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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下生存,战火中重生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刀剑下生存,战火中重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片硝烟,尸体遍野,鲜血染红了土壤,唯有无名之氏在那遥远的一角低声怒喊。驱除鞑掳成为了唯一的口号,整个中华大地沾满了血和泥,到处都是阴暗。即使在那静谧的树丛中,依然传来阵阵枪响,爱国之士不噤问到:“我们的家园到底在哪里?”

那时的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饥寒问题成为每天都需要讨论的问题,或许能再次看到明天的太阳就是一件幸事。法西斯主义者们在中国大陆上烧杀抢掠,可是消灭不了人们对于祖国独立的信心,战后又会有无数的战士起来反抗加入下一场战斗。一批又一批的战士们不断起来,所以有了如今的中国民族共和国,有了如今幸福安稳的生活。透过历史镜头,我仿佛看到战后那朵鲜艳的玫瑰花,是那么明艳动人,孩子们依旧在静谧的夏夜数着星星,在烛火中朗读,因为他坚信祖国会向巨人一样再次站立,会再次成为东方的一颗耀眼明珠,绽放光芒。

如今的中国高楼林立,阡陌交通,人们不仅满足了温饱问题,更是拥有了许多娱乐设施。没有前辈们在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就没有今日的天伦之乐、安稳的日常;没有前辈们饥寒交迫的忍耐与那份“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就没有如今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与色彩斑斓的饮品;没有前辈们在挖地道时汗水的付出与卖力的劳动,就没有今天繁荣富强的新中国与一张张灿烂的微笑。当初我们的国耻家恨是在一个个战士的英勇拼搏下消亡的,我们应该永远铭记在脑海中,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也要为祖国的明天奉献力量,尽自己所能。前辈们的血不会白留,我们后来者一定会用双手托起祖国的未来,而祖国一定会像海上的太阳透着金黄的脸,冉冉升起。

今年是反法西斯70周年,我们热爱祖国的那份心一直是永恒的,我们也在一直在探索那条复兴祖国的路。每个人的内心都怀揣着一个梦想,无论大小一概是中华梦的一部分,每一个人都在贡献一分力量,即使那份力量是那么微小,可是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会组成一股强大的力形成祖国的屏障。七十年前的耻辱是一个血的教训,我们将以之为鞭挞成为向前跑的助力,铭记历史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螺丝钉,看到国家的薄弱处然后不断为其敲打,让其成为坚不可摧的铠甲。就像老鹰重新长出丰满的羽毛般变得更加坚毅,就像凤凰涅槃,大鹏展翅一样成为新的左右臂膀。

海明威笔下的老人在经历一次次的挫折后没有放弃,获得了一条难遇的大马丁鱼;史铁生在双腿瘫痪之后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希望,成为了令人钦佩的作家;树木在被铁丝穿过之后依旧汲取水的芬芳,冒出新绿。对一个国家亦是如此,即使国家可能受过战争的重创,只要我们细心栽培,定会开出娇艳的花。

延伸阅读

重生记


我记得小时侯自己很调皮,妈妈当时调到梁家湾小学教书,梁家湾是县山区的一个大队,整个大队的人姓梁的特别多,这也许是叫梁家湾的原因吧。隔壁是两个姓刘的特别多的大队,分别叫梓里山大队、刘家岭大队,前几年妈妈已在那里教了几年书。虽然我也在那分别呆了几年,但由于年龄较小,且与本文无关,也就暂且不表。这三个大队均为群居型,整个大队就是一个大院,占地面积之大可想而知,如果客人初次进院,很难辨别东南西北,进得去出不来就不足为奇了。梁家湾人口大约一千人。小学设在梁家祠堂,祠堂外观具有江南特有风格,建筑古朴典雅,气势恢宏,坐东向西,一进为戏台,正中大门,两侧门南北相对,中有鹅卵石铺就的天井,面宽不详,祠堂原是作为家族的象征,供奉和祭祀的是本族先祖和同姓的忠臣、良将、清官、廉吏以及先贤、名士、英雄等人物的神位,现在作为教育后代的小学也算顺理成章,祠堂位于大院后半山腰上,站在祠堂前面望外看,视野开阔,四面环山,三个大院的分布一览无余。刚到学校,和我一般大的小孩来了不少,挺好奇的打量我们,我没过几天就与他们混的精熟,至今虽已过去几十年了,我能叫出名字的还有很多,这些山里的孩子很可爱,教会了我很多在大都市的人们看来所谓的生存本领,练就了一付铁脚板,陆地上爬山、上树如履平地,水里犹如蛟龙戏水。吃遍了山中野果和野菌,至今难以忘怀的野果是茶耳,这种东西只有春天才有,是嫩茶叶转化而成,手掌般大小,白色,香甜可口。还有与香蕉类似的狗尾巴,熟了后比香蕉还好吃,可惜山上数量不多,难得找到。我就是这样跟着他们一起长大,脱胎换骨的成了一位野性十足的山里娃。有一天,我发现学校里麻雀窝很多,不过全部在屋檐佤片里,很高。尽管这样,我决定找机会要瞒着妈妈掏一次鸟窝,没想到这个盲目的、幼极的想法让我到鬼门关走了一趟。-

