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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清静了?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回去了,清静了?,欢迎阅读与收藏。

11月12日,整个上午我一直在忙。等我到办公室时,看到了宇涛和他奶奶。看得出,他们已等我好久。宇涛奶奶说了句:终于来了。

“宇涛,有什么事需要老师帮忙?”在昨天见到他之后,我就心情不错。

奶奶走上前,说宇涛想换班级。我示意奶奶别说,我想听宇涛跟我说事。宇涛靠近我,起先没说。我发觉他没有昨天那种轻松与快乐,有点闷闷不乐。

我说:“没事,说吧,老师会尽力帮你。”我希望孩子能和我交流,哪怕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也不要紧。最可怕的是,孩子拒绝与我对话,拒绝与我交流,孩子用“沉默”与我“对抗”,会让我陷入无望的境地。几次在校门口遇见,他就不和我说一个字,无论我怎么和颜悦色。我觉得,自从我知道他“底细”后,他就不太喜欢和我说话了。我记得10月17日那天,他跟着我的时候,话语滔滔不绝,很多事情都是那天他悄悄告诉我的。

今天,我就特别担心宇涛对我沉默不语。他看着我,轻轻说:“我想换班级。”先前,我也说过这个打算。10月17日那天,他高兴,什么都跟我说。当时我询问他不肯进教室的原因,他像个男子汉一样说:“再进三(5)班,你叫我面子放哪里好呢?”我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还懂面子问题啊,要不,你上隔壁三(6)班吧。换个环境,也许不错。”当时纯粹是开玩笑,我倒没在意。

当孩子正式向我提出换班想法,我必须得严肃认真考虑起来。一、学期中途,孩子换班级肯定不是我说了算;二,孩子换班级,新老师是否乐意接受,毕竟多的是个“问题”孩子;三,换了班级,孩子拖了一个多月的功课,谁去承担辅导任务。我和宇涛奶奶推心置腹说了这些情况,希望家长能站在老师的角度考虑问题,相互理解就显得尤为重要。

宇涛说,想去三(1)班,因为那里有他以前的好朋友,自己会自在一些。我建议宇涛去三(6)班,因为班主任是我的好朋友,难度会小一些。经过我的分析与解释,宇涛和他奶奶都接受了去三(6)班。接下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了。

电话,沟通,解释,我把事情用最简略的语言复述了一遍,朋友也理解了我的建议,同意在他班级先呆一个星期。朋友是个好人,他特别谨慎地问:“孩子问题大么?孩子不会攻击其他孩子吧?孩子呆久了,适应了,不会一直在三(6)班吧?他的成绩是否算在我们班啊?”……我理解朋友的接纳,纯粹是凭我和他的私交不错。这些问题,关系到具体的班级、具体的人,都会很现实。所以,我跟朋友说:“我们现在先不去考虑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能让孩子来学校,能让他过正常的学校生活。”至于其他,我答应朋友,绝不会“害他”。

在上午第四课上课前,我把宇涛安排好,并带他去见三(6)班的班主任彭老师。宇涛奶奶赶紧背起书包,叫孙子一起走。我提醒她,书包还是孩子自己背,这样的事,孩子自己做比较好。

到了彭老师办公室,我简单介绍了情况,宇涛倒也不尴尬,很自然地与彭老师说话。我几次在彭老师面前提及:孩子很可爱,就是有点臭脾气。我说话时,宇涛在暗自发笑。我见他人也放开了,笑也自然了,和彭老师轻轻说了句:今天交给你了。

第四课回来,看见彭老师给我留言:他还是没进教室,走了。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所有的努力都在一刻间瓦解、消失。

午饭后,了解具体情况。彭老师告诉我,说宇涛去教室时还好好的,等课间操回来进教室,宇涛奶奶非得陪孙子一起进教室,彭老师示意她进隔壁空教室坐坐,奶奶见孙子不进,就陪孙子站着,僵持了一会,宇涛还是没进教室。后来,为了不影响三(6)班孩子上课,奶奶带他走了。

宇涛离开的场景与以前发生的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得承认,这样站在教室门外,的确影响了很多孩子听课的状态。但是,再想一下,“离开”一定不是最好的办法。

宇涛妈妈曾告诉我,孩子每天早晨起床、出门都说想去学校,但就是到了校门口就僵持不动了,不愿进学校,不愿进教室。还说,最近请了一个老师在家辅导孩子功课,给孩子慢慢补起来。这些断断续续的信息,让我觉得无法理解,无所适从。

孩子回去了,回到他的世界里去了。校门口一到那个点,也安静多了。学校好像从没有这个孩子出现过一样平静起来,无人问津,无人说起。我在班主任老师的个性签名上看到:总算可以过几天清静日子了。我读到有暂时解脱的轻松感。当然,我无意指责这个老师的任何不是,我承认她是个踏实勤奋的老师,或许已经做过很多很多努力,我未曾知道。

但在我的内心,我依然不够平静:一,这样的孩子,学校与老师到底提供了什么帮助;二,这样的孩子,推给家庭,还是学校与家庭一起来承担;三,老师们都不是圣人,但我们完全可以努力做得更善良一些。我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将孩子与自己撇得那么清?——即使是在看见时,也不愿多做一些所谓的努力与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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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我们就该长大了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时间过去了,我们就该长大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时间过去了,我们就该长大了,不是吗?

偶然看到一张老旧照片,那些边边角角还略带些泛黄呢!照片里的人有你有我,只是现在你在哪里呢?而我就在这里!是的,那些年少的脸庞因为年少而显得稚嫩,因为年少而感觉天真可爱!笑容是如此的动容!现在看到,自然激动不已,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或许在那些年少的时光里我们都彼此陪伴彼此成长的缘故吧!那些情愫在心底静静的,总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

还记得那时的你总是给人一种想要保护你的感觉,因为你天性就是一个恬静,善良,懂得善解人意的女孩,而我恰恰相反,一副豪情万丈,行侠仗义的架势,好像我自己就是世界老大,唯我独尊的样子,也常常因为这样,我们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乖乖女!而我自然就是人们眼里口中不听话的假小子了,不过没关系啦,因为那段时光里有你的陪伴有你的支持,得到什么样的评价都无所谓的了!

那时的天总是很蓝,白云总是让我们叫成棉花,因为它真的白的无可挑剔,而那时的我们懂得的不多,也只能这样比喻了!傍晚放学后,去小河边戏水玩耍是我们不会更改的习惯,沿着小河边跑来跑去,看河里的小鱼拼命逃窜,我们反而觉得是无穷的快乐。终于累了,我们就排排坐在河边的小石板上,双脚放在小河水里,任由它流动地抚摸,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远方,还指着头顶上飞过的飞机说:以后我也要飞到蓝天上,我也要(哈哈),伴着一阵阵稚嫩天真的笑声,天空开始暗下来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喔,对了,学骑自行车这件事可不能不提了!我们家里都有一辆比我们还高,比我们还老的解放牌的老式自行车,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们蹬得很吃力,但不管它怎么顽固,最终还是被我们征服了,可我还是摔了无数次,差点就头破血流的惨状才学会的骑车,而你呢:收放自如,轻松自在!唉,羡慕啊还记得我把这件事写到日记里了,老师还在后面的批阅里写道:xx,你的平衡能力确实是有点菜(哈哈)

好时光总会被人宝贝,但是有时候我们也只能顺其自然了,由于一些原因,小学我就开始各个地方转学,自然我们的接触就少了,见面的次数就更是屈指可数了,再后来的后来,我们都随着时光里的步伐,来到了这个意气风发,又有略带点成熟的年纪,可惜的是,时间空间的阻隔还是成了我们之间的障碍,或许还是因为别的?反正我们就是没有了联系,尽管现在的通信工具各种发达,社交软件五花八门,却再也没有了儿时的亲密和快乐!

现在偶尔还会翻看以前的日记,其中有一篇是这样写的:曾经你说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学,曾经你说要和我开同一个牌子的车,我们还要一起去好多好多的地方旅游从小到大,只有你懂我,只有你了解我,而现在,你却因为一些原因要离开校园,你说要我记得我们的梦想,你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坚持,我说:放心吧,我们的梦想我会努力去做到的

那一年,我读高一了!

时光匆匆,总给人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是的,现在我做到了,我实现了我的梦想,实现了我们的梦想!我还会呆呆的看着蓝天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我还在这里,可是你呢?在哪里?时间过去了是否我们都该学会长大了呢?答案是:时间过去了,我们就该长大了!不管你身在何方,心在何人,都愿你一切安好!

