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会在时过境迁后,在我们的生命里变得模糊,如同往南迁徙的大雁被冬季遗忘,如同春天长出的新芽被秋叶遗忘,如同雨后的虹光被天空遗忘。
如同我们遇见一个人,再去忘记一个人。
有这样一句话:你来了一阵子,而我念了一辈子。
无数次擦肩换来的我们的初遇,使我无法忘怀,或许不曾想过去遗忘。
曾经你说过,流星飞过即逝瞬间最美,却又及其短暂,带上那美好的念想消失不见。我认为它是去完成它的使命去了,而非真的消逝。
你离开我的那晚,我对着天空说愿望,我希望某天流星会带着愿望去我不知道的地方,完成这美好的使命。然而,造化弄人,到现在都不曾实现。天空,你是否丢了我的愿望?流星,你是否漏了我的美好?
我只是想要和你再遇见!
假如可以回到过去,我愿丢下全部尊严,去告诉你,我不想要你离开。我也可以放下坚硬的外壳向你袒露我内心深处的脆弱。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你再相遇的场景。不觉中眼前浮现你的脸孔。在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我们相遇,相知,相爱,最终却逃不过分散。在曾与你一起去过的地方,我独自一人再走一次。不断地回头,转身,希望可以看见你的身影。或许在我心底一直期盼着与你再次相遇。
我等待着,等着你回到初次相遇的地点。到那时,你简单的问候都会让我兴奋不已,但我不会展露出来,因为我们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辈子注定只能是遇见,仅此而已。
时间它一直存在,它有两个端点,我们站在最最中心的位置向两个端点走去,朝着彼此的反方向无限延伸,走向截然不同的未来。
时光只让我们留下无情的背影。再次相遇,只怕苦海化作桑田,所有记忆化作一丝丝白雪。
亲爱的,请允许我最后一声亲爱的,愿你我一切安好,让过往云烟消逝在那个昨天!
我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一直的向往,喜欢一个人的旅行。戴上耳机,只有我自己的风景,全世界都和我没关系。
我的情绪,还有些参差不齐,还是喜欢没有太阳的天气,阴凉的单纯的风气吹过脸颊能感受到幸福的气息。若不是浑身冰冷,又怎么会连凉水都觉得温暖呢?
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原来我可以一个人孤单的生活,没有关心没有在意也没什么关系。逐渐开始词不达意,开始不被理解,挖苦嘲笑不屑轻蔑甚至欺凌,这么难过还是不能放下那份信念。难受的时候听听歌,旋律挺好歌词也挺扎心。
当人们仰望世界的时候,就会发现在世界面前自己那么渺小,抖落了身后一路的繁华才终于学会放下过去,在某个街头拥抱所有,终于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这场青春,注定无疾而终。而我也已经为它准备好了葬礼,不是不明白很难过还要强颜欢笑的感受,可能撕心裂肺,也可能肝肠寸断。
最近伏在桌子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时光的步履蹒跚,每一步我都用沉默带过,轻描淡写是最好的表达。我曾听人说: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每个人都只是过客,并没有永远的归客,我们都在前行,不断向前去追寻,而有时也是没有目的的前进。
我们径直朝着反方向走去,回头再也无人守在原地,强忍着疼痛走下去。而人生就是同无数过客沉默微笑擦肩而过漫长的过程,哭泣的难过的和委屈的一切都将在挥手告别的瞬间陨落。
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有勇气微笑着说再见,也不会用曾经温暖过对方的炽热的心去伤害彼此呢?
