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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天堂遇到你,你是否还记得我?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如果在天堂遇到你,你是否还记得我?",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

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

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

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

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好像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

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

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

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我的小腿好像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

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

没有,还在流。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相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

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的笑着想。

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的说。

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

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

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

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弦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要将她的影像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气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

他走了。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

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暄,不想说废话。

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分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

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

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

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

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

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得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晕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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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

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玉的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石带了夜宵来陪他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个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女人。

看着丈夫英俊的脸庞,心情就像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地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的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妻子几句,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刻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地忽然一声倒塌了。

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道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到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地止住血流。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地想着再伸过手紧紧地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平时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

“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地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没有,还在流。”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哎,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有一次霜的肚子疼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疼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啊。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得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啊,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地笑想着。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寂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和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地说。“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

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早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抢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志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地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应,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留,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的设备。”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弦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向抬担架的人先给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常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的妻子。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地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全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滴泪,从他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了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

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那为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控制不住了,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

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地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老医生见是她,微笑着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暄,不想说废话。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着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也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得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霜沉默着,脸色变得血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会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或对着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地说着话。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得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

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地说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面前,眼睛都已哭得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昏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碑前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握紧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如果在失去以后


乔琪,我是不是应该忘了你?是不是在你的生命里,我就真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我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是2012年的夏天,那时候,太阳很大,炽热的日光把树木都晒的奄奄一息了。而我,就是在盯着窗外看的时候,对上了你回过头的视线,你对着我笑了。我直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笑容,那是我见过的最清澈明朗的笑。

接到夏承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坐在凉席上用勺子挖着西瓜。乔琪今天就要坐火车离开这座城市了,你不准备送她吗?我觉得,你应该去送一下。夏承说完就挂了电话,我都没来的及问他一句你什么时候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原本该待在我怀里的西瓜跌在了地上,红色的汁液在地上蜿蜒爬行。哦,乔琪,你就要走了,而我,也居然是别人告诉我关于你的消息。我把脸仰起来看屋顶,眼泪在眼眶里却还是溢了出来。乔琪。你真的就要走了吗?

我最终还是以我最快的速度奔到了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窗外的树木被一点点抛到了脑后,我不住地催着司机让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是乔琪,我担心我还是追不上你。

到了天堂,你还记得我么


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

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的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

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

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于平时,惊恐地叫着。

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

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

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

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

没有,还在流。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

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

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的想。

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到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的说。

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

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

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

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场指挥。

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

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

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

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

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

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喧,不想说废话。

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

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

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

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

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

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的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晕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如果在失去以后2


我还是给夏承打了电话确认你要离开的时间,夏承顿了一下:其实,刚刚的那个电话,是乔琪让我打给你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任眼泪在我脸上蜿蜒肆虐。夏承叹了口气,对不起,怪我不该多问。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是啊,乔琪,我们到底怎么了呢?我记得我们牵手走过的每一条街道,记得我们去过的每一家小吃店,记得我们买过相同的衣服,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么多那么美好的时光。可是乔琪,我要怎么说我还很在乎你呢?

去年期末考试的时候,本来是要复习的,我们坐在一起唱歌,我们合唱的是《后会无期》夏承他们一直在给我们鼓掌,说我们唱的真好。我们当时很高兴,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青山绿水,后会无期,这说的要是我们,那该有多糟糕?

对不起,乔琪。在你生日那天,我要去北京了,所以没能陪你,我看到你和那些女孩子们一起远去的背影,心里难受的要命。可是,我看见你明媚的笑脸,乔琪,那么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去到北京以后我就每天都在医院里,父亲手术恢复情况很好。我一直都想着这样可以早一点回去见你。乔琪,我看你发空间的照片,你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只是陪在你身边的女生都那么多,会不会有一天你连位置都没有留给我?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乔琪,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那句生日快乐,你就生气了?我那天准备要说的,只是你告诉我,你要和她们一起去玩了。就连我们说一句话的时间也不肯给我,只是简单的一句生日快乐,而我,竟然也没能说出口。怪我。