时间过去了,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该学会长大了!

过去了


当我再次看到那些书本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过,那种感觉像是心口皱成了一团麻,久久扯不开,更像是被人在心头重重的划上一刀,鲜血汩汩的流出来,和泪水混在一起,拦住了眼前的路。

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尽量用另一个自我工作,走路,睡觉和吃饭,我用一切能力开发自己美好而天真的想法,将世界看得依然纯净一些。我将所有的愤愤和泪水哽咽在喉咙的深处,我安慰自己,这只是芸芸纵生相里的一个偶然罢了,你真的不必介怀。

我鼓励自己朝下看,体会比下有余的小康感。我疏导自己淡然漠视,我努力去改变性情。我压抑自己所有的情绪化。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在意其实很深,我的难过早已漫布全身,只不过年纪大了,羞于表达,不想被人耻笑。

在外人看来,不足以被人热衷和付出的事情,竟然耗费了我那么多的心血。那么热的季节,那么多的辛苦和汗流浃背,竟在高官厚禄的大笔一挥中烟消云散。谁说投机取巧只兴起一时风浪,谁说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只是糊弄寒门学子的罢了。

愈是出身贫寒,愈是不得尽快翻身,愈是有着足大的勇气,愈是在失败之后遍体鳞伤。你以为用尽全力就能撞开这扇门,却不料别人都已经拿了开门的钥匙,你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你成了最不起眼的火锅底料,你被涮了。

我从未有过显赫的背景,也没有殷实的家境,但是我会为了自己想得到的而倾之努力,我从不认为命运是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我桀骜不驯,我小私心,小情绪,但骨子里是晶莹剔透的,正如我的眼里容不下污秽和肮脏,尔虞我诈。

有些事还是不要想了,如果不能淡然,不能释怀,不能超凡脱俗的拂袖而去,记忆的闸还是关紧的好一些,即使不能解脱,也至少锁住了你曾经的困惑。

人真的不能够被一件事牵绊一生,做人还是要勇往直前,是激励自己,也是鼓励别人。

我是不是一颗金子,你说呢,他说呢,他们说呢。

都不算。

只有我自己说的算。

总有一种泪,会笑着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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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市中,忙忙碌碌。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走的太匆匆了些,还是岁月跑的太快了些。反正,什么都没留下。

我是个恋家的人,我以为没有一种东西,能够让我抵制亲情。因为在我心里,家,是归宿,也是宿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苦不能苦父母,做人报喜不报忧。似乎。这是必然的。不。这一定是必然的!

然而,岁月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他会让你变得陌生。也会让你浮夸起来。我遇见了很多事,做了很多令我难以想象的东西。当我看到许多人的目光时,我有点享受了。对!是忌惮与嫉妒!我享受这种目光。享受这时光!

我以为我的人生会这样风光下去。可众生就是蝼蚁,我们没有办法掌握我们的人生。只有顺从与跳跃一些坎坷。

我的光辉,被机遇蚕食的体无完肤。我开始人生的低谷。

我愤慨。我憔悴。当我看到别人讽刺的眼,和煞人的绿。我彷徨。我孤苦无依。我累了。倦了。真的有点厌烦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于是,我又回到了家。

母亲一如既往的做的事鸡蛋炒饭。我狼吞虎咽。犹如穷人使用最后的金钱。脑海里只闪现一个偌大的吃字!

当我吃完饭后。惯性的将碗递给母亲。在那一瞬间的恍惚之间。我看到了苍颜白发。人生百态。生老病死。五味杂陈。他们,也累了。我却,想哭。想哭的,撕心裂肺。想歇斯底里的咆哮。但,一个男人。就要学会沉默!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没有相同的人生轨迹,希望你们不要用当时惘然来处理一生一世。

到底钻哪儿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刘峰头皮上一阵阵发痒。他随口说饭后要出去理发。听到这话,李小娴抬头翻了他一眼,接着就嘟囔起来。

我早就想给你说让你去理发,又怕你说我这个人烦她嚼着生菜,你头发那么竖着,让人看起来就像个刺猬

刘峰瞥了她一眼,没再吭声。他慢慢地嚼着最后一口饭,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口的鞋柜旁弯下腰,开始换鞋子。

你等一下,我陪你一块儿去。李小娴在厨房里喊着,一边催着儿子,磨蹭啥呀,你赶紧吃完饭上楼做作业不许看电视玩电脑,听见没有?

刘峰没有听到应答声。想着儿子那耷拉着的脑袋,他朝厨房喊着:不用你陪了,我骑摩托车去。来回很方便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还是走着去吧,路又不是很远。李小娴出了厨房,顺便出去散散步,你看我的腰越来越粗了你也得活动活动,整天死坐着

刘峰扫了她一眼:那我骑摩托车带你去吧,来回走着挺累人的。

累啥呢。就这么长一段路,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嘛,走走走,一块儿走过去。李小娴换着鞋子,又朝厨房望了一眼,江涛,你吃快一点!

刘峰看了看她的后背,嘴刚张开又闭上了。他推开二门走了出去。

拉起卷闸门,刘峰站在马路牙子上。街上没有几个人,路灯也有气无力的。

你别急着走嘛,等我一下。李小娴喊着,哗地拉下了卷闸门。

两个人沿着大街,并肩向北边走去。过了一会儿,刘峰觉得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刚张开口,他又觉得要说的话好像都是多余的,又闭了嘴。

李小娴瞥了刘峰一眼:这天气变化真快,越来越热了。

刘峰心里一动:阿栋上次拿去的那个小冰箱,不知还在不在?

冰箱嘛,它还能长腿跑了。一直在他们宿舍里放着呢。

一直放在宿舍里?他们几个不是都被公司派出驻外了吗?冰箱

就那么放着,也没人用。那么小的冰箱,咱就是拿回来也用不上。

几个月前,李小娴的外甥阿栋带了两个同学过来玩。当时,她提起三楼储物间的那个小冰箱,说一直放在那儿也没有用,就让他们带了过去。

刘峰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李小娴透视了心肺。他不再吭声,边走边扭着头,东瞧瞧西看看,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其实却什么也没有看清。

你们家里也买了个冰箱。李小娴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了一句。

这句话,李小娴刚从老家回来时,就对刘峰说过。其实,在她告诉刘峰这件事之前,刘峰和父母通话时就已经知道了。

嗯。刘峰想告诉李小娴,你先前早就给我说过了,却又没有说出口。他突然后悔自己提小冰箱的事,并隐隐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再多说几句,你也不要有别的想法。李小娴顿了一下,我觉得买那么大个冰箱其实没什么必要。就两个老人嘛,有多少吃食还要放在冰箱里呢。

刘峰沉默着,空洞地望着正前方,继续走着。他突然回了一句:买来了肯定是有用处的,不然的话还买它干啥。

李小娴扫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咱老家冬天那么长,气温低,买个冰箱也不实用。还不如买个微波炉呀什么的,有时热一下饭菜也方便

刘峰心里突然一动,那你就再给老人买个微波炉呀。可是他没有开口。

哎,也不管了。就他们两个人,在家里爱咋办咋办去。

刘峰突然记起来了。几个月前,他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父亲说起买了一个冰箱。他当时也觉得有点意外,怎么买了这个东西。父亲说,是母亲的中药,医生说要放在冰箱里存着。老是拿到邻居家要麻烦别人,干脆就买了一个。

刘峰想把这些说给李小娴听,扭头看了看她,还是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么一路静静地走着。鞋底和水泥路面摩擦的声音有些单调,又有些刺耳。刘峰听着,感觉心上像在用砂纸打磨一样。

快到老街十字了。两边的店铺多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多了。

我到这家鞋店里去看看。李小娴说着,转身朝路东那家康奈走去。

刘峰没有吭声,也没有朝那家店铺细看一眼。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李小娴的背影,就独自向前走去。几辆黄包车驶了过来,经过他身边时明显地慢了下来。他没有理会,双手挽在背后,挺起胸膛,继续往前走着。

过了老街十字,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刘峰觉得那些人他似乎一个个都认识,又好像一个个都很陌生。他感到自己被拥挤得喘不过气来,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独自行走。他觉得心里有些憋闷,又感到一下子敞亮了许多。

他就这么走着,走在闹市和荒野之中。

大街尽头的丁字口到了。他转弯向东,走了几十米,过了一座桥,就看见了那家常去温州名剪。

五面镜子前,都有理发师在忙碌着。看见刘峰进来,一个小伙子招呼他稍等一下。他在旁边的一把红色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柜台上正开着的电视。

