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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艰难岁月里的忘年交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陈独秀艰难岁月里的忘年交,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字画为介,建立友情

杨鹏升,四川渠县人,小陈独秀21岁。青年时在渠县街头以卖字、刻章为生,后因机缘巧合被四川军阀杨森、李家钰等发现并资助他就读北大,后留学海外。

在北大就读时,杨鹏升就喜欢蔡元培、李大钊、陈独秀等人的文章,他积极参加新文化运动,与李大钊、胡适、高一涵也有交往。五四运动前夕,经时任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推荐,杨鹏升师从陈独秀。陈独秀非常赏识这个四川娃,两人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

五四运动以后,陈独秀回到上海,杨鹏升则再度留学。杨鹏升留学归国后,便投笔从戎,成了一名国民党的军官。一个是共产党的总书记,一个是国民党的军官,虽然两人走的道路不同,但生活情趣、爱好比较接近,彼此在心中都给对方留有一定的位置。

“一·二八”淞沪会战时,杨鹏升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师副师长,率部英勇抗击日军,爱国之心深得陈独秀的赞许。再加上相似的爱好,两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的发展。

杨鹏升对书法、国画、金石及园艺皆有造诣。同时,他与齐白石、徐悲鸿、刘开渠、张大千、郭沫若等都有深厚情谊,谦称是他们的“门下”。陈独秀对他的精湛艺术很欣赏。杨鹏升曾为陈独秀精心刻阳文“独秀山民”四字章,陈独秀给朋友写字或写信,常常盖上“独秀山民”章。这枚章被陈独秀视为珍宝。他曾对杨鹏升赞赏地说:“鹏升,你刻的四字章,把我家乡那座独秀山的秀气挺拔之势,以及我对故乡的思念之情,全部精雕细刻其中了。”

杨鹏升的夫人包和平是满族人,原为杨家丫头,杨因结发妻不育,后纳其为妾。杨夫人身材高大,稍胖,但不失文静、贤淑,擅长国画,为女中一秀。陈独秀常写条幅,请她作画,或者由包和平作画,请陈独秀题字。他们交往中,不谈政治,只谈字画和友谊。

八七会议后,陈独秀便离开了中共中央总书记的领导岗位,他心情郁闷,加之又要躲避国民党特务的监视和骚扰,因此便把很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用在研究中国的文学艺术上。正是在字、画等文学艺术的“撮合”下,陈独秀与杨鹏升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成为忘年交

1938年武汉沦陷,杨鹏升调往成都任川康绥靖公署少将参谋,陈独秀也于这年秋隐居四川江津鹤山坪。两人交往更加频繁,他们相互交流,索要字画、印章、拓片等。同时,杨鹏升在经济上仗义救助穷困潦倒的陈独秀,金钱少则三百元,多则上千元,物品则有银耳等滋补品。

1939年,陈独秀身体不适,准备去重庆看病。他于12月30日写信给杨鹏升;“告日内拟往重庆就医,或住渝三星期,并寄《告少年》一篇。”1940年2月,陈独秀再函杨鹏升,告知他“已于6日由江津起身来渝,住宽仁医院”。杨阅后,即托章士钊从重庆转给陈独秀三百元汇票,让陈独秀作为住院医疗费用。陈独秀收到这三百元之后,于2月26日致信杨鹏升,说:“顷行严兄(章士钊)由渝转来16日手书并汇票三百元一纸,不胜惶恐之至!此次弟留渝二星期,所费有限,自备差足,先生此时想必亦不甚宽裕,赐我之数,耗去先生一月薪金,是恶乎可……”

陈独秀与杨鹏升的互相体谅与关怀,着实让人称羡。那时,杨鹏升一家老小二十多口,全靠他一人供养,每月开销至少五百元,经济上也不算宽裕,多亏了他夫人包和平会当家理财,加上她通情达理,内心也崇拜陈独秀,这才慷慨解囊,仗义救助隐居江津、处境极其困难的陈独秀。

有时,杨鹏升是从陈独秀来信中知道他经济困难,每当这时,杨鹏升就会随时设法给他寄钱去。1940年后,大批难民避难江津。人口的猛增,引起弹丸之地的江津城物价尤其是粮价暴涨,鹤山坪的大米涨到每升三十余元,县城的大米更要高出一两倍,这使得贫病交加的陈独秀生活更加窘迫,日子难熬。

1941年11月22日,他在致杨鹏升的信中说,他家“每月生活费可达六百元,比上年增加一倍”,不得不靠“典当度日”。杨鹏升接信后,与夫人商量,先后寄给陈独秀两千多元。杨鹏升知道陈独秀“无功不受禄”,有时就以向他索取字条、字联、碑文、金石篆刻甚至要他为自己的父亲写墓志等为由,或者以某先生托转之由,分期分批地给他寄钱,接济陈独秀,就连陈独秀用的信笺、信封都是杨鹏升提供的。陈独秀心中也有数,有时他以写条幅,或赠其作品如《中国古史表》《韵表》和《告少年》诗作以相谢。他曾几次写信问杨鹏升,托转寄两千二百元钱的“某先生”是何人?杨鹏升一直避而不答,被迫问得紧,无奈只好作答“某先生”为“晋公”,但“晋公”究竟是谁,在陈独秀的心中一直是个无法解开的谜……