我始终都不明白我们后来怎么了,就像每次看见你和他们一起,我想说的话也还是没能说给你听。我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火车站,看见了夏承现在门口,我扶着柱子喘气,刚刚堵车就跑过来了,乔琪呢?夏承扬了扬手里的信,乔琪刚走,她让我把信给你。我扶着柱子一点点蹲下来,嚎啕大哭。我终究还是错过了。我始终追不上你。是吗?乔琪。夏承没有办法只好把信拆开了给我看,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青禾。谢谢你陪着我。我一直都会记得你。要等我回来哦。我们说好一辈子的好朋友,拉过勾,不能骗人哦。泪水朦胧的视线里,乔琪,我仿佛又看见了你的笑容,亦如当初坐在窗旁的你一样,清澈明朗。

乔琪,原谅我没有告诉你,我本来习惯了有你的生活,却再也习惯不了没有你。如果在失去以后才说,这样算不算懦弱?乔琪,其实,我很想你。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


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妹妹不在了,我问爸爸妈妈,说你走了,我哭了、、、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从小你总是跟在我身后,像个尾巴。我那时还小,朋友们想在一起说说悄悄话,你总是粘着我,甩都甩不掉。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因为我们相差十岁,因为妈妈的眼睛,从小都是我在照顾你,包括你的学习,你的穿戴。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你上初中是我送你开学报到,是我给你交粮食,交伙食费,你生病了,是我给你送药,你毕业了,是我接你回家。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你升高中那年,我已经怀孕七个月,也是我送你考试,你是否还记得?开学的头一天,你也和我吵架了,那天晚上,妈妈楼底楼上跑了好几趟,你就是不肯低头,最后,妈妈给我最后通牒,第二天,在你不理我的情况下,我都厚着脸皮去送你了,一路上你都没理我,在学校办好手续,安排宿舍的时候你才和我说话,妹妹,你还记得吗?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你对新的环境很难适应,我不放心,隔三差五就去学校看你,每次都给你买好吃的,弄得同学们都羡慕你。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你因没能参加英语竞赛,而伤心哭泣,是我这个没文化的姐姐,语重心长的劝解你,直到你止住眼泪,端起碗,我才放心。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高考之前学校让办身份证,为给你改名办证,我学校教育局派出所公安局,跑了多少趟,生怕误了你的事。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高考三天,是我考前陪在你身边,是我在考场外等候,是我陪着你经历了你的灰色七月,你落榜了,差几分,我比你还要难过,虽说是你在读书,我却感觉是我在用力,因为我没有走进大学的校门,我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你身上,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包括爸爸妈妈,他们也许对你的落榜不以为然,而我很痛苦,对我打击很大。所以坚持复读一年,那一年,我仍像往常三年一样,以我的方式默默地支持你,关心你。第二次高考,仍然是我陪着你一起走过。就在填志愿的时候我们发生争执,我一气之下回家了,就在去车站的路上,坐个三轮翻车了,把腿碰了一下,你连个电话也没有,我想如果当时后果严重的话,你恐怕就见不到我了。在回家的车上我哭了。。。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当你拿到通知书,我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你出人头地会给我带来多大好处一样,我像傻瓜一样地在心里乐着,我开心地为你准备着开学需要的一切东西。直到把你送到学校,直到把你安顿好。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你一次次向家里要钱的时候,是我去给你汇钱,你说领奖学金了,我比你还高兴,一直以来,你是我的骄傲。我一直坚持让你继续读书,是为了让你将来有个好出路,我不指望你给我什么,只是想让你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只是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就是听个名声我也高兴。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在我感觉你恋爱的时候,曾小心翼翼地试探过你,因为我知道,那个成天跟在我后面的妹妹已经长大了,你有自己的感情,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我也曾经年轻过。我不会嫌贫爱富,只是希望你能找到真爱,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我不在乎你会走多远,只要你能更好的发展自己。

妹妹,你的一切似乎都是我在陪你一起经历,虽说我只是姐姐,可我已经尽到了做父母的责任,所以你每次顶撞我,我会很难过。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付出太多,我不会太计较你的不懂事,我能容忍姥姥的蛮不讲理,怎会记怪你,所以,不是姐姐小气,是我真的很伤心、、、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的难道不值一个手机吗?

妹妹,今天你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我更难过,这几天心里堵得慌,那种心情难以言表,我不能对别人说,我不能让别人笑话,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也许你会理解姐姐的伤心,可你是否能看到我流在键盘上的泪?你是否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你是否能理解我明明心碎了,还得把碎片一片片粘起来?我还得去面对一大家人?你是否知道强颜欢笑的滋味?

