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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人肉罐头1,欢迎阅读与收藏。

离家不远的一家超市倒闭了,货物全部打折出售。在地上摆了很多商品,几乎都是半价。

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说最后一天。听多了也就烦了,不过今天可能是真的要走了。因为已经开始装车了,不过老板还在卖。几乎给钱就甩。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进入超市里边,商品上都是一层灰。显然都是被人选走好的之后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所以才会这么便宜。我选了一些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洗发水洗衣粉啥的。最后在食品区,选了几杯泡面,还有几个猪肉罐头。

这罐头包装都有些生锈了,显然是放了很长的时间了。看生产日期还是去年的,不过保质期三年。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便宜。这种罐头平时买的话得四十多一个,现在十块两个了。

付了钱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懒得做饭,拿出猪肉罐头放到微波炉加热一下。便吃了起来,

没有异味,味道也不错。很快两个罐头就解决掉了。

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梦到自己跑到越南去了,而且还是越战时期的越南。我是南越的一个行刑官,每天都有无数的北越共党被抓了过来交给我。

我的任务就是给他们吃一顿饱饭,然后砍了他们的脑袋。从早到晚不断的砍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越共。到了晚上,终于不用砍头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砍下来的头收集起来。

我工作的行刑台是在海边的悬崖上,头砍下来,脑袋直接掉落到悬崖下的海里。而身体就被军方的人带走处理了。

而我就要到悬崖下边去,将那些越共的人头用筐装起来。然后运到前线战场去,丢到战场去吓那些越共敌人。

这天我正在悬崖下边一个个的捡着人头,正捡起一个女越共脑袋。要往筐里丢,突然,那女人的眼睛睁开,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如同九幽地狱。吓得我猛的醒了过来。

怎么会做这种怪梦,醒来之后越想越觉得可笑。做梦做到越南去了,真是奇怪。不过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该上班还得去上班,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不断的做梦。还是到越南去了,还是不断的杀人。在梦中的砍起人来一点都没有害怕。

无论越共如何求饶如何哭泣,最后还是被我杀了。晚上,还是去海边捡人头。可是,总会有一个女人头死盯着我。第二天一醒来,那女人的样子忘了个干净。可是,剧情完全记得。

这种怪梦,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可是这天,我又被怪梦吓到。正想醒来,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眼。手脚完全动不了,这情况我太熟悉了。鬼压床,以前常常遇到。处理方法我也知道。

冷静,冷静,平静下来,深呼吸,深呼吸,积累力量,然后猛的睁眼。只要眼皮睁开了,那么鬼压床问题立马解决。百试不爽。

深呼吸,用力。果然,鬼压床解除了。睁开双眼,我靠,我个人头正悬在我头上。那双眼,死死的盯着我。这眼神,太熟悉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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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罐头


1999年,13岁的我不知从何时起,便时常独自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那些光影迷离的场景,启发了年少的我对世界的认知。多年后再回忆起这段时光,仅是记忆也许就足够了!

从前,有一种没有脚的小鸟,一生都在飞行,即使累了困了,也只会睡在风中,一生只有一次降落,那就是死亡来临的时候。

我们分手的那天是愚人节,所以我一直当她是开玩笑,我愿意让这玩笑维持一个月。从分手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买一罐5月1号到期的凤梨罐头,因为凤梨是阿may最爱吃的东西,而5月1号是我的生日。我告诉我自己,当我买满30罐的时候,她如果还不回来,这段感情就会过期。就在5月1号的早晨,我开始明白一件事情,在阿may的心中,我跟这个凤梨罐头没有什么分别。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今天她喜欢凤梨。明天她可以喜欢别的。

有时,你不能刻意的去表达你的哀伤喜悦亦或对人世剥离感,没有人愿意去听这些。这些年,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部电影在影响我最真实的情感,因为时光交错对于事物的记忆,是那么深深的镌刻在我的内心。

1999年的时候这几部电影我都看过,可记得的只有像无脚的小鸟张国荣和帅气的金城武这样的,我那个年龄能懂的简单情节和人物。在经历了懵懂焦灼可怕悲伤又绚丽的青春期后,当我开始成熟坦然的面对情感,在我的大学生活走到了尾声的2008年早春时节。一个有着极其丰富思想的凤梨罐头给我补上了这情感的前尘一课。

