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是全世界最忙的人。他的日程总是安排得满满的,各种应酬,谈判,交易,每日与各色人等周旋,他忙得人仰马翻,连安静地陪老婆孩子吃顿饭,都成了奢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那么大一个公司,几千人要靠他吃饭,他是核心,是精神,是灵魂。一旦离开他的运作操控,公司可能立刻就会面临瘫痪所以,这些年来,他就像一只陀螺,被无形的鞭子抽着,不停地旋转,旋转。
妻子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结婚10年了,她一直站在他后面,为他养儿育女,替他侍奉双亲。老人生病,孩子升学,兄妹矛盾,亲戚纠葛,全是她一手处理,而且,处理得妥帖,周到,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她把他身后那个家,打理得圆圆满满,从来不用他操心费神。他只顾在外面打马扬鞭,驰骋纵横,攻城略地。然后,把大把的钱交给她。
一天,他在外面志得意满,酒醉之后回到家来,面对着素衣清颜的她,大放厥词,说自己如何重要,似乎离了他,地球都要停止转动。
她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照例给他洗脸,换衣,喂他喝醒酒汤,服侍他睡下,再去清理他吐的秽物,把衣服洗净烘干熨平。第二天他醒来,孩子上学走了,老人出门锻炼,家里安静清宁,白粥咸菜,还有圆润温柔的她,陪着他一起吃早餐。吃完后,他眼明神清,精神抖擞地去公司。
他以为日子会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下去,直到那天,他和客户签完合同,站起来时,突然眼前一黑,世界就在眼前消失了。
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他的世界仍然是漆黑一片。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意识到是在医院。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自己的眼睛,失明了吗?无边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他的双手在空中焦躁地乱舞,惊惶失措地喊:人呢?我怎么了?
一双手伸过来,握住他的不安和恐惧,是妻子。她轻声说:你别着急,医生说了,只是暂时失明,你用眼过度,需要好好休养。
他从床上腾地坐起来,烦躁地吼:那怎么行?公司还有几个大单要签,今年的广告设计还没有定案,客户对产品不满意的地方还需要修改我怎么能安心躺在这里?
妻子扶他躺下,温言相劝:你公司里不是还有几个副总吗?工作交给他们,你也该休息一下了。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对恢复视力没有好处。还是安心养病吧。
他不听,梗着脖子要起来去公司。一向好脾气妻子终于急了,嚷: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啊?放心,公司离了你,马照跑舞照跳。但是,我们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他愣着没动,心里却翻江倒海。是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别人的,似乎所有人都需要他,除了妻子。却原来,自己一直在错位。他当然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但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的家,他的爱人。
妻子的声音低下来,抽泣着:接到你出事的电话,我都快急疯了。你从来都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你说你万一有个好歹,让我和孩子怎么活?
他紧紧握着妻子已显粗糙的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安静地听她唠叨。他的心像被劈开了一个口子,哗啦啦地流淌出无限柔情。他为自己多年来的本末倒置而惭愧。
半个月后,他的视力恢复正常。出院时,在医院门口,他看到一对农民工夫妻。两个人衣着陈旧,身边放着一个蛇皮袋,正在合吃一个肉夹馍。男人把肉夹馍送到女人的嘴边,女人欢喜地笑着,轻轻咬了一小口,又推到男人嘴边。
他呆呆地看着那对夫妻,就那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那半个肉夹馍。他看得眼睛酸酸的,直想流泪。呆了半天,才走过去,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说:兄弟,你比我活得明白。
是的,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其实对谁都不重要,你再伟大,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但对你的爱人,你是她的世界,是她的全部。反过来也一样,一个人,不管在别人眼里多么普通平凡,他也是另一个人的珍宝,在他那个家里,他也是爱人全部的支撑和力量。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茫然的摇摇头,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出于礼貌,我使劲的记住了它。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深入简出的我才恍然:我真的是应该认识这个人呢!