妹妹,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的一切,不是让你回报,只是让你记得,我们是姐妹!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六堰广场看一次喷泉,悄悄地拉着你的衣角。等待着高楼大厦的灯光变成一张张笑脸,最好是带着祝福的。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二二厂桥头的夜市吃一次烧烤,让你知道北国的女子有着怎样的豪情。来几瓶清凉纯净的雪花,算了,几瓶肯定是不够的,整件整件的来吧。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人民公园,爬爬那九层高的重阳塔。虽然是借鉴了黄鹤楼的建造,可也有它不一样的别致,站在塔顶,默默的许一个未来的心愿。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挤一挤市区的公交车,专挑夜晚高峰的时候。你够着扶手我拽着你的胳膊,欣赏着闪烁在霓虹灯下的魅力十堰。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爬一次闻名世界的武当山,在山顶买对同心锁,刻下我们的名字锁在那里。等我们老了,趁还爬的动的时候,在回到原地重温当初,那还真是人生的美好回忆呢。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牛头山,站在山顶,吹吹风。即使什么也没有,静静地看着这座城市也好。尽管我们的城市被列为三线,我也深深地爱着。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逛一逛香港街,不停的遇熟人,打招呼,发现原来这座城市也是这么小。顺便跟她们介绍你,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他。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四方山,在那映满红枫的草坪上玩一次7王523,谁输了就刮谁鼻子。我输了就尽情的撒娇耍赖,然后看着你红红的鼻子偷偷的傻笑。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桃花湖,尽管它只是出现在金庸的笔下,可我们也能演绎出黄蓉和靖哥哥一样永守诺言、亘古不变的绝美故事。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龙泉寺,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跪地拜佛,祈求神灵保佑父母平安,朋友开心,咱们幸福。虽然有点迷信,可我们发自肺腑。阿弥陀佛。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紫薇岛,那里有漫山的鲜花和我无限的感情。那里是我在走出社会,踏向人生的起端,有着我太多的留恋。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人民商场,试穿漂亮的裙子,让你给我拿主意。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一起去银河国际影城看一次我们都喜欢的电影,情侣专场。顺便坐在最后一排偷窥一下现在的高中生都是怎么谈恋爱的。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博物馆,我会挽着你的胳膊,听你讲解十堰的历史。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黄龙划船、漂流,看你满身湿透的样子,看你划桨的样子。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太极湖,摩托艇、香蕉艇、水上自行车、豪华游艇,一个都不能少。

如果在十堰遇到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体育中心,一起打球,我会让你给我捡球,累了以后坐在旁边专注的看你打球。

如果在十堰遇到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坚持每天锻炼,最好就是在河道下面,这里远离鸣笛和尾气。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七夕广场,一起穿越时光隧道,坐在音乐喷泉旁边,依偎在你身旁。

如果在十堰遇到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一次神农架大九湖,去看看半山腰到底是云还是雾,去聆听大自然的声音。

如果在十堰遇到你,那么,我们一定要去中央华府最顶端,去俯瞰这座城的美丽。

如果在十堰遇到你,那么,我们一定要收集每一期《十堰》杂志,因为看到ta的成长,仿佛看见了我们的进步。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希望我们可以肩负着相互陪伴的责任,在这个城市里能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因为我们都要现实,所以不得不每天都为了生计而奔波、行走。

如果在十堰遇见你,那么,我想有一天,我们都不会离开这里。因为我们的脚步亲吻了这个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听说你还记得我


1穿越了

苗音打开电视,看到娱乐新闻又在说穿越剧很吃香,会在下半年重点播穿越剧。在苗音心中穿越剧是一种想象,在现实生活中,人怎么可能会穿越呢?接着她又换了一个新闻频道。

新闻讲述了一个患脑瘤的孩子家境贫困,因没钱治病,父母上街乞讨求捐助。苗音看到这里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她打算把自己的一个月的工资捐给新闻里那个可怜的孩子。脑瘤这个词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突然她被一阵强风卷走,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5岁时的模样。

当苗音万分惊讶这不可思议的变化时,苗音的妈妈说:“小音,你醒了。”

苗音看着眼前年轻了10岁的妈妈说:“妈妈,你怎么那么年轻了,你不是接近50岁了吗?怎么看起来像40出头的。”

苗妈妈被女儿奇怪的话语问懵了说:“小音,你会好起来的。”原来苗音得了脑瘤,今天是出院后的第一周,医生说苗音脑部肿瘤彻底切除了,就是偶尔会意识不清,不过没大碍,他毕竟才15岁,会好起来的。