就这样,在互相尊重和彼此信赖下,陈独秀与杨鹏升终成忘年交。

“除却文章无嗜好,世无朋友更凄凉”

虽曾为师且年龄较长,但陈独秀每封信的开头称杨为“老兄”“先生”,称杨夫人为“嫂夫人”,落款为“弟独秀”“手启”“叩”等,书信最长的有三页,最短的几十个字。在信中,两人或作学术探讨,或倾诉衷肠。其中一封复函杨鹏升的信中说:“弟前在金陵狱中,多承蒙蔡先生照拂,今乃先我而死,弟之心情上无数伤痕中又增一伤痕矣。”陈独秀感伤自己每次入狱,蔡元培都发救援电文,今却先自己而去。

还有一封写于1939年5月5日的信。陈独秀的嗣母于此前两个月去世,其悲伤之情在给杨鹏升的信中表露尽至:“弟遭丧以后,心绪不佳,血压高涨,两耳日夜轰鸣,几于半聋,已五十日,未见减轻,倘长久如此,则百事俱废矣!”1940年陈独秀病情日益严重之时,他几乎每月都给杨鹏升写信,经常在信中说“两耳轰鸣”“血压又涨”“头昏眼花”之类的话,知己情谊,溢于言表。

1942年4月,杨鹏升收到陈独秀的最后一封信。陈独秀在信中表达了对杨鹏升多年来的资助“内心极度不安,却之不恭而受之有愧”的心声。陈独秀病逝后,杨鹏升很悲痛,在信封的背后写下“此为陈独秀先生最后之函,先生五月二十七日逝世于江津,四月五日书我也。哲人其萎,怆悼何极”。痛失挚友之悲,表露无遗……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艰难岁月


(上)

人人都爱夸夸自己的家乡,夸夸家乡的山水,夸夸家乡的特产,夸夸家乡的小吃,当然,最主要还是夸夸家乡的人。我的家乡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所谓穷山恶水,我想差不多就是说的我们那样的地方吧?交通差,思想也相对封闭,和外界几乎是隔绝的。如此说下去,我恐怕要背上一种罪名了,说我嫌厌自己的家乡。其实,哪里至于呢!

我是在这个山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这里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实事求是地讲,从小受穷,倒是吃了不少苦头。就连上学那会儿,一放学,回家撂下书包,不是去玩儿,倒要先帮着家里干点零活。遇到星期天和过节,学校放假,我们就跟着大人下地劳动。不过,最多的时候还是去砍柴,我们也乐意做这个。因为跟着大人多少还有些不自在。也不敢偷懒。砍柴就不一样了,都是同龄的玩伴,进了山里,自由不受拘束,还常常能在歇下来的时候玩会儿游戏。这乐趣想起来还是令人回味。

话说回来,尽管那时确实穷,也常常受穷的苦,我们小孩子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是习以为常的,并不觉得苦。倒是后来,走出大山,去到外面的世界,一对比,才醒过味来。在外人面前,常有抬不起头来的时候。那时,包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是抱怨这种出身,我只是常常感到莫名的压抑和自卑,但我没有怪过任何一个人,我也没有怪过命运,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早已习惯了顺从,习惯了逆来顺受。这自卑于我没有别的好处,就是练就了我一副好脾气。俗话说,人穷志短。这样的话,我也早已领教了,觉得这话确实不假。然而我又不甘心,何至于就这样低头做人呢?但这已经是后话了。那时还没有这么清晰的觉悟。只是朦朦胧胧地渴望着什么。

哎呀,我好像跑题了。说到家乡啊,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相反,她也有让我值得为她骄傲的一面,那就是人了。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历史上还出过几个名人,至今还有他们的纪念碑和祠堂。那会儿在县城读高中,我们就常去那几处地方瞻仰、参观,想象着有一天我们也能成为这样了不起的人物,让后人为我们塑像,立碑,长长久久地纪念。往往,一走出那地方,我们就像身上被注入一种能量,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口若悬河,谈理想,谈人生,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未来的路,那样广阔,那样光明,一直伸向一座美丽的天堂。当然,我们的天堂谈不上有多华丽,我们也不需要它有多华丽,我们只是想着那里的光彩,是璀璨夺目的那种,就像一个万人瞩目的舞台。这些我们还未曾见识,但在我们的想象中已经出现了。是的,我们的理想就是做一个了不起的人,轰轰烈烈地做一番事业,我们不求利,但我们在乎名。我们都想成为名人。

理想激动着人心,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不可能再退回历史,去学那几个历史名人,带兵打仗,做大官。这些与我们到底相差得远了,所以,有时也难免失落。不过,很快,这样的失落又变成了消沉,莫名的惆怅,在脑海里不住地回旋。因为要毕业了,马上面临着新的选择。要不升学,念大学,要不就走出校门,从此淹没在人群中,如石沉大海,再不浮出水面,再没有了消息。在这两者之间,我甚至没有犹豫的余地,因为一来,家庭经济条件限制,我若念大学,势必会给家里造成很大的负担,弟弟妹妹也怕因此而无法上学。而更要命的是,我偏科,数学物理化学几门功课都不好,而英语尤其差得一塌糊涂。这当然怨不得别人了。

