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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忐忑(四),欢迎阅读与收藏。

(四)结束物语

女鬼飘在空中,披头散发,口中时有呜咽,时有尖啸。受女鬼的扰动,形成监牢的字符又开始进攻,成列的字符更快地飞向女鬼,在脸在胸在手在足,几乎女鬼全身。但女鬼似乎感觉不到字符的威力,依旧口有声有节奏。宛如穿上红衣的女鬼,此时有摄人的心魄。

“不好。”大师说道,“女鬼要实体化了,也就是变成恶灵了。”

大师说着便做出反应,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眨眼之间,大师已出现在女鬼面前,右手掌猛地按在女鬼额头前。

女鬼抬起头,微抬眉梢,右手拇指轻轻地也放在大师额头前,空气立刻发出闷声,大师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墙边快速飞去,砸在结界上,发出“砰”的一声,那一面墙的结界尽碎,如蝴蝶般纷飞。

大师好像直接昏了过去,一动也不动,我再看小坤那处,小坤目瞪口呆,喊他无反应,不过我该怎么办?

女鬼全身皆红,就像刚从血池中沐浴完,款款而来,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女鬼眼球也是红色的,但眼神却是那是澄澈,她朝我微微一笑,很是摄魂。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寒冷和恐惧。

然后女鬼敛了笑意,看向小坤,只一瞬,女鬼的目光定格在大师身上,满是怒意。女鬼来到大师身前,眉头紧皱,不知想些什么。

我稍感放心了些,女鬼还是那个女鬼,纵使大师对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女鬼占尽优势时,不是立即扑杀了对方,而是不知道怎么做。

可能女鬼有些愣神,有些茫然,所以对场间的变化不是很了解,只是迷惘。大师猛地坐了起来,用右拇指在空中迅速画圈,一个又一个,同时左手在女鬼的腹部击出了一掌,顿时女鬼在地上翻滚,留下了道道鲜红痕迹。大师继续画圈不理会女鬼的状况,终于在画出上百道透明圆圈时,大师表情一肃,吐出一大口鲜血,透明圆圈顿时染上了一片血红。圆圈好像有了生命一般,飞向女鬼,将她锁了个严严实实,女鬼动弹不得。

大师轻吁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笑容。

我哑然,大师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然而女鬼不屑的轻哼一声,表情淡漠,眼神里那抹怒意变成了恨意。缚在女鬼的数百圆圈仿佛惧怕她的可怖,叽喳着飞回大师身后,不敢出来。大师都愣住了,仿佛之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女鬼的指甲变为钢尺,呼啸着冲向大师。一瞬间,大师遍体鳞伤,鲜血横飞。紧接着,女鬼望向大师胸部,然后开始行动。

眼看着大师就要被剖胸验心的悲剧发生,此时小坤动了,喊道:“莫伤大师!”小坤在空中带出一道残影,发出“嗤嗤”扰耳破空声,与女鬼缠斗在一起。

由于速度太快,我无法看清,只见空中残存的数道冲击波可以探寻他们打斗的地方。

往往越快的战斗时间越不长,只维持了一会儿,便分出了胜负。女鬼看样子短时间内再也爬不起来,而小坤靠在墙边,剧烈的喘息着。很明显小坤胜了。原来小坤之前不是吓傻了,而是在储备着力量。这种方法很奏效。

此时大师醒了,爬了起来,“咳咳”两声,叹息着说道:“这女娃着实厉害,要不是我道法精深,我将归去也。女娃呀,要是你不反抗,事情就好办多了。是不是很想知道向飞扬为什么要抛弃你?那你就看好了。”

大师颤颤巍巍取下了自己的挂坠放大镜,随意抛了出去,只见放大镜在空中翻了几下,越变越大,落地时竟达到大半个墙高。再看时,我才发现那不是放大镜,那就是液晶电视机,只不过轮廓是圆形的。大师微微一笑,说道:“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凭现在的我可催动不了它。”躲在大师身后的圆圈先前畏缩着不敢上,现在可撒着欢向前奔去,为电视机充能。女鬼早盯向这处,生怕错过一个镜头。“嗡”的一声,电视机有了画面:

依稀看见向飞扬一步一步迈向楼梯,表情严肃认真,无言独上高楼。六楼,学校的最高层,可惜无法上楼顶。向飞扬自言自语道:“你不知道,我一直有病,所以我后来那么冷落你,让你离开我。我还以为我做了件好事,没想到愚蠢之极,你死了,我彻底高兴了。”语调开始加快不规律起来,后面的话无法听清,最后向飞扬无声的流泪,泪如泉涌。

向飞扬沉默地哭了一会儿,突然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又“哈哈”大笑起来,激动地说道:“古时庄子妻死,庄子鼓盆而歌,庆幸其妻不受世间痛苦。你死何尝不是这种道理,依依,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你!”

向飞扬整理好衣服,头发随风飘扬,笑容满面,忽然一个纵步,在空中翻了几翻,头朝下落地。此时,放大镜的画面尽是马赛克,看不出向飞扬的凄惨境地。但怎么想象不出是什么画面!