当苗音还在纳闷时,妈妈叫她来看电视剧,她问妈妈说;“妈妈,你看的啥剧啊。”

“一部穿越剧,名叫《宫》,是杨幂和冯绍峰演的。”哎呀,我不会是真的穿越了吧,她说:“妈,今天是哪一年的几月几号。”

“20XX年6月7号。”

苗音心想不是吧,我真的穿越了,我真的回到了100年前15岁的时光,这应该是两个轮回吧。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2我要搬家了

苗妈妈和苗爸爸为了苗音能有安静的生活环境决定搬家。他们辞掉了工作,搬到了离家几千里远的大上海。在上海,他们用卖掉故乡的房子钱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那笔钱在故乡可以买一个400多平方米的房子,苗音看到爸爸妈妈的一番良苦用心,决定好好休养,等恢复好了一定要报答爸爸妈妈。

苗音在家休养一年后,父母从医生那得到可以上学的允可,苗音查出得了肿瘤时正好是中考,她因此错过了中考。这一次,正好赶上上海中考的时间。于是苗爸爸托了关系,苗音得以参加上海的中考。苗音在一年半没有学习的情况下考了很高的分数,考进了上海最好的高中。苗妈妈乐的合不拢嘴,苗爸爸也高兴地喝了三瓶啤酒。苗音觉得从生病开始,终于做了一件令父母高兴的事了。

3你好邻居

一天傍晚,苗音去楼下扔垃圾,刚扔完垃圾,就被一个从天而而降的篮球击中脑门。谁那么烦啊,苗音刚想说脏话,就看见迎面跑来一个帅哥。

帅哥说:“不好意思,你没大碍吧。”

苗音一看是帅哥,就立马变成了花痴的模样,一阵傻笑,吓得帅哥说:“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苗音一听到医院这个词,头立刻就大了说:“去什么医院,我又不是瓷娃娃,一个篮球砸我一下还不能把我怎样,我没事。”

“哦,没事就好,你好,我叫轩辕洛,在F区住。”

F区那可是别墅区,有钱人住的地方,这小子是个富二代,对于富二代,苗音脑中的定义是从出生含着金钥匙,从不会因钱发愁,不知民间疾苦,花心。苗音扭头就要走,只听见背后传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苗音在心里想,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我们最多只算是个路人甲,我叫什么名字好像不重要。

在一阵疯玩疯乐后,就要开学了,苗音看了分班榜自己在高一.3班,整理好寝室后,苗音就来到了班级。没想到刚一坐下,就听到有人说:“你好,邻居。”

苗音抬头一看,那不是富二代轩辕洛吗,出于礼貌苗音说:“你好,你也在3班啊。”

“对,我们一个班,邻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苗音,我们可不是邻居,你在F区,是富人区,我在平民区,别混淆。”

轩辕洛笑了笑说:“你好像排斥富二代啊。”

“我没有排斥,我只是在接受现实,认清自己。”

轩辕洛没有再说什么,和同学打篮球去了。

苗音望着轩辕洛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又不知道哪里错了。

4我们成为同桌

军训后,就要正式上课了。班主任排座,一男一女。苗音和轩辕洛是同桌,苗音发现你越想躲一个人的时候,就越躲不开。

“同桌,你以后可要多照顾我啊。”

苗音送给他一个白眼后,就看起了书。

一次苗音在厕所中听到两女生在议论说:“你知道吗,班主任本来想让数学科代表汪叶和轩辕洛同桌的,可轩辕洛找到班主任说想和苗音做同桌,说什么苗音英语好可以辅导他。我估计轩辕洛是打着让苗音辅导功课的名义和她谈情说爱吧。”

“不是吧,轩辕洛会看上她,虽然苗音长得不错但是和汪叶相比就差了些,我如果是轩辕洛就会和汪叶在一起。”

“可惜你不是轩辕洛。”

苗音听了赶紧跑到教室里,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写作业的轩辕洛,虽然苗音不相信轩辕洛是因为喜欢她而和她做同桌,但是她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轩辕洛会喜欢她。每当老师表扬苗音和轩辕洛时,汪叶就会送给苗音一个白眼。好啊,汪叶,你既然那么嫉妒我,我就让你嫉妒到底。

5我喜欢你

2月14号,是进口的情人节。那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考试结果是轩辕洛和苗音成为年级里的一二名。苗音在同学们即将离校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轩辕洛表白。同学们,都在起哄,苗音看见汪叶眼红红的跑出了教室,心里开心极了。

轩辕洛开心地对苗音说:“苗音,你是认真的吗?”