我回家对父亲说,我不考大学了。父亲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我说我要出去闯闯,父亲沉默着不说话。脸黑沉沉的,表情严肃得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以前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描写,但只有那一刻,我才真切地感觉到了。我也有几分惭愧。事情没有很快决定下来。我只好先在家里帮忙种地。

每日上山下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几乎要在这样的岁月中被消磨枯竭了。面对着大地,面对着天空,一切都是沉默的,像死了一般安静,就连花草树木,在日光下,也显得无精打采的,看不出有什么可爱的地方。那些日子,唯一的安慰就是看那几本从学校里带回来的书,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就像抓在手里的一根救命稻草,明知道希望渺茫,然而却不愿意松手。后来,那几本书终于看腻味了,其他书又借不到,方圆几十里,好像都没有一个读书人,谁家也借不到书。倒是报纸,却发现了几份。像发现了新大陆,我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在其中一份报纸上,用大篇幅,醒目的地方,介绍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现在我们大部分人都熟悉的著名诗人、作家沈冰。他已经去世有十多年了。可是他的名著《土地魂》至今为人们所喜爱。说来凑巧,这个沈冰,正是出生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跟我是同县不同乡。可想而知,我当时有多激动!看了关于他的介绍,我彻夜彻夜地睡不着。我觉得这个人正是我理想中的人物,他靠自己的努力,以顽强的意志和出众的才华,打破命运对自己的局限,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步步蜕变,走出大山的封闭,走向大城市,走向大舞台,成为公众瞩目的佼佼者。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见见这个人,虽然以人家现在的身份,未必肯见我。但我却并不灰心。跟许多人打听,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有说知道的,也有说不知道的。不知道的不愿意听我继续谈论他,知道的呢,听说我想要去拜访人家,简直是笑掉了大牙。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总之,我就是一门心思想见见这个人。在见他之前,我先尽一切可能了解他,打听关于他的一切。然而,那时,在他的家乡,却没有多少人关注他,甚至,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

我这样四处打听,终于也让父亲知道了。有一天,在山里劳动,歇下来的时候,父亲一边抽烟,一边假装咳嗽了一声,有点难为情地说,你要打听那个人,可以去你三叔家问问。我听父亲这样说,也有点难为情,因为我怕父亲怪我不务正业,打听沈冰的事本来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想不到父亲竟然开明,不但不责怪我,反而还……我的眼眶禁不住湿润起来。自从回家务农,我们父子并不多说话,常常只是用眼神交流一下。父亲总是很严肃的样子,苦着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话。这次他先开口,倒是鼓励了我。我问他:三叔知道吗?他说,你三叔也不知道,但是你建华哥回来了,他可能知道。这里说的三叔,是我们一个村的,只是按辈分那么称呼,跟我家还算不上亲戚。但都是一个村的,村子本来就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总算还相处得不错。这里说的建华,就是我三叔家的大儿子,他在县城邮局上班。在我们这些乡下人看来,到底是生活在城里的人了,见了大世面,消息也灵通,兴许知道呢?

晚上回来,我去了三叔家,也见了建华哥,一打听,却说不知道。好在,他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答应帮我打听。接下来就是等待,一分一秒的煎熬。除了让他帮我打听,我还要托他代买几本沈冰的书。家里那时尽管不宽裕,父亲还是默不作声地拿出了五十元。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钱送到了建华哥的手里,并再三叮咛,让他不要忘了。他答应我肯定忘不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几次三番地跑去三叔家问。妈妈有一次把我拉住,说你别去了,总去人家还以为咱是惦记那五十块钱。我只好忍着,内心里更受煎熬。终于,有一天建华哥一脸光彩地拎着一包书来我家了。我兴奋地围着他团团转。他一边向我的父母交代着经济账,说买书花了多少,还剩多少,一分不少,拿出一叠零钱,数了一遍递到了我父亲手里。父母一个劲儿地说着客气话,我却早顾不得那些了,拿起书埋头就翻起来。父母说,这孩子,越大怎越没礼貌了,人家帮你那么大忙,连声谢谢都不说。我不好意思地支吾了几句,脸顿时发热,只好把书先放一边。建华哥看我放下了书,笑着说,你不是让我打听那个人吗,现在有了书,就不顾人了。我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建华哥还是笑笑,显然并不跟我计较。他说他打听过来,沈冰现在不在咱们县,在省城住,很少回来。我问那他还回不回来了,啥时候能回来,建华哥说,那谁知道呢。我不禁又失落起来。不过,好在有了这几本书,已经足够弥补见不着他的遗憾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开始阅读这几本书。两本诗集,一本中短篇小说集,还有一本散文集。说起来总共也就四本书,也不太厚。我却如获至宝。阅读着这些文字,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享受。有时藏在角落里埋头看书,竟忘了出山劳动。妈四下里找我,找着了不免一顿骂,说老看书老看书,都看成书呆子了。你不看你爸出山劳动多辛苦,也不知道搭把手。就知道看书。有什么用。爸说算了算了,让他看吧。我脸上也就挂不住了,只好放下书去出山劳动。可下回还是会这样。次数多了,他们竟为我担忧起来,怕我是着了魔,钻到书里出不来。我为了证明我没有着魔,我把书里的文字翻译成大白话说给他们听,妈躲到一边,说她不听。父亲倒是沉默着,不说听,也不说不听。我就大着胆子,只顾自己讲。听到有些话,父亲禁不住表示了赞许,妈也不像之前那么反感了。

