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条路还是泥土,夏天穿着凉鞋满脚丫的沙泥,如今十米宽的沥青路上是车水马龙,时代的变迁,老家的农村已是面目全非。按下车窗,马路边上灼热的尘土里已经嗅到家里的凉爽。
芭蕉扇或许在那个女人手里正挥舞着,依偎着她的身子躺下,撒娇着妈妈,妈妈我要听你唱歌,好的,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一呀唱,来到了南泥湾,南泥湾好地方,好地呀方,好地方来好风光,好地方来好风光,一首温柔而清脆的《南泥湾》把小妹妹唱睡着了,妈妈轻轻地把床单盖在小妹的肚上。妈妈看我们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了,停下了歌声,小心翼翼地起身,点起蚊香插在玻璃酒瓶上,然后端起带罩的煤油灯,逮住一个个伏在帐上的蚊子。我喜欢看妈妈捉蚊子的景像,每逮住一个蚊子进灯罩里,妈妈脸上都会露出一种成就感。妈妈心灵手巧,白天编织材席子,晚上不是织毛衣就是做鞋底,我们姐妹围在方桌上做作业,妈妈陪着手里也不停地干活,然后一家人围着大木桶洗脚,听着妈妈讲着故事。
老屋子门前有棵梨树,那是我们孩儿时玩耍的地方,捉迷藏可以爬到树顶上;每到夏,茂盛的青枝绿叶间硕果累累,甜脆的梨儿被爸爸带到集市上很授青睐。这是儿时夏里的记忆。
落下上段文字的灵感是来与妈妈在我家短暂的停留后。
跟往常一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央视《朝闻天下》,视线转向门口电瓶车的喇叭声,姨侄女拖着我的老妈来了,立马起身开门迎接,开心地责怪老妈,你怎么来不提前告诉我用车去接的!妈答:去医院体检的!我回问:又是免费体检的吧?,是的!哎哟,那身体肯定没问题的(说实话,最担心有了不适来体检的,那说明身体就有问题了)!快快来餐厅坐下来吃早饭,一碗粥吃完就念叨要回家,我愣住了,今天无论如何不许走,两年多不来我家了,今天难得来一趟,要住几天送你回家,妈妈说着就往门外跑,我拉着,那你才吃过早饭歇会儿再走,然后带她到楼上参观了下,跟她商量,听说家里老屋子快要拆迁了,你说如果上下楼不方便,我们就把楼下建个小套给你住,妈妈语气里有点同意我们也就放心下。妈妈就怕出门,喜欢呆在自己的老屋里,爸爸走后,小妹妹为了照顾妈妈搬进了老屋里陪她,今后拆迁离开也是不得已了。
爹娘在家就在,家是儿女们的避风港,希望那三间老屋子一直存在,那里有我们儿时的故事,那里是我们宝藏温暖的地方,也是我们一家人的欢乐场所。
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他一面选择向前走去脚步不停,一面又选择回忆过去踌躇不前,在怀恋中懊悔,又在希翼里迟疑。于是,他便为自己建筑了一座坚固的房子,又给房子安上一扇牢固的门,除了他自己谁也别想进去,同时他自己也不轻易出来。
早晨,他打开大门,投入阳光的怀抱。阳光暖和和的,洗去他身上的寒气,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接着向蓝蓝的的天空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肉便软了,整个人也精神了。晨跑的人也渐渐多了,他们穿过他身边是带来一阵凉意和一股汗水味儿。狗因为链子的束缚,跑几步就要停下来等着他主人赶上来,主人往往是被狗扯着走路的。也许狗的气势太凶猛了,行人看着狗要靠近了立马就躲到一旁。猫也懒懒地穿过人群,爬上了屋顶,在阳光温度最高的地方躺下,时常张开它的咪咪眼望着行走的路人。
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刚刚好。树上新抽了两三片嫩芽,油油的小草躺在地上,世界从原本的鲜绿色变成了鲜绿色和墨绿色相间的了。街边总是会飘来食物的香味,他这时就会走到小摊位的旁边,看着油在铁板上疯狂地跳跃,食物在铁板上发出的响声。摊位老板会在饼的上面洒上一层香葱,他把饼翻一翻,一个外焦里软的手抓饼就好了。他就在老板期待的目光中买下一个饼,咬一口,脆脆的。真好,一天就开始了。
晚上,他回到屋里,打开那扇门,看到在白色灯光照射下的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就变得空荡荡的了。每到要睡觉的时候,他就数着天花板上的小霉点,一个,两个,三个也许这样他就会慢慢进入梦乡。梦里他还是那个可以和朋友自由玩耍的人。他记得小时候他特别喜欢和小伙伴玩山羊蹲的游戏,有一个人要像山羊一样蹲着,其他的人就要跳过那个蹲着的人,要是有人没跳过去,那个没跳过去的人就要接替那个蹲的人蹲着直到有下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置。那时他总是跳不过去,所以他的伙伴都笑他。后来他终于跳过去了,他的伙伴就觉得那个游戏很无趣了,但是对他来说,跳过去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激动。天也蓝得刚好了,阳光也不刺眼了,简直是看什么都顺眼。他像个傻子一样,在伙伴诧异的眼光下跳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现在,他感觉生活变得越来越琐碎了。他的生活仿佛变成了碎片,他每天都要去捡各种各样的碎片并把它们拼凑成一块大的碎片,第二天第三天又重复第一天的事情。他的生活好像没了什么特殊的意义。他不知道别人的生活是否和他的一样,他很迷茫和疑惑。
直到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打开门望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也打开门望着他,他愣了。那个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有关于爱的故事:
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我都会滞留在离家不远的路口,听着隔壁屋里的笑声发愣。在儿时里我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那间下雨漏雨出太阳晒太阳的屋子吗?那在收土豆吃土豆收红薯吃红薯的季节里吗?还是在下雨天无鞋无温暖衣服的日子里?那还是在被人欺负的无声里?
