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17,没有如果最爱的海边,聊些悲伤的字眼,未来在口袋里面这简单的话语寄托了多少人的愿望,带来了多少的欢乐忧郁。
那一年我们17岁曾谱一首相思词为歌,吟唱着;画一幅憧憬为一生,寻思着。走过了未来,走过了雨季,走过了红尘,追寻绚丽的诗句,多情的微笑,挣扎的眼泪伴随那年的那一岁。
17岁,笑的天真,过的无暇,看过春天阳光的灿烂,吻过鲜花的笑容。眼泪在记忆里流泪抹杀了双眼,记得那个久久不能忘怀的身影在智慧的世界若影若现。
17岁那年一段爱情一个故事,事隔多年看到熟悉的背影想起那个曾经的爱人。那年的爱情大于天我们把一切看的天真对未来充满渴望,总是幻想多少年后的一个家庭却不知如此不堪的破碎,总是念想着未来是多莫的幢景不知现在的路坎坷,总是妙想那一天和我爱的人一起踏入婚姻的教堂不知那个你爱的已不在爱你;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明白了我们的一切只是遐想,在他转身的一刻轻轻的没有带走那一片云彩,在我们转身的哪一个留下的是记忆注定要忘记。
当爱情来临我们不够成熟,后来才明白可惜都不存在,一切化作净土拌和春泥一起入土,曾经天真已经死了一起扶养明天的花儿;当现在再次听到哪个同学小孩都几岁几岁哪个朋友一个电话告知你他要结婚了要你的到来,这时才明白他们有家了,你还是孤身一人漂流在外一直在寻找那个伴随你一身的人已经是天荒夜谭不要为了一个不确定能否有未来的人放弃你的事业放弃你一切,不要为了你曾经的选择现在后悔因为那是你曾经一直向往的结果。
那年17岁,篮球场上布集了帅哥,看着上下起跃的球迎来场下多少美女的欢呼尖叫,周围的喝彩覆盖了裁判的哨声,那一刻无疑是你在台上展现自我;筋疲力尽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天是不同寻常的蓝,对天怒吼却没有回音。
时间飞逝,我们都不在是17岁。道路像气候时常变化多端,遇到雨天路滑阳光明媚缺少了说不出的东西!在淋沥的雨中,那湿润的眼眶,温暖的怀抱,铭记了一段感人的故事,铺垫了一个个悲情的记忆兄弟。
那年,我们17岁。
17岁,我们真挚的幻想爱情,我们勇敢承诺天长地久,熟不知,17岁我们太年轻太懵懂一切看的太简单,也不会懂得珍惜。
那年,我们17岁。
岁月带走了青春,时光移去了往昔,历在心底的,一层一层展开,一次以此的回忆,一片一片剥去,全都印满了相思。
原来,思念一个人更是没有理由,有的只是不可触摸的过往,不忍揭开的撕痛。而种种苦痛,缘于一次偶然的相逢与错过,一次最平常的相见。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蓦然回首的刹那,遇到那个灯火阑珊的人,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即使相对无言,一生的渴盼,是不是就可以成为面对的如愿相见。
暗地里一场尊严的较量
2003年的暑假下了一场很疯狂的暴风雨,河水涌向街道,涌进地势相对较低的房子里,恐慌与焦虑在小小的县城横行霸道。傍晚走出阳台,惊奇地发现,不远处建得低的一排平房被洪水齐齐砍了一半,有一些被舍弃的杂物在周围飘游,打个转转迅速流到湍急的地方。
我兴奋地拿出相机按下快门。两天后冲洗发现,照片角落有一个女孩子站在平房对面教堂的台阶上,她穿着一条白色棉布裙,手提起裙一角,扎成马尾辫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额前。她怔怔地看着那排平房,好像再多看一会就能把水吸干似的。
事实上我看不见她的眼神,但是我想她的眼神一定包含了这个意思。因为第二天她和她妈妈就租进我们家一楼的房间。碰巧那晚妈妈包饺子,要我到一楼招呼新房客过来上二楼客厅吃饺子。
杜妈妈很是卑谦,毕恭毕敬地上来了,杜小秋跟在后面,脸拉得长长的,淡淡地招呼,转向我时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她生得瘦瘦高高的,眼角上挑,有狐狸的妩媚。可是我把它称为鸡眼,鸡的眼角也是上挑的呀。我就是不愿意把杜小秋往好处想,因为她总是微微昂着头,尖尖的下巴满是傲慢的味道。
我不由竖起一身的刺。
饺子餐三个大人聊得欢快,我和她各怀心事,暗地里进行一场尊严的较量。
虚荣感便空前膨胀
