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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梦魇,第三章:郭萌萌的出现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时空梦魇,第三章:郭萌萌的出现,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有着秦楚陪伴的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这样到了高二的第二学期,王思涵回想一下秦楚陪伴自己原来已经一年多了。而王思涵是真的快乐的,她保证,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秦楚是让她觉得被爱的人。王思涵想了一想,也许秦楚并不属于跟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毕竟彼此的时空不一样。尽管现在他们可以看得到了对方,却还是触碰不到对方,去不了彼此的时空。

每天夜幕的来临,王思涵都早早地钻进了被窝里,等着时空精灵给她打开时空大门让她可以跟秦楚相遇。

傻丫头,今周末我不来时空大门找你,有事。

啥事?

约了朋友一起爬山。

可是这个跟你晚上来时空大门有关系吗?

有啊,因为白天爬山很累了。

爬两天?

恩。

一连好几次的周末,秦楚都是说爬山,没有来时空大门来找王思涵。

终于有一天周末,王思涵自己跑到时空大门隔着时空维度敲打着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同样的敲打声音,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谁在对面?

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啊?对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骄傲地问着。

王思涵心里轰地响了一声,感觉事情不对劲,她突然明白为何秦楚好几个周末都说周末去爬山了。她试探着问:你认识秦楚?,对面那个女孩子听到这个名字应该是很高兴,幸福地回答:对啊,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半年了。

王思涵那一刻只是觉得脑袋都空白了,但是她还是沉住了气,她装作很轻松地说:那么巧,我的男朋友也是叫秦楚,我们在一起一年半了。

对面那个女孩瞬间哭了起来,她哭喊着:怎么可能?我喊他来问清楚。

郭萌萌,你怎么打开了我的时空之灵?你行啊你,长本事了?突然秦楚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秦楚,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郭萌萌哭喊着。

秦楚一下子呆住了,他犹豫了一会,他触碰开时空按钮,三个人隔着时空面独门,他如实地说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你们,确实是我的错。可是思涵,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们不在一个时空里,我无法触碰得到你,我实在是觉得这样忍受不了这种寂寞了。我不同你,你的爱情里,可以只有感情和心,而我的爱情里是需要感情和性。

好,不要说了,我知道了,祝福你们幸福。王思涵努力地挤出笑容,此刻她的心为何如此平静,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好像那一刻感觉不到了自己心跳的频率,安静得就仿佛心死了。她的世界里瞬间恢复了寂静,她听不到秦楚隔着时空维度在喊着什么,只是模糊地看得到秦楚拼命敲打着时空维度,而郭萌萌紧紧抱着秦楚哭着喊着。她的身体感觉在下沉,无声地沉进一片黑洞里。

王思涵在夜里惊醒,她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时空里的一切,如此陌生而又熟悉,她安静地看着熟睡的舍友们,响起昔日她们的欢声笑语,她多么羡慕她们可以那么快乐地活着,而她的青春如此沉重和压抑。此刻她认为那么重要的男人又背叛了她,她却完全感受不到心的声音。就这样不知不觉里到了第二天早上,由于一夜未眠,王思涵早上第一个起床刷牙洗脸,破天荒地地第一个到达教室去晨读,所有同学都目瞪口呆,调侃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哈哈。然而,只有王思涵知道,她只是因为此刻感觉不到心的跳动了,就像一个丢失了心的人,她只是企图去寻找什么,可是又说不清楚。

滴滴滴王思涵的手机信息响起,同桌赶紧用手肘推了一下她,示意她声音没关。王思涵赶紧偷偷取出手机,结果却不小心看到信息竟然是郭萌萌发来的。

姐姐,我是郭萌萌。时空信息的区号,是我问秦楚要的,我说想跟你聊聊,做姐妹。

王思涵心里冷笑了一下,礼貌性地回复了一句:哦,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聊聊他吧。

我下午放学了再跟你聊吧。王思涵匆匆回复了一句,就把手机关了。她现在已经听不到心的声音了,那么寂静,寂静得她自己都觉得可怕。也许她只是觉得无比的失望吧,失望地如此的寂静无声,毫无预备。

不知道课堂是怎样过去的,拖着疲惫的身躯,王思涵躺倒在宿舍的床上,她依然感觉不到心的跳动,此刻的她就像一副轻飘飘的幽灵漂浮在这个时空里,她不知道过去的那一年半里快乐的日子哪里去了。只是一瞬间,她的世界里又如此的寂静无声,周围的同学们追逐嬉闹的身影和欢声笑语在她的眼里、耳朵里都只有一片模糊得看不清的画面和回音。她问着自己,她现在是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她又是谁?

