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色的风,吹的我渐渐迷失,喜欢狂风卷起千堆雪,卷起发丝飞扬;怜爱柔风轻抚我的面颊,带动我衣袂飘飘。如临世之仙,超然物外,不沾一丝纤尘。
昨夜狂风大作,冲刷着整座城,我站在阳台,急风飞速离去,回眸间便以千里之外。风将吹向何处我无从只晓,更无法预见,何时能再次遇见这相同的一场风,我静静的站在原地,如老僧如定,用心体会这自然狂野的美,用心感悟自然的力量,也正是这可怕的力量吸引了我,我想拥有,我想用双手拥有宇宙,追求无尽的自由。狂风划过长夜,除了这风,便安静的出奇,此刻的我不知何时已入屋,已安详的入梦,而这风便是我梦中的新娘。
今朝,换一身妆素,柔风拂面,尽显了无尽的柔情与情思。一身仙气,衣袂飘飘。柔风包裹着我,让我如身处桃源般的梦幻。春风无力却又显无尽的力量。如母亲的双手,给儿子无限的暖意,是那么的心安,是如此的不舍。我爱慕这温暖的风,它给我了力量,勇于向前的力量。
心有猛虎,就不得不离开这温暖的冢,欲以高飞远走,就不得不破茧成蝶,飞翔于苍穹。轻轻的风激起我内心的怜爱,泪落千行。愿相伴清风,与君长谈。
长叹这双色的风,激起我心中的涟漪,翻起了千层浪,享尽了自然赋予的启迪与哲思。今夕看我舞象,尽展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我乘上风的脚步,去实现没有翅膀的飞翔,扶摇直上九万里,看尽世间浮屠。
今年是我考上社区民警的第二年,我挂片的村子离镇上很远,夏天的一个傍晚,天正下雨,所长突然来电话,要我赶快回镇上,说有紧急任务。我顾不上吃晚饭,披上雨衣,骑起摩托车就往回赶。正所谓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天渐渐黑尽,这是一个无月之夜,摩托车的灯光勉强透过厚厚的雨幕,照亮前方几米远的路,路面已经水流成河。好不容易走了一半多路,刚过一个小山村,就看到山坡上的泥土被雨水冲下来,阻断了公路,继续前进已没有可能,我只好退回路边上的小山村,等待天亮后步行回去。
村子实在很小,几栋稀稀拉拉的房屋杂乱地陈列在公路两旁,我经常从这里过,知道这小小的山村也有一家旅馆,就在路边的老供销社。我直接把摩托骑进去,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闻声出来,指我把车停在过道里。我脱掉雨衣,身上早已湿透了,房屋的灯光映出密密麻麻的雨点,继续编织着无边的罗网。不可能有吃饭的地方,我向老者买了桶方便面充饥,胡乱吃完后,老者领我上二楼的房间。
房子实在是很旧了,一上楼梯,木地板就嘎吱嘎吱响,嘶哑而沉闷的声音似乎整栋楼都听得见。我的房间正对着楼梯口,里面铺了两张床,但只有我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雨声、楼下老者偶尔的咳嗽声,再没有其它声音,我确信这偌大的旅馆今夜只我一个旅客。虽然时间还早,但我百无聊赖,向所长打电话说了情况后,我就上床躺下,迷迷糊糊地,我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突然笼罩了一种诡异而碜人的氛围,一股血腥气悄悄地在屋里弥漫,我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房间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往窗子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在轻轻跳动的人的剪影但,那是人吗?那分明是人,有四肢,直立,不对,他怎么没有头呢?我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一下坐起来靠住墙,双手把被子紧紧裹在胸前:谁?你是谁?。没有回答,那人一样的物体仍在屋里游来游去,象在悠闲的踱步,却没有任何声音,衰朽的木地板上,没有留下那怕最细微的脚步声。蓦地,一道青色的闪电撕裂黑沉沉的夜,一瞬间,我惊骇万分:一具无头的躯体在离我一、两米远的地方,他穿着一件四开袋,那是很早以前人们穿的衣服,他的裤脚挽到膝盖,露出青森森的小腿,光着脚板。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脖子横横切开,头不知去向,鲜血正从切开的脖子上咕嘟咕嘟冒出来,象一个金色的涌泉。时间仿佛凝固了,闪电后的屋里又是漆黑一团,只能映着窗外的微光,看见它身形的轮廓。他的手抬起来了,指着东面,定定地指着,鲜血喷涌的喉咙,竟发出坑、坑、大漩坑,坑、坑、大漩坑的含混不清的声音。我大叫一声,感觉身后的墙猛地裂开,我往一个无底的深渊掉下去,掉下去。
同志,醒醒!同志,醒醒!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睁开眼原来是南柯一梦。旅馆的老者在我旁边,天已经大亮,雨早停了,清晨鲜嫩的阳光悄悄地爬上了窗棂。做恶梦了?喊得这么大声,把我都吓了一跳老者说,我揉揉眼,心有余悸地四下看,无头的幽灵不见了踪影,陈旧的墙壁上斑驳陆离,到处是灰浆掉落后露出的石头,就象苍老的筋骨,倔强而衰落。吓死我了!我喃喃自语,老者望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但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胆小和脆弱,没有继续讲下去,开始穿衣起床。
