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半辈子有许多遗憾的事,比如要了小妹,太过娇生惯养,刚买的瓶子打碎了.......我儿时的许多遗憾事我都已经差不多忘却了,只有那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
在我小学三年级时有一个五年级的学长,这位学长我对他很熟悉现在我已初三但我却始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至于熟悉因为他是我们小学的大队委,每次来我们班值周的几乎都有他.....
我们小学有一个规定,只要一旦个人犯错,扣班级的分,我们老师曾经对我们说过:一旦谁被扣了分,就把谁撵回家去!这只是小学老师对学生的一个恐吓罢了,可是我们却把它当成警惕我们犯错的至理名言,以至于我很怕那个学长,甚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扣了分,然后被老师开除。
小学也有个禁地那就是教学楼后面的杨树林,本来是为了美化环境,但以学生入内经常破坏草木,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了学校的禁地,因为是禁地,所以,一旦进入就一定会被扣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而学生们最愿意挑战老师的底线,虽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而我,并不是像那些淘小子似的只是为了气老师,我喜欢那片杨树林仅仅只是因为那里凉快,可以坐下歇息一会.....
我已去过无数次都没有被大队委发现,但有一次我一边去一边哼着歌,突然我发现一个人站在了我的后面,眼角挂着泪珠如珍珠般耀眼,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对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已被恐惧覆盖了全身,因为他就是哪位学长,是大队委我颤巍巍的说:我....我我...快走,这次先放过你!他用命令的语气说,我什么也没想就赶快跑了,就像怕他反悔般,等我回了教室才想起他好像是已经哭过了,我竟没问他为什么哭,叫什么名字......
再次见到他,是他在值日在拖地,我看着他他躲避了我的目光对我说:妹妹,走那边吧,那边我刚拖过!旁边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说:哎,那边我刚拖过,走他那边!我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了另外一个男生的楼梯,那个男生用八卦的语气说:早就看你不对劲了,你竟然勾搭三年级的小学妹!
我为了不再被扣分以后竟没有去过那片杨树林,第三次再见是在返校的时候,他拎着书包缓缓的走出了校门口,我竟不知道那日一别我们竟永远没再见过面。
如今,我最遗憾的不过是没有问他的名字罢了!可我心里仍旧很不是滋味,只要想起他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心里就一阵酸楚!如果不是那万恶的小学规矩,我想我一定知道他为什么哭,可是就算我知道了我也是无能为力呀!
初中那年,她认识了他。他高大阳光,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偶像。他叫高飞,不仅是因为他长的很俊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他的学习永远都是年级前几名。
她不喜欢他,她很讨厌他,尤其是看到他那个笑眯眯的眼。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把她与他做了同桌。
她对他改变看法的是因为有一次她发高烧,他背着她到了医院。她没想到的是她讨厌的他居然能把她送到医院。
她看着他把她背到医院,她看到了他满头的汗,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动。
看过医生,吃完药,她好了很多。于是她与他一起回到了学校,不过这时候已经放学了。
她终于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他很客气的说:“不用客气,我们是同学,也是同桌。”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我先走了。”“等等我,我们一起走吧!”那好吧,他与她骑着自行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在小路上,她与他说了很多开心的事情。他问她,你的理想是什么。她说:“我希望自己快点长大,然后出去找份工作。”
他听了笑了笑,你就没有别的理想吗?别的理想,是什么意思。他说:“就是未来你想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找份工作,安安稳稳的。他笑了笑。别说我了,你呢!我呀,我希望将来当一位老师。
为什么想当老师呢!我想做个对祖国,对国家有用的人才,而且我也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她听了笑了笑,不错的职业。那我祝福你梦想成真。谢谢,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与她都笑了。
他高兴的对她说,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就是我们分开的路。天黑了,你要小心点。
嗯,那你也小心点,好的,再见。不知道为什么,她与他分开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之间跳的很快。
尽管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她知道她很快乐,也很幸福。第二天来到学校,走到教室,她看到了他,笑了一下,早。
他也笑着说,早。日子就这样过着,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也在日渐增长。她知道,她喜欢上了他。
可是,她没有勇气向他告白。她想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突然有一天,他约她到学校门口的一片小树林里。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的,难道是他知道了她喜欢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管他呢!去了再说吧!于是,她来到了与他约好的小树林里,她看到了他在等她。
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你就站在哪里别动,然后把眼闭上。于是,她按照了他说的去做。
