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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梦里那抹灰色",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梦里那抹灰色

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人渐渐回过头来,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孔。青灰色的面庞上,仿佛死人一般寂静的眼神,却像是被牵引着死死盯着我一般。

我看到的,仿佛一个被恶灵附身驱动着的死尸。我几乎可以闻到它身上那近在咫尺的气味,每靠近一分,头皮加速发麻,像是血液迅速在天灵盖上流动着一样。

我尝试着动弹,肢体却僵硬得不受控制。我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躯体安在与否了。

而那双眼睛,也像在一瞬间,原本空洞无物的眼神里,突然变得血腥,明明还有一段距离,我却觉得那双眼睛就在我的额头上方。那可怕的莫名其妙的光芒落在我的脸上,我几乎在同一时间,根根汗毛竖起,后背像是在水里泡过了一样,湿透了。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床头滴答滴答的闹钟声音,只剩下了我狂乱的心跳和越发粗重的呼吸。窒息般的恐慌,让我觉得床头的实木床板正在一步步压迫着我原本就狭小的睡眠空间。

它原本安静的状态,也随着我的恐惧,渐渐改变。突然,它开始向我靠近,带着嘶哑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我的耳边一阵轰鸣,天空仿佛就要坠落,我双手颤抖着想要挣扎,想要拖起这仿佛化作一滩烂泥的身躯离开危险。它越发靠近,脸上越发狰狞,皮肤像是火烧一样不规则地脱落着,原本的青灰色逐渐被血腥所代替。就在这张面孔脱落得只差白骨的时候,夜空被撕开了一个光亮的口子,一点,一点,逐渐汇集而成的的光点渐渐化成了一张平面,变成一个阳光明媚的白天。

我身子一怔,整个人惊魂未定,双手依然陷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之中,脖子却已然可以动弹了。

我试着起了床,去窗边开了窗,一阵风吹来,背后凉嗖嗖的,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试过鬼压床的人都应该知道,那种头脑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折磨。在尝试过之后,我才渐渐明白了,这是一种病。但更多时候,我管它叫病后综合征。

去年年初,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大病。苦苦熬了大半个月才见有好转。

但病愈后,睡眠质量也跟着大不如前。刚开始,并不太在意,因为自认为做着几乎全公司最繁重工作的我,无法不把自己的疲劳和工作相联系。

我叫苏馨,是本市心悦婚庆公司后勤部的一名文员,同时兼任行政助理的工作。不怪我三心二意,实在是公司事务盘根错节地互相联系,恰好我在后勤部所负责的相关事项都有利于行政助理这一职务的进行,于是我成了不二人选。

原本繁杂的后勤部工作就已经令我忙得晕头转向的,新增的一些行政工作就更让我头疼了。

行政助理,美其名曰是个行政人员,可天知道我有几个顶头上司!今天策划部的张经理催促我尽快把婚庆地点的资料整理好,明天财务部的郑经理又急吼吼地问我要活动相关事项的原始凭证。有时忙起来,甚至自己在公司每个部门都有些沾亲带故的,就差没和总经理大人联系上罢了!

连人事部新来的极少碰面的钟丽都忍不住要夸夸我的勤快了!

今天,由于昨夜又睡不好觉的我,一大早就发现了自己重重的黑眼圈。

在办公室附近的厕所里,匆匆洗了把脸,不敢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又匆匆一头扎进工作里。

正在清点婚庆用品的小李似乎故意向我靠拢,并挤眉弄眼道:“怎么了,小苏,脸色很差。”

我抬起头,撞见他眼里的一丝不可思议,“是吗?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我勉强自己挤出一点笑意,他却一点也没陪笑的意思,也不调侃,就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挪开,完全没了往日幽默风趣的样子。

在他坐上去往婚礼现场的工作车前时,我追上几步问道:“前几天新郎要求增设的花门布置好了没?”

“花门?没这回事吧?这次婚礼用的是气球,而且当时那批气球的费用不还是你去财务部报销的吗?”小李匆匆解释道,又向司机招手示意他等等自己,就迅速跳上了车。

我难以忘怀的是,他关上车门的前一刻,依然用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眼神望了我一眼。

这一天,我似乎再也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了。脑子里有一股引力,像要把我的精神从一个漩涡口里吸进去,让我有一种窒息般的折磨。

晚上加班到接近凌晨,才把各位领导所要求的工作一一完成。却早已错过了回家的末班车,夜,像要吞噬尽一切光亮的黑洞,走在巷子里,仿佛越往前去路就越发狭窄逼仄。

回到家时,已经是一个钟头以后的事了。

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我几乎都分不清楚方向了。只迷迷糊糊的摊在床头,就累得爬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猛地发现屋子里一片光亮,像是柔和的月光撒了进来,尽管我记得清楚,我的床前,并没有窗户。

我的心里,莫名凉了一截。我默默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床头莫名出现一抹灰色的色彩。

我以为是幻觉,眼睛一闭,一睁,那抹灰色却猛地离我更近。我一下子心跳漏了半拍。大半个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噩梦猛地一下在我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

我发现,那种逼迫感越发真实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当风拂动那抹灰色时,我的鼻尖上有着被那充满年代感的绸缎轻轻拂过的一丝瘙痒,痒进我的心头,化作一阵一阵的恐惧感。

我哑着嗓子想要喊出声,却发现只是徒劳。我感觉喉咙像被掐住似的难受,即便使出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却像是不小心从嘴边溜出去的嘶哑的呓语,低沉得连自己听了都要害怕。

我紧紧攥着的拳头里,指甲根根掐进肉里,那痛也抑不住全身的颤抖。

不记得过了多久,但仿佛就只是一瞬。感觉出租屋的大门有被敲响的动静,一开始是偶尔的轻扣几下,后来敲击声频繁起来,我才下一子坐起身来。

我睡着了?在那个噩梦之后,我又睡了多久?这些,都完全没有印象了。

打开门,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后勤部的小李。

更奇怪的是,他一张口就是:“小苏,真的是你?”

