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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流云追月",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飞上无为涯,耳边皆是鬼哭狼嚎声。放眼,赤沙漫天,如同在下血雨。

如此赤艳的沙子,瞧着另类,想来这沙子定是浸透了神魔之血,长年累月后,沙子也成了毒物。

眼下赤沙所到之处,如同硫酸在腐蚀。

好在我上来前,身上抹了神龙血,这些赤沙到也识趣避开着我。我顶着一波**波的赤沙浪往前,片刻后,瞧见无为涯中心出现六个大小不一的漩涡。

那六个漩涡极有规律的围成一个大圆,每个漩涡都在急剧运转,却又都围着圆的中心。每个漩涡中心都翻腾着赤红的云浪,那云浪如同喷射的火舌,时不时往外喷着。

我料想,这些漩涡该是六界的交口。。

眸光在漩涡中扫视,最后落在那个泛着黑光的漩涡上,我飞身过去,断而纵身跳下漩涡。脚心落空,身躯迅即被漩涡中的云流吞没。

我半浮半载在漩涡里,捏紧手中的凤羽,稳住身躯,顺着漩涡缓缓往下飘。

漩涡深不见底,漆黑一片,让我瞬间如同坠入宇宙黑洞。

大约一柱香功夫,那漩涡运速变缓,我将身躯调稳住,透过云层隐约瞧见底下有晕黄的光,赶忙顺着光飞去。

待至眼前豁亮,四周已变宽阔,跟着脚心触地,身躯稳稳落地。

一座高耸入云的黑山横在眼前,一条一望无垠的黑水河,将那黑山环绕……浓浓的瘴气由那河面挥发出,给原本就压抑的空气又加了几分稀薄。

这就是传说中的魔界。这里,常年阴暗没有阳光,唯有长年不散的瘴气和毒气。

这是那些魔赖以生存的东西,常人却分秒受不得。我点了身上几处穴位,将五识闭塞。

即便这样,我的气息还是引来了守护在此的魔兵。

那些魔看似修为低级,见有生人进了魔界,纷纷持着刀剑冲我杀来。

伏魔剑就此出鞘,将这些小魔杀个片甲不留,正当我得意间,周围空气陡然变紧张。一道极凌烈刚劲的掌风朝我劈来。

腰上的桃木瞬间飞起,发出一团莹白柔和的光直将掌风挡住。

我避过掌风,望着那个隐在黑雾中的身影,瞬间料到来人是谁。

来人瞥隐一眼,却在见到桃木枝时,身躯明显一僵,不知不觉现出身形。

玄袍辗转在身侧,此时猎猎作舞。银发三千,如雪瀑般垂至腰际。如此鲜明的黑白配,十分养眼。一双红艳滴血的瞳仁,逸满杀气,面色寒峻间,唇角不时掠出讥诮。

修长苍白的素指,不时紧紧,好似在强作镇定,又似在安抚他自己。

我知道梅洛燊很生气,自他出现,眸光就一直停留在桃木枝上。

桃木微微晃了晃,表面浮现桃姿的身影。

桃姿望着对面的梅洛燊,幽幽叹气:“可还是我认识的梅郎?”

梅洛燊嘴角暗抽,继而放声大笑:“本座面前,哪容你这小妖放肆!”

桃姿娥眉拧结一团。

我料知她听到梅洛燊这话,心里定不是滋味,毕竟她心里还有他,一时半会让她放下,谈何容易。

梅洛燊完全入了魔,即便还存有微弱的本性,也难让他清醒回头。

“道长,他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桃姿哽咽起。

我安慰她:“他既已成魔,犯不着再去想以前的事!”