“轩辕洛,我是认真的,自从你用篮球不小心砸了我,我就喜欢上你了。”

“苗音,我也很喜欢你,寒假里我想向你表白的,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了。”

“嘿嘿嘿,你以后就是我苗音的人了,可不许朝三暮四哦。”

“我保证,我轩辕洛这辈子只喜欢你苗音一个人。”

看着轩辕洛一本正经的样子苗音就想笑,她觉得她应该告诉轩辕洛自己没来上海之前的事了。

“轩辕洛,我其实老家不是上海的,我的老家在北方,两年前,在即将中考时,我查出得了脑瘤,也因此耽误了中考。在我出院后,爸爸妈妈为了我能够好好休养,就卖掉了老家的房子,来到了上海。他们为了我辞了工作,在上海买了房子,做起了生意。我休养了一年后,参加了上海的中考,认识了你,你介意我曾患过脑瘤吗?”

“不介意,轩辕洛斩钉截铁地说。你能

够亲口对我坦白你的病史我就知道你对我是认真的。一份真挚的感情不应该有欺骗。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的呵护你,希望我们从校服走到婚纱。”

苗音听到轩辕洛的一番话后,内心感动极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6你真的误会我了

开学第一天,苗音和轩辕洛逃了课。他们来到操场,轩辕洛说:“苗音,你冷吗?要是觉得冷,我就把外套脱给你穿。”

“我不冷,洛,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伤心吗?”

“我会肝肠寸断,我会失魂落魄,我还会满世界去找你。”

“如果,我死了呢?”

“不会的,你怎么可能会死。”

“人都有生老病死啊。”

“那我会陪你一起死。”

“不,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死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我不想你为我难过伤心。”

第二天,英语老师在讲“braintumour”这个单词时,苗音心里波涛汹涌的,“脑瘤”这个词让她不免有些抵触。不知何时,年级里的同学再传苗音一家搬到上海是因为到个新环境来养病,因为她曾经得过脑瘤,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苗音听到这个传言,首先想到散布这个传言的人,不,不会是洛,可是除了他,苗音和父母都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她得过脑瘤的事。苗音的眼泪在眼睛里波涛汹涌,她在轩辕洛不知道的情况下,向老师提出了转班,于是苗音来到了10班。

轩辕洛得知苗音转班后,饭空时找到苗音说:“苗音,为什么要转班,你是不是怀疑是我向同学们说你曾得过脑瘤的事,我可以用人格来担保,真不是我说的。”

“洛,我们到此为止吧,高三了,我们应该消除一切杂念为未来考虑。”

“苗音,听你的意思,你要和我分手是吗?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就是不相信你,除了你,我和爸爸妈妈都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我曾得过脑瘤的事。”

我看到轩辕洛失望的离开了,忍了很久的泪水留流了下来,对不起洛,祝你幸福。

7我相信你

高三那年,苗音的世界里只有学习,她偶尔也会在食堂和轩辕洛偶遇,他看到轩辕洛瘦了。苗音听室友说,自从他们分手后,汪叶一直在追轩辕洛,可是轩辕洛没答应。他一直都没忘记你。上次,我还看见他路过我们的教室时看你呢。苗音引开开了话题,洛,你知道吗,我也没忘记你。高考后。苗音报了北方的大学,听说轩辕洛去了法国留学。大二那一年,苗音突然晕倒在寝室里,室友发现后把她送到医院,苗音听到医生说她的癌细胞已扩散到全身,希望做好心里准备。

其实苗音从来都不畏惧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在苗音昏迷的第五天,她好像听到了轩辕洛的声音,是他来了吗?苗音很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医生告诉她的父母苗音已经脑死亡。苗音看到了轩辕洛来她的墓碑前看她,轩辕洛看起来成熟了些,但是还是那么瘦,依旧帅气迷人。

“苗音,你知道吗,除了你我发现自己再也喜欢不上任何人了,这么多年,你依旧在我心中,如果有下辈子,我们遇到,我一定会追你,希望我们下辈子可以走到白头。”

轩辕洛走后,汪叶来到了苗音墓前说:“苗音,我真羡慕你得到洛的心得到的那么久。你一定不知道当年是我向同学们传出你得过脑瘤的事。我之所以会知道你的过去,是因为我的姑妈在你所在的老家的小区,我向姑妈无意中提起过你,她就告诉我你得过脑瘤,还说你人不错,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我照顾的方式是用流言残忍的把你和轩辕洛分开,你会恨我吗?”