有了他们的理解和宽容,我越发钻得深了,常常看着看着,就手痒起来,放下书,自己也写几笔。我是念过高中的人,语文那会是我的特长,写作文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但像这样正儿八经地写,还是头一遭。不免有些激动,还有几份难为情。仿佛自己也成了个诗人,成了作家,也可以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拿起笔,整天写文章,在纸上耕耘,把文字当成庄稼,当成食粮。这样想着,我的日子顿时好过来不少。走到哪里都是抬头挺胸的,再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下多少。

这样过了有两年左右,突然有一天,建华哥跑到我家来了,他兴奋地告诉我,听人说沈冰回来了。我忙问在哪儿。他说在他老家。离这儿不算远,坐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我说我去看看。他说你算老几呀,人家说了,谁来也不见。县上的领导去了都吃了闭门羹。我说我不信,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建华哥说,那你想去你就去试试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说,没事,我有心理准备。妈说,那要去总得拿点什么去吧,两手空空的怎么好意思登门呢?我说不用吧,人家是文人,拿礼物去人家会反感。爸说,还是拿点吧,拿点家里的土特产,城里人稀罕这个。再说,礼多人不怪。空手去反而显得没礼貌。我于是听话照做,第二天一大早就拎着些鸡蛋,还有几袋用酒泡过的醉枣,上路了。

怀想起来,那会儿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说不怕也不对,心里还是忐忑的,不仅忐忑,还很紧张。尤其快到地方,向人打听的时候,我的话音都明显地颤抖起来了。我是胆怯又带着几份害羞,生怕人家取笑。而回答的人却充满自豪感,就像提起一个他们所亲近的人,一边热情地为我指路,一边又如数家珍,谈起他的一些事迹。临了,也不忘提醒我,未必能见着。甚至不少人劝我,干脆打道回府,别去讨那没趣。我犹豫着,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然而,又一想,都走到家门口来了,哪有不见一面就回去的道理。何况,我还拿了自己写的几首诗,想请他给看看,评价一下。要知道,我是多么在乎这个呀!因为在乎,所以,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这样想着,我就鼓起了勇气,在村里人的指引下,向着他住的那所院落走去。

(中)

走到院门口,看见几个小孩子在那里玩跳方,问他们:沈老师在这儿住吗?其中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就扭过头去,奶声奶气地朝院子里面喊:二爸,二爸,有人找。话音未落,出来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脸色黑红,一看就是常被太阳烤晒的。他低声喝住小女孩的叫嚷。阴沉着脸说,芳芳,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乱喊叫,你偏不听!训斥完孩子,这才转过头来,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我说我想见见沈老师。您是沈老师吗?他见我这么问,忍不住笑了笑,问:你看我像吗?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你要找的那位是我弟弟,我是他哥。他现在忙,不见任何人。

我随手把拿来的礼物奉上,胆怯地说:叔,求求你了,我大老远来的,就是想见见他,你帮我传个话吧。他把礼物退还给我,说:不行啊,他这几天正忙着写东西,就怕别人打扰。前一段时间,县里领导来了他也没出来见人家。我还想说什么,可是到喉咙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想,我总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给跪下吧,那多难为情。我傻愣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中年男人见我这样,说了声:回去吧!然后就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我拎着东西,来到一旁的树下。当时已经是暑天了,又临近中午。太阳火热地烤着,我热得直冒汗。来到树下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胡思乱想起来。在树荫下顿时凉快了。我心想这下该怎办。东西再拿回去吗?我犹豫着,难过着,肚子也饿得咕咕叫。然而,却不舍得离开。就那样呆呆地望着那些小孩子出神。

过了许久,走出来一个男人,也是四十岁上下,个子不太高,身子有点胖,一脸胡茬,皮肤却比较白。一看就不像常干农活的人。我起初还在那里发愣。只顾看他在那儿逗小孩子玩。他说,芳芳,来,让二爸亲你一下。那个小姑娘一听就跑开了,一边跑一边笑着说,才不让你亲呢,你的胡子扎人。他说,好好,那我给你讲故事要不要。那小女孩连同其他几个孩子都高兴地围了过去,连连拍手叫欢。他们去了另一片树荫下,那里有一个石桌,围着石桌放着几个小凳子。他们就在那里落了座。讲的开始讲,听的开始听,其乐融融。而我在稍远的那个拐角位置,太不显眼,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

岁月里的遗憾


岁月里的故事多不胜数,有些值得回味,有些会令你遗憾,不管如何,过去的事情都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岁月里遗憾有时候会成为一面镜子,它会对你不产生不可估量的力量。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如果你还对遗憾耿耿于怀的话,不妨释怀以换取更大的进步。

有时候,遗憾是岁月中遗失的的法宝。快乐的事情容易忘记,可痛苦遗憾的事情则会深深植入到你的大脑中去。越痛苦的事情记得越清晰,你想忘也忘不了。只要你在心里划上了一道痕迹,你的心里永远都会隐隐作痛。