我有些哑语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侧过身邀他进屋,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盒子,样子有些古怪。

我顺手关上门,然后笑着问道:“好不容易挨到双休日不用上班,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他的神情却不怎么好,“你难道不先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住处?”

也是,我才发现了自己的神经大条,想要再问出口,却莫名有些尴尬了。

他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我曾经有个朋友在这里租过房子,后来搬走了。听说房东最近找到新租客了,而且描述的样子和你很像,我就贸然找上门了,你不介意吧?”

我听他说着,虽然讲得有些牵强,但我还是信了。并且,神经大条的我忽略了他语句中有个极其重要的语病,那就是“曾经有个朋友,”而非“有个朋友曾经。”也许过后,我会加倍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的。

“当然不介意了。对了,你喝不喝水?”我看了看热水壶,没剩多少水了。“没事,我不喝水。”小李立马应道。

“对了,认识你这么久了,只知道你姓李,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我叫李骏华,骏马的骏。”他特别注重那个骏字的介绍,好像想要提醒我些什么,只可惜我一点也没在意。

“挺不错的名字,对了,我叫苏馨。”可能是工作太忙了,互相认识一年多了,大概也在彼此的面前提到过自己的全名,只是此刻却像是第一次正式的认识。

“苏馨,”他在嘴里念叨了一下,“我记住了。”半晌,又突然问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

我以为他是指我昨晚加班太晚的事,“熬夜是这样了,怎么可能睡得够呢!”

他迟疑了一下,像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问道:“那最近,有没有经常做梦呢?”

我一下子笑了,“你怎么会突然关心我这个问题呢?该不会转行当医生吧?还是主动上门看病的那种?”

他笑了笑,却显然有点敷衍的意思。

“对了,你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衣服吗?”我见盒子的形状,大概就是装衣服用的。

“没什么。”他显然没有打开的意思。但基于平时说笑打趣惯了的交情,我也没看出他今天的异常,就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打开盒子。

就在盒盖快要被掀开的刹那,他猛地抢过去,我也只是匆匆瞥见里面的一抹灰色,大概衣服的颜色是灰的吧!只是为什么那抹灰给我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呢?甚至大白天的,我竟然有一股嗖嗖的冷意。

“这个,只是我代朋友签收的快递,没什么好看的。”他解释道。

“是一件中山装吧?”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意外。

“猜的。”没错,的确是猜的,而且猜得莫名其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

“你猜对了,只不过寄包裹的人可能可能找错对象了。”他像在自言自语,我只听到前半句,后半句有些听不清,便问道:“你在说什么?”

他抬起头,英挺的眉目里,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小苏,我觉得要不你还是换个住处吧。一来,这里离公司远;二来,这里的风水,不太好!”

他最后三个字说得轻飘飘的,却感觉莫名的沉重。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真产生了换房的冲动。说实在的,选择这处房子,无非是考虑租金便宜。但此时看来,我先前的大病一场,似乎就是刚搬进出租屋的那段时间。于是,我也不得不怀疑起从前压根就不信的风水来。

“风水?你还信这个呀?”我假装调侃道。天知道他的目光有多犀利,“你不也信吗?”

“啊?”我有些茫然。“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怎么看,不过至少在我刚才说的时候,你信了。”他很肯定地说道。

我在他笃定的眼神里,终于读到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某些隐情。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实在不想再陪着他绕圈子了。

“如果说,我真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还是那句话,换个住处吧!”他的话里,分量很重。

我不说话,只想等他继续说下去。他才终于又开口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这个屋子里,遇见过什么脏东西?”

我一下愣住了,历历往事在目,那些,究竟是梦,还是亲眼所见,到底我还是分不清了。

他发现了我茫然的眼神,终于把我最想知道的一一说出来了。“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个时候,正是政治敏感时期,也就是很多人都忌讳提到的文化大革命时期。

那时候,所有的修正主义者都被冠上了敌人的头衔,遭到批斗。当然,也包括一些疑似修正主义的。

不过,说他是修正主义,没人不信。至少,凭他一身的中山装,和嘴边动不动就提及的资本主义理论,大家就认定了他是国民党时期留下的顽固特务分子。

他叫曹骏,骏马的骏,年轻时,曾经考入当地一所有名的军校。毕业后,曾经一度跟随过廖仲恺的部队,护法运动失败后,就离开了队伍。后来,还参加过东北抗联,不过,是以党外人士的身份参加的。

这样看来,曹骏年轻时不仅有文化,而且大有一番作为。不过抗战胜利后,他却不仅没有留在队伍,反而回到当时相对比较偏远的家乡来。在这里的祖屋住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按他家里当时的祖屋位置,出租屋的所在大概就位于其中的院子。

原本,日子是过得很安逸。但随着曹骏妻子的莫名遇害,让曹骏对当时的乡镇组织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他认定了妻子的死不是意外,而完全是由于其妻子曾经是当地大地主的女儿。

于是,向来比较崇尚资本主义,而对社会主义不置可否的曹骏,在当地有名的报刊上公开发表了一篇隐晦批判政府的文章。

而这篇文章,在非常时期,成为了打击他最合理的证据。

据当时的目击者所说,曹骏其实在遭受批斗之前,就已经死了。原因是,屋子半夜起火。

起火的事件发生后,第二天,报上就登出了关于批判他的文章,并且附上他曾经的著作。乡镇上的许多大字报,也尽是对他言辞犀利的批判词汇。

再过一天,报上才登出了他去世的消息,只不过用的语句却是“革命敌人被打倒了!”