老者有点失望,唉!他叹了口气,缓缓往楼下走去,伴随着楼板的嘎吱声,消失在楼梯口。我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走下楼去。老者在值班室坐着,见我下来,招呼我去吃早点。我肚子实在有点饿,周围又没有饭店,说了声谢谢,就过去坐下。这时我注意看了看老者,他是很老了,胡子花白,有七十多岁了吧,佝偻着腰,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破旧。他给我盛了碗鸡蛋面,自己并不吃,坐在对面,一边看我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
他是供销社的老职工,很早就来到这个地方,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几十年。那时,方圆十里地,只有这么一个商店,生意好得不行。后来改革开放,私人商店多了,供销社就渐渐垮了,现在,供销社早就不存在了。改制时,老者要了这栋谁都不要的旧房子,继续维持小商店,并把多余的房子开成旅馆。生意非常冷清,老者也不在乎。我问他为什么不搬到外面,比如镇上,去住,这样生活会方便得多,老者长长地叹中气,说这辈子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很诧异。老者继续讲。
25年前,老者正是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一家五口人,一儿两女,那时供销社的待遇也好,虽然是在偏僻的山区,但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平静而满足。儿子是老大,那一年二十二、三岁,这孩子很孝顺,但喜欢在外拈花惹草、惹事生非,名声很差,老者心里很是忧虑。那一天晚上,老者永生难忘,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就象昨晚的情况一般,终于出了事。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神也空洞起来,脸上的恐怖和悲痛透过密密的皱纹流淌出来,我忘记了吃面,只呆呆地听着。
那一夜,十点过了,老者还坐在桌前看报纸,手边放着一杯白开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那时电视还是奢侈品,老者家还买不起。偶尔,老者端起杯子呷一口,妻子和两个女儿都睡了,儿子就住在楼上间,似乎还有响动,老者也不管他。乡村的夜,详和而安谧。突然,嗒的一声,一滴水珠掉进杯子里,老者循声一望,只见杯子里一小团鲜红的液体在弥漫、蛛网似的红线条柔软地舒展,这是什么,老者愣了半响,莫名其妙地往天花板望去,一滴鲜红的液体正挂在上面,随即又嗒的一声掉下来,仍旧掉在玻璃杯里,一股腥气若有若无地漂浮在空气中。老者骇然站起身来,突然,他大叫一声直往楼上冲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但老者还清晰地记得那晚的惨状:儿子斜躺在椅子上,浑身是血,血已经流到地板上,淌了好大一滩,最恐怖的是,儿子的头已经不翼而飞,身体上只剩下半截颈子,颈子的横切面上,鲜血仍在奔涌而出。儿子的面前摆着一个盆,盆里水还是热的,儿子裤脚挽到膝盖,脱下的鞋就在脚边,想是正准备洗脚,有人就从后面袭击了他,用极快的刀割下了他的头。
这个案子一直没破,儿子早已埋葬,但他的头却始终没找到。经此一劫,老者的妻子很快去世了,后来,两个女儿也先后出嫁,老者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这么多年来,老者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儿子的头,为此,他寻遍了方圆几里的沟沟坎坎、山洞岩脚、丛林荒野,却始终不见踪影,公安机关大规模的搜索过几次,也无果而终。凶手抓不到,这就够让老者伤心的了,连儿子的头都找不到,老者心里更是不甘。他开了这个旅馆,其实没什么生意,偶尔有外地人来住,老者就安排客人到我住的这间房儿子被杀的那间,希望儿子的灵魂能有所提示。
我怔怔的听着,忘记了碗里的面条,昨夜那无头鬼魂坑、坑、大漩坑的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虽然一大早,阳光灿烂,但我却感到脊背发凉。我犹豫半响,还是把昨晚做的恶梦告诉了老者,老者听后,两眼霎时明亮起来,大漩坑,大漩坑,会是那里吗?他喃喃自语,在清晨清澈的亮光中,他的脸奇异地泛起一层红色。片刻,他回过神来,告诉我在二十多里外,有一个著名的大漩坑,有几十米深,坑壁陡直,坑里终年雾气迷茫,据说阴气很重,周围的人都认为是个很神秘的大坑,由于相距太远,老者从没把它与儿子的死亡联在一起,但现在,也许该去看看。我的强烈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同意老者过几天与他一起去大漩坑探个究竟。