他是我的舍友,给了我所有王家卫的电影,并给了我一些接近影评的高水准建议。于是王家卫这些恍如隔世的影像又重新走入我的生活,而且再也离不开了。

四五年间,凤梨罐头从重庆森林走到广州街头、从南亚大陆走到赤色非洲、从白色西亚再走回国内。丰富的阅历也许让他的思想更加的超脱于我,但我想情感本身并不会有太多的变换,因为他还一直称自己为凤梨罐头。这些在青春期就萌生并茁壮成长的感情基调,我相信即使走过所有的蹉跎岁月,依然会是那么鲜艳如初,将永远定格在我们彼此的心灵深处。

无法记得我的生命中有多少过期的凤梨罐头,那些永久的遗憾和不甘,是内心苦楚的挣扎纠结。游离于尘嚣的孤傲灵魂,真的不知何时才能停顿淡然。

身边的人,有的心灰意冷、有的痴迷癫狂、有的玩世不恭、有的浅薄苛刻,或许这只是看起来的人世表象,而真实可能是那些隐藏于内心的孤独、忘却的梦想、放下的激情、苦饮的感情泪水。

人世间,凤梨罐头!

人肉你要吃吗


桌子是一张圆木桌,雕刻着花边,铺盖着白色的桌布,缀饰着同色的蕾丝花边,已经摆设了银器的烛台,插着长长的蜡烛,已经点燃,亮着烛光,微微晃动着,一套银器的餐具,摆在坐在圆木桌边的苏珊面前。

一只银器的高脚酒杯内,满满的是鲜红色的葡萄酒,端起了,酒杯的表面能倒映出苏珊的脸,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和平时素颜的脸,差的是天与地的感觉,抿着涂抹红色的嘴唇,贴着酒杯口,浅浅的尝了一口葡萄酒,没有常识的酸,入口是淡淡的咸味,咽下喉咙时,感觉到了适度的甜,不腻味,挑起了继续饮下第二口的食欲。

阿金托着一只银器的托盘,托放着一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轻放在苏珊的面前,不开口说话,只是做着手势动作,示意着请她拿起银器的餐刀和餐叉,享用盘中的这一大片色泽好看,香味诱人的肉,切了一小片,送入口中,咀嚼着,肉嫩,多汁,味道鲜美。

“好吃,好吃。”

她忍不住的赞叹着:“太好吃了,这是什么肉做的?”

她好奇的问已经走到了桌子对面的阿金,说话时,肉的油汁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淌下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刀叉,捏起餐巾,擦去快要滴落在胸前衣服上的油汁。

“是你的肉。”

阿金坐了下来,看着桌子对面的苏珊,捏着餐巾擦下巴的动作僵住了,被这个回答雷击到了一般,大脑空白了几秒钟。

“什么?”

她笑着问,笑容是故意挤出来的,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在抽动着。

“是你腿上的肉。”

阿金笑着再次回答,笑容邪恶,眼睛里泛出阴冷的寒光,直射在苏珊的眼睛里。

一个寒颤,浑身过电般的抖了一下,她的大脑恢复了运转,丢下捏在手指尖的餐巾,抓起餐盘边放着的高脚酒杯,里面盛着的葡萄红酒全部泼向了阿金,丢开酒杯,快速度的站起身,转身就逃。

只逃了两步,就双腿发软,双膝盖磕在了地上,没感觉,就是使不上力气,双手本能反应的伸出想撑住朝地面扑倒的身体,没撑住,趴在了冰冷的地上,依旧没有疼痛的感觉,扭头看向使不上力气的双腿,惊的发出了尖叫,双腿几乎被糊满了鲜血,明显的缺失了两大块肉,现出了里面的白骨头。

阿金仍坐在桌子边,没有站起来追杀她,满脸被泼的红色葡萄酒液,好象血色,顺着脸流淌,滴落在了身上穿着的白色的厨师制服上,表情还是邪恶的笑容,盯着趴在地上还在尖叫着的苏珊,发出了嘿嘿的狰狞笑声。

“啊!”