说时将伏魔剑拾起,欲要杀他一杀。

梅洛燊妖艳的瞳仁流转,素指一点,一条黑色小蛇出现在我的伏魔剑上。

那小蛇昴着头盘在伏魔剑上,口对着我,不时喷出一团紫色毒雾。

我见之,忙掐道诀,想将那小蛇赶走。然而那毒雾不似寻常的毒,稍不慎就吸处肺液中,顿觉五脏六腑如被万蚁啃噬,痛得我在地上打滚,仅一会功夫,神智也犯起迷糊。

我听得有人唤我:“苍印,为师不在府的这几日,切记要给院中的梅树浇水,不得偷赖!”

我点头,见是个白胡子老翁,一时让我想起师父。

这老翁看似年纪近百,发已落,只现秃头大腹,和那把极长的白须。白须长至肚脐,衣门大敞,裤脚微卷,挽至膝盖,露出大截苍老暗黄的皮肤。

双脚蹬一双破草鞋。那草鞋每走一步,大脚指便往外伸伸。说来也怪,那草鞋都破成这样,他还能穿着走路。

除了穿着破旧些,老翁精神倒是矍铄。慈眉善目间,说话总是笑盈盈,脸颊两边还泛着红云。想来身子骨不错。

老翁步伐极快,几乎话一说完,人就消失无踪。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摸不着头绪。待看清自己的手,着实吓一跳。

我记得自己,十二岁跟着师父修道,至今算来已有二百年。在我四十岁那年,才真正领悟透道法,体貌就此定格成形,再没变过。可是现在,我居然成了孩子。

这手掌细嫩胖呼,大小不到我之前的一半,看样子此时不过五六岁。

我忙起身,朝屋外跑去,见大门上挂着块金灿灿的匾额,“流云殿”三个金光大字在匾额上跳跃。

“流云殿”我倒是见过,可要确切说出来在哪见过,倒觉似乎是在梦里。

大概在我五岁生日后,就一直做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翁唤我,随后带我去了“流云殿”。那老翁每日教我习练术法,让我守着一株尚没有我高的梅树。

我嫌那梅树长得丑,不但皮糙,而且身躯低矮弯折,极像个弓背老头。历经一年,这梅树也瞧不见长半片叶子,终间我失了耐心。

天一冷,我哈着气将双手搓搓,直接将这梅树砍了当柴火。

哪知刚砍下,梅树里逸出一道紫光,那紫光犀利森冷,围绕着我绕了三圈后,才冲出流云殿……

这些都是梦里的事,没想到这会便真应现了。料想,莫不是来到梦里,让一切重新来过?

那老翁去了有些时日,天不知不觉变冷。我搓着小手,望着炉里即将熄灭的星火,忍不住提着斧头步至梅树前。

有了之前的梦,心里悬着紧,持着斧头的手不免发抖。

望着这棵不起眼的梅树,不时想起梅洛燊,心下清明,瞬间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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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的银河云追月


【序】

一九六一年,新中国正处于最艰难困苦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过粮关”这个沉重的代名词可能会被人们渐渐遗忘和不解,但却是真实的历史!此时节,“过粮关”虽然接近了尾声,达到了饿不死人的地步,但依然是饥寒交迫……

【一】

宝奶奶年近七十,自古以来,这样的年龄可谓是“古来稀”,也算是高寿了。宝奶奶身材矮小,瘦得皮包骨;除了满脸的褶子和满口没有一颗牙齿之外,她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激动容易引发颤抖症,尤其是提起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时,哆嗦的似乎更加起劲了!

王大胡子五十多岁,他体格健壮,黑乎乎的脸庞,恶眉恶眼,满脸胡须支炸着,活脱脱一个“猛张飞”;他的嘴巴很大,有人说,他大笑起来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好像要吃人似的,还有人说他的外号应该改为王大嘴更为确切些。然而,王大胡子的人缘却挺好的,谁家里有困难去找他,他都会立即跑过去帮忙,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但是,他却命运多舛,很早以前就死了媳妇,至今孤身一人,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逍遥日子。他是个乐天派,整天无忧无虑,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式。他见了宝奶奶便故意逗乐:“他宝奶奶,恁在吃饭啊?”他无话找话说,两只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宝奶奶,俺提前恭喜你啦,听说你那个宝贵的儿子可能要提前释放出来了,这下你可得劲了吧,哈哈哈……”