叮咚叮咚叮咚王思涵摸着床边的电话响起来的手机,没有看,就直接按了接听,喂,您好!我是王思涵。

姐姐,是我,郭萌萌。你下课了吗?我是算着时间大概是这个点,你应该下课了。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聊聊了吗?其实秦楚跟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他夸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也很有文采,说话总能够引经据典,就是举例子或延伸拓展,很厉害。他还夸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很善良温柔可爱。

哦,请问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表达什么呢?王思涵客气地回答着郭萌萌。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其实我现在知道了,他也爱你,他发给我们的短信其实很有可能是一样的,他说想你爱你,也会说想我爱我。他给你,其实也会给我。他会安排好不同的时间陪我和你。郭萌萌略带委屈的语气说着。

王思涵不知道为何,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地抵触郭萌萌,也没有想着要责怪她是一个小三之类的想法。也许因为处于王思涵的本性,她觉得女人没有必要为难女人,而且感情的事情并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一切都是缘分所致。再说了,郭萌萌是一个要比她小好几岁的小女孩,她也是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秦楚一脚踏两船。如果真的要责怪,那么也只能责怪秦楚吧?但是,秦楚说的那句话也未尝没有道理,他想要的,她确实一直因为时空问题而无法给他,无法满足他的身心需求。对于一个处于这样年龄旺盛时期的男人而言,对于感情本来就是应该两个人一起经营和负责而言,王思涵觉得自己确实也做得不够好,确实不算称职的爱人。所以,要是责怪起来,王思涵也需要责怪她自己吧?

你们发生那个关系了?王思涵想了想,直接问了郭萌萌。

恩,对的。我很爱秦楚,秦楚也说爱我。第一次就是给了秦楚。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很开心。姐姐,其实真的很对不起,如果我当初知道他有你,我是不会插一脚进来的。郭萌萌声声姐姐地喊着王思涵,王思涵就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像一个母仪天下的人似的大度和宽容地对待这个小妹妹了。

王思涵笑了笑,温柔地说:其实没有你,也会有别人的,这并不是你的错。而且,其实,即使你知道他有我,如果他对你很好,也是可以撩拨得你这颗少女萌动的心。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事情,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的。

郭萌萌和王思涵就这样一直聊到王思涵要去上晚自习的时间。

晚睡时间到了,王思涵捏着老人机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否应该继续去时空里看看他呢?,今夜里,王思涵的心开始听得到就像伤口裂开的声音,很痛很痛,痛得眼泪掉下来。她终于知道为何一开始知道事情的时候会没有任何感觉了,原来就像一把匕首刚快速地刺进身体的时候,肾激素会让人不知道疼痛,但是当后劲过了,就会感受得到那种刺伤的撕裂般的疼痛,痛不欲生。王思涵以前一直害怕和担心的事情,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秦楚有了别人,她会不会很痛苦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以前只是想想,但是哪怕只是胡思乱想,都得让她自己心痛得哭泣。因此,现在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这种疼痛是可想而知了。王思涵带着心痛和泪水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思涵,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你还好吗?秦楚一看到王思涵,就激动地拍打着时空维度,眼神望眼欲穿啊。

王思涵抬起红肿的眼,冷冷地瞟了一眼秦楚,又看向别的地方,尽管知道其实这事情她自己也有责任,最终还是忍不住责怪他说:秦楚,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死心塌地爱着你,哪怕身边有帅哥追求也不搭理,而你呢,就这样这个性的事情,你就背叛我?为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坚守,而你却做不到!最后,王思涵接近咆哮,她发疯似的捶打着时空维度,企图去打破这个维度。

你不是说,等我们足够能力,我们就可以跟时空精灵交换东西,已达到可以去到彼此的维度,触碰得到彼此的吗?你肯定有这样的能力,对吗?

思涵,你冷静点,我爱你,可是我真的没有能力去跟时空精灵交换,我去了你的维度,我就回不来我自己的维度了。

你爱我?对,你也爱她啊!

思涵,我对不起,她可能要怀孕了,因为她说这个月大姨妈没来。今天,她来找我了,一直在酒店里哭着。我兄弟帮忙哄着她,才让她开心一点,我害怕她有事。所以,我选择跟她在一起,我们分手吧。但是我愿意还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如果你还需要我。秦楚刚说完,郭萌萌突然就出现了,她坐在车里探出头,装着一脸无辜的眼神看着王思涵。

秦楚,上车吧,我们走吧。秦楚的兄弟摇下车窗喊着,他看到了王思涵停顿了一下之后,下车走到她面前,隔着维度说:姑娘,你真的很好,离开他吧,是他不配你。说完,就上车,开车走了。