尖叫着,苏珊从床上跳了起来,连蹬带掀,盖在身上的被子从床上飞落到地上,露出了睡衣外的一双长腿,灯光中,双腿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没有血迹,没有缺失大块的肉,长舒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减缓了速度,恢复回正常的脉搏。

她坐在床上,脱了身上的睡衣,擦去脸上串成线滚落的汗水,双腿垂下床沿,穿上凉拖鞋,一路拖沓着,走到门边,打开来朝卧室门外走,想去卫生间冲个澡。

一瞬间,她呆住了,定在了原地,客厅里有光,不是电灯泡发出的光,是蜡烛燃亮的光,插在银器的烛台上,放在一张不属于她家中摆设的雕刻着花边的圆木桌子上,铺盖着白色的布,缀饰着同色的蕾丝花边,阿金正面对着她坐在桌子边,正在将切割成小块的肉用餐叉送进嘴中咀嚼,抬眼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餐刀,腾出空,拿起放在旁边的高脚的银器酒杯,饮了一口,邪恶的笑着,裂开了嘴,一抹鲜红的液体从裂开的嘴角流淌下来,淌过下巴,滴落在胸前白色的厨师制服上。

苏珊站不住了,双腿发软,支撑不住她的体重,晃了一下身形,向旁边歪倒,靠在了墙上,滑着坐到了地上,双手环抱住了曲起来护在胸前的双腿,皮肤上的触感,感觉到被环抱住的双腿是湿漉漉的,而且凹陷了两大块,低头一看,双腿上几乎糊满了鲜血,凹陷处缺失了两大块肉,现出了白色的骨头。

尖叫声因她跌落在地上而止住,身体与地面撞击传来的疼痛感让她从梦魇中挣脱了出来,躺在地上,是从沙发上跌了下来,身上还穿着在餐厅工作时的制服,紧身的黑色连衣短裙下,露出一双长腿,完好无损,被梦魇惊吓出来一身冷汗,湿透了贴在身上的制服,冰凉的一大片,贴在皮肤上感觉到了寒意,打了一个寒颤,从地上爬了起来,进了卫生间。

在莲蓬头哗哗的放水声中,苏珊家的大门发出了钥匙插入锁眼中转动的声音,一道白影闪过,快速度的进入了大门打开的屋子内,卫生间里的苏珊似乎听见了一声大门合上时的响声,连忙关掉了哗哗放水的莲蓬头,扯过一条准备好的大浴巾,包裹住了身体,小心翼翼的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卫生间的门边,探出了头,看着门外面的客厅里,没有看见异常的存在,悬起来的心落回了原地,平常速度的跳动着。

冰箱在厨房,她想从里面取出瓶装的果汁,喝了解渴,一路拖沓着凉拖鞋,走进了厨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影子,是穿着白色的厨师制服的阿金,手上拿着装有做菜佐料的瓶子,正在朝放在煤气灶上点火燃烧底部的锅子里添加,转过脸来看着呆立在厨房门口的苏珊,邪恶的笑着,放下了手中拿着的瓶子,换上了一把菜刀紧握在手中,发出嘿嘿的狰狞笑声,走向了因为极度恐惧,身体做不出本能的逃跑反应的她。

“啊!”

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楼层,别的病房陆续的被打开,被仍在持续着的尖叫声吵醒的病人们,面露着疑惑和恼怒,看着传出尖叫声的那间病房,门口守着警察。

苏珊在病床上挣扎着,她想从梦魇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双腿使不出力气,挥舞着的双臂被两双手按住,胳膊上针扎时的一痛,让她摆脱了梦魇的控制,睁开了眼睛,看见头顶的天花板,是陌生的环境。

看旁边两个按住她的双臂的女人,穿着白色的护士制服,还有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医生制服,正在用针管抽取着一瓶药液,抽取完了,弹了一下针头,将挤出针筒内的水珠弹飞,对准了苏珊的胳膊,一针扎下去,推动着针筒的活塞,将针筒内的镇定剂全部推送进了她的血液中,挣扎中的身体被抽去了力气,瘫软在病床上。

累的额头泌汗的两个护士跟在医生的后面鱼贯而出,离开了病房,留着在镇定剂作用下再一次昏睡的苏珊,一个人呆在病房中。

嘿嘿的狰狞笑声,将她游离进梦境中的神经给惊的绷紧了,睁开眼睛,恐惧的看着站在床边的阿金,额头上一眼枪击过的弹孔,焦黑的弹孔内爬出了一只蛆,蠕动着掉落在她被绷带包裹住的缺失了一大块肉的腿上。

“你的肉,太好吃了,你的血,也很好喝,我死了也难以放弃这样的美味,要全部的吞掉才会结束。”

他举起了紧握在手中的尖刀,扎进了发不出尖叫声的苏珊的身体,切割下她的一块肉,塞进嘴巴里咀嚼着。

平安夜之人肉苹果


今天是12月24号平安夜,小营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经渐渐黑了……小营感到一股阴风袭来……小营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突然,一个老人拦住了他!