节目很无聊。刘峰扭过头来,四处张望着。他看见对面的镜子里,那个女人一副严肃的面孔。那个年轻的理发师正在她的头上抚弄着。

她在想什么呢?刘峰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孔。突然,他发现那女人也正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他觉得好像被她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忙转过头来,继续去看电视。很快地,他对自己扭转头来的举动有些鄙视,想再扭过头去看那面镜子里的女人,却没了勇气。

镜子前的一把椅子空了下来。有人走来招呼刘峰过去洗头。他站起来,要走过去时,不由得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那女人也突然抬起头来看他。刘峰觉得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还是神经在抽动。

电动推子在耳边发出蚊子般的嗡嗡声。刘峰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镜子里他身后不远处,李小娴在那里坐着。她看着自己,那笑容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假惺惺的,他也朝着她假惺惺地笑了一下。

李小娴像往常一样,又开始嘟囔了。不知是说给理发师,还是说给刘峰听。后面再理短一些哦,上面,上面还可以再打得薄一些刘峰觉得她似乎也不是完全那么想的,她自己也不是真的就认为那样好看。他觉得她只是在表明自己在理发店里,或者说在表明自己还活着。

这会儿,她钻到哪儿去了。刘峰想着李小娴这会儿在某个店铺里,打量着这双鞋子,又摸一摸那件衣服。每一样东西,在她眼里都有可挑剔的地方。

出了理发店,刘峰觉得头上轻松了许多。他甩了甩头发,那种轻松的感觉又悄悄稀薄了起来。他有点奇怪,也有些遗憾,忙伸手在头顶抚摩了几下。

刘峰想从小桥旁边的小路上,绕过小镇上的那个大菜场,穿过一条小巷,沿着老街东边那半条街走到老街的十字口,再走上大街回家。

那条小路上没有灯光,李小娴是不会从那里过来的。

刘峰这么想着,却还是过了小桥,朝前面的丁字口走去。到了路口,他朝南拐进了大街,开始往前走着。从那里一直走下去,就到了家。

行人比先前少了一些。刘峰一直往前走着。李小娴呢,他突然想起来,不知她这会儿在哪个店铺里。刘峰这样想着,却没有用目光在两边的店铺里搜索李小娴的身影。他有意无意地打量起那些店铺的招牌来。

饰全饰美美了你衣见钟情看着看着,他笑了起来。为了起这些五花八门的名字,店主当初不知动了多少心思。还有那些字体、大小、颜色、位置从它们被挂起来的那天起,不知有几个人好好看过这些招牌。

到了老街十字,刘峰没有看到李小娴的身影。偶尔外出,两个人不在一起时,他们常常在这里会合。刘峰犹豫着,要不要在路灯下等一会儿。

他摸出手机,拨了李小娴的电话。直到听到你所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他才突然想起,李小娴的手机应该在她那个皮包里。

刘峰有些气恼。他暗暗抱怨着,随后大踏步往前走。经过康奈外面的时候,他远远地扫了一眼,依旧没有仔细往里面看。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丝雨星落到了刘峰脸上。没错,是雨星。他抬头望了望天幕,却看不到有雨点落下来。他拉起卷闸门,又推开了二门。

底楼的圆木桌上,李小娴的那个白色皮包还在。看来,她还没有回家。

盯着桌子上杂乱的东西,看着看着,刘峰有些气恼起来。李小娴总是这样。一下班回来,她就把包往桌子上随便一扔,也不知道拿到楼上去万一有人进来,看见底楼没有人,来一个顺手牵羊,把包拎走,她就傻眼了。

那里面装着这个卡、那个卡的,还有身份证、驾驶证、钥匙、餐巾纸真该让她丢上一次,让她好好吃上一次亏,她就灵醒了。

儿子还在楼上,不知道是真的在学习,还是在偷着上网或者看电视。刚才拉起卷闸门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还有自己推开二门的咯吱声,也不见他下楼来看一下、问一声。看来,这个家里真的让人卷包了,都没有人知道。

刘峰叹了口气,又转身来到街上。黑灰色的水泥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明晃晃的斑点。真下雨了?他伸开双臂,抬起头来望着夜空,脸上手上却没有一丝雨点落上的感觉。再望望不远处的路灯光里,也没有雨丝的影子。

他回到屋檐下,傻傻地瞅着大街。街上静静的,没有几个人影。

要不要去接一下李小娴呢?她不是说她要去散步嘛,她不是说她要陪自己去理发嘛。结果呢,把自己也不知散到哪儿去了。会不会她这会儿快走到温州名剪了,甚至刚刚踏进去来回的路挺远,还是去接一下,万一下雨了。

刘峰转身推出摩托车,发动起来。有点不情愿,又有一点急切,他狠拉了一下油门。车子吼叫着,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到了温州名剪外面,刘峰伸着细长的脖子,朝那面巨大的玻璃窗里望了望。柔和的灯光下,那几个小伙子还在忙碌着,却没有李小娴的影子。刘峰有一点失望和恼怒,又觉得这一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小娴不会走得那么快。她那个人,一走进那些鞋店、服装店,就没了时间概念。就算她来过,看见自己不在,她也不会傻待在里面。前天晚上,还是大前天晚上?反正就是前几天晚上,她不是刚剪过头发嘛?再说了,这店里都是些半大小伙子,也没有什么熟人。

就在扭转车头的瞬间,刘峰看见店门外蹲着一个人。他面朝马路,手上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刘峰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感到他正看着自己。

刘峰觉得有些别扭。他应该是个店员吧。先前理发时,他也许就在里面忙乎着。也许就是他给自己洗的头,或许刚才给自己理发的就是他。

看来,他看到了自己刚才张望的模样。他或许在想,这个人不是刚才理过头发了嘛,怎么又回来了。刚才是走着过来的,现在怎么骑着摩托车来了。是把什么东西忘在店里了,还是要找什么人。怎么也不见他进去问一声。

刘峰没有再琢磨下去。他扭转车头,拉了一下油门,冲了出去。想着那人此刻正盯着自己的背影,一副傻傻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过了小桥,向西行到了丁字路口。刘峰放慢车速,打起了转向灯。他按了几下喇叭,拐着弯向南进入了刚才过来的大街。

他一边往前骑着车,一边朝街两边的店铺里张望。看着那些打量衣服的、讨价还价的女人,他竟然想不起李小娴今天穿了一件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衣服。甚至连李小娴的头发,今天是披在肩上还是扎起来的,他都记不清了。他暗暗有些吃惊,也有一点惭愧,心里一下子觉得空落落的。

慢慢向前骑着车,他继续向两边张望着。一不留神,差点和身边驶过的小汽车撞上了。他心头一惊,急忙扭转车头,往边上一避。

那次在离家不远的花坛转盘处,刘峰看见一辆自行车和汽车擦上了。那个车主走下车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大声斥责着,嘴里不时蹦出一些难听的字眼。那个骑自行车的女人,显然是一个外地打工者,一脸的惊恐。

想到自己的摩托车不知从哪一年起就没买保险了,刘峰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真的撞上了,不知要惹出多么大的麻烦来。好险呀!

到了老街十字,只见许多黄包车在兜生意,还是没有看到李小娴的影子。刘峰突然想到,她会不会看到天色不好,坐上一辆黄包车回家了。

会不会我刚才从家里骑车出来的时候,她就在黄包车上坐着,正在往家里赶呢。不会吧,我刚才走回家,没有停几分钟就又骑着车出来了。她不会走得那么快的。会不会她这会儿正坐着一辆黄包车往家里赶呢。

刘峰骑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除了继续张望两边的店铺,他还注意起那些和自己同一方向前行的黄包车来。

每骑到一个黄包车旁边时,他都会慢下来。他希望李小娴能看到他骑着摩托车的身影。可是,他没有听到李小娴喊他的声音。即使这样,当他驶离那些黄包车时,还是要扭过头向车厢里望一眼,尽管他看不清里面车座上的面孔。

到了家门前,真的有雨点落了下来。刘峰把摩托车停在门前的小樟树下,再一次拉起了卷闸门。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推开二门走了进去。

底楼的灯光依旧亮着。李小娴的白色皮包还在圆桌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不知怎么的,刘峰看到皮包上出现了一双眼睛,在挤弄着朝自己嬉笑。

他又抹了一把脸,眼睛眨了一下。皮包上的那双眼睛倏忽不见了。他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楼梯上没有响起他期待的儿子的脚步声,楼上甚至没有传来一声询问。他愣了一下,把李小娴的皮包打开,翻看起来。

