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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的噩梦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出租屋的噩梦,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韩萌萌今年刚刚大学毕业,父母给她在深圳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白领工作,待遇很不错。可是她不愿意靠父母的力量,自己偷偷和闺蜜刘璇跑到了北京寻找工作。都是刚刚毕业,俩人都没什么钱,北京的房租都很贵,俩人辗转找到一个长期出租的地下室宾馆。

说来很幸运,宾馆本来租客是满满的,就在她们来的前一天才刚刚有个租客退房。俩人坚定的租了下来,一个月1000块,在北京算是相当便宜了,俩人均摊,一人500。

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虽然简单却很干净。对俩人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窗户,进屋不开灯的话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俩人很乐观,她们期待着很快找到好工作,赚了钱就能搬去条件好的地方。风风火火的忙碌了一整天,俩人总算安定下来了。

第一天搬家俩人都很累,晚上一人一碗泡面,吃完了俩人就早早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地下室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躺在床上能断断续续听见邻居们说话的声音,但是俩人很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韩萌萌被重重的敲东西的声音吵醒了,那声音很急促,好像离自己很近。韩萌萌打开灯一看手表,才夜里1点钟。

“这大晚上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敲什么敲?”韩萌萌坐在床上眯着眼睛抱怨着。看看身边的刘璇睡得特别踏实,一点不受影响。

可是这声音太大了,自己肯定没法再睡啊,她决定出门看看,可是刚一下床,声音就停止了,静静的等了大概一分钟,那声音还是没有再响,韩萌萌松了口气:“可算是良心发现了!”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了,那声音一夜也没有再出现。

天亮了,刘璇先醒了,她起床去了卫生间洗漱,哗哗的流水声把韩萌萌也叫醒了。

“刘璇,你醒的可真早,睡得挺好吧?”韩萌萌语气带着羡慕的意思。

“睡得好?你可别提了,昨晚做噩梦,看见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在敲咱们的床,吓死我了,可就是醒不了,看了好长时间,那声音和那女人都特别恐怖。这破梦,看来今天是找不到工作了。”刘璇一边在脸上抹着化妆品,一边无奈的吐着苦水。

“真的?这么巧,我昨天晚上真的听见有人在敲东西,还把我吵醒了呢,你倒是睡得挺死。”韩萌萌觉得有些难以相信,竟然这么巧。

“呵呵,看来咱俩确实有缘啊,我做一个噩梦,你就变成现实了。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咱俩能过一辈子,嘿嘿!”刘璇调皮的说笑着。

“别胡说了,快点洗,洗完了换我,咱们还得早点出门找工作呢”

“恩,好嘞!”

……………

洗漱完毕俩人一起出了门,很幸运,俩人同时被一家新创办的公司录取了,但是要一周后开始上班培训,因为是新公司,好多办公设备没有准备好,尤其是员工宿舍需要的床还没有准备好,员工暂时不能入住。

面试出来后,韩萌萌和刘璇都高兴坏了,因为这个公司给员工准备了宿舍,以后俩人搬进去可以省下租房的钱了,这对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新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怀着好心情,俩人在外逛了一天,初来北京,她们想到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回到出租屋已经很晚了,稍微洗漱一下俩人就上床了。心情激动的俩人久久不能入睡,天南地北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快夜里12点了,周围很安静,听不见邻居们说话了,俩人也关灯准备休息了。可是刚聊完天俩人一点困意也没有,翻来覆去的很长时间俩人都没睡着。

突然,俩人同时听到“铛铛铛”的声音,就像昨天韩萌萌听见的一样。

“谁呀,这个点了,敲什么敲?”刘璇翻了个身喃喃地说着。

韩萌萌打开了灯:“又是1点,昨天这个时候也有这个声音,持续了大概两分钟,后来就没有了。”

俩人静静等着,果然声音由急促变得缓慢,渐渐消失了,韩萌萌关了灯:“行了,睡吧,不会再响了,我有经验。”

响声过后俩人都很疲惫了,差不多同时睡着了,可是刚睡着半个小时左右,俩人又同时大叫着惊醒了。

韩萌萌:“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刘璇:“是啊,你呢,你也做噩梦了?”

韩萌萌:“恩,你梦见了什么?”

刘璇:“我的梦和昨天差不多,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就躺在咱们床底,她的右手有六根手指,不停地拍咱们的床,好可怕,你呢?”

韩萌萌:“六根手指?我也是做的这个梦,太吓人了。”

沉默片刻后,韩萌萌觉得事情不对:“奇怪啊,就算是做噩梦,咱们怎么能做一模一样的梦呢?刘璇,你说这屋子是不是死过人啊?”

刘璇也吓得脸色发白,慢慢的她往韩萌萌这边挪动:“你说的对啊,这屋肯定死过人,天亮咱们去问问老板,死过人的咱们可不能住啊,太吓人了。”

俩人靠在一起战战兢兢的,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可能噩梦没有再次出现。

天刚微微亮韩萌萌就醒了,她把刘璇也叫醒,俩人穿了衣服就去找宾馆老板。

“老板,你租给我们的屋子是不是死过人?”韩萌萌气愤的质问老板。

老板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听见韩萌萌说屋子死过人,他觉得莫名其妙;“姑娘,你说什么呢,我的屋子怎么可能死过人?要是死过人,还能有这么多租客,再说他们也都是长期租的,你可以问问周围邻居,我的屋子绝不可能死过人。”

听见老板这么说,俩人半信半疑,她们回去随便敲了几个租客的门,寻问后租客们都说没有听说有人死了。俩人只好蔫蔫的回到房间,可是她们没敢关门,房门大开着。

正在俩人愁眉苦脸的时候,邻居一个老太太站在了门口;“姑娘,大冷天的开着门干什么呢?”

老太太慈眉善目,一脸和气。韩萌萌赶紧招呼老太太进来:“奶奶好,您进来坐。”

韩萌萌:“奶奶,我俩觉得这屋子里有鬼,不敢关门。”

老太太听完哈哈大笑:“鬼,哪来的鬼啊,我都在这住了二年多了,挺好的呀,你们住的这间屋子原来是一对小夫妻,也住了差不多一年呢,不过他们经常吵架,很扰民。”

刘璇:“奶奶,我和萌萌晚上做同样的梦,一个六根手指的女人…..”