小营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前面,呼……小营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老人……只不过这个老人好奇怪……一身黑衣把身上裹的严严实实,只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他身上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小营一时有些可怜老人……于是问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么?”

老人家笑了一下,只不过那笑怎么看都有些恐怖……然后一边用手拿着一个苹果一边说道:“小伙子,今天是平安夜,买个苹果吧。”

小营看到老人家手里只拿着一个苹果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掏出钱买了下来。

买完苹果后,老人家说道:“小伙子,苹果一定要买完就吃,这样平安夜才会平安的度过……”

小营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习俗……可是,苹果还没洗……”

老人家说道:“我卖的苹果都是洗过的了。”

小营没说什么了,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却发现这苹果的味道怎么和以前吃的不太一样?

于是问道:“老人家,这苹果的味道怎么好像和以前吃的苹果味道不太一样?”

老人家这时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说道:“当时不一样了,这可是人肉苹果……”

小营吓了一跳……随既连忙干呕,想把刚才吃的苹果吐出来……惊恐的看着老人家,却发现老人家不知何时,身上的黑衣早已不见,他的身体居然变成了一个黑色雾体!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关键是他的脸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皱纹,好像活了几百年了一样!

老人突然向小营抓过来,小营惊恐的想跑,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脚步!突然想到那个苹果……一定是那个苹果!

小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个老人家剁成了肉泥,做成了所谓的“平安夜苹果”……

遇见(1)


遇见,是缘,是怨,是泪水,是勇气,是人生成长必经的一段血泪史。

怕了吗?其实,被抛弃也是一种人生难得的考验。他就洗涤你年轻的浮躁,冲刷你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燥。是一种历4练。是你走向成熟的一条唯一的路。

今天就讲讲最近的一个小插曲。充满了心酸和泪水。不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喜悦,还有欢心,还有心动的感受。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哭过通过,就烟消云散了。不是吗?难道一个男孩子的拒绝就要茶饭不思?那你就是更甚者,去殉情,他也不会感觉到惋惜。相反他会视若无睹,会瞧你不起,会怎么样,自己是不知道的。

他叫李云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竟不知何时他我在我旁边的。

第一眼,丑。胖,黑,当不是特别胖,也不是特别黑,总之,不英俊。

记得第一撕下句话,是你没带纸?啊看到这么个丑八怪,我并不激动。随手两张纸很不淑女的扔给他。这是在找工作的第一天,培训的第一天。台上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在讲话。他说,每个组要自我介绍,第一就说名字,第二个人说两个名字,第三个人说三个名字明白了吧?就是轮到我了,我说出前四个名字,李云龙说出前五个名字。自己记忆力不好,脑子也有些迟钝。所以,我不能记得那四个人的名字。我觉得自己好尴尬。

接着,一个环节是竞选班委。

我把旁边的李云龙推了一下。不知是对是错。我知道自己失眠严重,脑子有时不精明。

他真的上台了,稀奇的是我也上了台。不管是否竞选上,我的目的是突破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软弱。我就要上台。搏一搏。做一个改变。

守望1


这篇文章应该是现在的我对我的童年的回忆。我出生村子不是很大,在我的心里那是一处美丽而又陌生的地方。

陌生,是因为村子仅仅是我童年里的一些模糊记忆。说起这个还要从我的父母说起。

我的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当时家里很穷,我的大伯从小体弱不能干重活,我的叔叔幼小。爷爷奶奶供不起父亲兄弟三人上学,就叫父亲下学务农。所以,父亲是一位文盲。我的母亲同父亲一样因为家境的原因,也没有机会读书,这也是他们会对我和哥哥学习特别注重的原因。

