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你从未曾来过我们的生命里,可你却偏偏已然来过,带着满身的伤,你疼到麻木不知,我们却被伤得心痛至极;想将你从心头彻底地剔除,可无论怎样的不在乎,归根到底,都在乎到了无法自拔;总盼你能早日浪子回头,可你非要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黑,一副誓不回头的样子。
前面是悬崖,每多走出一步,离让我们彻底的心碎就近了一步,我们不能将你捆袱,也无法让你弃恶从善,我们只能默默跟在你身后,盼你能翻然悔悟,回头重新来过,可你却不顾一切地一直走着走着,全然不顾我们在你身后泪流满面,痛彻心扉!是你完全不明是非黑白,还是你根本不懂人情事故,何人真心真意念你安好岁月,何人想方设法让你误入歧途;何人不望你小有所成只盼你能干干净净做好自己,何人又表里不一等着抓你把柄看你笑话。你明明走在了一条漆黑无尽的路上,我们一直在你身后,为你挚着一盏明灯,你为何从不愿回头一望?
我们是你的至亲至爱之人,是这世间唯一盼你好之人,你一生的荣辱得失幸福安康都牵扯着我们,我们为你的喜而乐,为你的忧而愁,为你的伤而痛,为你的悲而叹,你又为何从不与我们真心相待,坦诚相见,一味的编造谎言骗取我们的信任,对我们给你的良言善意毫不在乎?在你心中,我们这么多年的骨肉亲情嘘寒问暖,根本都抵不过他人对你的一翻虚情假意。
这世间若有你似无你,对我们而言,是悲痛,是绝望,更是伴随一生的悲凉。难道,命里注定,我要尝尽这世间的悲凉,而这些悲凉里,有一部分却是关于你。我不愿意去尝尽那悲凉,不是我不足够坚强,不能坦然面对风雨交加,而是我不想看你偏离人生轨道,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无法回头。我们就一直这么被你牵扯着,毫无转还的余地;我们就一直这么翘首期盼着,盼你能回头重新开始新地生活,做一个简简平凡的人,渡简静平淡的日子!
若你能回头,该有多好,他们眼中无从言语的忧伤,便会从此烟消云散,你放下过往一切陈事,他们也可安享晚年。白天各理其事,晚上一家围坐,团聚一堂,哪怕是粗茶淡饭,都会觉不甚欢喜。若遇上逢年过节,更是喜乐倍增,我打点心意,与你们欢聚短暂光阴,说说笑笑,趁此机会,还可多多看看你们的熟悉而温暖的面容。如此简单了不能再简单,平凡了不能再平凡的幸福,于他人而言,实属唾手可得,对我们来说,却是忘尘莫及,只因你的一念之差,从此,就与我们南辕北辙。
你可知,他们的心在流血,为你那不着边际的荒诞无稽;你可知,他们的眼里哀愁如洪,为你那一意孤行的穷途末路;你又可知,我的心里疼痛万分,为你那不管不顾的自取灭亡。你定是不知,若你知晓,怎会如此放浪形骸,如此这般伤人害己。我只是恨,自己即使能让他们为之骄傲,也永远代替不了你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更何况,如今的我,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漂浮不到白云之上一展夙愿,只能在现实里慢慢坠落,既做不了他们的骄傲之谈,也解不了他们心上的万般愁苦!
你若回头,我会跪谢老天。若跪求老天,能让你早日回头,让我跪多久我都甘心情愿。我们血脉相连,你若流血了,我们会跟着疼痛;你若难过了,我们亦会跟着悲伤。你怎就这么残忍无情,视我们的关怀为草芥,随意丢弃;拿我们的真情当沉泥,任意践踏。若你始终不愿回头,他们的生养之恩,你当如何报答;他们为你我付尽一生,牵肠一世,你当如何还尽?难道,这一世,你的到来,就注定是我们的劫,我们注定逃不过这个劫难,要在这劫里焚心痛活着!