刘璇话没说完就被太太太打断了:“什么?六根手指?原来住在这的那个女人就是六根手指!怎么,你们见过她吗?”

俩人异口同声:“没有啊”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半分钟后,老太太先开口了:“那对夫妻搬走的时候,我只看见那个男的,确实没看见那个女人,我还以为是她先走了,而且那个男人慌慌张张的,押金都没要就走了,难道……”

刘璇:“难道什么?奶奶您说。”

老太太:“难道她真的死了,被男的杀了,尸体就藏在这屋子里,可是这屋子也没地方藏人啊”,老太太环顾了一周。

又是一片寂静。

突然韩萌萌和刘璇对视一眼,然后俩人齐齐看着床下的方向。俩人猛地站起来离床一尺远。

韩萌萌:“奶奶,您先起来”

老太太慢慢的站了起来:“怎么了?”

刘璇:“奶奶,我两次梦见那个女人拍我们的床,难道那个女人就在我们床下?”

三人静静的看着床,片刻后韩萌萌说:“你们等着,我找老板来,把床挪个位置看看”。

老板很不耐烦,可是拗不过韩萌萌还是叫上了自己的儿子一起来了。几人把床挪开一看,果然,床下是新的水泥痕迹,老板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没有让人重新刷过。在老太太和韩萌萌刘璇的强烈要求下,老板找来工具砸开了水泥地,那一刹那,众人都惊呆了:一只长着六根手指的手露了出来。继续挖,整个尸体都暴露无遗。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可是刚死了几天,而且被封在地下,面目仍然清晰可见,果然是上个租客,那对夫妻中的那个女人。

老板赶紧报了警,警察来了仔细勘察和询问拍照之后就把尸体带走了,凶手不用说就是死人的老公,警方立即下了通缉令全国通缉。

韩萌萌和刘璇被挖出的死尸吓得不轻,老板也通情达理的答应全额退给她们租金,俩人急匆匆的就搬出了这个地下室,搬到了正规的宾馆去住,因为过几天她们就可以搬去宿舍了,不值得再租长期的房子。可是那天晚上,俩人竟然又做了同样的梦,梦中一个脸庞清秀的女人冲着她们微笑挥手,然后慢慢消失了。梦中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俩人醒来后都清楚记得,那就是那个死去女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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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口述:难忘出租屋里的情感故事


经过岁月的沉淀,那些能够留下的散乱记忆才是盛开在青春里不会凋谢的花,一旦阳光洒满大地,那些尘封的记忆就会铺面而来,让你抵挡不住,那些随着岁月的变迁慢慢泛黄的照片,却再也不会清晰,前世的出租屋,成了今后一辈子的痛。

我只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23岁的我,只身来到深圳,我没有大学文凭要在深圳这样一个商海如潮的城市里,找到一席之地,是何其难上加难,何况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但满怀着一心抱负,我还是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相信自己总会有出人头地的时日。

经过辗转漂泊和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在一家日用品公司找到一份业务员的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工作摸不着头绪,一连两个月,我都没有订单,我开始仔细的找出症结所在,究竟我是一个新手,要熟悉业务的流程实在是需要下一番苦功夫不可。

于是,我挨一家单位一家单位的往造访,而且态度很真诚,递上自己的名片,事在人为,渐渐的工作有了起色,我的业务量一个月就番了一番,要知道,这一个订单下来,我就可以赚到三万块,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终于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既激动又兴奋。

我开始有了积蓄,对我这样一个打工仔,能积攒点钱是不轻易的事。

我所居住的是外地打工者混居的一个四层楼房,这里居住的大都是外地打工者,我住在一楼,住在租来的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厕所洗手间都是公用的,有时候早晨起来,洗刷漱口这些凡人都要做的事情,在这里是需要排队等候的

早晨醒来的时候,便会头痛。住在我旁边的是一对小夫妻,男的叫阿强,只是我听到阿强在喊她名字的时候,是阿兰。

每次往洗手间洗刷的时候,我都会碰见他们,经常会等待的时候,阿兰洗刷完,便会大喊,阿强,快点,现在恰好没人。

记得有一次,那天我没上班,正好又完成了一比数目不菲的订单,心下狂喜,这个月可以不必那么紧张了。像我们做业务的,只要完成了一笔大的订单,就有了很大的保证。

早晨起来,天气很热,尤其是在深圳,实在是热的受不了了,很想往冲凉,那个时候本依偎大家都往上班了,估计也没人,何况里面也没有挂衣服的地方,甚是麻烦,就脱掉了衣服,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洗刷间。

一个凉水澡过后,一阵凉意网传来,别提多么舒服了。我正要回到房间,却恰巧遇见了阿兰,当时她满脸的羞涩,看到我赤裸的身体,低下了头,脸涨的通红,一句话也没说,就急匆匆的回到她的房间,只听到门咔的一声就被关上了。我窘态极了,本以为会没有人的,急忙跑回屋里。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往的竟睡不着,满脑子都浮现出阿兰羞涩且面如娇花的脸庞,她的身影在我的心里荡漾起伏,我是怎么了,我呐喊道。

从此以后,我们遇见,彼此都会很窘态,而阿强依然会笑着跟我打招呼,自此我知道阿兰并没有告诉阿强这件事,我开始对这个女子感激并产生了好感。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那是我们说的第一句。

那天夜晚,我在外面跟朋友喝完酒已经很晚了,回往的时候忘记了带大门的钥匙,只好向里面的人呼救,阿兰刚巧听到,就替我了开了门,我对他说了声谢谢,她只是笑了笑,说,不客气。

从此以后,我们再见面便不再那么窘态了。

我经常在外面吃饭,由于单身的缘故,自己又懒的往做,有一次,我正在房间里看书,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阿强,他说,兄弟,往我那里喝一杯,你嫂子做了一桌子菜,走吧!

由于那件事,我还是不好意思,便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哎,怎么这么不豪爽,哥们嘛,难道你嫂子做的菜不好吃?

