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我是个爱幻想的人,可童话是当不得主食的。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仔细阅读自己的心情,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一个人静下心来思考,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幻想
韶华如流水般逝去赫然发现,这些年过得同这些天过得没有任何的区别,我深深的悲哀。初中看三毛,幻想自己长大后可以背着行囊满世界的流浪。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可以遇到一个像荷西那样的男人,让我骑在他的肩头,挤在盛装的人群中看节日的花车纷乱平静的眼眸。在狂欢中忘却悲伤,在有限的生命里尽情去爱,把所有留下脚印的地方当做故乡,把所有热恋过的城市当做天堂。
小时侯总以为,长大就可以摆脱那些无尽功课和漫长童年的禁锢,于是格外迫切的渴望快点长大,快点把双脚磨出老茧,去西藏、去撒哈拉、去索马里
离异这几年,在现实中跋涉,人是一天天的长大了,可是禁锢却越来越多。少年时被禁锢的只有身体,清辙的目光依然可以穿过教室的玻璃窗,望向天空白云飘散的地方。思想依然如同锡林郭勒的马群一样奔向远方。
在这样重复的一天天中,我近乎忘记了当年的渴望。加菲说得很好,她说经常引用《相约星期二》里面的一句话在追问自己:你需要的是面包,你想要的是巧克力圣代,拂去外表的尘埃,你就看到了生活的真谛。可是在我现实的生活中,尘埃太多,积累的速度远大于拂去的速度,积重难返。
这些年,我的生活,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有滋有味,一个人自由洒脱。可是鞋子穿在脚上,舒不舒服,脚知道。我过得不快乐听到那踩着高跟鞋的双脚在人生的舞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脚上磨出的千疮百孔又有几人明了。
为了让那些关心我的人放心,笑容挂在脸上,肌肉都痛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时,我用大片大片的文字写着别人的快乐,别人的幸福与圆满。事实上,越是持有美好愿望的人,越是有遗憾和残缺。现实的条条框框,泯灭人的个性与本色。
戴着虚伪的面具活着的人,渐渐地都忘了自己的模样。我有精神上的洁癖,我鄙视这些孱弱的灵魂。可是这些年中,我发现自己正在缓慢被侵蚀着。我问我自己,这些年是否对人生有所亏欠,我的良心不曾回答我。
有位文学家说过:纵然这世间有千万张面孔,我永远会选择最痛苦的一张去触摸。如今的我,只想简单点,再简单点,只与文字、书籍相伴。我的生活只剩下看店、阅读、写作。偶尔得闲和密友出游采风。我摒弃了庞杂的关系,摆拖了世俗的杂音。我看电视的时间少之又少,也很少上网聊天,一有时间全用于阅读。它能让我充实和深刻。也只有不知寂寞的文字陪伴我。
如此世间,爱一个人已属不易,那就让自己尽量在这过程中没有遗憾。一夕抵百年,这相对论,对爱情而言,很适合。
自此,心素如简,人淡如菊。让自己轻轻走来,优雅的老去。
人们常说,城里是农村人的梦想,农村是城里人的精神家园。可是,我的家乡就像我们的乡亲一样,年复一年地老去。
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田野依旧平静,炊烟依旧袅绕。除了平坦的乡村道路延伸着一些希望,其他的都早已定格在记忆里。
故乡位于倒水河畔,是著名的老区。那里远离都市,是一个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群山环绕的故乡被高速公路、铁路抛在一边,更不用说机场了。千百年来,人们或吃田地的出产,或靠一门手艺走村串户,或从事服务业,或在小型企业做手工活,养活着穷二代、穷三代。
老家有百多户人家,胡同连通,鸡犬串户。老屋的一条巷子十二户屋连屋,脊连脊。当年,人们吃饭的时候聚在某一家门前,尝百家菜;哪家有红白喜事,大家纷纷自愿帮忙,那叫一个壮观。月儿升起了,竹床、藤椅、小凳搬到一块,劣质烟点燃了,一壶茶,几瓶水,天南海北地唠。小孩们则捉迷藏,从第一家一直藏到最后一家。月儿西斜,在大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里,不知疲倦的孩子们才依依不舍地散了。
如今,这条巷子只住着一个独身老人,今年七十多了。其余的都搬家做了城里人。有两间屋子因年久失修、雨水冲刷倒塌,其余的被铁锁封存。走在巷子中,满眼残破、衰败,连鸡犬猫都不见踪影。
新房子很少,穷二代、三代们把从城里挣的钱还给了城市。
村里少见青壮年,他们纷纷到城里打工去了,家里有大事才回来。女孩子开了眼界,宁可嫁给老头、多婚头、残疾人甚至做二奶,也要保留城里人的身份。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留守着祖传的家业。晚辈给年迈多病的老父老母雇来保姆,给田地请来小工。一句话,不差钱,缺的是宝贵时间。农村的扶贫款项很多,合作医疗也很完备,但是老人缺的是在身边尽孝心的孩子。
小学荒废了。断壁残垣,荒草藤蔓,紧锁的木门。也不知道没有玻璃的窗户里,除了藏着我儿时的回忆之外,还有什么宝贝物什。随着孩子自然和非自然的递减,农村学校大都被并到乡镇里了。孩子在家门前上学的时代就这样远去。
村子旁有一个工厂,曾经机声隆隆。这里加工里的半成品源源不断地送往武钢。能够到厂里做工是青年人的梦想。他们能够拿一份不错的薪水,每年还有几次去武汉的机会,的确让人眼馋。现在,这里已经办成了榨坊,虽然仍有机器声,但没有当年旺盛的人气。