十二岁那年,农忙时节到了,妈妈常去第九生产队支农插秧,我则呆在学校里玩,偶尔用篮球或者乒乓球与伙伴换书看,那时有些山里人家也有几本古书,隋唐演义、水浒、薛丁山征西、西游记等小说不知看了多少遍,虽然书中繁体字很多,但我能根据句意去理解,从中学到了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书中对不同人物性格的描绘,让我感觉这些作者挺幽默有趣,例如吴承恩在《西游记》三描妖精就让人感觉幽默之味很浓:-

一描好妖精,停下阴风,在那山凹里,摇身一变,变做个月貌花容的女儿,说不尽那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左手提着一个青砂罐儿,右手提着一个绿磁瓶儿,从西向东,径奔唐僧主-

圣僧歇马在山岩,忽见裙钗女近前。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知-

汗流粉面花含露,尘拂峨眉柳带烟。仔细定睛观看处,看看行至到身边。古-

三藏见了,叫:八戒、沙僧,悟空才说这里旷野无人,你看那里不走出一个人来了?八戒道:师父,你与沙僧坐着,等老猪去看看来。那呆子放下钉钯,整整直裰,摆摆摇摇,充作个斯文气象,一直的觌面相迎。真个是远看未实,近看分明,那女子生得古-

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

二描好妖精,按落阴云,在那前山坡下,摇身一变,变作个老妇人,年满八旬,手拄着一根弯头竹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八戒见了,大惊道:师父,不好了!那妈妈儿来寻人了!唐僧道:寻甚人?八戒道:师兄打杀的,定是他女儿。这个定是他娘寻将来了。行者道:兄弟莫要胡说!那女子十八岁,这老妇有八十岁,怎么六十多岁还生产?断乎是个假的,等老孙去看来。好行者,拽开步,走近前观看,那怪物古-

假变一婆婆,两鬓如冰雪。走路慢腾腾,行步虚怯怯。弱体瘦伶仃,脸如枯菜叶。颧骨望上翘,嘴唇往下别。老年不比少年时,满脸都是荷叶摺。-

三描却说那妖精,原来行者第二棍也不曾打杀他。那怪物在半空中,夸奖不尽道:好个猴王,着然有眼!我那般变了去,他也还认得我。这些和尚,他去得快,若过此山,西下四十里,就不伏我所管了。若是被别处妖魔捞了去,好道就笑破他人口,使碎自家心,我还下去戏他一戏。好妖怪,按耸阴风,在山坡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公公,真个是主-