女鬼知道向飞扬想做什么,喃喃自语道:“你说过你曾想跳几次水,展现矫健的身姿和落水时溅起的微小水花,我还嘲笑你短小身板何来矫健。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你从不做剧烈运动,上楼梯也一板一眼,还说这是一种生活态度,我不懂,原来你有病。有病不会治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知道你怕你不会给我带来幸福,难道离开你我就开心吗?我们以前发过誓:相伴到白首。你就是这样遵守承诺的吗?我爱你到死去活来,你却偏要殉情以快。本该有情人终成眷属,却阴差阳错双双归去。好了,现在我还有一事放心不下,我想请大师作法让我到父母梦中,原谅我这个不孝女。”

大师点头,让小坤颂经超度。在女鬼越来越淡,几乎看不到时,我明显感觉到女鬼偷亲了我脸蛋一口,此后,再也不见女鬼踪迹。

大师意味深明地笑了一下,说道:“小坤,我们走,别忘了收走电视机。同时,告诉你一声,你的体质招鬼喜欢。”伴随着大笑声,大师和小坤很快消失不见。

我被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震惊的久久无语,但结界的碎裂声把我从情绪中拉了出来。我看时,结界皆碎,飞舞着向我的双眼涌来,我感觉我的眼睛被摩擦,被吞噬,被碎裂,这种痛苦直接让我昏了过去。

刺眼的阳光把我唤醒,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我的眼睛还在,不由得生出后怕之意。我看着屋中摆设,望向墙边,想着夜间之事,但事情仿佛过了很久,不努力想就要忘却一般。

此时,窗外吹来了一阵微风,把之前种种痕迹吹得消失无痕,再也捕捉不到。我望向窗外,只有沉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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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二)


(二)女鬼迷情

终于等到开学的时候,我早早地来到学校,办理了繁琐的手续,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对自己说:“林依依,你一定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正式上课前,我们大一新生有一周的军训,说的是锻炼意志,团结合作之类的漂亮话。

才军训两天,我就发现有个男生偷偷地看我。真是的,畏畏缩缩,鄙视!同时心中偷乐。

时间飞逝,很快过完了一周。周末晚上,辅导员通知上班开会,竞争班委。对于班长这个职位,我很有信心担当,但意外地败下阵来。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里一丝淡淡的苦涩,班长不是说当就当的。

翌日,清晨6点,我起来洗漱、跑步,然后吃饭。不到七点,我已到班,预习功课。

不到两个星期,我发现我的同学们大多不爱学习。女同学谈论的是周末去哪儿旅游,去哪儿购物,男同学谈笑自己的段位,已上黄金等等,后来我才知道这游戏名叫《英雄联盟》。我想上大学就是玩耍吗?那自己的梦想呢?辛辛苦苦考上大学的意义呢?

我的学习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夜晚休息时,我才发现我越来越孤独了。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大学丰富多彩的生活就是如此?我第一次感到失望。

但我依然如此,我还没感到绝望。我拿出课本,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翻开,继续复习。过了许久,才把一页稿纸写满,翻开另一页。我怔了一下,然后我抬起头迅速地把全班扫视一遍,默默分析是谁给我写的情书。我说呢,感觉这张稿纸有些不一样。

中午午睡时在住室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王子骑着白马带我离去。清醒时,我“嘿嘿”傻笑,室友说我笑时像个呆瓜。

此后,稿纸如雪花般缓慢飘来。刚开始都规规矩矩地夹在我最上面的那本书,后来这个男生开始不老实起来,给我的稿纸飘忽不定在哪本书里。虽然我发现时有些惊喜,但是这很是麻烦。记得有好几次,我几天没有见稿纸了,就不辞辛苦的一本本翻开,才发现稿纸,真是够了!

生活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收到的稿纸刚好10张。那些稿纸写的不是情意绵绵的情话,而是生活中的小事,篇幅很短,但偏偏这些触动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和我联系。不是说我高冷,中途我已经把我的电话号码写在书的扉页上,我肯定他已经记下来了,但他从来没有给我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都没有。

这一个月期间,我暗暗调查过,都没有结果。好不容易以为是那个男孩,我微笑着向男孩借稿纸,发现稿纸的类型不一样,不是他,我还以为是这个帅帅的男生呢。不论怎么防范,稿纸总会不可思议地夹在我的书本中。我已经对他无可奈何了,顺其自然吧。

燥热的秋日逐渐转凉,景色却很少发生变化,常青树确实无趣。无趣的还有我的学习,书本知识真的很枯燥,但我还在坚持。收到知识的同时,我还得到了代表爱情的厚厚一沓稿纸。

夜晚跑步休息时,我看着操场下的礼河,很是纠结,莫名的心酸:时间过了那么久,喜欢我的人你就这么害羞吗?我已等不及命运的安排。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就算我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可能倒追,因为我是女生。

解剖就要学完时,老师准备了一场竞赛,学生可自由参加。

两天后,解剖课开讲了。

只见解剖赵老师气冲冲地奔向讲台,一巴掌拍在黑板上,震醒了不少学生。赵老师怒喝道:“我就不知道现在的学生怎么了,121名学生参加考试,及格的只有5人。”

学生们噤若寒蝉,不知道平时温和的赵老师也有彪悍的一面。

赵老师继续说道:“连基本的解剖知识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们以后上医院实习怎么办?就这样的水平,医患关系怎不加剧?”赵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叹气道:“不说了,一把辛酸泪。我把及格的同学成绩公布一下,王坤,61分,鼓励一下。暂时不要坐下。”

然后响起来我期待已久的声音,林依依,63分。

我站了起来,平静地接受同学们的掌声,每天这么努力也值了。

李俊香,69分。袁帅,71分。

掌声一片。

声音消逝之时,赵老师哈哈一笑,有点神经质地说:“虽然这次考试确实有点难度,但这个同学超过了我的预期,竟然考了84分,他就是——向飞扬。”

一个男同学站了起来,一头油亮亮没修饰过的头发,其貌不扬,穿着过时的衣裳,怯生生地望向讲台,仿佛替答到被发现的学生。

我哑然失笑,就是这样一个同学考了如此高的成绩,我心有不甘但不得不佩服。

我们五个这样站着,享受着别样的荣光。

当然我很平静,平静地日复一天的学习。

一个很短很短的短信打破了我的平静:星期六上午8:00操场西南角见。

我看到这条短信时正边吃饭边看小说,看到后,饭污了一地,鼻腔充满了米饭,非常辛酸。脸上露出不由自主的微笑,心中却暗骂给我带来惊喜的家伙。我知道给我写情书的男生终于出现了。抑制住情感,我优雅的拿出餐巾,擦去脸上的饭污,我可是淑女,怎可被一点小事所打扰。

