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炉里火正旺着,一茶壶水坐在上面,咝咝地冒着白汽。窗外灰蒙蒙的,飘雪了,屋子里十分暖和。我依在炉边,磕着瓜子,听母亲讲起往事。
人到中年,当是记事最真的时候,一讲起来,就像刚收完庄稼的地,一道道沟,尽是黄土。人呐,在这沟里滚上几个来回,才能长成个人。
我是一头栽了进去。姥爷过世时,大雪纷飞。姥爷是农历九月,在邻村的大姨家走的,那年是灾年,没人吃得饱饭。母亲背着几床棉被,走山路接姥爷到我家,转眼就是及膝深的大雪,纸钱般的大雪,大得无法下葬。据说雪下了三天,人哭了三天,那时候人还住窑洞,一双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在不见光的窑里像一炉又一炉的火,泪水都熬成了野菜糊糊直接流进嘴里那年开春以后,遍地青苗,一首儿歌慢慢地流传开:小孩子挖野菜呦,进了那雪地里哟,大雪捂热了春哟,小孩子快回家哟。没人知道这歌是谁编的,但十里八乡地这么唱着,大雪也就成了土地爷显灵,过了大雪,人就能过好日子。
村西头就有了所中学,中学边儿上有座关帝庙,都带些透风的破旧,从这两处挤出的路上直走,有一个废置已久的窑洞,前些日子邻家买了十几头牛,就喂在这窑口。一座一米来高的土墙,一条土沟,我那邻居穿着一件破袄、搂着秸秆往里扔他的脸型瘦长,容得下土,总是全身一层灰土我曾专门去看那些牛,都十分壮实而且安详,遇上阳光好的时候,靠在土堆旁晒着。他说,牛就得多吃、多晒、少走动,这心里才祥和,要不这么多头牛,一走动起来,立马就觉着荒凉了,山是黄山,地是荒地,数九寒天的,人受不了这荒。
我于是想起我的童年来。那时哪有人跟我说什么荒不荒的话,那时候只有雪,整日地下大雪,我整日地披着一场大雪回家。一掀开门帘,热气蒸涌,一大碗面端在手里,电视开着,往嘴里扒拉面的声音盖住了一切。那时候只是笑,只是热气蒸涌,末了打个嗝,把碗往灶台上一放,碰一声清响,西北风刮进来,我又走在大雪中了。面片儿大的雪片儿里,及腰深的雪地里,没有人气,连乌鸦麻雀都不叫唤,但心里笃定一掀门帘,就是热气蒸涌。
我便对母亲说,今晚吃面吧。母亲看了一眼火,便起身和面去了。我把磕了一炉台的瓜子壳推进火里,火光熊熊,映在脸上暖和得很。我忽而觉得,人生七八岁的时候、七老八十的时候,都正是下大雪的好时候,唯独横亘在这中间的年岁,我们得看好炉子里的火哩。
爱情是不是也像一把双刃剑?有甜蜜,也有疼痛?甜蜜时,像有蜜糖在滋润着;疼痛时,像有刀在心口划。到底是甜蜜大于疼痛,还是疼痛大于甜蜜?没有定论。人们说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我觉得,爱情也是需要经营的,甚至爱情比婚姻更需要经营。因为不管怎么说,爱情是婚姻的必要前提。每个人都希望甜蜜大于疼痛,甚至,没有疼痛。但没有疼痛,似乎很难办到。
爱情总是想象的大于现实的。人们在没有爱情时憧憬爱情,提前就在自己心中想象想好了爱情的大体轮廓,并且在真的恋爱的时候,努力地把自己想象中的爱情向自己正拥有的爱情靠拢。刚开始时,想象中的爱情和现实中的爱情相差不大。只是,越往具体的、细节的事情上想靠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想象中和现实中的爱情差距这么大,甚至差距可能会越来越大。这时候,恋爱双方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份爱情要怎样继续下去。如果想到了出路,爱情得以继续下去,人们说:这是爱情的力量。如果想不到出路,没有结果,爱情不能继续下去,最后只能以分手告终。人们说:这是现实太残酷。无论是爱情的力量还是现实的残酷,这两种说法都达成了一种共识,即:爱情始终是美好的。
如果爱情继续下去,有了结果,其结果就是婚姻。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认为爱情走入婚姻就会变成亲情了。也有人说:如果没有婚姻,那么爱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认为爱情是需要婚姻作为其延续的。女人最美丽和幸福的两个时候,一个是穿上婚纱做新娘时;一个就是女人怀孕的时候。这两个时候,都离不开婚姻作为其保障。
有时候我觉得爱情是神秘的,由这种神秘带来的是甜蜜。当我越来越想看清楚爱情的样子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了那种神秘,爱情会让我疼痛。我错了,我不应该揭开爱情神秘的面纱,即使是在拥有爱情的时候,也应该让爱情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只不过疼痛是真实的,过去的又不能重来。这时又在想,该怎样才能不疼痛?可能,只有理解和包容吧,这应该是最好的出路吧。