他为她朗读了一首《致橡树》,那是她喜欢的一首诗歌。静静的听着他朗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快乐。
她问他,你喜欢这篇诗歌。是的,不知道在何时就喜欢上了这篇诗歌。难道你也喜欢。
是的,当我第一次看到这篇诗歌,我就喜欢上了。原来我们喜欢的一样,她笑了,他也笑了,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笑了。
你把我约来,只是为了读这一篇诗歌。不,不是,我有事情要对你说。那好,你说吧。
她好像已经做好了心里的准备。他支支吾吾的说:“我喜欢你。”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欢你,而且喜欢了好久。她问,是,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听错了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向你告白,我喜欢你。
她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知道她很幸福。他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笑了笑,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当她与他的眼光交集的时候,她知道他们彼此是相爱的,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那一份真心。
三年的时光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而她与他都面临着高考。在填志愿之前,他约她来到了他们一直约会的老地方。
他问,你想好了吗?是的,我早就想好了,你是知道的。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是的,我永远不会后悔。别管说我了,你呢!当然是重点高中了,那就好,恭喜你。
现在恭喜有点晚,还没有考上呢!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好,是你说的。无论你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都希望在考试之后,我们还能来到这个老地方。
好,我答应你。那我们说好了不见不散。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与他都在紧张中度过了中考的日子。
没有想到的是,她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离开家。当她把她的想法告诉父母,没有想到的是父母居然不同意。
她的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在笑。父母看在眼里,拿她没办法。
突然有一天,父母来到她的身边对她说,我帮你选择了一个职业学校。我打听了那个学校,听说还不错。上完之后,你有个技术,好找工作。
面对苍老的父母,她有说不出的感动。此刻才知道,她让父母操心了。此刻才知道,父母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
在这一刻,她哭了,在父母的面前,她掉下了眼泪。哭吧,孩子,把你的不愉快通通的哭出来。
父母知道你心里哭,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可是,父母希望的是你好好的上学,只有这样才有出路。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们也不好勉强。不过,职业的事一定要答应。我知道父母没有读多少书,为了我的事情没少操心。
为此,我感到自己特别的幸福。在等待通知书的那段时间里,她要离开了,离开了这里生活二十年的地方。
在她要离开的前一天,她来到了他与他经常去的小树林。看着这里的一切,她都想起了她与他在一起的所有美好的回忆。
她知道,她这一走,即将无法再回头。可是,她更知道,她不能给他带来幸福。
因为当她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与他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她与他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相交。
她走了,哭着走的,她真心的祝福他幸福,祝福他快乐。同时,她更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忘了她,而且找到比她更适合自己的女孩。
女孩这一走,就是六年。六年了,她没有再回来,因为她怕遇到他。她爱他,尽管她与他六年没有相见。
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他,一直都没有把他忘记。在这六年的时间,有多少个男孩向她告白,可是她都没有接受。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只有他,而且还是这辈子的最爱。时间过的真快,当六年的时光过去了,她突然之间很想家,很想家里的父母,想家里的兄弟与姐妹。
六年之后,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了她久违的家乡。家乡的变化真大,大的她都不认识了。
当她看到父母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父母老了,比她出来的时候更加的苍老,而且头发也白了了。
她哭了,紧紧的抱住了父母。父母看到了她,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回来就好,这里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她好多年没有感觉到这么温暖了,突然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很幸福。在家的每一天,她都过的很充实。
有一天,她陪妈妈去买菜,没有想到的是,她遇到了他。他还是那么的阳光,他还是那么的高大。
她认出了他,但是她不想让他认出他。于是,她陪妈妈装作不认识的走过他的面前。
他拉住了她,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没变。不,你认错人了。于是继续往前走。
不,我没有认错人,你还是你,还是当年的你,只是这时候你比以前更加的美丽,更加的成熟。
你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能聊聊吗?对不起,我很忙。妈妈听到了这些话,去吧,把什么话都说开。