他们是一对身体不够壮不够强大的夫妻,养育着超出了那几分地的四个孩子,总是看见他们在播种的季节里在别人的地里忙活着,总是看见男人干一天活休息两天的日子。
在那两间破茅草屋里住着鸡,猪还有那四个孩子与他们夫妻,下雨刮风的天气里,孩子们忙着找盛水的气皿,看那猛烈的大风过去后,满地都是他们家屋上吹落下来的稻草。寒冷酷暑的季节里,那吹得沙哑作响的寒风与那毒烈的阳光不会为他们更换季节。
也许是苦难太多他们不敢哭吧!我是那么想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那破茅草房里总是向外渗透着笑声,嘻嘻哈哈嘻嘻哈哈大人的,小孩的总是传得好远好远。他们家的笑声歌声与那下雨天爱光着身子在雨里玩耍的孩子笑颜。不管是不是被人欺负还是一家人挤在那张也稻草为枕头潮湿的木板床还是没有油盐下饭的生活他们都在笑。
不管我是不是刚从家里吃过饭,去他们家总是感觉很饿,那半大的孩子洗着青菜,大一点的孩子切着土豆,锅里的清水辣椒,他们抢着吃打闹着吃。
时过境迁,男人为了家里能够吃饱穿暖流浪外面,女人总会早早回家,给孩子做吃的早早关门休歇,不管时间多久,她从来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和邻家男人开玩笑,不管是不是有男人特意逗她,她都不会搭理,笑笑离去。和她自家男人电话时,总是听见她一直在笑,应答着家里很好很好。孩子在一天一天长大,家里开始告别了那刮风就满地茅草的屋子,住进了平房,皱纹也在女人眼角出现,但她还是笑,不管是病痛还是受辱没有看见她哭过也没有看见她和谁红过脸。
多少年了,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总会问道到底什么爱?啊!爱,多么沉重的字,多么让人向往的字,小时候听见那笑声发愣是不想回家,不想回那个满是硝烟的地方,我不止一直的哭着朝他们大喊你们吵什么,你们到底吵什么是啊,他们吵什么,很简单的东西我没有,它对我来说其实好难,好难。
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我们不停的追逐着什么?荣华富贵?无与伦比的美丽?让人景仰的地位还是那黑夜的欢乐?我不明白,也许是我从来就不爱笑,也许我明白,只是放在心里笑。
母亲问过我如果你都吃不饱穿不暖了你还要不要爱我想这个关于爱的故事我们多少人是触手可及的,却又是甘愿弃之的,对,是被我们遗弃的!
叶紫去广州看她的男友乔生。自从公司一纸调令将乔生派去广州分公司后,叶紫就像一只没有脚的鸟儿,来往飞于上海广州两地。广州气候潮湿,瓷砖地板上阴凉地泛着潮意,卫生间的天花板上氲出灰蓝色的霉痕。叶紫把深咖色紧闭着的窗帘刷一下拉开,房间里顿时暖亮了起来。
叶紫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紫霞云纹的真丝连衫裙。乔生看着叶紫,眼神温柔无限,有一种莫名不舍的贪恋。叶紫在乔生面前踮脚舞转一圈,如多层蛋糕叠出的裙摆轻盈飘旋,叶紫问:你住的地方怎么没有镜子?乔生吻着叶紫说:我就是你的镜子,你现在的样子,完美满分。
在一家灯光昏暗的餐厅吃完晚饭,乔生牵着叶紫的手回家。叶紫要求道:我们去超市买面镜子吧,没有镜子我梳头洗脸都不方便。乔生嘴里答应着好,却只管把叶紫直接带回家。
第二天早上,叶紫醒来的时候,乔生已经上班去了。叶紫一人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见大衣柜上,本来装镜子的地方只留下一个灰漆漆的背景木板。叶紫昨晚问过乔生:为什么这个地方没装镜子?乔生说:房东说的,房间里挂一面大镜子,睡觉不安神。
叶紫准备去乔生公司。来广州前,闺蜜们为她出谋划策说:一定要以最美艳的姿态让乔生公司所有女同事都知道你的存在。唇膏眼影眉笔在桌上整装列队,叶紫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连面小的化妆镜都没有带?
