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不孤独
杜举飞
这次回家,他在我的心中烙印下难忘的记忆。
他叫汪广儿(这是他的小名)是个典型的农村人,我不知道他是否会认识字,我们那地方的人都把那称为是有字脉,当然这种地方视乎就是那些没有字脉的人生活的地方,这种地方才是他的藏身之处,是一辈子的生活在这里,因为外面的世界太广阔,懒得去适应,比起外面,呆在这鸟儿都喜欢的地方干上一辈子的农活儿是他最幸福的算盘打算。
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少,但似乎我每次回家我总能听见他大声喊叫的声音,是在嘶吼还是在呐喊,有时候好像又是在唱歌,总之在我们村子里有好几个这样的人,是他们给村子里带来了几分欢乐,就像我小时候在夏天晴朗的傍晚总有那些在田地里叫个不停的青蛙给这黑暗的夜晚增添了明了的歌声,是那么的嚼碎人的心里。每天早上是鸡叫醒了他,然后是他叫醒了太阳,每天早上很早就能听见他在追赶自家孩子起床上山坡干活,偶尔听见他很有耐心的叫上好多遍,虽然我有些不耐烦,老是吵到人家睡觉,但是我的心里真心的觉得苦了那两个孩子,要把那两个孩子同自己早出晚归,这是父爱。
当我起床做饭的时候,那种声音感觉又来骚扰我了,就算是三岁的小孩也知道是他回来了,我跑出去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一副老头子的样子背上驾着一口铧口(贵州农村方言:用来耕地用的),右手紧握一根细细长长的水牛刷儿(贵州方言:用来赶牛用的一根细细长长的棍子,棒尖细,手握端叫粗),左手紧牵着一根牛绳子,前面是一头黄色的牛,他穿的一双胶鞋都被篱笆染成沙黄色的了,就算他没有抗东西的时候他的背像扛着几百斤重的粪土,走起路来时候只能靠颈子将头抬起来,走起路来尽管不是很协调,但他那悠哉的样子让我任然感到他是很轻松的。在农村再苦再累再麻烦,只要能找得来钱那便算得上是幸福的日子。
听母亲说他是我们村子里最勤快的人。在山坡上,每当快吃饭的时候总是他第一个大声的宣读回家吃饭的时间,每次都是他叫醒了山坡上的干活干得正忙的人们的肚子,哪怕山坡上只有他一个人也要和鸟儿说上几句龙门阵,直到太阳下山都快不露出一点影子时方可回家,很奇怪的是他晚上睡得很早,尽管我们村子里又多么的吵闹视乎也赶不走瞌睡将他笼罩,我在家的时候看得出他是我们村子里最勤快的人,其实啊,也是我们村子里最不理好的人(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是这样说他)。
这次回家,他在我心中烙印下深刻的记忆。是生活过得太苦了,还是夫妻之间没压抑得过来,还是觉得这农村的钱不好挣,总之还是没能转过这九十度的直角弯道。是什么让他这辈子都那么的不理好呢,很多人都说是酒,因为他是一个见酒眼开的人,似乎酒才是他生命的源泉,喝酒是他一生的享受,断酒如断饭,不喝酒这村子里便没有这么勤快的男人。如果说有酒喝的话那么他便要和出个高潮来方可满足,一醉方休吗,这才过瘾,当然了,这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看见说话没有了方寸,我们都知道是他喝酒了。偶尔也会看见他醉倒在过路上一动不动,对于喝酒的人来说喝酒虽然是人生的一种享受,稍多喝一点便想多喝一瓶,喝醉之后那就会是另外一个人了,天不怕,地不怕,尽管有很多人都看不惯酒醉之后的样子,对于他来说都已经完全不在乎了。这也经常看见他被自己的老婆痛打得跪地求饶,还不是因为喝醉了酒。他没有更多的追求只因为烂在这杯酒上,哎!他的人生中找钱不容易,能喝上一杯酒也是一种困难。
听父亲说他在一次赌博上输掉了一年的辛劳,就因为喝了自己都想喝的美酒,醉了之后便有多少钱就赌多大的底,那认得了自己是谁,当酒醒来之后才发现他像失去了灵魂,输掉这一大笔钱财之后他的整个人就像是被失去了灵魂一样,没有以前那么的精神,整天像是在和神打交道,像是对不住全村子里的人一样,当时我都还在家,突然听见他就这么的离去了,给我的心里涂上了一道黑影,这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输掉这一大笔钱就是他在这里转不过去的九十度的直角弯道。我听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我到觉得他在我们的村子里只是一个阿Q,但没有阿Q精神,因为阿Q并不感到孤独。
雨后的夕阳渐渐地落去,几缕晚霞的余晖慢慢地弥漫到我的阳台。我轻轻地走过去,倚在挂满霞光的栏杆上,无精打采地伸了一个懒腰,又悄然地把我的窗户推开,把这雨后霞光的美独揽在我的怀里。这夕阳的余晖带给我一份久违的宁静,让我沉闷的心又开始悠扬起来。晚风习习地穿梭在我的窗前,伴随着窗外小区里缕缕清悠的花香,悄悄地扑进在我的心里,惹得我的胸膛里扑簌迷离,点燃了我心中愁思万缕的荒凉世界。霎时,我便有了关羽败走麦城一般的孤单和凄凉,思念的情愫随即把我彻底包围,感觉到自己成了坐守待毙的孤家寡人。
晚霞散尽,初夜拉上了帷幕。我轻轻走到户外的紫槐树下,深深地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仰首凝望夜空,北斗星已经斜挂在北国的远空。很想在这初夜的户外有一个人陪我一起漫步,一起排遣内心孤独,哪怕就说一说最普通最简单的日常用语,也会感到一种慰藉。我知道自己在孤独中,满心的话无法倾诉,漫天的星斗都在望着我,似乎要与我打个招呼,可是我不知道应该和哪一个说话,它们也不会知道我内心的孤独与寂寞,不会知道我内心的惆怅与烦恼。我知道,只有月亮离我最近,和我最亲,我只想与她能有个遥远的对话,哪怕有一句温柔的声音,我就会在她的声音里感受到她的温柔,领略到她给我的那一份慰藉,品味到她那微笑的面容里为我的那份爱。可是,今晚正是农历的下旬,月亮还没有出来,我心里的话对谁说呢?