他把她拉到了偏静的地方,为什么要食言。你不是曾答应我,等我考试完要在老地方相见的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不,你没有忘记,为什么不来。你错了,我早就忘记了,所以才没有去。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不,我没有苦衷,是你多想了。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实话,那我也就不问了。这么多年,过的好吗?嗯,还不错。
那就好,过的好就好。你呢!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了吧,是的,我现在当了一位中学教师。
那还不错,恭喜你。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吗?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感兴趣。难道你真的把我忘记了?也许吧,时间能证明所有的一切。
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有呀,他对我很好,而且我们也快要结婚了。
是真的吗?是的,那恭喜你。那我能参加你的婚礼吗?不能,为什么。因为我男朋友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也不想让他看到你。
难道你真的以后都不想见到我吗?是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是的。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答应我,你一定要过的幸福,一定要过的快乐。
我答应你,你也要过的幸福。那我们一起转身,谁都不要再回头。当她与他转身的那刻,他跑了,没有再回头。
她转身回头看着他离去,她知道她这辈子都失去了他。这是他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背景,看着他离开。
她哭了,掉下了眼泪。她真心的祝福他,希望他过的幸福与快乐,那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她的离去,她的离开,只是为了他的幸福。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后悔放开你的手,放开你的爱。
不久之后,她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她是真心的为他高兴,为他祝福。多年以后,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还是独身一人。也许她还是无法忘记他,也许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她与他的相爱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尽管她与他不能再相见,可是她知道他是她这辈子的最爱,也是她这辈子的初恋,更是她辈子刻骨铭心的爱。
后记: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却是谁都代替不了。
父亲去世时九十二岁,我四十六岁。
父亲在四十六岁时生的我,我在四十六岁时他离开了,安葬父亲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们父子相伴了整整四十六年。
父亲是位教师,一九四五年就开始教书的。父亲上过私塾,后来上了新式学堂。解放后,父亲继续教书一直到一九七九年退休。
父亲是在吃完最后一次午饭后,自己躺到床上给我媳妇说了声我要走了说罢就离开了。一切是那样的神奇又自然。
一生自律很严的父亲在最终离开时都是那样的从容。
在我们每个人心目中母爱是慈祥的,父爱是严厉的,有慈母严父之说,母爱如海、父爱如山。父亲对家庭来说是脊梁是担当,是隐忍,父亲的爱是无言的,有人说父爱如禅,是需要儿女在生命的整个过程中慢慢参悟的。
父亲是勤劳节俭的,又是大度善良的。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看到父亲会拾起我们掉在地上的馍花,也会每次擦净吃完的饭碗,更会拈起桌上的饭渣。但是对于别人他总是大度善良的。
记得有一年麦收季节,我们家叫了五个甘肃麦客,刚到地里收了一会就下起了雨,父亲便把麦客们领回了家,让他们住下。麦客们要走,父亲说,哪有从干处往湿处去的,你们就住我家,等雨停了继续收麦。谁知雨一下就是三天,第一天麦客们还待得住,可第二天他们说啥都要走,父亲坚持把他们留到第三天雨停,等到第四天天晴了,由于地里太湿进不去他们坚持走了,走的时候要留下住宿和吃饭的钱,父亲说啥都不收,说谁出门在外还没有个难处。他们一再感谢的离开了。等到地里稍干能进人时,五个麦客里的三个主动的来到我家帮忙把麦子收完了,收过去的麦地不但茬低而且很干净。等到父亲给付工钱的时候,他们拒不接受,说出来收麦多年从来没遇到这么好的人,而且愧疚地说他们的两个伙伴没良心,怕收完麦子扣食宿费就没来。父亲啥也没说,最后还是坚持让他们收下工钱。雨后工价涨了,他们最终只按雨前的价钱收了工费。等到麦客们千恩万谢的离开后,我很不解的问父亲为啥不扣下他们的饭钱,而且还埋怨没来的那两个麦客没良心。父亲耐心的给我和姐姐说: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困难,能帮的就帮一把,而且说这三个人能回来并没按涨价后的工钱收也很仁义。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这句话是父亲教育我们的口头禅。对于那两个没再回来的麦客,父亲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可以理解。
从那年以后的每一年,我家的麦子一到成熟期,那三个甘肃麦客就主动来给我们家收麦,并且从不提前说工价,直到收割机完全代替了麦客。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父亲的大度和善良。
这样的故事在父亲的一生中有很多。他用自己的言行给我们做着示范,父亲还经常告诉我们,不要贪小便宜就不会被骗、就不会吃亏。而且还告诫我远小人,亲君子。父亲是我人生最好的老师,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好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养成了好多好的习惯。而且父亲shenti力行的践行着他的这些为人处世的法则。
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我们父子四十六年岁月的点滴。
记得安葬父亲时我写的祭文里道:如有来生,愿 再做父子,再听教诲,再奉衣食。肉身虽逝,精神永存!