“真唻呀!恁不会是在诓俺吧?”宝奶奶不由一阵惊喜,顿时来了精神,浑身开始筛糠,“你,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当真、不诓人?”她那两条弯弯的罗圈腿也开始上下抖动起来,扁裆棉裤要不是系得紧,很可能又像上次那样从腰间滑落下来。那次可是在大众广庭之下,干瘪瘪的屁股顿时爆了光,多丢人现眼啊!

宝奶奶手里的饭碗也随之不停地抖动起来,她盯着王大胡子,好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撇嘴吼道:“咦——你这个王八龟孙,俺咋就这么倒霉呀,昨夜黑里梦见一条野狗撵着俺‘庄庄庄’瞎叫唤!一大清早就碰见了你,原来就是你这个王八龟孙货啊!王大胡子,俺知道了,恁这个爹多娘少的货,谁不知道你整天莫句实话,满嘴里尽放狐臭屁!”

“看看看看,宝奶奶,俺这可是一片好心啊,好心好意跑过来给你报个喜讯,咋就成了狐臭屁?不信拉倒,算俺啥都莫说,妥啦妥啦,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是的。”王大胡子两手一摊,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好像挺冤枉似的。

“啊呀呀,他大兄弟,难道是真唻呀!”宝奶奶又一阵子激动,手里的饭碗也被抖擞到了地上,碗摔碎了,野菜糊糊溅了一地。

“哈哈哈……”王大胡子心满意足,嘿嘿坏笑着溜走了……

宝奶奶此生中只生育一个儿子,大号郭大刚,小名“刚蛋”;由于老伴去世的早,宝奶奶仅能独自一个人去承担,一把屎一把尿把“刚蛋”拉扯大。可想而知,在那个贫脊的年代,可把宝奶奶拖累得不轻。然而,“刚蛋”的生命力却十分顽强,不但长大成了人,还生得虎背熊腰,格外壮实。但是,他的脾气很暴躁,一句话不对路就容易吹胡子瞪眼,撸袖子舞拳头就和别人动粗!在一次和邻居单位抢水时发生了集体械斗事件,他二话不说,三角眼一瞪就冲上去用铁锹一通胡劈乱砍,顿时就把一个壮汉子劈趴下了。后来,那个人也算是一个短命鬼,在乱棍之下竟然一命呜呼!这可不得了啦,成了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和一桩刑事案件!

郭大刚被关押起来,不久,便被判了无期徒刑。有人说这算是轻判的,打死了人,没有被枪毙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借债还钱”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判了个无期徒刑,已经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也有人说郭大刚真够倒霉的,当时人山人海,双方交织在一起,你一棍子我一铁锹互相拼命厮打着,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仅能先拿郭大刚开刀。也有人说郭大刚的命好苦,政府当时很无奈,只能枪打出头鸟,就先拿郭大刚开了刀,至此,他就成了一个替罪羊。

从此后,却苦了自己苦命的老娘和唯一的女儿——莲。

莲身材清瘦,弱不禁风,就像一根豆芽菜。不难想象,那也是生活贫困所迫和缺吃缺喝的产物。再加上她那个心狠歹毒的娘自从郭大刚被判刑之后,就一气之下跑了,具体跑到哪里去了,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莲仅能和奶奶相依为命。莲一副苦命相,刀削脸,脸色蜡黄,单眼皮;她不讲卫生,整天蓬头垢面,衣服裤子补丁落补丁,邋里邋遢。更让人恶心的是她拖着青鼻涕,头上的虱子还蠕动着……

在我们班里,她的长相算是比较丑陋的,按照河南话来评价她:不气净,不招人待见!