其中种种事由,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迫切感,仿佛批斗是次要,死亡才是真正目的。

“苏馨,苏馨!”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叫声,我一回头,撞上于晓芳有些急切的眼神,不过很快,就转为有些不满了,“好不容易答应陪我出来购物的,一整个下午都这么神情恍惚的!”

我从故事里脱身,恍然到听李骏华讲故事,都已经是昨天上午的事了。

我慌忙道歉着,连哄带夸的才哄好了于晓芳。然后,在于晓芳一件一件试衣服的时候,我又陷进了自己的思绪。

当时的曹骏,其实是因为祖屋被人觊觎,才会死于非命的。听说他当时,就是在睡梦中死去的。那么,死后的冤魂,会敌视那些居住在他的“祖屋”的人,也不奇怪了。

对于李骏华的朋友也是,对我,大概也是。

转念一想,这世上哪有鬼呀?所谓的鬼,都是人类自己想象出来的。我想,只要我逃出出租屋那个晦暗的环境,就安全了吧!毕竟昨晚借宿于晓芳家,可是睡得一夜安稳。

商场里的气氛让我有了一种真实的自由感,没错,这就是真实。衣服的布料味,空调的清凉感,人群里散发的热量,这些最朴实无华的,都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

于晓芳试好了衣服,又嚷嚷着想去二楼喝下午茶,我们便乘上了电梯。电梯上人很多,几乎每一及阶梯上都站了人。

我莫名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猛地一回头,那抹鲜艳的灰色,乍现眼前。离得很远,我依然看得清他礼帽之下的面目狰狞。我吓得一下子就站不稳了,如果不是于晓芳伸手扶住了我,我真的要狠狠跌一大跤了。

“怎么了?”于晓芳关心道。我回过头,假装没事。

我安慰自己,那只是个幻象,是个梦里的事物,而这里是现实。可是,身后的异样,让我迅速地头皮发麻,和梦中一模一样的恐惧感升温。我几乎感觉到他就像一缕孤魂,不着痕迹地瞬移到了我的身后。甚至,我的余光也瞥到那一抹灰色了。

幸运的是,在我陷入精神崩溃之前,它,又莫名消失了。

这一次,我终于下定决心搬离出租屋。

搬家那天,是李骏华和于晓芳一起来的。

看到我桌上的一个饰品,于晓芳叹了口气,说:“记得以前,你朋友住这儿的时候,桌上不就有这个东西了吗?真是世事无常,他都走了好几个年头了吧?”

李骏华愣了愣,似乎原本不想对我提及,“几年前,他突然患病去世了。我想,也与你无关,就没提到。”

我“哦”了一声,又埋头收拾东西。

几年后,当我真正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后,我搬离了那个后来租住的房子。这么久了,我都不曾梦魇。充实的生活,房子的购买,都让我幸福感维持在较高水准。

城市里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我就这样沉醉其中。

在我不知道的某个瞬间,我之前租住房子的房东代我收到了一份快递。当她自作主张替我打开时,里面赫然躺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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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记忆


或许这世上令人最伤痛的是,目睹自己的亲人一步一步地走到生命的尽头。

清楚地记得,当患深度脑肿瘤的丈母娘被医院拒收时,我忍不住跑到医院楼梯拐弯处,蹲在无人的墙角不停流泪,只有那一刻,我才真正读懂了人世间最苍凉的无助。

更想不到的是,回家后的丈母娘竟从此神智不清,从此不再与我们说话,从此没有表达过一次有意义的眼神,我们作子女的,不知道她有多少心事,也不知道她有有多少遗愿,唯一知道的是,她的魂魄如放飞的风筝--离天国越来越近,离我们越来越远。

那段日子里,我就象陷进了沼泽地一样,感觉自己一天天地不停往下陷,又像跋涉在渺无人烟的沙漠里,总企盼却总是看不到生命的绿洲。老人的身体日渐消瘦,背上也开始局部溃烂。也许是她所生活的林场有股灵气,抑或是她的心灵深处有所不舍,她游离在生死线上达三月之久,直至一个乍寒未暖的早春深夜,这位年纪才过六十的老人才悄然西去。

匆匆带着高考在即的儿子走进她的房里时,丈母娘还僵硬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乌青,脸形瘦小,眼睛半张着,浑浊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心有不甘似的。听到妻子的嚎啕大哭,我感到一阵窒息,拉着儿子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妻子边抹丈母娘的眼皮边哭:妈,他们回来了1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老人竟然闭上了眼睛,很安详的样子。

一刹那,我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我是一个从不相信迷信的人,但那次不得不承认,在人类的情感世界里,有很多的东西是现代科学无从解释的。