我不好再推辞,便只好却之不恭了。

他们的屋子很小,一张床就已经占据了半个房间,我们围坐在桌前,阿兰不停的给我倒酒,我偷偷的看她,她话未几,只说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出门在外,大家患难朋友。

他们夫妻俩都很善良,自此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经常往他们那里饮酒,也时常会请他们到饭店里往吃,以表谢意。

后来的一件事,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偷情。

假如说尽情总比无情好,那么偷情便是一剂毒药,让人会欲罢不能。

那一天晚上,阿兰又叫我往她家里吃饭,说做好了一桌子菜,我如约而至,却没有发现阿强,我问,大哥往哪里了?还没有回来么?

阿兰笑着说,他啊,往出差了,很久才回来。

我说,那不好吧,让人说闲话的。

你怕了,还是男子汉呢?他不在家,嫂子我就不能陪你饮酒了?

我一时语无伦次了,以前她从未称呼自己为嫂子,这一次,有些让我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以前阿强在的时候,从未见过她饮酒,酒过三巡,我们都渐渐的有了些醉意,醉眼朦胧中,她妩媚而动情的眼神如同一江春水,明眸善睐的,温柔而迷离。

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我竟然喜欢上了阿兰。

我感觉到她也醉了,就趔趄着身子转身要走,她站了起来,要扶我,说,你看你都醉了,我送你。她的手扶在我的肩膀,像一抹电流,激荡着我的全身,我竟有些躁动起来。一不小心,我的身子向后一倾,我们俩双双都歪倒在床上。

她的手开始划过我的胸膛,顿时心里一股颤抖。还好理智警戒我。我说,我不能对不起大哥。我要走,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她嗔怒道,难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他不在家,你还怕什么阿?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温柔的眼神,还有那销魂的胴体那一刻,我崩溃了。我们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夜,我们都沉醉在无比的兴奋与快乐当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由于昨晚酒精的缘故,头开始莫名的痛了起来,忽然猛的想起来昨天晚上与阿兰的一夜,那一刻,幸福逐渐塞满我的心里,但同时又觉得对不住阿强,负罪感与对阿兰的依恋互相交织在一起。莫名的惆怅在心口挥之不往,她有了阿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却只能维持这样偷情的关系,心陷进了空前的寂寥与失落。

于是,我们经常在她的房间里开始鱼水之欢,她美丽的胴体和时不时的呻吟,让我们就像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

后来的一个早晨,阿兰敲响了我的门,说,阿莫,能不能借我些钱,我有急用,等我手头宽裕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是借的。

我问道,你需要多少?

她回到:两万。

我心里实在很犹豫,由于我跟她的关系不仅仅是普通朋友,由于那一夜情,我们之间已经不黑不白,假如她借了不还我也不可能再向她要,而拒尽她也基本上不可能,思量再三,我说道,好的,明天我往银行里取了钱,就给你,别担心,难关总会过往的。

我关心的对她说,实在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她有一种江南女子的美,婉约而温柔的美,不仅仅由于那一夜。

我从银行里出来,心里却惴惴不安,究竟是我辛劳攒下来的两万块啊,对一个打工仔来说,已经不算是笔小的数目了,但为了阿兰,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晚上,阿兰又叫了我往,说,阿莫,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过来吧!

我拿着沉甸甸的两万块,递给了她,她不住的说谢谢,还说,你不要心里有负担,并不是由于我们之间产生了关系,我才借你的钱,这钱与我们之间的事无关,我一定会还你的!你放心好了。

她温柔的看这我,并且不断的给我夹菜,我们不停的饮酒,直到我们醉的不省人事,那一夜,我们情绪都很热烈,我们又牢牢的相拥在了一起。

口述:相亲男是伪富豪,将我骗至出租屋后原形毕露


都怪司徒莎,自己相亲非要拉着我作陪。“张珊,双十一大优惠。一份钱,可以两个人参加。”活动方真是煞费苦心,明知道一个人参加会不自在。找个人作陪,而且又可以多个配对的机会。只要男女比例合理,不管结果怎样也算成功。我,最讨厌这样的男女联谊啦。

“陪我,陪我!”如果提出要求的是其他人,我拒绝起来一定很是爽快。这个人是司徒莎,我唯有舍命陪君子啦。上段感情结束的时候,我连续半个月都在借酒消愁。哪有朋友陪你一次又一次的?有。司徒莎。我喝酒没事,她喝得几乎要到医院打吊针。

也没怎么打扮,我知道时下剩男剩女的通常想法。双十一,光棍节。呆在家里也郁闷,还不如出来碰碰运气。能够遇到最爱,定然是好的。没有这个缘分,那就做一夜情人吧。总之,就不要一个人度过这个晚上。天亮之后,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只要,身体的快慰。

这是本城最隆重的相亲大会,每个人都在盛装出席。没多久,就不见了司徒莎的踪影。估计是寻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必须是小鲜肉。司徒莎说的眉飞色舞:“那些老司机,玩得都腻了。”大言不惭,她喜欢的是高大帅气的猛男。小鲜肉是开玩笑,女人总是在口是心非。

“嗨,您好。”蓦然回头,看到了一个西装男。我对男人的衣着没有太多研究,司徒莎则了解得头头是道:什么级别的男人用什么手表、穿什么西装、开什么车。我呢,只求感觉对了、一切都好。他看起来,很想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前上司。所谓的精英男,大抵如此。

男女的好感,从聊天开始。我并不认为,与这个方昊会有更多发展。但今晚,可能是酒精的催情作用?还是寂寞在蠢蠢欲动?我必须承认,自己有些意乱情迷。方昊的名片,写着什么什么董事。哇,完全符合有钱人的所有标准。我不该跟着他回去,但真的跟着他出门。

有些醉,昏昏沉沉的。下车,不对!这是哪里。城中的出租小区,打工族的最多选择。

我还靠在方昊肩上,现在赶紧一蹦三尺远。方昊想将我紧紧抱住,一如猴急的好色鬼!