我和莲是同班同学,而且还同过桌。她平时少言寡语,默默无闻,一副乖乖女的可怜模式;瞧着她那双孤零无助的眼神,时而挺使人闹心,挺惹人心疼与怜悯。但是,后来才领悟了她的真面目。原来,她也有两面性,她的脾气相当暴躁,这可能也是遗传了他的父亲。不过,一个女孩儿家,不可能像他父亲那样肆无忌惮,那么显山露水。有次,她和同学发生了矛盾与争执,对方是一个顽皮的男孩,起先谁都站在她这一边替她鸣不平,帮她说话。谁知,后来随着矛盾升级,她眼珠子一瞪,一时性起,居然顺手操起身边那条木板凳朝着那个男孩的脑袋就毫不犹豫地劈了过去!要不是谢老师手疾眼快阻挡住,鬼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端来!

同学们看得真切,顿时都惊呆了!看来,还是那句话说得有道理: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

【二】

宝奶奶没有读过书,和我母亲一样一字不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算是个“睁眼瞎”。但是,宝奶奶却很聪明,能说会道,还特别会讲故事。我是班主席,有责任和义务负责管理全班同学的学习成绩和动态。谢老师曾对我私下交代过,班主席最主要的责任就是要起到传、帮、带的作用。

日落黄昏之后,我常被莲强拉硬拽到她家里去帮助她复习功课和纠正错题。作业写完了,宝奶奶为了奖励我,就给我们讲故事。她摇头晃脑、哆哆嗦嗦讲着:

“很早很早以前啊,有个小男孩可懂事了。隔壁住着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太,她孤苦伶仃,无人照顾,缺吃少穿的、很可怜啊。小男孩心底善良,抽空就去帮助她打扫屋子,还偷偷送馍馍给她吃。一天,老太太对小男孩悄悄说,七月初四那天情况不妙,天神可能要发怒了,要发大水把全村人都淹死!”

听到此处,莲不由惊恐万状,有意无意地往我身边靠拢。我怕她身上的虱子传给我,就往一边躲闪。宝奶奶继续讲:“那个老太太对小男孩说,这可是天机,千万可不能泄露出去啊!包括任何人、连你的父母亲都不能告诉,知道不?说了你就会七窍流血死掉!”

莲一把抓住我的手:“这可咋办啊,那个小男孩肯定不会说的,他不会说吧?”她盯着我好像在自问,很激动,“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啊,说了就没命了!”

我扫了她一眼,不屑一顾道:“奶奶讲得只是一个故事,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真的!莲,你真可笑,不说,难道连爸爸妈妈都不管不问了吗?淹死了爸爸妈妈,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是那个小男孩,我就去告诉我爸妈。”我推开她的手,不免有些愤不平。

宝奶奶呵呵笑道:“都是瞎编乱造的故事,何必当真呐,哈哈哈……”宝奶奶开怀大笑着,“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觉得俺民还是个大孝子哩呀。不难得出结论,俺民比俺莲的心眼要多些。”宝奶奶抚摸着我的头发,显然是在夸奖我。莲的小嘴一撅更不乐意了,脸扭到一边不理不睬。宝奶奶又急忙打圆场,“俺莲说得也莫错,那可是老天爷的旨意,天机不可泄露,说出去谁都活不成啊!”

“——啊呀,这样呀!”我有些胆怯了。

宝奶奶继续讲:“那个小男孩很聪明,没有泄露天机,对谁都没有提起那事。但是,却编了一个谎言,提前一天硬推着父母亲到邻村去探望他的爷爷奶奶去了。七月初四的那一天,天空果真变了脸,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随之降临!那雨好大好大哟,哗、哗……就像瓢泼的一样!”宝奶奶张牙舞爪,两只昏花的小绿豆眼闪烁着寒光;她张着黑洞洞的嘴巴,两只干瘪的老手在空中挥舞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传说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吊死鬼!此时此刻,莲又惊诧胆怯地靠紧了我,并且抓紧了我的胳膊,这次我却没有躲闪。

