来这首诗在陕西省第三届农民诗歌大赛中还获了奖。
去年我儿子从部队回家结婚,婚礼那天儿子穿着一身漂亮的军官礼服,站在婚礼台上向来宾用军礼致谢,看着儿子潇洒的身影,我心里乐滋滋的,脸上笑开了花。
第二天,我穿上儿子的军官礼服认认真真的照了一副全身像,仿佛自己真的走进了军营,回到了风华正茂的年代,我陶醉地对全家人说:是儿子圆了我今生的军装梦啊。
每当夜幕降临,我站在窗前眺望,眼前总是浮现出家乡的那两亩三分田,还有在田上辛勤劳动的父亲母亲。
那一年,我家分到15亩土地,其中有两亩三分是水浇田,这让父母很高兴,为这块地上应该种点啥作着打算。
三月初,父母在这片水浇田上修起池子,铺了厚厚的一层农家肥,用毛驴把地犁了个遍,然后种上小麦。四月下旬,田里已是绿油油的一片,麦苗长势非常喜人,吸引了大批的鸟儿,它们时而钻进麦田里捉虫吃,时而在地头的大杨树上栖息。麦苗长到半尺多高的时候,父母给小苗撒了肥并灌足了水。入伏后,小麦渐渐地成熟了,金黄的麦田里遍是籽粒饱满的麦穗,让人看了心花怒放。那时还没有收割机,收麦子只能靠人力用手拔。潮湿闷热的天气,让每个收麦人都大汗淋漓。在我的记忆里,父母为了抢时间、防酷暑,半夜就爬起来去田里收麦子。傍晚时分,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母亲一边用拳头捶着酸疼的腰,一边对我说:好好读书,有了文化,就不用土里刨食了。我心疼地看着父母被磨得满是水泡的水,理解着这句话的含义。
麦子收完后,父母在田里种上了蔬菜,除草、间苗、打药,哪一样都仔仔细细,黄瓜、豆角搭完架后,枝蔓每两天还要往架上绑一次。当田里的蔬菜陆续上市,也是我家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父亲每天天还没亮就赶路去卖菜,集市离我家有20多里地,拉着满满青菜的毛驴车,直到天亮时才能到达。午后卖完菜回来,匆匆地吃上一口饭,父亲又赶着毛驴车下地了。晚上回家时,又是拉了满满的一车菜。第二天,父亲还要赶车到附近的村屯叫卖,每一次都是万家灯火时才归来。春来秋往,风里走雨里回,父母一干就是20多年。
在那两亩三分田上,父母付出了无尽的汗水和心血。在上世纪80年代的农村,一年净赚5000多元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每当我遇到困难时,耳边总是想起母亲的那句话,还有那双满是水泡的手掌。
后来,我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大学生,离开了农村。如今,父母都已年迈,那两亩三分田已改种大田作物。
我总是劝:地不要种了,来城里吧,我养你们。可父母总是笑着说:我们的身体还行,干得动。现在种地多省劲儿啊,都机械化了,用眼睛看着就行。你们城里花销大,吃根葱都得花钱买我知道,那是他们不愿离开那片深爱的土地的理由。
我心愀然,亦以肃然,遂起敬。蝶儿飞走~~~~《咏蝶》
题记
《花田半亩 》让一切无处可逃,你的来到,抑或是缘分的使然。
你的文字一直都令我乍舌,乍舌于你的年龄,乍舌于你的思维,我不敢说我也是这文字忠诚的信徒,因为我没有你的那份认真,那份虔诚,那份匮乏的所谓灵感。
每次读完你的文字,我都怀着莫名的哀伤和感动,心里不知塞了什么,却也温温的。
你说 生命是跌撞的曲折 死亡是宁静的星 归于尘土 归于雨露
你说 在你的右眼脚下有一颗痣,你定义为那是一颗会使人流泪的痣
你说 如果可以 只让我的右眼去流泪 另一只眼睛,让她拥有明媚与微笑
我你 是多么的相似 在我的右眼脚下也有这样一颗痣,可我当初是多么可笑的想否定它的存在 。
我多想,在一个结了冰花的晨早,醒在你的梦里。
我多想,或许我们会相识,相知,时光可以倒流,我可以走进你的生命里,因为,我们都是,留恋人间的天使。
如今,在你青春的梦里,也有一个寂静的人,在人群之中将你的所有悉心珍藏。
如今,也有一双你从未察觉的眼,跟随着你,让你就这么轻易,将我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霸占。
就让这寂静的爱成为一个秘密,归于尘土。
或者直到某天,时光老去,我依然可以说起,你曾经那么逼真的出现在我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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