父爱如山,为我们撑起一片蓝天; 父爱如禅,让我们终生参悟!
小言坐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仔细研读着公司的规章制度,旁边还有一摞不知想表达什么的所谓重要文件在等着她读。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小言既觉得新鲜好奇,又为自己的愚笨无知倍感焦急。
实习中的工作安排很紧凑,让头脑简单又贪玩惯了的小言有些无所适从;如死水一般沉寂的工作氛围,更让她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这样毫无生气的日子,让她渐渐变得像一具行尸走肉。不过,从来只在白天出没。
夜晚,则成为她摆脱面具宣泄本心的舞台。已记不清是怎样一个夜晚,小言在公司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遇见了莫阳,他们很投缘,彼此留了电话,笑着说还会再见。那时她以为,他同自己是一类人。他们一起吃饭、一块喝酒吐槽,虽然差了几岁,却没有丝毫不适之感,他们每晚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累了就坐在路边吹吹晚风,冷了就浅浅的依偎着互相温暖。他曾轻轻吻过她的额头,那是她一直向往却从未感受过的温度。真想就这么一直被宠下去,她对着星空许愿说。
可惜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摊在阳光下,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让你无从拒绝。
云叔,今天怎么没看见莫阳哥?
你莫阳哥请假陪你嫂子去了。
嫂子......
小言再笨也知道了真相,莫阳似乎也不再顾忌,更加频繁的找她、陪她、宠她。小言越来越苦恼,却越来越无法推开他。
那天,莫阳喝醉了,跑来陪她,似乎要把她宠到骨子里。小言太容易被动摇,终是没能忍住,答应做了他的女人。他们注视着对方,莫阳说想跟你要个儿子。小言有一瞬间的恍神,却在下一刻摸到了一滴温热的液体。来不及多想,小言匆忙将衣服套好,逃向了外面那一片寂静的黑夜里。
后来小言辗转得知,嫂子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怀不上,而她因同情莫阳,竟萌生过一丝不该有的念头,不过好在感情背后还残存着些许理智,在72小时的最后一刻,她紧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默默吞下了早已备好的避孕药。尽管认识他之后辛苦多过快乐,但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既是说莫阳,也是说她自己。
故事讲到现在,已临近落幕,因为小言的实习期已在沙漏中渐渐的所剩无几。他们之间,这场算不上爱情的爱情,在最灿烂的时刻戛然而止,美丽又遗憾。
爱情,似乎更像一场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却汹涌澎湃。虽然他们谁都不说,但谁都明白,他们的结局是早已注定的别离......