快速地吃了饭,我来到校园幽静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顾不上淑女的矜持,狂笑不止。

我等待着,火烧火燎,心中那份代表宁静充满着生机的绿洲早已被焚烧的灰黑斑驳。

很快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星期六,我早早的起了床,洗漱、梳头,再施淡妆,时间不到,就向操场进发。

怀着湍湍的心情,在秋风的吹拂下,我缓缓地走向操场。秋风凉爽,甚至有些小冷,我边走边看,注意前方。在周末的早晨,加上凉凉的秋风,谁会出来的那么早?当然,除了我们。我很快找到操场上向我挥手的人,他显得十分兴奋。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他搓搓手,露出大白牙。

我浅浅一笑。

我打算再等半个小时就走,幸亏你来了。他再次露出大白牙。

就多等半小时?看着他那大白牙,我的内心世界快崩溃了。我的约会对象竟是他,向飞扬。可怜我还精心打扮一番,我准备调戏他,报复他。

是的。他竟一本正经起来。

我愤怒了,我差点扭头就走。呼,平静,要调戏他。我又问到,我不漂亮吗?你就等那么少的时间。

不漂亮。

我想锤死他。

最多算清秀。他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还最多算。我耐着性子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喜欢我?

他又炫他的白牙,准备开口说话。

特么的,我扭头就走。

就留他共秋风一起飘散,飘远吧。

我已经出离了愤怒,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赞美?我确实不够漂亮,但不至于那么不堪吧。此后,我再也没看他写的信。想直接扔到垃圾桶,又怕有人看见,还是存起来一块烧了吧。

有几次碰见他时,我目视前方,余光看他由兴奋转为痛苦时,我暗自得意。

时间就如那飘飘洒洒的雪花,到天放大晴时,什么也不会剩下,不着痕迹,转眼离寒假只有两个星期。

夜晚,刚跑完步的我回到宿舍,就看见我的手机屏幕亮着,拿来一看有四条短信。

“20XX年1月12日夜晚,躺在床上,想起你,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没有悲伤,没有心痛,就那么流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明白你想什么,我也不明白别的女生在想些什么。明明男生在调戏女生,女生高兴得很;明明男生讲的是那么蹩脚的笑话,女生花枝乱颤,笑得不行;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却不开心到极点,连我喜欢你的理由都不听。”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外貌,你的身材,还是你的其她什么,而是你的善良。真的。”

“我不知道怎样做你才会满意,怎样说你才不生气。好了,不说了。看在我给你写那么多信的份上,回条信息吧。呵呵。”

我仿佛看见向飞扬傻笑的样子,油亮的头发被风吹舞,破旧的衣服瑟瑟作响,还算新的布鞋锃亮如镜。我都没想到印象中向飞扬如此帅气。

我对他有些改观了。

然后他又邀请我去赏了几回秋,我发现我逐渐喜欢上了他。是不是很神奇?嘻嘻。

“你说,我是不是很帅?”他问。

“切,你怎么会那么想,有什么根据吗?”我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怎么没有根据?”他又亮他的白牙。

“不要告诉我你是被自己帅醒的?”

“那可不,洗漱了以后我还不敢长时间照镜子,镜子都受不了我的帅气,片片碎。”

“厚脸皮。”我翻了下白眼。

他望着我,很深情,又有点色情。我故作娇滴滴的样子说:“干什么呢?”他忽然变得忸怩起来,小声地说:“能让我摸一摸你的胸部吗?”我挺了挺胸脯,潇洒道:“来吧!”他小心翼翼地伸着双手,露出狂喜的表情。他还没伸到我的胸部时,我用右手打掉他的双手,假怒道:“去你的。”

说着说着女鬼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哽咽着说:“这就是我的故事,不能说太多了。”

然后陷入了久久的静默。

我心想这只是故事的前半段,但看女鬼的状态,故事讲不成了,算了,明天也上班呢。

忐忑(一)


(一)初见幽魂

七月炎日高照,街上行人寥寥。鸟儿都懒得一展飒姿,到天空飞一圈。而我作为一名医学生,仅仅享受了半个月的假期,就来到了医院实习。

结束一天辛苦的劳作,我回到了刚租的廉价房子,满头大汗。关上门,打开所有的窗(当然厕所的窗户有所遮掩),走向洗澡间,脱去衣服,然后闭上眼睛。睁开双眼,同时手舞足蹈起来,双手在胸部分开,一只向上,一只向下,快速移动,变化形状;双足在地上翘起,一会平整,一会一只向前,一只向后,甚至在原地转个圈,翻转身体,脚步遍及房间各处,不跳芭蕾,不跳爵士,也不跳街舞,我只跳我这自创的“王氏身法”。跳完,收功,开始洗澡。

洗完之后,我打开课本,结合临床所见,总结一下,学以致用。感觉看了许久,我忍不住拿出手机,不到十分钟。

坐在床上,我浏览屋中所有物品,床边一个小柜子,上面有一个抽屉、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勉强还能用的桌子,几乎没有其它东西,怪不得房租这么便宜。

我拉开抽屉,一个铁盒子映入眼帘,锈迹斑斑,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盒子上有一把锁,奇怪的是钥匙就插在上面。我把铁盒子拿起,放在床头。铁盒子下面竟然有一面镜子,不是一般常见的镜子,是菱形镜。拿起菱形镜,下面有一张稿纸。我又拿起了稿纸,终于什么也没有了。我忽然有做侦探的感觉。