看着车开远,王思涵开始慌了,她跟在车的后面追着跑着,但是她喊不出声来,她的脆弱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喊着:秦楚,不要走。,她只能一路奔跑着,眼泪飘洒着。这是她曾经无比熟悉和热爱的路,这是她曾经无比快乐的路,连同路的两边的高高的直指苍穹昂的光秃秃地没有几片叶子的树都曾经是那么的美好,然而此刻她却觉得这树原来如此凄凉和孤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着。秦楚和王思涵,只能朋友似的寒暄着。

郭萌萌说:你就把对秦楚的那份爱深深地埋进你的心底吧。

突然有一天,郭萌萌发信息骂起了王思涵,很难听的话语,无非就是说王思涵想要跟秦楚发生那个关系。接着突然又发来一条短信,解释:这是我姐姐发的,抱歉。王思涵,看着就心里笑笑,回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夺,我不喜欢抢夺。我祝福郭萌萌和秦楚。

再过了几天,不知道是哪里的号码又发来了信息,是关于装大老爷们调戏女孩子的话语。不用猜,王思涵都知道肯定是郭萌萌发过来的了,她忍无可忍,这样侮辱人,就真的不是她可以忍受的了。她回复: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告诉秦楚。

你去告诉他啊!你就一个被抛弃的下三滥!

王思涵简直就是要暴脾气了,可是她还是忍着没有对一个小妹妹发脾气,而是直接找了秦楚,让秦楚来阻止这类事情继续发生。

秦楚很生气,他说已经警告过郭萌萌的了,可是她不听。

这事情不知道秦楚是怎么去解决的,最后一次收到郭萌萌的短信,她是这样说的:姐姐,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漂亮的女孩,我的亲姐姐都夸你真的很善良,都不好意思骂你了。她说,真的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女人面对自己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可以这样的宽宏大量,接受了一切的不好,甚至接受了别的女人,没有对伤害了她的女人做出任何的攻击和伤害言辞与行为。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学期,王思涵进入高三的第一个学期了。有一天,秦楚突然跑回来了,他说:思涵,我们和好吧。我跟她分手了。

王思涵什么也没有说,隔着维度把手掌心对着秦楚的手掌心贴上去,感受着维度那边传来的温度和拥抱,她深深地知道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不管他做错过什么,她都还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和她重新在一起。而她等到了。

当然,后来,郭萌萌还是很喜欢补刀,她跑出来和得意地说:秦楚还给你,我已经劈腿了,找了一个比他高富帅的男人同居了。王思涵突然那一刻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原来秦楚回来,只是因为他受伤了。

王思涵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地继续和秦楚每天在维度快乐地聊着、陪伴着。王思涵多么希望,日子就停在这里,能够跟秦楚一起白头。于是王思涵决定把所有想和秦楚做的事情都要做一遍,她是如此害怕,一转身,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又会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不再属于她的了。

多少女子,都梦想着有一袭华美的旗袍,得体地穿在身上,风姿绰约,尽显妖娆。就像有一段随心的爱情一样,舒适地存在着,亦是一种安然,就像王思涵对爱情的执着和憧憬。说起旗袍,印像最深的是电影《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各式各样的旗袍在她完美身段下被演泽的淋漓尽致。每一款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只见她莲步轻移,或朱唇翠袖,或眼波琉璃,或轻盈浅笑,或凝神沉思。与其说是与爱情的邂逅,不如说是一场旗袍的盛宴。然而,小城的女子是不穿旗袍的,旗袍那种与生俱来的软和腻,注定了她只与江南女子投缘。纤弱、柔软的江南女子,细腰盈盈一握,修长的腿亭亭玉立,穿上淡粉、湖蓝或者是月白的旗袍摇曳在青砖小巷里,如果再撑上一把烟青色的纸伞,分明是戴望舒笔下如丁香般的女子。那份简静与清美,是锦上添花的绝色嫣然,空灵得似水中的荷,平仄多姿,楚楚动人。王思涵想:女人味还是一种风情,一种从里到外的韵律。穿着或绸或锦或丝的旗袍,裸露美丽小腿,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风情万种,那份东方神韵,宛若古典的花,开放在时光深处,不随光阴的打磨而凋谢,就那么妖娆着,那么玲珑着,令所有男人震撼。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为秦楚穿一次旗袍,要隔着这个时空的维度,让秦楚感受得到:她是他的女人,而不再只是女孩。