走近田野,澄澈依旧、碧绿依旧。虽然种植的面积与重点有些不同,但不外乎还是那些品种。欠缺和遗憾却太多了。水间鹭鸶呢?田埂上的王八、水蛇呢?塘梗上的桑葚、梧桐籽呢?望着绿得有些沉寂的田野,我怅然若失。
乡间还有保留了数十年的行当,那就是货郎、赤脚医生(兽医)。自行车是主要的代步工具。只有在年关,摩托、各种小汽车才会多起来。
在跟村支书的聊天中得知,虽然党的富民政策好,但青年人习惯了做城乡之间的候鸟,不愿意在老家。可喜的是,本村有一个叫二狗的青年,在外打工十多年,积累了千万身家,近来准备回乡投资创办绿色家园公司。他计划承包部分的山和坡,逐年改良山林品种,以山茶和意杨林为主。扩建山间公路,增挖鱼塘鱼池。并新建休闲餐厅、宾馆和体育娱乐场馆。二狗的计划提起了我的兴趣。也许,像这样的有志青年才是农村的希望,他们的投资能够给家乡注入活力,使古老的乡村焕发出无限生机。
今天是20XX.1.23,距离到中国农历的20XX还有4天,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铺下来,不由得闭上眼用脸去感受了一下阳光的温度,像是拿着一块毛巾敷在脸上一样。只是干干的,没有水分。北方特有的干燥在我脸上铺开。我搬了条凳子,拿着kindle坐在太阳下,打开了《月亮与六便士》,一张一张看着。门前几颗掉光了叶的大杨树上还有几只麻雀在叫,楼下每天打牌的叔叔伯伯们因为哪张牌出错了大声呼叫着后悔不已,他们在以他们的方式愉悦地度过他们的下午。时光静静的、暖暖的。
姥姥是一个善良的老妇人,和蔼大方,从苦难的旧时代过来,还时不时地接济别人,姥姥身体健硕,思维敏捷,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笑呵呵的,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很尊敬她,喜欢她。
姥姥在我们家住时,爸爸妈妈自然是尽自己好的来,尽量满足姥姥所有愿望。可是姥姥总是那么容易满足,我们这些晚辈甚至感到不好意思。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姥姥养成了把好东西留下来的习惯,所以姥姥总是会把她认为好吃的东西留给我。有时候我是真的不喜欢吃,一开始我会拒绝,但是慢慢的慢慢的我发现,留好吃的除了是一个奶奶对孙女的疼爱的行为之外,可能还是一个老人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跟晚辈产生沟通的途径。
我开始思考,老去的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看起来距离很遥远,我还不到20岁,可是用一个不到20岁的眼光来思考这个问题,却是很有必要的,生死那么近,现在就照映着未来。
姥姥不会打牌,也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是近几年学会的。老一辈人有着自己的思想观价值观跟我们这代人完全不一样,我们各自的身上都直直的反射了每个时代的影子,时代呼啸着向前狂奔,他们,被落下了。我们几十年后呢?
姥姥不会使用电视机,因为不识字所以也不喜欢看电视,最喜欢的是每天7.00的天气预报,也不会打牌。她最喜欢的是养鸡鸭种菜,过来过年最放心不下的也是那群可爱的生物。
我在看电视,姥姥也坐在客厅烤着火,我说姥姥我去看书啦,你想看什么跟我说我给你调电视台,姥姥说你不看了啊我也不看了,你把电视关了吧,省电。我说没事你看吧,可能看着看着就懂了。我看书看了一会,姥姥就过来了,也不说话怕吵到我,家里附近没有可以聊天的老人,他们都相继去世了,姥姥喜欢跟我呆一个屋子里,只是待着而已。我怕姥姥无聊说我明天带你去找姨奶奶(姥姥的姐姐)聊天,奶奶说姨奶奶疯了,不认识人了,说着就有眼泪流下来。姥姥不知道其实这个专业名词叫做老年痴呆症。
我说姥姥你去学打牌呀,就不会无聊可以打牌了,姥姥说不喜欢,太吵了。我说那你去跳广场舞啊,可以认识好多人,姥姥说都七老八十了还跳什么舞。有的时候新闻里会出现很多老人的老年生活浪漫又充实,爬个雪山旅个游。可是大部分的老人生活,是很真实而无趣的。
我在想,如果我能活这么久,就算到80岁,我的朋友们可能也不在人世,住在儿女家里,物质生活完全不用担心,可是我们能交流什么呢?物质上满足了,精神上的呢?我跟朋友说起这个问题,朋友说至少你会看书会看电视吧,我说那我一定得养好眼睛,可是电视也好无聊啊。
有时姥姥会想跟我聊天,而我却可能更愿意拿起手机。我在跟朋友视频的时候姥姥会凑过来问我他们是在哪,怎么还可以看到,我说这就是视频呀。我不想让姥姥无聊,却因为没什么聊的而不愿意聊。有时候会愧疚,觉得自己很自私,可能真的就是自私吧,虽然自己认为有点像月亮与六便士里的思特里克兰德那种,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或者说,我们这辈人怎么做呢?我们这辈人现在和以后该怎么做呢?
在时间的洪流里,我们站在这条轨迹上,攀爬下坠着,努力追赶着,勇敢的奔向自己想要的生活。给会老去的我们和即将老去的朋友们,以后的日新月异权当有着更有意思的事物吧,别去用自己老了的借口排斥一切新事物,我们每个人还是一个独立个体,不过是生命更丰腴了些,每一天都是值得拥抱的,每个24小时都是不一样的。
勇敢的当现在新兴人类,以后的新兴人类,活得有意思点,去磕破头的尝试,80也一样的年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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