深呼一口气,我打开了折叠的稿纸,很大很娟秀的字体,写到:我很爱你。是你打开了我的心扉,是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安慰,是你擦干我委屈的泪水,更是你让我感到生命的意义。同时,我很恨你,很爱你的心也掩饰不住对你的恨。最后一句,字体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强烈的不甘之意。

之后,我拿起了镜子,仔细翻看。先看镜子的背面,没有文字,很是寻常,于是翻看正面,普通的一面镜子,可以照出我英俊的面庞。忽然,镜面上变得模糊不清,我眯了眯我的眼睛。

朦胧中,我看见一个人拿了个绳索,站在板凳上,系在高高的晾衣架上。画面渐渐清晰,一个女生,相貌平平,但有一种气质我说不清道不明,她拿的绳索是极为精致的。她看了看窗外,然后便不再犹豫,优雅的套上绳索,就像戴围巾一样,蹬开板凳,奇怪的是她没有挣扎,好似以前她就是一具尸体。过了片刻,没有惯性的支撑,她完全静止,安静的就像睡美人一般,安谧美丽。

我的心中无法平静,亲眼看到,却无法阻止,只能看着水一样的女子自挂空中。但说起晾衣架,怎么这么熟悉,可以控制衣架向上向下的把手,牢固的铁制器械,分明和我房间的相同。我望向晾衣架,一袭白衣,安谧美丽,挂在空中。

与此同时,我听见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非常刺耳。我看了看菱形镜,碎的一塌糊涂,却又藕断丝连。我又抬头看了看,什么白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慌了一小下,然后沉静自若。我自嘲说了一句,道:“我的生活永远是那么刺激,不甘平庸的生活伴随自己。”

还有个铁盒子,我是不准备打开了,嗯,尊重别人的隐私嘛。

把那三件物品小心放好,我出了一口气。看着胸膛和手心中的冷汗,心中想,夏天就是热。

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我的心情也是大好。在医院的工作顺利完成,一天就这样过去。

回到也算是熟悉的环境,成为学霸的志气又激励我看了十分钟的书,然后我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无意识的我想起那个铁锈斑斑的盒子,到底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人往往是那么好奇,明明知道那东西很邪乎,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它、去碰它。我颤抖着拉开抽屉,捧出铁盒子,伴随着“砰”的一声清响,我扭开了钥匙,带着期许的表情轻轻掀开铁盒子。

没有古书秘籍,没有残肢败骨,没有封印的魔咒,甚至没有一点点恐怖的东西,有的是厚厚的一摞稿纸,都从中间折叠,打开稿纸,我笑了,竟然是情书。我看了起来:

“忘了哪一天我开始注意你,也许是你那高挑的个子、矫健的身姿吸引了我。有意无意的我搜寻着你的身影,看到你以后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高兴。那天,我一整天没有看见你,我心里空荡荡的,坐立不安中我扫视教室,确定你没来。我想:这样的女孩也会逃课了。”

“开学初,你竞选班长,可惜失败了。以后你依然豪爽,但我看出你淡淡的愁绪萦绕在眉间。微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自己的抱负无法实现?还是无法满足需要的尊严?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你知道吗?我又想你了。你知道吗?那天我在路上看到你,我的笑容像花儿般鲜艳,红遍了整个校园。你知道吗?那次运动会开始之前,我鼓足勇气去给你说声:“加油!”你似乎一愣,然后笑着说:“谢谢。”当时我也是醉了。”

“昨天,我看见你笑的可欢,但我高兴不起来,因为让你欢乐的是个男生。我开始烦恼起来,那个男生我是知道的,一个恋爱高手,在此提醒一下。但万一你想得是我诋毁他,和他靠的更近,我无话可说,只是请你看清他的面目。想来想去,我开始苦恼起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他和你在一起的样子。好不容易挨到今天天明,买了早点提着去班里,给你写了这封信。真希望你早点来,那么我就能够亲手交给你。”

我准备开始打开下一封观看,同时自言自语道:“和我写情书的水平差远了,当年人送外号“情场小王子”,我当年那是风华绝伦,天下无双,孤独求败,独领风骚。”正在我得意之时,还没打开稿纸,双眼一昏,就此倒在床上。

清晨,调皮的光亮透过窗户拨弄我的双眼,唤我起床。我伸了伸懒腰,拿过来手机看了看,草,还不到6点。我挠了挠头,满脑的好词佳句,有一种写情书的冲动。忽然,我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迷惑了,昨晚是梦境,那么为什么那些词句历历在目?昨晚是真实发生过,那么为什么那些情书会消失呢?我记得我昏倒在床上,铁盒子和情书还没收拾呢。

要解开答案,只能再看看铁盒子里的东西。拉开抽屉,我看见铁锈斑斑的铁盒子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好像从没有被动过,钥匙还插在上面。扭动了钥匙,还是“砰”的一声,我打开了铁盒子。看到的还是那沓厚厚的稿纸,打开折叠的稿纸,还是那么幼稚的情书,脑袋“嗡”的一声,我有些眩晕。

为什么?自己是病了?是的,而且病的不轻。

我有些麻木地走向医院,整个人恍恍惚惚。

在楼梯间,我看到一个病人家属呼天喊地,哭得一塌糊涂;在厕所里,我看到一个成年男子痛哭流涕,双手锤墙;在病房时,我看到一个出院病人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在医院里,别人的感受我向来是淡漠的,不是我冷血,而是在保护自己。但今天看到这些,心有戚戚。

随着医院的忙碌生活,我的情感被完美遮掩起来。

生不如死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我回到住处,慵懒的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我醒悟过来,恢复了冷静。病人及家属正遭受着人生中最真挚的情感,悲伤或欣喜,都是心中真实的体现,我真诚地祝福他们。而我却被虚无之物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真是可笑,我对着空气大声喊道:“不论是什么,都给我等着,如果你是信中的女子,最好来见我,如若不然,你懂得!”