有些日常用品就好象经年相爱的恋人,天天望着也没觉得如何,一旦失去才觉得不能没有他。叶紫想到笔记本电脑通过摄像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了。
叶紫打开笔记本电脑,摄像头把叶紫的样子捕捉在电脑屏幕上。叶紫撅着嘴描画唇膏,手突然一下抽搐,竟然一条红痕划至脸颊。叶紫轻骂了句:见鬼了!只见屏幕里在自己身后模糊隐约有些什么幻像。叶紫回头,什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电脑显示没电,暗下去了。
叶紫想起美国影片里常出现的镜头,墨镜里照出人影来,于是翻找着乔生的抽屉。她记得乔生花大价钱买过一副复古式空军墨镜,叶紫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它。把它架在桌上,眼镜片中隐约浮现自己的模样,叶紫把涂花的唇膏抹掉,却发现眉毛旁夸张地画了根很细的线,竖竖画过眼睛一直到颧骨。可叶紫明明还没有画眉毛呀!再看又好象是一道惨烈的伤痕。凑近了瞧,原来是墨镜上卷着一根头发,发根墨黑,越近发梢越呈黄色,显然是染过的。头发长而柔软,是一根女人的头发。叶紫哼了一声,把墨镜收在桌上,准备对乔生兴师问罪。
窗外的小区绿地上传来欢声笑语。一对情侣打情骂俏恶搞出各种动作拍着照。叶紫灵机一动,先打扮好,再用手机(相关文章:元宵节手机祝福短信)拍照,不就看清楚了么?叶紫凭经验,动作娴熟地把自己眉眼唇腮都着好色,拿起手机,咯擦一声。
叶紫翻开手机相簿,却错愕地发现,照片里除了自己,还有背后衣柜镜子里浮现出的自己的背影。叶紫站起身来,走到那面大衣柜的镜子前,的确是一面镜子的灰漆背景。叶紫用手敲了敲,是木头的笃笃声音。奇怪,怎么可能映出人的背影呢?
叶紫拿出手机,再一次确认无错,镜头对着那面木门,她看着画面里是一个灰漆的木板,没有镜子。她按下拍摄键,再看拍下的照片,里面却是镜子里映出自己正在拍摄时的情景。并且,在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位陌生女子,长长的直发染了黄色,癫狂地大笑,眼睛里却渗出泪水。
叶紫惊恐地朝后看去,并没有人。她害怕地打电话给乔生。铃音响起,不光是从叶紫的手机里传出,房间里也响起了: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遍又一遍。叶紫循着铃音走到那面灰漆木镜背景前,木头上突然浮现出了影像,自己身后站着乔生,乔生之后站着那位陌生女子。
叶紫敲了敲衣柜,依然是木头笃笃的声响。叶紫突然意识到这木头里是空心的隔层,隔层里响着《老鼠爱大米》的手机铃声。叶紫用力一推这个木头背景,橱门就缓缓地开了。
里面站着两个人,前面是乔生,脖子上几道淤青勒痕,后面是那个陌生女子,女子的手上一道划痕,鲜血勿自流着,柜底零碎散落着镜子玻璃片乔生公司的两名行政人员跟在房东身后进屋。房间里发出潮湿的霉味和尸肉的腐臭。乔生已有两周没来公司上班了,如今躺在地上,脖子上几道淤青,夹杂着女子指甲的划痕。衣柜镜玻璃碎落在他的身上,几片插在他的胸口和腹部,镜面映着旁边躺着的叶紫。叶紫是用镜片割腕自杀的。两名行政女孩捂着鼻子冲出门外,拨打110。
房东浑身瘫软扶着墙。这房子在租给乔生之前的那位女房客是割腕自杀的,死状惨烈。
房东看见叶紫身边的手机,蹲下身去捡了起来,翻开照相簿,将里面的相片一一删去。这事不能传出去,否则这房子还有谁敢租?