亲戚们断断续续来了,哀哭声、鞭炮声顿时响成一片。按风俗习惯,我们从附近湾子里请来一位老婆婆,为丈母娘洗身梳头。娘家的侄女为她穿上寿衣后,娘家的侄儿含泪将她抬放在客厅木板上。案上燃烧着的檀香,在丈母娘的遗像前腾起阵阵青烟,袅袅飘向空中,与屋外鞭炮的烟雾混在一起,像丈母娘的灵魂一样,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林场的领导来了,林场的工人来了,他们叹息着、同情着,点鞭炮,磕响头,寄托着他们的哀思。我相信人们的同情是真实的,我也相信人们的哀伤是真实的,我更相信人们的眼泪是真实的,但我无法相信的是,没有享受一天清福的丈母娘,就这么在痛苦、牵挂和遗憾中走完她既平凡又不平凡的人生。

考虑丈母娘不是正式职工,我们没有举行追悼会,但出殡的各种仪式依然按风俗有序进行。焦急的等待中,武汉的侄儿赶来了,娘家远在宜昌打工的幺侄幺媳也赶来了,我们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身边,点脚灯、放供品、换檀香、烧冥纸

下午2点,随着鞭炮的震天巨响,在亲人们的哭泣声中,丈母娘踏上了虚无缥缈的天堂之路,抱着遗像的我,感觉到地心在颤抖,山林在流泪,尘世的繁华与纷争、荣辱和得失都那么暗淡无光。

下午4点,我们爬上林场公墓山,将丈母娘的骨灰盒轻轻放进墓室,点燃檀香,放好花圈,手拉着手围绕墓室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作揖磕头,燃放鞭炮。

不知是上苍故意安排的意外插曲,还是丈母娘刻意留下的最后烙印,下山的路上,闷热的松林里突然刮起阵风,我转过身清楚地看见,一片片燃过的冥纸慢腾腾地飘起,仿佛丈母娘的灵魂一样,依依不舍地告别,然后缓缓升上高空

灰色牵绊之再续前缘


今天起得特别的早都是因为一个梦的打扰,自家的院外有四个孩子:一个是春季里,在北美洲大陆淘气的龙卷风;一个是夏季,洋溢在撒哈拉沙漠的热情;一个是秋季里,中国南方的江南迟迟未黄的树叶;一个是冬季里;来自俄罗斯的寒气带着点西欧的气息。

有人告诉我,院子里有一位老人他被锁在了房间里。人们还说他会伤人,我却轻轻地打开院门然后反锁了!

青瓦房、旧木门、水井旁、红枣树。院内的房间有一间还亮着灯,轻轻地打开一位老人与我四目相对,他手里拿着螺丝刀傻傻的望着我,已经忘了我是谁。然后,他着急的告诉我:灯坏了,他怎么修都修不好这样开着很浪费电的。

我忍不住哭了,他就抱着我说:如果我的孙子还活着,他也跟你这么大了小时候!他很淘气,村里上下没有不知道他的孩子别哭!爷爷在这,爷爷在这!

一场梦!

我不想描述自己痛哭流泪的样子,开始更加理解珍惜这两个字!

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最难搞定的事情那就是把亲情牵涉!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但是自己并不快乐。我害怕失去,往往去计划最坏的结果忽略了,还有这么多人爱着我!

现在的梦里,越来越害怕出现他们身影儿时的时光,离不开的四位老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儿时的淘气,更让我在他们的记忆力里挥之不去!曾经的外婆家,放过火、烧过房、也上过房、揭过瓦姥爷气的开口就说说:回去告诉你妈!不等到十八别进我家门。

姥爷读过很多书,文质彬彬的!人也特别的好,一辈子走的坦坦荡荡帮了别人也不会讨什么好处,有人说他傻。其实是他们没有的那股傻劲,可以让人来尊重!

姥姥的记忆开始模糊,很是让人担心不过!姥姥一辈子也什么爱好,就爱抽口烟现在,她更是需要人来照顾!

忙不是理由!老人就像孩子,需要人陪小时候你怎么粘他们的,现在!请允许他们同样的撒娇。

陪伴在老人身边说说话他们比你的朋友更像似朋友,有时候只是自己没有迈开第一步!

自己对老人的忍让等同于他对你小时候的包容,爱原本就是平等的!

爷爷对父亲的教育,父亲用自身的行动给我一一展示三代人的牵绊血脉相连!

奶奶做什么事都慢,也总是做不好但是,奶奶对我最好。小的时候她一直守候在我的身边,到现在她依旧是我心中的城堡。

如果还有来世,可以再续前缘我想自己不会那么的讨厌,这种生命的牵绊!

自己不会像现在那么悲伤,活的开开心心!

梦里


不知道是什么让我醒来,脑袋飘浮着的是我心驰久往的梦,借着睡眼惺忪我想用掉了漆的钢笔继续那未完的梦,趁我还没有完全被浑浊占据,趁我久违的热情还没有消减,趁我的记忆还没有褪去。

那是我久违的梦。

梦中,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不知道通往你的地方有多少距离。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期盼,知道自己不可能到达你呼吸的地方,知道自己有多期望回到记忆深处。

梦里,她们都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在寂然无声的教室里睡觉。忽然,熟悉的音乐在我耳边盘旋,像是在梦中我跟着音乐的节拍一唱一和,直到音乐再次响起时我才知道原来是电话铃声,我缓缓地拿起手机,迟迟的划开了接听键,用软绵绵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问了一句:怎么?只听到电话那边温柔又有些着急的声音问我:今天你怎么没回家啊?我知道这个声音,虽然睡意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和弟弟都在家里等你呢?妈妈扯大嗓门,给你做了最喜欢的红烧肉啊。挂了电话,我像是恍然大悟,对呀!我今天怎么没有回家啊?怎么没有?