杜小秋和我念同一所高中,我们的教室隔一条走廊对望。她留老土的齐耳学生头,经常穿很像修女服的深蓝校裙,成绩在中下匍匐。把她丢进大堆学生中,便像没入河流的水滴,找不到了。
她走路时也微昂着头,好像有一颗非常甜美的糖果吊在上头等着她去咬。噢,她或许并不喜欢糖果的。她这样傲慢的人会喜欢什么呢?我们好几次碰见,她的神情都那么不可一世。然而有一次我终于发现她眼底有小小的惊慌在蹿动。17岁的我们早早知道了什么是虚荣和自卑。
杜妈妈靠打零工赚钱,杜小秋甚至买不起一件换季打折的“以纯”T恤。有一次下楼,正碰上她们在吃晚餐。杜妈妈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菜,是市场摊子上卖的熟食猪耳朵。似乎是她们家相当奢侈的菜肴了。
杜妈妈热情地招呼我,小米,一起吃饭吧,阿姨今天菜买多了。杜小秋的脸上掠过慌乱,不待我做出反应,她已经放下碗筷起身回房。
我尴尬地微微一笑,婉拒,出了门。
她们搬进我们家一个月,我和她没有说过话,连礼节性的问候也没有。杜妈妈很多次尴尬地对我父母说,这小孩子就这样,不爱说话。每每这时我就莫名地感到兴奋,仿佛能看见一把尖刀刺进她的自尊,把她的骄傲刺得鲜血淋漓。我的虚荣感便空前膨胀。
第一次觉得不安,
还有隐约的可耻
期中考试成绩按年级分数排名,长长的白色榜单贴在学校公告栏上。我的成绩一如既往骄傲地站稳前十名。我站在榜前,眼角瞥见一抹深蓝。转过头去,她故作镇定地看了我一眼,匆忙转身。
她的脚步踉跄,头却比平时昂得还要高,看起来很可笑,很像一只要打鸣的公鸡。我找寻一番,她的名字隐在密密麻麻的排名中,全年级256人,她是205名。
下午我拿着参考书到办公室向老师请教时,她正站在一张办公桌前,头像枯萎的花骨朵耷拉着,双手握紧置于身前,身体僵硬得像雕塑。
班主任对她的训话无非成绩退步,拖全班后腿,上课精力不集中云云,我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忍不住笑出声。老师停下讲解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小米?是不是哪不对?我一边开心地笑一边借摇头的空档看向她,正撞上她眼神复杂地瞥了我一眼,随后头垂得更低了。
她一定很害怕我向杜妈妈告密,再见时她不会依旧那么讨厌地把傲慢的下巴对着我吧!
果然,几天后我经过一楼时,杜妈妈突然从屋里出来,卑谦地递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富士苹果,说,小米,你的成绩这么好,有时间的话给我们小秋补习补习好吗?
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接过苹果,骄傲在心里山花一般烂漫。伯母您太客气了,以后放学您让小秋上二楼书房和我一起做功课吧。
那天晚上晚自习下课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家,还没洗澡就摊开参考书候在书房。我不时地看向房门,我多希望眼光可以穿过厚厚的墙壁,看她在门外踌躇的模样。
杜小秋一直没有出现,一楼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最后杜小秋的妈妈说话带上了哭腔,我听到杜小秋悲愤地吼,别弄得我们像乞丐似的可怜兮兮!话音刚落,清脆的巴掌“啪”一声把这个夜晚打入可怕的宁静。
我摊开书又合上,再摊开,第一次觉得不安,还有隐约的可耻。
再没有机会向她展示我的骄傲
第二天放学在门口遇到刚收工回来的杜妈妈,她的衣服沾了很多尘土,她正在门口跺着脚,企图要把脚上廉价胶鞋上的土给跺掉。
看见我,她又露出卑谦的笑容,很愧疚地向我道歉,对不起啊小米,小秋昨天晚上作业很多,所以没能上去。这时杜小秋正挎着她旧旧的灰绿色书包走来,临近家门时却故意放慢脚步。
这种时候还这么倔!我故意大声地对她妈妈说,没关系阿姨,我昨天晚上功课也挺多的,还担心抽不出时间来给小秋补习呢。
在我以为杜小秋永远不会低下她那可恶的傲慢下巴时,她却捧着厚厚的参考书来找我了。我正窝在书房里看郭敬明的《幻城》,看到善良而忧伤的哥哥一剑刺穿转世后的弟弟的胸膛,眼泪止不住滴在书本上。
突然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骆小米,可以帮我解几道物理题吗?