他首先拿出那个红色的钱包,拉开拉链,里面夹着一些钞票,边上还插着好几张银行卡。再翻看皮包里面,有手机、钥匙、U盘、一包餐巾纸刘峰拉上了皮包的拉链。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像一个小偷。想到这儿,他提起皮包轻轻抖了抖,照着原来的样子放回到桌子上,又看了几眼。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不能让李小娴看出自己翻看过她的包。

走出底楼,站在屋檐下。雨点继续落着,既没有稀疏,也没有密集起来。刘峰转身从二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雨衣,塞进摩托车的后备厢里。

雨点打在刘峰的衣服上,打在他的脸上,他觉得滑滑的、凉凉的。

顺着大街,他再次骑着摩托车往前。这一次,他骑得慢了些,小心地盯着对面急速驶来的黄包车。如果李小娴真的坐着黄包车回来,这一次应该能碰上。

李小娴看见他了。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叫黄包车停下来。他在她面前停下车,抹了一把脸。她看着他脸上的雨水,显露出一丝歉疚。

师傅,有人接我来了,我就到这儿下车。李小娴扭头对黄包车夫说。

车夫不高兴了。你不是说要送到嘛,怎么现在要下车。

不好意思,有人接我来了。李小娴说,多少钱,师傅。

五块钱。车夫板着脸说。

不是说送到家五块钱吗?现在才送了一半路,就要五块钱?李小娴的脸也板了起来。那是刘峰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是你刚才让我送到的呀,现在又是你自己要下车的。车夫不满地说。

给你三块钱!不要拉倒。你还想讹人。

是你说把你拉到家的,是你和我讨价还价说是五块钱,现在又是你自己要下车的。车夫有些急了。

现在不是有人来接我嘛。李小娴说着,把三枚硬币扔到了座位上,转身坐上了摩托车。走人,少和这些人费口舌。

车夫边掉转车头边嘟囔着。早知道这样就不拉你了,还耽搁了我的生意。

刘峰一边往前骑着车一边想着,忍不住笑了。

又到了老街十字,还是没有看见李小娴。

刘峰把摩托车停在路口旁边的路灯下。他摸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他不想再往前边去了。他不想再到前面的丁字路口去了。他不想再向前往东边拐弯过那座小桥了。他不想再去温州名剪的外面张望了。

刘峰断定,李小娴这会儿绝对不会在理发店里。

她到底钻哪儿去了?刘峰突然又想起放在圆桌上的白色皮包。他后悔自己没有把那个包放在摩托车的后备厢里。那样,李小娴回家了,看她怎么办。

他在李小娴的后面回了家。

李小娴一脸惊慌,仍故作镇定,你看见我的包了没有?

你自己的包,怎么问我?你放到哪儿去了?他有些得意又有些解恨。

我明明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不见了?

你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不见了,那就是有人进来看见底楼没人提走了。

李小娴无语。

你要出去散步,底楼没有人,你就不知道把包放到楼上去。

我,我李小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啦你就是这样,每一次回家都把包胡乱往桌子上一扔。现在被人提走了,现在知道心疼了李小娴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变得煞白

想到这里,刘峰真有些担心起来。这会儿万一真的有人进屋把包提走了,怎么办?儿子死坐在楼上,肯定不会知道的。

雨点突然大了起来。刘峰取出雨衣,披在身上。

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江涛,你妈回家了没有?

没有回来呀你等一下,我喊一声看看儿子好像刚睡醒。刘峰能想象出他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或许自己打断了他正在玩的游戏,他正嘟着嘴。刘峰似乎看到了儿子一脸的不耐烦。

儿子大声地喊着:妈,你回来了没有妈,你在不在楼下刘峰耳朵紧贴着手机,屏住呼吸听着,却没有听见哪怕极细微的应答。

爸,我妈还没有回来儿子显然急于想挂断电话。

我知道了。你去底楼把你妈的皮包提上去,动作快一些刘峰的语气有些生硬。

嗯。还没有等刘峰吩咐完毕,儿子就挂断了电话。

刘峰扭头望了望四周。街上的行人一下子都不知钻到哪儿去了。只有几辆黄包车来来回回疾驶着。十字口几个还没有揽到生意的车夫,坐在车座上,不时伸出头来张望着,似乎还在寻觅着一丝希望。

李小娴到底钻哪儿去了?她会不会待在老街的哪个店铺里避雨?或者在哪个屋檐下和一个刚碰到的半生不熟的人在叽里呱啦地聊天?

十字口这条东西向的老街里,一个个店铺虽然窄小些,却更为密集。

刘峰此时已不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他觉得自己就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既然已经来了,就去转上一圈。能不能接到李小娴,此时已经不是那么重要,要紧的是自己去转上一圈,给自己一个交代。

刘峰突然想起了那些溺水者。等到打捞上来时,那些生命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停止了心跳。而岸上的人,还是要为他们做一阵子人工呼吸。

这时向两边的店铺里张望,已经带有了一点欣赏的味道。刘峰的内心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急切。他悠悠地骑着摩托车,左边瞧瞧,右边望望。

一家橱窗里站着一对一丝不挂的假人男女模特。他们相距一米多远,相对站立着,紧盯着对方。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刘峰看着,不禁笑了。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店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到刘峰往店里张望,她的双手放了下来,似乎要做一个什么手势。刘峰没有停车,继续往前骑。他回头再看那个女子,只见她的双手又交叉在胸前,呆呆地望着有点昏黑的街道。

到了老街的尽头,雨更大了。刘峰掉转车头,又折了回来。

此时,他的眼睛在一个个店铺里停留的时间更短了。有一些店铺,从他的眼前只是一闪而过。几个刚才在店门口聊天的女人,看到刘峰又过来了,显然有点疑惑,停止了交谈。她们看了刘峰一眼,又扭头聊起来。

那个年轻女子呢,还在屋檐下站着。这次,她只是漠然地看了刘峰一眼。刘峰突然想起了温州名剪外面蹲着的那个家伙,又忍不住笑了。

回到老街十字口,刘峰往周围又扫了一眼。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

他加大油门,摩托车吼叫起来。那声音在雨中静寂的街道上有些嘹亮,有些放肆,有些疯狂,似乎是有人在振臂高呼。风,从刘峰细长的脖子处钻进去,抚摩着他一根根细瘦的肋骨。雨水在他脸上胡乱爬着,模糊了他的眼睛。

排气管上那几个破洞,得好好修补一下了;摩托车的喇叭,有时候按着也没有反应;刹车有时候踩上去喀喀响,刹车片也许都坏了;还有远光灯,不知什么时候也打不亮了也难怪,这辆摩托车都陪伴他快十年了。

刘峰不愿再想下去。他又拉了一下油门。摩托车突然伸出了翅膀,狂笑着,在无人的街道上,在狂风暴雨中飞了起来,朝他家不远处的河道钻了进去

我们,回不去了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我们,回不去了,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半生缘》中,最感动的莫过于在十四年后,沈世钧和顾曼桢的那次相遇。

她说: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她问他:世钧,你幸福吗?

世钧答道:我只要你幸福。

感怀

或许人生就是如此怪异,青春注定这么离奇,俩个曾经相爱到难舍难分,海枯石烂甚至不分你我的恋人,由于种种的缘由却不得不相互放手,哪怕彼此曾经有过多少美好的回忆,经历过多少次风雨。

然而,当多少年过后,这二人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中邂逅了,他们或许都没想到彼此这一生还会有再相见的机会,也或许他们在没见到时,每次在无人的夜晚想起那让人心疼的过去时,心中都有无数的话想对对方说,诉不尽心语万千,可是等到真正想见时,二个人却只淡淡的说了句:好久不见。而后,便是面带微笑,各自走开,轻轻的擦肩。

擦肩而过的瞬间,彼此的心里肯定有过或多或少的遗憾,但他们还是仿佛像商量好的似的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擦肩而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段可以为了爱而放肆追逐的年纪,他们彼此的身上都已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与担当,他们现在不只是自己,更多的还是属于他们的家庭,彼此都知道,过去的注定也只能是回忆了。

而现在不必也最好不要再过多联系了,就当彼此在彼此的人生中路过,你是我人生的过客,如清风拂过,我在你的人生中客过,若拈花一朵,如此,而已,就当彼此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驿站,有过许多美好的日子,无瑕的而美丽的回忆,有过温暖的夜晚,有过明媚的白天,甚至或许连在驿站的雨天,都美得让人窒息,让人不忍回忆。