这根本就不用怀疑,方昊就是伪富豪。只想骗姑娘上床,可恶。我脱掉鞋,转身就跑……

恐怖的噩梦


一片冰凉的,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胡飞的脸上,刺激着他的脑细胞,激灵了一下,醒了,从梦境中回到了现实世界。

抬起手,抓住覆盖在脸上的那片柔软的东西,从接触到的感觉,知道那是一条潮湿了冷水的毛巾。

掀开来,闭着的眼睛睁开,看见了一个人影,模糊的视线在眨了眨眼睛后变的清晰了,看的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熟悉的枕边人,阿娇。

一脸惊慌的表情,美丽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被吓到快要哭出泪来了,穿着吊带式的睡裙,露出双肩,纹身的一对蝴蝶,对称的扑在肩头的皮肤上,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着翅膀,有种感觉要从肩上起飞。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颤抖。

胡飞的状态也不好,沉默着,没有回答阿娇的问题。

僵局了一分钟后,阿娇光着脚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端回客厅,递给仍瘫坐在沙发上的胡飞,坐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双膝抬高,蜷缩着贴近身体,被双臂环抱起来,因为慌乱而忘记穿上拖鞋的双脚,离开了冰凉的水泥地面,落在沙发人造皮革的外罩上,暖和了,身体停止了颤抖。

想听胡飞解释,为什么半夜里不睡在床上而坐在沙发上?还显示出被鬼附体了一般的可怕样子,吓坏了她,差点就被吓晕了。

睡前,胡飞早她躺到了床上,等到她坐在梳妆台前揭去了面膜后躺上床时,听见了胡飞的轻鼾声,睡着了,她在轻鼾声中沉入了梦境,不知道在梦境中徘徊了多久,听见了一阵动静声,持续不断,吵醒了她。

睁开眼睛,天没亮,房间中一片漆黑,她摸到床头灯,按亮了,看向动静声传来的方向,看见睡前关闭并且插销住的房门敞开着,动静声就是从与房间相连的客厅里传来的。

家里进贼了,而且还是嚣张的贼,不怕弄出动静声惊醒睡着的屋中人。

想推醒睡在旁边的胡飞,推了个空,胡飞不在床上躺着,被子掀开着,伸手摸到温度已经是凉的,他起床已经有段时间了,难道动静声是他弄出来的?

没亲眼看见,阿娇不敢出声喊他,悄悄的下了床,没穿拖鞋,踏着地毯慢动作的走到房间门口,探出头,看不见黑着灯的客厅里有没有人,迈出腿,踏上了客厅里的瓷砖地面,脚底传来的冰冷让她才想起来,忘记穿拖鞋了,再回到床边去穿拖鞋又担心着胡飞,忍着脚底的冰凉,贴着客厅的墙壁走。

电灯的开关在大门边,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小心的悄悄走到大门边,伸长手臂在墙上的一片范围内摸索,奇怪的是,摸遍了一片范围,就是没摸索到电灯开关。

传入耳朵的动静声中,加入了闷闷的哼哼声,好像是胡飞的嘴巴被堵住了,喊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哼哼声。

心急了,摸索着墙壁上更大的一片范围,摸到了用挂钩吊着的悬在墙壁上的相片镜框,从挂钩上脱落了,掉了下来,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的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压在砸坏了的相片镜框上。

幸亏这个相片镜框没有用到玻璃,没有将她割伤。

挣扎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高过肩头的指尖碰到了墙壁上突出的异物,正是她之前怎么摸索也摸索不到的电灯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眼睛受不了一片漆黑突然明亮的刺激,眨着,眯缝成线,看向仍在持续发出动静声的方向,看见了胡飞,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头向后仰,枕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紧闭着,嘴巴努力张合着,发不出字音,只是单一的哼哼声,双臂高举过头顶,奋力的挥舞着,在与无形的怪物搏斗着,拖鞋早已经甩飞,光着双脚在水泥地面上蹬踏。

慌乱中,她想起老家人说过,酒精中毒犯了浑的人,被冷水兜头浇下,激灵一下就能清醒一半的神智,但,胡飞的身上没有散发出酒味,冷水的刺激能起到作用吗,抱着一试的想法,她捧来了用冷水湿透了的毛巾,看准了胡飞挥舞双臂的空隙,将毛巾抛在了他的脸上,见效了,胡飞恢复了清醒。

”我做了个噩梦。”

半杯热水一口气喝下,捧着杯子的双手不抖了,开口解答阿娇的疑问:”我梦见了老家,站在虚掩着的院门外。”

一头黑毛驴停在院门外的墙边,背上披着一片白布,额头系着一团白花,栓着笼头的缰绳也是白布拧成的麻花绳。

虚掩的院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前的是胡飞的父亲,五年前就过世了,穿着白布缝制的长褂,是入殓进棺材时的样子,在他身后跟着走出来的是胡飞的母亲,仍活在世上,却也穿着白布缝制的长褂。

”娘。”

她闻声转过脸,看了一眼胡飞,面无表情,继续跟在胡飞的父亲身后走,停在了披着白布戴着白花系着白绳的黑毛驴边,侧过身,歪坐上了驴背,胡飞的父亲牵着栓黑毛驴的缰绳,走出了村子,走上了一条延伸在草丛中的狭长的小道,朝着尽头走。

胡飞在后面追,迈开大步的想追上远去的母亲,双腿感觉到了阻力,低头看,脚上的鞋子已经裹满厚厚的泥土,杂着草叶子,裹成铅锤般的重物,坠着他的双腿,迈开大步跑也追不上被黑毛驴驼着走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远到了小道的尽头,继续远去,进入了荒草丛生的坟场。

一座座坟包在半人高的荒草丛中露出坟头部分,黑色的坟包土上寸草不生。

母亲的背影在坟场中绕过坟包穿行向前,进入了坟场的深处,消失在了荒草丛中,胡飞艰难的追到了坟场中,大声喊叫着,四处寻找着,双腿感觉到的阻力越来越强大,低头看向双脚,一缕缕的黑色丝线从荒草丛中伸出,缠绕住了包裹在泥土中的双脚,缠绕上了小腿。

他想将继续缠绕上大腿的黑色丝线扯断,伸过去碰到丝线的手指反被灵活的有生命的黑色丝线缠绕住,挣扎着,想找到救命的稻草,眼角的余光中,好像一道有熟悉感的人影自荒草丛中升起,转过脸,不是母亲,是阿娇,一头黑色的长发垂入荒草丛中,一缕一缕的缠绕上他的身体。

