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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丁字路口",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住在南村,我想进城去办点事。恰好队里的卡车今天进城给供销社拉货。天麻明,我就赶到司机南小强家里去等待。

小强刚起床,坐在炕沿上,弯腰拴着鞋带,不停地甩着扑落到额头上的黑乌乌的头发。炕和桌子的空档间,支着涂了红漆的钢筋盆架,印着红双喜字的脸盆里,红格毛巾叠成三折,泡在冒着热气的温水里。口杯上横架着牙刷,毛刺上已经挤好一滴牙膏,只需端起来,塞到嘴里去。小强端起口杯,走出门去,院里就传来牙刷刷牙的有节奏的声响。

我暗自想:司机小强娶了个好媳妇,真会服侍男人哪!媳妇走进门,两只手端着两只碗,碗上横放着一双粉红色塑料筷子。她把一只碗放在桌上,双手把另一只碗递到我面前,那碗底沉着三个荷包蛋。

“你不吃,她不高兴。”小强擦着脖颈,对我诚恳地笑着,“我这位就是这脾性。”“看你眉毛上头的油墨,咋洗的脸?”媳妇用指头按着小强左眉上头的一丝隐隐的黑斑,“重洗。胰子在那儿放着,不用,邋邋遢遢!”小强咧着嘴朝我笑笑,虽然是无可奈何的神气,还是顺从地又撩起水来。

媳妇长得端眉正眼,算不得画报上的美人,却也挺好看。她对小强的卫生要求如此严格,自己倒不见得收拾打扮得多么花俏。上身一件男式黄军装,脖子里露出一圈红色的毛线,头发是女运动员的那种自由发式,熨熨帖帖地披在头上。她出出进进,给小强做着出车前的准备事宜。现在,她又端着茶壶走进来了。

“这回合格了吧?”小强面对媳妇,淘气地笑着,说着就去端那碗鸡蛋。媳妇抿着嘴,把一只盛着脂膏一类东西的小盒扭开盖儿,递到小强面前。

小强又咧开嘴,朝我笑笑,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是把指头伸进盒子里去了。

媳妇拧好盖儿,说:“天冷了,风刮得皮糙肉裂的……”我后悔了,应该在街道里等待。插在这一对如此热火的年轻夫妻之间,多碍眼嘛!“记住——”临出门时,媳妇郑重地说,含有警告的严重语气。

“什么?”小强站住,瞪起眼。

媳妇用手指在自个嘴上轻轻拍了两下。

“噢噢噢!记得哩。”小强释然笑了。出了门,离开媳妇好远了,小强给我解释这个哑谜,“不准我出门喝酒。”卡车从街巷里开过去,出了村,就拐上一条柏油公路。“你瞅!”小强呶着嘴指指窗外。

我从窗玻璃上望出去,那媳妇站在门外的土台上,目送着汽车出村。小强笑笑,朝她点点头,然后回过头来,自豪地对我炫耀:“天天这样,成习惯咧。”“好媳妇!难得。”我信口说,企图引出他们夫妻间的趣事来。早就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们有一段不平常的恋爱,今日逢到好机会了。

“嘿呀!”小强笑了,是那样由衷的喜悦……冬天的傍晚,干冷干冷,南小强背着竹背篓,终于走到峪口了。他把背篓倚靠在石头上,探出双臂,又酸又麻的肩膀顿然松解了。

山根横着一条大路,和通到平原上去的柏油公路构成一个丁字形。

新年佳节的浓重气氛笼罩着乡村,丁字路口,走亲访友姗姗归去的男女来来往往;小伙儿在屁股后头带着媳妇,把自行车铃铛摇得山响,从南小强面前一闪而过。

小强把双臂又伸进背篓的套环里,咬咬牙,站起来。不就剩下十里路了吗?山里那么窄狭的路都走出来了,平川上这样宽敞的大路,闭着眼睛也走回去了。

刚刚踏上丁字路口,远远望见从平原上伸展过来的柏油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那是娟娟。他们在桑园镇中学的同一间教室里,读了三年初中,又一同考入县城的重点中学,读了两年高中。同学们说他俩好,他也觉得俩人挺合得来。她敬慕他,相信他肯定能考上一所象样的大学,甚至比相信她自己能考取大学更坚定。而当紧张的高考结束以后,在难以忍耐的期待中,他们先后接到了不予录取的通知。那是怎样令人丧魄丢魂的失败的痛楚!“明年再考!”她到他家来了,鼓励他,“扎扎实实复习一年。经济上不行的话,我支援你!”“再考!”他确实不服气,落榜的耻辱严重地伤害了高材生的自尊心,“卧薪尝胆,自强不息。”他钻在那间小厦屋里,除了吃饭、拉屎和尿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因看见父亲和母亲汗流浃背的劳作而动摇。

这年秋后,南村新选上一位队长南恒,按辈份该叫他哥哥。南村换过多少任队长了,社员的日子照样难过。他把自己埋没在一堆堆演算纸当中,并不留心窗外的街巷和田野上有什么动静。

村巷里和田野上的响动,通过门窗,通过父母在小院里的唠叨,传进小厦屋来了。为收回前任队长(新任队长南恒的亲哥)侵吞的集体财产,南恒和他闹翻了。土地承包了,大锅饭停伙了。种牛场筹办起来了,砖瓦窑冒烟了,药材种子破土而出了。南村街巷里多年来弥漫着的灰败气氛,被一种欢腾热烈的气流所代替,从门和窗户冲进小厦屋来了。南恒那现着急迫神色的眼睛,在书页的字行间闪动。他几次强迫自己坐下,抄起钢笔和演算纸,又总是把心力收拢不住,终于从书桌边站起来,把书籍和演算纸收拢到一堆,塞进了箱子。他背上背篓,上山拣羊粪去了,投入到新队长发动的积肥热潮中。

娟娟连着来了三封信。他在回复第一封信之后,就狠着心再不回信了。她跟着当校长的爸爸,在西安补习功课,下决心继续考下去,直到最终走进某学院的大门。生活已经使他们各各走向自己的天地,一切不切实际的奢望,对于南小强来说,没有必要啰!自行车愈来愈近了。黄衫,蓝裤,头上一顶红纱巾。烟雾般的暮霭,遮不住那闪动的艳丽的红纱巾。南小强的心加快了跳动的节奏,一低头,看见膝盖上露出的一串串棉花絮儿,那是山野里的刺蓬和石刃擦划的结果。两只手,被酸枣刺扎得血印迭着血印,活像两只乌鸦爪子。没有镜子,可以想见灰尘和汗水已经打扮出一副怎样的尊容了。怎么偏偏在此时此境里遇上她了呢?想躲避也来不及了。小强放下背篓,背对着公路,让高高的背篓遮挡住他的身体,好强的年青人啊,掩不住心里那一丝弱点。

自行车轧轧轧的响声从背后响过去,拐上丁字路口了。他想扭过头去,看看在大城市里呆了一年的女同学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却终于没有抬起头来,只是盲目地揪着干枯的草叶。

