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琵琶声欲碎江南,江南薄雾青烟繁华,断桥舟岸,一枝青藕独立于此。
——引子
又是江南一贯烟雨朦胧的样子,层叠的云浮在空中。
木舟停泊在江上,窗子用珠帘遮了去,只隐约听得舟内几声低吟,江面上便荡起了琵琶声。
先是如击玉般的两声,似乎是弹者在试音。琵琶声干净轻柔,开始有了流畅的节奏,此后曲调由慢变快,多层次交替响起。片刻的欢快之后,琵琶声又落入谷底。声音又渐渐止歇。
江岸上立着的男子唇畔有了笑意,轻轻叩着掌心。
舟内的女子怔了怔,用手撩开帘子,向外看去。她的动作十分小心,似乎是怕惊动什么一样。
但见岸上那人一袭白衣,手执一柄扇子。他腰上束了条玉带,又添了些华贵气质。男子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女子收回了手,兀自沉吟。那男子身上散发的某种气质是与她不相符的,甚至是相冲不容的。
她的思路却被男子打断了,只听他说道:“姑娘这一曲,弹得自是极好,只不过……”
女子蹙了蹙眉,有些不悦,却还是听他说下去。
“……部分曲调感情生硬,似乎……”男子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姑娘不了解作曲者的感情。”
他又微笑着合拢了扇子,一下一下无声的叩着掌心:“不过能弹到这种境界,也属不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用那如琵琶般的声音轻轻说道:“潇青。”
男子脸上笑意渐深。他含笑打量潇青身着的青色烟纱,却是不语。
“那,”潇青垂眼看着江上一圈一圈的涟漪,又抬起眸来望着他,“不知先生尊名?”
男子微微收敛了笑意,侧目看那琵琶,轻轻呵出一句:“便与姑娘适才弹得曲子一样。”
潇青怔了怔,喃喃默念:“独暗夜怜……独暗夜怜……”忽的眼前一亮:“先生莫非便是叫做,”她又上下打量男子一番:“叶涟?”
男子微微颔首:“不错。鄙人正是叫做,”他又顿了一顿:“叶涟。”
潇青细细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没由来的身子一震。她又抬头看了叶涟一眼,抿起了嘴唇。
为何……为何……这种感觉会如此可怕。她见他如临大敌,却又有一丝温暖熟悉。
“可怕……可怕……”潇青反复说着这两个字,直直的看着叶涟。
叶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轻轻咳了两声。
潇青似乎回过神来。她欠了欠身,有些不安的攥住了衣服。
叶涟微微笑着:“再见。”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这轻轻的两个字似乎直沁入了潇青心底。她有些急了,把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喂!叶公子!你说我琵琶弹得尚有不足,不知何日能像你请教一番?”
他的背影停了一下,又渐渐淡出了她的视线。
“来日定有机会。”
潇青放下了手,一时间竟有些失望。她低下身子抱起琵琶,拨弄着琴弦。却忽然划开小舟,跃到岸上。
叶涟走在那条曲折的小径上,步子快极了,白衣舞动着。却又听见“嚓”的一声竹叶声响,蹙紧了眉头。他停下了脚步,凝神细听。
不远处的青衣女子隐在竹子后,不易被发现。潇青咬紧了嘴唇,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鼻尖沁出点点细汗。
这样过了约莫几分钟,叶涟又迈开了步子。潇青轻轻舒了口气,小步跟了上去。
她看着他的白衣隐进了道观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潇青扶住了翠竹,胸口又疼了起来。她使劲的咽了口唾沫,双眼无神的望着道观上悬着的木匾。
她又怎会料到,这样干净的男子,竟会是诛妖者。
潇青的手垂了下来,身子滑了下去。她半跪着在地面上,闭起眸来。
她哪里是寻常的江南温婉女子,只不过是侥幸修成人形罢了。潇青始终是一枝青藕,江南岸边再普通不过的青藕。这样华美的名字,只是她伪装自己的外壳而已。而诛妖观,诛妖者的职责就是剔除妖的修行,灭为原形。
潇青急促的喘着气,她预见了自己的明天,死在叶涟的手上。她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又如何,她终究是妖,人妖殊途。
叶涟掩上了朱红色厚重古朴的大门,迈步进了正堂。一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上,冰冷的眸子直视着他。
“你来了。”男子并无太多意外,只是眯起眸子。
“是。”叶涟一直在躲闪着他的目光,此时却又强迫自己抬头看着霍然的眼睛。
“很好。”镜奕又说,“你作出了正确的决定。”
叶涟不语,只是看着镜奕。
“那么,”镜奕动了一下手指,微微咧开了嘴,“我们开始了?”