在一个转角,也许我们可以很轻易的遇见时光。
我的思念飞去各种远方,希望我爱的人,你们会看见。在这样的人世间,有足以让人沦陷的美好,正如那一日恍惚,我突然有了凄凉的感受。就是那匆忙的九月,就是那个没有加筑围墙的世界,依然可以四处翱翔,依然可以抬头仰望。
所以在我用第三人称的时候,感觉那么陌生,这条路走了这么久,都只是一半,还剩下的只能任它荒芜,等到杂草长过人高,我们再背着行囊,慢慢走到尽头。
你们有没有试过在下雨的时候看着窗外然后看到自己映在窗上的脸,好像陌生,又好像熟悉。而我,在这样的不确定里,终将过着孤独的日子,挺孤独唱歌,然后假装很快乐。
当某天,我不在想着那些人和事,也不在乎了,就终于有了真正的快乐。
说起不懂事的时候喜欢的那个人,我也曾经那么傻帽的在所有能写的地方都写下他的名字,在漫无边际的黑暗和冰冷中靠着对他的思念生活下去,给不在身旁的他折那种传说能实现愿望的千纸鹤,写了满满一张信纸填好地址贴好邮票却不寄出去。这样纠缠的想念持续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尽头的缠绵,他都不知道,而我也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千纸鹤或是那些信都扔在了回忆的那头。
青春年少的孩子们都是这样,后来我才开始明白:每个人都会遇见那个年少无知,但没有人会再遇见当年。
父亲一个人在家,有了问题想不明白,就打电话给我。冬天的时候他问我,安安,你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也没有嗅觉和知觉?对于这样奇怪的问题,我知道不需要回答,只要回问他怎么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就可以了。然后他的兴致便会突然地提上去,讲起他一个人逛街,看到沿着小城冬天都会发臭味的护城河旁,有一对情侣,竟是相依偎着坐了三个多小时,你说他们不觉得那儿臭也感觉不到冷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最后我总会无一例外地朝父亲发脾气:你也站在对岸朝人家看了三个多小时,对不对?!父亲便在电话那边笑,不像是从前,会对我的发火,硬对硬地吵一架。我听见他遥远又陌生的笑声,常常会忍不住,将语气柔和下来,问那句千篇一律的结束语:爸爸,你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就过来与我同住吧。
父亲这次竟是犹豫了片刻,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不会打扰你吧。我笑,说,怎么会呢,我还希望你能过来帮我照顾小喜呢。
父亲就这样成了小喜的爸爸。小喜是我从朋友家里抱来的一条小狗,永远长不大的那种,父亲的鞋子,是它最合适的小床。父亲几乎没用多长的时间,就收买了小喜的心。他把它放在上衣的兜里,露出小巧可爱的头来,然后带它买菜、逛街,到公园里极较真儿地跟别的老头儿比谁家的狗狗好。即便是不允许带狗狗进入的超市里,他也会教小喜暂时屏气凝神地在衣兜里埋头待上一会儿,等进去了,看见没有售货员看着,便让小喜露出头来透透气,还不忘征求一下它的意见,问它喜欢吃什么尽管说,爸爸有的是钱。
我中午饭在单位吃,所以将父亲接来,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他。幸亏有了小喜,可以让我心里的歉疚,因此减淡;甚至晚饭时看到他只顾着与小喜自言自语,会稍稍地嫉妒。有一天当我看见他笨手笨脚地给小喜缝制一件衣服时,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爸爸,我小时候你可是连块花手绢都不知道给我买呢,你太宠小喜了。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只是觉得小喜没个伴儿,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在这里多待一天,就替你多照顾它一天吧,它现在进步很快呢,都知道跟我对话了。
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小喜对话的,他也不说,保守得像商业机密一样严密。问过两次之后,我便懒得去理了。我想慢慢老去的父亲,怎么竟越来越像个孩子,跟一个狗狗,都会有不可泄露的秘密?
几个月后,我开始谈一场新的爱情。晚上下班后,男友有时在我的房子里待着,看到父亲,常常会觉得拘束。父亲看出我喜欢这个男友,便主动地对我说,爸爸还是回去吧,等你们谈好了,有了更大一点儿的房子,我再来陪你;现在的孩子谈恋爱,都喜欢独处,我一个老头子会破坏情趣的。我知道父亲这是在找借口,在小城里,他没有女儿,但有一大堆可以下棋的老友。但是在这里,除了小喜,还有我这个不太称职的女儿,他再找不到人来交谈。
父亲走的时候,没带走小喜。他甚至在跨出门的那一刻,连头都没有回。而小喜,却在父亲走后,不安分地叫来叫去,连饭都不肯好好地吃。父亲还是不舍,到家两天后便打来了电话。跟我絮叨完一大堆废话之后,他突然有点羞涩地恳求道:我能和小喜说说悄悄话吗?我一笑,随即将小喜抱到电话旁边来,将话筒对准了它。小喜在父亲的呼唤里,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它绕着电话转来转去,似乎想把父亲从电话里救出来。起初听不清父亲在说些什么,在小喜的前爪不老实地动了一下后,父亲的声音突然地大起来。我猜想定是小喜不小心按了免提,但父亲却不知道,依然在说着他不肯让我听见的悄悄话:小喜,你最爱最想的人是不是爸爸?如果是,就叫一声让我知道;不是的话,就叫两声。在父亲的声音里温顺下来的小喜,果然温柔地汪叫了一声。然后我听见父亲继续絮叨下去:小喜,将来等你嫁人了,不会忘了爸爸吧?如果爸爸有一天老得走不动了,你也不会烦我吧?要是你有苦处了,一定记得最先和爸爸说,知道吗?还有,你要找个好人嫁,不要像爸爸,脾气坏,连花手绢都不知道给女儿买,记住了吗?
我在小喜一连串的汪汪叫声里,突然地流出泪来。我老去的父亲,他给小喜的每一分爱,对小喜说过的每一句话,原来都是给他深爱的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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