白发如彭祖,苍髯赛寿星。耳中鸣玉磬,眼里幌金星。知-

手拄龙头拐,身穿鹤氅轻。数珠掐在手,口诵南无经。-

由上可以看出古代作者共同特点是对人物描绘常喜欢走极端,好人好的不得了,坏人坏的骨子流脓,美人美的国色天香,丑人丑的尖嘴猴腮,英雄人物十全十美,反面人物是过街老鼠。象这种对不同人物入骨三分的戏谑性描述,至今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深。闲话休提,言归正传。话说有一天实在没事,就呆在学校门口看山脚下忙碌的人们和慢慢被收割化成黑色的田野,听着远处打稻机发出的隆隆的、悦耳的交响曲出了神。正在胡思乱想着,学校屋檐上的邻居麻雀吵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决定给它们一点颜色看看。先搬来一张太师椅,那时这种椅子学校很多,都是祠堂遗传之物,且是红木做就,上面雕有精美的花木鸟兽,可惜那时不识货,现在回想起来后悔不已.在屋檐与太师椅架了楼梯后,我就爬了上去掏鸟窝,手刚好触到鸟窝时,就感到梯子不稳,身子突然直往下坠.我感觉天突然黑了下来,也感觉自己在空中飘荡、自由飞翔。不知飞了多久,被前面一座大山挡住了。我看见很多人在往上爬,我也跟着往上爬,身后还有无数人也在默默的往上爬。我加快了步子,一路上我看见了儿时死去的长辈和伙伴,他们也在拼命的往前赶,我不知道这座山究竟有多高,也不知道何时是尽头,慢慢的,我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了,很累,想停下来休息一会。突然,我看见了死去的奶奶,奶奶也看见了我,奶奶过来抚摩着我的头喃喃的说:可怜的孩子,你还小,快回去吧,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说完便往上猛推了我一把,靠这一把,我到了山顶上。感觉山的这边很亮,便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自己躺在檐沟里,身边一片狼藉,全身无力。我挺奇怪自己怎么会躺在沟里,想了很久才知道自己是摔下来的,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头一阵转晕,两眼发黑,赶忙用手扶着墙壁定了一会神才轻松了很多,我瘸着腿慢慢移到校门口坐着。全身酸痛,手骨也错了位,我不知该怎么办?望着残断的楼梯和太师椅发呆。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着了颜色,房顶上的麻雀叫的更欢了,好像是在说:给你颜色看,给你颜色看。我懒得和麻雀计较,只是楼梯和太师椅坏了,妈妈回来肯定会教训一顿。不过从这么高的位置掉下来居然没死,算是福分了。老天保佑,奶奶保佑,我获得了重生,我知道自己生命来得不易,我很珍惜。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奶奶所说的这句话:可怜的孩子,你还小,快回去吧,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我那可怜的奶奶一生凄惨、受尽苦难,死了以后还惦记着我,舔犊之情、慈爱之心由此可见一斑。每每想到她,心中感动万分,眼中常不由自主地饱含泪花。-

梦——重生


蓝天、白云、阳光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它们已自我的生命中死去隐约间只记得我见过一名骑士

一宵冷雨落万花,情难了。很多时候我都无法得知是白昼遗失了我,还是我遗忘了白昼。它突然变得很短,短得我都没能记起它的美丽向这陌生的世界炫耀恍然间,我想起了那些非常空旷的夜晚。在想象之中那是尽可能唯美的地方。唯美的夜晚,寒意绵绵,风兼雨。我游荡在这儿,看到、听到曾经的一切。我伸手抚摸,却触之不到。原来,我已在白昼死亡

风丝袅,生命如潮,心灰尽。夜,带来了暗,带来了冷与静。我发现此刻的我是孕育自黑暗,生存于寒冷,死亡在宁静空洞不过如此,诗意无非这般。这一刻,我明白了一个自己只是那微小的尘埃,这陌生的世界不会因我而死暗孕出了明,冷育出了热,静生出了动这陌生的世界正似乎在向着热情的白昼成长。浮浮沉沉,微吸间,还未睁眼重生的我正随风潇潇。我的生命早已死去,激情早已枯竭我唯守独候这如血的夕阳,扬向唯美的黑夜,然后站立成为不朽的孤独。

飞絮袅袅,残影朦朦。在这个不是世界的世界里,血的海,尸的峰,骨的林动听的凄凉之鸣,悦耳的悲痛厉吼灵魂的歌,死亡之曲,黑夜中我听到了它的招唤。时间的蓝已成黄,黄已成红,最终它将朝深处凝结成黑,而那是我曾到过的地方这儿黑,这儿唯美,在这儿那被时间冲洗的一切会像泡沫般光滑,且可以瓦解任何所谓的快乐,所谓的甜蜜这时,往往逝去得最早的就是以前曾熟悉的种种,而非是最使自己感觉到陌生的

我知道苦海无涯,泪沧海,空升独月淡无光。夜幕飘落,我向着黑暗中走去,彼岸是什么,从未在考虑中,因为我要朝前走,只能朝前走。并且非要一个人走,认为只有一个人走的才是路,一个人看的才是风景直到黑暗成为黑暗,自己成为自己,那个成为不朽孤独的我才开始化形有了所谓的灵魂,有了眼睛,看着万事万物被吞噬的过程,那是何其美丽。