那天,在饭店,对于我本该是个欢喜愉悦的日子,但除了我之外的人,恐怕没有人能理解的其中的忧伤,我似乎再也没有别的情绪。从此,倒也常见,知道叫什么名字。也好称呼。但是一直没什么交集:自己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他人都无关。可能有,自己也不曾注意。就像你第一次问我,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那已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三个月后了,只是当时自己没有注意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渐渐,粗浅接触,粗浅了解。
渐渐,从别人嘴里知道,你人不错,但那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那都是我的不屑。
那不是我欣赏的风格,不应该是。
不知道这句笑话是从哪里得来,一次,你开玩笑的说,某某暗恋你呢!我知道那个人写的一手好字,那字看一眼就能摄入你的心魄-----是我的风格。可是,他离我的心好遥远。但是,不知为什么,瞬间掠过心底的失落,我深深的看了你一眼,无语。你说,生气了?我还是无语。过后,我问自己:为什么失落?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没办法对你说:你知道我暗恋谁吗?话一出,一定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日子就这样静静的流着,有时欢喜,有时忧愁,有时平坦,有时有点小崎岖。
夏日,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偶遇,许是某个词句让你看透了我的心机。你对我说:我能抱抱你吗?这一刻,周围出奇的安静,目光呼吸都停滞在那一瞬间。灿烂的阳光下,只剩下摒着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砰砰的心跳---这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最后,我还是转过身。你问我为什么,我又无语,只夺路而逃。逃的很远很远,我才敢回头望去。
我太清楚的知道:我不是无力把握你,而是无法把握自己。太爱就太怕失去,只是你大概不懂。不知道是不是从此就丢了自己:看不到花开花落,用力的呼吸才感觉自己的存在。在黑夜到来的时候插上想象的翅膀,说尽所有日子来的思念;在白昼来临前斩断自己所有的念想,把所有夜里的痴恋通通忘掉。灵魂飘荡在现实与想象之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颗因无限期的失眠劳累失常的心脏。我一度沉沦,陷到了灵魂最深处,陷到身体最痛点。
我的执着与直白,你的冷静与冷漠。 你有意无意的试探,我话里话外的表白。。
在自己看不清,抉择不了的时候,我只能交给时间。 时间在证明,时间也在沉淀。如果时间真的能回到从前,你希望那是哪一个节点? 在看的见你,看不见你的日子里,沉淀着我的思念,沉淀着你的肢言表现。
那时,思念是那样的:思念是忍住了看你却没忍住想你 /思念是不经意间瞥见你的轮廓时的心跳 /思念是相见默默无言时的低头瞬间 /思念是独自一人时脑海里你清晰又模糊的轮廓 / 思念是听到你的声音时的那屡温暖 / 思念是那看似不经意却含义深刻的一句问候 / 思念是在最平常日子里的心里的惦念 /思念是不经意间撇你的一个眼神 /思念是望穿秋水依然见不到你的期盼 / 思念是炊烟袅袅时等不到你时的辛酸 / 思念是有意无意的一句调侃
/思念是即使在人潮汹涌的流里也能敏锐的捕捉到你的符号 /思念是对每个细小的过往的怀恋/思念是相见寒暄后各奔东西行至数步后的那个转身/思念是爱不了恨不了的在心底里那个回还
慢慢才知道:谁都有谁的底线,无论多爱都改变不了。如果爱一个人没有把自己变成更快乐的人,那个人一定是自己不该爱的人。生命中总有不是你期望的人,但与他有关那些的细节却在你心里不停的溃烂。有些命中注定的相逢,只能驻足,拥抱。回眸相望时已是咫尺天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此去经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话,你一定不懂,不懂这话,更不懂我。
在那些无风独自徘徊的夜里,我的眼前,有一个人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娘你猜“我是谁”
壹
我一出生,就被嫌弃。家里不是养不起,而是父亲认为连生三个丫头很丢人,但父亲仍然找了一个保姆照管我,于是我刚断了奶就被送到她家,一个月给50块钱。
她姓秦,早年得过天花,一脸麻子。我去之前,据说她已照管过17个孩子,少则几天,多则几年。她自己也有个儿子,叫小海,那年已12岁,把还不会走路的我架在脖子上满院疯跑。
那年我病了,高烧不退。她把我用毛毯一裹,就去找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已经很久都想不起来看我了。恰逢我父亲那天心情不好,远远看见麻脸女人背着我来了,竟然飞奔进屋,把门重重地关上。
我得的是急性肺炎,住院押金交了3000。那天她把我背回家,一边骂,一边找出自己的存折,然后带我直奔医院。后来小海告诉我,当她把那么厚一沓钱递进缴费窗口时,心疼得哭了。
我病好后,发生了更严峻的事父母拒绝认我这个女儿,更拒绝再提供当初说好的50块钱生活费。
她冲到我亲生父母家,握紧拳头砸门。可我那伟大的双亲就是有本事任她砸,不出一丝声音。
她最终没有把我扔在那个门外,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一放下我就哭,她没办法。
后来她告诉我,看我那么瘦,不像是命大的,她怕我冻死在外面也没人理。
贰
我最终还算命大,虽然常常生病,好好走着路也会磕伤脑门儿,可还是险象环生地长大了。
还上了学。升入初中那一年,小海去了我们本地一家钢厂当工人。她如释重负,对我说,这下好了,有你哥供你,我可解放了!
我和她一样高兴。我知道她辛苦,每天凌晨不到五点就起来做凉面、磨凉粉,然后推着小车出去卖,直到半夜才回来,能不苦吗?她也快五十岁了。
我们俩欢欢喜喜地等着小海拿回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交学费。可是等到月底,小海进门就把手一摊,说:打牌输掉了。妈,你揍我一顿吧!