“南小强!”听见一声呼唤,铃铛似的悦耳,他慌忙站起,几乎将背篓撞倒了。

她已撑起车子,蹦蹦跳跳,站在当面了。

“唔……你……走亲戚去咧?”她没有回答,双手扶住背篓,瞅着小强,眼睛浮动着忧怨,浮动着疼爱,很动人的神色。半晌,才问:“就这样背回去?”“就这样……背回去。”“还有十里路哩!”“十里,不远。一会儿……”“用架子车拉上,多轻嘛!”她建议。

“没有车子。”他老实相告。

“我家里有。”“划不着折腾,背回去算咧。”“就知道出笨力!”娟娟说,是那样一种动人的口气,“背篓就放这儿,没人偷你的。”南小强没有力量再执拗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了。

天色暗下来,灰雾把村庄和田野遮罩得迷迷蒙蒙。小强端端直直坐在车后座上,那黄衫罩着的花棉袄里,有一股温馨的气息透进他的感觉里来,只觉得一天的疲劳已经消散了。

“听说你们村新上任的队长很厉害。”“是厉害。”“听说订了个五年规划。”“对,五年规划订下了。”“听人传,你们队长说:农民娃,招不了工,考不上学,做啥呀?务庄稼。把农村办好,农民也要穿皮鞋,戴手表,住洋楼!是这样说的吗?”“有这话。”南小强说,“你咋知道的?”“人都说哩!”娟娟说,“这话说到农村青年的心尖上了。有志气!”“没志气不行嘛!”小强觉得自如了,话投机了,“我们村……”小伙子们找不下对象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所以你不考学了。”“嘿嘿……”到王村村口了,俩人先后跳下车子。

“我在这儿等着,你把车子拉来。”“到家里去嘛,走到门口了。”“不咧……”“怕啥?”“我这样……”小强瞅着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为难地支吾着。

“好大的架子!”娟娟反而这样说,“自己不动手,让我给你送来?”说着径自前头走了。

小强跟着走进一幢陌生的乡村的门楼。

“这是我的同学,南小强。”娟娟一进门,介绍说,“借咱的架子车用一下。”娟娟的父亲,在西安一所中学当校长,寒假回到乡间来,现在披一领大衣,站在院子里,热情地说:“车子在过道放着。”娟娟的母亲,白白胖胖,比乡村一般妇人显得富态多了,干干净净的头发从后脑勺朝上揭起,用一把黑簪子别着,那双本来是和善的眼睛,现在有一缕狐疑和厌恶的神色。小强处于这样的劣势里,对于贫穷就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她对于女儿和这样穿戴的同学打交道,难于理解了。

老校长已经亲自动手,将架子车从空屋里拉出来,交给小强,招呼他喝水、抽烟,像对待任何一个劳动人民一样,显示出正直的知识分子的诚恳。

小强仍然慌慌乱乱,既不抽烟,也不喝水,接过架子车,向送别到大门外来的校长和他的女儿告别了。

第二天一早,当王村人还在酣睡着的时候,南小强把架子车推进娟娟家的土围墙,放在院子里,悄然走出去,背上背篓,上山拣丰粪去了。其时,满天星斗,银河灿烂。

山沟里静得令人呼吸不畅,远处传来一两声狐狸的很难听的叫声。他背着背篓,走啊走着,踢得路上的石子轱辘辘滚到沟下去了。唔,真慌神儿!她问了他那么多话,而他却连问她一句也没有。她在西安复课复得怎么样,大城市里的老师比小县城的老师讲课讲得好吗?今年考学把握如何?这些,都慌乱得一句也没问,唉唉!晨曦在山的这边和那边,投照出若明若暗的神秘的色调,这是使敏感的年青人的情思最容易流动的时刻。他想起他在自己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包糕点,惊疑中自然回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娟娟,那会说话的眼睛使他的心怦怦跳起来。他又想起夏天的傍晚,他们顺着河堤步行回家,突然一场暴雨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地上一步一滑,又似乎是自然地把两只手握在一起,奔进河堤上防洪的小独房里。他把小炕上的麦草点燃了,脱下汗衫,拧干了水,烤着。她也脱了带着小花点的短袖衫,拧干了水,站在他对面烤着,湿透的内衣紧紧裹在她的身上,女性胸部和腰部那优美而清晰的线条,使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诱惑。那双经过雨淋的冰凉而柔软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的感觉,此刻又明显地感觉到了。

当他伸出手指,从结着霜花的枯草中和石板上拾起冻得梆硬的羊粪粒儿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凉了。粗糙的手指,被山间的寒风冻裂出数不清的小口子,纵横交叉着酸枣刺针划破的血印,指头蛋儿已经被石板蹭磨得没皮了,触到霜花,冻得好疼啊!娟娟在城里住了一年,年节回到乡下,对当了农民的老同学没有鄙视的神色,已经很不简单喽!他在心里顶真诚地祝愿,她再苦攻一年,走进神秘的大学的校门。大娘完全不必用那样嫌弃的眼光看他。他一个农民,能那样缺乏自知之明地去纠缠她的大学生女儿吗?笑话!太阳从九重山的东边升起,在渭北高原上空广阔的蓝天上运行,又沉入河水里去了。小强背起满满一背篓羊粪粒儿,从九重山崎岖的山道走出峪口的时光,第一颗灿亮的星儿已经在天幕上出现了。他猛然看见,在他往常歇脚的青石板上坐着娟娟,身旁放着昨晚用过的那辆架子车。

如果说昨晚的相遇和帮助纯系偶然的巧遇,那么今晚就是有意的自觉的等待了。

“你在这儿……等谁?”明明心里清清白白,他却结结巴巴说出糊涂话来。

她没有回答,把架子车摆顺了,扶住车辕,等待他把背篓卸下来。

小强把背篓搁进车箱里,长长吁出一口气。娟娟把一只小布包塞过来,解开,是过年蒸的花皮包子,他转眼看她的时候,看到的是当年发现课桌里的糕点时那种神色。谦让对于真诚完全是多余的。娟娟已经推动车子,离开峪口了。

苍茫的灰雾和烧柴烘坑的蓝烟在村庄周围的田野上溶汇在一起,缓缓地向麦田里扩散。通平原上去的公路,顺坡而下,只需用双手扶住车辕,车子便自然朝前滚动着。一批疏疏落落的星星闪烁着光亮了。

“羊粪好拾吗?”“好拾。”“满山满坡都有吗?”“近处拣完了。我走得远,摸着了放羊人避风躲雨的一个崖窝,羊粪铺地一层……”“路好走吗?”“难走。翻两架山,过三道沟,只有一脚宽的路。”“就从这峪口一直走吗?”“就从这峪口一直走。”架子车车轮的声响,和谐而优美,像音乐,像流水。又是她连声问,他连声答。他的话全部躲得无踪无影,寻找不出一句来了。她一停问,俩人就默默地伴和着车轮轧轧轧的节奏踏着步子。