经过岁月的沉淀,那些能够留下的散乱记忆才是盛开在青春里不会凋谢的花,一旦阳光洒满大地,那些尘封的记忆就会铺面而来,让你抵挡不住,那些随着岁月的变迁慢慢泛黄的照片,却再也不会清晰,前世的出租屋,成了今后一辈子的痛。
我只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23岁的我,只身来到深圳,我没有大学文凭要在深圳这样一个商海如潮的城市里,找到一席之地,是何其难上加难,何况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但满怀着一心抱负,我还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相信自己总会有出人头地的时日。
经过辗转漂泊和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在一家日用品公司找到一份业务员的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工作摸不着头绪,一连两个月,我都没有订单,我开始仔细的找出症结所在,究竟我是一个新手,要熟悉业务的流程实在是需要下一番苦功夫不可。
于是,我挨一家单位一家单位的往造访,而且态度很真诚,递上自己的名片,事在人为,渐渐的工作有了起色,我的业务量一个月就番了一番,要知道,这一个订单下来,我就可以赚到三万块,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终于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既激动又兴奋。
我开始有了积蓄,对我这样一个打工仔,能积攒点钱是不轻易的事。
我所居住的是外地打工者混居的一个四层楼房,这里居住的大都是外地打工者,我住在一楼,住在租来的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厕所洗手间都是公用的,有时候早晨起来,洗刷漱口这些凡人都要做的事情,在这里是需要排队等候的
早晨醒来的时候,便会头痛。住在我旁边的是一对小夫妻,男的叫阿强,只是我听到阿强在喊她名字的时候,是阿兰。
每次往洗手间洗刷的时候,我都会碰见他们,经常会等待的时候,阿兰洗刷完,便会大喊,阿强,快点,现在恰好没人。
记得有一次,那天我没上班,正好又完成了一比数目不菲的订单,心下狂喜,这个月可以不必那么紧张了。像我们做业务的,只要完成了一笔大的订单,就有了很大的保证。
早晨起来,天气很热,尤其是在深圳,实在是热的受不了了,很想往冲凉,那个时候本依偎大家都往上班了,估计也没人,何况里面也没有挂衣服的地方,甚是麻烦,就脱掉了衣服,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洗刷间。
一个凉水澡过后,一阵凉意网传来,别提多么舒服了。我正要回到房间,却恰巧遇见了阿兰,当时她满脸的羞涩,看到我赤裸的身体,低下了头,脸涨的通红,一句话也没说,就急匆匆的回到她的房间,只听到门咔的一声就被关上了。我窘态极了,本以为会没有人的,急忙跑回屋里。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往的竟睡不着,满脑子都浮现出阿兰羞涩且面如娇花的脸庞,她的身影在我的心里荡漾起伏,我是怎么了,我呐喊道。
从此以后,我们遇见,彼此都会很窘态,而阿强依然会笑着跟我打招呼,自此我知道阿兰并没有告诉阿强这件事,我开始对这个女子感激并产生了好感。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那是我们说的第一句。
那天夜晚,我在外面跟朋友喝完酒已经很晚了,回往的时候忘记了带大门的钥匙,只好向里面的人呼救,阿兰刚巧听到,就替我了开了门,我对他说了声谢谢,她只是笑了笑,说,不客气。
从此以后,我们再见面便不再那么窘态了。
我经常在外面吃饭,由于单身的缘故,自己又懒的往做,有一次,我正在房间里看书,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阿强,他说,兄弟,往我那里喝一杯,你嫂子做了一桌子菜,走吧!
由于那件事,我还是不好意思,便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哎,怎么这么不豪爽,哥们嘛,难道你嫂子做的菜不好吃?
我不好再推辞,便只好却之不恭了。
他们的屋子很小,一张床就已经占据了半个房间,我们围坐在桌前,阿兰不停的给我倒酒,我偷偷的看她,她话未几,只说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出门在外,大家患难朋友。
他们夫妻俩都很善良,自此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经常往他们那里饮酒,也时常会请他们到饭店里往吃,以表谢意。
后来的一件事,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偷情。
假如说尽情总比无情好,那么偷情便是一剂毒药,让人会欲罢不能。
那一天晚上,阿兰又叫我往她家里吃饭,说做好了一桌子菜,我如约而至,却没有发现阿强,我问,大哥往哪里了?还没有回来么?
阿兰笑着说,他啊,往出差了,很久才回来。
我说,那不好吧,让人说闲话的。
你怕了,还是男子汉呢?他不在家,嫂子我就不能陪你饮酒了?
