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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和玲子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列车和玲子,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暖风和煦,柳外鸣蝉。

“你看你,又是最后一名,这样下去可不行厚。”

他边开玩笑边摸小女孩的头,“以后也要加油哦玲子。”

“唔~”玲子故意放高声调想要抑住眼泪,两行湿润还是流落到嘴角。

“不要哭鼻子啦,这是给玲子的,快乖乖回家吧。”他给了女孩一颗糖果,转身的时候也揩了揩眼角。

玲子赶快跑开了。

果然是孩子啊,他想。她走了,自己也可以好好退休了吧。

“校长,你以后也要加油哦!玲子还会回来看你的。”跑远后,她突然转过头大喊着。

回家的时候,列车乘务室的叔叔阿姨们也给了玲子好多礼物。

“你们也要走了么。”玲子有些不舍。

“是啊,因为玲子都毕业了呢。”她们抱起她,“都六年了啊,长这么大了。”摸摸玲子的头。

玲子把脸在其中长得最好看的熊里阿姨身上使劲蹭了蹭。

时间还长,她睡着了。

20XX年,玲子六年级毕业了。

由于学校只剩她一个人了,所以校长在教完她后也退休了。

她住的地方也没人了,只剩她一家还没搬,妈妈说等她小学毕业就要离开了。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坐这趟列车回家了,三年前这车就该停运的,但看还有她在上学,就又开了三年。

这几年,车上除了乘务员叔叔阿姨们,就只有她一个人。

原来这么久了啊。玲子揉了揉眼,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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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列车


我走路一向低头从不看天空。可惜火车站旁边有个浅水洼倒映着一片天。我不经意一瞥,看到水里倒映深邃的天空中那颗太阳居然生出一只尖角,好邪恶的感觉!我马上眯眼看天上,太阳依然是安分的圆形,没一点棱角。

它在装假!

我一脚踩碎了水中的太阳无数个邪恶的碎片在诡异地笑

我不理它,继续向车站候车厅走去。

来送我的女朋友徐颢菲说:你踩水干嘛呢?还小孩子脾气呀!

我也没理她,继续向车站候车厅走去。

上车了,我说:再见,徐颢菲!我很快回来!

车缓缓开动的同时,一个头发散发着很浓郁啫喱水味道的女孩走过来,坐在了我对面的靠窗位置。火车开始匀速行驶,她开始试图开车窗却打不开,我起身帮她拉开了一点。凉风吹进一点后空气舒服多了。我斜睨到她在看着我微笑,她头发挽得很有型。

我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我帮她打开了窗户,她说谢谢你,然后纵身跳出去香销玉殒

呵呵真是胡思乱想。

谢谢你!她果然这么说,不过她没跳车。

我摘下耳机看向她说:不用谢!看着她,我突然睁大了眼睛她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张好寒!怔怔凝视着她,我突然有些感伤,因为张好寒就是乘火车时失足掉进了铁轨中

你怎么了?她还是微微笑着看我。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尴尬地笑道:啊!没事啊对不起我一闻香水昧就会头晕

她说:我最怕头发乱,这是啫喱水的味儿。开窗户没事了吧?

嗯,不晕了!火车上挺无聊。我们俩开始聊天

过了高邑车站,火车高速行驶,马上就到石家庄了。天空突然间变暗了!像阴天一样黑,窗外的景物都是模糊的黑影。天气预报没有阴天下雨呀!是日全食?奇怪的是车厢里依然安稳,没一个人惊慌失声为此惊诧。

难道莫非只有我自己感觉天突然变黑?

对面的女孩平静地坐着看惊慌失措的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害怕了。我弱弱地问对面的她:天怎么黑了?她平静地说:是啊,天怎么黑了。说着她把头探出高速行驶的列车窗外查看我忙说:快坐回来别那样多危险呀!她依然探在车窗外,肩膀都探出去了,她说:没事!

别这样了,你不是最怕头发乱吗?快坐回来,你那样在窗外头发都吹乱了!我甚至就要站起来拉她了。

是吗?那你看看我头发乱了没有?她边说边把肩膀缩回车内

我眼睛瞬间迸得滚圆,心脏似乎一下子冲破胸腔爆到体外她的头居然没有了!

我头发乱了吗?她没有头的躯体问我。天空恢复了晴朗,邪恶的太阳依然在天上炙烤大地。车厢里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没有头颅的她,也看不到惊诧恐慌面如纸色的我。我明白了。

我被孤立了!