王思涵她挽着简单的小发髻,穿着一件淡雅的白色旗袍,上面是雏菊的淡淡花纹,领口、袖口与裙摆处锁着精致的白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恬淡美丽的雏菊。她像一片轻柔的云在秦楚的眼前飘来飘去,她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她的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不似张扬,自有一份摄人心魄的气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端然与雅致,一颦一笑间,自有一份似水的娇羞。旗袍给王思涵带来的满足与心安,会让她充满自信,充满妩媚,充满诱惑。秦楚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他还在怀疑着这个就是他平时那个长得淡雅清丽而性格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似的傻丫头吗?他嘴角浮现一丝邪恶的笑容,匆匆对王思涵喊了一声:傻丫头,你等会啊,我就来。

过了一会,秦楚重新出现在维度对面,只是看到他换了一身简便得不能够再简便得衣服。他穿着一条蓝色的短裤,露着他毛茸茸的象征着男人的毛腿,搭配了一件白色的休闲的棉料上衣。他一脸得意地咧开嘴对王思涵笑着,喊着:好了,我们走吧。王思涵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楚下巴都快要惊掉了下来,她站着不动,说:我们约好一起去感受走青石板的江南的气息,你干嘛穿着一条裤衩似的就跑出来啊?这与我穿旗袍多么不搭配?,秦楚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自我感觉很良好地回答:这你就不懂啦!我这是北京大老爷们天生独厚的骄傲和高贵的气质,我就要这样低调着、随意着,跟你地旗袍形成对比,才能够突显出我的气质不凡啊!啊,这人又犯自恋的毛病了。王思涵懒得继续听他自卖自夸了,省得扫了自己努力营造的美好的氛围,催着秦楚踏上了青石板的路。

日子就这样甜蜜而幸福地过了一个学期,到了高三第二学期,王思涵觉得跟秦楚之间就这样一辈子了。因为秦楚说:傻丫头,只要你考到北京的任何一间大学,我就跟时空精灵交换条件,让你能够来到我的时空维度里,我就娶你。,王思涵听到秦楚说要娶她,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更加让人兴奋的呢?

不过,我们这段时间就不联系了,因为你高考在即,你要好好复习考试,行吧?秦楚用商量的语气和王思涵商量着。王思涵很信任地答应了秦楚。于是,在秦楚没有和她有任何联系的一个月里,她都很努力地学习,就是希望秦楚可以实现诺言,就是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和自己心爱的秦楚能够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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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的青春:第三章


第三章

我捡起被洒落一地的课本后就从1999上离开了。当时我的腿就像被什么夹了很长时间一样,麻木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在离1999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在小城还没有现代化的时候,那里还是人们洗澡的好地方,但是自从那些工厂被建起来后,那条小河就被臭气熏天的污水给占领了。但是比起我现在身上的羊屎的臭味来,也还是不足挂齿的。

我背著书包来到了河边,这是我自小河污染后第一次来到这里。我环顾了一下,除了冷落和荒凉了些外,也还是没有多大变化的,单是野草比先前要茂盛,臭味比先前浓烈一些罢了。

我沿着河边走了一下,竟意外地发现人们洗澡的老地方还在。以前人们洗澡的地方是个小水塘,是人们用石头砌出来的。小河的水本不多,所以只有用一些东西才能把水拦住。

我丝毫没有犹豫,卸下书包就径直跳进了水塘里。水塘里的水比以前浅多了,这样的结果显示着它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挖深过。大概是因为羊屎的气味太过浓烈的原因吧,我跳进水里后竟对小河的臭味没有丝毫感觉;可是小河的水还是一样的冰凉,简直就跟冬天的一样。

我是穿着衣服跳进水里的,当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湿透了,我这时恍然明白了落汤鸡的意思。

从小河去我家,就不用再经过1999。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宁静得都有点让人害怕。而且周围的草丛都比以前的高出许多,仿佛可以在里面藏着许多的爬虫或者野兽。

我走得很慢,慢的就跟没有走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没有了回家的欲望,我只想一个人呆着,在这宁静的地方呆着,没有任何人的打搅,也没有任何东西的喧嚣。

我走路的速度让我把时间消耗到了傍晚的时候,那时候的小河就像是一处幽深的峡谷一样,风大得要命,把我吹得直瑟瑟发抖。

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走到岔路口了。现在前面有两条路,左边一条是回家的,右边一条可以让我走到小城里较为宽阔的街道上去,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小城今晚的夜色显现出了很难得的美丽,透明的苍穹点缀着无数的星星,无数的星星闪烁着,衬托着悠闲自在的浮云。

小城的人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夜行的,像这样特别适合夜行的夜晚是他们所不能错过的。于是各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偶尔还传出因为不小心被碰了一下而准备决斗的声音。

小城的人们是喜欢看热闹的,我也特别喜欢看。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争执的声音,于是穿过人群,然后挤进一个人堆里。然而此时人们都散开了,我以为是好戏收了场,没想到原来是我成了他们的新观看对象一个全身湿透的还背著书包的人在街上穿行的确是很能够让人起好奇心的。