我一时语无伦次了,以前她从未称呼自己为嫂子,这一次,有些让我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以前阿强在的时候,从未见过她饮酒,酒过三巡,我们都渐渐的有了些醉意,醉眼朦胧中,她妩媚而动情的眼神如同一江春水,明眸善睐的,温柔而迷离。
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我竟然喜欢上了阿兰。
我感觉到她也醉了,就趔趄着身子转身要走,她站了起来,要扶我,说,你看你都醉了,我送你。她的手扶在我的肩膀,像一抹电流,激荡着我的全身,我竟有些躁动起来。一不小心,我的身子向后一倾,我们俩双双都歪倒在床上。
她的手开始划过我的胸膛,顿时心里一股颤抖。还好理智警戒我。我说,我不能对不起大哥。我要走,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她嗔怒道,难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他不在家,你还怕什么阿?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温柔的眼神,还有那销魂的胴体那一刻,我崩溃了。我们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夜,我们都沉醉在无比的兴奋与快乐当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由于昨晚酒精的缘故,头开始莫名的痛了起来,忽然猛的想起来昨天晚上与阿兰的一夜,那一刻,幸福逐渐塞满我的心里,但同时又觉得对不住阿强,负罪感与对阿兰的依恋互相交织在一起。莫名的惆怅在心口挥之不往,她有了阿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却只能维持这样偷情的关系,心陷进了空前的寂寥与失落。
于是,我们经常在她的房间里开始鱼水之欢,她美丽的胴体和时不时的呻吟,让我们就像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
后来的一个早晨,阿兰敲响了我的门,说,阿莫,能不能借我些钱,我有急用,等我手头宽裕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是借的。
我问道,你需要多少?
她回到:两万。
我心里实在很犹豫,由于我跟她的关系不仅仅是普通朋友,由于那一夜情,我们之间已经不黑不白,假如她借了不还我也不可能再向她要,而拒尽她也基本上不可能,思量再三,我说道,好的,明天我往银行里取了钱,就给你,别担心,难关总会过往的。
我关心的对她说,实在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她有一种江南女子的美,婉约而温柔的美,不仅仅由于那一夜。
我从银行里出来,心里却惴惴不安,究竟是我辛劳攒下来的两万块啊,对一个打工仔来说,已经不算是笔小的数目了,但为了阿兰,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晚上,阿兰又叫了我往,说,阿莫,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过来吧!
我拿着沉甸甸的两万块,递给了她,她不住的说谢谢,还说,你不要心里有负担,并不是由于我们之间产生了关系,我才借你的钱,这钱与我们之间的事无关,我一定会还你的!你放心好了。
她温柔的看这我,并且不断的给我夹菜,我们不停的饮酒,直到我们醉的不省人事,那一夜,我们情绪都很热烈,我们又牢牢的相拥在了一起。
我和老公结婚已经六年了,一直带着孩子在外打工,经过几年的打拼,身上有了一点积蓄。这几年房价上涨,我们考虑在县城买一套房子,以便孩子以后上学方便。
我和老公几次请假回老家物色房子,终于在县城的中心选好了一套房子,五楼,两室一厅,80几个平方,共花了50万元。房子到手后,老公在外打工,我在家专门进行房屋装修,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房子终于装修好了。看到崭新的房子,我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
我和老公想,再过一年左右,孩子要上小学,我们就回到县城找个工作。现在县城有不少企业,我们也不必要常年在外面奔波。
房子装修好之后,我把一把钥匙交给我的婆婆,让婆婆定期去看看房子,把房子通通风,散散味。婆婆答应了,我就放心回到我打工的地方去了。
去年“十一”节的时候,我和老公决定回来看一看,顺便准备添置点家具。那天,我们坐车直接到了县城,晚上八点多钟才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因为离新家不远,我们就决定先去看看。我们到了五楼,拿出钥匙,打开门一看,发现屋子里好像有人住过。客厅地板上散落着几只拖鞋,还有衣服搭在桌子上,桌子上放着开着的酒瓶,厨房里还有烧过饭的痕迹,我和老公感到很意外。
故事:我把新房钥匙交给婆婆 半年后打工回来 屋里竟然走出一个远房亲戚
这时,从我们的卧室里出来一个男人。三十几岁左右,胡子拉碴,光着脖子,上身穿了件蓝色背心,下身是短裤,汲着拖鞋,嘴里吸着烟。看见我们,竟然问:你们是谁?