我说完后,电灯开始闪耀,似乎不同意我的观点,我耸肩一笑。而后的那些天,我经常在夜晚看见一袭白衣飘来飘去;被窗外的抓挠声惊醒;梦中被女鬼追杀。只能说,我已经习惯如此。

有一天,女鬼终于想通了,我也终于见了她的真容。

女鬼安静地坐在床边,说道:“经过我长期观察,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或许我很久没说话的缘故,请允许我慢慢讲来。”

我已经习惯了灵异事件,没有意外和惊讶,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一袭白衣的女鬼,尤其望着她那双峰,嗯,目测36D。

女鬼神情淡然,缓缓说道:“等听完我的故事,我就会挖掉你的双眼。”似乎她说了一个无意的事情,马上就会忘掉。

我立即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她对我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在回顾她的过去,顿了一会,才讲述她的故事。

(四)风筝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便是年三十了,对面好多的店面早就歇业了,但麻将室的老面孔还在溜达着。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女儿的作业已经完成,正在整理书本。她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弄着要发出去的红包。

昨天晚上,我用信用卡在门口超市周老板那刷了三万块钱。本来不想再多欠帐的。伙伴前久说公司帐上还有十几万,要不分了过年。我当时吱唔了一句,他后来就没提起过。前天打电话给他问有没有钱先暂时救哈急,本想他会想起分钱的那事。他却告诉我他卡里只有三千块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他分红的事了。除了发工资用的一万和备用的一万。我兑了一万块现金交给了她,用于每年给双方父母和小孩的红包。

她见我回来,抬起头说道:别总说你给我一块红包,已经发出去八千块了。然而,就不在理我,继续摆弄着那些红包。在她心目中,不管她如何待我,只要关系存在,我就必须负责一切开支,每次还煞有其事的弄一笔明细给我看。女人,这或许就是她所谓的精明吧。

我推开卧室门,发现一个zara的购物袋,知道是她为我买的过年礼物。却故意大声叫女儿的名字:小月,这是你买的东西吗?女儿屁颠颠的跑了进来,说是妈妈买的,并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是三件恤和一条裤子。边拿边说,怎么象老头子穿的啊,比你以前的素多了。

我随便瞟了一眼,确实,都是白色或黑色,最艳的T恤也是净净的暗红色,不象以往那般有艳丽的图案。概是她认为我以前花哨惯了,该静些心吧。

一大早,她就带着女儿准备出门了,是去她婆婆家,以往我肯定是陪同一起的。见我没起床,便让女儿来说了一声,也不勉强。见我没动静,就推门出去了。

她这样表现是正常的,我的反应也是她意料之中。因为在前几天,她又提起了那个协议:若你依旧如此,索性放手吧,协议依旧有效。

我有时觉得自己就如同高空中的风筝,飘得很远很远,几乎就是一个黑点,已看不清我本来的面目,风吹得我痛,但底下的人在哈哈笑。而她正是那个持线的人。

仙儿(四)


我与仙儿关系的再一步进展,得从一天晚上我从走廊那拿了一个大塑料瓶说起。

一天的晚自修,我出到走廊外面,看到了一个前几天前即想拿去的特大的塑料瓶,心里想拿它制作一个抽水烟用的水烟筒(因我有抽水烟的不好嗜好)。当我把它拿回放在我的书桌底下而与友人游了一圈操场回来到得座位的当儿,同桌告诉我道:你桌子底下的瓶子是不是从走廊外面拿的呀,徐子仙她说她不见了她洗手用的瓶子了,正生气呢!不错的,这瓶子我拿的时候确乎是装满了水而我把它倒掉了水再拿了来的,我不禁犹如受了当头一棒,心想:不问而拿,这顺手牵羊的罪名确实不小!我不禁心有兢兢焉。但是,我得说明,我拿它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它还有主人的,于是心安理得地拿了去。现在知道错已铸成,惟好请求瓶子的主人原谅,所以我立即写了一张字条,传给了瓶子的主人徐子仙(即仙儿)。字条是这样写的:

徐子仙同学,鄙人适才从走廊那拿了一个瓶子,后来听说瓶子是属于你的,我知道后真是羞愧难当,在此请求你原谅!我真的不知道它是还有人要的,我以为是没有人要了的才把它拿走了的,希望你别见怪。而我因为确实需要它才做出了这等劣行,你能原谅我吗?附又:如果你能把它让给我,我定感激不尽!

一会儿,她回言了,传来了纸条:

肖兄,我不知道瓶子是你拿了去,我还以为是别班的哪个混蛋把它拿走了,所以才生气。既然是你拿的,就算了吧,我不会生你气的。你确乎需要它,你就拿去吧,同学们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落款是:徐丫头。

我对这回复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而她称我为兄,我确乎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一晚我把瓶子拿回了宿舍去,做成一个大水烟筒,替换掉了原用的小水烟筒,这是从仙儿那要来的礼物,我倍感它意义非凡,似乎每一次的抽水烟,嘴与瓶口的接触即如与仙儿亲吻一般,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几天后,是周日,下午照例放半天假。我在放午学前即写纸条对仙儿道:下午放假,我想买一份礼物送你以聊表对你慷慨赠瓶的答谢之意,你一定要接受呵!但不知你喜欢什么东西,请告知!

她回复道:答谢就算了,因那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我不能要你的礼物,但昨天是我的生日,你怎么不送我礼物?