恐惧湮没了我的三魂七魄之后,我渐渐恢复了平静。我看着她,怔怔地说:你没有头,所以你头发没有乱。

可是你头发乱了呀。她没有头颅我却感觉到她在笑,我来帮你整理一下。

她那没有头颅的身体把手伸向了我的头

我的头颅飘然离开连接了26年的躯体。没有任何知觉。

她没有头颅的身体抱着我没有身体的头颅,我的头颅看着对面座位上没有头颅的我的身体

第二天。当地报纸上有这样一则新闻:

昨日,一名男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贸然把头探出车窗,被铁路沿线护栏把头颅刮掉,头颅去向不明,据铁路工作人员分析可能是被高速列车碾碎

新闻上并没有提到那个坐在我对面长得像张好寒的女孩。而且还有,我的头颅并没有被火车碾碎。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我的女朋友徐颢菲找了一个新的男朋友。

有一天徐颞菲坐火车去石家庄。车上人很少,她对面坐着一位长得很像我的男孩。车里很闷,男孩把车窗拉开了一点

无人列车


小周因为业务繁忙常年出差在外,好不容易临近假期,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领导再次器重他,派遣他去a市开会。一路上,别人都是大包小包怀揣着旅游的热情往外奔走,而他却欲哭无泪的看着车票走向火车站。

出发时间尚早,财务给他订的是半夜1点,小周不禁想咒骂领导祖宗十八代,这般念头只在脑袋里停留了会,继而又消逝了。就当是出去玩了,小周如此安慰自己,他有些想念家里的母亲,四处漂泊的日子磨去了初时的棱角,渐渐想安定下来,渴望找到自己的归属。他摸摸口袋,手机显示着午夜12点,他想,母亲大概早已经睡了。看着周围的旅客渐渐少了,他缓缓闭上双眼,思绪万千,想起了初恋,前任,爱的苦涩,爱的心酸。一声亲切的提醒将他拉回来,尊敬的旅客朋友们,kxxx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请手持车票前往指示区等候。小周看着空荡荡的四周,这会自然是没有人排队,大可慢悠悠的走过去。他划过车票,指示灯由红色闪烁成绿色,门开了,他径直走过去,奇怪,连个执勤的也没有,他以为是交接班,漫不经心的来到月台。一辆列车从远处无声无息的驶来,莫非我订的是磁悬浮?他睁大了眼睛,而车票分明写的k字开头列车,居然一点杂音也没有,而且,车厢似乎很安静。这里并非始发站,所以空车厢不大可能,他好奇的踏上这诡异的列车,刚松了口气,车门立马关上了,列车开始飞驰。他走进去扫视四周,真的没有一个人,他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感觉有些瘆的慌。没有人的车厢虽然自由却容易让人产生困意,人并不是单独生活的物种,所以小周睡着了。

感觉这一睡过了一个世纪,小孩的哭闹影响了小周的瞌睡,他懊恼的瞪着旁边,眼前一幕像变戏法似的,哭闹的孩子们,窃窃私语的情侣,双目无神的老人,这一切太突然了。他看了看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刚才没人的车厢坐满了人,这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刚才他们去别的车厢做节目?他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去看隔壁车厢,也是坐满了人,按道理,不应该。他看着两边的行李,更是不解。他索性坐下来,盯着旁边的孩子和老人,心里充满了困惑。

一个推车来到了他身边,上面放着零食饮料,看起来有些可口,他从钱包找到零钱递出,却没人接,他警觉的看向身后,推车的列车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或者说,根本就没出现。那这车是自己跑出来的?他看了看旁边的人,好像都没有去拿的意思,小周纳闷了,他坐过无数列车,知道食堂在第几节,于是推着车去找,在9车厢找到了厨房,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连忙回到座位,这时周围的人又消失了,他听到广播传来低沉的魔音,周先生,欢迎乘坐午夜末班车,加入我们的行列吧!小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敲打着玻璃,他恨不得立马跳车,窗外阴雨连连,伴随着不时的闪电,他吓呆了。

并非恶劣的天气令他胆寒,而是借着闪电光亮,依稀可见窗外并不是他熟悉的a市郊野,全是一些乌黑的大鸟飞扑着翅膀,时而低旋,时而冲上云霄,他顺着铁轨清楚看到他们将会通向一个阴森森的城堡!他想站起来,无形的怪力硬生生把身体按在座椅上,这真邪门啊!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车门开了,小周似是被谁绑着双手往前走,双腿发麻,寒风刺骨。

来到城堡大门,厚实的铁门吱吱的敞开,鬼面武士手持巨斧奔出来,看着小周就是一顿猛劈,他身体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身体分成两半,一半押向了地狱,另一半来到了魔王殿堂。魔王看着小周,丢下判官符,一脸不满意,拉走拉走,留着他是祸害。小周的半截身子扔下了万丈悬崖,大腿一抖,他从椅子上直直的站着,原来是场噩梦。

他擦了擦冷汗,看四周渐渐没人了,走向前面,只听广播里报着,尊敬的旅客朋友们,kxxx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请手持车票前往指示区等候。

爱情列车


动车上这么一对人儿,是夫妇,情人?

