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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彩礼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狗娘养的彩礼,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刚收拾完秋,老李就扛着行李卷,约上几个老哥们,一起来到几百里外的这座大城市打零工。老李其实并不老,但干枯的皮肤、满脸的褶皱,你看他的第一点,绝不会相信他才四十出头。

老李是个土生土长的屯里人,典型的重男轻女。改革之初,土地包产到户,看到劳力多的人家都靠种地发了家,他更坐不住了。老婆生了个女儿,都是赔钱货,养大了要嫁人,没有儿子就不能种更多的地、打更多的粮、挣更多的钱。老李心一横,不顾计划生育的禁令,东躲西藏,百折不挠,终于有了儿子。这下老李开心了,砸锅卖铁东挪西借地交了超生罚款,给儿子上了户口,分下了儿子的口粮田,老李心满意足了。

三年前,女儿结婚了,收了六万块的彩礼,还完当初借的讥荒,还剩下不少,老李天天乐呵呵的。过年过节姑娘姑爷不是送酒就是送肉的,让老李头一次感觉到生个女儿的好处。

这几年,老李笑不出来了。彩礼钱像过山车一样,翻着跟头外带着驴打滚,让人眼冒金星血压骤升。村东头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二牤子的大儿子上个月刚订了亲,女方一张嘴就要二十万的彩礼,加上新房家具家电首饰和摆酒席,没四十万根本拿下不来。看着几个肩挨肩的儿子,二牤子愁得差点没撞墙。这得多少斤苞米、多少头肥猪才能换个媳妇儿呀?他越算心越凉,一夜之间竟然白了头。

老李和二牤子一帮在城郊租了个小平房,屋里只有一铺炕,简陋的几样家具,幸好门窗还算严实,不太冷,忍一忍、捱一捱,就过去了。天一上冻就没有活了,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时间,工地都赶工期,这时打零工的工资是一年中最高的时候,每天一百五。

老李这帮人找了个好活,干绿化,工作不累,但中途不能休息,中午还管顿饭,大伙干得都很来劲。城里东西太贵,大伙也舍不得吃喝,出来挣个钱不容易,都想多攒点钱拿回去,所以早晚都是买点馒头,就着家里带来的咸菜,喝口热水,对付一顿。

这几天,绿化的活也紧了,说是过两天市长要视察,从这里路过,赶工期人手不够,老板又招了俩零工。这俩人一胖一瘦,很有特点,他们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今天休息,来打零工就是来玩,赚两个酒钱。老李和他俩分到一起干活,胖子很能说,一会就和老李混个烂熟,知道了老李的家事,胖子就打趣他:“老李啊,这怨不得别人,谁让你不会生了?你先生儿子,花六万娶个媳妇儿,后生姑娘,收二十万彩礼,你说你得赚多少?”

老李一脸的苦笑:“哪咋整!”

很快到中午了,收工吃饭,胖子和瘦子对老板订的盒饭看都没看一眼,商量着去对面的饭店去吃馅饼喝羊汤。胖子邀老李一起,老李看了眼饭店的门面,连连摇头。俩人走了,老李他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始吃饭,大伙把胖子和瘦子的两份分了。尽管菜里没什么油水,只有两片比纸厚不了多少的肥肉,但大伙还是一脸的满足,想着要是再有口酒就好了,老李想起上次喝酒还是八月节的时候,女儿女婿送来的那酒,真香,真够劲!

吃完饭,老李又掏出个布袋打开,拿出个纸条,倒了点烟叶出来,卷好后,又把烟卷的重合处用舌头舔了舔,这才用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三牤子在干啥呢?喝完酒又躺着打呼噜呢吧?老李想。三牤子是二牤子的弟弟,一屋子丫头,当年也是求子心切,却命不好,生一个是丫头,再生一个又是丫头,接二连三,终于激怒了乡里,将他强行结扎了。他成了人们口中的“绝户”,走路都溜墙根,直不起腰。这两年抖起来了,去年大姑娘结婚,要了十五万彩礼,现在天天像个老爷子一样,小酒不断,除了吃就是睡,气死个人。

“该干活了!”老板开始催了。老李扔掉手中的烟屁股,咳嗽了两声,一口痰吐在地上,低声地咒骂了句:“这狗娘养的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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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心愿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娘的心愿,欢迎阅读与收藏。

还是大年初二的时候,娘非得要我送她回来家,如果要是年前,我肯定早都想办法了,即使车票紧张,但这大过年的,七十多岁的娘咋就非要回老家呢?娘是那样坚决而又固执,我只好想尽办法买了卧铺车票,与娘踏上了回老家的列车。