苗音听到这些话恨不得立马站在轩雨洛面前告诉他,自己也没记过他,对于汪叶,苗音不曾有恨,是因为她太爱轩辕洛了,只是“我相信你”这五个字,轩辕洛再也无法从苗音口中听到了。

8我一直记得你

一阵狂风,苗音回到了100年后,她看到了轩辕洛手捧鲜花在楼下,便飞速地跑下楼说:“轩辕洛,你来了。”

轩辕洛紧张地说:“苗音,嫁给我好吗?虽然现在我没车没房,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奋斗的,别人有的我们也一定会有的。”

“我答应你,轩辕洛,你知道吗,上辈子我们就错过了,这辈子我们一定不能在重蹈覆辙了,我一直都记得你。”

轩辕洛听得有些懵,但是听到苗音答应嫁给他,他高兴极了。他们的婚礼在高中的母校举办的,同学们都来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苗音一直都相信,有缘分的两个人一定会在一起,就像她和轩辕洛。

如果还能遇到你,我定会娶你


后来,我不止一次的梦见她,在冰冷的梦里,这样循环这一个情节,我们相爱,我们又相互伤害。我们渴望得到彼此真心的爱,却殊途同归,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相处,生生世世的轮回,我们终究不能称为彼此的恋人。

阳光温暖的照在我的脸上,一点点射入我的眼睛,把我的思绪慢慢的拉回现实,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事实已经摆在那,他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毕业已经这么长时间,不能在颓废下去,成天的窝在家里啃老,已经很不齿了,还被那几个女人的唾沫淹着,还好我学过狗刨,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抬起手,揉了揉糟乱的头发,正想着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蜜蜜,那个从小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发小。

我拿起手机,还没开口就听见蜜蜜那个强势的声音,怎么着,晴子,给你找个工作还得让我去你家跪下请你去上班啊,你看看都已经毕业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休息够啊,天天窝在家里,阿姨不烦你我都要烦你了,麻溜的出来,我在望天大厦对面的咖啡店等你,限你半个小时到,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哎我这小暴脾气,合着我这一句话没说,就听你机关枪外加手榴弹了,没轰死我。得,啥也别说了,谁让人家是,成功人士外加女强人呢。人家赏你口饭吃,咱也不能拿捏这不是。我麻溜的起床,洗脸,收拾立正的出发,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蜜蜜不来电话我都快忘了,早在没毕业的时候,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是广告公司的,我是学美术的,对这行刚好熟悉那么一点点。这段时间心情糟透了,这件事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蜜蜜还不知道我跟锦程分手的事情,更别提锦程的新女友了,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其实我没告诉他的主要原因还是,我怕她,怕她那坦克开炮的嘴。

坐在车上,回忆与蜜蜜相识的点点滴滴,认识蜜蜜与锦夕小冉她们不同,别看她现在,走到哪都牛哄哄的,只手遮天的广告界都不敢驳了她的面子,她原先的苦只有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们从小就是邻居,所以我们的关系称为发小一点都不过。

她小的时候没少吃苦,父亲跟母亲关系不算太好,几乎从来就都没熟络过,好像天天冷战,对她更别提照顾周到,注意教育了,所以她从小性格就是冷,除了我,没有别的小朋友和她玩,都受不了她的冷性子。

所以她对我就像是亲姐妹一样,有什么东西都会和我分享,更会维护我,不让小朋友欺负我,就这样我们一起走过了9年,我没有别的朋友,她也一样,就像是情侣一般,我们只有彼此。

九年啊,小学初中从来没分开过,直到快中考时,蜜蜜才一脸忧伤的跟我说,不想继续上高中了,想出去闯闯,学点手艺,当时的我心智没有她成熟那么早,根本就不会知道她的忧伤到底有多重,我想到的只有,她不需要我了,她想自己出去走走,我还对她大吵了一架,一直到后来真正离别时,才醒悟,我怎么能那样想她,我是她的一切啊。