不错眼地看着对方,眼里是深情,是笑意,是浓浓的欢喜揉了一点淡淡的忧。即使视线不交叉,看着别的地方,眼角的余光也是关注着,只要一个动了,另一个的目光就投射过来。是那照彻心底的明亮,不让心空的任何一角有阴影的照亮。

看着女人娇羞的模样,男人不由凑上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这会儿旁边的座位没人,正好可以有一些小动作。她伸出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小小的。掌心触着掌心滑腻温柔。他翻过手掌握着她的手,十指指指相扣,两人的手情深意长地缠绕着。

旁边的玻璃映出两人的模样,分明是般配的夫妻。那浓浓的爱恋、无法隔断的缠绵、偶尔露头又藏起来的娇怯、眉梢眼端流连不去的喜悦

她说饿了,他就拿出食物,摆在她的小桌上;说渴了,马上递上了水。吃喝过了,他又一一地收拾起来。女人看着他细致周到地忙碌,有条不紊又顺理成章的模样,心里暖暖地,但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一丝的落寞,谁是那可以天天享受这种爱宠的女人呢。

似乎是为了抓住此时的他,她靠向他的肩。累了,她想枕着他的肩膀睡会儿。腰顶着坚硬的扶手了,男人让她坐正,再把自己的手贴在扶手上,做成一个柔软的完美的手垫。女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么熟稔自然地做着这一切。这是个天生这么细心体贴的男人吗?如果眼睛是摄像机,可以把每一分每一秒的过程都拍摄下来,保留下来该多好啊。

她想说谢谢,可是没说,只是轻轻地贴靠上去,他的手搁在中间,其实并不舒服。她更喜欢他把她整个搂住,让她的全部身体都贴近他。安静地闭上眼躺了一会儿。她什么也不想了,一心一意享受这被全心呵护的,柔情万分的时刻。

旁边的座位,一直走马灯似的换人,都是半途下车的乘客。他们并不关心。列车一站一站地往前,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她的腰靠久了有些疼痛。她扭了扭腰。男人见她醒来,问她是不是腰不舒服呢?女人笑着不回答。男人却把她的腰肢揽过来,把女人的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轻轻地用空拳帮她捶着,轻得几乎没有力量,女人知道他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却忍着笑,任他敲了十几下。终于忍不住,转过脸来,拿眼笑他。他却不笑。女人安慰他:好了,没事了。下车活动一下就全好了。

到站了,男人不让她拿东西,她空着手走在一边,看他拎着大包小包,完全顾不上自己,又调皮地坐下了。他只好走过来,靠着她。下车了,他的眼神追着她不放,似乎一会儿她会走丢了。

回程的车票,买得太早,只好在火车站等,困得很,可不敢安心地睡着,生怕火车开走了。等上了车,两人却被过道隔开了。女人很恨卖票的人,怎么能把两人的位置分开呢。幸好,旁边的人很快下车了。坐这边吧,这会儿,换了男人坐靠里面的位置。似乎坐在一块,就安心了,女人很快睡着了。男人一会儿也撑不住,沉沉地入睡。

不知怎么女人忽然醒了,看着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盖了男人的衬衣。淡淡的烟草香味,竟然一点汗味也没有。再看男人,睡意沉沉。安然沉静的模样,额头几根疏疏的头发,柔软地贴靠着,有些像父亲的额头。眉短短的,浓浓的,像两道伸展不开的一字。男人抱着手臂睡着。真的熟睡了吗,可是为什么没有鼾声呢,细小的声音也没有,像小猫一样安静。这两日他真是累了,白天爬山辛苦,晚上又睡不好。女人在心里一页页翻着他留下来的影子。

他贴在她的耳边悄声地说话,他牵着她的手,她扶着他的肩,他贴靠着她两人一起读摩崖石刻,各自说自己喜欢的字体和内容。许多是两人同时爱上的,在那伫立和流连。一同看红眼的鱼儿,在那碧水清波里悠然自得。男人说他游得和溪水里的鱼一样好,他说我们两人留在这儿,没人的时候下溪游泳,嬉戏,做一对戏水的鸳鸯。女人的唇微微翘起来,似乎神往了。

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时间像是奔驰的列车一般,从两人的身边飞去了。男人依旧在睡。女人怕他冷,把衬衣盖回他的身上。睡得真好。女人的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怅惘。

她忽然觉得冷了,一条手臂试探着钻进他盖着的衬衣里,好想这衬衣变成一床大被,能够把他和她一起盖住。这样她就可以紧紧地贴靠着他,感受他清凉的身体。他总是凉凉的,似乎不出汗的模样。热热的身体被冰冰凉凉的一熨贴,舒服极了。皮肤是凉爽了,可是心底的火却似乎被点着了。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回味那深长的吻,还是想吻着这,现在暂时寂静无声的唇。

似乎是看见女人的眼神,他终于醒来。不再笑,女人也不说话。似乎一说话,哀怨和忧伤就暴露无疑。也不敢拥抱,一切亲近的动作都被禁止了。男人也不再亲昵,两人的心思竟然是相同的。只说分离,不说相悦。好像说了,就舍不得离开了。