一晃,娘回老家已有三个多月了,虽然哥姐都在娘跟前,但我还是担心,因为娘不愿住在哥姐家,不是因为哥姐对娘不好,而是娘坚持要住在老家那几间老而旧的土坯房里,娘说这是她最大的心愿。没办法的哥姐赶紧收拾好了好久没有住人的老屋子,娘也就高高兴兴地住了进去,前几天我回了趟老家,想把娘接来,可娘说:儿子,你把我的小孙子给我带回来,我想我的小孙子。我知道娘想孙子,也就带儿子一起回去,刚下车我就买好了返程的车票,原本以为娘肯定要与我一起回铜川的。但娘说,她只想看看小孙子,只要我们都好,她就想常住在老家的老房子里,不想回铜川了,呆在铜川没有熟人,没有其他亲人,没有街坊邻居,没有熟悉的地方转,没有唠嗑的人其实我能理解娘的孤独与寂寞,虽然我能在物质上让娘好好的享受,但娘精神上的空白,我又能帮娘填补多少呢?

每次我把娘接过来,妻子都特意为娘收拾好房间,铺好被褥供娘休息。本想好好的让娘颐养天年,尽尽儿子、媳妇的一点孝心,但年迈的母亲却总是在我们下班时,将香喷喷的饭菜端放在餐桌上;总是在我们早晨上班前将煮好的鸡蛋剥好,新鲜的牛奶热好;总是在我晚上熬夜写文章时端上热气腾腾的牛奶,并不时的催我早睡;总是想来已经三十岁的我总还是离不开娘的照顾,心里的幸福,甭提有多甜蜜了。但人总是容易忽视别人,尤其是最亲近的人,繁忙的工作,让我疏忽了娘,疏忽了娘的感受,娘需要的不是吃多好,穿多好,娘需要的是我多陪陪她,但白天儿子上幼儿园,我们夫妻二人要上班,只留下娘一个人呆在五楼上,想想娘是多么孤独啊记得有一天娘想对我说什么,但又没有开口,我坚持要问,娘说:娘看你工作忙,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娘想回趟老家,你看我答应了娘,娘就高兴得准备这,准备那的,路上娘又对我说:儿子,娘有个心愿,你一年抽出个时间送我回两次家,娘就知足了。听到娘的这个简单而又朴实的心愿时,我的鼻子直发酸。

住不惯楼的娘的胃口不是很好,饭量很轻。曾经因为多吃了个水饺,胃胀了好几天,娘为此很不安。为了不让我担心,娘吃得更少了。娘时常提起曾经吃过的东西,很香很香,等妻子拙手笨脚地把这些饭菜端上桌后,娘却吃不上两口,于是抱怨自己的嘴吃什么都没味了。娘以前从舍不得吃零食,每次给她买的东西,不是省给小孙子了,就是变质腐烂了。现在她吃零食了,却显得那么忸怩不安,仿佛小孩子做了错事似的。

住不惯楼房的娘,嫌屋里太热,总要开窗透风,要不就闷得头晕。以前的娘,粘上枕头就呼呼睡去。现在的娘整夜整夜睁着眼瞅天花板。娘喜欢锻炼,每天都会出去散步。周末陪娘下楼时,她小心翼翼,双手紧紧握住护栏,一步一步挪移着,我要去搀扶她,却让她制止了。也许,娘还不服老,为了不伤她的自尊,我只好悬着心,慢慢地跟在她的身旁。终于走到了楼底,步履蹒跚的娘出了一身汗,我长吁了一口气。与娘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到了娘的前面。于是停下来,等着娘跟上。微风中,娘的头发被吹起,缕缕白发遮在脸上,娘用瘦削的手将头发捋到耳后,佝偻的腰身使劲向上挺一挺。想到娘以前腰板挺直,处事干练,走路呼呼生风,跟在她身后,我总要小跑起来时,我不禁有些伤感:娘老了,无论精神还是shenti,已经再寻不到从前的踪影。

每次送娘回老家,临行时,娘都不住地嘱咐我:我用过的床单被褥你要洗一洗,多用上一些洗衣粉洗干净。我听了,眼睛涩涩的,娘呀,难道您怕会给我弄脏床单吗?难道这么一点小事您都觉得愧对儿子儿媳吗?儿女小的时候,您为我们端屎端尿,洗衣做饭,不曾有半句怨言;如今您老了,我们一丁点的付出您就觉得歉意吗?娘啊,儿女们怎么会嫌弃您呢,只盼着您能吃饭香,睡觉甜,盼着您不要有太多的负担,您好好活着就是儿女们最大的心愿,而您的心愿我也一定会满足您的!