叶涟点了点头,迈步走到他面前。
镜奕轻轻笑了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匕首,抽走了匕鞘。冰冷的刀尖触碰到叶涟的肌肤时,他微微打了个寒战。
血一滴一滴淌下来滴在地上,却又被地面诡异的吸收了。镜奕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以血为契,诛妖为职。”
叶涟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
不长时间,镜奕收回了匕首,冷淡的点了点头:“从今以后,在你的名字之前,就要冠上诛妖者的名号了。”
他说着又坐回到椅上,突然怔住了。镜奕极其怪异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脸色铁青。
很久,叶涟不敢动一下。他僵硬的站着,意识到镜奕此举必有深意。
又是很长时间的静默,最后镜奕开口了。
“这空气中,”他绷着脸,声音也低的有些不正常,“又怎会有妖的气味?”镜奕又停住了,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涟:“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叶涟愣住了,他竟然接触过妖。
镜奕上下打量着他:“你面堂隐隐有青色之光……”后面说的什么,叶涟一句也没有听清。他反复想着青色二字,那个弹琵琶的青衣女子又浮在眼前。难道……他又暗暗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叶涟不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是妖。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镜奕明显感觉到了叶涟的心不在焉,加重了语气。
叶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他一时间没有作声。
“嗯?”镜奕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没有,没有什么怪异之人。”叶涟坚定地看着镜奕。
“没有?”镜奕扬起了眉毛,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叶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唔……”镜奕来回渡着步子,“你先走吧,明日再来,我授你诛妖者的基本招数。”
叶涟点头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也许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镜奕说:“看来我们要好好对付你那位妖朋友。”
这声音竟这么冷,充满了大开杀戒之前的决绝。
叶涟僵立在门外,忽的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轻声哭泣。他蹙紧了眉头走进竹林。叶涟又看到了那一袭青色衣衫,那女子带着泪珠的脸庞。叶涟怜爱的低下身子。
“怎么了?”他轻声说道,有一种想替她拭去泪水的冲动,“潇青姑娘?”叶涟克制自己用礼貌的尊称和她说话。
潇青勉强停止了抽泣,抬眸看着叶涟。
“叶公子……”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是叫出了声,“叶郎!”
叶涟怔了怔,也不禁柔声唤道。
“青儿。”
这声音这么轻,却又那么真切,青儿。
潇青没有说话,近乎着迷的看着他。
这片刻的寂静又被打破了。却听得有人冷笑一声。潇青和叶涟互相看着,脸上被一种惊恐的情绪占据。
那身着黑袍的男子冷峻的立在那,脸上挂着一种鄙夷的笑。
他冷然说道:“真没想到,我镜奕的徒弟诛妖者叶涟,竟会与妖勾结。”
潇青怔怔的看着叶涟,轻轻说道:“原来,你真的是诛妖者。”
叶涟低下了头,他心底最担心的事情被证实了。
镜奕左手持了道符,口中喃喃默念着什么。
潇青微微张大了嘴巴,眸中是无边的惊恐。她定定的看着黄色道符。
镜奕将那道符对准了潇青,道符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直逼潇青。
潇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全身迅速被那青光笼罩。身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升到了半空中。青色烟纱似乎被那青光撕裂了,分成几截,却又像一朵青莲那样以优美的弧度绽开。
“看好了,叶涟。”镜奕的脸隐在青光之中,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感觉,“诛妖的第一步,剔修。”
叶涟想要做些什么。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潇青会有危险。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叶涟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的形象渐渐虚化。
他突然跪了下来,声音嘶哑:“师父,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镜奕大声笑着:“就算她是妖,你是诛妖者?”
叶涟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已经近乎是乞求:“师父!我愿以我性命……”
话未说完,潇青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你,叶郎。”
这似乎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女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一枝枯萎的青藕掉落下来。
镜奕似乎满意了。他微微笑着,是一种冰冷的笑。镜奕最后扫了一眼那枝青藕和跪在地上的叶涟,拂袖离去。只隐约听见他的声音飘渺的传来。
“叶涟,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选择了诛妖者这条路的,我宁愿相信是这藕妖一时迷惑了你。”
叶涟的目光空洞的看着那枝青藕,胸口彻骨的疼。他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低下了头。
他明白,再没有青衣妖娆,再没有琵琶脆音。潇青,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叶涟自嘲的牵动了嘴角,诛妖者和妖,他没想到。
“青儿……对不起。”
男子坐在舟上,抱着琵琶。他轻轻拨了拨弦,目光温柔的落到岸边几枝青藕身上。
他知道,那就是她。
“青儿。”他轻轻唤道,“我说过有一天会教你琵琶的。”
还是烟雨朦胧,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江南舟行千里,再见时人自离……
侏儒妖
从前,有个磨坊主,他的女儿长得美丽无比,而且聪明伶俐,为人精明,因而她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吹嘘她,把她吹得天花乱坠。
有一天,磨坊主应召进宫,他对国王吹牛说,他女儿能把稻草纺成金子。
谁知国王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一听磨坊主的话,马上就吩咐召见姑娘。姑娘进宫之后,国王把她领到一间装满了稻草的屋子,然后给她一架纺车,吩咐她道:明天天亮之前,你必须把稻草全给我纺成金子,不然的话,就处死你。
尽管姑娘一再说明她根本没有这种本领,可是国王听也不听,把门一锁,扬长而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姑娘坐在屋角里,面对自己的厄运,愁肠百结,于是就放声大哭起来。正在这时,屋门突然打开了,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一个小矮子,样子滑稽可笑,他对姑娘说:晚上好,姑娘。干嘛哭得这样伤心呢?