虽然我喜欢看别人的演出,但是我并不希望成为演出的人。

我准备离开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人们的眼球又被人堆中间的人吸引了,原因是他们打起来了。

因为刚才人们分散了一会儿,所以我才得以钻进里面去。我看见里面的两个人正打得火热,彼此掐住脖子,扯着耳朵,头顶着头。见此状况,在一旁观望的人们都开心地笑起来了,拍着巴掌,鼓励他们多打一会儿。

我没有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笑,反正自从老妈离开后我就没有笑过了。而且我认为他们打得不够好,原因是没有人的脑袋被劈开。这样的想法是极端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反正我就是希望看见别人的脑袋被劈开。

其实这样的事件在小城是经常上演的,但是人们就像看日本进口的小电影一样,永远也看不厌,只要有人打,就有人看,而且看得不亦乐乎。

我从人堆里出来后就离开了,然而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相会美发所门口。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进去的,虽然我上个星期才剪过头,但是想必去吹一下头发还是不错的,况且我现在的头正湿着呢。然而我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里的钱已经都不见了,所以才做了罢,走回家去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常常可以遇到薛小虎他们,我直怀疑是他们一直在等着我。每当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搜我的口袋,然后拿光我的钱,不光这样,他们还把我的衣服高高的挂在树上,因为这样,我很多时候是光着身子回家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爬上树去拿衣服,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老成为他们欺凌的对象,但是我想,只要我劈开薛小虎的脑袋,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但是你也许知道,当我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心惊胆战,就像手里真握着把刀,薛小虎的脑袋也正在我的刀口下,而我却无法落下刀去似的。

或许我能明白我是一个怎样懦弱而胆小怕事的人,我几乎不敢望着别人的眼睛说话,走路的时候永远望着脚尖面前的地面,只要有人叫到我的名字,我就心惊胆战。

然而,有一天这一切都在悄然地发生改变了。

那是在一个月以后。

那天我就像往常一样在小城唯一的一所初中上课,当时上的是语文课,语文老师让我们写作文,作文题目是《关于城关镇的一个故事》。

也许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容易发脾气的人,但是当我旁边的一位同学问我羊屎两个字怎么写后我就火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火,当时我就猛地朝他后脑勺上拍下去我记得我前面说过,这一巴掌并不是一般的一巴掌。当时我朝他后脑勺拍下去后,他就倒在桌子上,我原以为他是跟我开玩笑呢,但是他就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当时我吓坏了。后来他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没事,还有救。直到那时我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我就后悔了,原因不是老爸为此花了一千块钱的医药费,而是因为受害者是个老实人我前面说过他老实到即使你再拍他一巴掌,他也不会生气的地步。

从那天以后,他就躲我躲得远远的,一见到我就低着头,直望着脚尖前面地面,有时候迫不得已跟我说话也还是没敢抬起头来的,他似乎害怕望见我的眼睛,就像我害怕望见薛小虎的眼睛一样似乎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了像薛小虎一样的人。

你也许知道,从那天以后,班上的同学对我都是怪怪的,原来凶狠的变得不凶狠了,原来平和的变得畏惧害怕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个人就是吴明。

吴明是我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对于我们的相识,其实说起来也是不稀奇的。

吴明家同我们家是一个方向的,我们上学都要走同一条路。后来见到的时间长了就开始打招呼,再后来就渐渐地谈起话来,谈着谈着的,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我们开始讨论的话题是武术,他说他喜欢武术,因为武功高了之后就不会被欺负。我对武术没有研究,所以只得随便说说应付他一下。

其实我和吴明真正成为生死之交是在一次事件以后。

那是两个月以后的一天

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放学就回家了,然而我们刚走过1999时就被一群人拦在半路上。他们一共有五个人,牛仔裤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故意剪出几个大洞来,手里还拿着几根木棍,都是小学生,但我知道他们的后面是有老大罩着的。

我们是斧头帮的。带头的说:有钱的交出来。

没钱的把裤子交出来。另一个说。

原来是来打劫的。吴明望了望我,然后问我:你害不害怕?

我说:怕!