东西分好了,下车,男人还是拎着所有的行李。出了站,他把东西递给她,她双肩背着一个,左手拎着一个,左肩挎着一个。终于要背负自己的行囊了。她笑笑。回头看他,两手空空的他,没有了重负,却更加落寞了。

走了,走了,渐行渐远。只留下空寂的爱情列车,等待下一班乘客,演绎另外的一个个各不相同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人生列车


一声悠扬的鸣笛声响起,随之火车便踩着它那独特的脚步声轰隆隆,缓缓而来了。它或许是疲惫了,年龄大了,面色也不太好看了,绿色的外表也陈旧了许多,有些许地方的色彩也褪去了。可我依旧喜欢乘坐这样的火车,找一个空位子坐下,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听听旅途音乐,或是看看沿途景色,都是一种享受啊! 它是一种绿皮车,走的很慢很慢,没有现代化的快车、动车的速度,可它载着我的记忆。记得从十一岁我便开始一个人独自搭火车上学了,曾经我等过它,它也等过我。我追过它,它也追过我。它迟到过,但它始终还是会来的,我相信。记忆中的我是一个不愿等待的人,我总喜欢刚好,每次都会掐着点去车站的。但是没有那么多的刚好,而是意外很多。记忆中的是:我正在向车站走着,突然一声特别响亮的鸣笛声响起,我回头看一眼,然后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奔跑,它在后面追我,跑着跑着它就超过了我,但我从没有放弃过任何一次,我以一个更快的速度开始追它。追着追着,它停下来了,在等待我!有的时候是幸运的,但也有不幸运的时候,那只能原路返回喽!偶尔也会发生晚点,这是我最无奈的时候,但不管等多久,我还是会把它等来的。

多少年过去了,我依旧还是怀念啊!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奔跑、追逐。现在的我一直都是在等待它,就算它迟到了,我也不会再无奈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为之一笑。人生的旅途列车,就这样走着走着变了很多很多。

红尘列车(1)


有人说,缘分,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你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离开。

缘分有很多种,就好比我们在出行的旅途中。

在那飞驰的火车上,跟一个坐在你旁边的人聊天,然后临别前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但却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转瞬即逝,上一刻还侃侃而谈的两个人,在下车后,各自潜入人海,从此不再有交集,就好像,从未相遇过一样。

倘若人没有记忆的话,你会发现,生命里许多东西,都是无迹可寻的。

唯一的,就只有篆刻在脑子里的记忆,所以我们总是在说,离开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我们所爱,所牵挂的人,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念念不忘?

诗雪漫2015.6.5

认识小雅,是在一次履行中。

我们是同一班次的列车,同一个卧铺车厢,她在中铺,我在下铺,犹豫旅途遥远,当时就我们两个比较年轻,比一般人要多一些共同的话题,所以我们就在聊天中,打发旅途那漫长又懒散的时光。

对于每个旅行的人来说,列车上的时光是最慢的。

因为你期待的终点,所以会感觉时间很慢,当一个人心无牵挂,毫无期待的时候,他的时间,是过的很快的,而对于旅途的人来说,时间,永远都很慢,很慢,因为我们的心在徜徉,在期待,期待幻想中的风景,幻想中的遇见。

就好比我跟她,原本是两个相隔千里的城市的人,然而,我们却在旅途中相遇。

这便是一种缘分。

我们的话题,是从一本叫做红尘客栈的随笔小说开始的,那故事跟我们很像,两个在旅途中相遇的人,结伴而行,最后成为了恋人,但却没有在一起,后来故事的女主人公,在她所在的城市,开了一家红尘客栈,她的客栈永远不会客满,总会有一个房间是空着的,那个房间,是专门给她那远去的爱人所准备的。

只不过,从故事开始到结尾,那男主人公从来没有去住过,最后一次他出现的时候,女主人公却说她的客栈已经人满。

当时小雅问我: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爱情么?

有!她的话一落,我便毫不犹豫的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爱情,因为,爱无所不能!

是的,在我的世界里,我觉得爱情,是无所不能的,因为,它能让一个人心死,也能让一个心死的人复活,不是吗?