宝奶奶继续讲着:“不久,上游的水库决了口,洪水就跟猛兽一样冲了下来,顿时就把整个村庄淹没了。”

“那个小男孩呢?他淹死了吗?”莲的思绪仿佛融入其境,不免替古人担忧起来。

宝奶奶得意极了,得到了我们这两个小听众的认同,仿佛有了些许成就感:“别着急嘛,听我慢慢讲。那个小男孩按照老太太事前安排的办法,坐在一个大木盆里顺水漂流。”宝奶奶脑袋不由自主地摇摆着,眼神一片渺茫,“就那样漂啊,漂啊……”她那双混沌的眼神凝望着远方,仿佛没有止境。

“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吗?那个木盆会不会翻呀?”莲的想象力很强,依然为那个小男孩的命运忧心忡忡。

“肯定没事,莲,你还没有听出来吗?故事的含义就是让人多做好事,积德行善。是不是这个意思啊,奶奶?”我盯着宝奶奶。

“怪不得俺民能当上班主席唻,脑袋瓜子就是灵光些。莲,你呀,咋说你呐,恐怕连俺民的一半都比不上啊。”

莲又生气了,嘴巴撅得老高老高……

后来,没料到能说会道的宝奶奶居然也会犯错误,而且还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大错误!由于饥饿难耐,宝奶奶居然把树林子里面那只死猪娃子拖回了家。大家几乎都知道,那只死猪娃子已死去多日,一大群苍蝇围绕着“嗡嗡”叫,小猪浑身上下爬满了蛆虫。别说吃了,看着都让人恶心!

我见宝奶奶趔趄着罗圈腿拖拉着那只死猪娃子,就急忙前去阻止。她却摆了摆手说:“民,不妨事。你还小不懂事,实话告诉你吧,死猪娃子俺早就吃过啦,可香可香啦。莫事莫事,一点事儿都莫,你放心吧,晚上也一起过来吃吧。”她依然拖拉着那只死猪娃子往家里走。

第二天,就传出了宝奶奶住院的消息。王大胡子眼珠子瞪得溜圆,向着好奇的人们描述着:“你们都不知道吧?宝奶奶可能是饿昏了头,那个臭猪娃子怎么能吃呢?!这下可惨喽,上吐下泻,止都止不住啊!医生说啦,宝奶奶这次是严重的食物中毒,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啊!”

“就是就是,再饿也不能去吃那个死猪娃子呀!年龄大了,真是老糊涂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自寻死路嘛!”也有人惊奇道:“哎!不对呀,莲难道没有吃吗?她怎么没有一点事呢?”

“你懂个屁!”王大胡子呵斥道,“莲肯定是吃得少,再加上她的年纪轻,抵抗力强嘛,所以才莫事。”

“话也不能那样说,王大胡子,你红嘴白牙,尽在这儿糊弄人!”那人依然不服气。

第三天,又传来了更坏的消息,宝奶奶果然没有被抢救过来,真的死了!我却懵懵懂懂,压根就不相信这是真的。不为别的,宝奶奶要是真的死了,以后岂不是再也听不到她讲故事了吗?

我忧心忡忡,不由自主眺望莲的家门前,莲的家门口果真摆放着几个花圈,看来消息不是胡编乱造的!

三天后,连队里的人把宝奶奶的尸体抬走安葬了。在追悼会上,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宝奶奶的儿子——郭大刚。郭大刚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不难推测,肯定是公安局里派来的便衣警察。郭大刚低着头,显得很悲哀,一副沮丧的样子。然而,他却没有哭天抢地。我内心不免有些郁闷与纠结,作为一个亲儿子,母亲去世了,理应痛哭流涕,而他只是低头不语,为什么不哭泣呢?