唉,姑娘回答说,我必须把这么多的稻草全都纺成金子,可我哪儿会这个呀!
要是我替你纺,小矬子说,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把我漂亮的项链送给你。姑娘回答道。
小矮矮相信姑娘说的话,于是就坐到了纺车前。纺车不停地转啊转,发出欢快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活儿就干完了,满屋稻草全都纺成了金子。
国王进屋一看,真是又惊又喜,可他的心却变得更加贪婪。他把磨坊主的女儿关进另一间有更多稻草的屋子,吩咐她再把这间屋子里的稻草纺成金子。可怜的姑娘不知如何是好,坐在那里又哭了起来。谁知正在这时,小矮子打开屋门问道:要是我帮你纺,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把这枚钻石戒指送给你。姑娘回答说。
于是,她的这个矮小的朋友接过了戒指,然后走到纺车前,纺了起来。他不停地纺啊纺,天亮之前,终于把屋里的稻草全都纺成了金子。
国王一见这么多闪闪发光的金子,满心欢喜,可他仍然不满足,就把磨坊主的女儿带到了另一间更大的屋子,并且对她说:要是你今晚把这里的稻草全都纺成金子,我就娶你做王后。
国王走了,剩下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小矮子又来了,问姑娘说:要是我第三次还替你纺金子,你拿什么酬谢我呢?
我再也没什么可送给你啦。她回答说。
那么,你得答应我,小矮子接着说道,等你做了王后,把你生的第一个孩子送给我。
那可万万不行。姑娘心里想,可是她现在已走投无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小矮子又一次把稻草全都纺成了金子。
次日清晨,国王又来了,发现一切如愿以偿,就娶了磨坊主的女儿做王后。
王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她欢天喜地,却把小矮子和她自己的诺言给忘了。谁知有一天,小矮子突然来到她的房间,提醒她不要忘记了自己许下的诺言。对这突如其来的不幸,她悲痛欲绝,只得提出将王国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他,作为交换的条件,可是小矮子说什么也不答应。王后失声痛哭,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小矮子见了心也就软了下来,对她说道:我宽限你三天时间,要是你在这三天之内能说出我的名字,你就把孩子留下。
于是,王后派遣很多信使去全国各地,打听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次日,小矮子又来了,她就开始把所有记得起来的名字都说了出来,什么迪姆斯啦,本杰明啦,简罗米啦,等等。可是小矮子每听一个都说:我不叫这个。
第二天,她把听到过的滑稽名字都说了出来,什么罗圈腿啦,小罗锅啦,八字脚啦,诸如此类。可是小矮子每听一个还是说:我不叫这个。
第三天,有个信使回来说:我正在上山的时候,发现森林中有一个小棚子,棚子前燃着一堆篝火,一个滑稽可笑的小矮子用一只脚围着火堆蹦过来,跳过去,一边蹦跳一边唱着:
今天我酿酒,
明天露一手;
又唱又跳多快活,
明天小孩就归我;
王后绞尽脑汁儿却说不准,
本人名叫龙佩尔斯迪尔钦!
王后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小矮子又来了,进门便问:王后,我叫什么名字啊?
王后回答说:你是不是叫约翰哪?
不对!
那你是不是叫汤姆呢?
也不对!
也许你叫龙佩尔斯迪尔钦吧?
肯定是巫婆告诉你的!肯定是巫婆告诉你的!小矮子喊叫着,气得直跺脚,结果右脚深深地陷进了地里。他不得不弯下腰去,用双手紧紧抱住小腿,用尽全身力气才拔了出来。随后,他便急急忙忙溜走了,这场虚惊也就结束了,大伙于是开怀大笑。王后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林月妖跪在陡峭的山崖之上,雪莲衣的腹下溢流着浓稀的血液,映红了一大片衣饰。灵月剑插在坚固的山岩里,闪着银白的辉光。她转身,一眼望去下面是无尽烟云的深渊。她有些绝望了,泪水开始止不住汹涌。
前方的山顶上到处是追杀她的冥幽门的杀手。一大批人马向山顶迅速追赶。她为了报残杀自己双亲的仇人,她前几日刺杀了冥幽门的掌门人彭春荣。彭春荣为了修炼成自己的幽冥神功,准备闭关三个月。闭关几日之后,中华大地发生了诸多变化。苗疆的巫师为了争天下第一派,勾结了蒙古的拉琐族的邪暗派,一举灭掉中华八大派。当剿到华阴派的时候,其他几大门派已意识到武林今后的安危与延续。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比武选盟主之事。冥幽派出动绝大部分的同门人马赶去参加比武大赛。留下了一些残兵败将留守冥幽派。林月妖已知天下动荡,利用此次机会刺杀彭春荣。
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身着黑色便衣,毫无困难就溜进了冥幽派。不一会儿,便打昏了几个弟子。来到了彭春荣所在的闭关地,她将烟雾吹进去,不一会,便听了彭春荣咳嗽的声音。等到药效发作之后,用剑托撬开了房门,看见了彭春荣倒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彭春荣惊恐地说:你是谁,她说。不管我是谁,要怪就怪当年你没有一起杀掉我,拿命来,彭春荣缓过神来,说:你就是她一剑便挑下了脑袋,鲜血喷涌。