或许是有了人陪伴的原因,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到了终点站。

下车前后,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甚至连句简单的告别也没有,因为人太多,十分的拥挤,等她下了车,我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而她,也已经被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我喜欢徒步旅行,这次也不列外。

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想要来挑战一下川藏的古茶马道,我的目的地是康定,我想从康定出发,去挑战一下世界上最艰难的茶马古道,我想看看它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是一条天险之路。

到了康定,我在一家比较富有藏族底蕴的小旅馆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便登上了康定最美丽的跑马山,走到跑马山下的时候,我便想起了那首别具康定情怀的康定情歌,歌词里那句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所指的便是我眼前这座跑马山。

上了跑马上我便按照地图所示,径直的朝凌云白塔而去。

在我距离凌云白塔,还有数百米的时候,一个熟悉又带着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走在我前面,估计是她发现了背后有人看着她,她在距离我十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然后缓缓转过身,当她看见我的时候,她那双清澈入泉的眼眸之中,泛起了波澜,显得微微有些兴奋,又或者说,那是一种惊讶。

随即,她咧开粉红的樱桃小嘴,对我微微一笑。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她的笑,是那么的迷人,特别是她那对笑起来十分自然甜美的酒窝,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一丝心醉的感觉。

赶尸列车


“*1201,铜仁到贵阳……”葛春根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乱转着,他活到六十多岁了,没出过远门,坐火车这还是头一次,所以他连火车怎么坐的都不知道,进火车站还是多亏了一个年青人的帮忙带领,可惜那个年青人和他不是同一辆车,想到这儿,葛春根遗憾的吧唧了几下嘴巴。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眼睛一阵放光,噢!原来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火车乘务员,葛春根不知道穿蓝色衣服的人是做什么的,但他看穿蓝衣服的人是站在车厢口,应该可以问问路的,于是他拿上行李,几步走上前去。

“伢子,这个火车怎么走?”他操着一口铜仁土话拿着火车票问着,管乘务员叫‘伢子’。

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好笑,但那个穿蓝色制度的乘务员却没有笑,甚至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伸手接过葛春根手里的车票,借着火车站路灯的光看了一眼,对葛春根做了个请上车的动作。

葛春根看懂了这个动作,他虽然对蓝衣服的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但已经可以上车了,他也就没再多问,挺了挺有点儿驼的背,大跨步的上了车。

上了车他开始找位置坐,他也不知道坐火车是要对号入座的,像一般坐车一样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火车上的灯在火车开了三分钟后熄灭了白色的一半,只剩下橘黄色的几盏,车厢内昏暗下来。

葛春根看不清隔壁位置上坐着的人,他是坐在两个位置中靠过道一侧的那一个上,但他旁边位置上坐着的人都在睡觉。他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一只老式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过了,平时在家里这个点他早就睡了!这么一想,他也抱着包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睡到半夜,葛春根突然被人拍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向那人,只见又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这个人秃着个油光发亮的头顶,看着有五十多岁了,葛春根就问他:“大兄弟呀,有啥子事呀?”

穿蓝色制服的老头皱着眉头说:“你坐错位置了,不是坐这儿的。”

“哦哦!”葛春根老脸一红,火急火燎的站了起来,他陪着笑问:“我该坐在哪呀?您看我也不懂怎么坐。”

那穿着蓝色制服的乘务员老头说了一句‘我带你去’,转过身就朝前走了,葛春根忙抱着包跟了上去。

葛春根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穿蓝色制服的男人并没有在任何的车厢内停留,他径直走向了车头的驾驶室,当然那对葛春根来说是司机师傅待的地方,虽然那儿有床睡,比坐着睡舒服多了,但葛春根还是觉得惶恐,觉得非常不自在。

那俩司机自己也不聊天,更别说带着他聊聊天了。好在葛春根是个心大的,躺下两分钟就打呼,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睡了一会儿,葛春根被尿憋醒了,其实他被那个乘务员拍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感觉了,可看着他不回头的往前走着,葛春根也不敢提出来要上厕所,索性站着走路也没觉得怎么着急,可躺下一会儿就不行了!

葛春根睁开眼睛,车厢里的两个师傅,一个看起来像是在控制列车,另一个靠在椅子上双眼闭合,应该是在睡觉,他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下地穿鞋,突然,控制火车的那个师傅说话了。

“这老头是怎么上来的?这车可不是他该坐的。”那师傅冷冰冰的说着,葛春根很好奇为什么他说话会一点语调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他!我看到他还吓了一大跳,你说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咋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呢!憨不拉几的!”

听到这儿葛春根心里就犯嘀咕了,这车咋不能坐了?!不都说人人平等了吗?你们咋还看不起人呢!不过他老实本分惯了,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跟别人起冲突,心里抱怨几句也就算了。

他轻声地下床穿上鞋走了出去,这节车厢的厕所的门是锁着的,他就往前走了两个车厢,在一个空厕所里解决了生理问题。

葛春根转身抬脚往回走,走到车厢口的时候脚崴了一下,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一边倒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东西稳住自己,好在及时扶住了车厢门,没有摔了,不过却不小心撞到了挂在门框上的铃铛,‘叮铃叮玲叮玲’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葛春根急了,这不吵人睡觉吗?他用手去握住铃铛,想让它安静下来,可是铃铛声不仅没停,反到更响了,他急的汗都出来了,突然,整个车厢震了一下!