那一顿揍真是惨烈啊!小海的哭叫声像杀猪一样。
后来学费还是交上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养老钱。当她去银行把钱取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哭了,不知是心疼自己的钱,还是心疼小海不争气。
小海终于在钢厂待不下去,嫌太枯燥,于是有一天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说是要出去闯一番事业。
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整整哭了三天。哭小海这混账孩子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将来谁管她,谁给她养老啊。
我说:你别担心,就算小海不管你,我管你。
她带着哭腔说:我有亲儿子,谁要你管。
叁
大学四年,我是咬着牙读的,不仅刻苦,而且坚持勤工俭学,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找她要生活费。
她还是按月寄钱来,我攒到一定数额,自己添上一些再打回去。她惊诧,打电话来质问,并说:你要不学好,在外面挣些不三不四的钱,我就和你拼了。
每次我都气得哭一场。
然后就是毕业,找到工作,并交了男朋友。
他叫董伟,城市人,家境一般,当然和我比是好到了天上。
我们结婚买了房子后,她说要来看看。
然后才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了来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
小海在外面闯了多年,并没有闯下事业,反而在一次口角中把人家给打伤了。对方要告他伤害罪,私了也行,但要赔十万。
她在家哭肿了脸,这才想到了我。
我很难过。比起不争气的小海,此刻我更恨的是自己。
我觉得我在她面前现了眼,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比她的亲儿子有出息,可当她有难时,我依旧束手无策。
她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口袋板栗,是我们那地方的特产。进门的时候,她很欢喜地拿出来,全然不顾装板栗的口袋底部沾满了泥。
董伟有洁癖,立刻就受不了,脸色都变了。
第二天,她便说要走。我强留,几乎与她吵起来。
吵完了她还是要走,我只得进卧室把存折找出来递给她,真是惭愧,工作四年的人了,可全部存款只有三万。
她断然拒绝,我急了,差点儿又吵一架。
然后她才说:那天给你打完电话,我就想啐自己两口。你刚结婚,根基都不稳,我还找你要钱,真是太不为你着想了。我也想通了,这是小海自己作的孽,只好他自己去承担后果。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自从她回去后,我的小家,她再没来过第二次。在电话里催急了,她就说:我又不是你亲妈,也不是没饭吃,去多了,姑爷该不待见了。
肆
她老了。我满30岁那年,她70岁整。她得了很严重的白内障,走到她面前,除非叫她,否则她是看不清你是谁的。
小海从监狱里出来,终于开始发愤图强,不仅开了一家加工厂,当了老板,还娶了一个比他小20岁的媳妇。
小海买了新房子,她执意不搬过去一起住。现在她的房子面临政府拆迁,看来想不搬都不行了。小海说,为此她生气得不行,整晚整晚看着她磨凉粉的旧家什,嘴里念叨着:我用这套家什养活了一儿一女,现在儿子是老板,女儿是老师,多大的功劳,如今说丢就丢了吗?
听了这话,我鼻子发酸她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承认我是她的女儿,因为总想着我不是她生的,长大了,势必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去,白养一场就算了,再投入感情,到失去的那一天,岂不是更痛?
那扇院门这时缓缓地打开,我看见小海那年轻的媳妇,扶着她慢慢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说:我先说好,去你们那儿住可以,但我磨凉粉的家什也要带过去。小媳妇点头:成,咱带过去。她又说:你以后在家不准喷香水,我闻了头晕。
小媳妇说:成,不喷。
她接着说:晚上十点以后必须睡觉。灯开着我晃眼。
小媳妇说:咱去做手术,把白内障摘除。
她嚷起来:手术吗?你想害死我呀
我笑着笑着又忽然想哭,于是快步跑过去。她眼睛不好使,可听觉很敏锐,警觉地问:谁?
我吸一口气,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说:娘,你猜。
曾经,
我是你眼里的好,
除了我,其他都是你眼里的草。
曾经,
你是我眼里的好,
除了你,其他都是我眼里的草。
今天,
你依旧是我眼里的好,
其他,依旧是我眼里的草。
可是我呢?我呢?
我是你眼里的草了,
再也不是你眼里的好了。
除了我,
其他的,
都可以成为你的好,
只是不再是我,
也不会是我...
何时起,已然是你眼里的草了?
慢慢枯萎......
风起云涌时,草根不复存在
不该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即便我是所有人眼里的草,
我也必须得是自己的好啊。
可是,
谁?谁又能告诉我,
怎样才能做到?
怎样才能?
小桑结婚一个礼拜前,约我们出来喝酒。酒过三巡,众人举杯恭喜小桑,她一口闷光杯里的啤酒,脸色微熏,眼神迷离,却没有即将踏入婚礼殿堂的欣喜。“他人不错...