胡飞大吼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倒了坐在身边的阿娇,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虚假的噩梦


家庭聚会又开始了,青青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聚会,因为不但很浪费时间,这些聚会也不是什么实际上的聚会。不过就是相互之间的攀比,或则是相互之间有利可图。

亲戚之间的合作更加的现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能为自己带来更好的利益。亲戚之间,很多事情不用说的很明白,大家都心照不宣。

青青的能力一般,能和亲戚之间做生意的机会自然就少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家庭聚会的原因。

这次,亲戚们像往常一样谈论着生意,股票。青青和几个姑姑一起聊天。

青青说:“最近,我老是做同一个噩梦,吓死我,晚上都睡不好,皮肤变差了。”

姑姑惊讶地说:“什么噩梦,老是做同一个噩梦,这很诡异的。”

青青说:“本来我就觉得害怕了,你别吓唬我好不好?”

姑姑认真的说:“没吓唬你,老一辈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是只要你把你做的噩梦告诉其他人,这个噩梦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青青说:“我梦见我妹妹了,她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我,我觉得很恐怖。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中,这么多年了,才来找我。”

姑姑也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是死了很长时间了,是不是觉得寂寞,或则是在下面过得不好,你们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也没有给他烧过纸钱,她一定过地非常辛苦才来找你的。”

青青更加的害怕了,她说:“这样说,我还必须要带纸钱去烧给她吗?”

姑姑说:“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青青心里有愧,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妹妹。她抢走了妹妹的一切,害死了妹妹,她一直不敢面对这个现实,选择不断地麻痹自己。

青青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去看妹妹。因为妹妹的没有结婚就死了,按照当地的风俗,这样的死者是不能进入祖坟的。也就是说,妹妹是被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掩埋、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青青已经不太记得妹妹坟墓的位置。她在脑海里面不断的回想着,但是任然只记得大概的方向。她不愿意记得妹妹的坟墓,她想选择性遗忘。但是这何尝容易,青青的内心伸出,还是被妹妹困扰着。

从小达到,青青的父母都比较喜欢青青。青青成绩好,人也聪明,总是能讨父母的喜欢,但是她的妹妹却不一样。妹妹长得漂亮,但是属于比较内向的那种。相比较而言,青青更能得到父母的喜爱。

青青从小就拥有一切,父母也时常以自己为中心。妹妹总是用自己用过的东西,自己不要的东西才给她。妹妹早已经习惯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姐姐优秀。她也很喜欢姐姐,虽然青青对自己不那么好,但是,她还是一样爱着自己的家人。

他们渐渐长大了,青青上了大学,而妹妹却只上了中专。父母更加喜欢姐姐,对妹妹更加的偏心。家里所有的家务基本上都是妹妹负责,青青习惯了妹妹的照顾。

在学习期间,妹妹竟然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两个人的相识很具有戏剧性,妹妹因为零花钱比较少,不得不在放学以后去做兼职。在做兼职的过程中,她认识了男友。

妹妹长得清秀,性格温婉,没有青青的霸气。男孩家里很有钱,是跟姐姐同一所大学的大学生。妹妹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很自卑,害怕自己配不上男孩。但是男孩的真诚打动了她,她跟男孩在一起的时光,是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光。

青青自从在学校里面看见男孩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欢上了男孩。她甚至悄悄跟踪男孩,知道男孩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她既羡慕又嫉妒。她从小就喜欢抢妹妹的东西,凡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得到手,更何况这个东西是属于妹妹的,妹妹所有的东西自己都有权利得到。

青青尝试了很多办法接近他们,妹妹毫无心机地接受了姐姐。天真的她以为,姐姐终于接受了自己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看待。她得到了久违的亲情。青青一边应付自己的妹妹,一边有意无意地跟男孩表白。男孩有些生气,断然的拒绝了。

青青更加的生气了,妹妹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如自己。但是如今却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最让她觉得可恨的是,这个男孩是自己喜欢的人。男孩拒绝了她以后,她什么都不在意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安逸。

青青第一次约妹妹出去玩,妹妹非常开心的答应了。青青知道这里附近有一条小河。

在她们玩耍的过程中,趁着妹妹不注意,青青把妹妹推下了河。妹妹知道姐姐不喜欢她,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姐姐居然想杀死自己。

妹妹被别人从冰冷的河里打捞出来,青青表情很平静,她的脸上看不出有悲哀的神色。大家都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这样,可是没有人想到,她才是伤害自己妹妹的凶手。

青青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她已经快要把这件事情忘记了。青青有了更好的男朋友,她现在的生活过得更好。她没有对这件事情有过多的惭愧,她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是自己从小抢走父母的爱,她也没有一点的愧疚。

现在妹妹不断的出现在她的梦中,她知道妹妹一定怨恨自己。妹妹以前很喜欢自己,青青想如果自己跟她认错,烧些纸钱给她,她一定会原谅自己。

青青还有一丝侥幸,她认为妹妹不会忍心,毕竟自己是她最爱的姐姐。

青青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的坟墓,她拿出准备好的东西。这里杂草丛生,一派荒凉。青青整理出一片地方,方便自己烧纸钱。青青一边烧纸钱一边说:“妹妹,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安息,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已经死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如果你还有一点亲情,求你原谅我吧。”

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过来,青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青青大声地说:“我知道,我不应该因为一个男人杀死你,我一直以来内心也不好受,你毕竟是我妹妹。”

风越吹越大,青青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青青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妹妹,我毕竟是你的姐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

大风忽然停了,妹妹就再青青的身后。青青能够感觉得到,她猛的转过头,妹妹苍白的身体就在眼前。青青吓得大气不敢出,她以前可以任意的使唤妹妹,但是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妹妹的鬼魂,自己也再无法控制妹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求妹妹的原谅。

妹妹说:“我从来没有打扰过你的生活。”

青青生气的说:“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而且还是噩梦。”

妹妹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都是你自己的恶魔在作怪,我虽然恨你,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青青立即往上下跑去,中途,她看见了自己的男友、显然男友知道自己做过的一切。男友愤愤的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