小的时候,吵着要买飞机模型,家里不给买,这是一种遗憾;长大后,一心想要考个好学校,却失意落榜,这也是一种遗憾;现在,出来工作希望能够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可事业不顺,这也是一种遗憾。

大大小小的遗憾困惑着我们,我们需要时间去释怀、去改变。然后,继续生活。

平凡岁月里的星河


人类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总是羡慕别人所拥有的,却看不见自己拥有的。题记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光彩动人。天空中的鸟儿展翅飞翔,花草吮吸着阳光,散发着芬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选择了遗忘。

天空在烟雾中,泥土散发着玫瑰停留的芳香。一年一年,年复如此。

小巷里,她抬起头仰望夜空中的繁星。她多么羡慕繁星所拥有的宁静,可,如果繁星也在羡慕着你呢?也许繁星也有自己的语言,它们也在诉说着多羡慕人间的繁华。

就好像,她也总羡慕另一个女孩。

她,悄悄地在日记中写道: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羡慕她。她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所有人都喜欢她,也包括我。我总是孤独一人行走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可她不一样,她就像是上天的宠儿,神明的公主。所有人都在赞美她,我多希望能够变成她那样。

可是今天,她居然对我说,她即将死于凌晨四点。凌晨四点使她感到压抑,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原来啊,在我心里那么完美的女孩竟然患有抑郁症。没有人知道,她平时饱受着怎样的痛苦。她说,她很羡慕我,可以每天阳光快乐的生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她不能。她问我,你知道每天都要靠药物入睡,然后在凌晨四点醒来的痛苦吗?很多人说抑郁症是一种很可怕的病,得了它的人十有八九会选择死亡。可他们只是需要别人的理解。她说,她多想得到救赎,像我一样拥有一个健全的人生。你羡慕着我,而我也在羡慕着你

其实别人有什么好羡慕的呢?自己拥有的,就足够了

我拥有平凡岁月中的星河,往后的往后,我只羡慕自己

在岁月里留香


静坐小轩窗,采一缕温柔的阳光,让缠了许久的经往,慢慢沉淀为诗意的板案,一曲清幽的乐曲入耳,宛如清泉滴落的天籁。

拾一抹禅心,收藏于岁月,待经年回眸,那些相约走过的岁月往事,已然深深的印刻在你的板面,而你却依旧会在生命里动人而斑斓。

斑斓,化腐朽于神奇!在我们禅意空间里你使尽浑身解数物尽其所用:世间无所之弃物,我们相遇于京都,现立于江婺之南,其用于禅味十足美学空间规划与迩修其心,养其性。

你,携我们听你小城故事,我们共你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激扬文字。我们白水主人取清水洗你尘面,而你却说:板面可以洗干净,但洗不去我时间的沉淀与铅华。你看我深深地年轮,那也似流水,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闲日里,我们的白水主人也为你平添莲蓬,让莲蓬和你互自吟唱:因果不空,荷道隐林。留香的你、瘦长的枯荷、清干的莲蓬,不知你们可否在时间的上流中喊话: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而我们顺承着你历史的痕迹,轻触相遇,我们煮茶听潮,字里闻香。你就矗立于茶案两侧,或几角之间。景小而意远,不经心但动魄。听,那茶也在你门畔吟唱:那茶,开入夏荷却听闻雨声,你与他同闻;那茶,开入幽兰却饮成溪水,你与他同饮;那茶,开茹金菊却落汤成影,你与他同动魄!

更着是,白水主人用禅意的笔墨书写着温暖的文字,而此时你生命如歌。

正如那苏轼所说: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在岁月的门楣上静静地绽放写下:冬去矣,一元复始!

善感的笔墨,凉池的是苍苍的蒹葭,是一扇扇门板的流丹,而门板在岁月里安然的留香!

岁月里开出花的清秋


一束花的记忆折下了谁的伤感,我躲进秋天里,偷偷的不说话。晚风中,微凉的不是我的心,而是内心开出的那在秋里的柔美心情,就像一篇小舟浅浅的荡漾在江波上的轻盈美妙。

我想做一滴叶子的眼泪,哭下青春的懊悔,润入眼泪的深情。叶子离开里树木温暖的臂膀,而去追逐风的影子,或许不是叶子的无情和变心。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太安逸了,生命总想找着不一样的感觉来充盈多情的生命。或许风给了叶子从未有过的心跳的感觉。或许那是爱情,也或许不是。但不论是不是,叶子始终是深爱着那个默默无言,不离不弃的大树的。只可惜风遗落了遗伤感,叶子终归不是自己所爱。或许叶子不应追逐生命里一段别样的新鲜的爱情,而造就了一段爱情的悲剧。但是它的青春是壮丽的,它永生命捍卫了生命纯真的爱情。做一滴叶子的眼泪也是一种青春的美丽。

回忆似水,总不会完美。再好的记忆也会带着模糊,也或许人不能活得太清楚。糊涂的部分正好用来治愈心灵的伤口。记忆里美好的时光并不多,多的是踌躇,淡淡的忧愁也可以开出一朵美丽的鲜花来予以生命的多彩。我想躲进文字里做多情的秋,去瞭望秋的美丽,并不是感伤秋的黄。而是发现秋里跳动的美好,生命也会因此而美好。往昔人们总是过少的发现秋的美。伴随着童年得记忆一起,我看见稻子在风的吹动下,狂美的金碧绿波的海浪。橘子带着富贵的笑脸,柿子挂着火红的灯笼。桂花馅包着的艾果,咬出一口的香甜味。最喜欢的是那千万年不变的人们丰收喜悦的笑呵声。生命在企盼中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不仅春天可以给人们很多美好的企盼,连这秋也是一样的了。