不是火车震动,而是这个车厢震动!葛春根向车厢里看过去,只见那些一直在睡觉的乘客全都直直地站了起来,他们双臂水平前伸,在葛春根的注视下,整齐地跳了起来,跳到差不多的高度又整齐的落地,车厢随着他们的跳动而震动着。

葛春根觉得怪异,可更多的是觉得恐惧,这些一蹦一跳的人不像人,更像是僵尸,死人!他跟自己说这是城里人放松做的动作,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葛春根踌躇再三,还是不敢穿过车厢过道,可留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车厢口,身上的汗越流越多,渐渐打湿了后背的衣裳。

‘僵尸’们跳的节奏越来越快,竟是慢慢朝着葛春根聚拢的,葛春根没有办法,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火车进入市区,一个工地的强光灯射进火车,虽然只有几秒钟的光,葛春根还是看清楚了前面这节车厢里面对着他的人们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

僵尸!都是僵尸,青面獠牙的僵尸!!通红的眼珠子里满是凶光地盯着他!他顿时腿脚发软,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说你乱跑什么呢!这不找死吗?”秃头的列车乘务员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他看着葛春根,脸上戏谑的表情中隐隐透出阴霾。

葛春根看到他就像找着了大部队一样,他着急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大兄弟,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

“晚了!”秃头列车乘务员眼睛一瞪,大声喊道。“你说你上什么车不好,非要上这趟‘赶尸’的火车,上了也就算了,我都把你带走了,你老老实实地待着会死呀!非要自个儿走出来,现在好了,惊动了这帮凶神!”

葛春根着急了,他跪下来边给秃头磕头求饶边缓缓向后挪动,可他夹在两节车厢之间,前狼后虎的是无路可退了啊!

“哎,你别磕了,别再给我裹乱了。”秃头乘务员说完开始在口袋里摸东西,葛春根觉得自己有救了,心下略微一松。

“我送你上路好了!”伴随着秃头这句话落音,葛春根突地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绳子绑了个结实,他怨恨的看着秃头,可下一秒,他就满脸恐惧惊慌的看着扑上来的僵尸们!

秃头乘务员看了一会儿,悠闲转身,唱喝道:“死人上道,活人回避!”

阿玲


阿玲的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山村里,阿玲出生在五十年代末,正是生活困难时期,家里很穷,再加上兄弟姐妹多,阿玲排行第五,上有两个哥哥,加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阿玲夹在中间不大不小的,为了省一个人的口粮,让家里面其他人能吃饱饭,因此在阿玲的大姐嫁人后,阿玲的爸妈在阿玲五岁那年就把阿玲扔到大姐家去了。

阿玲的大姐家和阿玲家没在一个省会,所以离的比较远,又在大山里交通不方便。所以阿玲去了好几年也没有回过家,爸妈也从来没有去看过阿玲。

阿玲的大姐也没什么本事,家里都是阿玲的姐夫说了算,因此阿玲在姐姐家虽然能吃饱饭,但过的并不快乐,阿玲动不动就会遭到姐夫的打骂,晚上睡觉时姐夫还要让阿玲睡在他的脚底下给他垫脚,姐姐也不敢啃声,阿玲年龄小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就只能受着。

直到阿玲十一岁那年,家里的生活状况慢慢的好起来了,大哥也娶上媳妇了。阿玲的爸爸才把阿玲接回了家。由于离家好几年,所以刚回到家里对家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和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也陌生了。阿玲感觉到自己在哪里都是多余的,好像那里都不是自己的家,因此阿玲整天闷闷不乐的和谁也不说话。

阿玲的爸妈也觉得亏欠了阿玲,所以就让阿玲去上了学,阿玲在学校虽然和同班同学相比年龄大了好几岁,但是能上学识字,阿玲觉得还是很高兴,阿玲上了四年学到四年级时,在学校里认识了比她高年级的一个男同学阿强,两个人就偷偷的谈起了恋爱,那个男同学阿强对阿玲非常好,阿玲也很爱阿强,两个人商量好再过两年,等两个人年龄大点了阿强就去向阿玲的父母提亲。

让阿玲没想到的是这年秋天,她的二哥也谈了对象,在阿玲的家乡当时娶媳妇要八九百块钱的彩礼钱。在七十年代八九百块钱是很大一笔钱,一个农民家里要一下子拿出来八九百块钱是不可能的,没有钱阿玲二哥的对象也就吹了,因此阿玲的爸妈商量着给阿玲找婆家。

这天阿玲和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吃完饭以后, 阿玲的爸妈把阿玲叫到跟前就对阿玲说:明天不用去学校,给你找了婆家,明天人家上门订婚你必须要在家。阿玲听了这话一下子就闷了,阿玲心想:我谈了对象,要是和别人订婚了阿强怎么办?所以阿玲就对父母说她不要订婚,她有对象。可是阿玲的爸妈听后非常生气,阿玲的爸爸很生气的说:让你去学校念书去,你不好好的念书,谁让你偷偷的谈恋爱了?再说了你谈的对象年龄还小,他家里也不急着给找对象,你说他家里能给多少彩礼?还有:不订婚怎么行?都和人家说好了明天订婚怎么能反悔呢?再说了都等钱给你二哥办婚事,你不订婚那有钱给你二哥办婚事?