娟娟又转过头,庄重地说:“跟你商量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啥事?”她有知书达理的校长爸爸,她自己也是个干脆果断甚至有点任性的姑娘,什么事需要听他的意见呢?“我不想考学了。”娟娟说,显然是深思熟虑过了的口气。

“咋哩?”小强完全没有料到,“别人想去补课,没有你这样好的条件哩!”“你现在先甭问为啥。”娟娟平静地说,“我们家这几天正为这件事闹矛盾。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小强默然了。这样关系别人生活、前途、事业和家庭关系的大事,他怎么说呢?“你想想,改日见了面再告诉我。”她轻盈地走着,夜色遮住了那张好看的脸。他抬头望望,南村农舍伸出缩进的不规则的围墙的轮廓就在眼前。他挡住娟娟:“让我背回去吧,到了。”“怕我到你家去吃饭吗?”娟娟扬起头。

“哪里……”小强为难地说,“我家地方太窄。”“我不信。”她故意试探。

“真的。”他愈加为难,低矮的厦房,柴烟熏得发黑的屋顶,破旧的家具。

“你是怕村里人说闲话。”娟娟说,“说你恋爱。”“呀……”小强扑地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了。

“要是怕人说,甭在世上活了。”娟娟停住车子,有点赌气的样子,“背你的羊粪背篓吧!我要回去了。”小强扶住背篓,六神无主了,可怜这个能从悬崖峭壁上背来一百多斤重负的强健的身躯,此刻呆呆地站在那里,连一句圆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县中众多学生中能说会算的高材生,在一个姑娘面前变得如此笨拙。

小伙子怎么睡得着啊!父亲沉重的鼾声里夹杂着叹息,从灶房里的火炕上传过来。后院羊棚里,偶尔有小羊羔咩咩的叫声。公鸡已经叫过两遍。那个壮健的姑娘,在他心里跳,在他心里笑,红纱巾在他眼前飘动。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了,满眼都是鲜花和阳光……一睁眼,意识到自己躺在破旧的厦屋的炕上,那些浪漫迷离的花环和彩带消逝了。贫穷给已经成年的小伙子精神上铸成的自卑情绪,是如此难以抗拒,迫使他就范:从实际考虑!他不能眼看年迈的父亲和母亲从早到晚放下镢头捞起锨,让自己钻在小厦屋舞文弄墨。他更受不住南恒大哥上台后在南村掀起的新的气势对小厦屋的冲击。他终于放下书本,背起了背篓。可娟娟有什么必要放弃继续求学的机会呢?他不妒忌,也不狭隘,他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她的父亲是校长,母亲虽然在乡村,那是过着优裕于一般农民的生活的。他,典型的烂杆南村的典型穷汉家的后代,敢娶中学校长的女儿吗?所有处于劣势中的男子面对优势中的恋人必然会产生的无形的沉重压力,他是双倍地感觉到了。

得劝劝她好好念书,把过去同学时代的友情当作美好的记忆留在心里吧。

天已薄明,比往常迟了,赶紧进山。

丁字路口,又是红纱巾在黎明的寒风中抖动。

南小强忽然壮起胆子,大声喊:“娟娟——”“哎——”旷野里传来动情的回声。

“你在这儿等我……回答你的问题吗?”“不……我跟你去……拣羊粪粒儿……”“走——哇——”贫穷造成的自卑,为突然猛涨的热情压倒了。

正月清晨的山谷的风,似乎也不像往常那么刺人了。早起的山雀从刺蓬或崖缝中飞出来,清脆的叫声在山谷里震颤,繁星一批接一批消匿了。瓦蓝瓦蓝的天空如此高远。

“你今日为啥起迟了?”“昨黑……考虑你提出的问题。”“不要说,不要你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说啥。”娟娟说,“不管出于怎样的考虑,你肯定跟我妈是一个观点。”小强一惊,她太灵了。

“主意我早都拿定了。”娟娟说,“给你说,不过是打句招呼。”“你爸同意吗?”“现在同意了。”“你妈呢?”“她能挡住我吗!”“可你……究竟为啥不考学了呢?”“我烦了。”“咋会烦呢?”小强问,“你说过,非考上大学不可,哪怕连考五年。”“你那阵也说过,非上清华不可!”娟娟反问。

“我和你情况不一样嘛。”小强笑了。

“是不一样。你有你不想考学的原因,我也有我的。”娟娟说,“我是烦了,烦透了!”“咋会烦呢?”小强还是不明白。

“怎么会不烦呢?”娟娟说,“好多人要到我爸的那所中学去补课,白天黑夜川流不息。有人托熟人说话,有人甚至提上烟酒求情,有的领导把教师请到家里,晚上和周日给他娃补课辅导,情愿自个掏腰包。我忽然想,这些人都是为四化学习吗?才不见得呢。不过是想谋一个好饭碗!反正大学每年就收录那些学生,大家拼命挤呀挤,竞争呀竞争,能挤进去的还是那么多。我觉得我也在挤,也是想抢一个好饭碗,我有些乏味了。”“唔!”小强没有想到,得到那样令乡村学生羡慕的学习条件的娟娟,心里反倒发生了这样的逆转,太想不到了。

“接到你的信,我的心里更烦了。”娟娟说,很诚恳,动了情,“你说你要跟南恒大哥在南村创业了。信上说着‘背水一战,改变自己和乡亲的命运’我看了都哭了,你,在学校时比我学得好,要是补习一年,明年保准考中。可是你选择了另一条路。我睡在床上,想呀想,十之八九的乡村青年还得走你这条路。”“啊……啊……”小强憋红了脸,心在棉袄下跳弹,听到这样知心的话,简直想流眼泪了。他忽然想一把抱住知心的姑娘,哭一场,笑一场。面对大山,放声地哭,畅快地笑,而不要说一句话!理智抑制了冲动,南小强停住脚,盯着娟娟,从心里涌出一句话来:“咱们共同来创造自己的生活!新的生活!”一架陡峭的山梁横在眼前。南小强爬上去,伸下手来,抓住她伸上来的柔软的手,似乎有一股拔山擎地的力气从心里冲出,娟娟就从下面轻轻飘上来,跌落到他的怀里。

他两手抓住她的胳膊。她跳开了,哈哈一笑,站到崖边,望着起伏的群山,奔放地说:“咱们来创造自己的生活,新的生活!小强傻哥,你说得不完全……也创造我们的爱情!”“我俩冬天结婚了。”小强扭着方向盘,对我说,“够你写故事了吧?”我正听到热闹处,心里很不满足,问:“就这么简单吗?”“就这么简单。”“她家里人……没有绊路吗?”“她爸开明,不亏是教育人的人。”小强说,“她妈——我的丈母娘,说啥也不同意。”“那怎么办呢?”“先是哭,后是闹。抱住娟娟哭,落崖呀,跳井呀……”小强说,“闹得我都心凉了,我爸我妈劝我收心哩。”“唔!”我觉得这才符合生活实际,“后来呢?”“娟娟跑到我屋,用自行车把我带到公社,领了结婚证。”小强说,“我跟做梦一样。”“啊!”我钦佩那位校长的小姐了。