呵,原来如此,昨天我怎么就不知道是她的生日呢,真是错过了好日子呵,但我转念一想,生日刚过,可以补送她一件礼物的呢,于是遂决定了下午照样送她礼物。

下午学了,仙儿她一忽儿转过头来看着我,表情难以形容,只知道她很开心,不久她便挎起一个小包轻快地走出了教室。她大约回家去了。

我吃过午饭,即出了校门到了校外的一间自选店里去挑选送给仙儿的礼物。在自选店逗留了大半天,却都无法决定送什么礼物给仙儿才合适。这真有点为难,送一个水晶球吧,太俗;送一对接吻的玻璃鹅吧,用心不良且意图不轨;难道送一本笔记或一支笔?太滥了,况且又太轻最后,却在收银台附近看到了许多精致的手表儿,于是内心一亮:对,表心意,非表莫属!于是挑了一块浅蓝色表带银色表的精致小手表作为仙儿的迟来的生日之礼。

那天傍晚,我早早地上到了教室,正吃着从外面打包回来的汤粉,仙儿徐徐地进入教室了,看见了我,即问道:你刚吃晚饭呀?我道:嗯,是的,你吃了吗?她答说吃过了后即从我身边经过回到了她座位那。我正思忖应该怎样将手表送给她,她却转过身来走到我身边,将一块半打开了包装纸的糕点之类的甜食送到了我桌面上,我一阵感动,吃了这相当美味的零食后,我即有了怎样送表给她的主意。

我把表从手上褪下来(不知怎样想的我先把表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叫了一声仙儿的名字,她转过头来,我示意她到我身边来一下,她即立刻来到了我身边,我就把表给了她,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她高兴地接了表,回到了她座位那。

那一晚,我似乎都在等待仙儿说给我听她对那块表的态度,但却没有等到她的来言,于是我在给了一张问她喜不喜欢那块表的字条后即提前回宿舍去了,因那晚我患感冒,所以早早地回了宿舍。

好像是第二天,是我们新编的文科班与玉林师院来我校实习的老师第一次合影的日子,我们全班同学全都来到了方草坪那,仙儿她还刻意露出她的手腕给我看了我送她的表正套在她的小手上。在就要拍照而选择站立位置的时候仙儿她还想挨着我站呢,她还对我说了句你真害羞的话,但最终她却没有挨着我站,或许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吧。最终位置确定,她站在先我一排而斜两个位置的地方。这是一张弥足珍贵的照片,因有仙儿在里面,也是我如今唯一一张可以再看到仙儿的影儿的照片了。

自从这天开始,我在春风得意的背景下又添了一层爱情的柔情蜜意了,我似乎是既爱又被爱的命运的宠儿,谁又会料到却是好景不长呢?这是后话。

一天上午,在课间休息之时,我约了朋友到校园里走走,顺便到小卖部买点充饥零食。在下楼梯时,我发现仙儿先我下去了,于是在小卖部买零食时我想到何不也给仙儿买一份呢?买了后,我希望在校园里能碰上仙儿,好把所买的零食亲自给她,但几乎走遍了校园也没有碰上她,上课铃响了,我惟好把零食带上了教室。回到教室,发现仙儿已在她的座位旁,而前些天拍照的照片已发下来了。我叫了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女生将零食转交给仙儿。但是,那女生在给零食仙儿的那一刻,我却看到了仙儿现出厌恶的举动,还生气地问:是谁给的!我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似乎我做了一件十分错的事,我知道,这种好心做坏事的行为得到了对方的厌烦是相当之受打击的,虽然或许仙儿针对的并非是我,因她事先并不知道这是我送她的。

四爷


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冬天,寒冷加风雪一直缠着家乡的每一个人。这不除夕之夜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壮观场景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之前的可能还能说成撒盐空中差可拟,或者说是未若柳絮迎风起。但是,对于今晚的雪我实在是词穷了。尽管如此,家家户户热闹的氛围丝毫未减,孩子们趁此机会玩的不亦乐乎。

此刻,祖爷坐在炕头和一家人在一起拉家常。虽然是拉家常可他做不到一心一意,他是多么的希望村头商店那个爷爷让他去接电话。四爷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可能就过年回来一会。也许是没抢到票吧,今年他留在了打工的城市。然而,他确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过来。祖爷坐在炕头边咳嗽边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回来就知道打牌,一年到头没给家里寄过一分钱。祖爷差不多快八十了,身体一直不咋好。但是他分的倒是很清,我的母亲给他看病花的医药费他只要一有钱一定要还了不可。一开始母亲推来让去不要,慢慢的母亲也想通了。祖爷留着他啥也不会去买,其实就是舍不得花钱而已。就连抽屉里仅有的一张单人照也是去年母亲带着他看完病照的。其实当时的场景是很容易猜到的,祖爷一开始绝对不同意去照相,母亲绝对使出了她所有的劝说本领。

祖爷早已习惯了过苦日子,让他啥也不做颐养天年实在是太难了。祖爷有四个儿子,其中四爷是他抗美援朝回来之后出生的,他几乎常年不在家。

祖爷没过上富日子,可四爷貌似过上了。他每次回来都是穿着皮鞋身上穿的是一件褐色皮大衣。四爷还是一个特别能说会道的人,绝对的村里超级演说家。每年过年回来,他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一直能到吃饭点,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语言库是无限量的。祖爷无奈的笑着说:他是什么演说家,他就是一个胡谝闲传的专家。祖爷说其实不回来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思念和牵挂是藏不住的。

?? 漫长的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暖阳下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喜悦。和往年一样,家家户户都在开饭前放了鞭炮。我们这个大家庭人多,吃饭的时候还是在院子里比较方便些。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之处就是四爷没回来过来,桌子上少了一个人谈天说地。我最爱和四爷坐在一起,从除夕我就一直盼着他回来。他会给我买一大堆好吃的,还会逗我玩。当时的我没想过四爷到底在上啥班,其实也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在我眼里和蔼可亲的四爷,却被祖爷说成是败家子。往常没事干的时候,祖爷会去门前柿子树下晒太阳。可今年他怎么也坐不住,就村头不知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其实我去的次数和祖爷差不了多少,但是他这年龄去一次还是很费体力的。