小桑结婚一个礼拜前,约我们出来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举杯恭喜小桑,她一口闷光杯里的啤酒,脸色微熏,眼神迷离,却没有即将踏入婚礼殿堂的欣喜。
“他人不错,对我特挺好的,可我不喜欢他。”
我们惊愕的望着她,小桑平静的脸色就像望不到底的幽潭,看不出情绪深浅。
没等我们开口,她又说:“他也不喜欢我”。小桑说完就笑了,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
我们无人搭腔,沉默喝酒,于是她继续说:“我爸妈对他很满意,国企单位主管,工作稳定收入高,家里两套房子,起码不用让我每个月为了房贷累死累活,人又懂礼貌,每次上门都带一堆东西,一口一个叔叔阿姨,是挺不错的。”
“说实话以他的条件算是我高攀了,要不是他爸妈年纪大了,急着要抱孙子,催他结婚,恐怕也轮不到介绍给我。”
“可换做几年前,别说他了,我如果不喜欢,条件再好我也不会要。那时候犟,我爸说我妈吵,没用,我就是想等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想嫁、他不管怎样都敢娶的人。
“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身边的朋友陆陆续续都结婚了,有些甚至小孩都两三岁了,才发现原来结婚跟感情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没有爱情的两个人也可以靠两本本子过一辈子。”
“我今年27岁了,我等不起了,也等不下去了。”
“我要结婚了,那个人不会来了。”
“你们说,他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小桑笑了,笑里藏着令人心碎的认命,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个礼拜后,小桑大婚。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一片祝福声里,台上的新郎半跪在地上,笑着把戒指戴在小桑的手上,动作很标准,就像是一场精心排练过的表演。
远远的我看到小桑也笑了,笑的很寻常。
宋姐今年29岁,去年因为被逼婚,跟父母大吵一架,于是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
不顾二老三天两头的电话轰炸,她一门心思的扎进工作室里,专心致志的做她的设计。
其实不只是家里的父母,就连身边要好的姐妹朋友都开始担心她,时不时会旁敲侧击的询问她的感情现状,或者偷偷地给她安排相亲对象。
好笑的是,她从不拒绝父母和朋友的好意,每次相亲介绍都准时赴约,也从没有阴奉阳违的敷衍了事,有几次甚至顺利的开始恋爱,让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的父母大喜过望,可最长没过三个月,恋情就告一段落,再无下文。
身边的人因为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轴转个不停,只有宋姐自己云淡风轻,全然不担心自己是否会韶华逝去无人问津的命运。
结了婚的闺蜜问她原因,她说:
我不是不想结婚,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个依靠?我也知道你们做的这些是为我好,我没有不领情,每次相亲我都抱着心平气和的态度去认识一个人。
可我真的不希望因为现实而接受一个人,然后不深不浅的走完一生。
从小到大,从读书到工作到生活,我都可以听你们的,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尝试。唯独爱情,我想对自己负责。
我年纪不小了,眼角都开始有皱纹了,可我还是愿意等下去,等一个我因为他才想领证、他因为我才想结婚的人出现。
你们或许会觉得爱情不重要,接受现实才是最聪明的生活方式。是,没错,我承认,没有物质的支撑,人不能生存,爱情不能当饭吃。可婚姻难道不是吗,没有婚姻人还是可以活得好好的。
一场没有爱、因为现实而结合的婚姻,是一张只能放在柜子里的纸,可以接受,但不能承受,而因为爱而相守,才是一辈子。
我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来,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可对我来说,这样的等待,已经是爱了。
我见过这样一段话:
朋友说要结婚,是因为现实,
朋友说要结婚,是因为父母之命。
朋友说要结婚,是因为年龄大了。
朋友说要结婚,是因为不小心有了孩子。
朋友说要结婚,是因为前一段感情的伤害。
朋友说要结婚,是因为觉得对方条件还不错。
我们仿佛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要结婚,是因为很爱一个人。
生活有着太多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情与事物,上至睡觉前的最后一句晚安,下至中午时分匆匆吃下肚的那份盒饭,现在甚至连爱情、婚姻,都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没有人不希望与自己携手走过婚礼殿堂的那个人,是因为爱才交换戒指、对说婚誓。可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在生活的重压下低头,跟着世俗的洪流认命接受。
年轻时总是幻想,相濡以沫的伴侣会是什么模样,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幕幕浪漫的日久天长,坚信爱能贯穿整段往后时光。
没想到再美的青衫磊落,红袖添香,也抵不过现实的一医生的碗冷汤。
不得不在尘世里变得事故,在放纵里与一生的从容擦肩而过。
年龄的增长,生活的压力,父母的焦急,还有身边朋友一场又一场接踵而来的婚礼,把你推的一个踉跄,再不敢提爱的渴望。
等待是最磨人的东西,不知道最后等来的是如愿以偿,还是大梦一场。
所以动摇了,在人生这个偌大的考场,看着身边的人纷纷交卷离席,似乎也无关痛痒,于是站起身来,与期盼的所有失之交臂。