还是那条很熟悉的小径,从小走到大的那条小径,这一脚一步都承载着我过往的点点与滴滴,我似乎记得每一个梯子的形状与摆设,记得每一棵树的位置,记得每一颗石头的模样,记得我以前那每一步的心情。不同的是,两旁新修的用砖砌成的房子变多了不少,突然就觉得这泥土铺成的小路与它们有些格格不入了,还好这中间有花草和蝴蝶相应和,大自然就是这么伟大,任何现代元素在他面前都会被包容。

更加值得庆幸的是,我喜欢的那块大石坝依旧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我,只是长了许多青苔,像是许久没人走过一样。那颗长得像爸爸一样的大杨树还是那样高大挺俊,只是风太大,把它吹得到处摇曳,看得出来,它经历了不少沧桑。田里地里干农活的大伯大婶永远都是那么充满活力,大着嗓门给我打招呼,只是觉得他们没有以前那么年轻了。看到这些,我愉快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有些伤感了,岁月留下的,只是满目荒凉。

怀念儿时的一切,拥有一些遥不可及的梦想,在这片田垄和大地上幻想着、痴迷着。

我用有些忧伤的步调不停向地家里的方向走着,踏过他们耕种时时新搭上泥土的田坎,穿过插满水稻的梯田,爬上小山坡,两旁的长满红帽的玉米把我淹没在了这个小山坡里,我就这样不停地走着。一直朝着家的方向,期盼的走着、走着。

记忆中这里的每一个风景背后都有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我就和这样的故事一起长大,记不清那时自己的模样,时光匆匆,那些风景依旧没变,而那些故事,就是一梦千年。

前面,前面那哼着小曲儿干农活的老爷爷和小弟弟不就是住在我家隔壁的张大伯爷孙俩吗。小弟弟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地打工,已经很多年了。爷孙俩一直相依为命。虽然生活艰苦,但却幸福;小弟弟父母虽然没有在他们身边,但他们心中总有念想,总有一个梦,一个期盼。看到他们,我想我会很快到家的,不经意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远处,还是可以听见小孩子们玩耍嬉戏的声音,和我们小时候一样,或许他们现在也在玩扮家家,又或许,他们现在正在扮演电视剧里的自己喜欢的那个大侠或是倾国倾城的公主。想着就觉得是件很幸福的事。我就这样想着,不停的走着。

家,渐渐的出现在了我眼前,此刻的我。我看见了妈妈的笑靥如花;听见了弟弟稚声稚气的姐姐;闻到了,美妙的家的气息;感受到的幸福竟然如此美好

花开半落,该是梦醒。现实和梦,不是路途的遥远,是时间距离的无法弥补。

好想再躺回床盖上被子,只是奢望,我能够回到那里。

梦里江南


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春梦》(唐)岑参

久居北方,要不是翻看这首《春梦》,竟然已渐渐遗忘了江南。我的江南。

于是在某一个突如其来的午后,思念开出绚丽的花朵,我开始像想念你一样想念江南。

江南,如一枕旖旎的梦,时时穿行在我因思念而无比单薄的睡眠里。星云棋布的苍穹,凝望着灵魂离开肉身,在远古和现代之间游走,曾经明媚鲜艳的肉身变得乏善可陈,于是温婉流转的江南款款而来,带着浅浅的哀伤和欲语还休的清丽风姿,入了多少朝思暮想的心啊。

掬一捧相思泪,洒落苏堤,看烟雨中的西湖,依旧是我魂牵梦绕的江南,模糊的,清晰的,梦碎了的、和我隔空离世的江南。

季节,并不似人那般善变,不管冷暖,不论旱涝,该来的决然不会拖拉。就像这三月的北方,雨水并不是很多,可是柳丝依然在微风里细细的舒展开惹人疼爱的新绿,花儿们也争先恐后展露出雪藏了一个冬天的笑脸,蛰伏的小虫们,在洞口探头探脑的打听消息,蚂蚁应该是最先捕捉到春讯的生物吧,你看它忙碌着奔走相告的样子,热闹繁荣。

在这一派生机盎然春情萌动的背面,我还是情不自禁想念江南,梦境已然有些模糊了,只依稀记得江南的小镇,笼罩着薄薄的雨雾,袅袅炊烟缓缓从小屋上头升起,有着意想不到的温暖。

春天的江南,就如一口甘醇的美酒,将诱人的气息氤氲出醉人的魅惑。你看那淡淡的疏离的薄烟,笼罩在江南小镇的上空,那些白墙黑瓦的简朴楼房就像未经装束的少女,婷婷窈窕立在河畔。

摘一片夜色,随手掷入河心,看一圈圈的涟漪将那些热烈的盼望和满目的欢喜荡漾开去。再看那淡墨色的天空与一座座的参差的石拱小桥晕染在一起,俨然遗世独立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乌篷船随意的在漂在河面,沿袭古人的足迹,我将稻田和渔网一起撒入故事,眼看着鱼的呼吸和水的潮汐,无数次丰腴我梦里的水乡。

蜿蜒迂回的雨巷,我执一柄油纸伞,着一袭旗袍,站成丁香花的样子,只为等待一场因你而生动的擦肩。

若你路过,请你记得,梦里江南,环佩叮咚,那是我等你的样子。

梦里的我在你的梦里……


又是一年冬天。

夏瑞依旧喜欢爱情小说,她似乎忘记了乔寒,忘记了他的一切,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是,有一个少年悄悄地走进了她的世界,安静的少年-----凌风,一直暗恋着夏瑞,羞涩的她一直不敢表露心中的那份爱慕。那年,他知晓了她和乔寒的故事。那年,他以为她会幸福了。那年,他错了

