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懂的父亲
当我认识父亲却没有了解他的时候,一位外籍教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父亲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横渡大洋的船上,有一位父亲带着6岁的儿子去美国和妻子会合。一天,当男人在舱里用水果刀削苹果给儿子吃时,船却突然剧烈摇晃,刀子在男人摔倒时插进他的胸部。
男人慢慢站起来,在儿子不注意时用在拇指揩去了刀锋上的血。
以后的三天,男人照常照顾儿子,带他吹海风,看蔚蓝的大海。仿佛一切如常,但儿子尚不能注意到父亲每一分钟都比上分钟衰弱,他看向海平线的目光是如此的忧伤。
抵达的前夜,男人来到儿子的旁边,对儿子说:“明天见到妈妈的时候,告诉她,我爱她。”说完,在儿子的额上深深地留下一个吻。
船到美国了,儿子在人潮中认出了妈妈,大喊:“妈妈!妈妈!”就在此时,男人已经仰面倒下,胸口血如井喷。
尸解的结果让所有人惊呆了:那把刀子无比精确地插进了他的心脏,他却多活了三天,而且不被任何人发觉。惟一可能的解释是因为创口太小了,使得被切开的心依原样贴在一起,维持了三天的供血。
这是医学上罕见的奇迹。医学会议上,有人说要称它为大西洋奇迹,有人建议要以死者的名字命名。
一位坐在首席的老先生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奇迹的名字叫父亲。”
行走在古道间,看时光深处,云烟纤缈,淡去了昔日的繁华富庶,也掩去了昨宵的灯火星辰。暗淡的风月,自是读不懂那红尘幽梦,一曲折柳,却让离散的背影一个个都清晰了。
独倚在画船上,赏静夜之景,隔岸渔火,宛如幼年时执扇扑过的流萤,魂牵梦绕;又像故人喜眉相视的眼眸,恍如隔世。红尘本就迷离,世炎终归随迁。彼岸汀兰,几度追寻,几经风霜,而今都已付落花流水东去了。
徜徉在枫林中,观红叶落处,点点滴滴,尽是红颜清泪,泪化蝶羽,羽翼翩跹,舞出了这流年的绮彩繁华。发黄的落叶,是葬花人锄下的几朵残香,残香坠地后又有谁记得花俏枝头时的热闹非凡。花开虽有意,花落谁相惜。值此寒岁,也拾起一片枫叶收藏吧,好在那灯火阑珊时留个念想。
都说秋是安静的,也许吧。
青瓷玉碗盛玉露,却盛不满柳舞寒烟,流水行云;雕楼玉宇锁重楼,也锁不住鸟语花香,小园幽径。安静是明惠的,小桥流水总比玉宇金銮更靠近生命的本真。伫立在雨花湖畔时,安静又是深沉的,而深沉的安静又是最易拨动相思的琴弦,锦瑟声里诉衷情是极好的。只是弦断无人听,毕竟这秋湖的心情也只有那岸边的垂柳能解得几分,而那丹枫红叶又何曾读懂梨花雨凉。
红尘经秋,风霜氤氲,纵是青丝韶华,也会无故添上几分哀愁。这愁是自古就有的,早是残红枝上少,飞絮无情,更把人相恼。人恼飞絮,皆因红残。想来又有几人不曾贪恋红尘的?只是昙花易谢,秋水尽流,时光总是在春花再红的时候于伊人的长发间又偷添几丝斑白。今年花似去年红,只道人花两不同。
英雄忆昔,红颜恋旧,多少思念如酒香一般弥漫,醉了前世,也醉了来生。然而秋的思念是飘渺的,如太虚幻境里的青烟白雾,谁也看不出个真真切切。
但细细一想,模糊总比清楚好些。
纵观红尘才发现,一切都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所以,对待这将逝的流年就应该无所为而为之。若终日只怨北风寒,秋月残,独对青灯心黯然。那岂不是误了这秋的一番风情。君不见,东篱黄菊容正貌,隔堤梅柳带风笑。不把酒风声一曲,难不是枉踏一遭红尘之旅。
秋过及冬,剩下的时光已是不多。都信红尘轮回,来生再现,可万物也该有个度数,总不会让红尘总是循环轮回,周而复始。以此观之,白白负了今生,岂不可惜可惜。
秋雾氤氲,寒风,何必去管它,运遭劫数,无聊是非。趁着这秋的好时光,忘却吧,把心掏空,空得一无所有,空得白净无暇,这样再把诗意搁在心底。就像把苍天白云映在清泉中一样,虽只是半亩方坛,却通得沧海桑田,寰宇奥机。那胸怀诗意的心灵有岂会悟不出这秋暮红尘的真谛呢?
举杯吧,借着清风明月,借着秋意阑珊,饮尽这一杯红尘烈酒。
酒入愁肠,酿出两行清泪,祭奠这天地草木,前世来生,岂不痛快!
自有生以来,我每天都在哨爸爸这本书。但是,直到今天,我也读不懂,尽管我从他衰老的身影中,悟出了一丁点什么爸爸是个木匠,中农,读过几年书,却没有什么大用;不过,上天给予了他一个强健的体魂。然而,我并不了解书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妈妈身体虚弱,全家经济来源全靠爸爸。他风里来,雨里去,仅能维持生活。而那时生活光景也不太好,可爸爸他却总想着建豪华房子。一切都豁出去了,包括:贫拮、苦劝、理智,爸爸准备建房子,豪华的房子。在那些日子,拮据贫困困扰着我们。爸爸天天拼命干,像头耕牛。不是外做木工,就是在家当小工。每晚,我和妈妈去村里请劳力,总是好晚。回家仍看到爸爸在月光下抖动筛子,她没说什么,无奈的看了爸爸一眼,默默地走了。躺在床上时,我仍然清晰听到爸爸沉重的喘气声。一个空荡荡的躯壳终于建成了。可爸爸却老了许多,四五十岁的人,正值精神旺盛。可他以前挑两百多斤走山路如覆平地,如今,顶多挑一百多斤。我不理解:爸爸大把大把把钞票塞进砖缝里,对生话竞是非常苛刻;凡事用上几块钱都寻根刨底。我至今沒有向爸爸要钱买书,因为不敢说,或者说过,爸爸忘了。但总忘不了他额下刻下的岁月痕迹,眼角的血丝历历在目。命运继续这本书,我也继续啃。却不懂_尽管我从空荡荡的躯壳中悟出:农村人的尊严就是、把体力脑力连同大把钞票廉价地甩进空荡荡的砖缝里。龙聪岩20XX年6月27晚写于灿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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