她便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爹娘的遗物。一本剑谱和一块地图。她找便了所有,一件都没有发现。她准备先在这缓住几天,第一这里暂时安全,第二还要寻找爹娘的遗物。
第二天早上,突然发现外面躁动了起来。她一时醒了,赶紧握住剑柄,站了起来。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断断续续地进来。冥幽派的弟子都赶回来了。昨天一个侥幸逃出的弟子连夜赶向华山,禀报了本派遭袭的事。他们放弃了争夺盟主的机会,连夜向本派赶来。
他们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师兄便怒问: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们掌门的?她说:这是他枉为人的后果,我既然逃不了,就和你们拼了。
她紧握剑柄,飞空刺向那个师兄,他执刀横挡,后退了几丈远,靠住了墙壁才止住。一群人执刀橫砍竖切向她挥来,她凌空躲过。她显得很疲惫,也很狼狈。连续接了几十招,她快坚持不住,汗如雨下。只要一有空隙,她便钻空逃脱。她的肩臂被划开了,腹部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饰。她一边逃一边接招。她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遇见杨豹,她咬紧牙关,拼命向山顶跑。
她很累,快虚脱了。血一点点流失。她跪在悬崖上,剑插在石缝里,放眼望去,下面是一片矇胧的烟云。她绝望了,她流泪了。她的仇报了。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她用心呼唤他的名字。她知道她自已死了,他会有多伤心难过,杨豹你在哪里?
他们赶到了山顶,来到了悬崖,其中一个带头地说:为我们师傅报仇,杀了她,上。
她向悬崖走去,她淡然而悲然,杨豹他再也见不到她,她记得他在姻缘树下他的承诺,他的山盟海誓。对不起了,杨豹,来生再相爱吧。再见了!永别了!
她身体倒了下去,像彩蝶一样飞舞在云烟之中。
从前,有位磨坊主和妻子生活在一块,生活十分富足。他们有钱有地,光景一年好似一年。但不幸的事情突然来了,他的财富变得一年少似一年,最后那磨坊主连自己的磨坊几乎都不能维持了。他悲痛万分,每天干完活躺在床上,总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天早晨,天不亮他就起床出了门,心想这样心情可能会好些。等他跨上水坝,太阳还刚刚升上地平线,突然他听到水中有潺潺之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水中缓缓地冒出个美女。她用纤纤的玉手将一头长长的秀发理在两肩旁,遮住了整个身躯。磨坊主马上意识到她就是水池中的水妖了,情急之中他不知该留还是该走了。只听水妖柔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声音十分悦耳。起初磨坊主给吓怕了,但当他听到美女说话如此温柔可爱时,便赶紧定了定神,告诉她自己过去的生活如何富足,现在生活如何贫困潦倒、百般的无奈。别着急,水妖说,我会让你过比以前更富足、更幸福的,但你必须答应把家中新降生的小东西给我。那除了小猫小狗之类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呢?磨坊主心想,于是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听完这话,水妖沉了下去,他也乐颠颠地跑回作坊,心存安慰,神情格外舒畅。但他刚跨进门就见女仆跑出房子尖叫着向他道喜,说夫人刚生下个男婴。真是如五雷轰顶一般,磨坊主站在那儿,呆若木鸡,他意识到那狡猾的水妖早就知道这一点,而且还欺骗了他。他耸拉着脑袋,走到妻子床前,妻子对他说:给你生了个胖小子,难道你还不开心吗?他告诉她灾难已降临到他头上,接着便把许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财富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他又说,如果失去了孩子,我该怎么办?就是那些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们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以后磨坊主确实时来运转了,他所做的交易都兑了现。似乎一夜之间柜里自行装满了钱币,壁橱里的钱也都积得满满的。不久他的财富就大大超过了从前。但是他却不能高兴起来,因为他和水妖之间的交易让他伤透了脑筋。每当他走过池边,总担心女妖会从水中冒出来讨债,他也从不让孩子一个人走近水边,记住,他告诫孩子,如果你碰到水,水里就会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你,把你拖下水去。但年复一年水妖没再现身,磨坊主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男孩长大成人了,在一名猎户手下当徒弟。当他学会了十八般武艺,成为一名出色的猎手时,村长便让他为村里服务。村里有位美丽的姑娘深为猎手钟爱,村长知道这一切时便给了他一间小屋,让两人终于结成百年之好,他们婚后过得幸福安乐,相亲也相爱。