快到中午饭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电话,那人说是关于四爷的消息。当时父亲在大门口,没有先通知祖爷,就去接电话了。这个时候祖爷正坐在炕上等着午饭。这怪天气说变就变,虽然雪停了,太阳也足够的温暖,可是早饭过后不知从那里来的风就没咋停歇过。父亲在大风中前面疾走着,我在后面蹦蹦跳跳着走着。一路上我在想肯定是四爷打的电话,所以我的脚步很是坚定。本来我准备拉着祖爷一起去的,可是母亲不让我去打扰祖爷。

这段路不是很漫长,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接上电话,对面先开始说话了,那个人说着一口流利的陕普,我听着都想笑。用现在流行语说就是塑料普通话,不过这不是关键。听到不是四爷的声音,我也没有待在那里。接完电话吃过饭后,父亲就急匆匆的和祖父一起出门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母亲也没告诉我,祖父他们具体去哪里。

听村里人说是去宝鸡市,也就是我四爷打工的城市。有人猜测四爷可能在外面欠债被要债了。也有人猜测可能被社会混混给打伤住院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事实最终只有一条:找到了四爷,四爷躺在了桥下面,身体被麦草覆盖着。四爷被送到了医院,医生也努力抢救了但实在是无能无力,终于四爷还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所有牵挂他和他牵挂的人们。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规律,可像四爷这种突然就离开的实在是令人惋惜。四爷一直没有结婚,下葬那天周围是那么的安静,只有像我这种辈分比他低的亲人给他磕了三个头而已。祖爷也不知道咋知道的,他也来了,母亲和姑姑搀扶着他。年龄毕竟大了,哪能经受住这种天塌下来般的打击,终究还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母亲告诉过我,无缘无故打喷嚏一定是有人想你哩。四爷下葬后的那个晚上我打了好几个打喷嚏,不停地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你哩,妈想你哩。这个时候我竟然想到了四爷,认定是四爷还在牵挂我哩。我更是觉得我四爷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第二天我母亲叫我,我就从外面回到了家,心想我妈叫我有什么好事情。看到桌子上的好吃的,我欣喜若狂了许久。吃的差不多了,我就问母亲是四爷买给我的吗。母亲无奈的笑着说:你个傻孩子,四爷不是昨天下葬了吗,谁能给你买,是姑姑买给你的。或许,四爷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他那张黑白照片里,我便走到照片前问他一句:你一定是在学孙悟空逗我玩呢吧?看到我这样,祖爷眼含泪水的走开了。生活就是这么真实,每个人都自导自演着,无论演的如何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世人看。幸福也好苦难也罢,好的坏的也是不由自主的,这一切注定改变不了。

清明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母亲准备着香烛花果,和父亲去四爷坟上。坟上的草围绕在其周围,现实告诉我四爷是回不来了,我在地上,他在地下,阴阳两隔。

未完待续

青涩往事(四)


回家的路上,颜仕均边走边想:从未听说过江歆菲有个哥哥啊,为什么她爸爸叫她给哥哥写信呢?他想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

这天是星期五,因为纺织厂挖防空洞的人都要参加厂里的大会,颜仕均不是纺织厂的人,所以就休息一天。由于平日太累,这天他睡到上午10点多钟才起床,他吃完中饭就去了铁路局工地。

颜仕均走到铁路局工地时还没到下午开工时间,他就进了休息室,有个工友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他看到颜仕均进来就坐了起来。工友对颜仕均说:小颜,江歆菲死了。

哎!?颜仕均惊叫了一声,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

颜仕均转身离开了休息室,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工地,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

颜仕均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他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学同学,其中克最聪明,和江歆菲有了第一次约会以后,颜仕均总是和克说起江歆菲的事。因此,这个时候最能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克了,于是,颜仕均来到了克家。

颜仕均推门进去,克正坐在凳子上摆弄着扑克牌,看到颜仕均进来,克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说:坐吧!要喝水你自己拿杯子倒。

歆菲死啦!颜仕均说。

什么!?克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歆菲死了?

刚才去了工地,听工友们说的。大家都不知道歆菲是怎么死的,昨天她还去工地干了活。

你去她家了吗?克问。

没去。

今晚我们去看看。克说。

我不敢去。

你怕什么?你是她的工友啊!

晚上7点多钟,颜仕均和克来到了江歆菲的家,只见江歆菲的家门锁着,她家门前坪地上有一群人好像在谈论着什么。

颜仕均走过去问人群中的一个老头:小江家有人吗?

你们是?老头望着颜仕均。

我们是和小江一起干活的工友。

哦,是小江的工友啊,小江死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了颜仕均说。

她家里人送小江下乡去了。

送小江去乡下?是土葬吧?颜仕均问。

是的老头说。

来我屋里坐吧!老头边说边领着颜仕均和克走进了一座低矮的平房。也许是看到有人来找江歆菲,刚才在外面说话的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了,一下子屋里挤满了人。

真是很突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一个30岁左右的少妇说。

我们宿舍区的居民联名给法院写了一封信,请求法院对这个姑娘突然死亡的事情进行调查。她死得不明不白,总得调查清楚才好。少妇又说。

最近小江家里有什么特别事情吗?颜仕均问。

老头说:没有啊,这姑娘是个好人,规规矩矩的,经常帮附近的老人做些事情。

我觉得她最近好像被什么东西迷惑了一样。少妇说。

颜仕均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意识到江歆菲的死和自己有关。

回家的路上颜仕均沉默不语。克看到颜仕均万分内疚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下颜仕均才好。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克家。颜仕均在克家坐了一会就告辞了。他一回家倒头就睡,朦胧中看到江歆菲从身边走过,她眼睛望着前方,仿佛从来就不认识自己一样,想喊歆菲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哎,歆菲,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颜仕均忍不住哭了起来。

早晨起来,颜仕均叠好被子,拿起枕头放到被子上,枕头湿漉漉的,他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颜仕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知道江歆菲安葬在哪里,无论如何要去她的坟上看看。怎么才能找到安葬江歆菲的地方呢?

