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静的雨中,我倚在窗台静静的看着那远处的一片景色。萧瑟的景物,触及了我心中淡淡的伤感。
低头吟唱着我忧伤的曲调。幽雅的笛声,在我听来是一种落寞,是一种寂寥,一种悲伤。
远处的枫树,细数着它的叶数。丝毫没有坚强的味道,稀疏的叶下,散落了一地的枫叶,夹带着苦涩的雨水。是你读懂我的悲伤,还是你自己带着忧伤的曲调啊。你的安静,给我最大的思念。
我静静渡过你的身边,读过你的悲伤。那受落的枫叶
我弯腰拾起一片枫叶,原来那泛红的经脉,早已被枯黄的皱纹所代替。我试图抚平那隐藏的淡淡的忧伤,却像我心中的落寞般,怎么也不可能去抚平。淡淡的,还是忧伤。是谁,使你那么的忧伤
苦涩的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流淌过我的眼眶,分不出我是否哭泣,现在的我终究只是孤单的一个人,当我唱起那首你喜欢的歌,心中就有淡淡的疼。
现在的你在哪啊
我在雨帘中,我咆哮,我哭泣,就我,就我一个人,在那枫树下,有一个落寞的男孩,在静静的哭泣
暮春四月,最最忘不了的是故乡的梨花。
我的故乡旧口镇,钟祥市四大古镇之一,已有600多年历史,位于汉江平原腹地,坐落在钟祥市南面的30多公里在汉江之滨,是湖北著名的砂梨之乡。
每年的梨花开放时节,在片片金黄之中镶嵌着片片雪白,美得恍若仙境中的金海银湖洒落人间。
你看,那些冰身玉肌,凝脂欲滴,抖落寒峭,撇下绿叶,先开为快,独占枝头的梨花,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如白云轻飘,如雪花漫洒,满枝,满树,也满地。有诗云: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四月芳菲,梨花灼灼。一树梨花,十里飘飞,百里飘香。在故乡的片片梨花林中,梨花雨,纷纷扬扬,我仿佛又看见你手拿一枝梨花,在片片梨花下轻舞飞扬,点缀着岁月万千。
梨花树下,你许我,患难与共爱不变,携手共同走天涯,恩爱白头不分离。而如今你又身在何方?
梨花树下,我为你,倾尽我的时光,倾尽我的心力,倾尽我的柔情,我在静静地等待着你的归来。
曾经的梨花雨,点点滴滴,都落在你飘飞的舞姿里,落在你倾国倾城的笑容里,落在你深情相依的眼神里。梨花雨醉红了你美丽的脸颊;梨花雨明媚了你明亮的眼神;梨花雨滋润了你甜蜜的心情。
一年一度梨花雨,飘飘洒洒,雨露点点,尽显了它的妩媚和浪漫。花开,开尽一世的容颜,花飞,飞尽一季的绚烂;花落,落尽一生的情意。
难忘,在梨花雨里与你携手而行,叙人生旅途漫漫;难忘,在梨花雨里与你捧书而谈,谈人生理想追求;难忘,在梨花雨里为你描眉,描情缘风花雪月。
梨花雨,梦纷飞;梨花雨,雨绵绵;梨花雨,雨菲菲。我落在有你的梨花雨里,温柔了我的年年岁岁,笑意难自持。
梨花雨,雨纷纷;梨花雨,难自量;梨花雨,水云间。你落在了我在梨花雨里,却只旖旎了你的分分秒秒,脉脉不得语。
梨花雨,是一生情,一怀酒,一首诗。难忘,你用梨花给我编制的梨花美梦,虚拟了我的梦境;难忘,你用梨花串成的爱情诗篇,迷醉了我的灵魂;难忘,你给我酿制的梨花美酒,饮醉了我的神经。
爱相随,梦相依。我在故乡的梨花树下等你。等你,我等过了一季季梨花飞舞;等你,我等到一朵朵梨花开又落;等你,我等到了满头黑发已成雪。你的美,你的媚,你的笑,都在我心中酿成了最美的诗情画意。
梦一样的年华,梦一样的情怀。一场梨花雨,一场情的起始;一场梨花雨,一场爱的深浓;一场梨花雨,一场梦的纠结。梨花雨里,依旧梦如花飞,依旧爱如花白,依旧情如花香。我在梨花雨里等你,等你朝我嫣然一笑;等你牵着我的手,等你跌进我的怀抱;等你初见的一生承诺。
梨花梦很美,梨花情很真,梨花雨也很凉。那朵朵梨花,如你离开我纷飞的泪水,饱含着无尽的痴缠;那朵朵梨花,如你离开我不舍的微笑,洋溢着甜蜜的苦涩;那朵朵梨花,如你离开我留下的千言万语,飘荡着浓情的芬芳。
我愿意在每一个缤纷流年,在每一季梨花雨里,站在故乡的梨花树下,默默回忆你的温柔,默默回忆你的美丽,默默佩服你的才情,默默念想你的如花容颜,默默怀念你的翩翩舞姿,默默感谢你与我曾经的如水时光。
旖旎岁月,缤纷流年。梨花梦也许没有归期,但甜美的回忆,绵绵的情意,还似梨花雨般离离落落的缠绵。我在梨花树下等你归来,我愿意年年月月守候在故乡的梨花林里,等你笑意盈盈地款款向我走来。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我在故乡的梨花树下等你。我不言,不语,不焦,也不躁。等候你的每个日子,就如一场场你我有约的每个约会,我一定会在梨花树下,看见你轻歌曼舞向我踏香而来
等候的岁月很美丽,等候的流年很浪漫。在这样漫长的日子里,只要岁月安稳,浅笑安然,真情不变,我就会在故乡的梨花树下一直等你,等你,等你