我听见金色时光里有一声悠长的叹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生命的哀愁。但是确实是叹息声在踌躇。生命是个美好的东西,自然界的万物都是有着灵性的生物。我捕捉到了秋里的一抹清香,原来秋天也在微笑着开出生命的花朵,真美,真美,我爱上了这岁月里开出花的清秋

在岁月的皱褶里行走


太多的时候,在岁月的皱褶里行走,人只是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行走了多少路程,生活里一些厚重的惊喜、一些虚伪的自信都让人无所适从。行走,心里在患难,外面是晴天。

逆风而行,背后仿佛定位了一架孤独的摄像机,生命里所有的浮光掠影和苟延残喘在镜头下拉长风霜的心愿,贪婪的谋略,儒雅的风骨,道貌的伪善统统聚焦于此,像在展现千年的盛宴。

我忽然感觉悠走在他们中间,灵魂深处那些沉寂已久的悲怆的情绪,从头至脚被唤醒,回绕着全身

继续着,看着,听着,走着很安静的世界开始吝啬地回应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微微有些发抖

我在意最真实的自己,在真实的光阴里,行最恰当的本分。只希望能寻得一份与心灵契合的自在安静,在这份坚守中,让心不要扬起尘土。

我想用最好的弹奏品质去面对一架音质最好的钢琴,渐渐明白,一种繁华背后必定要承载着另一种悲伤。

人总是在明白什么的时候,就离那事物越来越远,不是自己想远,是一种无奈,那无奈有时就烧炙的你辗转反侧着实难安。

柔顺与叛逆同时渗透我的骨髓,沉静的表面遮蔽着内心的挣扎,在妥协和坚守中矛盾;在示弱与坚强中煎熬;在隐忍与暴发中纠结;面对虚伪的热情,伤痛在心里打着旋。冷若坚冰的现实时刻凉薄着柔弱的心房,麻木似乎多了一些。

不知何时起开始厌恶与谋些人交谈,即使被人道不是,也懒得去辩解,感觉那些都是多余的动作。渐渐去习惯这种生活方式,知道了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知道了有些人,是无法知行合一的。即使你万般努力,也如同永远无法阻止手上的流沙一样,只能任它悄然飞逝。

生活给予的担子很多时候必须自己去挑起。不是不想选择,而是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不管你喜欢与否,不管你的憎恶也罢,也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去如何应对,一些事物就如此一股脑的推攘给你。

没有精力去消受善变带给人的愤懑。不管有多么柔软的内心,人和砼的对峙始终都蕴含着繁华和寂寞的落差。在高大的建筑下面行走,仰望所带来的假象和梦想一样。

尽管我知道,生活不是一处幽谷,生活也不是一遍森林,如何将自己的心灵与性情镌刻在属于自己的烙印,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行走,多少年后,岁月会笼罩一个高度,无论是光荣或后退,我都不想让时间的价值小于岁月的债务。

或者,便在岁月的呼吸里醒着,确认自己在岁月里的呼吸里醒着,则是一种最好的生活状态。

行走,只是为了让一颗在岁月里的心,朴素相见,简单如夏花。

那条在岁月里荒芜的小路


我们终究还是见面了,就在这条曾经熟悉的小路,穿过岁月浮尘的风还是那样温柔,你微笑的面容仍如六月玫瑰般火热:L,你好呀?二十多年没见了,你的身影还是那样单薄,只是曾经浓密的黑发已经渐渐的稀疏和花白,额上添了许多思念的皱纹,如风面里粗糙的老槐。

这真是你的声音?甜的让百草因此而陶醉,不住的点头。只不过是穿过世事浮尘的风朝这边温暖且单薄的吹来,我的思念在你带笑的身影里漂泊!

世界真的很大,我一个远行就镸失了你的身影,世界又真的太小,我又走回了从前,重新踏上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小路。

这是怎样的一条小路,缓慢的脚步丈量迟到的酸辛,懦弱的泪水滴入草丛,惊起那不堪一击的青春往事,遥远的《好人一生平安》在耳畔银铃般响起

调皮的风在有你的思念里穿来穿去,我用孤单的脚步耕耘着道路,路因我的倔犟而展开,我从一个回忆匆忙的走进另一个回忆里,发现难以忘却的回忆竟如此之多。落日的余辉给我披上初恋的颜色,你轻盈的来而复去,从一条路到另一条路,所有鸟儿停止了歌唱,你的身影弥漫开淡淡的忧伤,我和自己的影子推心腹置的对话,百草交头接耳,抬头倾听。它们相互掺扶,秀着恩爱,轻蔑的打量我瘦弱单薄的孤单影子。

曾经飘落在风里的情话随着岁月的尘埃渐渐的沉淀了下来,化成朵朵绽放的野草莓,在季节的风雨里惨淡的开着,失去往日羞涩的红晕,一片惨白。

沿着小路行走,我寻找失落的笑声,路的尽头,熟悉而又恍惚的身影,马尾辨一甩一甩的,如那股摇摆不定的风,穿掠过世事浮尘!