月牙逝,星影坠,我在黑暗中降临,在黑暗中死亡。像时间的流逝,像烟雾的消散我死亡得很快很静!不知道我的死亡只是我的开始,还是时间等待了我早已灰飞的我竟在那唯美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当血日经过黄泉,自苦海中升起时,我有一种奇怪的熟悉、舒畅感当脚趾尖落入尘土中那一刻,我睁开了眼睛,原来这是太阳是河流是土地,我感觉到了温暖。

迎着刺刺暖暖的阳光,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散发着寒冷的身影当他即将将我淹没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平凡的外表,穿着蓝、银色的尊贵战甲,握着一把令人心寒的阔剑,身旁随有一匹威武的银色雪狼散发着似乎能冰封万物的寒冷,能击毁万物灵魂的孤寂

自己是骑士_____冰川骑士。这可能是个梦,但他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我怀疑这个世界才是虚假的。不论谁真谁假,我面对着自己,我发自灵魂深处的喜欢这个自己,他是别人看不见的,他是我最忠实的伙伴,陪我一起把玩孤独,一起走完通往内心深处的路

一声狼啸,狂风起,雪云动,地动山摇瞬息间,我眼前的世界似玻璃破碎飘亡。我身处一个春意黯然,仿若是伊甸园般的世界。忽然,我感觉到手心传来一丝温暖,我沿手向后看去。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我认为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孩。我感受到从她手心传来的温暖,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看到她眼中那深深的爱

原来我就是冰川骑士,我的死亡我的重生,只是因为我要成为骑士,只是因为有她------骑士和雪狼将会永远守候她,守护这让我重生的温暖和甜蜜!

(每个人都做过梦,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梦。这就是我的梦!)

市井烟火中的温暖


我们,是烟火中的一颗炭粒。燃烧自己,再温暖别人。直到灰飞烟灭。

题记

有些场景平凡如砂砾,每次相遇,我的眼眸都柔和下来,忍不住多瞅两眼,心头一热,好温暖。

 它们再普通不过,或许是路边水果摊上大妈淳朴爽朗的笑容,或许是两个大爷大娘手拉着手微笑着遛弯,或许是一个奶爸正和自己的娃儿开心玩耍,小家伙的脑袋上生出一棵绿绿的苗。我看到他们身上顶了一股人间烟火的温暖光束。不知道为何会为这些平常微小的情景触动,喜欢这份自自然然,平平常常,从心底流出的东西,它们不如冬日里的炭火炙烈,它们是床头的一盏小灯,怕黑的夜里,打开它,心里踏实了。

我出生于团场,在那儿走完了我的童年路、少年路。家里的平房有前后院,用土墙围起来,菜窖边上是葡萄架,院子当中有两棵白杨树站的笔直,挺拔威凌。院子右侧是兔子圈,挨着鸡棚,连着鸡窝,院子左侧是煤房,人工厕所在煤房和菜园子中间。我家菜园子远近有名,因为爸爸妈妈是种菜的业余能手。家里自留地被他们精耕细作,连畦上都种了向日葵,围墙一溜苞米,没有一块闲地。除了冬天,这儿简直就是我的后花园。两只小鹅把我当成它们的妈妈,我放学回来刚进院,它们就找上来,左摇右摆围着我,跟我后面追啊追。妈妈常做捞面,满满的一桌子菜,大碗大盘,够粗狂,都是园子里现吃现摘的,坐在敞亮的院子里吃着妈妈的饭,好香啊。妈妈的味道,快乐幸福的滋味,陈酿老酒般的甘醇记忆。妈妈,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连同她的温暖,去了,一盏灯,突然在我的世界里关闭,永远的丧失。

乡土气息陪了我十几年,生了根,念念不忘故乡情,感谢这段与大自然亲近的岁月,让内心根植了对大自然敬畏、依恋之情,这份热爱,永生不褪。大自然,是我的第二母亲。后来,我跟随父母来到了乌鲁木齐,城市喧闹拥挤,陌生冰冷,熟悉温暖的地气仿佛被连根拔起,生生被甩到记忆的房间,我如同一个离家的局外人,久久不能释怀。过了很多年,苏醒似的,渐渐有了自己的固定的生活圈子,开始接纳、融入、依恋我的这个第二故乡。