“她既不要嫁妆,也不举行啥仪式,住到俺屋了。”小强说,“你信得下去吗?”“她母亲咋办呢?”我相信她会做出怎样的行动。

“断绝关系了,不准娟娟登她家门。”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啊!我说不出话,又盯着小强:“现在还不来往吗?”“和解了。”小强笑着,“南村翻身了。这不是,我驾驶汽车了,丈母娘也消气了,现在倒特别心疼我。她给娟娟悄悄说,她要补她的心。”汽车在秋末冬初的渭河平原上奔驰,收获过秋庄稼的田野上,播种的小麦现出一抹淡淡的嫩绿,无边无沿。一排排白杨落光了叶子,柳树依然绿葱葱的。太阳从九重山的群峰上头露出脸来了,沐浴着丰饶的渭河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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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口,各自奔走


在初春微雨的清晨,我穿过树林,淌过溪流。伫立在河岸旁,注视着我面前的河流,。慢慢的,一些船只冲散薄雾,缓缓起航,逐浪而下,去向那我不知名的远方。而剩下的船只则安静的停泊在港湾。航行的船只打破河面的平静,细小的波浪拍打船体泛起圈圈涟漪,那被时间抚平的波痕,就像我逝去的青春形象。

我的青春形象似乎是一个随遇而安的背包客,穿过流年的风尘,用自己的双手轻抚着清风,在风光旖旎的春色里轻声歌唱。一切终将离去,只有岁月如约而至,不离不弃。我只愿离别时,能轻描淡写的带过,然后转过身挥挥手,再告别沿途遇见的所有。

渡过那条宽广的河流,在不知不觉中,我竟迷失了方向,何不将错就错?踏着满目春意也不失为一桩乐事。虽然我也不是没有感伤过,但我还有诗和远方。既然要走,就坚定点,别回头,一路向前,前方的分岔路口,我们各自奔走;要留,就蓦然回首,微笑着拥抱,不负遇见。

我们一生中总是会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驻足的寥寥无几。生命是终将荒芜的渡口,我们终将拥有像白纸一样荒芜的年岁。渐渐的连我们自己都成为了过客,而我只是个看风景的过客。有时有目的地,有时也没有目的地,却就是义无反顾一路走去。

我游荡在路旁,看到了连片似金毯般绵延不断的油菜花。我的青春形象似乎是那油菜花田默默耕耘的蜜蜂,看花开无痕,花落也无痕;犹如缘起缘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忍受所有的寂寞,也感叹时间的蹉跎。

远处的群山雾气氤氲,那片在冬季萎靡的草地,长满了嫩芽,一片翠绿,生机盎然。我的青春形象,是那任风吹雨打,也破土重生的嫩芽,漆黑漫长的等待只为再看一眼世间的沉浮,不与田间阡陌的鲜花争艳,悄然离去,随岁月长河静静地流淌。

我的青春形象,大概无人能懂,若干年后的回首,品味依旧残留的余香。昨夜的分离,或许是命中注定。在人生中特定的时间地点碰到的某些人,他在你特定时期教会了你一些东西,可你们最终分道扬镳成为了路人,因为那个人仅仅只属于那个时期的你。

人生是一辆无法返程的列车,有人在赶来,也有人在离开,却没有人能回去。有些人注定只能和你走过一段路程。时间也随着列车一去不复返,留下的也只有回忆。每个人都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地方,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遇见了就成为了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只是在分岔的路口,各有选择,各自奔走。

错过了的路口


四季,日夜,不停的轮回,伴随着它的渐渐消逝,我们成长时留下的那些脚印,也在岁月的洗礼下,逐渐淡去。

题记

一个人孤单地回忆,曾经那颗素朴的心,为何会与如今的自己,开始有了这么大的距离?大到了我,简直不敢呼吸。

错过了的,到底是什么?

还记得那一张张孩童时天真无邪的笑脸,稚嫩的小手不稳地握着笔,写出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流水账,即使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总会有个人让你来一吐为快,而总会这样一个人,不会厌烦那小小的你,嘴里说个不停的话语。

逐渐开始泛黄的书本里,还有着那深深浅浅的痕迹,那是小时候留下的泪滴。白雪公主的纯洁,灰姑娘的善良,王子们的勇气,总是让那时的我那般喜欢,我一直相信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在童话里证实了。每一次,看到他们在沐风栉雨后,终于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时,小小的我,脸上总是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心底里总是默默地为他们而欢喜。

回忆如流水般澄澈,而又飞逝得那么快。时间是个封闭的容器,它说离去便离去。如今的我们,早已长成了独自自主的人了。

可是,我们的华丽中又有着如许不堪的现在,是用了些什么作为代价呢?

如今的我们,脸上早已淡去了那股孩童时的稚气,是成熟,是谨慎,是小心翼翼。那曾经喋喋不休的嘴里,说出来的也只会是不紧不慢,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话语。

男孩们脸上添的是帅气,女孩们浑身散发的,是属于淑女的高贵气质。可是,我现在想问问,那些小时候曾经拉过勾,说过了不会分离的约定,你们是否早已忘记?还是说,这一直只是童言无忌?

我们曾是沧海浮尘中一粒沙,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所以不会感到孤单;我们曾是芸芸众生中,有缘相识又有缘相知的沙,因为有了彼此的美好约定,所以才给长大了的我,一丝安慰。但是,曾经那粘在一起的我们,如今早已各自飘落在天涯。

白雪公主的王国,灰姑娘和王子的世界,永远没有,也不会湮没在那此起彼伏的风涟里,即使在后来我知道,这仅仅只是童话,仅仅只是童年时的幻想,可我还是执着的,每天不停地追求。

天空依然是那么蓝,微风轻轻的吹过。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我们那颗曾经毫无距离的心,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世界这么大,也许就只差你一个回眸;世界这么大,多少人生活在悲伤下。陌生人,尽管世界这么大,请你也不要等到错过了那个路口,才开始寻觅原来的自己,好吗?

那个路口,我们与最初的自己,早也渐行渐远,错过也许是命中注定。但,我们的孤单,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希望,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在你转身的路口等你


你终于把那条熟悉的小路走成了分别,从此,让你微笑着含羞回头就成了永远的神话!

一段年轻的花季便在转身的瞬间落下了帷幕,乌黑的长发甩过了雨季,让没有你的天空从此昏暗了下来,红草莓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荒芜的野草疯狂的掩饰那一串匆忙的脚步。

那些来不及绽笑的情话,掉落草丛后便含羞地开出花来,在风里凄惨的微笑。

蒲公英在你身后倔犟的挺立着,等待那一阵温柔的风。

陇上晚来春,一夜北风紧。梦里遍地捡落红,凌波步弱过短亭。

轻寒忙裹衣,呵手掩重门。新蟾朦胧纱窗影,高高下下几梅魂。

那棵常以你的身影为荣的树,在你离去后肆意的撕扯着天空,把太阳的影子零零碎碎的撒了一地,思念在风雨里摇晃着枝条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

柳絮在风里像雪一样苍白的飘过,迷住了噙哭的眼睛,只知道你来自何方,却不知你又去了那里?