二十年前的小路依然崎岖,前面一片迷茫,阿Z,你一定在我离去后遥望远去的背影曾伤心的哭过,为何曾经平坦的小路怎会有许多垮塌的伤痕

世事弄人,我又走回从前,重新踏上这条熟悉的小路,哪个手执书本背诵《醉翁亭记》的女孩早就失去了踪影,你又去了哪里?

迎面走来一个忧伤的女人,我们相互陌生,并各自揣测,她的故事是否会和我的心事有太多的相同?在她惊恐的眼神里我让目光给她让道,让思念之心仓慌躲避,听她的脚步也与我一样不停的呻吟。

所有的悲伤迎面扑来,所有的思念茂密一地,它们交头接耳并相互怨恨,拉长的身影扑倒在地与密集的思念之花逐一亲吻!

就是这条小路带我走向远方,我看到了巍峨的山和广阔的海洋,我曾在海浪来临之前在沙滩上写下爱你的誓言,却在海浪退去之后检到七彩贝壳,总以为这就是爱的礼物,忽略了身后你的思念依旧波涛汹涌,张望的眼泪如雨水滂沱。我曾在泰山之巅呼喊你的名字,空山回音别让你久等,你的名字一定驮上白云去了,怎么一想起你的名字心就不停的落雨,要不熟悉的小路怎么会有这么多垮塌的伤痕?

这条曾经熟悉的小路因没你而日渐荒芜,穿过岁月浮尘的风轻轻的贴近我瘦弱的脸额,述说你提着竹篮拾捡野草莓的故事,是收回曾经羞涩低头的情语?还是瓣看未曾成熟的偏执?

那些年少岁月里的斑驳记忆


已经是傍晚了,楼下渐渐喧闹起来,下班回来和上夜班的人陆续交替。各种方言,普通话,外语交织在一起,闹哄哄。我挂了妈妈的电话,快步推开live house的门,就看到婷已经坐在窗户前,身上的衣服妥帖,看面料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脸上的妆容自然,透过窗户的夕阳轻轻洒在她身上,更添了一份女性知性气息。桌子上已经有两倍咖啡。看我进来,微微一笑,朝我点点头。我过去坐在对面,她指指咖啡,知道你喜欢,我也刚来,就顺便帮你要了。我微笑。她总是这样,温柔而知情达理。无论我们见多少次,她都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优雅而有距离。她会把想到的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周全,全程微笑着。

第一次见到她是她跟杰克接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轻轻一笑。已经两年多不见,突然约了我来看杰克的演出。两年多过去,她眼角开始有细小的皱纹出现,不过是因为精致的妆容才不至于脸色太差,看得出她强撑着疲惫。她指指台上的杰克,我点点头,并排和她坐着抬头看比赛。时间似乎回到了我刚来上海那会,也是这样,我们一起看杰克演出,一起吃饭,他们送我回家。

来上海之前,我习惯穿及脚踝的长裙,在画室里涂抹各种颜料,然后在傍晚的时候踩着学校的下午音乐去对面的奶茶店休憩。那个店子里总是会放一些很好听的钢琴曲,店主姐姐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眼神干净透彻,却冷冰冰。去的时间长了,开始熟悉起来,总给我留着窗户那个位子,有时候也会跟我聊几句,大多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那里,翻看一些杂志,发呆,看外面的路灯亮起来,起身回学校。然后继续回教室,翻看一页页的试卷,做很多很多的题目。和很多人一样,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就是在渐渐麻木在这样的生活的时候,杰克来到了我们学校。作为支教老师,成了我们的政治老师,一进教室就听到尖叫声,帅气的他被这样的热情羞红了脸。

都是年轻而躁动的心,课堂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他带给我们很多未了解的世界,作为课代表的我自然跟他接触的多,班级很快传出我跟他的暧昧流言,他却似乎一点不知道的模样,然后在离校的时候跟我讲,以后来上海找我吧。这个念想支撑着我走过一个个暗黑夜晚,高考后终于征得爸妈同意来了上海,在下火车的时候却看到他,他眼角有了细小的皱纹,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和不耐烦。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不似当年。努力扯扯嘴角,想打破僵硬的陌生感,忽然在身后出来一个女生,这是你嫂子,婷。他轻轻拍拍我的头,像一个兄长,我恍恍惚惚微笑,看他们手牵在一起。跟着他们来到住的地方,我住的地方跟他们的家并不远,只因为刚刚来到这里,适应和学习压得我难喘气,偶尔提起那年支教他也只是一带而过。我知趣的不再提及。