一天猎手正追赶一只雄鹿,当雄鹿从森林处拐进一片旷野后,他迅速追了上去,射死了它。但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竟站在了水池边。他把鹿开膛破肚后,走到水边想洗洗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不料一沾水,水妖便突然从水中钻了出来,面带笑容,用她那湿淋淋的双手抱住猎手,跌入水中,浪花倾刻淹没了他。时至黄昏,猎手还没回家,妻子焦急万分,便出去找他。因为丈夫曾一再说过要防范水妖的诱惑,不敢斗胆到池边去。她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赶紧跑到水边。当她看到丈夫留在岸边的猎袋时,她证实了自己的猜疑。此刻她悲痛欲绝,芳心欲碎,一遍遍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但听不到回音。她又跑到水池的对岸去叫唤,口中咒骂着水妖,但仍然没有人应声。水面平静,只有初升的新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这可怜的女人没有离开水池,她一刻不停地围着水池跑,跑了一圈又一圈,时而默不作声,时而低泣。最后她筋疲力竭,倒在地上睡着了,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正在一大堆顽石间焦急地向上攀登,荆棘绊住了她的脚,雨点打在她的脸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七零八落,当她到达山顶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从未见过的画面:天空碧蓝,空气新鲜,坡度平缓。一间精致小巧的农舍在一片绿草地上,周围长满了各色的花朵。她走上前去把门打开,发现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就在这时,可怜的女人醒了,天刚破晓,她马上按昨夜梦里见到的去做,不辞辛苦地爬上山顶,果真见到了和梦中完全一样的景色。老婆婆接待了她,给她指定一张椅子坐下。你一定是遇到了麻烦,她说,否则你不会找到我这偏僻寒舍来的。可怜的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开心点,老婆婆说,我会帮你的。这里有一把金梳。等满月升起时,你就到池边去,坐在池边,用这把梳子梳理你那乌黑的秀发。梳完后再把它放在岸边,看看会发生什么事。女人回了家,但时间距离满月还早得很。最后她终于等到了满月升起,赶紧跑去池边,坐在岸边,用金梳梳发,然后再把它放在水边。不久水里就翻起了万千波涛,浪涛打到岸边,把金梳给卷走了。还没等金梳沉底,水面突然分开,露出了猎手的脑袋。猎手没说话,只是忧郁地看着他的妻子。同时,又一个浪涛打过来,他的脑袋被淹没了。倾刻一切都消失了,水面平静如初,唯有满月倒映在其中。
女人满怀悲痛地走回家中,但她又梦见了那位村舍里的老婆婆。第二天早晨,她又去老婆婆那儿诉苦。老人给了她一只金笛说:等到满月升起时,用这只笛子吹出一曲优美的曲子,吹完后再把笛子放在沙滩上看看会怎么样。女人照着她说的话去做了。笛子刚放到沙地上就听见水里有一阵响动,一个浪涛打来把笛子卷走了。水路立刻分开,露出了猎手的头和半个身子,他伸出手臂想要拥抱她,但又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他给淹没了。啊,她是怎么帮我的?女人叫道,为什么让我看到他又要失去他啊!她又绝望了,但梦又把她引到了老婆婆的面前,这回老人给了她一只金纺轮,并安慰她说:这一切并没有完,等满月升起时,拿这只纺轮坐到岸边,把这卷线纺完,再把纺轮放在岸边,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女人完全照着她的话去做了。当满月升起时,她拿着纺轮坐到岸边,一刻不停地纺啊纺,直到亚麻线用完,水池上满是纺好的线。同样的事情又出现了,只见一个浪头打来,把纺轮卷走了,很快,猎手头和整个身体都从水中脱水而出,呈现在女人面前。猎人赶紧跳到岸边,抓起妻子的手就逃。但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就听到池水一片喧哗,池水立刻漫及整个旷野。两人立刻意识到死亡的危险,吓呆了的女人乞求老婆婆暗中相助。过了一会儿,他俩便变了形,一个成了蛤蟆,一个成了青蛙。洪水吞没了他们但没能毁灭他们,只是把他们冲散,带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水退了,他们又踏上干地,重现人形,但彼此都不知对方在那里。他们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人中间,那些人都不知自己的家乡在何方。他们面前只有高山低谷,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去放羊。多年过后,他们仍一直赶着羊群穿行森林草地,无处可托相思,无可可托牵挂。
春天来临了,一天他们都出去放羊,可能是命运的安排,他俩走得越来越近了,在峡谷中相遇了,但互不认识。但是他们高兴,因为他们不再孤独了。他们因此每天都把羊赶到一个地方,说话不多,但彼此心存慰藉。一天傍晚当满月升起时,羊儿也睡着了,牧羊人从袋中抽出一支短笛,吹出一支优美而略带伤感的曲子,等他吹完,他发现牧羊女正在悲伤地哭泣。你哭什么?他问。啊!她回答说,当我最后一次吹起这根笛子时,天空升起满月,水中露出我爱人的脑袋。他看着她,仿佛觉得他眼睛上的一层眼罩立刻脱落,他认出了她,同时她也看了看他,月亮正照在他的脸上,她也认出了他。他们相互拥抱着,亲吻着,谁都无需再问他们是否幸福了。
二零一三年的暑假漫长而窒息,除了疲惫的工作再没有什么可以填满我空虚的心,一个人如果心已冷却即使身边很热闹也常常会感到一种脱离的孤单。