都是小学生,别怕!吴明这么说。

其实当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而吴明不一样,他说他小时候经常挨揍,先是老爸揍,然后是同学揍,到了现在老师揍,所以对打架已经不再害怕了。

虽然吴明不害怕打架,但还是懂的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所以我们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先动手。

那些人见我们没有给钱的意思都发怒了,于是想教训我们一下,好让我们长记性;棍子在他们手里捏得很紧。

吴明见状也撸起了袖子似乎准备和他们干一架,但是我心底十分害怕,像是一只遇见猫的耗子。

他们果然冲过来了,先是跑着,到了我们面前就一跳,高高的举着棍子,准备打下来。

吴明一望,往旁边一躲就躲过了一棒。而我当时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立刻就挨了一棒。我不知道那一棒打在那里,但似乎是打在头上了。

我不知道吴明什么时候冲过来的,当时我还呆滞地站在那里。

我看着吴明冲了进来,然后横冲直闯地踢了几脚,只见几个被踢退了几步倒在地上,随后他们又爬了起来。吴明见势,立刻又给他们补了几脚,这几脚踢中了他们的要害,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吴明的这几下,似乎让他们长了见识,想必在他们幼小的生命里还不知道武功有这么高强的人;他们趴在地上不敢冲过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吴明就拉着我跑开了,我还以为吴明是要与他们决一死战的。

吴明跑了之后,他们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狂傲的大喊了几声有本事别跑,但毕竟还是没有追过来。

当时,我丝毫不记得跑向了那里,但我看吴明的样子并不像是逃,而诚然只是跑而已。

当我们停下来之后,我松了很大一口气,仿佛所有的重担都从肩膀上放下来了一样。我镇静下来仔细观看,才发现我们已经跑出了很远。

马上就到我家了。吴明说。

吴明家还在我家的后面,或许是当时跑得特激动的原因吧,我竟没有望见已经跑过了家门。

到我家去坐一下吧。吴明说着,他的脸上还微微的露出了笑意,仿佛刚才不是被人追打,只是进行了一次四百米长跑而已。

吴明家离我家没有多远,但已经是在小城的边上。

原本我是不喜欢去别人家玩的,但想来回到家里也无聊,而且吴明的笑意相邀让我很难回绝,所以想罢,就一同朝他家走去。

从这里到吴明家没有什么大路可走,有一些小路都是被人给踩出来的,吴明说:路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些路的形成很有一部分是我的功劳。

在路上的时候吴明还向我说起了他的爸爸,他说:我老爸是个酒鬼。

是个什么样的酒鬼?我问。

他望了望我,晃了晃头:酒鬼就是酒鬼,都是一样的,发酒疯而已。

后来我又问:你妈妈呢?

吴明的眼神凝固了一会儿,不情愿地说道:走了。

我没有继续追问她是怎么走的,想必也是跟我妈一样到大城市去了。但后来我才知道他妈妈是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谁也弄不明白,但最有可能的是因为生病,至于生的是什么病也没人知道,所知道的只是那个给吴明妈妈治病的土中医,土中医给吴明妈妈治完病两天后吴明妈妈就死了。

我们到吴明家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吴明家所在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地方,周围都长满了野草,野草都有半层楼那么高。

吴明说:那些草原本是不能长那么高的,后来大概是周围的水被污染了才使得草长这么高。

吴明还说他被老爸打了以后就常常躲在那些草里,等他老爸睡着了以后才敢回家去,每一次那些草都能很好地将他藏住。

吴明家周围还有一些小屋子,吴明说那些屋子里面原本是住得有人的,都是些养鸭子的,但后来工厂的水流到了这里,鸭子都死完了,于是那些人也都搬走了,只留下了那些空房子。

我问吴明:你们家为什么没有搬走呢?

没钱。吴明说,说罢便把头深深地埋下。

我来到吴明家的时候,吴明爸没有在家里,吴明说:他出去喝酒了。

我在吴明给我的一张小木凳上坐下,他又返回到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拿东西。

吴明家的房子是同那些空房子一样的小屋子,一个屋子被隔成了两间,外面一间是做饭的,吴明爸也睡在这里,原因是害怕影响吴明做作业,里面的一间是给吴明睡觉的,因为要读书,所以受到了特别的待遇,但是里面也兼放些东西。

吴明出来了,他把一团灰溜溜的东西摊在手里,不时还有一些蜘蛛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当他把那些东西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确定,那些东西的确是蜘蛛网,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弄来了那么多的蜘蛛网,用来干什么。

他叫我别动。

待我别动后,吴明就突然把那些东西敷在我头上,当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就如同有一百只蜜蜂同时蜇住我一样。

你头出血了,我给你止血。吴明说。

这时我才恍然记起来,刚才一战头挨了一棒,没想到竟然出血了,我回过头望见肩膀上已经沾了很大一片血渍,大半已经凝固了。

这东西能止血吗?我问吴明。

能。吴明很自信地说道。

你自己按住蜘蛛网,我去打点水。吴明吩咐道,瞧这口气就像是小医生一样。

我按照吴明小医生的吩咐把手按在蜘蛛网上,那些蜘蛛网软绵绵的,就像手里捏着一只青蛙,不时还有蜘蛛从里面爬出来,弄得我手心痒痒的。

不多时吴明就从外面的一只水缸里打了一盆水进来,他拿帕子湿了湿水,然后把我衣服上的血渍擦干净了。我瞧着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就像个女人,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人,我想我生命中也应该有这么个女人。