在那个毫无防备的冬天,他如风般的靠近,靠近

他喜欢上网,经常和她聊天,她喜欢的歌,他也喜欢。她喜欢的小说,他也喜欢。她喜欢的一切的一切,他也喜欢,只要他知道。

渐渐地,夏瑞也喜欢和他聊天。因为她觉得他懂得她

他们总是聊个没完,聊不完的话题,她是小猪,他是小狗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已把他当做了蓝颜知己,而他却越陷越深,深到难以自拔。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是件坏事,如果一个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感情,那么他也许就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

在一次聊天中,不知在哪一秒,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突然发了句:我喜欢你!她的心一跳,呆住了。她傻傻地看着屏幕上的那四个字,她曾想象他的心上人应该是个可爱,娴静,温柔的女生,但没想到那人却是她他不安的等待着,等待着,等待她的回复

她躺在床上,脑中极力搜寻着他的踪迹,一道浅浅的印痕。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文静的男生,静得出奇,没有一丝气息他还在等待着。深夜,她的头像在他眼中跳动着。他们聊了好多好多,但他没有得到答复。就这样,连续半个月,他都一直等待着他想要的答复,可是很多时候爱一个人爱得太深,那个人会醉,恨太久,他的心会碎,但是最痛苦的莫过于等待了。

终于他去找她了,那是个夜晚,天幕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远处只有两盏天灯泛着微光,若隐若现。那晚她没有接受他,因为她害怕他又是那个令她心碎是人。

但他没有放弃,依旧执着,他为她买早餐,接送她上下学,他为她做的一切,只为让她明白她是她的一切。再苦,再累,再疼,也只为了她能喜欢他而已。她心中除了存有一丝愧疚,还有一个影子

傍晚,夕阳如梦幻般迷人,微风牵动衣绊。夏瑞漫步在布满寂静的校园突然她怔住了,思绪凝固,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乔寒!他回来了,丝毫没有预兆,他逼近她,逼近她她害怕了,艰难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后退她猛地转身想后跑去,眼中闪着微光。

凌风看到了一切于是他更加努力的追求她,而她总是不爱搭理他,因为她心里总是闪现着那个身影。

几天了,乔寒不曾去找过她,只是每天静静地站在校门口对面,她每次放学都看见他,似乎触手可及。

一天放学,她和凌风靠得很近,而乔寒还是远远地看着,微笑着。每天都是这样

一个晚上,她对凌风说:我们不合适,我不值得你如此执着,对不起其实她不需要跟他道歉,因为道歉根本没用,失去的还是失去了,伤害了还是伤害了,道歉并不能让时间倒转,也不能让发生的事情过去。凌风知道她心中依旧又乔寒的痕迹,于是转身,泪落,随风而走,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乔寒没看见她身后的少年了,他走向她说:笨丫头,我不完美,可你该等我,我值得你等,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永远!她的眼湿润了,心中的柏林墙被他的甜言蜜语慢慢侵蚀,侵蚀,最终倒下。他牵起了她的手,幸福的笑了。有一双淡淡的眼睛,望着两个手牵手的背影远走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而有些人用一辈子去骗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是在一起很开心,爱一个人,就是即使不开心也想在一起。

桥上的身影比空气还静,乔寒凝视着清澈的湖面:风,曾经的诺言,有人却忘记了,你会么?呵呵,应该不会吧。凌风笑着说,脸上透着些许无奈。空气开始变的迷离

他是她的唯一,这是她的梦。

他是她的唯一,这是他梦中她的梦。

谁用情最深?谁又受伤最深?谁到底爱着谁?

这是轮回,还是终结?

梦里!梦醒!


昨夜的梦里,我又再次遇到了你!梦里的画面居然瞬间的定格,我想掌控我的梦里世界,但我可悲的的发现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了!

平静的梦,开始了毫无次序的乱流,太多的画面在梦里出现,就像是记忆的碎片!

此刻的梦里,我回到了当初,回到了才和你认识的那一刻,信息里你的惜字如金,第一次见你的瞬间惊艳,和心里莫名的触动!

我傻傻的笑,因为,在我一片灰白的的世界里,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色彩,让我知道,原来,我的世界,并不是只有灰白!

我看到了花开,整片花海,还有那起舞的彩蝶!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能够永远的定格,能成为永恒!

梦里,我第一次牵起你的手,那一瞬间,一种幸福和满足充满我的心间!在花海,起舞的彩蝶在我们身边围绕!

梦里,第一次拥抱你,那一瞬间,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烦恼,感受着你的体温,闻着你的发香,在花海,我多么希望梦永远都不要醒来,让我就此沉沦!

梦里,画面轮转,我和你走在那条梦里的路上,宁静的,安静的我们没有任何语言,转过头,看着你沐浴在傍晚阳光里的脸庞,我笑了,幸福的笑了!梦里的那条路上,我们,追寻着我们曾经走过的足迹,沐浴着傍晚的余晖,宁静的,安静的走着!我带着满足的幸福的笑。看到了,那棵老树!坐在树下,等待着夕阳!我醉了,在你的笑容里,在美丽的夕阳中,我轻轻的闭上了眼!

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却发现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我慌乱的四处找寻,却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一个人,无助的坐在原地!一个人,吹着风,感觉好冷好冷!