我的娘


娘为了把我拉扯大

含泪把我骂

娘为了把我拉扯大

您受苦受累

娘为了把我拉扯大

却把心操尽

娘为了把我拉扯大

黑发变白发

记得我小时候

病了睡在炕上

娘半夜冒着大雪

哭着背我把病看

如今孩儿已长大

儿给你钱让您花

娘总是舍不得花

想着给儿省俩就是俩

娘的腰腿不太好

我叫娘少做点活

娘总说闲着是闲着

一天到晚忙的歇不下

娘啊

我的娘啊

儿想您时泪两行

儿和娘的情最深

儿时娘最疼我

如今让儿来孝敬您

我的娘

孩儿爱你

永 远.......

梁祖强

念娘


风光秀丽的大山里,有一个不到百户人口的小村庄,名叫桃源村。那里一年四季鲜花盛开,草木丰茂,千百年来人们在村中过着平淡安逸的生活。可是这平静却在那一晚被打破。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间茅草屋内传出女人痛苦的叫声,她的临盆之期已到,可是已经快十二个时辰了,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屋外一个年轻男子和一对老夫妻焦急的来回踱着步,脸上都是一副眉头紧锁的表情。

雨越下越大,突然震天的雷声响起,闪电犹如一条火龙从天而降,草屋前的一棵千年柳树被劈开倒下,紧接着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是个女孩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甚是惹人喜爱,父亲给她取名“念娘”,希望她以后能够做一个善良的人,能够孝顺父母。全家此刻都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可是不幸的事突然发生了,女孩儿的母亲受了一天的折磨体力支撑不住,加上失血过多,生下孩子半个时辰后含泪离去了。

女孩儿的父亲舍不得妻子孤独的离去,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婚后更是恩爱有加,于是他疯狂的抱起死去的妻子出了草屋,他们来到村外的河边,男子仰天大声呼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然后坚定的跳了下去。

倾泻的大雨仿佛是老天爷为了他们的离去而哭泣,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整个村子都几乎都被洪水淹没了。

念娘刚出生就失去了父母双亲,本应该给这个可怜的孩子更多怜悯和疼爱,可是村里人都对她恨之入骨,说她出生便克死了父母,然后让整个村庄遭受了一场洪水,村民都损失惨重。村民都说这个女孩儿是灾星、是妖孽,一个个厌恶的嘴脸见了她就对她指指点点,只有念娘的爷爷奶奶把她当做宝贝来宠爱,可是失去了年轻的儿子儿媳,三口人的生活非常困难,就在念娘八岁的时候,她的爷爷也病死了。只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她们被村民赶到离村子很远的一个山洞里居住。

远离人群,没了恶言恶语的指责和辱骂,念娘和奶奶过的很开心,虽然清苦,俩人还是对生活充满希望。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年,念娘已经长大,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姑娘。

奶奶年纪大了,洗衣做饭的活儿都被念娘承包了,她没有辜负父亲给她的名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可是奶奶的离世让她第一次对人有了恨意。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奶奶带着念娘去山中的树林采蘑菇,祖孙俩辛苦劳动了半天采了满满一篮子,刚打算启程回家的时候突然出现两个中年妇女,她们也是桃源村的村民,俩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把祖孙手中的篮子抢了过去,她们把篮子里的蘑菇倒在自己筐中,然后把篮子重重的扔在地上。念娘和奶奶上前理论,她们却说念娘是妖孽,不配用村里的东西,她们还指着念娘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辱骂她。奶奶被她们气的浑身颤抖,她颤颤巍巍的去捡地上的篮子却被其中一个女人重重的推了一下,奶奶当时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念娘趴在地上呼喊着奶奶,那两个女人却冲着她们说了两句“呸”“活该”,然后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篮子便转身走了。

念娘费劲力气把奶奶背回了山洞,奶奶身体很烫,病的不轻。念娘没有办法,她知道村里有一个看病的大夫,于是她急匆匆的向村子里跑,可是刚到村口就被村民拦了下来,他们不许念娘进村,念娘在村口苦苦哀求,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正在念娘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大夫从山上采药回来,正好路过这。念娘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想上前说明情况寻求帮助,可是当她起身靠近大夫的时候,那大夫却连连后退,他怕念娘这个灾星会带给他厄运,怎么说也不肯帮念娘奶奶去看病,最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村。念娘彻底失望了,看着眼前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嘴脸,听着一句句难听辱骂的声音,念娘再也受不了了,她指着周围的人大声说:“你们这些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然后她转身走了。

回到山洞,奶奶已经奄奄一息了,念娘跪在她身边低低的哭着,奶奶已经说不出话,她眼睛含着泪水伸出苍老的手去摸念娘的脸,她是不放心念娘,更舍不得念娘。苍老的手在念娘脸上颤抖的抚摸着,念娘刚想去抓奶奶的手,可是那双发烫的手突然掉下,她的眼睛也闭上了,奶奶走了!