我的父母结婚很早。他们结婚的时候,父亲十九岁,母亲二十岁。他们结婚后就分家了。听母亲说他们分家的时候,家里只有一袋粮食,一口锅和一台缝纫机。那台缝纫机是母亲的嫁妆。日子虽然清苦,但是父母总是想着,只要好好过日子,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过了三年,随着哥哥的加入,家里充满了喜悦和希望。父母的辛勤劳动了三年,手里也有点积蓄。母亲是一位坚强,果敢的女人,她想把生活过得更好。她用手里的积蓄买了浇水机,帮村里人浇水挣钱。刚开始父亲是反对,可是在母亲的商量下还是同意了。日子在父母的手里眼看越过越好,可这时爷爷被查出患了肝癌,已是晚期。为给爷爷看病父母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母亲还把那台机器卖了。可是不久,爷爷就离开这个美丽世界。

在我印象里没有爷爷,因为他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可是听母亲说爷爷是个特别好的人,一辈子没有和别人红过脸。

母亲怀我时候计划生育查的正紧,母亲只好东躲西藏。在我出生那年正好是分土地那年,只是我没有赶上。所以,我没有分到地。我们家的土地分的都离村庄很远,所以奶奶给我起名叫做晓远。这是听母亲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我要在人生道路上走的更远。

这是我父母的守望,守护这个家,展望未来美好的生活。守护着我和哥哥,展望着我们的未来。

圆梦(1)


通过资格考试以后不久,武东拿到了出国护照;几个月后,他将作为M公司常驻代表赴法国巴黎任职。

同事亲友同学中,武东是第一个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获得这一令人羡慕不已的工作的人,他自己为此感到自豪,庆幸多年的刻苦学习勤奋工作终于有了回报。

拿到出国护照的那天晚上,天下着靡靡细雨,武东与女友小美从舞厅出来。

回家的路上,两人共着一把雨伞,不时停在路边紧贴着吻了又吻。

小美娇小柔软的身躯好像抽去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垂吊在武东的脖子上。

他感到了她如火一样的热情,他也给予了同样的回报。两人喃喃地耳语,说着诸如今生今世之类的情话……

回家以后,武东还难以平静,躺在床上看了一阵书,直到后半夜才入睡。

三更时分,他做了如下一个梦:

……他与小美手牵手走在一片原始森林里,一条绿茵铺地鲜花似锦的山谷,山坡上古树参天,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异香,周围除了莺啭蝶舞空无一人。他们在草地上坐下,说一些无从辨别音义的话语。

不知不觉,小美向他打开了自己的身体,他还是第一次全景似地阅读她的裸体。他充满感激地亲吻那些灿烂的起伏。

两人紧紧地合为一体……

就在他进入颠狂近乎融化的时候,一股阴风从他背后掠过,好像有人用一根小棍在他赤裸的脊背上点点戳戳。

他惊愕地耸直身子,一个毛茸茸的巨兽直立着,冲着他俩大笑,它的嘴脸被披垂下毛发遮盖看不真切,越发显得狰狞可怖。他拉起小美朝森林处狂奔,没膝的榛荆扯拉着他们的衣服。

巨兽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情急之中,他们爬上一棵大树。他一边爬一边下面用力推顶小美。身后,巨兽也上了树,越逼越近,举起利爪向他砸来……

武东狂叫一声,从恶梦中醒来,浑身大汗淋。惊魂甫定的他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脏,环顾幽暗的四周,暗自庆幸这仅仅是一个梦,一个对现实的他毫无损伤的梦魇。逐渐平静以后,他感到有些尿急,想下床解手。他抬了抬腿,下身空落落的全无知觉,不由大吃一惊,用尽全身气力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伸手去摸下肢,还好两条腿都在,他再次试图抬动它们。可是,任何的努力都变得徒劳绝望,两条腿木木地伸展着,就像是长在别人身上一样。

夜籁无声,房间里蓦地响起了武东惊恐万状的嘶叫——

妈,我的腿……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而且是不可思议打击,全家人一时茫然无措,显得手忙脚乱。

天刚放亮,父亲背着武东上医院,母亲在身后跟着,不停地抖动两只手,眼泪汪汪的一路念叨:这是怎么弄的,好端端的就不会走路了。

武东伏在父亲的背上,望一眼初升的太阳,觉得是那样的陌生。他的两条腿在父亲箍紧的臂腕里毫无生气地沓拉着。

武东的小姨在医院当护士长,在医院各个科都请动了主任。内科、外科、骨科、神经科。内科所有的血样化验一一正常,这是毫无疑问的,有不久的出国体检已经证明的。

到外科检查一下吧,内科主任说。

X光室,外科和骨科两位主任读着武东的胸柱腰柱和骨盆,湿淋淋的片子排列在光屏上,清晰地展示着武东的身体骨架。

他们一节节脊柱看着,正片侧片横放倒放,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很好嘛,找不到病因,连一般人常见的S形扭曲都没有,怎么可能呢?