不知我们前世,做了何等孽事,今生要尝尽这重重苦难,家不像家,梦亦南圆,吃尽酸甜,食尽苦辣,何时才能还清前世的罪债,不奢富贵闻达,只求安乐融融,团圆美满。还记儿时,家徒四壁,晚上燃一盏煤油灯,一家团坐,吃过晚饭,跑出屋子。盛夏的季节蚊虫极多,豆角沿着高高的撑杆长至顶上,绿油油的豆角叶,随着晚风轻轻摇摆,月光明亮而清澈,我们在屋前屋后到处乱跑,欢快的影子在月光下起舞,玩至疲倦,摘下两片豆叶,一片粘你身上,一片贴我身上,接着又乐个没完没了。玩困了,就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听门前水塘里传出的蛙叫声,一声接一声,清脆响亮,悦耳动听,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那样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虽然极其穷困,却真的无比幸福,你不那么淘气,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忧愁。他们盼我们快快长大,一晃眼的时间,我们真的长大成人了,以为等我们长大成人,他们就可以不那么操心挂念,谁曾想,等你我长大,更是让他们伤心难安。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被打,我拼命护你,最后你我都未幸免,我伤心躲到被窝里哭泣,晚饭时,你将饭端到我床前,唤了我一声:姐姐,吃饭了,你可知那一刻,我是多么感动和开心!可如今,我们该如何,才能将你唤醒,重踏岁月,重走人生?
老天爷,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如果可以,所有苦痛,所有罪孽,可否由我一人来承受,放过他们。我曾在梦里,梦见过菩萨慈善的面容,我曾在梦里,看见佛主立天,给予我金字真言,那四个字,模模糊糊,却一直在我心中萦绕,我不愿他们苍老的心,再备受折磨;我不愿再看到他走至苍凉绝境,无法回头!我该如何,才能让附在他们身上的苦难,一一褪去;我该如何,才能让他们往后的日子,不再绝望?
苦难挥不去,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面对;煎熬剔不了,无论你接不接受,都必须承受;忧伤剪不断,无论你如何释怀,都毫无作用。我想象着他们夜里心头涌动的悲伤,夜里,天黑了,可他们的担忧与想念,却似那月光般明明朗朗;他们白天故作坚强的眼泪,一定都在那梦回午夜里,刺痛眼眸,滚烫耳畔。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亦不知该如何看开,更不知该如何坚强,只觉这世间,悲凉透顶,无暖可寻。你若回头,该有多好!
中元节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却有一件事,在心里氤氲,渲染,有一种湿湿的,润润的感觉,这是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在别人心里,中元节无非是祭拜祖宗和祭拜逝去的亲人的节日。然而,对于我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个节日是我父亲的祭日,我的父亲就是在这一天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的。
每年,要到中元节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变得郁郁的,自会有一种忧伤在心里流淌,思念也就成了这段日子里的主题。我会在心里一遍遍地想念父亲生前点点滴滴的事情。想念父亲暖暖的目光;想念父亲笑起来的时候,那一份善良与淳朴全写在脸上;也想念父亲遇到事情的时候,默默地抽烟的样子。
尽管父亲已经去逝十多年了,对父亲的思念没有减少一点点,很多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到父亲。想念父亲不仅是我一个人,家里的人都没有放下对父亲的思念,尤其是母亲。每次我回老家的时候,或者与母亲打电话的时候,说着说着,母亲很自然的就来这么一句:如果你爸爸在,看到你们今天这样,不知有多高兴。之后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中元节那天,我打电话回家,母亲在电话里没说几句话,便在那头抽泣起来。母亲说:他们一家一家关着门在家里有说有笑,我就一个人在家里,如果你爸爸在....