看着奶奶愈见冰冷的尸体,念娘眼前出现了那些恶毒的嘴脸,愤怒和怨恨袭上心头。慢慢的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脸色变得有些发黑,耳朵变得尖尖的,指甲变得长长的,牙齿变得锋利无比,接着她的后背亮起一道绿光,然后一对硕大的翅膀钻了出来,可以说是一念成魔。

报复,成魔后的念娘只有这一个想法,那些伤害过她们的人,她要全部杀死,那个讨厌她的村庄,她要把它毁灭。

太阳缓缓升起照亮了桃源村,村口的大树上吊着一具尸体,那是曾经抢念娘蘑菇的其中一个女人。村民们发现尸体后全都人心惶惶,平静的村庄陷入了恐惧之中。是谁做的?为什么?一个个问题摆在村民面前,族长带人挨家挨户询问也没有结果,正在大家陷入惆怅的时候,六嫂弱弱的说了一句“是不是那个灾星做的”,这是曾经抢念娘蘑菇的另一个女人。

大伙儿好像恍然大悟,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念娘住的山洞前喊叫。念娘出来了,她的样子把大伙儿都吓住了,一个原本美丽柔弱的小姑娘变得魔鬼一般。村民们都停止喊叫,一个个低低的细语着。

“怎么回事?”

“样子像个鬼”

“真吓人”

“肯定是她杀的”

........

族长壮着胆子大声问了一句:“李,李寡妇是不是你杀的?”

念娘上前走了两步,青黑色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哼哼,是,就是我杀的,她该死,不仅仅是她,你们都该死!”

“杀了她,杀了她......”

“对,杀了她”

“妖孽,灾星”

.........

“哈哈哈哈,杀了我,就凭你们”念娘煽动着一对大翅膀在空中盘旋,“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欠我的全都还回来”,说完她向远处飞去,消失在村民的视线中。

剩下村民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呆站在那里,最害怕的是那个曾经抢蘑菇的六嫂,她几乎吓得瘫坐在地上。

这天夜里,丈夫和孩子们都睡了,六嫂哆哆嗦嗦的坐在炕上不敢入睡,一闭眼就会想起吊在树上李寡妇的样子,周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中一颤。可是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半夜子时刚过,一阵狂风吹开了房间的门,接着一阵黑烟飘进屋中,六嫂被笼罩在黑烟中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一阵阴冷的笑声。六嫂身体不听使唤了,她吓得发不出声音。

黑烟渐渐散去了,六嫂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念娘的山洞中,念娘正直直的盯着她。六嫂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后面是石墙,已经无路可退,她跪在念娘面前乞求原谅,念娘走过去伸出手掐住了六嫂的脖子,她把六嫂慢慢举过头顶,长长的指甲插进了肉里,鲜血沿着指甲流出来,六嫂拼命的挣扎着,眼睛憋得通红。念娘猛地把手一甩,六嫂被重重的摔在石墙埫,鲜血流了一地,六嫂死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念娘看看地上的死尸冷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六嫂失踪了,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到处都找不到,最后他们来到念娘的山洞,在洞口叫了半天念娘也没出来,他们战战兢兢的进入山洞,看见六嫂的尸体一家人放声痛哭。趁着念娘不在,他们把尸体偷回了家埋葬了。这一切念娘都在远处冷冷的看着。

大街上热闹的人群中,念娘看到了那个见死不救的大夫,她顿时怒火中烧,她挥动着翅膀飞过人群,大夫的脖子被她长长的指甲划过,一颗人头滚落在街上,无头尸体的脖子上汩汩的冒着鲜血。周围的村民都吓得四处逃窜。

又死了一个,村里人全都更加恐惧,每天不敢出门,念娘没有再杀人,她经常在村子上空飞来飞去,看着人们胆怯的样子,她十分开心,可是晚上回到山洞她也觉得十分孤单和凄凉。夜深人静的时候,念娘会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念娘越来越觉得孤独,她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亲人都不在了,仇也算报了,她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而且每次在水边看到自己的影子,她都觉得自己丑极了,她讨厌自己的样子。

这天天气很好,念娘飞了很久很久,最后落在一座高高的山上。太阳快下山了,念娘坐在山头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消失了,她好像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于是她慢慢站起走到悬崖边上,闭上眼纵身一跃,从悬崖掉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念娘感觉到针扎般的刺痛,她用力睁开眼睛,一个帅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我在哪?”念娘用微弱的声音问眼前的男子。

“你醒了,这是我家,你已经昏迷六天了,不过你醒了就没事了,好好养着吧!”男子把扎在念娘胳膊上的针拔出,然后给她盖了盖被子便转身出去了。

念娘感觉眼皮很沉抬不起来,她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念娘醒了,她是饿醒的,身体好多了,她现在很想吃东西。起身坐在床上,念娘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她下了床,走出了门。院子里那个男子正在晾晒药材。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念娘站在门口扶着墙问男子。