下午我终于回到所里,执行完任务后,我仔细翻看了所里的卷宗,果然找到老者据说的案子,与老者所说一致,这个案件在当时曾经轰动一时,但一直迷雾重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所里的民警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已经很少有人记得起当年的这宗命案。
几天后,天气晴朗,我和老者、他的两个女婿来到了大漩坑边,在一片辽阔的山坡上,大漩坑突兀呈现在眼前,坑口方圆数丈,四壁巨岩森立,往下望去,坑底隐隐约约。他们弄了转盘固定在树上,待到中午,阳光直射坑底,这是光线最好的时候,老者的一个女婿粗绳系腰,攀援而下,我们焦急地等待。
大约半小时后,坑底的呼喊声传来,说找到一个骷髅头,老者激动起来,高声喊赶快拿上来。我们推动转盘,一会儿,老者的女婿上来了,老者一把将装骷髅头的塑料口袋抢过去,细细端详起来,只几分钟,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我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能确定是老者儿子的头骨呢?老者一直在哭,等他哭得缓了,我就提醒他不一定是他儿子的头骨,老者却哭道:怎么不是呢?他的左边的门牙是镶金的,前额有一道疤痕,是打架被别人砍伤的呜呜。我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我一向不相信鬼魂,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仍然如此,但我得承认,这世上有些事情我们并不完全了解。
朋友相约,又来大理,正赶上白族三月街节。我们没有去感受节日的热闹,下飞机后便直奔双廊古镇,去体验小镇的热闹与恬静。
双廊镇位于大理市东北端,洱海东北岸,是云南省级文化名镇,是苍海风光第一镇。我们下榻在双廊村xx海景客栈,客栈紧靠着洱海边。此时也是下午五点多钟了,站在农家小院二楼的走廊,放眼披上夕阳的苍山、洱海和小镇,心情特别愉悦。西下的太阳被厚厚的乌云一点一点吞噬,万道金光从云中挤出,落在洱海海面,波光万顷,似一束束绽放的太阳花。打鱼的船儿停靠在码头,鸬鹚站在船头,拍着翅膀,哼着歌,主人这时忙着招呼游客,也顾不上它了。远处街道、客栈、小岛的灯光渐渐明亮了起来,倒映在岛上的海面。这时,小镇的喧闹声也被湖面传来的阵阵涛声淹没。
也是春夏之交,洱海这个季节的风应该是从西南方向吹来的,凉风嗖嗖,波涛轰隆,院子里满是花草盆景,五颜六色,香气朴鼻,特别是那一树盛开的蓝花楹,蓝紫色的花朵,满满的挤在枝叶里,艳丽夺目。好一幅春江花月夜的景象啊!
这次来大理主要是祝贺一位朋友生日,一位朋友新婚蜜月,他们提前来到这里进行了周密的安排。我们来到小院前面的码头,围座在紧靠水边摆放的餐桌旁,按照白族人的风俗开始了这次重要的聚会。一位白族姑娘担任了今晚的司仪。
先是白族人待客的三道茶,司仪边制作茶边讲解,她用小砂罐进行烤茶,小砂罐只有墨水瓶那么大小,当烤到一定火候,再用泉水煨茶,她介绍烤茶每天须饮三次,每次三道,一道是苦茶,二道加入红糖、米花、乳扇,别具一番风味,第三道是回味茶,入口苦涩而回味甘甜。以前喝三道茶还不知道这么多讲究,还真是一苦二甜三回味,意味深长啊。
今晚的主食是喜州八碗,是由八道热菜组成。有添加红曲米的红肉钝,挂蛋糊油炸的酥肉,加酱油、蜂蜜扣蒸的五花三线肉千张,配加士豆的粉蒸排骨,猪头和猪肝卤制的干香,加盖肉茸、蛋屑的白扁豆,木耳、豆腐、蛋丝、下水、菜梗氽制的杂碎,配加炸猪条的竹笋。非常丰盛而又好看。厨师讲解吸引着大家,忘记了举杯祝福!
大家品着菜肴,饮着美酒,谈论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各自回忆人生的经历,风风雨雨,有成功,有失败:有痛苦,有欢乐,互相祝福事业的一帆风顺。我们沉寝在白族人的茶文化,饮食文化里,被婚俗和服饰文化深深的感动着,我们有缘在这里与朋友分享生日的快乐,婚姻的美好,白族人的文化,是多么的幸福。情真意切,畅饮不醉,难分难舍!
夜深深,海朦胧,天空的阴霾不知什么时间褪去,初夏的风带着清新的微凉,从苍山方向吹来。一轮明月高悬在星空,银色的月光把洱海铺的满满的,这时你才知道什么叫洱海月了。那宛如仙女下凡在湖面舞蹈,又好比白狐仙从苍山望夫云端洒下的泪珠,亮晶晶,被夜风刮破,被海浪撕碎,碰撞在小岛的每一个角落,荡起的浪花飞吻着醉汉的脸颊,那么诗意般的挑逗,你已经与它们是一个整体了。你听:在欢呼,在歌唱;在呐喊,在低吟;在诉说,在寻找前进的方向,它都在这浪涛声声里。
月亮还挂在苍山,太阳确等不住了,在东方伸出圆圆的大脑袋,洱海从朝霞中醒来,忙碌的小镇又恢复了昨天的故事。
告别朋友,告别双廊,告别这座农家小院。主人在招手,海水拍着岸;狗儿跟着跑,风儿唱着歌。依依不舍的这片土地呀!我深深的爱着你。此刻,一颗虔诚的心在默默地轻唤,期许着再次相逢在有梦的双廊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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