她临走之前找过我,她说晴子,如果有一天我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了,你还会一直陪着我吗?我一直没理解她的意思,直到后来,他横扫广告界时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步入社会,就再也不是单纯的了,社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若不强,终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我理解,即使我不理解的时候,我也从没嫌弃过她,在我心里她从来都是那个扎着两个辫子,远远地望着我笑的那个姑娘。

其实导致她决心一个人出去闯荡的原因,是她爸妈经过这十几年终于要协商离婚了,而离婚却没有人想要继续供养她念书,她一直都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即使这样,她也不会哭哭啼啼的请求谁留下她,她一直都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她明白,她若不强大,没有一个人会给她依靠。

19岁的她,走的那天只带走了一个小的不能装下行李的包,我哭着望她,却不能自私的让她留在这个让她绝望到底的地方。

我和她手牵手麻木的行走着,前后行成一列,统一的白色衣装,在幽暗空间里也泛不出一丝光亮。有哭,有闹,有咆哮,但这些都只是换来一阵皮鞭罢了。我紧紧的拉着她的小手,不敢造次,不是自己怕痛,而是怕伤了她。她的手好冰凉,哪怕放在胸口也无济于事,我努力的牵着她,尽可能的给她又不可能存在的温暖。因为我和她是同样的冰凉。空气,身体,心,都是如此的冰凉。

我不止一次的梦见她,在冰冷的梦里,这样循环这一个情节,我们相爱,我们又相互伤害。

怕吗?我心疼的看着她,

怕,我怕在也见不到你,怕忘记你。她说的很轻,消瘦的脸颊只剩下一丝苍白。

我也怕,但是我会去尽量的铭记。我微笑的抚摸她冰凉且苍白的脸颊。

背后传来一阵撕心的痛。

快走,干什么呐旁边的差人毫不留情的把皮鞭举的老高。

不要,不要打,我们走。她纤细柔弱的身躯急忙挡在我面前。

当差人的皮鞭再次落下的时候,我急忙把她拉在身后,胸前结结实实的挨上一鞭。

痛!撕心的痛,我咬着牙,浑身在颤抖。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她没有受到伤害。

她心疼极了,我完全看得出来,可是她没有眼泪,因为我也没有,我们都流不出来。

大哥,我们走,别打,别打。我把她傍在身后,和颜悦色的望着差人。

快点,别浪费时间。差人咆哮的吼道,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皮鞭。

我吐了一口气,对着她点点头。

这段看似不远的距离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在上下飞舞的皮鞭下,掀起一片鬼哭狼嚎。

我不敢在有一点多余的动作,怕自己疼,更怕伤了她。只是牵着她,紧紧的牵着她,我不敢松开,我明白,这只是我还可以记得她的最后时光。

前方的老妇人已经映入眼球,旁边的桌上摆满了装满水的小碗。

排在前方的人已经开始喝下去,然后一个个木呐的跳进升起腾腾烟雾的空洞。

我开始紧张起来,手也开始轻微的颤抖。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除了思绪万千的眼神在也没有一丝可以显露的表情,心里的酸楚,无奈,和痛苦,我都明白。

越来越近,桌面看似清澈纯净的水碗是那样的让人恐惧。

终于还是到我了。老妇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牵着手的她,只是平静的说了句。

手放开!

我摇摇头,不能,不能放。

放肆!差人大呼一声,一阵阵的皮鞭无情的落了下来。

我抱着她,拼命的抱着,身上的痛早已麻木,只要她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微弱的呼吸似乎快要让我昏厥过去。我只是看着她,我看不够,哪怕在过千万年也看不够,这样我很知足。

一旁的老妇人摇摇头,同时挥挥手。

差人停下了在空中飞舞的皮鞭,对老妇人恭敬的点点头。

老妇人站了起来,对我俩审视一番。马上就可以重回阳世了,何必在受这些苦。

我爱不够,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来世,我看不够,爱不够。我气喘吁吁的看着老妇人。

不知道为何,一滴眼泪,滴落在地上。

差人吃惊的看着我,老妇人也皱眉的盯着我。

良久。老妇人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们两个一起喝吧。

谢谢婆婆。

我拉着她,端起一碗水递给他。亲爱的,我也不知道下一世还能不能记得你,如果还能遇到你,我还是要你嫁给我,让你欺负我,因为我爱你。

我端起水碗,在留恋的看了她一眼。

等等她挡住快到我嘴边的水碗。

婆婆,让我先喝,可以吗?她祈求的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点点头。

她拥入我怀里,在我耳边喃喃的说。爱人,我又何曾放得下你,又何尝爱得够你,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说完,狠狠的在我颈上咬了一口。同时水碗涌进她的芳唇。

不要,不要。我在阴暗的空间狂吼。

记住颈上的齿痕,下一世,如果哪个女孩再在你的颈上咬上一口,那便是我,等我!说完消失在雾气腾腾的空洞。

手轻轻抚摸还有些疼痛的颈部,急忙端起水碗一饮而尽。

我要离她近一些,近一些。

你还记得吗?