男子转过身,依旧帅气的脸让念娘觉得有些害羞和自卑。

“我叫刘刚,是个大夫,那天我在山下采药看见你从山上掉下来挂在了树上,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感觉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念娘”

“念娘,恩,很好听的名字”刘刚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你,你不怕我吗,我的样子很丑”,念娘自卑的低下了头。

刘刚缓缓的走了过来,他走到念娘旁边,双手轻轻搭在念娘的胳膊上:“不要在意外表,只要你内心善良,你就是最美的人。这附近只有我一个人,你不用躲,也不用藏,这里没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你”。

念娘看着眼前帅气的刘刚,她眼睛泛出了泪花,对这个男人她心生感激和爱意。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念娘在刘刚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她发现刘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在他身边久了,念娘最初的善良也慢慢回来了,她喜欢刘刚,可是刘刚是个正常人,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她知道两人并不般配,心中的自卑感越来越强。她背着刘刚偷偷去剪掉长指甲,可是刚剪掉就会长出新的来。她也试着去弄断自己的翅膀,可是也同样会马上变回来,白白受了苦,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念娘很苦恼,她不知道怎样可以变回从前的模样。

最近刘刚发现自己的药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了,可是附近只有自己和念娘两个人,难道是念娘拿走的,可是她的病已经好了,她拿药干什么。于是刘刚暗中观察念娘。果然,念娘又在偷药了,她胡乱的把各种药塞进嘴里,刘刚看见赶紧上前制止她。

“念娘”,刘刚大声喊了一下,念娘停下了,“你怎么能胡乱吃药,会吃坏的,赶紧吐出来”说着刘刚拍拍念娘的后背,让她赶紧吐。

念娘不愿吐,她躲到一旁快速咽了下去:“别管我,让我吃”。

“你这是干什么?没病为什么要吃药?”刘刚无法理解念娘的行为。

念娘突然哭了起来:“刘刚,你不知道,我原来也是正常人,我讨厌现在的样子,我想变回去,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可是我现在的样子自己都不能接受,你肯定也不会接受我,我吃药是想看看能不能把我治好,我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我要试试,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一起,呜呜呜.....”

刘刚听完眼含泪花,他迅速走过去抱住了念娘:“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姑娘,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并不嫌弃你的样子,你不要伤害自己。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正常有什么用,我什么都没做错他们还是把我抛弃了,是我师傅收养了我,他死后我就一直一个人,直到你来了我才觉得生活有了乐趣。”

念娘听完十分感动,她趴在刘刚怀里放声痛哭,刘刚也把她抱得更紧了。念娘被刘刚的善良和爱心完全打动和感染了,她心中彻底清明了,一时间脑袋闪过很多东西,她原谅了那些曾经对她恶语相对的桃源村民,心里最后一点执念也消失了,此刻她只想回到善良的从前,和刘刚好好过日子。

两人拥抱着痛哭的时候,刘刚炙热真诚的泪水滴在了念娘身上,念娘瞬时间觉得浑身很热,口里很渴,她推开刘刚疯狂的跑了出去,刘刚也紧跟着追了出去。院子里有一个装水的大水缸,念娘嗖的一下子跳了进去,刘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呼喊着让念娘赶紧出来,可是水缸里的水突然冒起了热气,念娘把身子和头全都扎进水里,刘刚急的边喊边伸手去拽,可是念娘就是不肯出来,而且水越来越热,白烟到处都是,刘刚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

许久,水中热气慢慢散去了,刘刚没能把念娘拽出来,水缸里的念娘也没了动静。刘刚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以为念娘已经死了,可是奇迹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刘刚被水缸中溅起的水花打的睁不开眼,他用袖子擦了擦脸,睁开眼,却看见眼前一个美丽清秀的女子站在水缸中冲着他微笑。

刘刚愣了片刻:“你,你不会是念娘吧?”

“刘刚,是我,我变回来了,我终于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呵呵”说着念娘从水缸中跳出,一把抱住刘刚。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美”刘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念娘变得就像画里走下来的仙女。

“我终于可以不再自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念娘笑的眼泪又流出来。

恢复了容貌的念娘变得更加开朗和善良,她和刘刚结为夫妻,每天俩人一起采药制药,研究了很多药方。有时候她们会去很远的村庄免费给村民看病送药,村民们对这夫妻都很尊敬和喜爱。两年后,他们可爱的儿子出生了,为了孩子能够融入人群,他们从山里搬回村中居住。有了丈夫和儿子,念娘每天忙的不亦乐乎,原来最幸福的就是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三娘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三娘,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三娘死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惶惶的。