为了不出意外阿玲被爸妈看管起来不让出门。更让阿玲没想到的是,爸妈给阿玲找的对象比阿玲大了整整十二岁,看起来又老又丑的。原来那个男的找不到对像,所以他家可以出一千块钱的彩礼,阿玲的爸妈一听,这些彩礼除去二儿媳妇的彩礼以外还能剩点,老两口高兴得不得了,哪能由着阿玲说不愿意?

尽管阿玲在家里哭闹了好几天,但也没有什么用,婚也订了,把人家的钱也花了,还能咋样?为了不再生事端阿玲的爸妈就再也没有让阿玲去学校。

阿玲也没有再见过阿强的面,阿强在学校里见不到阿玲,非常着急,打听到阿玲不念书了,而且还和别人订婚了,阿强找到阿玲家去,可是阿玲的爸妈一听是来找阿玲的连门都没有让阿强进就把阿强赶走了。由于当时年龄还小阿强也没有办法,就这样两个人的爱情无果而终了。

等到第二年开春,阿玲在父母的操办下十六岁还不到就嫁人了。可是让阿玲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嫁的丈夫不但长的既老又丑,而且还小心眼,由于自己的老婆长的像一朵花似的,自鄙的缘故还是怎么的,阿玲的丈夫老是疑神疑鬼的,阿玲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说说话打个招呼,回家都要遭到丈夫的打骂。就连阿玲生孩子坐月子,还要给丈夫做饭洗衣服。每顿饭都要给丈夫做好吃的饭菜,阿 玲和孩子们随便吃点粗茶淡饭,要不然会遭到丈夫的打骂。

这样的生活让阿玲苦不堪言,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生活本来就很痛苦,再加上丈夫的折磨阿玲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很多。shenti也越来越差,在阿玲三十二岁那年,由于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层折磨 ,阿玲终于病倒了,丢下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阿玲就这样走了,带着对孩子的牵挂,带着对生活的无奈,带着对天价彩礼的厌恶,带着对包办婚姻的痛恨,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坐在列车上想你


可是有些东西却随着他的离去,越来越深刻;有些东西也从来没有离去过。比如,我的故乡。你还是你,我一想起,便心颤不已的名字。

火车一直往南开,这一路,花开在了思念流溢的每一处,在被夕阳烧红的天空下娇艳似火。人们说,太阳落山的地方就是天的尽头,而我看尽天涯的尽头,都看不见家的方向。当回家成为唯一的思念,思念便是那片为我而燃灭的天空。

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心与家的距离正在缩短,心中那份久违的游子之情油然而生。故乡的气息,带着悸动而充满朝气的情谊,呼啸而来,而那群曾经的伙伴如今却已经散落在天涯。

回家的这条路又短又长,短的是距离,长的是心情。打开那段幽暗岁月的封印,异乡的生活缺少了故乡的安宁,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你看,面对天空的那一双双眼睛,我竟是如此的渺小。

我伸出手,擦净窗户上的灰烬,过去的点点滴滴越来越清晰,那如幻灯片般放映的每一幕,都是我年少时的梦,都是世间给予我的春天。蓝天白云下的故乡,在每个异乡的夜晚,只有你让我辗转。

我能守候的无非是,我在你身上游走的目光。这儿虽有月亮,我却从来没看到过故乡的明亮;这儿一辈子的风,让我凌乱,身旁陪伴着的始终只有孤独。

时间并非是残酷的,我拥有着与众不同的经历,没人看到我被灰尘掩盖的样子,没人看到我淋雨的样子,没人看到我通宵达旦憔悴的样子。

当所有的风景被夜色淹没,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咳嗽声,听见父母深夜的窃窃私语与无奈的叹息。他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隐匿。我好惭愧,若干年后懂事的我才明白父母的艰辛与对我的期待。

此刻,窗外的蛙声,一定很沉重,我低着头,接受月光的照耀。不知为何,刚开始时想着快点到家,快到家时,却十分紧张,果然黎明前的黑暗最难熬。

我害怕看到故乡的变化,害怕少年时的记忆愈加模糊,害怕看到父母愈加苍老的面庞,害怕看见爷爷奶奶慈祥的笑容与轻柔的问候。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我的心情。

感谢你,我的故乡。不管我年纪多大,我走了多远,你始终为我守候。守候着我,守候着我的记忆,守候我最亲爱的人。我想对你说,你是我永远诗意栖居的土地!