爱情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拥有这两样东西理解和包容,而且人们在最开始的时候也都知道并很好地用这两样东西经营着我经营着爱情。经营得还算不错。可是后来,在争吵中,人们把我身上的理解和包容丢掉了。现在,我只不过是让人们把它们找回来,让它们重新回到我身边。只有这样,就算人们解开了我的神秘面纱,也不怕疼痛了。那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爱情。
经营现在的爱情,也是经营以后的婚姻。无论经营什么,人们都始终希望把心中美好的东西爱护好。毕竟,没有人愿意破坏爱情的美好。
在历史的长河中,略数,总有一份来自那深处的满足。当我们迫切地追求时,停驻片刻,总有一片让我们温暖的花瓣,纵使碌碌无为地陪伴她走过也愿意得到那份狭隘的知足。
慢慢,又是快快的在无知与幼稚的车辙中长大。总奢望未来是属于自己,渴望远方是一片光明,期望明天是金榜题名。在走的,在跑的,还是在休憩的,都会在某一刻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丰腴感,就像那昨天的我:周末来临了,没有太多的事,也没有学习的欲望,于是就想着去找一份兼职,去历练一下,很顺利。在晚上,在兼职群里看到一份兼职,没有考虑太多,就连忙打电话询问一下(我:你好,请问兼职还需要人吗?她:哈哈哈。我:怎么了,你认识我吗?她:不认识你说话好搞笑。直到通话结束,她一直在笑)。当天晚上,我自以为遇到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是一个疯婆子。
凌晨来了,可能是第一次去干与别人签合同的兼职,内心充满着期待。于是我便早早地洗漱完毕,骑着自行车在校园溜达,早晨的风真美,让人沉醉,转来转去,自得其乐。约定在9点的时间到了,校门口集合成了周末兼职的开始。也见到了昨天通话时疯笑的女孩,第一次看到她昨晚那些坏印象瞬间烟消云散,她很阳光,而且有一丝漂亮。在她说第一句话时,我就知道我们两个性格很相似都是阳光型的,而且爱笑的脸挡不住抹了一层一层的粉底,还有那一对用似火烧的眼睫毛。
我骑自行车先走一步,于是我第一个到达工作地点,坐在车子上等待着那四个缓缓来迟的战友(因为一起工作,姑且称谓)。跟着她朝着一个一个的客户走去,一路上我没好意思说话,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顾及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我们一共五个人,三个女的,看着他们聊的很开,我也时不时说一句。时钟滴滴答答从上午来到了下午,可能是一天都没有签到合同,也就是没挣到钱的原因其他三个人都要走。
因为她是负责人,于是她让我们走,她自己留下,好不忍心,其他人都走了,我留下了。此刻只有我自己陪着她,蓦名的一种知足感由内而上。尽管一分钱也没有,我陪她走在街上,我推着自行车,自行车在我右边,她在我左边,有说有笑。走着走着感觉饿了,恰巧遇到德克士买一赠一,我说让她请我吃饭,她愉快的答应了,她依旧开朗而且温柔而且开朗而且温柔。尽管在饭前我已经提前买单,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时间真快,天黑下来了,并且伴随着毛毛雨。我们走出餐厅,依旧走着,被毛毛雨淋着,没有丝毫介意。回去的路好短,每过一个红绿灯,心里都有一种声音:还好,还有一段距离。
第二天,清晨,迫不及待地步伐走出了公寓大门,今天只有三个人了,两个男的,还有她。本以为今天她会对我格外关注,但却丝毫没有,我又一次看到了她那无名指上的戒指,很耀眼。今天很不顺,一个合同都没有,另一个男的走了,而且还下起了雨。我始终愿意陪伴,我和她打着伞,有说有笑,一家一家的走,尽管我知道今天又是白干。但心里很满足,可能性格相投,默契的我们一只笑。我知道过了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像这样打着伞走在街上,一起打电玩,一起打哈欠,一起说同一句话,一起对视而笑,一起相距不到2米的电话。悄悄地今天走完了,熄灯了,翻滚在床上,翻滚着,翻滚着,翻滚着天亮了。
人生总有几件这样的傻事,尽管什么也得不到也愿意默默陪伴。
致此,祝愿她永远开心快乐,不要再受伤。
2015年4月20日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480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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