青青不管怎么挽留,男友都不再回头。青青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后自食恶果了。

塔里木噩梦


1

在弟弟厉文头七这天,我去见了曹珊珊。我给她讲了一大堆关于头七的注意事项,她听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这让我觉得可疑如果真爱一个人,应该会迫切想要再见上一面哪怕是鬼魂。记得奶奶刚死去时,我把她的照片放在枕头底下,希望在梦里能跟她说话。我相信爱自己的人不会带来伤害,如果害怕,那是心虚。

曹珊珊为什么会心虚?因为她就是凶手。

我一直怀疑厉文并非死于什么所谓的病毒引起的出血热。医生说,他可能是在前一天的户外活动中,在某片树林里接触到了致命的病毒载体,可能是植物或昆虫,这种病毒极其凶险,潜伏期不到20个小时急性发作,肾功能衰竭这一切太快了,医生们束手无策。

但他给出的是一个死因结论,并不能证明曹珊珊与此无关。我不明白警察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放过她,是因为她看上去真的像一个正经受丧夫之痛的小寡妇?成天抱着丈夫的照片发呆,光是在葬礼上哭到晕倒,需要被人强行抬走的这段经历就足以让人们把她和凶手两个字划清界限。

越是会示弱的女人就越危险,曹珊珊适时表现出的柔弱彻底扭转了她不利的处境。她撇清嫌疑、博得同情,获得更多关心和帮助懂得利用弱点来扭转形势的都是真正的聪明人,比我这种死要面子外强中干的男人婆要聪明得多。

曹珊珊向来是这方面的高手,令得当年原本只想在花丛中乱飞的厉文就像着了魔地非要和她结婚。我就想娶她,我想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其他女人都不能给我这种感觉。那句话到现在都还让我伤心,他有了力量强大起来,却完全忘记了我这个姐姐。

厉文爱曹珊珊,他认为她需要他。像她那种类型的女人我见得太多,她们把自己伪装成爱情的猎物,婚姻的尤物,最后露出怪物的本相,一口吞吃掉她们想要的一切。但厉文报以一声冷哼:你为什么不怀疑姐夫?

我当然不会怀疑黎东杰,他和曹珊珊完全不同,虽然他和我相识时一无所有,其实他拥有的是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有能力有理想有激情,他只是欠缺金钱和机会我很高兴在这个时候遇上他,这样我才有机会送给他这些他最缺乏的。在我和家人的全力帮助下,他成功了,成为了一个大家都需要去仰望的男人,我的投资有了最完美的回报。

曹珊珊算什么呢?厉文这种曾经是花花公子的富二代注定不会带给女人安全感就在他死前一个月,报纸上还刊登了一则他和某明星的花边绯闻,不过后来证明那不过是某明星的一次炒作。

从头到尾,曹珊珊不哭不闹,厉文还感慨自己娶了一个知情达理的好老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头脑的女人,通常只有一种情况她根本不爱他。

结果是厉文死了,曹珊珊得到了他丰厚的遗产。

2

我和曹珊珊在厨房里做了十道厉文爱吃的菜。我是故意折腾她。看着她眼泪汪汪,摇摇欲坠的模样,我觉得相当痛快。

厉萍姐,她颤巍巍地问,厉文晚上真的会回来吗?

一定会。我头也不抬地拍烂了一瓣大蒜,他走得那么突然,什么话都没留下,他怎么也要回来说声再见的。

啊曹珊珊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抬头,让眼光变得阴冷犀利:怎么?你害怕吗?放心吧,我弟弟生前那么爱你,他不会舍得吓你的。

不,不,当然不是。曹珊珊连忙掩饰她的惊慌,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12点,我和曹珊珊坐在沙发上等待。按照习俗,在头七这天晚上,家人要在死者魂魄回来之前回避,睡觉也要蒙在被窝里,不能被死者的魂灵看见,因为当他们看见家人会心生记挂,不愿意再离开。

我泪眼地看着那扇半开的大门,厉文真的会从那道门背后出现吗?他小时候常常喜欢躲在门后,哇的一声跳出来,我每一次都镇静地看着他:无聊!

现在我真希望他哇的一声跳出来:姐姐,这次你终于被我吓到了吧?我真愿意被他吓到。如果曹珊珊真的是凶手,我不会放过她。

3

如果她真的是凶手,你这么做只是隔靴搔痒;如果她不是凶手,这么做太残忍了。黎东杰是聪明人,总会提出聪明的建议。他的言外之意是:狐狸会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露出尾巴,要捉住它,需要在它不设防时击中要害。

我打算听取他的建议,但仍然嘴硬:我倒真想看看她狗急跳墙的样子。黎东杰叹了口气,苦笑。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没有再去找曹珊珊我找了一个私家侦探所,他们派出人24小时监视她。

她去了太平洋百货商场,买了一件价值17000元的大衣,买了十件总值为20000元的羊绒衫,还买了一个价值700元的旅行箱

她去了出国中介,咨询了有关投资移民加拿大的相关问题

她去了新华书店,买了一些英语速成的书和教学碟

我没有再逼她,但看来她还是打算跳墙索性跳出中国带着我弟弟的遗产,她将在另一个国家没有顾虑地开始新的生活。

我秘密地建了一个实验室,聘请了专家研究出血热结果证实厉文并非死于一般的出血热,而是死于塔里木出血热,这种病的潜伏期只有10小时左右,没有特效药,必死无疑。病毒一般由一种叫做塔里木蜱的虫类携带,而它只生活在新疆厉文从来没有去过新疆。

曹珊珊就是用了某种方法,在厉文身上种下了病毒,让他看上去像是死于疾病。

现在她想要逃走了!没那么容易!

我开始用弟弟生前使用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在收拾厉文遗物时,我悄悄拿走了手机SlM卡,他的大多数遗物都跟着他永远埋在了地下,这个号码依然活着。

我打过去,刚开始她不接,等她接起来,我又挂掉,如此反反复复──每个杀人者心里都有一只鬼,我现在是那只鬼的主人到最后,我会以牙还牙。

所有这一切,黎东杰都不知道,我骗他说我在做一个项目研究,借工作忘记失去厉文的痛苦我不想让他认为自己的老婆是个变态。

私家侦探送来新照片,照片上曹珊珊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肩头哭泣。

这周她和他见了三次面,两次在咖啡厅,一次,在宾馆

私家侦探小心翼翼地说出最后三个字,因为他看见我手里的纸杯已经完全没有了纸杯的形状。

那个男人竟然是黎东杰!