武东又一遍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两位主任不相信地盯着他看了一阵,而后用眼光交流了一下。

再去神经科检查一下,如果再找不出病根,只有解释为精神因素引起的瘫痪,不过这种病例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神经科主任用一根足足有五寸长的钢针刺入武东的脊椎,武东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朝天的屁股向上耸动了一下,钢针锲而不舍地深入,可以看到他的腿部肌肉轻微的跳动。

在场的人满怀希望地期待着奇迹出现。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情况不但没有好转,连开始时令人激动的迹象也消失了……

作为一种罕见的特殊的病例,武东被留院观察。眼看着出国日期一天天临近,他躺病床上绝望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撕心裂肺的呼叫不时突兀地回响在病房里。周围的人向他投以同情和怜悯的目光。

小美是第二天下午得知这一消息的,连忙请假到医院看武东。在她的想象中武东不会有什么大病的,她赋予这一事件就是一种浪漫的情调,手持一束白菊花,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病房……

她掀开被子,用手去摇武东的两条腿,那种死气沉沉的麻木感觉一下子刺痛了她。

她看到了武东绝望地仰卧着一言不发,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他一夜之间换了人似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随即哭出声来。

她在哭自己的命怎么这样的不好,眼看着找到了一个前程似锦的如意郎君,却遭此横劫,如果他好不了,自己这辈子不就毁了。她越想越伤心,哭得悲痛欲绝。

武东原以为小美会劝慰自己几句,昨天晚间他们之间的温存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他希望她在他的额上轻轻地吻一下,朝他笑一笑,他就满足了,而后他会对她说,我们分手吧。表示一下他的君子风度。然而,她此刻无休无止的哭泣使他心烦。

别哭了,真烦人。他推了小美一把,要哭你回家去哭。

小美抹着眼泪,抽泣着说,是你要我走的,是吗?

是我让你走的。武东恶狠狠地说,你走!

你这话当真?

谁有闲功夫逗你,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小美站起来,一边揉着红肿的眼一边往病房外走。

那束白色的菊花无言地横陈在床头柜上,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看着她削瘦的背影,武东想起了一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作为大学毕业来公司的实习生,她头一次踏进如此恢宏气派的办公大厅,她抚摸着光可照人的桌面,俯瞰窗外一览无遗的城市景观,高兴得眼泪汪汪。他在切地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却灿烂一就在那一刻他喜欢上她了……

他想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就这么离开了他。她说是你要我走的,她走的理由充足走得委屈可怜。

接着,公司里来了三个人来看武东。办公室主任老刘、工会主席洪旭和群众代表阿明。

老刘说,安心治疗,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我们会妥善安排的。说着在武东的肩头拍了两下,那意思尽在不言之中。

洪旭接着老刘的话说,你还年轻,身体第一,身体第一嘛。

尽管没有明说,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明白说的是出国那件事情。在他们看来不能出国远比下肢瘫痪来得严重。来看武东的人几乎都在为他的是否出国而担忧,而对他病情的诊治却很少积极的建议。这种气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阿明把公司和同事送的慰问品一一拿出来,放到柜子上,一大篓桔子就塞到了床底下,而后站在边上木木地看着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似的。

阿明与武东这次一同参加的出国考试,以二分之差名列武东之后,成绩公布以后,阿明懊恼得用拳头直拍着自己的脑壳。

此刻武东似乎听见阿明在笑,命运之手很随意地抹去了第一名,阿明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来看武东,一是出于同事情义,二来也想证实一下。

半个月过去了,武东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医生的结论是精神性瘫痪,目前暂无治疗良策,建议回家休养。

出院那天,老刘和洪旭代表公司给武东送来一辆轮椅车。这时武东才真正明白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了,他拒绝承认这一现实,发疯似的推开轮椅车,以至从床上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武东开始了四处求医的历程。