我和老公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问我们是谁。我没好气说,这房子是我的,你是谁?那人一听,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嘿嘿笑了起来,说,你是大姑姐吧!我心里想,什么大姑姐,你究竟是谁?那个男子赶紧给我们解释,他喊我老公的外婆叫二姑奶奶,是二姑奶奶让他来的。我被他说懵了,好半天理不清到底是什么亲戚。
听说是亲戚后,我们不好抹下面子,当时男子显得很尴尬,还问我们要不要回来住。我只好说,我们马上要回来住。男子说要么现在他就搬走,晚上让我们住。
看着房间乱糟糟的样子,我还有心情住吗?我非常恼火,大晚上的,我又不能赶人家走。我们只好从房子里出来,往婆婆家赶。到了婆婆家,我问婆婆是怎么回事。婆婆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亲戚,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她母亲娘家人的一个舅舅家的孩子,最近在县城打工,没有地方住。婆婆的母亲打电话给婆婆,婆婆就把钥匙交给了他。
故事:我把新房钥匙交给婆婆 半年后打工回来 屋里竟然走出一个远房亲戚
我问婆婆住了多长时间了,婆婆说已经住了三个月了。我问他在里面做饭吗?婆婆说是的,我当时直接崩溃,我的抽油烟机还没有装,他就在里面做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我的房子,仔细看了看被熏得有些油乎乎的厨房,我的心痛极了。我没好气地要求他离开我的房子,男子灰溜溜地走了。我的老公不想得罪他,陪着小心把他送出门。我收回了钥匙,此后我再也不把钥匙交给婆婆保管了。
总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那个青涩的千千少女,还会留恋一些路过的风景,少不了一些自恋轻狂。爱美最终是女人的天性,锁住的镜头终是女人发挥不尽的创意。相约某个聚会,几乎忘乎所以,谈天说地,海阔天空,云里雾里,任自己无需遮挡,肆无忌惮地疯上一回。忽然之间,忘记自己的年龄几许,忘记自己已为人妻,为人母,依然闪烁其中,乐不思蜀。不知不觉,也会为眼角的细纹出现而擦点眼霜;也会为脸上多了几个斑点而想尽办法去斑;也会为鬓角出现两道斑白而感叹岁月不饶人。所以,再忙,也会抽点时间去做做头发。再晚,哪怕坐在电脑前,也不忘记往脸上敷张面膜贴。
尽管如此,虽然过去许多时光,我们还会一直为生活充满希望,为爱疯狂;还会一直为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前行,通往生命的这条路上,我们依然潇洒地走过。走过二十岁的羞涩曼妙,经历三十岁的艰苦创业,迎来四十岁的平和丰盈。更是一个美丽不失典雅,大气不失精致,丰盈而不失感性的美丽女人。
四十的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处世态度。行走在时代中的女性,总是最忙的。忙完工作,还要照顾老人和孩子,留点时间给老公,剩下的时间才是自己的,给自己的不同爱好充电。享受一天下来最安逸的闲暇,或感受一片寂静,把孤独饮尽,读书看报,徜徉文字,浸染墨香,是一种雅兴;或出门散步,静心思考,寻找一种回归自然的恬淡;或载歌载舞,给内心释放减压,裙袂翩翩,流益飞彩,舞出魅力人生。
四十的女人,善于思考,善于交际,善于总结,尽量把每件事做得尽善尽美。一个聪明、美丽、魅力女人想要成就事业,也许不依赖男人,但绝离不开男人的默默支持。
四十的女人,可以没有年轻的脸蛋,但不可以没有年轻的心态。拥有一颗年轻的心态,那深藏其中的美,由内向外的焕发,犹如陈年的老酒的醇香,越品越有味;犹如一朵花开茉莉,散发淡淡芳香。拥有一颗不老的青春,永远都是老公手心里的宝。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修行,一种境界,一种挑战。无需太多烦恼,太多忧虑。做个潇洒浪漫的女人,唱着情歌,舞出精彩的人生;做个美丽韵味的女人,就像春天绵绵细雨,渗透老公的心田;做个温柔体贴的女人,穿上美丽的嫁衣,做老公一生的情人。
好好感受年轻,才不会感叹时间都跑哪儿去了,释放能量,燃烧女人四十的激情,丰盈岁月。
女人四十,四十的女人是一朵花,一朵耐看的花。
“放开我老公,你们欺人太甚了。”
早晨,我刚进菜场,便又传来了小燕的大喊声,这是我进菜场常见到的场面。
这个叫小燕的女人,年纪虽然不大,但人生经历却非常坎坷。
记得第一次买她菜时,觉得这个小女人很和气,说话温温柔柔的。而且称菜的时候,动作麻利。更让我高兴的是,买完她的菜,她居然给我一个大椒。买菜的人都知道买菜时,除非你和摊主要大椒,摊主才会给。这还是个好说话的主,不好说话的摊主,不仅不给,还会啰啰嗦嗦说难听的话。
正因为如此,我每次只要进菜场买菜,都会跟小燕买菜,就这样我成了她的忠实客户。从逐渐熟悉到慢慢了解,我了解小燕的一些家庭情况,也才知道了她的不容易。
开始小燕并没有和我聊她的家庭,我也没有刻意的问。只是有一次,看到有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总围着她的菜摊转圈,还时不时拿她抽屉里的零钱。我觉得奇怪,盯着那个男人看。因为不知道是谁,没有敢乱问小燕,只是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是我老公,”小燕见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男人,表情有些落寞的说。