闺蜜对我说,世界上没有不变的女人,也没有不变的男人。

我摇头,黎东杰不会。

她们说,你会看见的。

厉文对我说,姐姐,你总有一天会发现,你嫁给了一只中山狼。厉文不喜欢黎东杰,他的理由是男人的直觉。我对他说,我不相信男人的直觉。厉文说,我会让你看见的。

现在,我看见了。他们都对了,我错了。

其实黎东杰和曹珊珊是同一种人,人的欲望总是来自于他们最缺乏的东西他们缺少金钱,而我们缺少爱情。

我不停地发抖。是的,他们才是同类,我们的爱情对他们来讲是个笑话。

黎东杰对我说他近期要去加拿大谈一笔合资生意,我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谎言。我需要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给他最致命的一击,让他永不翻身。

我搜查着黎东杰的书房,私家侦探对我说,他在珠宝店里买下了一只6克拉的钻戒。

他去加拿大的机票订在明天上午刚好晚曹珊珊一班这真是一个欲盖弥彰的错过。我想象着,他慢慢走近那个满脸讶异的女人,然后慢慢打开盒子

两天前,我们结婚纪念日,他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我感动得落了泪但是转眼他就买下几百万的钻石送给一个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的女人。

我歇斯底里地寻找着那个戒指盒,我确信他把它藏在了某个角落。他把戒指盒放在一个他的钓鱼工具盒子里。我拿着盒子,泪流满面。

4

黎东杰回到家,诧异地看着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

你明天就要飞了,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拴住你的胃。我微笑着说谎。

他坐下来,有些受宠若惊:我只是去两天就回来了,你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句话把他自己给噎住了,他咳嗽起来。

我往书房走去:明天那个项目要开个会,我今晚得熬夜,你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想打扰你休息,今晚我在书房睡吧。

黎东杰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进入书房,我关上门,坐到地上。这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晚安。

明天,他将死于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和我弟弟同样的死状。

我在他的睡床上放了塔里木蜱虫这是我从实验室里拿来的,饭菜里有安眠药,在他熟睡之后,它们咬入他的皮肤,病毒进入血液。

当他发病的时候,他正在天上,我相信没有任何航班上会有特效药,即便他们停下,飞往医院,也已经太晚了。

这原本是他为我准备的在那个装戒指的胡杨木盒里,开口处有很多根小刺,除非戴上手套,否则它们一定会刺入我的皮肤而那些小刺上,就带有同样的病毒实验室的专家们已经证实了这点。

我差一点儿就打开它了。

曹珊珊救了我的命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了门铃声。

她站在门口哭泣。

对不起,厉萍姐,我伤害了你她哭着说,我知道你怀疑厉文是我杀死的,我知道那些电话是你打的,我知道你派私家侦探跟踪我,我快被你逼疯了,所以我想报复你,我去找了姐夫,我故意抱着他哭对不起,其实我们都爱厉文,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彼此伤害了?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觉得必须让你知道真相

我看着她,全身冰冷。

曹珊珊擦干了眼泪,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姐弟俩很像,你们都怀疑对方身边的人是不怀好意的,他也怀疑姐夫,出事前他还说要找证据证明姐夫不是好人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有真的爱情会出现呢?我嫁给厉文不是为了钱,真的,我爱他,我想姐夫也爱你,我来,就是不想让你们有误会。

我抱住她发抖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但如果曹珊珊和黎东杰并没有私情,那么黎东杰为什么要买那个戒指?而像黎东杰那样聪明的男人,如果他要偷情,又怎么会被我抓住把柄?

除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故意让我误会他和曹珊珊,他故意让我找那个戒指盒

原来厉文一直在找证据,也许他找到了,也许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

以牙还牙的时候到了。

尾声

早晨,黎东杰走出卧房。

在为他打领结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脖子上有几个小红疹。

再见。我对他说。

再见。他笑笑。

我看着他开着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永不再见。我小声地补充说,我的噩梦。

幸福的出租车


清晨6点,任子安已经开着出租车行驶在大街上。

今天的活很顺,快12点时,任师傅已经拉了30多个人,进了200多块钱。送完一个赶火车的中年妇女,任师傅把车溜到天府小吃店去吃第一顿饭。没等开口,老板就给他端上来一盘辣子豆腐、一碗米饭。匆匆忙忙吃完,任子安和哥们儿打个招呼,把三块钱放在空碗边上,起身就走。正是中午生意旺的时候,任子安不想耽误活儿,每天总是在这里简单的对付一下,谁和钱过不去啊,每当妻子含着眼泪埋怨他时,这是任子安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自从开上出租车,任子安的一日三餐就从来没有正常过。中午吃早饭,晚上吃午饭,深夜回家吃晚饭。明知道对身体不好,可是为了早日把借来的钱还上,任子安也只有玩命。妻子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但是在巨大的经济压力面前,除了每天等到深夜给他做顿可口的饭菜、为他端来洗脚水给他洗去一天的疲乏,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很多时候,妻子细腻的手还在为他搓洗时,任子安就已经睡着了。

一点整,任子安从电脑城拉了一位客人,刚开出不远,收音机交通频道的真情对话节目开始了,女主持一番开场白之后,是打进直播间的电话。任子安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主持人阿姨,我要对我爸爸说话。

小朋友,你爸爸是出租车司机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任子安,他开的是富康出租车。中午放学时,老师说今天是父亲节,叫我们回家后多陪陪爸爸。可是我爸爸每天早晨6点就开车拉活儿,夜里10点多才回家,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我爸爸了。

哦,是这样。你爸爸现在可能正在收听我们的节目,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爸爸说吗?

我知道我爸爸很辛苦,他到中午才吃早饭,每顿只花三块钱。天这么热,他连瓶冰镇可乐也舍不得买,我们要还借来的买车钱。星期六我再困也不敢睡,我怕看不见爸爸回家。我和妈妈一起等爸爸,妈妈给他洗脚,我就给爸爸捶背。

主持人哽咽了,半晌才说: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小朋友?