莲披麻戴孝,身上穿着一件带着尖帽子的白布长衫。她的嗓子都哭哑了,是啊,失去了唯一的奶奶,父亲还在监狱里服刑。如此这般,浑然间,她岂不是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操办完丧事之后,许多人都在为莲的出路与前途捏了一把汗。人们在暗地里叽叽喳喳,出谋划策,说还不如让老潘大娘把莲领养走算了,反正老潘大娘又不会生育,身边正缺一个小孩。老潘大爷闻听此言高兴的不得了,咧嘴笑道:“这个点子确实不孬,只怕她爹郭大刚不愿意啊。”

老潘大娘嘴巴一撇、翻着白眼抢白道:“他不愿意,他有啥不愿意的?去他个鸭子毛吧!自己没头没脑干了那件蠢事,目前是泥菩萨过河都自身难保了,还敢说不愿意?俺就不信啦,愿意不愿意可由不得他!”听老潘大娘那口气,收养莲那是势在必得。

我父母亲在暗处也替莲揪心着、盘算着。然而,盘算的结果却令我十分气恼愤怒。母亲对我说:“民啊,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十三岁了是吧?都快长成大小伙子啦,俺和你爹商量好了,打算把莲接到咱家来抚养,等养大了就让她嫁给你当媳妇。民,你看中不中啊?嘻嘻嘻……”母亲一脸的坏笑,父亲也在一旁咧着嘴幸灾乐祸。

“去你的!我才不要呢,她,她那么……”我欲言又止,本想说她那么难看,还那么肮脏……但是,话到了嘴边,顿时又觉得不妥,毕竟是她家里刚刚死了人,再这样恶心糟践她,于情于理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不地道!

流云之念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云,它们时而聚扰,时 而分散,忽而,风起,那几朵云飞速地逃离了我的眼界,幻化成雾,成烟,成风,消逝不见,想来思去,这天地间,万物亦如此罢坐在窗子前、汽车的轰鸣,让我觉得有些不安,烦躁!那声乱而无序,乱而声嚣,扰人清静,扰人心绪,我看向那窗外,一栋栋楼房矗立,仿佛望不到边界,仿佛这苍茫大地上已然被插满了这各色不一,方方正正的铁钉。我不禁想起了远方的故乡。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片,这俨然是夏季江南老 家真实地写照,那一株株嫩绿的稻子,插在稻田之中,成了一片一片的绿林,汇成一汪一汪的绿水,微风迭起之际,沙沙的和音那牧童的笛声育成了一方独特的音乐派系。 最喜黄昏之际,牧童骑着黄牛,身上洒着金色的辉光,拿起一竹笛,吹响,悠扬的曲调拨人心弦,激起阵阵波澜,那风时呼呼地吹着,吹动那一稻叶沙沙地响,那田间的主唱也提早上来热热嗓。哇哇,知了,知了好不热闹,这时你煮一壶绿茶,慢慢地品,茶香沁人心脾,看着这景,曰道:日暮稻林晚风下,牧牛童笛鸣蝉蛙。温壶茶。观彩霞,何须走天涯,只身留守无名家。

而今,这望不到的钉子,却严严地遮挡了我的视线,连那天都看不透彻,看不完整 其实啊!我们本可以居住乡村,茅草屋下,品一青茶,耕一田方。织一布衣,观一彩霞的生话,怎奈,时光飞快呀!这种朴素安稳的生活,被时光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每天,轰鸣的车笛,繁乱的文件,一通一通一直接不完的电话,乃至一天的奔忙,无处停歇,于茫茫人海中迷茫。

这亦不是慢时代由快时代的转变?也亦不是微风迭起后,云的快速逝散?在聚在散在离后,释然无迹。我希望流云可以慢点,微风可以晚来,时光也亦可以慢慢来我想,一流云,一思念;一流云,一瞬间;在流云变幻之中,在流云逝然之中,生活愈来愈茫然,愈来愈令人怅然,我希望一切都可以在云卷云舒后得到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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