而后不后悔的那个答案,可能只有等到垂垂老矣的坐在躺椅上,一遍一遍的回想,才会一股脑的伴着困意涌上来吧。
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不管值不值得。
要生存,就离不开现实和物质,可婚姻从来不是每日三餐的伙食。
馒头和鸡腿都可以填饱肚子,馒头来的很容易,鸡腿需要等,如果坚持不下去,就只能啃着馒头羡慕别人手里姗姗来迟的鸡腿。
虽然不知道这只鸡腿什么时候来、会不会来,可是在等待的过程里,你已经尝过它的味道了。
美好的事物需要等待,也值得等待。
如果连那个将要与你共度余生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的人都可以将就,那人生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东西了。
和一个不爱的人盖一条被子、睡一辈子,每天醒来除了失望也只有冷漠的茫然,难道不可怕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你要等。
你会在一个下着小雨的阴天猝不及防的遇见他,像是素未谋面的久别重逢。
然后踮着脚尖走近,望着他不算温柔的眉眼,笑着说:
等你很久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夜阑人静中只有稀稀落落的灯还在坚强着最后一丝倔强,柔弱的灯光下依稀可以辨别他忙碌的影子,似与个世界格格不入。黑夜不曾打过一声招呼,就让时间从指缝间慢慢溜走,夜里窗外也偷偷地下起了雪,轻轻地飞舞着它不停的脚步,摇曳着它美丽的流苏,静静地依偎在树枝上,消失在灯光中。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映射的雪白色让他注意到窗外不再是最开始的那般温柔,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个人匆匆走在走在冰冷的夜里连打几个寒战,通红的鼻子还努力想调整着呼吸的频率,一切似乎都那么不应景。只有那稀落落的路灯还不曾冷落过他,伸出暖色调的温柔抚摸着他,心田还有一股暖流流过作为慰藉。灯光下的雪漫不经心的飘着,而他的心却念念不忘着那个人,他驻足停留,好像她就在那里等他,就在那里 、就在那熟悉的灯光下,同往常一样伸出双手,尝试着接住那白色的可爱,接住后便欢欣鼓舞的向他奔来,傻傻地依偎在他怀里,他会乖乖的摸摸她的头把她抱的更紧,他笑了闭上眼是她的模样,可是眼泪却诚实的掉了下来。想念往往不是刻意的,它会出现在许多无法控制的瞬间,比如闭上眼的这一刻。
这个男孩叫做陈平,出身寒门的他天资平平,却靠着自己的勤奋踏入了大学的门槛。他来自于平凡的世界却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寒窗数十载,只为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在别人眼里他也就成刻苦努力的榜样,从未曾荒废学业,然而,年龄总是不期而遇,忧愁总是不请自来。不曾想过爱情也会眷顾他这个来自农村的小伙,也许这就是个个玩笑,也许是自卑,他不敢答应这个女孩,其实更多的是来自他心里那个弱弱的声音。他告诉自己,即使她出自真心,他也不愿让她跟着自己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美好、光明的未来绝不能耽误在自己手里,但是时间总是让多情的少年渴望一段美好的遇见,他格外珍惜这个不曾嫌弃过他的女孩。你不需要羡慕我像个英雄,但是我得疼爱你像个孩子就是他对幸福的诠释,女孩也常常为他唱起那首纸短情长,纸短情长呀,诉不完当时年少.......。然而,这最开始的相遇就是一种错误,但是为什么它错得这么美丽? 毕业的火车终究还是开了,男孩一直目送女孩的离开,因为她有更好的未来,一步、两步,直到女孩踏上这永不回头的火车,都没回头看他一眼,火车终于还是呜呜响起为他们的离别奏响了最后一支离歌。她泪如雨下,为什么不叫我一声,只要一声,我就为你留下,他强忍着内心的隐隐作痛,吞下苦涩的眼泪,如果我足够好,我一定不放你走。那一晚他痛饮彻夜未眠,烧毁了所有有关她的记忆,断了所有的联系,或许他的梦也就透明了吧。而他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封叫做再见的信:再见,我心爱的女孩,你是我期许不来的未来,你是我欲言又止的澎湃,只怪那送达收录的邮差,寄来的不是长久的未来。
毕业后他回到乡里任教,在朝阳与余晖的交替中,教学楼早已变换了几个春秋,门前树叶也琐碎了时光,岁月锈蚀的球场下他的学生正如期绽放。时间让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唯独今晚漫天的思念落在雪花上,又在一次炽热了那颗冰凉的心。一片雪花慢悠悠拂过他的睫毛,却湿红了他的双眼,走吧!走吧,还要赶着回家呢,早已后会无期,又何必念念多情,尝试简单这颗心也就简单了世事。回过神来与灯光道了一声再见,谢谢你从不吝啬于给我一个温暖的向往,明天还得继续不是吗?这白茫茫的银装素裹了这个漆黑的世界,也埋葬了他年少的记忆。孤寂的世界、稀落的路灯、还有从他脚下传来的吱吱响声。
在距离家不远处几棵大树挡住了灯光,陪伴他童年成长的小伙伴如今都已能为它的小树苗遮风挡雨,而他还是形单影只,孤独一人。也许是没有了灯光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助,黑沉沉的氛围让他的心感到一丝紧张,平添了他心中的几分悲凉,你在害怕孤独吗?他停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他的家,瞧见屋里未熄灭的灯他知道他的父母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只是直到现在她依然是他拒绝别人的原因,每每别人问起他的忧愁,他也不敢说出她的名字,简单应付了事似乎已经成了应付父母的唯一模式,他真的不想再往前走,那简单的抬腿的一步是那么地艰难,真的觉得累了,无力再去这个残酷、并不美好的世界交锋。那时我们有梦。