夜,寂静无声,我只好在这寂静中独自与孤独相伴;星,微弱稀疏地闪烁着,我找不到可以与我相依相诉的伴侣;月,还没有踪影,我只能在思念中享受清冷寂寥。但是,最知晓我的唯独是月啊,也许你正在担心我因为孤寂而惆怅,惦记我因为惆怅而消瘦吧!可是,月呀,我要对你说,你就在我的心里,有你在我心,我就不孤独。我的不孤独,更主要的是因为我爱的人就是月的化身。
你是月的化身,你是我的灵魂。你应该记得,当初在伊甸园里,你与我擦身而过。面对着那菩提树上挂满枝条的果子,你含着泪对我说:我们不要动,等到五百年后在品尝吧。我只能在你擦身而过的当口,给你一个轻轻地吻,然后你我便若即若离的分开了,于是你我错过了五百年前的那次缘分。可是,谁料想,那一面之后,你就成了月的化身,我却化作了一缕春风。五百年后的今天,我只能在你出现在夜晚的时候,从你的身边匆匆而过,我们没有机会回去品尝那菩提树上的青果,悔不当初哟!我只好自我安慰道:你虽然离我遥远,但是有你在我心里,你高挂在我远远的视野里,我就不感到孤独。
而此时,我却感到你遥不可及,于是,有一种东西莫名地潜入了我的心里,拨弄着我的心弦,触动着我万般思念的情感。也许是五百年前深藏于心底深处的那份情怀,我不曾触摸过,也不敢触摸,只好在天涯之角默默地想你。想你到了无法排遣的时候,我便奋笔疾书,写发自我心底的散文,把我们前世的不了情变成抒情的文字;孤独难耐的时候,我便把我们的故事写成小说,在我的小说里在现你的身影,把你的音容笑貌都展现在故事的情节里,算作是对自己心里的几分慰藉。而今晚,我又想你了,独自徘徊在这没有你的化身的夜空里,却被这寂静的世界所触动,好像你的笑声就萦绕在我的耳际,我本想告诉你,有你在我的心里我不孤独,然而,那实际上是自欺欺人,孤独依然在我的心头纠结着,想念你竟也成了一种无法排除的苦涩。
我本应该排除一切困难,放下自己一切羁绊,不远千里去看望你。一次又一次地想走近你,甚至想扑入你的怀抱,更想把你拥到怀里,深深地吻你。又害怕吻你的时候,你会热泪如雨。你那柔弱的身躯怎么能禁得起泪水的浸泡啊!最终没能去看你,成了我自己无法饶恕的内疚。现在,我只好把我们曾经的美好都放进记忆的书册里,封存在心库里。每当我开启心库的门扉,历历往事便会轰然而出,你那桃花般的笑脸便会在我的眼前闪现,你那娇柔的笑声便会碰撞我的心弦,你那微颤的心房便会敲击我思念的心绪,你那冰清玉洁的肌肤和身影便会在我的梦里盘旋,每逢此时,一种刻骨铭心的悸动便会冲破我感情的堤坝,酸楚的泪水便会悄然涌出,流淌在我夜不成寐的枕边。
现在正是姹紫嫣红的季节,在这个不该伤心的季节里我却有了伤感;伤感的那颗种子已经种植在我的心壤里。本来你就在我心里,心里有你,我就有了希望和寄托;有了这种希望和寄托,我不感到孤独,可是,我依然不能控制自己,不该落泪的夜晚我却会泪如雨下。就是这样整日整夜地与思念为伴,情绪总是翻来覆去地波动着,怀着一种渴望,回忆着你我之间那千般万般的好。我只能自己对自己安慰地说,有你在我的心里,我不感到孤独。
但是,越是在想念你的时候,就会越感到孤单,挥之不去,排挤不掉。于是,孤独永远是我心里唯一的色调。想念你却见不到你的那份悲伤,就像一款极大而又无形的网,我就被包围在这千丝万缕的网里,永远无法逃脱。思念你,永远是我情感低落的根源,让我丧失了冲出这思念之网的勇气和信心。越是在人多的时候,这份感觉就越强烈。去年深冬,我奔赴千里之外的故地,在朋友相聚时,总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心里想着,要是有你在我的身边,那是何等的浪漫与惬意,觥筹交错之间,你一定会站在我的朋友中间,为我们唱一首《鸿雁》作为助兴的酒歌;酒后的舞厅里,你一定会和我一起轻拥着翩跹在那霓红灯闪烁的舞池里。我还会带着你一起去我曾经常去的那个小小的公园里,在假山下我曾经单独坐过的那块情侣石上与你相拥相依;我们还会一起到世界地下森林公园的腹地去,品尝五大连池从地下的深处喷出来天然的矿泉水。可是这些都已经成了我一种奢望,只能实现在我思念你的梦里。
说实在的,我很孤独,但是,我依然要告诉你,有你在我的心里,我不感到孤独。