夕阳不在了,用手紧紧压着发疼的胸口,自嘲的笑了,感觉眼角有泪水滑落。奇怪,为什么梦里会有泪水?哦!原来我已经醒了!可为什么心还是在疼?告诉自己,那只是梦啊!梦醒了,我该面对现实了,她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爱在梦里


傍晚,独自走在寒气逼人而熟悉的街头,想你了。戴着耳机,听着一首惆怅善感的音乐,眼泪的滑落冰冻了我的情绪。一种心情,我不知怎么去诉说?只知道在身心疲惫分开后,才怀念起彼此的温柔。

夜的到来,隐去了黄昏,灯火的闪烁,变换着初冬的魅影,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却找不到一种醉意,可以抚慰那角落的叹息。偶尔的三五片片枯叶,映衬了霓虹的色调,打乱了匆忙,纷扰了徘徊,街店的声浪里,飘扬着肆意歌唱,原来,这是一种迷失,已经记不起,谁在今生,谁在来世。没有错过,哪来的过错,只是,不经意地擦肩一次,独伴着我内心的独白!

街角的枯叶漫天飞舞着,散落的落叶,漫过我那苦涩的内心,似乎很轻,亦似很疼。这个冬天,并没有与众不同。一样的风,一样的寒冷,一样的落叶随风而离开。那华丽的背后是孤独,又何须痴恨缠绵,冷了心去思念呢?淡然,成一抹残红,离殇,再次欲语泪先流,只剩下诗意的浪漫,文字的缠绵,落下一笔伤了心的疼痛。如果你是我所有的过去,那么我又是谁的完美结局呢?

时光的深处,红尘的客栈,遇见你,那不是一场意外,一程山水,一幅画卷,成了今生今世的唯美风景。季节在交融,烙印了思念,不愿意懂,又怎知心痛,流着泪,喊着你的名字,在梦的岁月里,那将是怎样的凋零。古道西风,策马天涯,合着月落的疏影,醉了泪,碎了心!

摇落了流年的风花雪月,渗透着莫名的遗憾,在搁浅的一季风尘中,谁在不停地呼唤。那年,只是心里的围城,向往着,憧憬着,给未来的自己,谁知道那花落的红颜,祈祷着,走过青春,却无法斩断一世的眷恋!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儿来表达,这一段噬了心的爱恋,进一步会粉身碎骨,退一步会伤心欲绝,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而俗了那份原有的天真。

想在你的尘埃里守望,韵染凝结,划落成一场烟花,点指落水的河床,萍聚倾诉的归途,却老了容颜。在往事的云天里,寻觅,是最远的距离,终难放下,却又无奈放下,就这样,恪守冷雨中的一滴,落在发间的青春,给自己,也给咫尺天涯的在意!

如果所发生的是一场梦,这个梦似乎好漫长,亦似好短暂,在梦里,你刻下了我们清晰的印记。在梦里,两颗孤独的灵魂,在茫茫人海里相遇。你用你的温柔,温暖了我的忧伤;我用我的柔情,填满你的心房。三更寻我,彻夜未眠,秉烛夜谈,互吐心声,互诉衷情,出门发现下着小雨,打电话提醒我出门要防寒,只是冲动的想念,深夜打着车来找我,出租车里我偷偷的亲吻,你羞涩得不知所措,在昏黄的灯下,深深的拥抱,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入夜色。仅凭心的感觉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找着彼此。茫然落寞的心情,在找到彼此的那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

这是梦吗?

在夜的一个角落里感伤着孤独,但还是牵牵绊绊地走来,不是为谁在停留,更不是阒然锁愁眉,只当是西窗寒月,听琴等佳人,起舞弄清影,一地相思,满屋惆怅,一声告别,一次伤悲!

沉淀的岁月,托起轮转的一树繁华,便在生命的清澈中承诺,小桥流水,山野清幽,执手相牵,心映地久天长。而如今,没有了如果,那只是一场缤纷的邂逅,远去,就如同剧本的台词,将是何等的失落,在围城的边缘,谁,情愿朝朝暮暮,唱情感的悲歌,来填阙红尘蝶恋,这样与自己孤单到无声!

内心深处,情意依旧。一笔落字,思念倾城。我写一阕旧词,将心墨泼在尘世之外,轻拥一路日处的光辉,在断桥边碎碎念想。你是住在我时常泛起记忆里的那个人,你是我期待的那个人,你是我在冬天最美的遇见。把昨日的悲情,化别于长天的归鸿,让守望不再失落,让等待不再漫长!

梦里丽江


或许,是我太累了,太想给自己放一次假。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四月,我缘何每日里昏昏沉沉的,没有一丝上进之心。总想给自己编织一个远行的理由,放弃世间一切的琐事。如此而已,对自己说,去哪里,去多久都可以,如果没有可以用心灵话语的知己同伴,一个人也行。

我知道,那终究是一个梦想,甚至是一个奢侈的梦想。便是我到了迟暮之年,也很难实现。于是,一日日在别人的文字里去寻找。这个世界,可真有那么令人想往的地方么?曾有好友戏称于我,称我宁可一日无食,决不可一日无字。

我喜欢烟火味十足的文字,甚至可以比喻成小朋友爱吃的那种辣面筋有滋味,有嚼劲。我更喜欢文字中出现的那些平和,淡雅的景致。当然,从别人的笔下读来,总有一种缺憾。比喻关于西藏的拉萨。蒙古的草原之类的文字我都读过。而如今只能装在梦里,却放不进行囊。我甚至想,如果可能;茫茫戈壁沙滩也是绝好的去处。