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这或许就是现实的写照。刺骨的寒风呼呼拍打着他的肩膀,向他炫耀着威风,而风尘仆仆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家啊!有多少人早已被生活的枷锁腐蚀而变质,只有你还在傻傻地用着励志的格言每天麻痹着自己要微笑着生活,有多少人在这无情的世界里早已云淡风轻,只有你一个人还在幻想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跪倒这数尺厚的雪里,不知不觉想起了那首《纸短情长》,他会唱着这首歌,回响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在他脑海里,回响在他逝去的青春里,足以让他忘记寒冷,忘记忧愁,忘记生活之苦,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负重前行,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这次自信而又坚定,那是治愈他心灵的力量。原来有时候不是力量给了你坚持,而是坚持给了你力量,即使遥遥无期,即使不曾被人知晓,
回到房间,他伏案在久违的信纸上留下这么一段话: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我还要去写信,为什么还要去不顾时间去等一个人,为什么还要珍藏那份残存的回忆,我要告诉他,我偏要在这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耳畔又响起熟悉的旋律,纸短情长呀,诉不完当时的年少
双休日,儿子俯在书桌上做作文,半晌没写一个字,只望着白纸发呆。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作文题是《今天你最感激谁》。心想,老师真会出题,写这种作文,能让孩子明理懂事,在孩子的心田播下感恩的种子。
我们家境不算好,孩子他爸下岗后开了一家小书店,儿子上高中后要手表、要自行车只管向爸妈伸手,仿佛爸妈是取之不竭的银行,要钱仿佛都是理所当然,问心无愧。一次,为了跟同学攀比穿名牌衣服,竟开口要1000元,被他爸训斥了几句后,就赌气几周不同家人说话。
儿子冥思苦想良久,忽然回头问道:妈,你说我今天最感激谁?我让他认真想想。他没好气地说:我坐在自己家里,一没接受谁的施舍,二没要别人帮助,凭什么要我去感激他人?儿子认为这个作文题出得毫无道理。
儿子的冷漠,让我忧虑。我告诉他,每个人打出娘胎来到人世,就无时无刻不在接受世界赐予的恩惠,譬如你今天坐在室内不受日晒雨淋之苦,就该感谢攀援在脚手架上的建筑工人;你打开空调享受清凉不受酷热的折磨,就该感谢冒着高温检修线路的电力工人;甚至连一杯解渴的白开水、一块擦汗的手绢都凝聚着他人对你的关爱。
儿子不以为然:这不都是花钱买来的吗?他认为自己不欠谁,不求谁,过的是银货两讫的日子,用不着向谁感恩。可是,儿子,你可曾想过这钱是从哪里得来的?是大水淌来的吗?是天上掉来的吗?我告诉儿子:上初一的时候,你从学校二楼平台摔下来,右腿骨折,花掉5000多元的住院费。那时候,你的爸爸刚下岗,为了你不致残废,他挺着瘦弱的身子去码头上扛水泥,每天扛200多包,累得气喘如牛,几次险些栽进江里。200多包水泥就是2万多斤呀,一天的苦力只够交你半天的医药费,那一张张沾满血汗的钞票,都是用命拼来的。孩子,你康复出院的时候,何曾向爸爸说过一声感谢?
儿子脸红了,低声说,连爸爸也要感谢吗?我说,连爸爸都不感谢的人怎么会感谢别人?古人说,每天清晨一柱香,谢天谢地谢三光,连天、地、日、月、星辰都应该感谢,何况人呢?儿子沉默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傍晚时候,儿子的作文写出来了。最后一段,儿子写道:感恩是积极向上的思考和谦卑态度。当一个人懂得感恩时,便会将它化为行动,并因感恩而感到快乐。一颗感恩的心,就是一个和平的种子,感恩人是与人之间的和谐因子。
不管儿子对自己笔下的话语懂得多少,看过之后,我还是舒心地笑了。
洗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脱发,脸盆里缠缠绕绕的发丝在温水中荡漾像颓开的黑色花,我在水里玩了一会,心里很平静,感觉像不认识它。
晚上的时候,给自己冲了有一碗很辣的方便面,只喝汤,面全部剩在碗里。我只是需要点什么来温暖一下自己的胃而已。虽然明知道这样很浪费。外婆说过浪费东西会被天谴的。那浪费感情呢?该用怎样的罪来偿还?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手还在不停的搅弄着已经糊的面条,记忆的柜子却被一下字打翻,满满的,全是灰尘和隐隐的伤疤。
我们是中学同学,那个时候我是四班的班长,林是三班班长。我们天天见面,但从来不说话。那个年纪的男女生是很拘谨的。学校规定互监,我负责检查他们班的出勤跟卫生,他负责我们班的。
每天早自习一过,我就往三班跑,他往我们班跑,走道上,我们一个向前一个向后,见面只是笑一下,我冷漠的大概连笑也很敷衍吧。
只有自己清楚,冷漠不是装什么清高,而是因为太自卑,自卑到了骨子里,所以才用冷漠来掩饰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一晃就毕业了,有4或5年是完全空白的,再次相遇是在同学会上。步入社会2年的我们,都变了。只是我依然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随意的马尾,像极了刚出校门的小丫头。他已经是某公司的副总了,一派生意人的打扮在同学中谈笑风生。我挑了个桌角的位置静静的看着这群昔日里在阳光下一起奔跑一起成长的同学,恍如隔世。
美女,在想什么呢,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面前,人高马大的他过早的有了小小的啤酒肚,不是我欣赏的那类。
没什么,我敷衍着。
匆匆聚了一次,除了手中多了一些手机号码以外生活依旧,我们各自上路,各奔各的天涯。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挣扎了吧?