那段日子是青春中最灿烂和幸福的时光,但是也只属于青春,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和最深刻的惦记,深深掩埋在我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把酒,且回忆。那段青春只能回忆,也只能回忆,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些日子,走了;那些岁月,流了;那些感觉,没了;那些回忆,停了。而他们,也回不去了。是的,永远回不去了,记住,是永远。

我们,回不去了,看似一句多么轻描淡写却又意味深长的话语,而我们说出口时却发现是那样的艰难,嘴巴苦涩,心里溜酸,原本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在此刻却仿佛字字千斤,张开嘴,却发不出声,只有低头,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相对离去,徒留背影,还有,那留在空中的叹息

或许,我们喜欢的只是当初的彼此,我们念念不忘的也只是那段回忆,而不是现在自己,许多人总说如果再见面,一定会勇敢地说出当年因为羞涩或者是不敢而没有说出的话语:我喜欢你。可是你喜欢的只是当初的她,而不是现在,每个人都会改变,我们的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或许当年我喜欢的你早已恍若二人,当年篮球场上奔跑的帅气少年,或许现在早已大腹便便,难忆当年;当年在图书馆中看见的在阳光下微笑的温婉女孩,或许现在正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上在为着几毛钱而喋喋不休,不复从前;当年说好永远在一起的恩爱情侣,现在或许早已分隔二地,许久失联。

或许我们都没有想过,我们喜欢的彼此可能早已变成我们原本最不想变成的模样,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却仍固执的相信她或他都还是当年的模样,一切如初,我们都在向往再见时的彼此,如当初般的热情开朗,不曾陌生,依旧亲密,仿佛时间只是打了个盹,而现在又醒了。其实,这些固执都只是我们的不甘心,不甘心我们的青春被遗憾,被后悔,被消费,虽然我们知道青春注定会有遗憾免不了追悔,可是我们却都以为那只是别人的经验,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都本能的不想说再见,甚至还想再续前缘。明明知道结局的不堪我们却依旧一厢情愿。

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执念,我们也只是想想而已,也只能想想,爱情注定只属于青春的独特产物,因为以后我们都已经没了那份勇气也缺乏那种精力,青春中的我们喜欢一个人那一定是纯粹的喜欢,与其他无关,只是固执的想每天看见她的笑脸,她微耸的双肩,甚至,她在阳光下拉长背影的若隐若现。喜欢是一个人的固执,爱情却是二个人的事,在那些日子中,仿佛一切都是美好的,哪怕是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也是自己一个人的固执,自己愿意,与他人无关。

卢思浩说过,或许青春中最美好的爱情不是彼此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的暗恋,你自己默默的对她好,也不必让她知道,这样,即使你们最后没能在一起,但这样的记忆,却是最为深刻,青春的爱情不必考虑结束,讨论归属,只要你认真认真的爱过,努力的付出过,这,就够了,青春最重要的不是在一起,而是有一个无暇的过去,一份你每次想起,都能感到温暖,甚至嘴角都不自觉得流露出一丝笑意的回忆。

真正的喜欢不是非要在一起,而是即使不在一起了,你却仍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幸福,这才是正正的喜欢,却还算不上爱。我一直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你一辈子只能说一次,就是对你陪伴终老的人说的,而其他的无论你曾经眷念,多么不舍的的人,哪怕她曾给你最美好的,只要你们最终没有在一起,那么就最好不要说,再喜欢也只是喜欢,谈不上爱,一辈子你可以有很多次喜欢,但是爱只有一次,没有替补。所以请你不要轻易的说爱,这个年纪的我们不能也不配谈爱,真正的爱时要时间见证的,没有时间的过滤,再喜欢的彼此也会分手,只有经历过漫长时间沉淀的二个人才能说爱。

其实,不只是这些东西回不去了,我们这一路走过的细细碎碎,我们见过的不同风景,我们有过的所有回忆,都回不去了,而此时的再相见也不过是让彼此心中的那种执念能有个了断,佛说;勘破,放下,自在。我们所念念不忘的也不过是那段记忆而已。

过去的过去,未来的可期,而现在,则一定要珍惜。

我们回不去了,可日子还在继续,生活还需努力,让那些回不去的化为我们前进的动力,是的,我们回不去了,但我们的记忆还在延续,青春就是这样,让你心痛,让你后悔,却也让你明白该如何努力,如何让让我们的人生过的最有意义。

邻居王元去了北京


一天中午,刘一范正在床上跟林佳丽做爱,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刘一范不禁感到有些烦躁起来。因为那时候,他刚好处在了一种性生活的关键时刻,显然已经无法停下来了,所以,他没去理会那个敲门的人,相反倒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刘一范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小鸡一样不停地啄食着身子下的林佳丽。林佳丽的呻吟开始像一把小提琴一样,悠扬地拉出了美妙动听的声音。于是,刘一范就在那种声音里渐渐地沉没下去了。

“当当,当当。”刘一范的房门仍旧发出了一阵极富有规律性的敲打。刘一范很不耐烦地穿上短裤,扯过一床被单将林佳丽赤裸着的身子盖上了。刘一范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前,小声问道:“谁呀?”“是我,刘一范,我是王元。”邻居王元的声音十分嘹亮地在门外响起来。刘一范没想到那个锲而不舍的敲门者竟会是王元。以前,他跟王元并没有多少交往啊!有时,两个人碰在一起,也只是相互看对方一眼,并不做进一步的交流。刘一范回顾了一下,两年多来,他跟王元说过的话大概不会超过100句。刘一范除了知道邻居叫王元以外,至于王元这个人住不住在他的隔壁倒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其实,对刘一范来说,一个人住在城里有没有邻居都是一样地过日子,邻居既不会给你带来多少烦恼,也不会给你带来多少的欢乐,城市里的防盗门已经使市民的生活越来越有些个人化和单元化了,它明显缺少了一种色彩和温情。

刘一范记得自己刚搬到这幢宿舍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碰到了邻居王元,就十分主动地迎上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但是王元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刘一范十分可笑地站在那儿,看着一脸冰霜的王元像是一条臭带鱼一样从一扇黑铁门里闪了进去。

由于王元关门时动作过于迅速,他手里提着的一篮子新鲜蔬菜差一点都没被他挤在门外。刘一范很不理解王元的这些举动究竟都意味着什么。因为刘一范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十分偏远的乡村里,后来,考上了大学,虽在一座相对并不发达的中等城市里读过三年书,但是毕业以后,他还是回到了乡下做了一名乡村教师。刘一范在第一次走到讲坛上时,就认定自己未来的生活再也走不出那座小山村和那座乡村学堂了。四周的田野,纯朴、善良的农民和可爱的乡下孩子将会成为他一生一世守望的风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还能够进城,还能够过一过真正的城里人的生活。

两年前,刘一范在一位大学同学的帮助下,非常顺利地调进了城区的一所中学里任语文教师,这无疑是刘一范生活道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乡村和城市的差别也使刘一范感到了一种满足和自得,他不断地鼓励自己要好好地在这座城市里干下去,争取能有更大的作为。

应该说,青年教师刘一范属于那种靠着个人的努力一点一点从下面爬上来的。

当然,我们并没有排除他那几位朋友和同学的作用,不然,刘一范的调动就不会如此地顺利和畅通无阻了。刘一范的那位在市教委任职的同学在关键的时候替他说了一句话,于是,刘一范的调动便像冰河一样解冻了。刘一范喜气洋洋地搬进了城里,成了城区一所中学的语文教师。如今,刘一范不仅拥有了一套自己的住房,不仅可以天天呼吸城市里的空气,沐浴城市里的阳光,而且,他还可以跟一位叫林佳丽的城市女人做爱呢。

进城以后,刘一范一直都渴望着能够拥有更多的朋友和更加广泛的社交圈子,但是后来,他却发现自己的这种尝试竟然遭到了十分惨重的失败,他努力的结果是使自己身边的朋友不是越来越多而是越来越少了,这几乎成了一种生活的怪圈。刘一范不明白为什么随着城市生活的深入,自己反倒变得越来越孤单,越来越被动了。