时间那只白驹走的如此匆匆,改变了我的心,改变了许多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却随着他的离去,越来越深刻;有些东西也从来没有离去过。比如,我的故乡。你还是你,我一想起,便心颤不已的名字。

我的发小——玲


玲,是个白净漂亮、眼睛大大的女孩子,那时由于家境不错,又是家里的老么,所以就是一个公主的范儿,我总记得,夏天她穿着白色的长裙摇曳于风中的样子,是那样的迷人。

也许是因为初恋的失败吧,对她打击不小。她后来嫁了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于是生小孩,第一个女儿,第二个女儿,第三个终于是儿子了。我们几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中,我流露出羡慕她的表情,她说,央,你这样最好了,第一个就是儿子,我如果第一个是儿子我绝不生三个小孩,三个孩子很累人啊。

也许是生活的拖累吧,玲也还是白净的皮肤,可是身材已变得臃肿了,她说没什么时间运动,有空时也会去登山游泳的,玲在江边长大,水性很好,一直到如今都是我极为羡慕的,怕水的我,至今不会游泳。

玲高中毕业后,在家乡的国营厂招工了,工作几年后,觉得家乡的氛围很让人窒息,于是也来了深圳,在深圳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那时的机会也多吧,她也凭自己的能力换过几份工作,那时的我们,各自打拼,拼着拼着,就各奔东西了,玲最后回到了惠州。后来听说嫁了我们儿时的同学,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两个人开过水果店,后来发现,孩子相继出生后,孩子离不开人,店也离不开人,于是果断地关闭了店,和夫各自找工作去。猛一出来,才发现,自己已年纪偏大了,不好找工作了。玲做过图书管理员,最后在一家大型商场做收银员 。她老公就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做保安。

玲说,收入不高,并且很低,但是一家人健康,也凑合能过了。因为是上班族,所以下了班就是自己支配的时间了,她很是满足。为了接送小孩上学,为了白天更好地照顾家庭,玲主动要求上了所有的晚班,我问她辛苦不?她说,不辛苦,我这个人没什么好,就是身体硬。说这话时她没有半点的牵强,而是面带满足的笑。玲会自己做腊肠吃,也会自己做肉丸,她会问我要地址,主动说要给我递点尝尝味道,我是很感动的,在如今物欲横流的时代,这种真挚感情应该就很少了。很多人以结识许多达官贵人为荣,而我却私下里因为有玲这种土土的但却纯真的感情而自喜!玲说因为生活的拮据,她会合理的调配家里的菜谱,猪肉贵时,她就买相对便宜的鸡来吃,菜贵时她就会多点买瓜类来补充,某些菜商场贵时,她就跑菜市场,反之,就跑商场。凡此种种,她忙碌着,兴奋着,孩子渐渐大了,她也有了较多的时间,偶尔也会积极参与我们的小聚了。每次聚会,她都是最乐呵的一个。人人都说自己腰不好、颈不好,脚不好,这不好那 不好,唯有玲说,自己是猪一样的,躺下就能睡着。我想她是踏实的,所以心安,因为平淡所以没有啥欲望,由此,她是心态最平和的一个。

有时几个好姐妹小聚,很懒的我提议到外面吃,玲说,不要到外面了,到我家吃吧,起码卫生,真材实料。果然,我们去到她家时,她已一个人准备好了酿豆腐、蒸鸡、药材汤等,心灵手巧来形容她一点没错。

有时单位发了点米或油,或发了点奖金,玲都会喜滋滋地告诉我,这些在其它人看来,微不足道的福利根本不值一提,但我知道,这些对玲来说都是一种帮补。而她是感恩的,她是满足的,所以她是快乐的,而这些快乐,谁都可以去感知,而往往,许多人视而不见。

有个同学不慎流产了,玲会自己到市场买鸡炖好送去,这花了时间也花了玲不少的精力,玲认为很简单,做做便是。这种小爱在我们的眼里就是大爱,家人也只不过如此吧。在现在许多东西都是速成的时代,其实我们都在怀恋某人洗手为你做羹汤吧。

玲的大哥有精神疾病,在医院里长住,玲说她至少一个月去探望一次,她说,没办法,二哥在乡下,来一趟惠州是很不容易的,大姐年纪大了不方便出太远的门,自己再没时间也会腾出来,她会说大哥这段时间状态又好了,说了一些细节上的很多东西,完了还说,我今天好开心,你会倾听我唠叨这么多。因为我知道,玲认为,自己的家事,别人是不愿意听,自己也不太愿意逢人就絮叨的。

玲是善解人意的,她不想二哥一家人辛苦,自己尽可能多地去看大哥,平时她也会多多回去二哥家,因为她说,父母都不在了,自己做为妹妹,哪怕经济上帮不了二哥,起码多走动,亲情才会持续地浓烈。

我喜欢认真生活的人,因为她真实不浮夸,累却满足,经过自己动手换取成果,哪怕婆婆妈妈,哪怕与富贵失之交臂,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简单的来简单的去,我们的谈资只余下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子就过得平淡,但绝不腻味。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40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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