这个暑假,我回来了,可是晓晓没有陪我,她只会像她所说的那样永远只能远远地望着我,却不能接近我。没有了往日的欢乐,即使闷热也不感觉有多热闹,工作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味的敷衍,没有激情即使被批评。
一周一天的休息,我习惯一个人骑着单车到离家很远的大广场兜风。(妈妈早上喜欢来这里跳舞,我却起不来,所以常常在夕阳即将殆尽的午后呆到夜微暗)因为一个人总是不会感到怠倦的。
我不悲不喜的表情站在大大的广场上卑微的像只无助的麻雀,行人不疾不徐地从我身边走过,总是会有不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停留,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从来不够关心。我只是在想,如果晓晓在,那该多美好。
突然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男人骑着电动车朝我呆在的方向疾疾奔来,我惊慌失措,一瞬间我想到了在北京酒店门口被一个骑电动车的妖艳女子差点撞倒的莫名其妙。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男人一直朝着我奔来,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脸上,直到近视的我足够看得清楚。从他猥琐的眼神里我突然明白了些什麽,我感到一阵恶心,骑上车夺路而逃。他远远跟着我,直到我拐进了闹区才得以把他甩掉。
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什莫是恐惧,原来在危险面前空虚永远那麽不堪一击。
后来,我不敢再独自过去,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妈妈和奶奶的争吵,大喊了一声,骑上车哭着再次奔向了广场。
广场上安安静静,天还有些热,人很少。我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哭的很痛,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回家了,从小到大,我每时每刻都在忍受,家里的各种矛盾让我渐渐已心寒,再没有心情去说服任何人,只能答应自己,好好爱自己,一旦我离开,便会是永远。
我不哭了,擦干眼泪静静地望着远方。突然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一只躺在地上打滚的小白狗。第一次,我笑得这麽开心。
喂,你好!我们能聊会儿吗?他弱弱地说。
我转过身,我们之间离得有点儿远,我迷茫地看着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想和我做朋友。我连忙摇摇头,摆着手说不,不,不!他虽然帅帅的可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
他有点儿落寞,静静地坐在离我不远的长椅上偷偷看着我,把我弄的脸一阵的发热,我都忍不住害羞了。
我决定离开,我不想再陷进任何一种没有结果的感情漩涡里,因为此时的我不冷不热。或者说,有一个人已住在了我心里,我不能背叛他,即使说说话。
我再也不能忍受他脉脉的眼神了,也许离开就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这个广场,我喜欢来只因为它很宽广,足以盛得下我所有的悲伤。有时候,我会想,我真的就那麽甘心嫁给他?我知道他各方面对我来说,是我要求太低了,可是有爱就足够了。就像这广场这麽大,可是能让我欢乐的仅仅一只玩耍的小狗就够了。
如果遇见他本身就是一场错,那就让它错下去吧。
风轻云淡妆如水,一舞倾城弄桃花
我叫轻舞,轻盈的轻。跳舞的舞。是与桃树伴生的花妖,轻舞是君意为我取的名字。君意是这株桃树的主人,而我和桃树是伴生的,理所当然,君意也是我的主人。
浑浑沌沌之中,我睁开双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君意。月色微凉,一袭青衣靠在树下,双眸清凉气质非凡,却显得那么孤独,举杯独酌,腰间佩剑上的丝带,随着风轻轻舞动,只一眼,便知已入了心。
他每天都会来待上一会,然后再落寞的离开。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他会有怎样的故事呢?渴望着了解他却又不敢惊扰,毕竟人妖殊途,不敢去触碰。
那夜清风柔柔的吹着,老桃树的叶子又叽叽喳喳的玩闹起来,可我没空注意这些,因为他又来了,看着他的身影,不经意间与他眼神相遇,不禁心中一颤,桃花也簌簌的落下来。君意微微抬头,这样的眼神突如其来,我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隐藏。
“你是谁?”
他看到我了!
“我……”我不知该怎样解释满身桃花坐在树上的身份,显得有些窘迫。
他微微笑了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飘落下来,他望着我,眼中有忍耐,有惊讶,有愤怒,还有我理解不了的情绪,又转瞬归于平静。我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对面,这是我无数次梦寐以求的情景啊,真的发生之时,却又局促不安起来。
“你长的真美,你叫什么?”
花瓣又簌簌的落下来,我摇摇头。
“往事随风夜未央,今夕何夕忆尤难,可以为我跳只舞吗?”