刘一范发现大多数的城市人都在人为地制造着一种距离、隔膜和交往上的障碍,大家既渴望与人接触,又害怕被别人误解和伤害,人人都像是一只蚕一样用防范、躲避和退让保护着自己。城市的冷漠和生疏是刘一范所始料不及的。刘一范经常会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深切地怀念乡下人的那一份可亲和单纯。刘一范是一个既缺少城府又缺乏算计的人。他把乡村中的一些优秀的东西带进了城市,却又在无意之中遭到了城市人的对抗和排斥。后来,刘一范渐渐地学会了如何在城市里保护自己,如何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了。两年多来,刘一范不仅没有在单位里获得一种如鱼得水的集体生活,而且他跟邻居王元的关系也缺少必要的接触和了解。一种陌生和交往上的艰难使刘一范总不相信王元会是自己的邻居。现在,王元主动来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呢?刘一范有些紧张地望着王元说:“王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元说:“刘一范,我想告诉你,下午三点四十分,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北京旅游了。”刘一范见王元是为了这件事,就一下子打消了心中所有的顾虑,他显得有些兴奋地说:“王元,去北京好,去北京好,北京是咱们的首都。”王元说:“这次跟我一同去的还有一位女孩呢,我想通过这次旅行,尽快将我们的关系确定下来。”刘一范说:“就是,就是,一个人去多没有意思啊,有一个女伴就好多了,这样会少一些寂寞的。”王元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刘一范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说:“刘一范,你能不能将你那只相机借我用一下?”刘一范先是犹豫了一下,本来,他并不想将自己的那只刚买了半年的海鸥牌相机借给王元的。但是后来,他觉得还是将照相机借给王元的好,因为刘一范毕竟不想得罪王元,不想在王元那里落下一个小气的把柄。刘一范拿出了自己的相机,喜笑颜开地递给了王元说:“拿去吧,王元,我祝你旅途快乐!”刘一范看着王元心满意足地从他的房间里走掉了。

王元一走,刘一范就赶紧关上门,又去卧室里对付林佳丽去了。

刘一范搬到这栋宿舍楼的第一个夏天,有一天早上,他在楼道管理员那儿意外地获知,邻居王元又一次失恋了。李大牙极其神秘地对刘一范说:“昨天晚上,我分明听到了王元的哭声,听上去,他显得很痛苦,我猜想,这可能是跟一位叫腊梅花的女人好久没来看他有很大的关系。刘一范,你应该去劝劝王元,不要让他因为想不开而就做出什么傻事来!”那时,刘一范刚刚进城,身上还带着初次进城人的激动、兴奋和过分的热情。所以他一听说王元失恋了,就赶紧上了楼,叮叮当当地敲开了王元的屋门。王元刚刚起床,一脸的懒散和倦慵正好让刘一范证实了李大牙刚才那一番话的真实性。刘一范满含关切地伸出手去拍了拍王元的肩膀说:“想开点,王元,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苦苦折磨自己。”王元有些吃惊地问:“刘一范,你刚才在跟我说什么?”刘一范说:“听老李说,你又一次失恋了,所以过来劝劝你!”王元说:“刘一范,你是造什么谣,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王元什么时候失过恋?说实话,刚才,我还跟女朋友通过电话呢!”刘一范说:“王元,这么说,你是不需要我的安慰了?”王元说:“我是没有失恋,干么需要你的安慰?你不好好地在家里呆着,出来搬弄什么是非?”刘一范被王元说得挺难堪,额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后来,他偶一回头,猛然看见李大牙正站在他的身后。刘一范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冲王元喊起来:“王元,王元,你看,老李也来了,刚才,就是他亲口告诉给我的!”李大牙拚命地挣脱了刘一范拉他的手,一脸委屈地对王元说:“王元,我可从来也没有说过这种话,你想,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会管这种闲事呢。我想,这一定是刘一范无中生有,想败坏你的名誉!”刘一范怒不可遏地揪住李大牙的衣领说:你这个老狐狸,你怎么这么歹毒啊!王元鄙夷地望了他俩一眼,“哐”的一下关上了他的房门。

刘一范见王元进了屋,就松开了李大牙的衣领说:“李大牙,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了!”说完,刘一范就怒气冲冲地进了他的屋子。

一天晚上,刘一范刚吃过晚饭,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刘一范没去接就断定是林佳丽打来的。他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对着话筒说:“林佳丽,你晚上还过不过来了?”“我不过来了,你这个大坏蛋!”刘一范握着话筒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儿,因为他分明听出是一个男人尖细的声音。刘一范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会是哪个人在跟他恶作剧。刘一范的声音嗡嗡的像个蝇子似的问对方:“喂,你是谁?”对方突然大笑了起来。他说:“刘一范,我是王元,我现在正在首都北京跟你打电话,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女朋友了?”刘一范有些警惕地问:“你……有什么事吗?”王元说:“怎么?没什么事就不能跟你打个电话了,你不要忘了咱们还是邻居哪!”刘一范说:“是邻居,是邻居!”刘一范只是不明白,王元为什么非要把这句话留到去了北京以后才说呢,平时,他怎么就没有一点邻居观念?想到这里,刘一范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他记得那天中午,一位女同事来看他,他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邻居王元像是一位侦探一样站在他家门口,死死地盯着那位女同事。刘一范清楚地记得,那位女同事那天穿着过分暴露,打扮得过于妖艳,这可能是引起邻居王元不满的原因。王元鄙夷地瞪了刘一范一眼,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他的房门。

刘一范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他不明白邻居王元为什么会用那样一种态度对待他。后来,刘一范在跟那位女同事聊天,便一直提不起精神来。要是以往的话,刘一范面对那么性感的女人,他早就在她的面前极力表现自己了。但是现在,刘一范却像是一只生病的狗一样恹恹地耷拉着脑袋,让那位女同事很不高兴。那位女同事甚至还伸出手来摸了刘一范的额头说:“一范,你会不会生病呀?”刘一范说:“不会,不会,我好好地怎么会生病呢?”那位女同事说:“那你今天怎么了?”刘一范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接着聊,我们接着聊。”但是那位女同事却一下子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她慢慢地从刘一范的床上站起来说:“刘一范,我该走了。”刘一范说:“怎么,你不再多坐一会了?”那位女同事勉强地笑了笑,伸出手去跟刘一范握了握,然后朝门口走去。

刘一范替那位女同事打开门,突然看见邻居王元手里拿着一只锅铲正站在他家门口,一脸惊讶的神情像是在偷听什么。刘一范有些愤怒地质问王元:“你究竟想干什么?”见刘一范这么问,王元反倒镇定下来了,他说:“一范,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不知可不可以?”刘一范说:“什么问题?”王元说:“我正在学烧一种叫东坡肉的菜,很想向您讨教一下它的具体烧法。”说着,王元还冲刘一范笑了笑。刘一范说:“王元,我又不是厨师,哪里晓得什么东坡肉西坡肉的呢?”说完,刘一范就自顾下楼送那位女同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幢居民楼都在流传着刘一范昨天嫖过“野鸡”的事情了。一开始,刘一范还被蒙在鼓里,他只是不明白整幢楼的人为什么一碰见他就总是指指点点,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后来,刘一范去倒垃圾时,听到一位老太婆在对一位环卫工人说:“昨天,那位姓刘的老师竟然带了一只‘野鸡’进来,像姓刘的那个人根本就不配去教学生。”这时,刘一范才听明白是因为他昨天带了一位女同事来的缘故。但是这件事为什么又会传到许多人的耳朵里呢?而且那位女同事又为什么会在人们的口里一下子变成了一只“野鸡”呢,刘一范想了好半天,才猜出那一定是邻居王元所为。所以为了这件事,刘一范一直对邻居王元不够信任。

他认为王元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刘一范就会上他的当和吃他的亏。

刘一范正在漫无边际地想着,突然,王元在电话的那一端叫他,“刘一范,你怎么不说话了?”刘一范说:“王元,你有什么事吗?”王元说:“刘一范,我阳台上晾着几件衣服,你能不能替我收一下?”刘一范迟疑了一会儿,心想要不要帮王元这个忙。王元说:“刘一范,你是不是有些为难呀?”刘一范说:“不,不,我只是在想,我怎么才能走到你的阳台上去!”王元给刘一范出主意说:“刘一范,你怎么这么笨呢?你就不能沿着阳台爬到我那边去吗?”刘一范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他说:“王元,这办法行是行,就是有些危险。”王元说:“刘一范,你不妨在身上系一根安全带,这样,即使坠下去,也不至于发生什么不测,我看这个办法还是比较可行的。最近,我从报上看到北京正在流行一种蹦极跳,这是一项既新鲜又刺激人的新兴运动,你如有兴趣,不妨看看前几天的《××晚报》,那上面有着比较详尽的介绍。”刘一范说,王元,我记住了,你放心就是了!刘一范挂断了电话,心里在想,王元这个人怎么会这样,自己临走的时候不把衣服收进屋,非要等着让我来给他收,真是是烦死人了。