绚烂过后,难免要经历些惨淡;而离别过后,纵有万千相思也再掀不起一丝波澜。时间的洪流早晚有一天会冲散这一段人生的插曲。只愿日后有幸相遇,只愿在彼此脸上看到更真诚美丽的笑容。
我们的分手是在两年后的一个春天。春天本应该是恋爱的季节,可我们却分手了。分手是因为一场小小的误会一起的,而这场误会却把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和刻骨铭心的爱都化为了泡影。把我一直憧憬美好的未来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记得那天我刚吃过晚饭,就骑着自行车出去。刚一出门碰见我的一位初中女同学,我看她满脸沮丧,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我走近前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和家人发生了点争执,父母非要她和一个她不喜欢的男孩订婚,她说她不同意,家人就说除了他你谁也不能嫁,而且又把她骂了一顿,她哭着跑了出来。她说我本来想来找你,可是到了你家门口,又不敢进去,一直在你家门口犹豫徘徊。
说着眼泪就像涌泉般的流了出来,经过我的一番劝说,她终于不哭了。她对我说再也不想回她那个家了。我们边走边聊,我一看表时间不早了,怕她路上有什么意外就决定把她送回家。我让她坐在后面,她先用头贴在我的后背上,然后用双臂楼住了我的腰,俨然像一对情侣,弄得我极不自然。
然而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天下事无巧不成书,那天本来是我和我女友约好出来玩的,可是又遇见这件事。女友往我家打电话找我,我妈说早就出去了,她就四处找我,结过刚才那一幕正巧被她看见。误会一直延续到最后我才知道,他看见后流着眼泪回到了家中,哭了一整夜。痛定思痛,决定从此以后不再理我这个负心人了。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从此后她就杳无音讯了,我去找她她也不见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后来她托人给我捎了个口信,说她从此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让我不要再找他。
也不要给她打电话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我不能接受着残酷的现实,这无疑对我是一种致命的打击。我那不争气的泪水就象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滴。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我就决定到她家问个究竟。
我在她家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她都没有出来,我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扑到床上痛苦了一场。我不相信这是个现实,但是这次我们是真的分手了。那段时间都是眼泪陪我过夜的,我陷入了极度崩溃之中,整个人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不言不语、茶饭不思,神情呆滞的一坐就是一天。
真相大白的一天,她来找我请求我原谅她,我摇了摇头说:我的心已经死了,你走吧,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没有爱了。转过头来眼泪却哗哗的流了下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今年已是四十出头的我始终对一件事感到遗憾,每当想起此事,我为自己未能去坚持做而感到后悔。
那年,我在安徽省计划生育学校(安徽贵池)上中专,上届的大老乡已毕业,我和另外两名老乡快毕业了,所以也是资格最老的大老乡了。按当时不成文的规定,大老乡负责照顾比自己晚毕业的小老乡,带好他们参加各种老乡间的活动和聚会,做好毕业前的交接工作。
这年的秋初,也是旅游的好季节,各种旅游活动随之而来。当时在学校的我们涡阳老乡共有8人,有的就提议利用双休日的时间到附近的旅游景点玩玩,AA制。到哪儿去玩呢?有的人说去黄山,有的人说去九华山等,意见不一,最后实行自愿,大部分人说愿意去九华山,离学校稍近些。经打听,坐汽车一天能来回,约需50元的费用。二十年前的50元,对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学生来说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好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费,父母挣钱不容易,父母是让我来上学的,不是去旅游的,不能乱花钱。不过若是真去的话,这些钱还是能省出来的,在当时我真的很想去,可总感觉太贵了,不只是我这样认为,还有几个老乡也说贵,结果由于意见没有统一,未能去成。
在想想真是太后悔了,当时,我作为〞大老乡,只要坚持去,意见一定能统一,一定能去成。而我当时只考虑生活拮据,落了个终生遗憾。