寻你的路太长,让人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花期。那只孤独的蜂,摇晃着舍不得零落的花瓣,一声又一声深情的质问,到底是谁的错?

你关闭了那扇微启的门,又为谁推开一扇揽月的窗?

亲爱的,那个有你的梦里所有的星星都哭了!

亲爱的,那些有你的日子里所有的花儿都醉了!

亲爱的,来世作我的新娘吧!我已经把所有的晚霞注视成了最美的婚纱,又在上面嵌上璀璨的星光。

我就在你离去的这里,重叠着你的脚印等你。让季风捎上蒲公英的伞羽,系上信念和期望,倔犟的等你!

而你,会来吗?

爱,在转角路口浮现《壹》


茫茫人海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流浪许久之后的归宿。

——然然,语

遇见锦是在那个下午的阳光初浅处,我一个人去离我在日本的宿舍不远的婚纱店去拿我的照片。第一次遇见她,素白的连衣裙,身上没有任何首饰的点缀,脸上没有化妆,一脸素颜显的脸格外的沧桑。我当时以为她是日本人,仔细看看不像,因为日本人和中国人给你在第一感官上就能区分的来。在收银台结账时,因她带的钱不够,我便替她垫付了上去。后来,她说,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我说,不用,我也是中国人。我们俩一起走出了婚纱店,闲谈之中我才知道,她也是以研修生的身份来到日本快三年的时间了,她最终的归宿是嫁给了一个日本老头,结婚那年她才刚刚满二十岁,而她的日本老公则比她大二十多岁,看着她一脸的沧桑,能感觉的到,她的婚姻生活不幸福,毕竟是老夫少妻,又是在异国他乡的日本。她和我一般大的年龄,婚后的生活竟然能改变一个女人在婚前面如姣好的容颜。

和她分离了之后,不禁在心里问自己,什么才是幸福。无论锦儿当初以何种的目的,为了钱,亦或者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才选择了嫁给了她的日本老公。我想说,她这样的付出不值得,一个女人的豆蔻芳华都埋葬了在这里。假即是为了钱,恋上了丰厚的物质生活,可这样一段老夫少妻,异国他乡的婚恋里,能收获到多少幸福?

一个人往回家走的时候,我拿出了P5,放着那首我最爱的等你的季节。仰望着天空,问我自己什么才是幸福,什么才是自己躲不掉的命运。

时光如掌心的沙漏,一点一滴的雕刻沉浮在心间的过往。

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去报名出国,认识他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是我所面试部门的主管领导。面试那天我们一行十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一一的做着自我介绍,然后,接受日本人的怪癖询问,中文翻译在旁跟随日本人的诡异说话神速不停的倒换着语词。面试时,我隐约的感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的在注视着我,旁边的一位女生说,你肯定能面试上。因为,来面试的人心里都知道这个公司待遇不错。面试完了之后,我们十五个人在等通知。我因为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就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的走动着,拨弄着手机里储备的准备找工作的号码。他在走廊的那一头打着电话,看到了我,便放下了手机问我,“面试完了?”

我说:"没有”。

“那你出来做什么?”

我只是安静的回了一句,“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其实,我心里清楚,十五比三的几率,很难。

他没有应声回答我的话,只是盯着我看。当时大脑才有点回神,这双眼睛好像是面试时一直盯着我的那双眼睛。

缘分或许就是这样吧,在你越是想逃离的时候,他总是在某一个路口处,悄悄的影现,而且是悄无踪迹浮现的那种。

参加出国培训时,因为身体的不适,母亲担心,便提出要我退出培训。那日,在培训中心大楼的会议室里,我向他道明了我退出培训的的理由。

他没有责备我,因为他是我的领导,于情于理,我中途退出都是我的责任占了大部分。他只是问我,“初中时你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个人既然选择走一条路,就不应该中途放弃。”后来的交谈中,我更能感觉的到,在这间若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更像是他的情感倾诉对象。

他曾经有一个女朋友,相处了七年,最后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两人各处异地。爱情躲不过七年之痒,若真相爱,距离的遥远终是会战胜两个人相隔空间的距离。可是,他的七年之恋在我看来是输了,输给了距离,也输给了时间。

他后来一直端详着我,眼睛没有离开半响。因为那天刚刚吃完草药,我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他说“希望我将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希望我将来的生活比任何一个人都好。”听到这话,虽然我心里是不能安静,但那时我告诉自己,脸上一定要保持沉静。

他后来起身,握着我的右手说“你也希望有自己的白马王子,我能给你一个美好的将来”。这段感情就这样在我人生转角路口处,若影浮现。依然记得我当时在他面前安静了许久,曾是那么的不相信海誓山盟,童话誓言,总是随自己的性子缘来无份,随情,随份走。如今这样一段感情摆放在我面前,我不知如何取舍,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微然,等待命运的安排。

爱,在转角路口浮现《贰》


我这一生渴望被人装订成册,安放在人群背后的角落里,安静的等人来赏读。

——然然,语

有些东西是无法逾越的距离,我在你的面前是一个一直“假装”掩饰自己情感的女孩。我不是想假装,但有些距离真的无法逾越过去。

曾经,依稀记得初夏的那天,他来我在日本的宿舍里,当时我休假在家。因为我们几个研修生是轮休,那天就我自己在家里休息。和他面对面的坐着。他先是问我,你的身体怎么样,上班能承受的了吗?那天我的状态是,在他面前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我说,“没事了,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像以前那么虚脱了。”

“别经常吃药,吃药多了对身体不好。”

然后,他又问了我,“今天就你自己休假吗?你自己在家吗?”

我点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你当初面试出国,是我不同意你面试别的日企,因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日企。”

这时我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一直在看我,目不转睛。就像他第一次遇见我,看见我一样。

我没有接下他的话,我知道今天的情形就像那天,我和他面对面坐在那间会议室里一样,面对这段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悲伤呢,我要让你做一个阳光快乐的女孩。”

我恬静的抱着双腿,然后笑了笑。

在越行越远的人生道路上,能对自己真心好的人越来越少。这个社会真的很薄凉,没有谁应该就必须对另外一个人好。

我的人生,在转角路口处,被他善意安排。

当初,我面试出国第一次选择的是电子质检。当时,电子质检面试完了以后,我在一楼的大厅里,等面试的结果。当时是60个人择30个,机会还是很大的。面试结果下来后,我身边的人有的欢喜雀跃,有的悲伤难过。因为,这毕竟是能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去与留。我的结果如我后来的的回想一样,我落选了。然后,记得有个工作人员问我,还有一个日企也着急要人,现在正在楼上面试,想让我去试试看。我当时一心想要出国,就没多想什么,就和那个工作人员一起上楼去了。

进入了他所在的管理部门,他坐在那个角落里,我在面试桌上的这边的角落里。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忘不了他当时看我的样子,身体面试着电脑,像是在办公,眼睛却一直斜视,兜留停转在我的身上。