我微微点头,
花飞,舞起。
永远不会忘记那夜跳完那只舞后,君意温柔的笑意,君意摸着我的头,“风轻云淡妆如水,一舞倾城弄桃花”,轻舞,你以后就叫轻舞吧。
轻舞这一生,只为君一人而舞。
自那天相遇之后,君意对我越来越好,为我做好吃的小吃,带我进建安城里面玩,还带我去放了一种特别美丽的火焰,君意说那叫烟花,和花瓣散落似的,而且比我的桃花雨还要美。因为老桃树是我的本源,所以我也不敢离开它太久,君意便在桃树的旁边建了一个茅草屋,他说这样就能经常看到我跳舞了,而且我也不用必须在桃树附近待着,他会保护好这棵树。君意白天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拿着笔在一些本子上画着道道,他说那叫写字,我才懒得学画道道呢。于是白天我便去建安城里面玩。到了晚上君意就会陪我,大多时候都是我在跳舞,而他只是坐在桌前喝着酒,偶尔有了兴致,便也为我舞剑,君意的剑法很好,我央求了好多次了,他也不肯教我,给了我两个铜板就把我打发到建安城去了,于是我就一蹦一跳的买糖葫芦去啦。
建安城真是太好玩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招呼客人的酒楼,还有什么都知道的说书先生,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鲜。最喜欢的就是听那个白胡子的说书先生讲故事了,拿个板子一敲,便开始讲起来,故事好听极了,有一次他讲的是人婴宁的故事,婴宁与人相恋后来婴宁为了救人而死。回去后我抱着君意就开始哭了起来,把君意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
今天君意又开始画着道道了,还有好几个陌生人来家里,商量着什么攻城之类的,我也懒得理会,总之我知道君意一定会当上君王的,因为他承诺过他当上君王之后就把我家搬去建安城,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在建安城玩了。我识趣的没缠着君意,和他要了几个铜板就去了建安城。
到了建安城,赶紧找到说书先生在的茶楼,白胡子老先生才刚刚拍下他的板子,寻了个座位,开始听故事。
“各位朋友,今天老朽要讲的是一感人爱情故事,而且就是当今的事,建安四公子之一的君意与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王轻舞相恋,这真是天造之合,怎奈天妒红颜,轻舞公主从小体弱多病,二人虽已订下亲事,尚未成婚,轻舞公主便生病去世了,君意悲痛欲绝,四处求取还阳方法,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到一法,此法却极为凶险,即用自己的心头血每日滴到千年桃花树的树根之处,取日月之精华,得一邪物,再养七七四十九天,待月缺极阴之时,斩杀邪物,得其体内妖丹,方可助死者还阳,但养此邪物,随时有噬主危险,君意不愧为建安四公子中的痴情公子,真可谓感天动地……”
“君意……,君意他,我是君意用心头血养出来的……,我是邪物,君意会杀了我”
我跑出了茶楼,不知该怎么做,心里乱极了
“轻舞,等我夺取天下,你就跟随我去建安城可好?”
“轻舞,你别哭,人妖相恋又怎样?我不是就在这里嘛,不要怕”
“轻舞,你又把建安城糖葫芦都买回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建安城每天都会有的,不用怕买不到”
难道这些话都只是为了稳定我的情绪,不让我反噬他吗?都是骗人的吗?君意只是在利用我?
“凭什么我就要付出生命?凭什么他要戏弄我的感情?凭什么是我?凭什么?”“啊”我仰天大喊,天地色变,电闪雷鸣,我知道我体内的妖气已全部释放出来。
我一步一步,走在街上,街上的人都畏惧的看着我,即恐惧又厌恶,包括那个和我很熟络的卖糖葫芦的老伯和那个我请他吃过小笼包的小不点,也都一脸恐惧的望着我。
“我是邪物吗?哈哈哈,邪物又怎样?既然你们都嫌恶我,我便真做邪物又如何?天下痴狂我为魔,谁敢奈我何?杀!”
我已控制不了我的妖力,只想见一个杀一个,抓起小不点,刚要一掌拍下去,这时不知有谁高喊,“君意谋反了!城破了,大家快躲起来!都打到皇宫了”
“呵,君意,来的正好”怒吼了一声,迅速向皇宫飞去,
“君意,你要不解释清楚!你便死吧”
皇宫外围,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君意又是何人,他竟然穿着我为他缝制的战袍,与其说战袍,倒不如说只是几块布随意拼接起来而已,显得很滑稽,与这紧张肃杀的氛围迥然不同。毕竟这衣裳是我第一次缝制,缝的极为难看,手也被扎的很痛,他那时说他一定会穿,我也没在意,毕竟太丑了,打仗需要势气,怎么可能穿这个?
可这时的我,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
为何,君意,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我落在君意身边,君意吃了一惊,
“你来做什么?还有,不是不让你在人前使用妖力吗?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快回去”
“我不,君意,呵呵,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轻舞?多可笑啊,为什么要叫我轻舞!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君意微微皱眉“别任性,回去!来人,把她拖下去!”
“我不!你快回答我,我是邪物吗?一切都是假的吗?”我轻易震飞那两个士兵,望着君意,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君意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什么。忽然皇宫的城墙上,一人的声音传来,“君意,你的里应外合计策真有效,皇城之内已被我全部战领,咱们胜利了”
“那是谁?”我不解的问道。
“是轻舞公主”
轻舞公主竟然没有死!