母亲的抽泣声越来越高,我正要安慰她,她已经把电话挂了。再拨电话过去,怎么也打不通,不知道母亲摁倒那个键了。
我知道,母亲说的他们,是母亲住的那条街上的左邻右舍,我理解,人家是人家,当然不能和母亲在一起24小时。这段时间大姐外出有事,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心里会感到特别的寂寞与孤独,想念父亲那更是自然少不了的事情。可是,在电话里,蓦然地听到母亲的抽泣声,我的心情也跟着忧伤起来,却也对母亲不放心,担心她的身体,父亲都去逝那么久了还这么伤心,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将父亲放下。
以前,母亲时不时的说道父亲,如果你爸爸在多好,如果你爸爸跟我一起做做事情多好,如果.....我倒没往心里去,觉得确实如此,我也经常想到父亲。母亲想念父亲很正常,当然要比我们想得多。
也难怪,母亲和父亲生活了40年的时间。他们相濡以沐,心心相惜,一起风里来雨里去,一起默默地经营着这个家,同床共枕了这么多的时间,怎么能说放下。
当我转念一想,心海微澜,一片湿湿的,润润的感觉。
母亲的不能放下、母亲的刻骨铭心的思念、母亲的抽泣声,这难道不是爱?这难道不是一份炽热而又深沉的爱?任岁月流逝,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无论你在与不在,我就这样,深深地爱着你就这样,将你,幽居在心里。母亲一次次说道父亲,其实这就是爱,只是不像年轻人将爱挂在嘴上,而我母亲却是把爱的字眼隐了去而已。
我和他同班三年,印象最深是高一那年。我还清楚地记得,开学那天,他穿着棕色的短裤,嫩绿色的T恤,帶著黑色框地眼鏡,安靜地坐在教室最后排。那便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白白的,高高的,帅帅的
我那时坐在倒倒第四排,很普通的穿着,自己都记不清,相貌平平的我,在这六十多人的空间根本不起眼。当周围的同学都在交谈说笑的时候,我还是一如既往安静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完全没有表现出对新的高中生活有多大的热情。我来这里上学,原因很简单,在这里我可以免交三年的学费和伙食费,可以为父母剩下不少血汗钱。我的目标也很明确,虽然这只是一所普通的高中,比不上我被录取的那所市级高中,但我相信只要我用功学习,三年后我也能考个好大学。这便是最初的我安静的,努力的,懂事的
尽管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但我知道我与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像我这样无趣的人,是不会有男生靠近的。而我也只想在这三年里完成自己的大学梦想,证明给父母看,姐姐做到的,我也一样可以,甚至更好!
只是这次很巧,在开学不久,班主任开始调座位,他竟坐在了我的后面,我倒数第三排,他倒数第二排,我们都在左边靠窗的角落。那便是我与他故事的开始
他实际上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安静,反而非常调皮爱挑事。因为我成绩比较好,所以每次自习课,他老喜欢戳我后背,问我问题。每次我想认真给他讲解的时候,他都会说些怪里怪气的话,弄得我忍不住发笑。而更讨厌的是,有一次他居然让我回头看他模仿我自己是怎么笑的,他说我笑的时候全身都会动。看着他和他同桌一起模仿说笑,我真有点哭笑不得。慢慢地,我们那个角落,成了班里的焦点,每次自习课经常都会传出笑声。而班主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我们这边的动静,每次在走廊经过时,都会多看我们这里几眼。而我和他也变得越来越有默契,看到班主任来都会相互提醒一下,以免被责备。
接着是,月考过后,先是他被班主任叫了过去,然后到我。班主任说,我这次月考成绩很不理想,他说我入学成绩是班级第二,现在退了十几名,让我回去好好反省,要以学业为重。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心情很是沉重,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放弃好的学校来这里,想想在家操劳了一辈子的父母,觉得很羞愧。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豪情壮志,而现在怎么就变得不安分起来,自习课也学会了开小差,还学会了如何逃避班主任的法眼。我不是一向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学生、好孩子吗?
好像是从那以后我们那角落安静了许多,他再也不会在自习课问我问题,要问就直接找老师,我和他甚至都没有了交流。
再后来,座位换组,我们被调到了中间。这一段,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也许是我不愿想起。但我很清楚的是,从这里开始,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也是我们班的同学。后来才知道他们谈恋爱了,其实从我们还坐在窗口那边就开始的了。而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得而知,我更不敢打听
时间推后,再说已是三年,高一过后的那两年我和他更是极少有往来,他还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如我初见的模样。只是我坐得越来越靠前,离他越来越远了,我很是怀念那时我和他坐在靠窗的角落,他常问我问题,常逗我笑。现在想想,如果,那是爱情,该多好!
我对他的记忆截止在高三那年的教师节晚会,那晚高一的班长组织了去看望那时的班主任,他叫上我一起去了。从楼上到楼下,我想那是唯一一段,我和他并肩走过最长的路。最后的毕业我也没能和他好好告别,那个我暗恋了三年的他,现在就这样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又一个三年,或许还会更长,或许我们再不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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