颜仕均想起了江歆菲的表弟阿健,他也在铁路局工地干活。在铁路局工地干活时,颜仕均和阿健曾被派到机车库清理工具,工间休息时,颜仕均曾问过阿健家在哪里,阿健虽然穿着有点怪异,像个街上的小混混,但喜欢和颜仕均聊天,闲聊时,阿健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并要颜仕均哪天来自己家玩。

这个星期颜仕均上夜班,早晨八点下班后他总是走路回家,虽然要绕些路,但为了去铁路局工地看看,绕这点路对他来说真不算回事。颜仕均想明天是星期天,阿健应该在家休息,如果阿建方便,就和阿健一起去江歆菲的坟上看看。

颜仕均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就到了铁路局工地。此时,阿健看见穿着长筒套靴且满身泥浆的颜仕均走了过来,阿健朝着颜仕均喊道:

小颜哥,你过来一下!

啥事啊?

你知道我歆姐的事了吧?

听说她死了,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阿健说。

阿健压低声音接着说:

我姑爹是刘主任,你应该知道啊!歆姐是我姑爹的继女,姑爹早就想让歆姐和我的表哥结婚。

你表哥?

就是我姑爹在部队当兵的儿子啊!只要那当兵的儿子一复员,我姑爹就会把他们的婚事办了,所以姑爹一家对歆姐非常好,有一两次歆姐晚上出去九点多钟没回,姑爹就骑着自行车到处找。

颜仕均问阿健:你明天休息吗?

明天不干活。

你也知道,我和你歆姐是好工友,所以明天想去你歆姐坟上看看,带我去好吗?

好的,你明天来我家,然后一起去乡下。

好咧!颜仕均说。

颜仕均正和阿健聊着,他看到机车库那边走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年纪大的身着铁路呢子制服,年轻小伙一身崭新的草绿色军装,一老一少身上的呢子制服的铜纽扣,还有草绿色军装上的红领章,以及军帽上的红色五角星都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发光。

那两个人走到离颜仕均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颜仕均定睛一看,认出了穿铁路制服的是江歆菲的爸爸。旁边穿军装的小伙子,颜仕均猜想就是江歆菲的哥哥,因为小伙子和江歆菲的爸爸非常相像。

江歆菲的爸爸在给工友们说着什么,好像是要大家怎么怎么做,他在对大家说话时看了一眼颜仕均,随即转过身去朝另一个作业点走去,穿军装的小伙子也跟着走了过去。

星期天,颜仕均吃过早饭就往阿健家走去。阿健家在一个小巷内。颜仕均按照阿健说的地址来到了小巷内一座平房前,平房大门紧闭,颜仕均边敲门边喊:阿健!阿健!。

门开了,阿健说:

进来吧!

颜仕均跟着阿健走进房内。阿健指着靠墙一把竹椅子说:坐吧!阿健坐在餐桌旁,端起放在桌上的面条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这时候才吃早餐?

不干活的时候就睡懒觉,休息日总是这个时候吃早餐。

阿健吃完了面条,他用毛巾抹了一下嘴巴说道:

现在就走还是再坐一会?

走吧!颜仕均说。

颜仕均和阿健来到了长途汽车站,他们乘上了开往目挂滩的长途汽车,汽车很快驶出市区,行驶在乡间的公路上。

颜仕均和阿健坐在汽车的最后一排,颜仕均看到周围的乘客都在打瞌睡,积压在心底的疑问忍不住又冒了出来:

你歆姐那天还去工地干了活,怎么回家后就死了呢?

我姑爹讲,歆姐收工回家,家里人看到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不舒服,然后就倒在床上没再说话,家里人把她送到医院,到医院后没多久就死了。

歆姐平时经常为邻居的大爷大妈们做点事情,邻居大妈说,歆姐那天回家后和她道了别,歆姐还说自己吃了药,今后再也不能来帮大妈做事了。

你姑爹说的和邻居大妈说的有点不一样啊!

我也搞不清,都是听说的。

颜仕均望着阿健,他只想让阿健多说话,只有让阿健多说才能对事情了解得多一点。

有个人在追我歆姐阿健说。

是哪里的人啊?不会是工地上的吧?

是工地上的,那人还送了张相片给歆姐。

现在那张相片谁拿了?

歆姐交给我姑爹了。

怎么会把相片给你姑爹呢?

有天晚上全家人都睡觉了,歆姐却在厨房里写什么东西,我姑爹并没睡着,看到厨房里还亮着灯,姑爹就起来了,他看到歆姐在信纸上写字,就问她在写什么东西,要她拿过来看看,她不肯,姑爹就抢那信纸,歆姐就把信纸塞到嘴里,姑爹就把手伸到她嘴里,想把那信纸掏出来,歆姐就咬伤了姑爹的手。

你姑爹把信纸抢到手了吗?

抢出来了,虽然字迹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得清。

信上写了什么?

不知道

此时的颜仕均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盼望歆菲的回信竟然落到了她爸爸手中,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对颜仕均来说这是一个永远也破解不了的谜团。

歆姐是个好人,她经常帮孤寡老人做些事情,说话细声细气的。她从小生活在乡下,乡亲们都很喜欢她。把歆姐运到乡下的那天,周围的乡亲都来了,看着从汽车上抬下睡在竹铺板上的歆姐,整个地坪上是哭声一片......

颜仕均双手搭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他把头埋在两臂之间,不想让阿健看到自己在流泪。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41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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