想要有个女人,这是我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显然,这对于一个初中学生来说是很不合适的,但是自从老妈离开后我就没把自己当做孩子,而是大人,既然是大人,想要有个女人的想法自然是不会错的。

吴明让我继续在那张木凳子上坐下,而他依然回到他的房间里,翻弄着什么东西,我直听到一些金属落地的声音。

不多时,他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发黄的东西,像是一张纸。我还以为他又搞出什么可以疗伤的东西出来了,立马就吓我一跳。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把那张发黄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原来是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发黄但并不像是旧的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女孩子,扎着两个髻,一脸稚幼的模样。

你瞧,怎么样?吴明问我,从他问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十分喜欢那个姑娘。

恩,漂亮。

恩,的确很漂亮吴明幸福地说着,然后用袖子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继续说:她是我媳妇,是我妈还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婚事,说是等我大学毕了业就结婚。

那你跟她结吗?我问。

当然。

吴明又看了相片几遍,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后才把它放进屋子里的一只铁盒子里去了。我从门缝里看见,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铁盒子,一只放在吴明枕头边上的铁盒子。

我正仔细地打量着那只铁盒子,忽然门被一脚踹开了,门板碰在墙壁上,发出很响的一声,我立刻被吓了一跳,嗖地从凳子上跳起来。

门是被一个身形高大却瘦削的人踢开的,他的头几乎顶到了门梁上。他左摇右晃的走了进来,不时碰撞着屋子里的墙壁和地上的东西。他走到了我的旁边,猛地一脚就把木凳子踢到天花板上,当掉下来时已经成为几跟木头了。

他凶狠地望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了,我全身凉了一阵,心想恐怕得多准备点蜘蛛网了。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径直走到了吴明的房间里。他进去后,我就听见了一阵杂乱声,先是砰的一声,然后是哎哟的一声,接着是啊的一声。

我心想吴明怕是要遭殃了,然而吴明却突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当他拉开门的时候我发现那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快走,他是我老爸,他发酒疯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吴明就拉着我的手急急忙忙的溜出去了。

你有受伤吗?我问吴明。

没有。他答道。

我一边询问他情况一边奔跑,不多时已经跑了很远,只可以在草丛中望见吴明家的房顶。

方才听说吴明常常被打后逃进草丛里,现在亲自体验了一下,果然心惊胆战,然而幸好是有惊无险。心里想时,终于明白吴明为什么喜欢武术了。

知道吴明没事我就放心了,可是没想到经过刚才这一跑,我头上的蜘蛛网就跑没了。我感觉头皮有点发热,用手一摸时才发觉血又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了,就像是他娘的泉眼一样。

我心想,我怕是要死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竟对死亡没有一丝恐惧的感觉。

发生这样的状况,反而是吴明有些慌张了,他让我用手压住伤口,然后自己跑进草丛里去。我以为他是去找蜘蛛网,于是心想:这地方那里来的蜘蛛网?不过当他出来的时候我发觉他是拿着几根草出来的,草的叶子是黄的,短而粗。

这是干什么的?我问他。

止血。

这个能止血吗?

可以。

他边说边把草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然后把草渣吐在了手心里,捏成一团。

别动。

我听见别动,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果然,他地把那团草渣敷在我的伤口上了,然而不同的是,我并没有疼痛的感觉,而且有点冰冰凉的,心想这可能是个止血的好法子。

你是跟谁学的这些法子?我对吴明懂得这么多东西感到十分好奇。

跟为我妈治病的那个老中医学的。

原本我想说你妈不是被他治死了吗?,但是话到脖子处我就又把它吞下去了,想必吴明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的。

我用手压住草渣,以免它再掉下去。

我们就这样在草丛里坐着,望着弥漫着烟雾的小城上空,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连云都没有,仿佛是有人用一块纱布把小城给蒙住了,让小城与世界隔绝了一样。

吴明对我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他小时候的理想,我说你现在不是小时候吗?他说:不是,我已经长大了。他还告诉我他是准备怎么和他媳妇结婚的。他说他的婚礼要在雪山上或者海边举行。他还为我描述了一副他和他媳妇结婚的场景:

那时,我们会在雪山上开始我们的结婚典礼,结婚典礼就只有我们俩人,我们手拉着手在雪原上奔跑着。那里的天空是有星星的,吴明要让星星为我们见证,我们将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结婚是要穿婚纱的,你给她穿吗?我问吴明。