第二天中午,刘一范一放学,就小心翼翼地沿着阳台爬到了王元的那一边。刘一范站在一排花花绿绿的衣服前面,甚至都有些难为情了,因为王元晾晒着的衣服里面有几件竟是女人的乳罩、内裤和一件花边衬衫。刘一范从这些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上断定王元的私生活一定是充满了某种玫瑰色彩,他甚至都已经感受到了一些女人在王元的房间里走动、说笑和做爱时的声音。刘一范十分小心地收起了那几件东西,然后十分整齐地放到了一个箱子里。他想,等王元一回来,就将这些东西归还给他。因为王元托付给了刘一范这件事情,刘一范不禁打心里产生出了一种被人重用了的自豪感,他甚至进一步期待着王元向他发出新的求援。

果然,这天晚上,王元又一次打来了电话。刘一范显得很高兴,他甚至一接到王元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对他说:“王元,我已经将你的衣服全都收到我这儿来了。”说着,他还十分关切地询问王元在北京玩得开不开心,同时,他也期待着邻居王元能够表扬他一句。但是,王元却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他只是向刘一范不厌其烦地介绍起了他的北京之行。王元说:“今天早晨,我跟我的女友去天安门广场看了一次庄严的升国旗仪式,然后,我们又去游览了故宫、鲁迅博物馆、北京公园、民族文化宫和天坛公园等景点……”随着王元的叙述,刘一范仿佛看见一位身背牛仔包的南方青年正行走在热闹非凡的北京城里。他看见王元和他的女朋友像只不知疲倦的小鸟,一会儿飞到了玉渊潭,一会儿又飞到了香山,一会儿飞到了长城,一会儿又飞到了十三陵水库。刘一范在想象之中,似乎也间接地跟着王元去了一趟北京,况且,他的激动一点也不亚于王元本人。刘一范在不经过任何举步之劳的情况下,就已经完成了一次对于首都北京的检阅。

后来,王元停止了叙述,突然对刘一范说:“刘一范,我阳台上种的十几盆花有两天没有浇水了,你能不能帮我浇一下呢?”刘一范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第二天中午,刘一范爬过他家的阳台,开始给王元的花浇水了。刘一范在王元家的阳台上,发现王元家竟然养了许多很好看的玫瑰、月季、君子兰、海棠、水仙和腊梅等。由于来回提水的原因,刘一范给那些花浇上一遍水至少也要从阳台上爬下爬下二三次,而每一次,刘一范的心都会怦怦地跳上一阵子,他像是一只猴子一样十分可笑地用双手与双膝沿着那只宽度不超过二十厘米的水泥台子爬来爬去,增加了一些生活中的喜剧色彩。有一次,刘一范拖着半桶水在阳台上爬行时,不禁吸引了一大批过往的行人。其中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还冲刘一范叫喊着:“孩子,当心哪,那可不是一种什么好玩的游戏!”另一位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也一脸困惑地问她的母亲:“妈妈,那位叔叔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小女孩的妈妈同样的一脸困惑。她说:“这或许是一种什么新兴的体育项目吧,说不准,没有多久,他就会成为这一体育项目在这座城市里的第一位倡导者,有时,一个人越怪,也许就越有名堂的。”刘一范发现马路上竟然围聚了那么多的人在观看他的爬阳台表演,不禁有了一种受到污辱的感觉。好在后来,来了一位交通警察,才把那些好事的围观者们赶走了。

刘一范为了省去一些爬阳台的次数,决定让女友帮忙,将王元家的花盆一只一只地递到自己这边来了。只是,刘一范在搬动王元的花盆时,心里却有着一种做贼的感觉。他把王元家的所有花盆都搬到了他家的阳台上,这样,再加上刘一范原有的那几盆花,如今,他家的阳台上便几乎成了一个小型的花卉市场,刘一范甚至连个插脚的地方也快没有了。有时候,刘一范一打开阳台上的门,瞧见那么多漂亮的花摆在那儿,还误以为是走进了王元的家呢,刘一范不免有了一种生活在王元设置的某种圈套之中的感觉,他觉得他的生存空间正在受到王元的挤占,正在受到某种无形的威胁。刘一范甚至经常会想起阿根廷著名作家科塔萨尔的小说《被占领的房子》。他真担心有一天,自己的房子也会被王元挤占了去。现在,王元只是去了一趟北京,他的衣服和花盆就都转移到了刘一范的家里。刘一范不禁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烦恼,但是这种烦恼也仅仅地持续了一个下午,就因为王元从北京打来的一个电话而烟消云散了。这一次,王元告诉刘一范,他刚去毛主席纪念堂瞻仰过毛主席的遗容。王元说,事隔二十多年,他一见到那位安眠着的伟人,仍旧觉得很难过的。王元说,一九七六年的时候,我曾经哭昏过三次。王元的讲述让刘一范深受感动,刘一范用一块毛巾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他想,除了1976年以外,他至今已有整整二十个年头没有用那么大的哭声来怀念那位已逝的伟人了。接下来,刘一范哭着哭着就进入了梦乡。

刘一范为了更好地了解邻居王元在北京的一些动向,就从一位曾去过北京的同学那儿借来了一张北京市的旅游地图,开始像是一位军事指挥家一样,用红蓝两用铅笔在上面寻找着王元的行踪。刘一范先是用红的颜色涂掉王元已经到过的那些地方,然后再用蓝的颜色标出王元即将要去的方位。刘一范想象着,他的邻居王元像是一只甲壳虫一样正在他的笔下和那张地图上到处爬行。有时,刘一范还会跟他的女朋友打赌说:“我想,王元今天肯定会从中关村给我打来电话。”林佳丽说:“那要是从怀柔打来呢?”但是后来,两个人谁也没有猜对。因为刘一范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元会从八宝山附近给他打电话。当时王元还跟刘一范开了个玩笑,他说:“刘一范,说不定你什么时候死了,也能送到这儿来呢。”刘一范十分懊恼地大骂王元道:“王元,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呢,我好好地怎么可能会死呢,就是真死了,也不可能会送到北京去啊!”王元说:“算了,算了,刘一范,我刚才只是给你开了个玩笑,你可不要当真啊!另外,我跟人说,明天一早,我就坐火车返回我们那座城市了。”停了一会,王元又问刘一范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找过他。刘一范经王元这么一提醒,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告诉他说:“对了,王元,昨天下午,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高个子女人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如实告诉她说你带着一位女孩子去了北京。”“刘一范,你狗日的破坏了我的大事,我不会原谅你的!”刘一范几乎要哭出声来了,他说:“王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王元几乎咆哮了起来,他说:“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这个大笨蛋的!”骂完,王元就挂断了电话。

刘一范神情颓丧地坐回到沙发上,双手掩着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想:王元这么凶地骂自己,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呢?自己天天都要给他的花浇水,而换回来的却竟然是一顿臭骂,王元也太是不是个东西了。因为心情不好,刘一范就没有挽留林佳丽住在他那儿。

林佳丽走了以后,刘一范一直睡不着,他被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搅得乱起来。刘一范突然有些怀念以往那种纯朴的乡村生活,他甚至都渴望着回到乡下去,回到土地上去了。因为那里有他的梦,有他的根,在那里,刘一范从来也不需要防范谁。如今,两年多的城市生活反倒使刘一范的心态开始变得老化了。刘一范甚至越来越缺少年轻人的那种冲动和激情了,他变得过分地小心,也过分害怕得罪人,但是到头来,他还是得罪了人家,尤其是像王元这种人。

后来,刘一范突然想起明天早上,王元就要回来了。刘一范决定在王元回来之前,将他的东西重新搬回去,以免跟他有太多的接触。因为刘一范觉得王元是那种很容易得罪的人,而避免得罪的有效办法就是少跟那种人交往和接近。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刮着风,黑沉沉的夜空让刘一范感到了一阵寒冷。城市已经沉睡了,只有几点昏暗的街灯还在照着灰白的路面。刘一范将头从阳台里伸出去,慢慢地仰起来,逐渐感到了有一些小雨滴正在无声地打落在他的脸上。这时,刘一范才忽然想起来,这座城市里已有好久都没有下过雨了。

刘一范终于将一只花盆用头顶着,慢慢地沿着阳台踱到了王元的那一边。刘一范将花盆从头上搬下来,正要跳进阳台时,突然发现王元的卧室里竟然亮着灯,一位背对着他的男人的身影极像是邻居王元的。刘一范不禁有些惊呆了,他想,王元刚才还明明从北京给他打来过电话呢,可是现在,他怎么又会呆在家里呢?刘一范越想越感到有些害怕起来。他想,莫非是王元死了,抑或是王元的鬼魂回来了?刘一范想到这里,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身子一斜,整个人便像是一只麻袋一样从楼上坠落了下来。