有的时候,真的该相信缘与份,茫茫人海能相识的几率真的很小、很小。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独自一个人去附近的超市去买明天上班需要的东西。我当时拿着购物筐走在超市的茶叶购物区里,我越发的看着眼前离我不远处的这个人的侧影有些熟悉。他当时在看茶叶。我是近视眼,当时盯着这个人的侧影看了许久。这时,那个人拿起了电话,说出了话。此时,我脑子才回过神来。天啊,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不能让他发现我晚上出来。

我转身快步的跑到了收银台处去结账,说实话,我那天穿了一双高跟鞋,超市的地板很滑,跑起来竟然也不怕自己摔倒。

结完帐以后,我走到在收银台前面的桌子上,抽了些小塑料袋,将我买的东西装好。

装完东西后,我一转身,吓了一跳。他在离我不远的第四个收银台处,也没有排队结账,只是盯着我看。

还是被他发现了,我看了他一下,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咬着嘴唇,皱了下眉,握着我手里的东西,顾不得把购物筐放回原位去,转身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开,知道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但心里,还是在执念。可是有些执念很难逾越现实的陈规旧俗。选择躲开,难道我真的能放下这段缘吗?

我曾经,问过我的朋友,他的事业那么成功,在他的身边应该有比我更漂亮更出色的女孩。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他要把这样的一段情感安放在我的身上。朋友说,因为我在人群里很安静,因为他的爱情失败过一次,他想要的女孩只是简简单单。

我在路口,不曾走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他们说的一样,疯疯癫癫,一事无成吗?

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愿意相信,你不是疯疯癫癫,也不是一事无成,你只是想证明你自己。但你走错了路啊,捷径前面是悬崖。

我一直在路口等你,从你踏错的那一刻起。

那你呢?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有些时候,挺恨你的,因为你弄丢了我在乎的那个人。你也让那个在乎我的人忘记了我。可我还是在那个路口,不曾走。

这几年一直在想些小时候的事,虽然不多,但大部分也都是关于你的。

我从一岁,还不会走路,就到外公家生活,直到现在。外公外婆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你大我9岁,是我最小的舅舅,我有时候生气或高兴,也叫你的名字,因为你名字很喜庆,叫大喜。

我4岁上幼儿园,那时你13岁,上六年级。我们在一个学校,一个老师,我们休息的时候你们上课,你们上课的时候我们休息。

我从小就能睡,所以上学的时候经常起不来,你就叫我起床,给我扎头发。学校离家有两里路,我每次都走不完,你就背我上幼儿园。记不清楚每周几轮到我扫除,要自己从家里带扫帚,我总是到了学校才想起,所以你把我背到学校以后,又回家拿扫帚,然后到学校帮我把地扫完,再去上课。每天都是我先放学,但从不自己回家,我就一个人坐在学校的台阶上,等着你给我买颗糖,直到你放学,再背我回去。

我5岁上一年级,那时你14岁,上初一了。我还在那所学校,不过你去了乡小。每周五我都等你回来,你把你剩下的生活费都给我买吃的。周天下午的时候又特别舍不得你走,你总说:我星期五就回来看你了。

有一次,你很调皮,从树上摔下来,断了胳膊。我第一次去你的学校参加诗歌朗诵,看见你即使吊着胳膊,也挤在人群中等着看我。你还给了我3块零花钱,不过我一下午就花完了,你就教育我,为什么非要把所有的钱都用完,可以给下次留着。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乱用钱。

有一次,你初三的时候考试考砸了,外公让你跪在外面。我看见他要脱鞋打你,就跑出去冲你喊:你快跑,爷爷要打你了。刚说完,拖鞋还是打到了你的脸上。

有一次,我醒来的时候一家人都不见了。你就背着我在细窄的田埂上跑着去找他们,还问我是不是跑得很快。结果我在你背上没趴稳,一不小心掉田里了,还好有很高的秧撑着,我又长得瘦小,只弄脏了背上。回家你怕被人发现,就给我换了条裙子,不过还是被外婆打了。

有一次,我上六年级,你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来学校看我。当时我正生病,你抱着我就往医院冲,我还很自豪的和同学说:我舅舅来了,病马上就好了。

有一次,我上大学,你依然是从外面回来。你说:有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包括感情上的东西,只要我懂,我就会支持你。

不上学的时候,我总是跟着你,在各大山上奔跑。放火、爬树、抓鸟、挖菜、放牛知道吗?我的童年,全是你,全是你。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你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聪慧,也是我学习和崇拜的对象。在别的小孩还在玩木剑的时候,你已经会用竹做弩;你做的抓鳝鱼的竹夹谁都比不上,还有次夹到自己的手放不开;你学了闰土的那篇文章之后,就能像他一样用竹筐抓鸟抓鸽子知道吗?现在有人说我野,我想也是因为你。

你初中毕业以后,去了远方,学了手艺。每周打电话,每年过年回家。就算一年才见一次面,我也还是一样,总要坐在你的腿上,要牵你的手,要穿你的白袜子,要玩你最新买的手机,要你教我唱歌这样重复了很久,很多年。

后来,你结了婚,离了婚。谈了恋爱,分了手。进了厂,又辞了职。在跟过爸爸,走了;在山西跟过大舅舅,走了;最后你还是回到了你自己的地方,上海。家人都说你上班不踏实,手艺不扎实,没目标,没本事,还喜欢说大话,说假话,那么大年龄,不正经结婚,只知道鬼混慢慢的,你也不再打电话了,过年也不再回家了。偶尔回来一次,也很孤单,不愿和我们一起聊天,也不愿和我聊天。

你觉得家人都看不起你,不信任你,就连外公外婆,也说不再认你了。

前两天,他们说你进传销了,我相信,因为我知道,你为了证明自己,会迷失方向。进了传销的人,都会受诱惑,将亲人朋友都归在利益范围内,我不信的,是你也会那样对我。所以我试探了你。

我说:你在吗?

你说:我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舅舅了。

我说:我也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外甥了。

你说:你男朋友对你还好吗?

我说:都挺好的。你过年回家吗?

你说:我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的时候就会买车买房,让你外婆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那在现在来说是不现实的,你也始终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工作

我在暗自庆幸,你没有让我去找你,一起赚钱之类的话。我把这件事高兴的告诉了妹妹,我说你没有忘记我。妹妹说,那是因为我告诉他你要结婚了,他们只找单身女性。

所以你,还是,连我都不认了。

有些时候,人就是那样,因为某些东西而心甘情愿的受骗,受摆布。但那又怎样,苦不苦,都是自己的选择。

也觉得太可笑,就好像荆棘丛生,而我却奔着荆棘过去,身上刺出的血,眼里流出的泪,一步一步在匍匐,还要在绝望中咬着牙,坚持自己的路。

网友丁字裤诱惑让我不能自拔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见网友的经历,跟网友发生一夜情的情况也不新鲜了,这次见的一个网友是一个家庭主妇,很狗血的剧情,老公恰好经常出差,婚后如果老公经常出差女人是会非常空虚、寂寞的吧,所以我慢慢等待时机,然而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夜身穿性感丁字裤的她让我沦陷。