“这到底怎么回事?”原来我根本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轻舞公主的母亲,被当今圣上错杀,所以她愿意助我夺了这江山,为了掩人耳目,才对外宣称轻舞公主已死,而我为情所困,只知饮酒,用育妖术一心求轻舞复活,另朝廷放松警惕”
“你为了救我,养此等邪物,实在不可留,现在江山已得,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下不了手,我便替你杀了她吧”轻舞公主漠然道。
“不要……”君意尚未说完。一只箭便破空而来,我只是呆呆地站着,望着城上,那就是轻舞公主啊,长的真漂亮,我不懂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想懂,既然我的任务结束了,那就杀吧,反正已没有人在乎我了。
看着箭向我逼近,我已无心躲开,等着那痛的来临,虽然我的心早已痛的麻木。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君意闷哼一声,软倒在我怀里。
“君意,你……,我……”
“傻瓜,我叫你轻舞并不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你的舞蹈真的很美,当然,人更美”
君意轻咳了一声,血从唇角留下来,继续说道“我从未喜欢过轻舞公主,我曾以为没有人会走进我的心,没想到……你那夜桃花满身的俏丽模样,真是可人呢”君意的声音渐渐变弱了
“不,君意,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傻丫头,我曾……想过放弃谋反,咳咳,可是你这丫头非要搬进建安城,如若我没有一些势力……怎么能在这京城护你周全,我喜欢的……自始至终……”君意的手慢慢摸向我的脸颊,忽然垂了下去。
“不!君意!你竟为了一邪物去死?我为了你亲手灭了自己的王朝啊,你这个邪物,一定是你魅惑了君意,我杀了你!”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滚!”我低喝一声,抱起君意回到了家中,我摸着君意的脸,心里暗下决心,妖怪如果失去内胆,就会回到桃树本源,变成一团雾气,只是没有了实体而已,疼痛我都能忍受,虽然君意不能看到我,我能看到他就好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给他画几个道道,不然我就这么离开,他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在纸上写道“君意,我未死,记得好好照顾桃树”这几个字歪歪扭扭,也不知道他是否能看懂,吐出了内丹,缓缓没入了君意体内,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透明,痛,撕心裂肺的痛,是我的血肉在融化,慢慢的化成一团雾气……
建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据说太子顺利继位,轻舞公主被关了禁闭,街上卖糖葫芦的老伯依旧来来往往的叫卖着,小不点又抓了两只蛐蛐在逗弄着,白胡子的说书先生还是在那个茶楼讲故事,一拍板子,说道“各位客官,你们可知那日宫变之后,那花妖轻舞牺牲了自己的内丹救了君意公子,而君意公子从此,便守护在那棵桃树旁,饮酒作诗,抚琴题字,再也未曾进过建安城,听人说那棵桃树自君意公子醒来之时,便四季常开,飘落的花瓣如花雨一般,甚是好看,人妖皆有情,妖亦分正恶也”一阵清风吹过,夹杂着阵阵花香穿堂而过,卖糖葫芦的老伯发现少了一串糖葫芦,兜里多了几枚铜板,逗蛐蛐的小不点发现面前多了两个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开心的吃了起来。
建安城外,清风拂过,君意温柔的笑了笑,“你啊,又去调皮了吧!快来听我弹琴,等你好久了”阳光从老桃树的叶子间隙斑驳的落下来,簌簌的一阵轻响,又一阵好看的花雨落下,和着琴声旋转着落地,“轻舞”君意在心中默念
清浅时光,碎了一地的斑驳过往
不问世事,许了一生的氤氲年华
“我君意此生足矣”
曾经,我总是一双平底鞋走天下,只因为喜欢它无论是走、跑、跳,都是那么的稳重。
等到长大了后才明白,原来高跟鞋是女孩的美丽魔法。它的独特魅力,没有几个女孩能拒绝。一双漂亮的高跟鞋,会让女孩的美丽加分。记得小时候刚开始懂事,看到隔壁的姐姐在外打工回家,脚上蹬的鞋跟像筷子一样又小又高,鞋头像锥子一样尖尖的高跟鞋回乡。年纪还小的我,只惊诧于,姐姐们穿着这筷子鞋在乡下崎岖的泥路上,不但走得稳稳当当,还能同时又那么的婀娜多姿。在今天,我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也能走得摇曳生姿,才开始明白了高跟鞋独特的吸引力。但是直到今天穿坏了不少对高跟鞋,却从来不敢穿这种筷子鞋,总是感觉它随时像要折断般的脆弱,以致我一直不敢冒这个险。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中了高跟鞋的毒,在路上看到一些女孩穿时尚裙子却配了不适合的鞋,特别是配运动鞋的,就会忍不住想:这么美的裙子,要是能配一对高跟鞋,哪就完美了。当然也不是说裙子不能配运动鞋,有一些小白裙,配同样的白色运动平底鞋,也是美美的。只是有一些时尚的裙子或者是裙裤类的,还配一双黑色的,或者是杂色的运动鞋,还真的是惨不忍睹。或者是我的审美观不太懂欣赏这类的搭配吧。
能让人看到的美丽,都只是流于表面,而在美丽的背后,往往有不为人知的痛苦。相信穿过高跟鞋的女孩都知道,一般新鞋,都会有磨脚的情况,所以脚起泡,可就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出去游玩,看到很多女孩美美的穿着高跟鞋进公园,走上小半天,总会在不经意间,能看到有美丽的女孩手里提着同样美美的高跟鞋,打着赤脚在走公园。可能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但就是这样,女孩仍然没有放弃它。我也曾经在面对满脚的泡,对它咬牙切齿,但有时泡还没有消,痛还没有过,就又把它蹬到了脚上,走得哪个婀娜多姿,千娇百媚。就如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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