“哦,那他……”我想问她老公是不是有病?但那个男人突然转到我身边,痴傻的看着我。吓得我本能的跳开,话题也打住了。
“嗯,他精神是有点失常,但你别怕,他不伤人。”小燕一脸苦涩的说。
我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等待小燕的讲述。
“唉!”小燕深深的叹口气,把她的故事讲给我听。
原来,小燕的老公本来很正常,还当过兵。只是因为一次家里盖新房,他坐在别人的拖拉机上去买材料,谁知半路吓大雨。他没有躲,而是继续坐在拖拉机上面,一直淋雨到家,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他一回到家,便不省人事,大小便也跟着失常,送到医院也无济于事。就这样他虽然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变得痴痴傻傻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处处要有人跟着,要不然就容易闯祸。
当时的小燕正在市里上班,而且工作还不错,但为了照顾孩子,看护老公,她忍痛辞职回了家。在小燕的多方努力下,终于在镇上的菜场有了一席之地。之所以选择在菜场卖菜这工作,是因为这工作比较自由,小燕可以随时把老公带在身边。时间也比较短,每天只做半天生意,其余的时间她可以照顾家庭。
这些年小燕的苦是谁也无法体会的,既要照顾好年幼的孩子,又要看护好老公。尽管曾有人劝她离开这个家,因为她还年轻,完全可以另找幸福,但小燕始终不离不弃的守护着这个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渐渐长大成人,老公在小燕的精心照料下,也恢复的不错。她老公现在知道陪她半夜起来拿菜,会步步紧跟,还会帮助她抬很重的东西,也许他理解老婆的艰辛。他经常在大街上低头捡钱,捡到的钱,也会第一时间交给小燕,也许他体谅老婆赚钱的不容易。
每当这时小燕即心疼,又欣慰。但她老公的病还会常常发作,一发作就会做错事,为此老公常常被人打骂。而小燕每次都会尽力保护老公,不让他受伤害。菜场里知情的人都很敬佩她,觉得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
今天可能老公又犯病了,做错事被人家误会,人家可能不依不饶的,这时小燕只能厚着脸皮跟人家吵架,同时也请人家原谅。
“放开他,怎么可能?他打破我的东西。”被打破东西的摊主气愤的说。
“我赔还不行吗?”小燕说完把钱包拿来,把早晨刚做的钱递给摊主。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知道小燕家情况,纷纷劝生气的摊主,让他做好事放了小燕的老公。生气的摊主其实也很同情小燕,只是刚才在气头上打了几下她老公,现在见人人都劝自己,只好原谅了他,
小燕把老公拉回自己的摊位前,眼睛有些湿润,看见我来了,苦笑了一声问我:“今天打算买什么菜?”
我体谅的看了看她,告诉她,我要买的菜。她熟练的帮我备好,然后依旧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好了一个大椒。我感谢的看了看这个女人,这个保护男人的女人,是值得人敬佩的女人,但愿这世上好人有好报。
冬天,在我上班的路上新开了一家早餐店,室内很暖和,环境收拾的也很干净,早餐样式虽然不多,但对于饮食上没有过多挑剔的我来说,已经足够。自然,这里就成了我每天早晨吃早点的地儿。虽然吃早点的时间也就是短短的10来分钟,可我还是喜欢选择靠近橱窗的那一排座位,宽大明亮的玻璃窗,总给人一种非常透彻的感觉。坐在这里,虽然无花无草,却能在每个早晨,让我看到窗外不一样的风景。
当然,坐在窗边,更多的看到的还是人。偌大的玻璃窗,就如同一个宽阔的大屏幕,把行色匆匆的路人,一一展示在在我的眼前。只是那冬天的场景,总是一成不变的频道,总是一如既往的灰蒙蒙调不起颜色,每天早晨在屏幕上表演的角色和节目,让我觉得单调而沉闷,就像是电视节目中插播的无聊广告,不能给我每天千篇一律的早点样式,增加更多的食欲。
当这个春天悄无声息的来临的时候,那一天早晨,还是坐在这样的窗前,一个无意识的一瞥,竟让我看到了窗外别样的景象。还是每天早晨那样行色匆匆的人群,仿佛一夜之间变换了频道,一个又一个从眼前走过的,竟然全是些打扮的靓丽光鲜的女人,诧异于从冬天到春天不经意之间的转换,不但悦心,而且养眼。
原来,在这家早餐店的楼上,是一家保险公司,每天早晨,都会有很多的保险业务员按时到这里来上班。我知道,保险业务是一个以女性居多的行业,或许是这个职业更能够让女同胞们攻关夺隘吧。冬天,在厚厚的棉衣的包裹下,从这里经过的这群女人,都暗淡在了那深沉的雾霭和灰色的天空里,让我们淡漠和忽视了她们的存在。
都说,女人是对季节最敏感的动物,当人们还穿着冬天的衣装迟钝的等候春天来临的时候,对春天翘首以待的女人们,早已经用她们对美丽反应迅速的神经,嗅到了春天的味道,当河边的柳枝还未及冒出第一片绿芽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脱去把她们像蛹一样缠裹起来的冬衣,换上被锁在橱柜里寂寞了一个冬天的春装,像花蝴蝶一样,满世界飞来飞去了。
听我在保险公司工作的朋友说,做保险业务,是个很有挑战性,也很辛苦的工作。或许,就是这份工作的不容易,才使得这些女人们要把自己打扮的更加漂亮,每天出去跑业务时,不但给自己多一份自信,也给客户一个端庄秀美的印象。或许,就是为了每日的这种忙碌而打扮自己,源于内心对生活的热爱,用美丽的外表慰藉自己的心情。
春天,是属于女人的季节,愿女人比春天更美丽!