我叫子毅,上三年级。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爸爸没有?

子毅大声地说:爸爸,今天是你的节日,你一定要吃好点。以后我不花零钱了,你每天买瓶可乐好吗?等我长大了,我帮你开车。爸爸,记得今天早点回家。

任子安静默了很久,动作僵硬地握着方向盘。接下来收音机里说的什么,他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突然感觉开出租车很幸福,踩油门的时候,还打了个口哨,却没有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租屋里的诡异镜相


叶紫去广州看她的男友乔生。自从公司一纸调令将乔生派去广州分公司后,叶紫就像一只没有脚的鸟儿,来往飞于上海广州两地。广州气候潮湿,瓷砖地板上阴凉地泛着潮意,卫生间的天花板上氲出灰蓝色的霉痕。叶紫把深咖色紧闭着的窗帘刷一下拉开,房间里顿时暖亮了起来。

叶紫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紫霞云纹的真丝连衫裙。乔生看着叶紫,眼神温柔无限,有一种莫名不舍的贪恋。叶紫在乔生面前踮脚舞转一圈,如多层蛋糕叠出的裙摆轻盈飘旋,叶紫问:你住的地方怎么没有镜子?乔生吻着叶紫说:我就是你的镜子,你现在的样子,完美满分。

在一家灯光昏暗的餐厅吃完晚饭,乔生牵着叶紫的手回家。叶紫要求道:我们去超市买面镜子吧,没有镜子我梳头洗脸都不方便。乔生嘴里答应着好,却只管把叶紫直接带回家。

第二天早上,叶紫醒来的时候,乔生已经上班去了。叶紫一人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见大衣柜上,本来装镜子的地方只留下一个灰漆漆的背景木板。叶紫昨晚问过乔生:为什么这个地方没装镜子?乔生说:房东说的,房间里挂一面大镜子,睡觉不安神。

叶紫准备去乔生公司。来广州前,闺蜜们为她出谋划策说:一定要以最美艳的姿态让乔生公司所有女同事都知道你的存在。唇膏眼影眉笔在桌上整装列队,叶紫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怎么连面小的化妆镜都没有带?

有些日常用品就好象经年相爱的恋人,天天望着也没觉得如何,一旦失去才觉得不能没有他。叶紫想到笔记本电脑通过摄像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了。

叶紫打开笔记本电脑,摄像头把叶紫的样子捕捉在电脑屏幕上。叶紫撅着嘴描画唇膏,手突然一下抽搐,竟然一条红痕划至脸颊。叶紫轻骂了句:见鬼了!只见屏幕里在自己身后模糊隐约有些什么幻像。叶紫回头,什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电脑显示没电,暗下去了。

叶紫想起美国影片里常出现的镜头,墨镜里照出人影来,于是翻找着乔生的抽屉。她记得乔生花大价钱买过一副复古式空军墨镜,叶紫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它。把它架在桌上,眼镜片中隐约浮现自己的模样,叶紫把涂花的唇膏抹掉,却发现眉毛旁夸张地画了根很细的线,竖竖画过眼睛一直到颧骨。可叶紫明明还没有画眉毛呀!再看又好象是一道惨烈的伤痕。凑近了瞧,原来是墨镜上卷着一根头发,发根墨黑,越近发梢越呈黄色,显然是染过的。头发长而柔软,是一根女人的头发。叶紫哼了一声,把墨镜收在桌上,准备对乔生兴师问罪。

窗外的小区绿地上传来欢声笑语。一对情侣打情骂俏恶搞出各种动作拍着照。叶紫灵机一动,先打扮好,再用手机(相关文章:元宵节手机祝福短信)拍照,不就看清楚了么?叶紫凭经验,动作娴熟地把自己眉眼唇腮都着好色,拿起手机,咯擦一声。

叶紫翻开手机相簿,却错愕地发现,照片里除了自己,还有背后衣柜镜子里浮现出的自己的背影。叶紫站起身来,走到那面大衣柜的镜子前,的确是一面镜子的灰漆背景。叶紫用手敲了敲,是木头的笃笃声音。奇怪,怎么可能映出人的背影呢?

叶紫拿出手机,再一次确认无错,镜头对着那面木门,她看着画面里是一个灰漆的木板,没有镜子。她按下拍摄键,再看拍下的照片,里面却是镜子里映出自己正在拍摄时的情景。并且,在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位陌生女子,长长的直发染了黄色,癫狂地大笑,眼睛里却渗出泪水。

叶紫惊恐地朝后看去,并没有人。她害怕地打电话给乔生。铃音响起,不光是从叶紫的手机里传出,房间里也响起了: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遍又一遍。叶紫循着铃音走到那面灰漆木镜背景前,木头上突然浮现出了影像,自己身后站着乔生,乔生之后站着那位陌生女子。

叶紫敲了敲衣柜,依然是木头笃笃的声响。叶紫突然意识到这木头里是空心的隔层,隔层里响着《老鼠爱大米》的手机铃声。叶紫用力一推这个木头背景,橱门就缓缓地开了。

里面站着两个人,前面是乔生,脖子上几道淤青勒痕,后面是那个陌生女子,女子的手上一道划痕,鲜血勿自流着,柜底零碎散落着镜子玻璃片乔生公司的两名行政人员跟在房东身后进屋。房间里发出潮湿的霉味和尸肉的腐臭。乔生已有两周没来公司上班了,如今躺在地上,脖子上几道淤青,夹杂着女子指甲的划痕。衣柜镜玻璃碎落在他的身上,几片插在他的胸口和腹部,镜面映着旁边躺着的叶紫。叶紫是用镜片割腕自杀的。两名行政女孩捂着鼻子冲出门外,拨打110。

房东浑身瘫软扶着墙。这房子在租给乔生之前的那位女房客是割腕自杀的,死状惨烈。

房东看见叶紫身边的手机,蹲下身去捡了起来,翻开照相簿,将里面的相片一一删去。这事不能传出去,否则这房子还有谁敢租?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566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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