父亲和母亲轮流请假推着轮椅送他去医院,只要有人介绍哪个地方能治这种病,不管路有多远,他们满怀希望匆匆赶去。

每到一处一切从头开始,化验、拍片、针炙,一个科一个科地转过去,结论总是令人既失望沮丧又心存侥幸:没有发现器质性的病变,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

于是武东去找心理医生,医生问发病前夕精神上是否受到过打击,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在一边的母亲替他回答: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了避免再次伤害武东,母亲趁医生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跟了上去,把武东出国的事讲了。

医生深表同情和惋惜。医生表示要单独跟武东谈谈。

你回忆一下,医生的手掌按在武东的手背上,柔软温暖,你小时候有没有受到过什么惊吓,印象最深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去整理,东一鳞西一爪的最好。

白得发蓝的四壁冷冷地注视着武东,只有手背上的那个手掌是热的,为了站真情为他强迫自己去回忆。

他的脑子里逐渐垒印出一些模糊的景象:小学老师喜欢用教鞭敲男孩子的头,用提去拍女孩子的脸;父亲被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看《红楼梦》的时候他第一次手淫;初一下学期,他看到经血染红了一个女同学的裤腿;他用削铅笔的小刀拉破体育老师的皮手套,因为他当众骂他孬种;考大学的时候他连续两个星期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下了考场上厕所一头栽进小便池……

这些似乎都与他的腿无关,他想。

武东固执地摇摇头:没有,想不起来有过什么惊吓。

心理医生颇感失望,对武东的母亲说,你儿子有心理障碍,什么时候你儿子愿意配合了,可以再来找我。

母亲忧心忡忡,把医生的话如实地对武东说了。

武东说,不要听他的,那一套我懂,弗洛伊德荣格的心理分析,上大学时就领教了,治不了我的病。

母亲说,那你说说该怎么才能使你站起来。

武东抬起头看着天,太阳很好,浓密的梧桐树叶间闪烁着瓦蓝的光斑。他突然感到很无奈很茫然,他也说不了该怎么办才好,也许不去想安更好。

父亲在社科院工作,一位同事向他介绍一个气功师,听说是很能的,许多瘫痪多年的人经他几次发功就能支着拐杖走路了。

气功师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接待武东,两人对视以后,气功师有点发怵,他从武东的眼中看到了排斥和对抗,果然在发功中他的气场根本无法进入武东的体内。

这种现象在年轻病人身上经常看到。气功师傅请武东下次再来,他准备下次叫一些老病人来现身说法,先让人信服两进行治疗,也许情况会好一些。

在父亲的催促之下,武东再次准备去气功治疗。出门前换衣服,武东褪下睡裤露出了下肢,两条腿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原先饱满结实的肌肉消失了,裸呈在眼前的是突兀奇屈的腿骨支楞着苍白打绉的皮肤。

父亲转过脸去了不忍心看这副惨相。

武东在毫无知觉的腿上抚摸了一阵,突然说:我不想去了,去了也是白搭。

父亲以为他又在赌气,近来他的心境越来越糟,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就对他说,还是去试一试吧。

不用试,没用。

武东说,我想了很久了,既然那么多的医院检查下来,都说我没病,也就是说一切治手段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想只有我自己来想办法了。你们也不要再为我投医问药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休息的休息,让我静静的一个待着。

父亲害怕地看着他,以为要出事,便吩咐家里的人注意他的举协。观察了好几天不见有什么异常情况,才稍稍放下心来。

几天以后,武东给了父亲一张书单:请借一切与梦有关的书籍。

经过了上百个白天和晚上的苦苦思索,武东恍惚悟出了什么。

他没有病,他的腿完全是由于那个梦引起的,也只有回到梦境中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他一遍遍地回忆梦中的细节。

他记起了那片山坡上开着无数蝴蝶状的紫色小花,花瓣柔嫩上面有细小的绒毛;他记起了山谷的出口处有一片湖,湖面平静如光滑的镜子;他记起了是小美拉着他躺倒在草地上的,她用牙齿不停地咬他的耳垂,她打开衣服里面没有戴乳罩,她的右肩靠腋窝的地方有一颗黄豆大的红痣;那个怪兽的印象有点模糊,像猩猩像狗熊或者像唐老鸭……