是呀,人生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法弥补,后悔也没有用。希望我们能珍惜现在,把握住当今的人和事,不要让思想左右你的行动,不要使梦想如昙花一现,不要等到功亏一篑才悔恨自己的意志力不坚强,只要自己认定是对的,就一定要做,决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1
2008年初,天气似乎变得比往年冬天都冷,一场小雪过后,我们生活的小城也强降雪连续不断,寒冷直入骨髓,所幸的是我们刚搬了新家,装了暖气空调,不怕再像以前那样在出租房里忍受寒冬。
其实新家也不是新的,年前才贷款买的一套二手房,60平方米,还有点旧,一些家具都是旧房主留下来的,墙壁的颜色也有些发黄了,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房子,不过是我和刘智结婚以来实现的最大梦想,所以也总能心满意足地瞧着这个家作幸福状。
搬过来的几天后,刘智忙着去采购大堆吃的用的回来,好几次在雪地里摔得鼻青脸肿,我想和他一起搭把手,提点东西,也被他严厉地制止了,生怕我冻坏或者摔跤。
这个疼我的男人,刘智,我老公,个不高,憨厚小脸,小职员,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我可以一秒钟也不犹豫地告诉你,我爱这个男人,比我自己想像的还要爱许多。
2
爱这个字,搁4年前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和刘智能走到一起,完全是我意气用事的结果。
那时,我刚结束一场激烈的爱情,手上还留着一道伤口。刘智住在我对面,平时修灯提水都喊他帮忙。知道我受伤后,立刻过来给我包扎,顺便连我的生活也一并照顾了。失恋伤透了心,明知道他的条件并不好,心一横,还是决定嫁了他,能这样一心一意照顾我伤口的男人,肯定不会再往我身上添新伤口了,作为结婚的理由已经足够。
我们直接拍了双人照领结婚证,两人的父母都在外地,连酒席都省了,只换了套大点儿的出租房当新房,日子艰难可以想像,如果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反正没多少感情。
刘智想拍套婚纱照,我拿自己胖为理由搪塞了过去。万一哪天真要离婚,婚纱照还得一劈两半,麻烦。刘智当然不知道我这阴暗的打算,拿了领结婚证的底片放大了一张,挂在了床头,喜滋滋地瞅上半天,认真地说,我会对你好,让你过得幸福。
他不知道,幸福,对我这样伤透了心的人来说,很难。
3
我们婚后的生活开始得平淡无奇。刘智每天早上6点出门,傍晚6点半才能到家,我在一家超市工作,常常是我没起床,他上班了。我下了班,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各人安排自己的生活。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刘智却发现问题了,连饭都不一块吃还叫夫妻吗?我没好气地回答他,你要有能力养着我,我天天在家伺候着你吃喝。我的话有点狠,哽得他半天没答上话来。
隔了几天,刘智打电话问了我的排班表,说要想点办法,就不信两口子想一起吃餐饭还能难哪去。这人有病,不想想怎么多赚点钱买房子,却钻研吃饭这事。
刘智真的中午回来了,手里拎着菜。正是大热的天,空调车得多花四块钱,拿这四块补贴进午餐,还能赚个午休时间。我给他算这笔账时,他得意地说,刚花50块钱买了一辆旧自行车,一个月就省回来了。
就这样,我们一周也能一起吃三次午饭。饭菜都很简单,有时是清汤面,有时是头天晚上的剩饭菜,比起快餐也好不了多少,但总算是两人一起吃的饭,不过我没啥感觉,不太相信一起吃个饭还真能增加多少感情。
直到有一天中午,我在阳台上洗衣服,远远地看到刘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我莫名地心疼了一下,我还嫌他进屋就带一身汗臭味回来,就没想过他在烈火日头下得骑三十多分钟的车。这样想的时候,有点儿愧疚,其实做饭我也是顺带捎手的事。把衣服扔在洗衣池里,我赶紧去给他开门,接过他手里的菜,往厨房走去,搁了一句话给他,以后还是我来做饭。从此,掐准了他到家时间把饭菜准备好,他吃过饭,还能休息半个小时再走。
多出这半个小时,我们俩就刚好能一起出门上班了。他载我到超市门口,同事看到了,少不了一阵玩笑,没见过你们俩口子这么好的,我老公连我上班的门往哪开都不清楚,你还有老公的专车专送。话里有点嘲弄的意思,刘智却没听出来,大声回着话,我呀,没别的本事,就剩疼老婆这一条了,得好好发挥着点。我赶紧从他的破自行车后座跳下来,觉得丢脸,又有点暖心。
4
说起暖心的事,刘智还真擅长干这个。
年底时,结婚后我的第一个生日就到了。我叮嘱他,随便买个小礼物就成千万别买玫瑰,就那些钱,我们能吃好几顿饭。他倒回答得痛快,我没想过给你准备这些啊。是我自己不要的,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有点不高兴。下班回到家,看见桌上放着一个插三根蜡烛都嫌挤的小蛋糕和一个信封,说不定里面就装着一块五一张的生日卡,我失望得想一脚把它们踩个稀巴烂。