 在这儿,我发现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有个地方散发着一种与儿时不同的烟火,城市僵硬的身躯反弹了这儿浓浓的软泥味道,地气十足菜市场。取缔早市前,菜市场大多毗邻居民片区的小巷,清晨天还黑,就已经有四轮车的声音搅动夜色,天微亮,菜市场蜿蜿蜒蜒,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各种卖菜卖熟食卖物品的小车排成一条长龙,长龙徐徐蠕动,身体此起彼伏,喘着粗气,呼出浓浓的市井烟火味,场面壮观,两三小时,来晚的人不会看见长龙,消失了,只有残留的菜叶,来不及被清理。地面裂了个缝,长龙累了休息了,等第二天再从地底爬上来。早市取缔后,菜市场被收纳在一个个小型或大型的棚屋里。这儿有一个向心力,人们空手进去,满着手出来,流动的漩涡把菜带到家家户户的餐桌上。

我曾观察过大街上的行人,独行者的脸上表情大多冷漠,愁苦,茫然,呆滞,有时闪过一张挂着花的笑脸,如同中奖。看到这些脸,我摸摸自己的脸颊,寻思自己是哪种。菜市场所见就不同了,很奇怪,菜老板的脸上真心荡漾着笑脸,很能感染人,不同于那种有些牵强机械的笑,菜老板笑的时候眉毛展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开怀,满足。他们站在高高的柜台后面,堆满的菜埋了半个身子,好像丰收的老农守着自己的菜宝贝,忙着这擦擦,那摆摆,脸上泛着红光,抽着空操着方言大嗓门和隔壁老板聊几句,眼瞟着不放过飘过摊前的每一个主顾,夹带吆喝两句。一脸的自信,整张脸的元素都是笑意,买东西的人脚被胶水糊住,这菜新鲜的,老板又这么热情,不买不好意思呢。那卖鱼的老板真诚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停下手中干了一半的活招呼下一个顾客,手脚麻利,你让他把鱼剁三段,他恨不得帮你剁成鱼肉馅。每个菜摊,菜和它的主人都仿佛一个小小照亮黑暗的灯,菜市场被这些小灯照着,和着各种菜味肉味土味和着老板与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散发开一股暖烘烘潮湿的味道,只要到了这儿,没防备就被淹没。你的伤怀,你的悲哀,你的孤单,仿佛一瞬间都被这股漩涡冲刷的找不见。倘若一不小心看到一张冷面,赶紧溜了去,奔带小灯的摊子去了,这样的脸在菜市场里很少。穿过熙攘的菜市场,随意走走,看着鲜嫩的果蔬,农作物旺盛的生命力刺痛了眼,心中升怀出淡淡的喜悦,淡淡的忧伤,出生,成长,结果,消失,深深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在外面撑了一天面子的男人回到家来,卸下装甲,闲下来,干点他喜欢的小活,或是穿上围裙为爱人孩子做一顿简单香喷喷的饭。这场景,快乐满足、其乐融融,调动了心中的欢喜,平实的温暖恬淡就像冬天里暖暖的阳光。

那部韩国纪录片《亲爱的,不要跨过那条江》深深感动了我,看完泪流成河,里面的爷爷奶奶相依相伴在一起76年,不算是轰轰烈烈,有过磨合期,接纳的过程,而后柴米油盐,奶奶为爷爷做他爱吃的,爷爷伸长脖子巴巴地在一旁等着,尝一口连说好吃,眼眯成一条弯弯的线,笑的像个孩子。奶奶说她做的所有饭爷爷都说好吃,只不过有的时候吃的很多,有的时候吃的少。爷爷奶奶在院子里打扫落叶,爷爷顽皮地捧一把叶子猫步过来,突然撒奶奶一头,奶奶满脸树叶,佯装嗔怒也撒爷爷。院子扫了一半,又落叶纷飞。旁边的老树看惯了老人们太多琐琐碎碎的快乐日子,颔首微笑。他们养了一条狗,后来狗死了,奶奶哭了。后来,爷爷也永远的走了,只留下奶奶。一座坟,一个人。两个人,一辈子。

人来世一遭,追逐梦想,踩着天阶一样努力往高里攀爬,梦想的天堂是愿想,以为那是抵达的幸福之地。金钱,地位,热爱的事业,完美的爱情,健康的身体,缺什么,就想要什么。可是,踏过人间烟火,脚步急匆匆,或许被命运碰疼的时候,才会哆哆嗦嗦去找离我们最近的烟火取暖。然而,或许,烟火已经不在。

我们,是烟火中的一颗炭粒。燃烧自己,再温暖别人。直到灰飞烟灭。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497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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