林开始不动声色的走近我的世界。
每天早上叫醒我的电话一定是他,晚上最后一个跟我说晚安的也是他。而我居然开始习惯了。
从不适应到习惯原来只需几个礼拜,生活中到底有多少东西可以不习惯?
很快,我生日到了。
很久以前是一家人围着桌子切蛋糕的,自从妈妈过世以后,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的,每次我都是自己给自己买一小快蛋糕,然后说:丫头,生日快乐。每次吃到的蛋糕总是又甜又咸的。没事的,习惯了,即使是温柔的疼痛也可以被忽略,我这样告诉自己。
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例外吧?
生日那天傍晚,他的电话又来了,他说他在广场,我牵了牵嘴角,只是一个玩笑,我很清楚我们之间隔着几千里。然而当他捧着红艳艳的玫瑰真实的出现在时,我有了一种错觉。他在那个时候给了我一个拥抱,一个足以温暖我整个寒冬的拥抱。原来我一直期待只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拥抱。
我的世界开始了想念,牵挂,心疼却是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人们说,这个就叫爱情。
我终于爱上了他可爱的啤酒肚,喜欢用拳头轻轻的打,一边还喊着:好痛啊,都是肉肉。
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人哦,打我,喊疼的还是你?
哈哈看着他无奈的表情,我笑的站不住。
终于决定不想再把爱情隔的那么远了。我辞去了工作去海角找他。
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去菜场买菜,一起去看海。前一秒吵架后一秒已经被他搂在怀里。幸福的一塌糊涂。再后来我们见了家长。他拉着我是手说,该给这个手指带个戒指了。我甜甜的笑了,抬头看天,好蓝,我想妈妈一定也在微笑吧?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我以为地久天长会存在与这个世界
我以为我们的爱会一直在
我以为
却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
本来打算好回家陪爸爸住一个礼拜的,在家住了三天我突然想起再过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于是我提前了3天飞回海角。下飞机的时候还很早,我直接去了蛋糕店,在那里呆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一只怪怪的蛋糕出现了。蛋糕上,奶油一边多一边少,那几朵花软塌塌的,几个字也歪歪扭扭的,我还是开心的笑了。想象着他看到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的偷乐了一回。
一手蛋糕,一手水果,我打开了家门。我相信这一幕会跟着生命一直到尽头到腐烂。
地板上,凌乱的衣物,还有一双高跟鞋,红色的,很妖艳但不是我的。
我楞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个东西,突然崩塌了,从上到下,土崩瓦解,只剩下一堆废墟,听说。,那就是被我辛辛苦苦高高垒起的叫爱情的窝。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有点冷,有点站不住,手中的东西已经掉在地上。
那天,如果我没有记错,是他的生日。
我没有哭,只是想回家。上飞机的时候,我没有回头,连一点点留恋的勇气也被狠狠的摔在机场的跑道上。我想我不需要留恋什么。
我空着两手回家。靠在机舱里舒适的座位,才发现衬衣口袋左边的位子居然也空了。那一刻,泪才汹涌而出。摊开手掌,那条纠缠的曲线终究牵不住他的人。三万英尺的高空,我哭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我对自己说以后的以后,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跟他有联系了,我会让自己完完全全从他的世界消失。
回到家,倒头就睡。爸爸显然洞悉了这一切,只轻声的跟我说话。黑夜里,曾经所谓的幸福排山倒海的压来,空空的心一扯一扯的疼,我低低的哭泣。
爸爸开了门进来,没有开灯,给我盖好被子又轻轻的走了。
整整2个月,我没有出门,只是睡觉。
整整2个月,爸爸变成花样的做我爱吃的菜。
整整2个月,眼睛都会莫名其妙的冒水。
整整2个月,我胖了,爸爸瘦了。
突然某天,在爸爸转身以后,我看到了他头上的白发,一撮一撮的张牙舞爪的齿笑。我的眼睛,被生生的划伤,我真该死。
爸,我去找工作了。当我这样对他说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即使是为了眼前这个叫爸爸的人,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开始工作,开始忙碌,开始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那天天气很好。我在大街上遇到一个老同学,挺着大肚子写着满脸的幸福。我们在茶吧聊天。
她说林的老婆也跟她一样挺着大肚子了。我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她说曾经林找了我好久,自从我离开以后他经常喝酒。她说那天他把那个女孩当作我了。
我依旧忙碌着,点同学录里想册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结婚照。他抿着嘴,冷冷的样子旁边是个笑靥如花的新娘,泪就那么落下。
遇见你那年我二十四岁,你三十九岁,只是一个对视,我便认定你就是我今生要找的人!你成熟,稳重,开朗,健谈,这一切的一切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那天和你分别后我是怎样的失魂落魄,相思的煎熬折磨的我魂不守舍。我一遍遍的祈求上苍能让我再次遇见你,那样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你!