27岁对很多男人来说早已经结婚生子,但我至今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追求了几个女生不是嫌我没房没车就是嫌我工作不稳定,没个公职或者事业单位都不愿意和我交往。

她是一个家庭主妇,老公因为经常出差,所以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家,知道这些之后,我就知道机会来了,因为我知道这类女人都是非常空虚的。一开始我并没有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而是想办法去接近她,等时机成熟了,我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不时和她打情骂俏开开黄腔,而她也不介意,有时候比我还疯狂,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和她聊天的同时,我发现她个性热辣且直爽,在聊天的时候,她经常能令我想入非非。

经常性的我会发信息给她,言语中不免有暗示她见面的意思。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明白,每次都装傻似顾左右而言。我继续向她展开攻势,在消息里时不时暗示她我是个高大的男人,那事也不差。几次她都没什么反应,不过我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越战越勇,终于,或许是因为她经不住我的暖磨硬泡,在一天晚上答应了与我在附近的餐厅见面。

见面前,我认真的把自己打理了一遍,在餐厅见到她的时候,我有点惊喜,她的身材略显丰腴,长长的头发垂在肩上,身上是一件黑色半身裙外加一件大衣,胸口间不时裸露出来的春光让我忍不住想象将她外衣扒下来,里面会是怎样的景色。看得出来她挺会捯饬自己的,跟我想象中家庭主妇的黄脸婆样真是相差太大。

饭桌上,我尽情的与她聊着,或许这段时间在网上训练出来的吧,我把她逗得哈哈大笑,花枝乱颤,胸前两个硕大更是一颤一颤的,我的鼻血险些流出来,之后我们还喝了一点红酒,等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她的脸颊微红,脚步也有些飘,已经是有些微醉,整个人紧紧的靠着我,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或许天公作美,这时突然下起了雨,我只好拉着她前方的酒店跑,到了门口我问她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反正这么大的雨肯定是回不去,她红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主动走了进去,我知道这是她默认的意思,心中大喜,知道今晚绝对有事情发生。

开好房间,刚把门锁上,看着她湿漉漉的身体,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一把将她抱住,吻上了她的红唇,而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便热烈的回应我,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我的手也在她身上不断的抚摸着,不一会,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被我脱了下来,几乎赤裸的身体露出火红的深v蕾丝内衣,一条细带系着的丁字裤只遮掩着那个神秘的地带。

面对这眼前的尤物,我再忍不住,低头忘情的轻啃舔弄着她的肚脐,舌尖在她敏感的肌肤来到她的胸前。我虽然完全没经验但却像天生就有这种潜能,挑逗的的她不住喘息,娇喘的声音像兴奋剂唤醒了我全身的细胞。她似饥渴了很久,我刚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她已经反攻为主的坐在我身上,用她娴熟的技巧逗弄着我的敏感处

那天折腾到了很晚,第二天我全身酸痛中清醒过来,而她已经不在了。这之后我又约见了她两次,不过却都被她拒绝了,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其实我也知道,在圣爱天堂网玩的就是这样,大家因为寂寞而上床,并不会真的放入感情,一场游戏一场梦,玩得起放得下,现在我仍旧在上面寻找下一个可以带给我非凡体验的女人。

老公酒后口述:其他女人穿丁字裤比我妩媚


我故意赖在他身上撒娇,你说我好看吗?他清了清嗓了,干咳了一小会儿说,你是想听实话还是谎话,实话就是你穿上这个没有婷婷妩媚,你看你的水桶腰和粗粗的大腿,活像一个小丑。

我是那次上网的时候,看到一个丁字裤专卖店,看到贴上来的实品图案,一刹那大脑充血,让我有点不能自抑,我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社会还流行穿这个,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看来我真的是落后了。

后来,在上班的时候,我的好友对我说,你简直就是那老古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着普普通通的内衣,怪不得你老公对你提不起兴趣来呢?!我问,那你们都穿什么啊?好友诡异的眨巴着诡谲的眼睛,伏在我的耳边悄声细语的说,这是一个秘密,告诉你你也不会去买,你这个传统的老大姐。

我这个人有个习性,那就是别人不想告诉我的,我也不去强求,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强求只会让对方反感,还有可能殃祸及身。

没过几天,好友通过手机短信说,你快来一趟,我看中一件内衣,两个人买的话,还有可能打八五折呢?听此,我赶紧赶了过去,可是一到我才知道,原来好友口中的内衣指的就是那次我在网上看见的丁字裤。

说实话,我有些迟疑,有些举棋不定,买的话,这样的东西我穿上别扭不说,再说我这样的半老徐娘还穿这个,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但是,经不过售货员的游说和好友的怂恿,我买了那件丁字裤。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像烫手山芋一样把它丢到一边的衣柜里边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友说,穿上没有啊,你老公肯定会喜欢的发疯的。我骂她小狐狸精怎么净出这样的馊主意,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已经高三,我实在是拉不开面子。

但是放下电话,我的心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试着仔细端详这个在女性中风靡的丁字裤,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我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几遍,愈加的满意,我暗暗窃喜,钻进了被子里等着下班的老公,准备时刻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晚上十一点,老公有些醉意朦胧的推开屋门,满身的酒气熏得我连连咳嗽,然后看到我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我碰见怪物了呢?原来是你啊!我故意赖在他身上撒娇,你说我好看吗?他清了清嗓了,干咳了一小会儿说,你是想听实话还是谎话,实话就是你穿上这个没有婷婷妩媚,你看你的水桶腰和粗粗的大腿,活像一个小丑。

我还以为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我让他再重复一遍,他就知趣的噤了声,然后为自己辩解,我酒后说错了话,你穿上是最好看的。可是我的心却一点点的下沉我忘记了那天晚上是如何过来的,只是记得清晨醒来,泪就淹没了心,我到底该怎么办?

人生遇到岔路口,问问自己就够了


松松要去越南了。接受派遣之前,她打电话问我,去还是不去呢?我说,去,为什么不去?她说,你是第一个叫我去的人。我们不年轻了,如果沉下心来仔细想想...

松松要去越南了。
接受派遣之前,她打电话问我,去还是不去呢?
我说,去,为什么不去?
她说,你是第一个叫我去的人。

我们不年轻了,如果沉下心来仔细想想,不过眨眼工夫,就到了而立之年,然后呢,我们可能继续在这个泥淖一样的社会里摸爬滚打,不知所措,依旧在迷茫彷徨中计较着过去,踟蹰着现在,担忧着未来,依旧会用这个月赚的钱去填补上个月的欠款,依旧会挤着公交地铁盘算时间,依旧会浪费掉周六甚至周日,在床上闭着眼睛追逐梦想,如同嚼蜡的同时,又一边看着电视里的选秀演讲翻阅着手机里的鸡汤,在日复一日的过程中苍老。

所以,为什么不去呢?