他想得很苦,除了清晰放大了的细节,整个梦境却恍恍惚惚无法连贯。

他越是着急得到的印象越是扑朔迷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追索变得越来越困住了。

他开始安静下来,整天不言不语,端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著书。

日复一日,他几乎读遍了父亲所能借到的古今中外的梦的专着。

《梦苑》、《说梦》、《幽冥录》、《灵界独白》等孤本秘籍,他一本本找来抄录,把其中所述的梦的实例归类归档,如警戒类、渲泄类、逃避类、复仇类、狎呢类等等。

他还从一位为他向主祈祷的天主教徒那里得到了一本专门讲述梦的宗教意义的《天国入门》,用大字笔录了其中的一句话:“梦乃神谕”,张贴在自己的床头。在他的枕头下则压着那本绛红色的出国护照。

读书的时候,他特别留意检索如何进入梦乡调度梦境的方法,可惜很少有这方面的记载,只能在字里行间烛幽寻微,用心体会。在研究的过程当中,他越来越意识到,只有回到那个令他致残的梦里,对梦的内容作一番调整,改变梦的走向,才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这就好像他走进一间陌生的房间,身后的房门蓦然关上并落下锁,他没有房门的钥匙,别人也无法帮助他,所以尽管他擂门踢墙,结果只能是无奈,只有找到钥匙把门打开,他才能从里面出来。

在武东埋头研究的日子里,外面的世界依旧按照自身的规律运行着。阿明代替武东去了法国,他在每星期与公司例行通话的时候,经常关照代问武东好,他觉得这是做人应有的道理。可是同事们不敢如实转告,怕刺伤武东的心。这件事情阿明直到两年期满回到国内才知道,他懊恼得不得了,但已经无法弥补了。

人们对武东严密地封锁了有关出国人员的一切消息,不过总有丝丝缕缕漏到他的耳朵里,他回以淡淡的一笑,让人摸不透是伤感无奈还是大彻大悟。

自从在医院与武东分手以后,小美再也没有来过。在最初的日子里,遇到知道她与武东关系的人,她的眼泪点点滴滴落下来,一遍遍地述说她的不幸:他叫我走,他说你走你不要再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真凶,好像要吃人的样子,他烦我,他一个病人,我怕他发脾气伤身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人们对她深表同情,觉得小美很可怜。

后来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韩国留学生,为这事她专门给武东来了一封信,征求他的意见。

武东信也没有拆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小美不久就要跟那个留学生去韩国了,听到这一消息,武东连说了几句:很好很好,这个结局很好。他没说好在什么地方。

武东整天地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书,莫名其妙地笑,含义不清地说话,真让他的父母亲担忧,担心他不要再出现什么精神上的毛病,要是那样的话,这孩子算是彻底完了。听说音乐对精神的治疗作用,父亲买来了高档组合音响。

父亲特意选了一张台湾歌星郑智化的光碟放给他听。

残疾人之间可以相互激励的,第一首便是郑智化的成名作《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怕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怕了?武东嘟哝了说,换一张听听。

父亲换上了一张交响曲光碟,沉寂片刻,旋律自天边铺天盖地奔腾而来。时而激越时而舒展,宽阔浩荡笼盖一切。

武东静静地听了一会,然后又回到了他的书上,音乐在一边陪伴着他。

父亲没敢告诉他这是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又是一个残疾人,不过他也许已经听出来了。以后,命运交响曲的旋律经常从这间房子里传出来。

母亲更多的在为武东的生活考虑,他们有工作无法整天陪着儿子,需要请个人来照顾他。

母亲到自己的家乡川西农村找了一个女孩子来帮忙,大家都叫她倩倩。倩倩十八九岁,是一个安静勤快的女孩子,长得壮实,一只手能提起五十斤重的米袋。来的当天,她看到武东坐在轮椅上的样子着实楞了一楞,让母亲心里倏然一紧,不过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过。

她对武东的吩咐总是先嗯了一声,然后赶紧去做。

时间长了摸熟了规律,她不用说就主动把事情做了,像家里人一样,当然武东大部分时间是在看书,用着倩倩的时候很少。空闲下来,倩倩就坐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武东看书写字,屋里就像没她这个人似的。

看到这副景象,母亲心里暗暗高兴。她去家乡挑来倩倩原就存着一个不便说出口的想法,她要为儿子一辈子着想,她是按媳妇的标准选保姆的,当然有没有缘份只有看他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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