还好上苍有怜悯众生之心,让我终于又见到了你。知道吗?当得知你是离异的身份之后我有多兴奋,我曾一度的认为这是亲爱的阿门他一手策划的,今生,你注定是我的!因为爱,因为无法抑制心底那份狂热的悸动,我发誓一定要成为你身边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夜我也愿意!
我是个痴情的女子,一旦爱上一个人,我不会去在乎他的年龄,职业及其他。爱他,我可以接受他所热爱的一切。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此生死而无憾!
我终于触碰到了你的手,是那么的温暖而厚实,在雨后的深山里,我们握着手依偎着取暖,靠在你宽大的肩膀上好渴望时间就此静止,好希望这幸福的一慕永远定格。我想我是真的疯了,遇见你,我的理智,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全都荡然无存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去读你,品你,懂你!唯一的心愿就是有一天你能像我一样爱你!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你轻轻的吻我的唇角,那么细腻温暖!你的指尖游走在我的肌肤上,那么体贴温柔,我搂着你的脖子,等待着为你盛开!
那一夜,我们像栖息在水里的鱼,尽情的享受着水浪的冲击。
之后,我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沉溺在爱的海洋里不愿醒来!如果不是碰见他,我想我可能会永远这样没心没肺的幸福下去吧。
那是在QQ上,他说:离开吧,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有些莫名的恼怒,说他落井下石。他说:傻丫头,你就是太单纯了,把什么都看的太美好。
我说只在乎能真正感受到的,我已经感觉我很幸福。他笑,说:那可能会是昙花一现,你永远做不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都离婚这么多年了,难道身边就不曾有过心爱的女人吗?况且你们相差那么多,真就能白头偕老吗?
我像是挨了个晴天霹雳,也许真的是被爱冲昏了头吧,我竟从未想过这些客观存在的事实。
黄金十月,天气微凉。我坐在落地窗前给你打电话,我说亲爱的,你有女朋友吗?你笑,说有很多。我说别闹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有那么一个,在外地,是初恋,一直在催着结婚。
我的泪珠打在手背上,那么大声,像心碎的声音。我说,那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你明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长长的舒了口气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比不上天算,也许这就是劫吧!
我问你,问你爱不爱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万劫不复!你说,跟我之间的一切都太快了,你需要时间来整理。
我说要多久?一天,一周还是一月或更久?你沉默不语。
我说,算了吧,若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那就算了吧!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那就算了吧!我会消失的很干净,像压根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说,就那么绝情吗?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哭泣,心是那么的冷,那么的疼,我哽咽着说,那就一周吧,如果彼此都放下就在一起吧。
一周的时间似乎很漫长,我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火炉上煎熬。虽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可我还是渴望你跟我说别走。我的爱早在你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深入到了骨髓里,欲罢不能!
你终究还是打电话给我了,你说明天约会吧?我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松懈了,我纠结的心瞬间释然了。原来,我竟是这般爱你,爱的可以放弃自尊,可以这么卑贱。那么,亲爱的,我可以就此认为你是舍不得我的吗?哪怕是自欺欺人?
或许我一直都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走了这么久。整整一年的光景,我曾几度的惶恐不安?
因为爱,所以怕失去;因为爱,所以嫉妒。每一次你好几天不见我,我都会怀疑你跟她在一起,便会心酸难过,难过的时候我只有抱着自己孤单的哭。可我的眼泪,我的心疼,你能感觉到吗?
如果你不是说要结婚,说要娶她,我想我可能会一直这样陪着你,直到永远,即使无名无份也无所谓。既然是在劫难逃,我也早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
我说你结婚了那我算什么?你说算是情人吧。情人?!我笑,大声讽刺的笑!
你觉得清高若我,都已经被爱折磨的此等卑贱了,又怎会去做一个万人唾骂的第三者呢?
若是要做情人,那要做多久?若干年之后我能是你的谁?若要离去,遗忘需要多久?若干年之后你能是我的谁?
陪你走了那么久,却依旧不承认这只是你人生里的一场游戏。等我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才彻底明白你不是我的!
终于要离开了,缘尽了,梦醒了,爱不过是浮云。我会走的远远的,与你,永不相见!以前,我的心里,眼里百分之百都是你;如今,我还能腾出百分之一的空隙来给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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