第二天,当地的一家报纸很快就发布了一条十分引人注目的消息。消息称:××新村四号楼的一位住户于昨晚深夜不慎坠楼身亡,根据出事地点观察,死者明显是从他邻居家的阳台上坠落下来的。奇怪的是,他邻居家的阳台上竟然摆放着一盆正在盛开着的月季花,而月季花作为一种市花正是这座城市的象征。另外,据公安部门证实,这位住户的邻居家昨晚被盗,死者是否与这起盗窃案件有关,目前,案件尚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可惜,我们回不去了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可惜,我们回不去了,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昨天,纵使有千般无奈,万般的遗憾,都敌不过时间的固执。我们回不去了,只能在如果的痴心妄想里,赎买一丝不安,慰籍一份不甘。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能错的都错过,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假如没把一切说破,那一场小风波,将一笑带过,在感情面前,讲什么自我往事不堪回首,即使再美好,还是无力触碰。

义无反顾地前走,还是偶尔回头看看,都有一个尴尬的故事,等着你。

或许,你会遗憾曾经的怯畏,幻想当下可能会是一个你满意的结局;或是,你悔恨青春的勇气,造诣了如今的不堪但是,我们都回不去了,回不那遗憾岁月,纠结的惆怅里;我们也没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去瞻望未来的生活。我们只能被时间无辜的湮没 ,被恐惧的未来牵拉着,被昨日的肝肠寸断折磨着。

回忆阳光里的邂逅,触碰指尖安冉的柳前,月下,古道,亭中,我和你的点点滴滴。我们走过了遥遥岁月,伴了多少长情的春夏秋冬。终于,还是厌烦了,倦了你的浅然,厌了你的葱容,遗失了最纯情的爱,迷失了青春执着守护的芬芳。也许,我当初选择安然的一个人,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你浅笑,我回眸,我们在岁月里沉淀了最好,眼下,我们执手天涯,一起雪染须发。只是,没有如果,我们都不可能在一往直前的时间里倒退。

当下,选择一个合适的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天重复着相同的节律。我们生活得波澜不惊,没有过多的纷扰与情调,没有过多的涉足彼此的世界因为我们之间不是爱,是合适。他,在海风的袅袅萦绕里,深情地凝望着他的守望,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情深。当初,如果我有勇气向他倾诉我的心萌。现在,幸福氤氲的婚纱下会是我,他执着的那个人会是我可是,我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昨天,纵使有千般无奈,万般的遗憾,都敌不过时间的固执。我们回不去了,只能在如果的痴心妄想里,赎买一丝不安,慰籍一份不甘。

平静地走着,走着,我好像能够淡然了,因为不淡然,我也别无选择,从容是生活给我的唯一。

难道,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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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说,伤口会被时间愈合,留下的疤痕却永远抹不掉。可那只是疤痕,只是印记,再也不能左右一个人的思想与感情。提起的时候,大概只能云淡风轻的说曾经。曾经,我那样深刻的爱你。曾经,我那样深刻的恨你。现在,我要努力的忘记你,却怎么也忘不掉,给自己留下了伤痕。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相信你也是同样的想念我的,可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只是昨天。手机响起,我随意的拿起看到信息,我呆住了。我草草的收拾行装赶往你等待我的地方。我们相见,四目相对,充满着爱和无奈。我想到你会来,我想到你要的目的,但是我一直说服者自己不是这样的,可是结果还是这样的。我们用力的抱着对方,彼此没有说话,就这样的静静的抱着。你这么远的跑来,只是为了告诉我:我们分手吧。你知道我舍不得,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你还是说出了口。这最后我们在一起的16个小时里,你一直的哭着,而此时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就这样的抱着你,因为我害怕失去。送你上车,我站在车站外望着你,我看到了你眼里的泪滴,此时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但是我不能让你看到我哭泣,就这样我向你挥手转身落泪离去。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已经无法的控制,我大声的唱着歌流着泪,突然我又想起你的脸,恍恍惚惚我又看见你的脸,我已经顾不及外围的眼光,就这样哭着唱着往自己的住处走去。这么多天,我就这样的一直发呆的想着你,苦苦安顿抚平的回忆。我想起了七年前我暗恋你时的时光,我想起了七年前我向你表白的时刻,我想起了我向你表白时亲吻你的样子,我想起了我送你礼物的夜里,我听到了别人告诉我你把礼物轻轻放在枕边的样子,我想起了年少轻狂时我们分离的样子,我想起了我把你一人扔在雪地里转身离去的时刻,我想起了我们再次相遇你抱着我在雨里哭泣的样子,我想起了我为你披上我的外套,你从背后抱住我时的幸福,我想起了我送你玫瑰花你高兴的样子,我想起了你第一次叫我亲爱的羞涩,我想起了你第一次说想我说爱我和我一起的所有。这一切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么清晰的留在脑海里!我不敢去想,因为我害怕!难道,就这样的过去了吗?难道我们如此艰难走到今天的感情就这样的结束了吗?你告诉我,我要好好的,因为你看到我生活的不好你会难过,孰不知没有你我的生活已经不会再好了!

所幸,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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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漫漫长途,终无回转,你的肩膀,终究承载不起将我渡往幸福彼岸的重量。

堆放在桌上的书,记不得多久以前捧在过手心,曾一字一句细细品味的段落章节,日子久了,其中的百味杂陈,也在记忆里模糊了。搁置在手机里的音乐,最近一次的聆听,又已经时隔多久了呢?那一首又一首,让我心酸流泪的旋律,到底应该怎么哼唱呢?

若说时间无声如流水般奔流而去,一并冲刷掉了往日我曾认为的深入骨髓,日久弥新。那,历经这几千个日日夜夜,你却仍旧如此清晰的存在在我的心里,又该作何解释呢?

你的笑,你的闹,你的眉与眼,偶然想起,仿若昨日。

一场梦,梦里并无温柔缱绻,甚至连情节桥段都记不清晰,我却始终不愿醒,只因那梦境里,有你。多么可笑啊,虚幻缥缈的世界里,我还满心欢喜,而刹那间清醒,只余失落酸涩久散不去。

寒霜洗礼的我的人生里,你给予的,似乎只有伤痛,或许我如此的定义,你断不会同意。可说要在一起的人是你,说永不离去的人是你,然,厌了倦了,提笔写上了结局的,还是你。我们之间的故事,所有的起承转合,相聚离散,都只是凭春花秋月你起伏的心意。你声势浩大地来,你悄无声息地走,独留我一人,久久的悲凉地站在原地,天地苍茫,我被围困在眼泪中央。

彼时年少,并不能想象天命,不管前路艰难,世事无常,人心难辩,仅仅是凭着一腔孤勇,便毫无保留的竭尽了全力,我许你一颗真心,毫无怠慢,可倾心一场,只惹了满身伤痕自神伤。

暗夜,阵阵思绪如潮翻涌,浊酒,条条伤疤入骨蚀心,可莫奈何,缘来缘去,不由我,也不由你。只是这许许想念,就如窗外那一盆生命力顽强的的绿植,熬过了凛冽的寒冬,春还未至,根却已发。且我深知,待阳光愈发明媚时,那土下的根,也会越来越茁壮,盘根错节着,向我昭示着它的,自难忘。

犹记那年,还是这般春光明媚,桃李争芳的时节,花前树下的那双眼,仿若盛满了全天下的喜欢,明亮闪烁,胜过了世间万千旖旎风光。

四月的风,轻柔呢喃,在你我之间缠绕旋转,四月的阳光,和煦温暖,花前树下的斑驳光影,将片片情浓浓地浸染,涂画下一副岁月静好,此情不转的水墨丹青。

也曾在薄雾缭绕的晨曦,并肩前行,在一眼万年的情愫中,描绘未来;也曾在霞光瑰丽的日暮,携手漫步,在壮阔的天地里,倾吐誓言,也曾,浓情蜜意,也曾,不舍分离。

只是,时过境迁后,再拾起那一段光阴,才惊觉,丝丝缕缕,都是不忍细看的不堪残情,只因,我卑微如尘的给予。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漫漫长途,终无回转,你的肩膀,终究承载不起将我渡往幸福彼岸的重量。

历经了许多的悲欢,读懂了是非好歹,逝去永不追,回忆再如何纠缠,也恰好的浅尝辄止。过往云烟,所幸,我失去了你,即便风华如雪你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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