打开信封,居然是本存折。看着存折上孤零零的300元数字,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创意也忒俗了点。刘智却郑重其事地说,从现在起,每个月固定给你存300元养老费。你工作不稳定,虽然单位给交了社保,那也只够将来基本生活。所以我想趁年轻,给你存点钱,将来你想拿来做什么都好,钱不多,但我保证每个月都有300元是属于你的。
我有点发傻,连我自己也不曾想过老了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倒替我先想了,每个月300元,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能省出来留着我老了用,更不容易。
那天夜里,我很久都睡不着,身边这个男人虽然不是我梦想中的那种男人,可是他比谁都认真地想着和我一起把日子过好,他这是把我当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呢。我心颤了一下,一辈子呢,我不能为了那个已经结了疤的伤口忽略这触手可及的幸福,刘智是信感情的人,因为他信,所以他比我想得更多更远,凭着这份感情,我们也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5
为了兑现每个月给我存上300元,又不动用我们每个月固定的收入,刘智去兼了一份短工,离家不远的废品收购站常要装车的人手,碰到有事干时,一次能赚个二三十块钱。我不赞成,我们还没紧到那份上,将来有钱了,一次给我存上一大笔不是更好吗?他不肯,哪能推到以后去做呢,现在我一点点地给你存上,辛苦点,我很心安。
他去干活时,就给他装上大瓶的茶水,毛巾,有时还放两个熟鸡蛋,装在袋子里挂在他自行车后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样琐碎唠叨了。他回来告诉我,一起干活的工人都羡慕他有老婆准备这个袋子,看起来不起眼,装的可都是实在的东西,不是鸡蛋就是面包,连隔夜的鸡腿也有。我忍不住笑起来,和刘智过久了,跟他也相像起来,凡是觉得好的东西,也都想给他备着点,就像他老往我包里塞苹果一样,生怕我为了减肥饿了肚子。
装车是又累又脏的活儿,刘智干完活回到家一般都快11点了,我给他找好了换洗的衣服,准备一两样小菜和啤酒,吃点儿宵夜。
我们的餐桌就摆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就着不是很明亮的灯光,看着他惬意地喝着啤酒,觉得我们完全像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我曾遗憾过,和刘智生活,再也没法体会那种爱的激情,只有这些层层叠叠的感情累积起来的平淡日子,如今看来,却显得珍贵,总让我想到天长地久的幸福。
6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4年就过去了,我们也如愿以偿地付了一套二手房的首付,搬家的前一周,我们就开始做整理工作。
几年下来,我们已经有了十多本大大小小的相册,也许是为了弥补没拍婚纱的遗憾,他特别喜欢拍照。我们俩一起把相册重看了一遍,每张相片刘智都配了简短的文字,从那张呆板的结婚证相片开始,一直到我大腹便便穿着孕妇装的模样,他都记录了下来,让我们的日子变得清晰,有条理。
我看到自己在相片中,是活得滋润的表情。早就有人对我说过,从我的笑容里就能感觉我过得幸福,而且乐在其中,能把老公照顾得非常好的我也属于少见的一个,肯定很爱老公。我当时不置可否,我一直以为,和刘智不是爱情,我们只有同甘共苦的感情。
刘智把那份存折拿了出来让我收好,怕搬家乱了不好找。虽然是给我开的存折,但都在他身上放着,我也从没过问给存了多少钱,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数字的变化。这几年来,他给人装过车,加了很多夜班,见了空的饮料瓶就往家里捡,不舍得多买一件衣服。我问过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他说,没想过那么多,就想和你厮守着过,给你做我能做的事就觉得很高兴。
我翻开存折,当初那孤零零的300元数字后面早已跟着一长串的数字,一个月也没拉下,这让我震惊不已,激情转瞬即逝,唯有真爱才会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刘智真的做到了,我忽然间就看到了爱情,如果非要把它当作一种感情,那也是一种很深沉的爱。
刘智见我泪流满面,感动傻了的模样,嘿嘿地笑着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其实有时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在你不高兴就说离婚的时候,在你抱怨我们这个家总不像家的时候,可我跟自己说,等等看,真能等到你爱我那天不都值了吗?瞧瞧我这不等到了吗?
听了这些话,我仍有点想哭,庆幸自己和这份有感情的婚姻厮守过了4年时光,也终于让我找到爱情的正确方向,让我能一秒钟也不犹豫地确认,我比谁都爱着这个男人,就如同他一直比谁都认真地想和我把日子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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