中巴车到一个小村上让一个拉着三四岁小女孩的女人拦下了。我从窗上看到那女人,估计她是小女孩的奶奶。
小女孩先上了车,回头唤那女人:“妈妈!”女人应着,跟了上来。我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那女人一眼,很难相信女人是小女孩的母亲!女人至少有五十多了,虽然乡下女人干粗活容易显老,但我的感觉一般不会错。女人结实,脸上刷了很厚的化妆品。我闻到化妆品的气息就会恶心。那女人与我有仇似的偏偏坐到我身边的空位上。
女人不漂亮,穿着黑色的迷你短裤,套着肉色长袜,腿上肌肉绷得紧绷绷的,这种肌肉往往是粗活干得多练出来的。我与她之间的座位很狭窄了,因为我也长得横。我中学时同学们叫我“螃蟹!”我努力地将身子往窗边靠。
小女孩站在女人跟前,小嘴巴不停地说着,还热情地叫我“爷爷”!我笑了笑,暗想:你叫这女人妈妈,最多叫我“伯伯”!她妈妈肯定是过五十的人了。
女人伸手将小女孩抱到自己腿上,我看到她那双手确实说得上苍老,很粗糙,一条条皱纹像翻耕过来的田板,手指上裂开一条条缝,缝隙间还藏着一丝丝不明显的难以洗去的油迹。这女人很有可能除了长时间在田里干农活,还在轴承厂里打工。我这边轴承类的小厂随处可见。我十六岁离开学校,砍柴、耕田,什么农活都干,不过我的一双手迄今还没有变得很粗糙,因为我没有上轴承厂做过工。有这样一双手的女人,还拼命地刷一张脸!唉,既然命运捉弄,只是一个干粗活的女人,那就少粉刷那张脸了。
这种女人我十分厌恶,死要面子!
她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我让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暗想这么大年龄的女人,要是有气质一点,雅致一点盯着我看,倒是我的幸运了。我还没有想得太有下文,她突然笑着骂我:“你个螃蟹,我这么久才认出你!戴上一付眼镜,我还真不敢认了!”
她原来是“母猪”!我知道她是“母猪”,差一点点大笑起来。她是我初中时的一位老同学。那时一帮野小子们暗底里给她取了个雅号“母猪”。同学间发生争吵,就公开地以“母猪”辱骂她。她与一些漂亮的女生发生争执,班主任也是一边倒地帮着漂亮女生的。
我想起往事,嘴角上浮上一层笑。坦率地说在我少年时代的意淫中,也不会出现她的影子。
我忽的想起六年前在晚报上看到的一篇报道,连她那股化妆品的味道也变淡了。我温和地对她说,到城里请她吃个饭。她说还是她请我,她早听老同学们说我过得极不顺心!
我淡淡地笑了笑,人过了五十,看淡了名利,也看淡了自己走过来的坑。
我们到县城下了车,相互留了手机号码,就各办各的事去了。
快到响午时,我的事情办妥了。准备打电话给她,她却将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在一家清静的小餐馆里见了面。坐到包厢里,等菜的时候,她埋怨当年老师就因为她长得难看一点,家里穷一点,她在理的事,也成为无理的,要不是老师的不公正,她不至于连高中也考不上。她要是上了高中,就是另一番命运了。
我点点头,同意她的观点。我在中学里念书,也是因为老师在一些很细小的事情上不公正的伤害,心灵上有了很深的挫折感,所以现在我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行,一个不起眼的眼神,也有可能像匕首一样割伤他人的心灵。
她说她现在打扮起来也不算太难看,她要让女儿看到妈妈还年轻,有活力,充满了自信!女儿长大了万一在外形上像她,也不会因为外形的伤害,割伤了心灵。她以前也是以身作则教育儿子的,她的儿子是充满阳光,充满自信的。
她说起儿子,眼圈无法忍受地红了,但她努力没有流下泪来。
我又点点头,不敢贸然出言,以免触碰到她的伤痛。当然,我不是指她长得肥了一点的伤。这种伤,对于她来说我想早就结茧子了,我担心的是她在女儿面前深藏起来的伤——六年前她当消防兵的儿子,在湖南怀化,抢救一起高速公路液化气槽罐车侧翻泄露事故时,槽罐车爆炸,烈火将她二十一岁的儿子融化进湖南那块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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