妈妈一直问我适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听筒里开始有了浅浅的啜泣声,我勾起嘴角跟妈妈讲这边有趣的事情,安慰妈妈。挂了电话继续收拾杂乱的房间,随便吃点东西接着研究复杂的题目。杰克也只是在他要演出的时候通知我有时间去看,作为亲友团。我跟婷安静坐在台下看他演出,在身边人都冲上台去喧闹时候静静看着杰克,等待他从后台回来,拥抱,收拾东西回家。听杰克说着粗俗话骂那些评委,嚼着槟榔大吹牛皮。看着这个越来越世俗的人,恍惚以为那年遇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上海,总不同于那个我生长快20年的小城。这里的人总是神色匆匆,心事重重,迈着急切的脚步来来往往,消失在楼层里。身边的人都一个个踌躇满志,偶尔抬起头接着低下头继续研究。我感到羞愧不已,只能更加努力地去适应这里的生活,在得到奖金的那天,约了杰克和婷去吃饭,感谢他们的照顾,杰克说,就知道你可以,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同于其他人,这么短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并有这么好的机遇,将来不可限量。说罢,一阵大笑。我却忽然感到一阵恶心,脑中一遍遍出现他随地吐痰的情景。再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们的欲望。妈妈试探性的问我杰克的事情,我如实告诉。原来妈妈一切都知道。妈妈说,如果不想再上海呆了就回家,我的画板依旧留在房间。

挂了电话,拿出我一直放在箱子里的那个纸条,隔了这么久,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了,镜子里的我也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羞涩的女孩子,脸上更多了几分从容和自信。确定了搬家日期之后发了信息给杰克,没有收到回信。只带了行李出来,正值傍晚,太阳透过玉兰树照射下来,铺满了整条街道。像我走过很多年的学校到奶茶店之间的那条小道,嘴角就很自然的翘起。我在街道尽头仰起头迎着太阳微笑,心里小声说,你好,新生活。

刻在岁月里的诗(淡写年华)


感谢时间给了我某些记忆,也感谢某些记忆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痕迹。如果岁月可以,我愿在这一抹记忆里淡写一份感动。年轮驶出瞳孔,流年霜染日子,滑过的年华里那一幕一幕的风花雪月顺着这一缕轻淡痛了春花,乱了秋雨。雪飞的日子,我站在冬的底色里喊一喊离我而去的青春,还有青春里用诗软化的红尘往事。支起临界对折,前方与后方的真实与虚渺在我心中的堤岸交融 成一湾绝美,我分别看到那急匆匆的青涩染塑成心中最原始的浪漫。飘飞在尘幻里的我们给岁月添加的色道。恰如这厚重的人生伦理,演译的人生精彩中有我也有你。

方舟淡化一片朦胧,生命不在忽东忽西。静默的我躲在季节的背后。默 写铅华 冉冉,那彩色的笔尖绘色成影,勾勒出一幅剪影,剪影里,灿漫的花期醉了我们的青春。所以刻在岁月里的浪漫,是我们一组优 美的情诗,贯穿了 我们所有交集的日子。写在前面,

记不得那时有多大,在一份沉沉的记忆里,只有一丝朦胧的线条。化开一湾浓雾,在一片朦胧里我分明望见那蹒跚的自己开始寻觅路的痕迹。也许只是一个交点,在脑海里烙下了永恒。桃花盛开的日子,第一次把我的手牵起,那粉粉扬扬的花瓣 牵痛了我的记忆。我不知道是上苍有意而为,还是残忍的上帝忘了关闭通向你身体的罪恶,在你美丽的背后洒下了一份沉重。母亲说你有病不能干重活,让我不要在上你家讨气可谁又能知在那个年幼无知里,我在你的呵护懂得了人生哲理。怎能忘记,那凉凉的夏夜里,清清的草席上,你给我讲那天上的故事。在你温香的怀里,我第一次听到了,牛郎和织女。你那淡淡的忧怨泪滴,滴在了我脸上,融入了 我的心底。我的临家小姑,你可知在我童年的心底,你那母性的温柔给予了我多少揉也揉不断的思绪。

时间的推移 ,淡化了心中的众多,却牢固了一种情愫。怎能忘记,清晨的第一声蛙鸣,在你的轻唤里,踏着露滴开始了学知的艰辛。那份悠长的日子,记录下了你灯光下一遍一遍的讲速知识里的甜蜜。也是因为你,我开始了一个梦的追寻。曾在一份异样的眼光里低迷,你那坚强的手驱赶了我心中的阴霾。多少个日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生命里不可缺失的那份酸涩,在我心尖萦绕。痛了大片时光。长大的我,不敢在牵你的手,累了心的孤独。背负着感情的十字架,走失在天涯的苦涩里。那一幕一幕的残缺,凄美在夕阳的暮 色里,熏染成你的模样。无论走到哪里那声深深的呼唤始终围绕脑际。自私的心带着一份贪婪牵手一份情感。在遥遥的他乡躲避。掀开 昨日的思念,割舍不下那份复杂的心语,对接时空的交点处。在你善良的眼眸里是那一种温柔的祝福拽痛了我的良知。曾在烟花的味道里拾遗一份怀念。而你我的临家小姑却永远地定格在我的青春记忆l里。那飘飞着的柳絮绕塑成你如初的模样。那梅花粘寒的风韵里,我分明看到你甜甜的笑容。伸手频频的双手抓住了一份虚无。那孤冢萧条的一杯黄土,掩埋了一份思念。风顺着脸颊的温度溶化成一滴清涩的泪滴。谁能懂?谁又能知?那幕凄凉的泪滴里隐含了多少别人无法理解的无奈。

若,岁月是首诗,纂 刻成板面的色彩也只有我们凭添,只是那种凄凉的味道我们又如何绘制。遗憾是心的归期。只有痛在心里的诗才能升华成一种永恒。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96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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