总觉得三娘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那年,我十一岁,上了初一。上学的地方在离家约五六里地的乡上。每天中午就这样来回跑上十几里路匆匆吃完饭再匆匆去上学。日复一日,天天如此。

三娘站在街上见我便喊,民娃子,放学了给三娘捎上几粒止痛片,药店你知道吧,回来三娘给你钱。三娘依旧捂着心口,她时常就这样,看着让人难受。

我答应着,捏了捏口袋的两毛钱。原先也捎过,一毛钱五片。可我就是贪玩,总是忘了,再说,药店离学校还有半里路的样子,就总是迟疑,结果每回回来路上才觉得后悔,咋向三娘交代呢。一连好多日子都如此,因此,怕遇着三娘,怕她问。

可还是被三娘撞着了。

三娘说,民娃子,止痛片给三娘捎了么?

我支吾着。

今天别忘了,三娘胃疼,三娘依旧捂着肚子,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说。

记住了,我怯怯地回答。

当然三娘也有不痛的时候,她总是捏着一支纸烟,坐在家门口的石墩上,说着自己的当年,大家是从她的片言只语中知道她的过去的。人们也有听厌了的时候,快嘴六婶便说,你都说的耳朵起茧了,能不能说点新鲜的,说说你当年跟那个连长的风流史。众人呵呵笑,就是就是。三娘却缄默了,幽幽的抽着烟,不再说话,也不争辩。三娘的身世很有故事,只是极少人知道。

这是我后来从娘嘴里知道的。

三娘的老家在四川瞳南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三娘大名叫李文秀,乳名叫秀秀,家里还算殷实,父亲做些小买卖,有十来亩水田。因此秀秀的童年虽然值兵荒马乱,但有母亲在家里照料着,倒也无忧无虑。十岁那年有了个弟弟,爹和娘对她的关注似乎少了些。十四岁的她已出落成一个身材窈窕,面容娇美的姑娘。那年,潼南成立了县立中学,她便嚷着要去上学,上过几年私塾的她不甘于此。父母开始不同意,然而耐不住她的叫嚷,终于如愿以偿。三年的学习让她更加婀娜端庄,也更加聪颖了。

十七岁那年中学毕业了,秀秀想去重庆读高中,父亲却万不答应,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上了三年够了,还要上那么多干什么?秀秀很失落,觉得自己一辈子完了,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早早嫁个人家,度此一生。

这当儿却有人来提亲。

事情还得从开毕业典礼会那天说起。三年将满,学校开毕业典礼,由于是第一届招男女生同校,和以往只招男生大不同,因此来了不少社会名达、教育界领导。秀秀是三十名优秀毕业生之一,给她颁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只听念的是什么工商联副主席什么的,秀秀不大懂。那人直直的看着她,秀秀羞涩地低下头,她不敢看,这人眼睛甚是怕人,那人递过证书,还捏着她的手握了握,秀秀感觉到,那只手不想放的样子,她吓得赶紧抽回来。那人笑嘻嘻地说了句恭喜文秀小姐,秀秀感到如刺在身般的不舒服,从主席台下来后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秀秀哪里会想到这人从此惦上了她,也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这人叫赵伯仁,开办了个轮渡公司,在重庆也有生意,是潼南的名流。前年刚死了上房,四十多岁,第一眼瞧见秀秀就被秀秀丰满的身材和聪慧的眼神吸引,回来后便夜不能寐,一心要将秀秀续过来。几经打听才知道秀秀的家和家里的情况,便着媒婆过了来。

秀秀一听说媒的,嘴里咕哝我不嫁,跑到屋外的小河边,独自对小河想着心事。爹娘起初也是百般推脱,可媒婆三番五次的登门,说得天花乱转。看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元,爹便渐渐变了脸色,说女子总要嫁人的,嫁谁不一样。秀秀没想到连爹也站在了另一边,她绝望了。她想到了死或者逃。死,她想跳门前的河,门前的河每年都要带走一两个人,可今年天旱,水很浅,只能埋过膝盖,这样跳下去,死不了还惹得一身闲话和笑话。逃,逃到哪里?重庆,重庆认识谁呀?秀秀只知道重庆成都,成都只听说,还不知去哪里坐车呢。重庆的车是有的,县上每天发一班。

爹私下答应了那个老家伙,秀秀从家里渐多的彩礼隐隐感觉出来。知道自己农历8月8日就要出嫁的日子是娘悄悄透露给她的,娘也很无奈,在家里爹说了算。

秀秀知道自己只有两条路,她选择了逃。

秀秀四点钟就起了床,整理好床铺,望了望里面的屋子,她心里阵阵酸楚,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回来,她跪在爹娘房子门口,磕了三个头,毅然的悄悄地溜出了门。