恩,穿。

第三章、愣子李


厂区的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小三轮,看样式有点像摩托,只是后面变成了两个大轮子,上面镶嵌着铁片搭建的大盒子,盒子中还挤着两排座椅,有些不伦不类。

别看这破三轮卖相不怎么样,昨天李凡把它弄倒手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三轮的原主人阿福是摆小摊的,生意人。平常就在周边卖点小东西,没有固定的摊位,属于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得主。

阿福是早产儿,生下来就瘦小,不过人可是精明的很。用他父母的话来说,这娃从小就能闹腾,在肚子就不安分。还没到份子就偷跑了出来。

事实上,也是如此,阿福在学校里就不规矩,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熬到初中,终于是坚持不了。从此天南地北打拼。

李凡跟阿福是旧识,有五六年的交情,关系好的要紧。其实说起来也奇怪。

阿福是生意人,脑瓜子好使,随随便便就能将人哄得天花乱坠。平常结交的三教九流的也不少,可偏偏这个聪明人却将木讷的李凡视为知心好友,当然咯,这份交情也是有前提的。因为比起友情来说,阿福更爱的是利益。

比如眼前这辆破旧的三轮,阿福可是榨干了李凡整整一个月的工资。用阿福的话来说,这还是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给出的友情价。

可怜老实的李凡至今还对阿福心存感激,尤其是想到昨天阿福心疼的模样,更是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其实他哪里知道,阿福哪里是心疼他的爱车呀!他心疼的是李凡的天真无邪,不过好在交易之后,两人都高高兴兴,也算是双赢吧!

出了厂门的李凡,快速地从风雪中掠过,步伐坚定的登上自己的小三轮。

地上若有若无的积雪,慌乱的印下他的足迹。只是这一切又能存在多久。随着阳光的普照,积雪终将会化成一滩滩积水,不复存在。就像旅途,人一旦踏上新的征程,过去都会成为记忆。我们可以缅怀,可以借鉴却无需伤感,一切不过是旅途上的风景罢了。

捧起还残留着温度的军大衣,李凡轻轻的坐了上去,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小小空间内,有形的温暖开始弥漫。

狭小的空间,虽说不大,但每一处地方李凡都精心准备过。

身前的纸箱子里,摆放着几本陈旧的杂志,很整齐。只是封面上显得有些褶皱,看来被人翻了无数遍。这是李凡用来打发时间的,他喜欢里面的故事,特意精挑细选出来。

旁边堆积着金黄色柑橘,更是家乡秋天的颜色,有家乡的影子,有童年的味道。

不远处还放着一个热水壶,还有几桶泡面,是的,李凡此时正信心满满。小平安符轻微地摇摆,上面贴着的女儿照片,也正卯足了劲的对着他微笑。

怎么样?今天生意不错吧!

身材矮小的阿福突然敲了敲车窗的门,戏谑的道。

李凡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有些有气无力。

都怪我好多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走,不然

不然什么

阿福毫不留情的将他话打断,很不客气。你不会察言观色,你难道也不会谎话连篇吗?先将他们拉上车,再一边跟他们叨叨,一边问路,稍微变通一下不就可以了。叫你愣子还真是贴切。

说起愣子这词更是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李凡是农家的孩子,自小在泥土里摸爬滚打,性情耿直。

某一次,一位邻家的妇人因为玩牌,就哄着李凡去帮他放牛,答应给他五元的奖励,那时的五元对李凡的吸引力自然很大,顿时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就答应了,后来,一位小女孩突然跑过来说,阿姨答应让她放牛,钱也会给她。李凡也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了。

后来大家都戏笑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骗了。

后来的后来,村子里就传出愣子李的叫法。

听得久了,李凡有时候倒觉得愣子李挺适合自己的,说不得慌,骗不了人,喜欢用相信来代替怀疑,用沉默来代替抱怨。

李凡将头微微的垂下,满脸歉意的看向阿福,希望能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比如失望,讥笑。可是什么都没有。

阿福的表情很奇怪,脸上依旧挂着那幅戏黠,刚刚的话看似咄咄逼人,现在想来,却有些漫不经心。

或许他早就猜到了吧!

李凡暗想,自己虽然理亏,可终究不会认可,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为人处事的风格,真能改的变,那还会是自己吗?只怕身边一切都会变,或许自己又会陷入另一种窘境,反过来羡慕此时的自己。

好了,明天跟我去街区

阿福漫不经心的说道。

阿福所说的街区是这个城市这片居民购买生活用品的集市,平常都会有大量的人员流动,李凡被阿福说的心思一动,顿时信心满满,商人不愧为商人,眼光犀利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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