这棵大树太老了,无情的风霜雨雪,早已经把它的身躯浸染得满目苍凉。这棵大树太执着了,不管严冬有多么漫长,只要春风轻轻地一声呼唤,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在新枝上释放出生命的消息。
春草默默地站在大树底下,目光像一只不知道疲倦的鸟儿,衔着企盼和等待,随着通往山下的那条曲折崎岖的小路,飞得很远很远。
每一天的太阳又升起来了,第一缕阳光总是最先洒落到春草那张似乎与大树一样苍老的脸庞上。那一年春天,春草在大树底下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新婚的丈夫。那时候,小夫妻喜庆的红烛才刚刚点燃,幸福的花朵刚刚才散发出醉人的芬芳,新婚的丈夫却毅然地从洞房里走出来,准备奔赴保家卫国的朝鲜战场。
春草没有阻拦。春草只是默默无语地将心爱的丈夫送到路口的那棵大树底下。要分手了,春草轻轻说:我要天天想你,就在大树底下想你。你是顺着这条山路走的,我要天天望着山下的这条小路,一直等到你回来
起风了,山里总是要起风。山风吹到大树底下的时候总要停留一会儿。山风悄悄告诉在大树底下苦苦等待的春草:秋天过去了,冬天就快到了。
春夏秋冬排着队一串串地走过去了。大树底下春草已经不是一个人在等待了,她的背上背着还没有见过父亲的儿子。刚刚学会说话的儿子喜欢眨动着新奇的小眼睛在母亲的背上发问:妈妈,我们在大树底下等谁呀?
下雨了,晶莹的雨珠滚落在春草开始憔悴的脸庞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珠。大树的旁边已经垒起了一座新坟,丈夫的躯体已经长眠在了异国他乡。坟墓里葬着的是烈士离开家乡前的一只新婚枕头。凄风苦雨中,春草仍然站在大树底下,身旁伴着丈夫的坟墓,目光依旧落在山路的尽头。春草的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十分执着地在对自己说:孩子他爸,你恐怕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吧,快回来吧。天塌了,山崩了,我也要等你。
白云在天空中一朵一朵地飘过去了,儿子长大了,儿子的模样同他的父亲几乎没有两样。有一天,儿子从山下回来,满腹心事地坐在正在小溪边洗衣的母亲身旁,目光跟随着苍茫天空中的一只孤鹰茫然飞翔。儿子终于鼓足勇气告诉春草:妈,我已经报名参军了。春草听了,浑身猛地一颤。
儿子还是走了。临行的那一天,春草仍然将儿子送到路口的大树底下。儿子突然返身过来,扑嗵一声跪倒在母亲的脚下,泪流满面。春草把儿子扶起来,努力地笑了一笑,对儿子说:去吧,儿子,到外面去长长见识,妈在大树底下等你回来。
相依为命的儿子走了。大树底下,春草那双已经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期盼的火苗。当时间这根残酷的皮鞭,抽打得春草心灵滴血的时候,儿子终于回来了。儿子是躺在一只精致的骨灰盒里回来的。部队上的人对春草说:好妈妈,您的儿子为了救三个落水儿童光荣牺牲了。
当大树旁边又多出一座坟茔的时候,那条挂在山下的小路,突然变成了一道耀眼的闪电,金光一闪,蓦地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春草的眼睛从此什么也看不见了。
春草的眼睛失去了光明,心里却越来越明亮了。那条通往山外的小路,已经深深地铭刻在她的心中。无时无刻,春草都能够看见丈夫和儿子顺着山路,正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春草在大树底下也长成了一棵大树。
此时,山脚下大型的水利工程轰轰烈烈上马了。移民工作组来到了大树下。他们在春草面前欲言又止,谁也不忍心惊扰这位苦命而又让人肃然起敬的春草大娘。春草说:我知道你们想对我说什么,我老了,一辈子都是在大树底下过来的,我的根已经和大树连在一起了。
移民工作组的同志十分为难,眼看大部分移民已经搬迁出去了,哪怕只剩下春草大娘一人不走,也不能算是完成了移民搬迁任务,何况春草大娘还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烈属和英雄的母亲。移民工作组的同志谁也不说话,只是天天都到大树底下默默地陪伴着春草大娘。
那一天,春草枯涩的眼窝里,突然流下来两行清泪。大树底下,春草跪在丈夫和儿子的坟前呜咽着说:我走了。我已经把你们全印在心上了。
人们按照当地的风俗,为春草大娘举行了移民区最隆重的欢送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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