杜小秋拘谨地站在门口,她的下巴仍微微昂起,原先让我讨厌的傲慢此刻却像她妈妈笑容一样卑谦可笑。
可是我笑不出来,我有些懊恼让她看见方才的眼泪,低低地“嗯”一声,别过头佯装找东西,迅速擦干眼角。她坐在书桌另一边时,我已经如她先前的模样高高昂着傲慢的下巴。我感觉自己像个凯旋的将士,周身荣光闪闪。
出乎意料的,杜小秋并不若我想象的那么笨,很多要点她一点就通,甚至能触类旁通运用到解大题上。我们的交流竟畅通无阻,最后还演变成我们一起讨论老师遗留的难题。
直到妈妈在门口招呼我们吃饭才发现,这个周末的早晨已经不知不觉溜走了,而我除了她刚刚进书房的那一刻,再没有机会向她展示我的骄傲。
自尊被那一块大烧鸭用力地压制住
这天中午,杜小秋和收工回来的杜妈妈被妈妈热情地留在二楼吃饭。杜小秋的手脚像被捆绑起来,她拘谨地坐着,只是一味低着头扒饭,几乎没有伸出手夹过菜。杜妈妈则找一些工作时看见的趣事跟我父母聊。
我忽然觉得她像被丢在一边的小丑,不知为什么,也学着她,低着头狠扒饭。
妈妈突然说,小秋怎么不夹菜呢?不合口味吗?
杜小秋错愕地抬起头,连忙摇摇头说,不是的,阿姨,很好吃。说完瞥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妈妈又嗔怪道,小米别光顾着自己吃啊,给小秋夹菜啊,这点礼节都不懂!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可以的。杜小秋更加拘谨起来,脸甚至微微红了,她摆摆手,筷子也来不及放下,跟着可笑地摆动。莫名的,我也跟着拘谨起来,我腾地站起身,夹了一大块烧鸭放进杜小秋碗里。
杜小秋似乎慌乱了,想挡住碗,又觉得不妥,犹豫再三,最后伸出碗接住我夹的烧鸭。
我突然发现低下傲慢下巴的杜小秋不那么讨厌了,她现在定觉得卑微极了,自尊被那一块大烧鸭用力地压制住,我看见她眼里闪动的晶莹,竟为她的委屈生出不忍。
她曾经是小村庄里的金凤凰
一放寒假杜小秋就和杜妈妈回老家了。开学前一天回来,杜妈妈给我们送来好几个大大的黑糯米粽。
那天晚上杜妈妈做了一大桌菜叫我们下去吃。大过节我胖了好几斤,杜小秋看起来却更瘦了。晚饭后她妈妈犹豫了许久才不好意思地说,新学期又开始了,小秋的学费还差一点,房租能不能先拖一拖?
爸爸豪爽地说,孩子上学要紧,房租什么时候有了再给也不迟,不用急的。
杜妈妈红了眼眶,直说我们是好人。杜小秋坐在我旁边,头微微地低下,我看不见她的眼睛,想到给她夹烧鸭的那餐晚饭,现在的她,一定也红了眼眶吧。
也是在今天晚上,我终于知道住进来的为什么只有杜小秋和她妈妈,原来她爸爸在前年去广东打工出了事故不幸身亡。我也终于知道,杜小秋微昂起的傲慢下巴其实是为了掩饰潜在的自卑和伤痛。
不知不觉,我握住杜小秋的手。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她反射性地抽了一下,然后又反握住我的。我们互不看对方,我却觉得她一定笑了,还微微昂起下巴,只不过,已经与傲慢无关了。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妈妈特地起大早,在家门口给我和杜小秋一人一个红包,说是为我们的高考讨吉利。
杜小秋拘谨地推脱,脸涨得红红的,最后推不过,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又深深地鞠一躬。
这天上学的路格外短,杜小秋说起她的家乡,需要转一趟车,再步行两个山头。她考上高中,便成了小村庄的金凤凰。
她的爸爸骄傲地踏上广东打工之路,不想竟一去不复返。
虚荣的17岁渐渐远去。
后来杜小秋有时候会上来和我做功课,我们没有再谈过功课以外的话题,然而深夜灯光下,我觉得我和杜小秋靠得那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以及在她心口上那道疼痛的伤疤。
我和杜小秋都考上了重点大学。杜小秋去了南京,我去了重庆。收到通知书她们退了房子,提前去南京。杜妈妈说会在那边继续打零工,大城市的工钱应该比较多吧。
大学新生交流会,我和大家打成一片时想起杜小秋,我已经走出虚荣的17岁,不知道她微昂的下巴有没有褪去交杂自卑的傲慢呢?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7722.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