天还黑咕隆冬的,秀秀家离城里还有七八里地,秀秀是一路小跑着进了城里。到车站时,已有好些人在等车了。天也渐渐亮了起来,她钻到墙旮旯角上,生怕被人认出来。六点钟车子来了,人们大包小包拥着挤着上了车,秀秀是被挤进去的,有限的几个座位很快被占了,秀秀就在这一群异味的男男女女中站着。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在山路中穿行,她只觉得站得腿都麻了,中间下了两次车上了两次厕所,在浑浑噩噩中终于有人喊到了,又被人群推搡着下了车,望着这座意想中的城市,她恍若隔世。她不敢在这里停留,听说姓赵的在重庆还有公司,她生怕被抓回去,她知道爹收了人家彩礼,终究瞒不住。

秀秀觉得重庆也似乎不安全,她要走的更远一点。好在秀秀前些日子卖爹娘编的竹筐私下留了一些,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她的肚子早响了半天,在火烧店买了个烧饼一边漫无目的地走一边想着该去哪里。

秀秀边吃边走,她经过一辆卡车时突然听见驾驶室内俩人在说话。一个的声音,咱们再不需要啥东西了吧,该齐了吧?另一个声音,够了,咱们得赶紧出发,这儿离达州还远着呢!

达州是北面的一个城市,秀秀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过。她此时漫无目的,何不就去达州呢,她起了念头,便瞅瞅四下无人,攀沿着钻进了卡车罩着的篷布下。

她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可随着颠簸车子的轰轰声逐渐松弛了下来,眼睛也适应了,透过篷布缝隙射进的光,她看清里面全是箱子,上面写着罐头饼干火腿香烟毛巾什么的。

秀秀蜷缩在纸箱边上,警觉地听着车前两人的说话声。一路随着卡车地颠簸,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起码有三四个钟头吧,秀秀有些饿,早上只吃了个烧饼,可是车上的东西她却丝毫不敢动,裹了裹衣服,咽了咽唾沫。

车前传来声音,秀秀竖起耳朵。

快到了吧,连长,估计是司机。

终于快到了,停车吧,放个水,另一个的声音。

车子熄了火,此时秀秀有些害怕,风将帆布吹得鼓起来,车一停,帆布松软地塌下来,秀秀轻轻拉动帆布,怕被发现。

一阵男人撒尿的声音,一个人说,连长,车上不会钻了老鼠吧,我看见帆布动呢。

那个唤作连长的声音,咋会呢,你看花了眼吧。

秀秀听见这话,越发害怕,想找个不易发现的地方,悉悉索索。只听一人喊,谁,快出来。随着是拉枪栓的声音,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秀秀知道被发现了,反倒冷静了,她掀开帆布,露出了头。

一个低个子的估计是那个司机喊,你是什么人?

另一个魁梧身材的人说,别介,是个学生。说完收了枪。搀扶着秀秀下了车。低个子说,蛮秀气么,还真是个学生,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怎么上的车?

高个子军官摆摆手,示意小个子去拿些饼干和水来,小个子很快拿了过来。那个被唤作连长的打开饼干递给秀秀。姑娘,饿了吧,先吃点。看着这个当官的没有恶意,秀秀是真饿了,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喝点水,那人递过水壶。

秀秀吃罢,不等问,自己就说了自己怎样逃婚,自己怎样瞒着父母逃出家,看见他俩说达州就爬上了车的经过。两人听得如醉如痴。

那个当官的充满爱怜地问,秀秀,你现在准备咋办?准备留在达州还是回重庆,你有啥打算。秀秀一脸茫然,说我也不知道。边说边绞着自己的长发,很纠结的样子。

那就先到达州再说吧,走,咱们出发,那个当官的一摆手,三个人站起来。

秀秀被请进了驾驶室,和连长并排坐在了驾驶楼的右侧座位上,显得有点挤,一股男人的味道扑鼻而来,秀秀有些羞涩有些慌乱,心怦怦跳着。

车子到了达州,又到了营地时,却不见了部队的踪影,一个士兵迎了上来,敬了个礼说,连长,你终于回来了。部队接到紧急命令,开拔西安,副连长带队已经走了,已经走了一天半,让我等您回来。

秀秀望着被称作连长的刚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直她都没敢直眼看,此时觉得这是一位英俊魁梧一脸正气的人,她心中的男人不就是这个样子么。想到这她脸红了,好在没人注意她。

连长让那个当兵的上车厢,然后转过身慈祥和蔼地说,秀秀,我的部队已走了,我现在要去赶部队,你怎么办?达州有亲戚吗?