更多的人,爱把目光投向江南。以为,在江南的烟雨朦胧里总可以发生一点点浪漫的故事。当然,目光还可以往南去一点点,靠近祖国云南边陲的某一个小镇。那样的地方,既要有桃红李白,杨柳依依。花香在柳丝千垂的徐徐拂动中,可以沉淀出岁月曾经的颜色。还要可以从镂空木雕的门窗里看到水流花开、风烟俱净的美好。却不能,不能没有人间烟火的气息。

跌入眼帘的风景,不是江南,却远胜江南了。田间有耕种的老农,也有忙着在山上采茶的姑娘。半山腰云雾缠绕;山脚下,鲜花灿然。那样的地方,或许只能是丽江,他处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我没有去过丽江,却听人说过。他们说,如此美丽多情的地方,最好要跟心爱的人同去。我想,这里心爱的人未必就是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但我能肯定的是,那一定是心灵的另一半。

中国人的旅游模式向来千篇一律,上车睡觉,下车拍照。没有旅游的心情,即便行走于人间仙境又与观赏一幅山水画有何差异。有多少时候,中国人的旅游不是在白白的浪费金钱与光阴。

有些人的文字真的很美,看在眼里心里便会蠢蠢欲动。即便是一个人也好,仿佛那一刻远离了尘世的喧嚣。

丽江的美不同于别处,绝没有江南的惊艳媚俗,更没有大漠的萧瑟寒气。这里的山和水都是静静的,像相亲相爱的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来就不曾分开过。丽江的古城很小,一条条长长的石板铺就的街道。一头仿佛连着远古的号角,一头又仿佛连着现代人匆匆忙忙的蛩音。

一个人,安然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在丽江古城的小巷里,恍如穿越了彼岸的流年,看人间。丽江的蛊,同她的美丽一起种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无法抗拒,无法不心仪。

一棵开着紫色花朵的树,在一所老旧的木屋子前,静静的映入了一个人的眼。本是老旧的屋,因着这棵开花的树,洇染了些许的琦丽,连屋前的流水也随着轻摇而落的花而溢满温情。

落花流水的韵致竟是这么的美,花开花落,自随风过,原来可以,如此的安然,如此的唯美而静谧。只要,只要曾经绚烂过便已足够,纵是凋零,也不足惜。想当初黛玉葬花又是何等的悲戚,若生在丽江,林妹妹还会低声吟唱: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吗?

很快地,夜,降临了。有细雨,不知不觉,就飘落了来。在南方,雨是最常见的。即使前一刻里还阳光灿烂,保不准下一刻就细雨霏霏。那雨洒落在小巷,湿透了沥青的石板,有些不见阳光的地方,早已长满绿油油的青苔。

都说一个喜欢独自出门旅游的人,时时都会渴望有一次艳遇,我不曾这么想过。行走于这些远离汽车,尘土的地方,心灵刹那间便会纯净起来。人们也有思想,但思想却无比的单纯。即使看见了一位美女,也只当是儿时邻家的小姑娘。

一家家门前悬挂着大红的灯笼;高高的、一串串,在风雨中摇摆,摇落尘嚣,轻轻的,让思绪从一个雨幕穿过另一个雨幕,穿透着岁月,从远古的过往,一步步走来,再一步步走远

一川烟雨,满城柳絮。可有纸伞?可有丁香?可有低眉的女子在雨中徘徊,着一袭素净的蓝花衣裙?不觉轻笑,这里不是江南,这里是玉龙雪山下,这里应该有着太阳一般微漾着金色光茫的笑脸,纵是戴在头上的银饰,也能闪动着烁烁的光华。虔诚的神色写在每一位游客的脸上,稍有差便好似一种亵渎,对神灵的亵渎。于是,我又想。如果,带着一种蝉意的心情去旅游,会不会又是一番韵味呢?佛教也是一种信仰,可以净化一个人的心灵。像拉萨,像布达拉宫,都是众生向往的地方

虽然这里,正下着,细细的、如雾一般的雨。雨,湿了整个世界。水墨一般的古城,在夜的细雨中,愈显绮丽而沧桑,别有风情。

美好的时光走得总是很快,初临浅尝便要离去,更是令人依依不舍。丽江的夜已深,雨飞风细,湿润的空气总是如此的迎合潮湿的思绪。这是我喜欢的世界,水花轻涧着,有氤氲的雨味。轻烟弥漫的古城,处处可见行人走走停停的脚步。

这样的时候,不禁又想起了年少时的那个小小的家,那个可以避雨的温暖的家;这样的时候,不免又会想起,如果有个同行的人,可以合着自己的脚步走走停停的,在每个人的一生中,恐怕都不多吧?有多少个这样的时候,我们只是沿着别人的足迹一步步向前,却不懂得适时的回头看看。

许多地方都很美,我们都不曾去理会。若我生在丽江,但然不会如此为之神往了。或者,我早把目光投向了茫茫草原,坝上风光。这大概便是他们所说的,风景总在远方吧!

对于许多人,这些理想实在不堪一提。一挥手,一抬足,背上行李就行。其实,旅游两个字早已被金钱腐蚀了。于是,有些时候。心里便会隐隐约约生出小小的恨来,我恨那些去过名山大川的人。山,在某些人眼里,仅仅便是一座山而已。除了那些石头,大树,野花,小草,心里永远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多想,那些山川如同我们的生命,彼此都不曾缺席过。多想,不只是在文字里一次次走近那些令人心驰神往的好地方。比如,丽江;比如,江南;比如,拉萨;比如,撒哈拉

如果,有生之年。若能亲身游历这些地方,我想,此生也无甚遗憾了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96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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