有你在我心里,我不孤独,也不应该孤独,因为你是我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然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把握不住自己,常常感觉到我的寂寞更甚于朋友在一起的那种凄狂,看着朋友高歌,劲舞,自己却落寞的坐在一旁,就像一只离开了群体逃离猎人枪口的孤狼,不想去打扰别人的同时也不想有别人打扰我,只是静静地品味自己心里的那份孤寂的苦涩。回到故地本是一件很美的事,可是每次酒后,看着朋友歌舞升平,凄厉狂歌,迷迷欲醉时,眼眶里竟迷漓地闪着泪光,笑容也牵强得有几许凄凉。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平日里,自己那么坚强,光鲜,此时为什么要这样的凄婉。等到歌舞散去,夜阑人静之时,我独自回到我那个已经几年没有人居住的小楼里,多想你那时候就在我的身边,为我煮好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或者我懒懒地半卧在沙发上,你手里端着那杯奶茶坐在我的胸前,把奶茶送在我的嘴边,整个房间充溢着奶茶的芳香,充溢着你娇柔的笑声,充溢着幸福的空气,你我在幸福的气氛中缠绵,爱的低吟充溢在幸福的缠绵里。
记得与你相依相偎的日子,你总是用一颗暖暖的心温柔地待我。第一次去海边的沙滩漫步,海水荡漾着,把那些海螺和贝壳涌到沙滩上,阳光下,你我弯着腰在沙滩上捡起那些漂亮的贝壳和海螺,在海水里洗净泥沙,你笑嘻嘻地说:带回去给孩子玩,孩子会高兴呢!就是那些贝壳和海螺,孩子舍不得弄坏,一直珍藏在一个盒子里。两年多过去了,每当我打开这个盒子,就好像你我又在海边的沙滩上温情地漫步着。还有你半卧在那阳光灿烂的沙滩上,手里握着一把遮阳伞,笑盈盈地看着我手里的相机,那身影,那笑容已经在我的心理定格,也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今夜如此,永远如此。
你给我留下那些美好的记忆,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我今生难以割舍的梦幻。
夜,依旧渐渐深去;夜空里的星群,越来越密集;月儿,依然没有出来。我独自在这样的的夜空里徘徊,在徘徊中等待。我知道今夜的月儿一定会出来,哪怕很晚很晚,我也不放弃等待,等待月儿出来的时候,我要轻轻地告诉她,我心里有你,你就在我的心里,我不孤独。
因为有你,我的世界在下雪。
时光是淡淡的,淡淡的划出了你不想看到的痕迹。然而,谁又不知道这是成长的经历呢?
20xx年,你进入了我的世界。
记得那一天的我,被身后的你深深的吸引住了,你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一头黄色的卷发和高高的鼻梁,记得,当时的你就坐在邻我后一排的座位上。当我望向你时,我们彼此的目光交叉在了一起。仿佛闪电一般,刺中了我的心。
那时,我还是长长的头发,为了能够吸引你,引起你的注意,时隔不久我便剪了短发。果不其然,当我剪了短发之后,你便对我有了感觉。
而那个清晨,是我最为记忆犹新一个场景。我们彼此坐在对面,当你望向我时,你那害羞的笑容通红了整个脸。
随后,因为一个同学跟我要求换座位,随之我便坐到你的旁边。就这样,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这之间的几个月里,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聊着,笑着,在夜里我们可以聊天聊到很晚。那时的我感觉这个时候就是幸福的。
然而,我们的好景却不长,三个月之后,你的突然离开,突然的默默无闻,让我痛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该怎么释放自己的感情。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拿工作来麻痹自己,用压力来把你忘记。
可是,直至现在,你仍然是我心中抹不去的回忆!
不管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你一直停留在我的心理。
所以,因为有你,我的世界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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