秀秀摇摇头,很失落的样子。

要不,跟我去西安,我老家就是西安的,西安正好有我叔父留下的一院房,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走。不过不勉强,你自己决定。

秀秀此时心里快速翻转,却没有注意,眼泪迸了出来,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没有亲戚,我真不知道。

这个男人忽然大声说,走,跟我到西安,有我赵长安吃的喝的,就有你一口饭吃。说完拉着秀秀的胳膊不由分说上了驾驶室。秀秀此时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驱使,她没有选择,而此时跟着这个男人就是选择。她觉得自己的命运从此就和这个男人搭上了,此后不管如何,她不后悔,也后悔不得,有了主意,心儿反而欢快了。秀秀放下了所有的身心,像一只鸟儿,脸上荡漾着少女的笑颜。

两个人一路说着自己的趣事,三个人一路欢声笑语,秀秀完全没有了那时的惊恐和茫然。

通过一路言谈,秀秀知道了这个被称作连长的人叫赵长安,是西安跟前长安县人,叔父是市议员,年初去了南京,在粉巷留了一所四合院,让赵长安看着,可赵长安是个军人,东调西守,大门一直铁将军把门。如今要回西安了,赵长安也很高兴。

车子是傍晚进的城,进了永宁门,先到了粉巷,开到一所宅门前停了下来。赵长安在门框上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钥匙,捅了几下,门开了,几个人进到了院子,院子不大,照碑后有一棵很粗的白果树,树上繁密的叶子哗哗地响着。赵长安指着树说,这棵树很久了,叔父说有近千年了,比房子早多了。树旁有一眼压水井,压水井旁有一个小菜园长满了荒草,偶尔看见几颗青菜。右边是两间厢房,后面是厅房,左边也是一排厢房,赵长安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住房。

右厢房是一间大间套着一小间,赵长安领着秀秀进了屋里说,这里一应俱全,只是落了灰尘,你自己看着收拾一下,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别认生,我要去报到卸货了,你收拾完休息。

说完赵长安就走了,秀秀关上门。她此时充满好奇和陌生感,在这个和家乡相隔千里的城市,恍若做梦一样,有些不安,有些喜悦。

秀秀打了一盆水,抹桌子擦柜子,扫地扫床,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收拾完这些,秀秀有些饿,她又收拾了厨房,找了一些米,她跑到压水井旁的菜园子在荒草丛里寻了一些青菜和野菜,淘干净了,炒上一盘凉调一盘,打米饭吃。

饭好了仍不见赵长安回来,她心里有些着急,却也无奈,只好坐在桌子前发愣,想这如梦的行程,想过去想未来,不觉着睡着了。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秀秀,她赶紧去开门,赵长安风扑尘尘进了来,说,你还没睡呀,本来我睡在军营,怕你担心,便回了来。

进了屋,秀秀拍打着赵长安身上的灰尘,说菜都凉了,我去热热。赵长安看着饭菜,望着秀秀说,不用不用,你辛苦了,坐了那么长时间车,早累了吧,还做饭,等我干啥,傻丫头,来,一起吃。

虽然有些凉,可秀秀觉得这是这几天吃的最可口的饭菜了,赵长安也吃得很香的样子。边吃边说,我们连被编入西安警备司令部特务营,住在止园附近,离这儿也不太远。赵长安说了很多,秀秀也听不懂,只知道此时西安的最大官是张学良和杨虎城。赵长安说,城里很复杂,有国民党、共产党、军统、中统、东北派系、杨派系、甚至日本间谍。

约莫凌晨三时,赵长安说要走,回军营住。秀秀说这时候还回,屋里几间房呢。赵长安深情地望了望秀秀,说,我回军营明早就不用跑了,你也早些睡吧。

送走赵长安,秀秀躺在床上,却一时难眠,她知道,赵长安知她一个人,不方便住这里,秀秀心眼里觉得这人真是个好人。

赵长安每天下午黄昏准时回来,顺便带些需要的东西,秀秀每到这个时候也是最兴奋的时候,她早早做好饭,等着这个男人。

日子很快,渐渐的都快一个月了。一天赵长安回来高兴地说,秀秀,今天好好做几个菜,我升了,现在是副营长,呵呵,今晚喝一盅,也高兴下。

晚上来了几个人,他们都很兴奋,推杯交盏,其中一个叫王峰的,灰布灰衫,像个学究。

他们声音很低,却热情洋溢地交谈着。秀秀听不懂,便在一边凳子上纳鞋垫,时不时过来给添添水。

从这以后,隔三差五,就有几个人聚在家里,讨论着事情,有熟悉的,常常也有新面孔。反正每次几乎都有赵长安和王锋。耳音多了,秀秀听他们说陕北的红军还有长安的游击队什么的,她虽不懂,但是知道这些人在说重要的大事情,有时还让秀秀开开门,看看外面有没有可疑的人,秀秀很兴奋,他们把自己不当外人,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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