松松很快说,我知道你会鼓励我去,所以我才给你打了这通电话。
我装模作样地问道,你以后想做什么呢?一直做这个工作吗?如果你想长期做下去,那就去吧,如果不是,那就别去了,反正都是要走的。
松松支支吾吾,正中我下怀,说,虽然未来不一定做这个,但是……也不影响我多去接触一些人吧。
我说,是呀,不过你在上海接触到的人远比你在越南接触到的人多吧。
松松又说,但……不一样啊……我……
最后我笑道,你问我之前,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所以不管我赞成与否,你都会去,不是吗?

一周之后,因为我信用卡到期,银行给我更换了新的年限的卡片,但是因为还留着之前公司的地址,所以不得不麻烦松松帮我送过来。也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当她把信用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不禁感叹一声,好快啊,当时像个愣头青一样站在公司楼下办信用卡,想着三年之后才更换呢,觉得2015挺远的,转眼间,就过期了。
松松不觉说,远吗,可能你今晚闭上眼,明天起来你就三十了,可能你只是回头看了看之前,不觉北京冬奥会都要开幕了。
我咧嘴笑,话题又扯回到松松身上,你和你妈怎么说的?她同意你去?
松松无谓地耸耸肩,然后说,当然不同意了,不过,我硬要去,她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她最担心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

其实在这个岁数的我们,男生永远有借口把一切都推卸给事业,但女生却不能,不管一个多么要强的女生一旦到了适婚年龄,不结婚不恋爱不考虑未来家庭就会被当作众矢之的,松松自然也不例外,可是,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坚定。

进入公司三年,松松是最有韧性的一个,在一个可能升职机会并不多的小组,却日以继夜地担着重任,很多时候在我们看来,你不必放那么多心思在工作上,你还得有你的生活,你在疲惫忙碌的过程中,就是在放弃你自己的生活,但松松不这么认为,松松说得很简单,你以为工作耽搁了你的生活,但其实工作也是你的生活,你以为那些说走就走的旅行是潇洒吗,并不,能够兼顾工作的同时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才是潇洒,确实,公司缺少了谁都能运作,但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公司缺少了你不能运作了,你才是真正的成功。

也是这样的松松,并不是因为冗杂的工作消耗着自己,维持了三年长发的她在前不久突然换成了干练的短发,在每一次对待工作的时候,除了能够拿出时间和它对抗,更机智的是同样不会错过每一次旅行和聚会。

所以,当得知自己要被派遣到越南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这种笑,不是因为公司对自己的认可,而是自己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次与众不同。

松松打电话给我,真的是在询问我吗,其实不然,我知道,她只是在告诉我。在我身边,除了王爷以外,松松同样是一个特别懂得自己的人,或许有人说她不必那么勤勤恳恳,但她还是执念每天都要带电脑回家,虽然有人说你不必把时间都牺牲给了工作,没有人会看到你的背后而给你加薪进爵,松松却笑道,我会在乎那几个臭钱吗?松松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问自己,做还是不做,自己认为应该做,那就没有必要拒绝。

“那结婚怎么办?”我故意揶揄道。
“好像说得我在上海就能立马结婚一样,其实结婚和环境有关吗?我觉得,结婚只和和心境有关,这么久了我都没有结婚,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但更多的还是自己内心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去了越南,或者留在上海,其实就婚姻家庭而言,对我都没有什么区别,这件事说给我妈听,她就懂了。”
“那你会担心吗,去越南两三年,回到上海来,可能很快就三十了,你也知道,就像这张信用卡一样。”
“所以三十岁就应该去死了吗?不过只是三十岁而已,人生还有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如果仅仅因为惧怕时间,就放弃想要做的事,那人永远会失败,因为,没有任何人敌得过时间。”

我和松松一拍即合,其实,她正因为知道我会支持她,她才会拨给我那通电话,她也知道,我是一个不惧怕时间的人,二十几岁的人,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并不是要去担心三十岁之后会不会一无所有,更应该担心二十几岁会不会错过太多,人的一生不可能抓住每一次机会,但那些碌碌无为绝对是自我浪费了所有的机会,在所求安稳的同时,就是错过内心的开始,但也是那一刻,我看到松松笑,心里却感动得想哭。

能有几个女生可以大无畏地说,我只过我想过的生活,我发自内心想要去经历那些未知的领域,未来对我来说太远,灾难病痛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了,既然如此,我不能让时间肆意妄为,就只好用自己的经历来和它正面作对。

那天我和松松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再度告别,松松说,我十月就要走了,算下来也很快,不知道这一走,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过,我一直觉得,你跟着自己内心走过得很精彩,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知道你会越来越好的,因为,不会背叛自己内心的人,才最有可能走向他人羡慕的未来。

下个路口,我们是否能够再次相遇


还记得,那些年,我们一起上自习,一起吃饭,一起嬉戏,一起畅想未来;还记得在我生气的时候,你会用尽所有的办法只为逗我一笑;还记得你一次一次的宠溺的摸着我的头说我笨;还记得你满含情意的对我说,要一直这样的幸福走下去。

或许我们是两只刺猬,想靠在一起取暖,可越是走的近,越少把对方刺痛的越深。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你在侃侃而谈自己的“经历”,自信的有点自负,我平生最不喜欢这样的人,自然没有给你一个好的脸色。后来的,我们分到一个实习小组,万不得已,我们只能一起去外地取景。那次,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你,原来,你并不全是“狂妄自负”,你小心的提着拍摄器材,妥善的帮我安顿住宿,在那个偏僻的小县城,你成为了我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人。那次的拍摄很顺利,当地的市民都比较配合,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

在那次实习之后,我对你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再见到你时候,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少了先前的厌恶,多了一份喜爱。对,就是那种懵懂的情绪,在一天天的滋生。而你,好像能看懂我的心思一样,总是不经意间的扰乱我的思绪。

虽然知道心里有一种东西不断的蔓延,但是看到你时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把所以的感情都埋藏在心底,我清楚的知道,你骄傲、自满;而我又何尝不是,倔强、冷清,我们有很多相同,又有坚守着各自的秉性。

可是,当爱情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控制不住,无意间看向你的时候,发现你也在注视着我,赶快移走视线,怕被你看穿。经过近一个月的折磨,我们心有灵犀的走到了一起,看着彼此,只是笑着,觉得阳光正好,青春无限。

或许,两个同样高傲倔强的人,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每次因为一件小事吵嘴,之后就是莫名的冷战,我们谁也不愿意地下高昂的头颅,谁也不想先说一句“对不起”。直到我们都累了,都没有能力在继续了。

分手的时候很平静,我们一起吃饭,他说,第一次看到我的眼神就很特别,想我深入的了解;那次外出实习,也是他要求老师安排的;之后的点点滴滴都记忆的那么清晰,各种快乐、各种忧伤、各种心痛一并而来,强忍着泪水不让流出眼眶,我毅然决然的说了两个字“分手”,转身大步的走开,不想让他看见了满脸的泪水。

从那之后,我们几乎没有见过。转眼,三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些画面,记得我们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只是,现在的我,没有了当初的锋利,身上的刺也被慢慢的拔掉,而你,又在哪里呢?会不会想我想你一样的想我,下一个路口,我们是否还会相遇。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594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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