到武汉第十六天,白班转夜班,偷来一个空闲白日。没了抓住机会玩遍武汉的豪情,索性什么也不做,安生躺着吧。

厌烦了餐厅毫无味道的菜,打算中午出去吃一顿。室友毫无醒来的征兆,独自出了门,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才恍然,似乎很久没有出门了。刚近店门口便听到要关门的讨论生,走进店里发现几个铺子已经空了。

原来,新年,真的要到了。似乎总是被萧条的店铺,春节休息的提醒,明显稀少的人提醒才能发现新年的到来。一年又一年,茫然又茫然,抬头看看这片属于异乡的天空,依然独立的自己,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只好甩甩头,继续脚下的路。

褪去伪装的安静最是让人想往曾经。看个电影,突然涌出的泪泉,把生活带回到了儿时的日子。那些日子告诉着她,生活不易。只是,于那时的她来说,并不懂。只记得,多少个夜晚,黑暗中,被窝下,湿了枕头的泪水与哭泣。现在想来,心底的习惯并不会被时光改变。而带着伪装的你,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没有忘记,却只能妥协。习惯了坚持着疼痛,为的是什么呢?也许,有一天我会脱离无可奈何,选择自己的想要。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好哇,徐先生。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电影院有新上映的电影你有去看吗?学校食堂好闷热你应该不会在那里吃饭吧?现在的西瓜应该还不是太甜一个星期后再吃比较合适吧?那家吾饮良品你还会去吗?

把所有种类的眠全失一遍。深夜的气氛太沉重,手机散落在脸上的白光,抑或是室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才是这个夜晚最温暖的陪伴。我还有好多句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不理我了。对不起啊徐先生,我又这么打扰地想你。想你的夜晚喝酒没用,鳄鱼先生说,因为醉了以后看谁都像你,我抱着大象的大腿不让他走多尴尬。

愿你走过的都是坦荡,愿你所思念的都不会是远方。这是去年平安夜随着你送我的苹果里面一起到来的小纸条。后来,我就把那张小纸条一直粘贴在我的书桌前,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你。这么久了,我一直用小纸条蒙蔽自己的双眼,掩喻自己的内心。但我想这么自私的我以后估计还会继续,就像温和牛奶,变质以后也会成为最致命的毒药。

你曾经也会亲昵地摸我大头,也会在冰冷的夜晚一把抱住我,好像你怀里的温度只为我而起。但是现在你竟然吝啬得连笑容都不给我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你留给我的也只是有理无理,每日每夜不停地想念罢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要做朋友了吧。

你要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只有对错可言的。

因为是你不是别人,我没有别的选择。

爱是想要碰触又收回的手,被爱是还剩一点任性的不将就。道理我都懂,我也无助,我也自责,我也逃避,没有人像我。那也就让我一个人,快乐可以分享,难过不可以。

熟悉的两个人终究也形同陌路。我没有了你任何社交软件的账号,我也不会再去制造任何与你在校园偶遇的机会。总算是流干了眼泪,总算是习惯了残忍,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在烂醉的早晨。

我一直都还没有变,我还是那么喜欢吃章鱼小丸子,我还是觉得夏天和冰淇淋真的超配,我还是不喜欢听高数老师讲课,我还是那么容易情绪泛滥,我还是很喜欢你。我没有变,我在等你。徐先生,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如果记得,那我明天下课之后要去买一份章鱼小丸子庆祝一下;如果不记得,我希望你想起。

听朋友说你最近总是熬夜,但是你那么好看的眼睛怎么适合黑眼圈呢。乖,早点睡觉,我把晚安只说给你听。

我有模有样地学着小波写给银河的信的形式开了头,那我就索性也模仿着结个尾吧。祝你愉快。

我的名字,苏倩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43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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